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双城心里苦啊,但他不说。
季明淮又从人群里挤过来,拉着双城的衣袖,挤眉弄眼一番,双城立马会意,刚想同李泽佑商量商量考试的事,这时马太傅就从外头走了进来。
一众人这才回了位置上,双城四下扫了一圈,没看见聂庭风的影子,这才压低声音问季明淮,“哎,聂尚书的败家傻狗儿子怎的没来?”
季明淮小声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约莫是被聂尚书打狠了,一时半会不许他出门吧。”
如此,双城点了点头,回过头去,老老实实的听了片刻,只觉得马太傅讲课当真没点长进,还是一如既往的嗦冗长。因此双城便走了神,百无聊赖的四下观望,一时又觉得困的很,便微垂着头,眯着眼睛暗戳戳的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头马太傅拿着镇纸往桌案上连连敲了几下,怒道,“你们是不是对老夫有意见?一个个哈欠连天的,口水都快流到桌面上了,天凉了要不要再配上一床棉被?”
双城朦胧着眼睛,一听要配棉被,立马神一抖擞,听了片刻,这才发现马太傅只是说气话。因此他又垂了垂头,余光忽见李泽佑往这边看来,他便做了个鬼脸。
李泽佑有片刻的晃神,神色不太自然的回过脸去,以双城的角度,恰好能瞧见他绷紧的侧脸。
双城心想,李泽佑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怎可能?也忒小心眼了些。
这时季明淮侧过身来,小声道,“双城,马太傅近日不知怎么了,火气大的很,我们别管他,往后坐一坐,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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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他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清。我们尽管玩我们的,我可打听清楚了,你哥今日公务繁忙,不会过来了。”
这话不知怎么就被马太傅听见了,双城一见马太傅来者不善,立马肃然道,“季二公子,你也太不长进了些!太傅们讲的都是灼见真知,我等应该虚心求教才是!怎可像你这般不思进取?”
季明淮立马瞪圆了眼睛,因见马太傅就在跟前站着,他又猛的倒吸口凉气,畏畏道,“太……太傅……我……我不是在说您老人家……我……我……我……”
马太傅冷哼两声,眼睛扫过双城,见他满脸痛心疾首的神色,这才饶过他,拎着季明淮上去罚站了。
双城摸了摸鼻子,暗暗替季明淮捏了把汗,又有些庆幸马太傅放过了自己。
待马太傅走后,季明淮这才垂头丧气的从台上下来,一见双城立马愤愤道,“叶双城,你太过分了!太傅走过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就我一个被罚,这不公平!”
双城这真是很无辜了,当时谁也没留意,但他也不说旁的,只拍了拍季明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看啊,你我天生就是做二公子的命,上头都有个处处压我们一头的长兄。这就叫公平了?你莫怕,马太傅绝对不会向季大人打小报告的。我保证!”
季明淮苦着脸道,“可……可是……”
“没有可是,你相信我。”
季明淮无可奈何,横竖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索性就信双城一回,算是心里有点安慰。他埋头整理整理东西,同双城一道儿出宫去了。
他们二人才走至星玄门,恰好遇见了叶祯和季如臣。
季明淮身上犯了事,一见他哥立马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畏畏缩缩的要往双城身后躲。
双城暗叹了口气,人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又拉过季明淮,小声道,“你又没做坏事,怕什么呢?”
季明淮苦笑,不语。
因见叶祯和季如臣已经走了过来,季明淮抿紧了唇见礼,双城见状,也跟着拱手见礼,抬头时笑呵呵的唤了一声,“哥哥。”
叶祯点了点头,却听季如臣冷脸斥道,“下了学还不赶紧回去,在外头磨磨蹭蹭,可是课业都学会了?过几日弘文殿的考核,你要是再敢垫底,你试试看!”
双城偏过脸,心里觉得季明淮好生可怜。
四人遂告别,各回各府。
作者有话要说:双城:我现在说我哥宠我,根本就没人相信了!我哥这人真的没救了。京城哪家不把我当楷模标杆,我可是妥妥的根正苗红五好有为小青年!哥你还不赶紧过来夸我!要不然我就跟别人跑路了!
叶祯:你敢吗?你吃我叶家的大米,喝我叶家的水长大。我骂你两句你就上天飞,你跟我一个姓早就上我家户口本了,你自己心里不知道?
双城:我不知道啊?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傻儿砸养!
……
反正我蹭不到玄学,正好码字到这个点,就直接更了,小天使们明天一早就能看到啦!么么啾!
估计小天使们会嫌弃我话多,以后我尽量少说话,保证连萌都不卖,争取每几天就有一个大长更!
☆、采花小能手
回去的路上,双城又犯了困。昨夜他吃多了饭,便想着在院里走一走消消食。路遇府里凉亭处,因见有一株腊梅开的特别好,一时又觉得手痒痒。双城有一个不好的习惯,看见花一定要摘。于是就捋了捋袖子,上了树。
双城挑了开的最好的几簇腊梅,连枝折了好些,心想待会儿给他哥把花插花瓶送去书房,时间久了,满书房都有股子腊梅的寒香。
他是这般想的,又连连祸害了好些腊梅。双城折的正尽兴,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入骨声音,“双城。”
双城一听便知是叶祯来了,唬的立马身子往上一顶,头就磕在了树杈上,他一疼,两手就抱紧了头,整个身子一歪,就要从树上跌落,直扑腾的花叶纷飞。而下一秒,一股子冷香袭来,双城眯着眼睛,稳稳的落入了宽阔的怀里,两只爪子下意识的环住他哥的脖颈。
还好有哥哥在。
双城瞪圆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头墨发上仍挂着许多腊梅,隐隐一股子寒香。他腆着脸讨好的笑道,“哥,还好有你在!”
叶祯似笑非笑的盯了双城一眼,左手一松,就将双城放了下来,随手用折扇往他脑袋上一敲。
“啊,哥!”
双城吃痛,又抬手去揉了揉额头,脸上露出几分小委屈。
叶祯淡淡道,“腿还没好,就上树登高,你怕是真想当个小瘸子吧?”
双城连连摆手道,“哥,哥,哥,没有的事!”
叶祯道:“你别急着解释,你若真想,为兄满足你便是。”
“哥!你不讲道理!”
双城苦着脸又央了几句,余光见他哥手中拿的折扇眼熟,他想了又想,忽然嚷道,“哥!你怎么能拿我送你的折扇打我呢?!”
叶祯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染了几分戏谑,反问他,“为什么不能?”
“………………”
双城突然咋舌,他实在想不出好的理由,气的噔噔往回走,心想叶首辅就会欺负人!
因此,昨夜双城气的一夜不曾睡好,眼下马车行的颇缓慢,一股子浓浓的倦意,又袭了上来。
双城眯着眼睛,耷拉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忽而就头一歪,靠在了叶祯的肩膀上。
叶祯不由的偏头看去,见双城已然睡了过去,眉眼间有淡淡的青色,极其清秀一张脸上,眉眼致如泼墨,鼻梁高挺又处处透着几分机灵,几分狡黠。睡时嘴角还微微往上翘,是一副笑着的模样。
回目光,叶祯想,双城模样生的虽好,却是同他不大相象的。
叶祯忍不住又看过去几眼,见双城脸侧垂着两缕额发,衬的他年少肆意。
伸手轻轻触了触双城的脸侧,叶祯呼了口气,不再看他,只闭目养神了。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绯色在外头轻声道,“大人,到了。”
马车内许久才传来淡淡的一声回应,绯色正疑惑,伸手一撩车帘,就见双城正靠在叶祯的肩头睡的正酣。
绯色道:“二爷怎么睡下了,大人,要不要属下将二爷背回去?”
叶祯摇头拒绝了,伸手轻推了推双城,温声道,“双城,别睡了,我们到家了。”
双城睫毛动了两下,睁开眼来,睡眼朦胧的,什么也没反应过来,只连声喊,“哥?哥?哥?”
叶祯道:“我在。”
绯色许是头一次见到双城这般犯迷糊的时候,忍不住低笑了两声,忽见叶祯往这边看来,他又连连低下头去,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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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又出了马车。
又过了一会儿,车帘又被打开了,双城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挑着帘子,往马车下面蹦,嘴里碎碎道,“平时也没见马车走这么快,偏今日小爷睡熟了,才跟催命似的往回赶!”
绯色提了口气,偏头去看双城。叶祯刚好下了马车,一时也没见恼色,只淡淡道,“你若真困,晚上就睡早些。每晚像个夜猫子,不到三更连灯都不熄。”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边往府里走,一边道,“不许在弘文殿睡,若让为兄知道了……”
闻言,双城立马清醒了,一面往府里溜,一面腆着脸笑,“哥,我哪敢啊?你就是给双城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弘文殿睡啊。”
叶祯直接停了下来,双城没防备,险些撞进了叶祯怀里。
就见叶祯脸上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双城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边退边道,“哥,我……我先回去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叫我啊……”
说着,双城飞也般的跑了。
叶祯望着双城近乎是逃也般的跑开了,一时又抬腿往书房走,想了想又淡淡吩咐道,“去,找人进宫打听一下,近日双城在弘文殿都做些什么。”
身后的绯色应了一声,这才扭身下去打听了。
…………
双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越想越觉得忐忑不安,觉得叶祯怕是知道些什么。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睡了两回觉,撑破天也就是个小错。叶祯还能把他煮了吃不成?
如此,双城躺床上眯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几遭,又翻身坐了起来,穿穿鞋袜,又抬腿往院子里走去。
因见院子里头不知何时多了几株腊梅,双城便招来秋茗问。
秋茗道:“二爷不知道啊?这是昨夜大人吩咐的,今个早上二爷走后,就有几个下人从别处移了树过来……我闻着还挺香,花也很好看。”
双城不由愣了会儿神,来来回回在廊下转了好几遭,这才绷着脸,大步往东院去了。
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很快就传来了叶祯素来沉稳的声音。
“进来。”
双城低着头推门而进,因见叶祯正坐在书案后头处理公务,那一摞又一摞的公文,看着像座小山似的。
“哥……”
叶祯头也不抬,手中仍是翻开了一页公文,细细看了几眼,这才抽空说了一句,“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你就回去吧,为兄很忙。”
双城心道,我知道哥哥很忙。一时又没别的话可说,只好几步走了过去,立在书案旁,给叶祯研磨。
唇角微不可寻的勾起,叶祯也不戳破双城的小心思。早在双城过来时,绯色已经先过来,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事,基本也就是双城在弘文殿懒懒散散,睡了几回觉。
叶祯觉得双城腿伤还未好利索,也不想再罚他,可又不会轻易饶过,一时只默不作声,变相罚他罢了。
双城战战兢兢的给叶祯研磨,心里暗暗猜测,觉得叶祯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罢?又或者是什么都知道,只是先按着不发作?
想到此处,双城忍不住抖了抖,余光见叶祯微低着头,蹙眉观阅公文,似乎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抬手捏了捏眉心,这才提笔批阅。
双城抿了抿唇,因见他哥叶祯眉清目秀的一个儒雅公子,整日为了朝堂之事,殚竭虑,心力,心疼之余又暗生几分愧疚。觉得自己真算不得一个称职的弟弟,非但帮不了兄长什么,反而到处惹祸。
他从小到大都是个祸害,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纵是再拔尖儿的好学生都能“近他者黑”。可叶祯却是个例外,叶祯少年老成持重,做事极其沉稳妥帖。纵是双城想拉叶祯往泥坑里跳,着实也难。
一时间双城静默不言,只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陪伴着叶祯。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绯色抱着一摞公文从外头转进来时,有些诧异的微微动了动唇,道,“二爷,原来你在这里。方才属下过来时,正巧遇见了清乐郡主,她说有事情找你,直接就带人去了后院。”
双城一愣,脱口道,“你们就这样放她进来了?怎的也不拦一拦?就说我不在府上啊?”
绯色面露难色,“二爷,她可是郡主啊……而且清乐郡主说了,她跟二爷是约好的……”
“清乐郡主说的,你就信啊?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听话!”
这时叶祯微皱了眉,似乎不悦了,双城见了,连忙闭嘴,只小声道,“哥,我去后院招待清乐郡主。”
叶祯摆了摆手,让双城下去,又不放心似的,交代一句,“敛着脾气,不许欺负人。”
双城撇了撇嘴,心道,我从来都不欺负人。因觉得李思吟小姐脾气忒多,八成又是缠着他出去骑马的,一时只暗暗叹了口气,垂头下去了。
才踏入院子,双城就听见了李思吟的声音。
“哎,这里就是叶双城住的地方啊?怎么这样偏僻……咦?他还喜欢养花?”
双城一阵头痛,正巧看见李思吟抱着只兔子,要去祸害墙角边的数丛四季海棠。这可是叶祯心悦的花卉,他连忙去拦,“哎哎哎,别碰别碰,这花好容易才开了几簇,金贵着呢!”
李思吟一见双城,本来很是欢喜,听他如此说,立马又不乐意了,把怀里的小兔子往花丛里一放,偏头娇嗔道,“我就碰就碰!不仅我要碰,我还让兔子把你这花都给啃了!”
双城伸手揪着兔子的后颈皮,提了起来,“哎,你怎么把兔子也带出来了?”
李思吟本就是少女心性,一听双城提起兔子,立马笑道,“呐,带出来给你看看,省得你觉得本郡主日日都虐待你的兔子一样。”
双城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兔子的下巴,见它嘟着嘴,很是可爱,不由道,“嗯,郡主养的很好。”遂又将兔子递了过去,“郡主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思吟顺着兔子的毛,“本郡主没事就不能出宫找你了吗?”
双城摸了摸鼻子,不可置否。
李思吟又环顾几遭,忽然支开院里的下人,神神秘秘的掏出一本书出来,红着脸小声道,“哎,这是上回你落在宫里的书,我是特意给你送来的。”
双城本想说一句,什么书?可忽见这书封面熟悉,不由的大惊失色,连忙夺了过来,忍不住又问道,“郡主……这书……你没看过吧?”
李思吟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只跺了跺脚,“谁会看你的破书?!我才没有!”
那就是有了。
双城心里一阵苦涩,这书可不是什么好书啊,而是一本春、宫、图!
作者有话要说:双城说: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藏行不行。(●^●)
……
补:昨天忘记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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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液了!谢谢!【转圈】
☆、伤风败俗
若要说起这本伤风败俗的春、宫、图,其实也是有来由的。
那日,双城见天气大好,遂偷偷溜出府去,路遇一处书摊,因远远瞧见叶祯的马车过来了。双城少不得一慌神,弯腰往书摊后头躲着。
那书摊老板是个很不上道的,只一叠声的问,“公子?公子?你到底买不买啊,你要是不买,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啊!你不买还有别人买呐!”
双城被催的烦了,随手从衣裳里摸出几块碎银子丢了过去,那小摊老板立马喜笑颜开,笑眯眯的递了本书过来。
“公子请拿好了,若是还想看,再过来买啊!小店虽是小本生意,但是童叟无欺啊,好名声都传遍方圆八百里了!”
双城懒得听小摊老板胡吹,随手把书往怀里一塞,这才一头往深巷里头拱。待他玩的差不多了,回到院子转了几遭,这才想起书的事。于是坐在一处台阶上,随意翻看几眼。
哪知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面红耳赤,越看越是手心出汗。这……这……这不就是春、宫、图吗?居然还是男风版的春、宫、图!
双城惊呆了,眼珠都不会转圈了,他跟个二傻子似的,蹲坐在台阶上,捧着本春、宫、图,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他自认为自己虽不是簪缨世族、世家子弟中模范标杆,可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朵梨花压海棠!
哪能……哪能看这等子下作的书呢?!
双城吓得够呛,只觉得手里头的书,就像是烫手山芋,他整颗心都提到了桑子眼。这玩意儿要是被叶祯看到了,还不得活活扒了他的皮?
恰好前院有下人传膳,双城便将书塞到了床底下,预备着回头再一把火烧了,哪知道就被打扫屋子的秋茗翻了出来,又被双城误打误撞带去了弘文殿。
后来这书竟然落在了李思吟手里,这可愁死了双城,一时只觉得自己不能带坏了瑜亲王家的小郡主。
他纠着眉头问,“小郡主,你跟我说实话。这书……你没给旁人看过吧?”
李思吟摇了摇头,“这是你的东西,本郡主当然不会给别人看!”
所以……你就自己偷偷看了?
双城忍不住抚额,觉得头痛,可出于无奈,只好道,“小郡主,你年岁还小……这书不是你能看的……”
李思吟立马道,“我没看!”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你都能看,我凭什么不能看?不就是一本书,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平日里在王府,什么坏事,我没干过,我父王都管不住我!这不就两个男人嘛,还有什么看不得的?”
双城满脸愁容,心知小郡主大约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如此,他也不预备着同李思吟解释这许多,只给她讲道理,“你父王是你父王,别人是别人。你在王府哪怕是上房揭瓦,你父王都可以不管不问。可是在外头就不一样啊,别人若是知道你看了这个,日后哪户人家还敢娶你作媳妇儿?”
李思吟道:“本郡主金枝玉叶,嫁给谁,不嫁给谁,谁敢多嘴?”
双城,“……………………”
李思吟见双城一副忧愁的模样,忍不住道,“好了,你放心,我对谁都不说,我替你保密。”
双城苦笑,将书往怀里一塞,预备着等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这种东西若是被他哥叶祯看见了,少不得又大发雷霆,到时候整个府里的人都战战兢兢。
又过了一阵,宫里来人请了,李思吟这才不情不愿的抱着兔子,随宫人们回去,临走时还不忘提了一句,过几日还来看他。
双城一吓,连忙摆手,表示不用,气的李思吟又跺脚,抱着兔子愤愤离去。
李思吟一走,双城立马扭身回了屋子,翻来翻去,没找到火石,刚想将书撕了,又暗暗觉得有几分可惜。这书……他还没看完呐,好歹也是花银子买的,叶府的银子也不是打水漂来的,这得物尽其用才是……
到底什么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啊,怎么个好法,他真的不知道啊!不懂就要问,这可不就是叶祯教他的嘛!
如此,双城将书塞进了书柜的最上层,确认了几遍,觉得半点都看不见后,这才缓了口气。绯色从前院过来请他,双城这才晃晃悠悠的去了前院。
叶祯处理完了公务,正坐至书案后喝茶,此时见双城低着脑袋进来,一时不又暗暗叹了口气。
双城拱手行礼道,“哥哥。”
叶祯道:“郡主回宫了?”
双城应“是”。
叶祯又道:“你到同清乐郡主关系到好。”
双城刚想应“是”,忽又想起清乐郡主的父王,也就是瑜亲王李殷,素来同叶祯不对盘,甚至可以说是同整个叶家都不对盘。这若是承认了,叶祯还不得认为他这是在出幺蛾子?一时双城紧抿了抿唇,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好在叶祯并没有追问,只淡淡道,“你很聪明,可是做事要懂得掌握分寸。”
双城不甚明白,只好点头听教,“哥哥,双城有分寸。”
他又抬头,几步凑到叶祯跟前,拽着他的衣袖使劲晃荡,“哥啊,哥!你怎么就信不过我呢?!你这人根本就不讲道理,我不跟你说话了!”
叶祯脸上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起身到书柜前翻找什么。双城唬的脸色立马变了,连退几步,急唤,“哥,哥,哥!我这几日老实乖巧,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你不能像季如臣那样不蛮不讲理,你……你不能屈打我!”
“谁要打你?”
叶祯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册书卷,闻声扬眉看他。
双城脸色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叶祯又道,“季如臣季大人怎么就不讲理了?”
双城吞了吞口水,小声辩解,“我……我听季明淮说的……他说他哥每次打他,都不讲道理……”
叶祯不由的皱紧了眉,“明淮真这样说的?”
双城点头,却见叶祯叹了口气,一时又低下头去。
这时叶祯缓步走了过来,伸手轻敲了双城的额间,只道,“你老实些,过段时间弘文殿考试,你若是考的不好,为兄有的是办法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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