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居然不宠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萝卜蛋
三七眼眶含泪,他咬牙切齿道:“师父,我也是……真的爱你。”
…………
正值深秋,滨州一派风景秀丽,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偶有车马路过,拉着一车的时令蔬菜叫卖,三七摸了摸鼻子,手指着一处客栈道,“常淙,我走累了,我要喝酒!”
常淙双臂环胸,冷冷的瞟了三七一眼,他道:“三七,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魏津原来就只针对你一个,现在好了,把我也盯上了!我这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近墨者黑!喝酒?!你想得美!王爷的吩咐,你都记到狗肚子里了?”
三七腰弯的跟虾子一样,有气无力道:“我真的浑身都难受,你这样虐待我,师父要是知道了,第一个就把你弄死!”
常淙立马不干了,每回三七闯祸,都是他背。他都不知道盖了多少顶黑锅!整个就成一王八了!他怒道:“三七!你又给我装!你要是再这样,我调头就走!以后谁还管你死活!”
许久,三七才抬起头,他脸色发白,额间一层虚汗,他道:“我……真的不是装……算了,还是先赶路要紧。”
如此,他抬腿就要继续往前走,哪知常淙从身后一把将他拽住。
三七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常淙冷哼道:“走吧,去喝酒!”
如此他们二人这才一头扎进了酒馆里。
三七随意环顾四周,见客人不多,遂选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立马有小二甩着长巾道,“客官,你点些什么?”
常淙将手里剑往桌上一拍,沉着脸道,“来两斤熊心虎胆!”
店小二脸色立马垮了下来,“这……这……客官……”
三七摆手道,“别搭理他,他脑子有病,没法治了。切两盘牛肉,配几个小菜,再来两壶好酒。”
店小二面露怜悯的看了常淙一眼,似乎见常淙模样生的好,可却是个脑子有病的,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被常淙一瞪,立马甩着长巾快步下去了。
常淙脸色更黑了,他转过头来,对着三七道:“要喝快点喝!天黑之前若是再到不了叶府,我就把你从楼上丢出去!”
三七诡笑着,凑过脸去,“哎,小傻子,别生气呀!咱们这不是已经到滨州了?我又不是打秋风的,上杆子去认亲,人家叶祯还不一定要我呢!”
常淙二话不说,就要掀桌。三七连忙将他手按住,低声道,“哎!大庭广众之下,你要干什么?”顿了顿,又将声音压低了一分,“我可听说叶双城从前在滨州生活了十多年,又是个浪荡公子。我猜想滨州一定有许多人认得他吧?你可别打草惊蛇,当心坏了正事啊!王爷要是责怪起来,打的肯定又是你!你可想清楚了!”
三七略一思忖,疑惑道,“你说……从前的那个叶双城品性,相貌什么的,到底跟我差多少?为什么王爷一定指名道姓让我去冒充?难道……我长的这么普通吗?”
常淙一听,嗤笑道:“那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还听说我跟当今圣上长的像呢!你说,我是不是沧海遗珠啊?”
三七撇嘴,道:“沧海遗珠?我看是茅坑石头还差不多!你就是埋在金子窝里,也发不了光!”
常淙一听,立马就要上手打他。可猛的想起来,现在的三七可是非常不禁打的。要是万一打出个好歹来,王爷指不定真将他抽筋扒皮了。
如此他道:“啧,小公子现在真有出息呵!”
三七也不生气,他十分苦恼道:“你说,师父到底怎么想的?好歹给我点提示啊!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到时要是遇见了熟人,万一露馅了,岂不糟糕?勿了正事是小,万一我被发现是个冒牌货,岂不得招来横祸?”
常淙斜瞥一眼,似乎是觉得三七本末倒置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同他,哪里都像的很。历时你只需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叶祯还能把你活吃了?”
三七想了片刻,这才笑道:“也对,向来只有我吃人,凭他叶祯有三头六臂,也奈何不了我!”
远远的就见一阵人骑马行来,为首的官员穿着一身朝服,头戴官帽,两边缀了墨蓝色的流苏穗子,在颌间系了漂亮的百花结,腰间还配挂着鱼符。他面容俊逸,丰神俊朗,身后跟着一众官员和步行的侍卫。
百姓一见如此大的阵势,连忙退至两旁,对着众人议论纷纷。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却见从酒楼中突然飞出一个人影。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路中央。
这是位少年,模样生的极好,一身玄色衣服,隐隐露出里面鲜红色的滚边。他很显然摔的不轻,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立马就有侍卫冲上前去,迅速将这少年包围起来,拿□□指着。
“大胆刁民,居然敢当街阻拦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打!”
“慢!”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那位为首的年轻官员,出声制止。
顾连皱紧眉头,他偏过头来,疑惑道:“叶大人,怎么了?”
叶祯攥紧缰绳,两只如玉骨般的手指微微用力,灼灼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趴在地上的少年身上。突然,他翻身下马,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步上前扶住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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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
那少年肩膀微微抽搐,缓缓的转过脸来,他细若蚊蝇,道:“我……我……我想回家……”
叶祯手攥的越发使劲,直至指尖泛白都不肯松。他深吸口气,眼底荡漾着震惊和狂喜。许久,他缓声道:“双城,哥哥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啊~从下章开始,还是叫双城~
细作狗腿小怂包vs官大颜高手黑攻
双城艰苦朴素、守卫菊花的道路,任重道远啊~
先发上来,晚点玄学,嗯,酱紫~
姐姐们,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千万不要放弃伦家,么么哒~
…………
双城说:我单方面的宣布,要跟叶祯搞对象了!他要是还把我当弟弟看,我就……我就……我就霸王硬上弓!我就反攻!
小萝卜【点烟】:双城,我劝你做人要善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叶祯四十米长的大刀,从来没怕过谁!
☆、苦海无边,回头干啥?
一直踏进了滨州老宅,双城才觉出点意思来。前一阵子叶祯奉旨去靖安体察民情,顺便拜访了瑜亲王,感情就是个幌子。他此次率众多官员从靖安碾转至滨州,明面上是打着发展民生的幌子,实际上是要一举端了李殷在滨州布下的眼线。
如此说来,李殷此时此刻派他过来冒充叶祯的弟弟,很有拿他当细作的嫌疑啊!
对此,常淙表示:你不是王府的小公子吗?王府有难,你岂能袖手旁观?你不上,谁上?谁让你跟叶祯的弟弟长的像?
双城摸了摸下巴,觉得常淙讲的这话,好像不大对。可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姑且先做两天“叶双城”,过上几日逍遥生活再说。
至王府那日同叶祯的惊鸿一瞥后,双城心里一直惦记着,总想同叶祯套套近乎。
可常淙一盆冷水立马泼了过来,他撇嘴道:“你悠着点啊,叶祯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糊弄。他现在姑且把你当弟弟,没准发现你是假的以后,一刀就把你劈了!”
双城下意识的一缩脑袋,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我瞧着叶祯不是那样的人啊?”
常淙道:“呵,才不过见了两次面,你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小公子的本事好大啊!”
双城想都没想,从榻上拿了个金丝软枕就往常淙背上砸,“去,去,去,哪儿都有你的事!少吃点萝卜成不成?”
常淙哼了一声,不去搭理双城。片刻,双城又凑了过来,腆着脸笑道:“哎,三八!你知道原来的叶双城到底去了哪里?真死假死?叶祯为什么不护着他?”
常淙斜瞥他一眼,道:“王爷没告诉你?”
双城道:“师父只说了一点,他说叶祯将他弟弟赶出家门,不幸被一剑山庄的孽子卓凡抓了去,早就尸骨无存了。”
常淙点头,满脸认真道:“嗯,不错,你说的对,还有呢?”
双城转过脸来,指着自己的鼻尖,疑惑道:“那我呢?我同一剑山庄有什么仇?师父为何要去屠戮了整个山庄?”
闻言,常淙十指一缩,他默默回想起李殷的吩咐,这才同双城道:“说你傻,你还不信。卓凡同咱们王府有仇,那日你又跟魏津吵架了。一气之下,等都不等我,就自己一个人跑去了。被卓凡一掌打到吐血,挂在悬崖边上的树杈上。要不是我去救你,你能在那挂一夜!”
说完,常淙生怕双城再继续追问,立马转了话题,他笑嘻嘻的凑了过去,道:“你不是想知道叶祯为什么把他弟弟逐出家门吗?来来。我告诉你。我听王爷说,这个叶双城啊,是叶家二老捡回来的,一直养在身边。后来叶家二老两腿一蹬,双双驾鹤仙游了。临死前,也没跟叶祯说,这个弟弟是捡来的。这不,后来叶双城在京城作天作地,命案现场还跟青楼女子眉来眼去。叶祯那叫一个生气啊,直接把他逐出家门,生死不论了!”
不知为何,听常淙如此说,双城心里顿时窝了口气。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委屈,只好扬言道,“昂,我是替真正的叶双城委屈!这算哪门子哥哥啊,弟弟都死在外头了,居然也可以不闻不问!虽……虽说不是亲生的,可养了这么多年了,就是养条狗,也会有感情吧?”
常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随手扯了把交椅坐下,“哈哈,你说的对,真的非常对。可是你这话不能在叶祯面前说,如今你就是叶双城。而叶祯,你该喊他一声哥。”顿了顿,他又诡异一笑,身子微倾,语气戏谑,“呐,你约莫还不知道你这位长兄的厉害罢……不过无妨,再过段时间,你大约就知道了。”
双城没懂常淙这是什么意思,只不满的偏过脸,却忽听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常淙“嗖”的一声,就跳到了房梁上。
“二爷,大人请您去上房一趟。”
双城点头,见下人离去后,只才抬眼嗤笑一声,“你这梁上君子,做的很是顺手啊。”
常淙翻身下来,也不生气,他拱手笑道,“彼此彼此,你这冒牌弟弟做的也很顺手。”
双城冷哼一声,这才抬腿去了上房,一路见府里下人们忙着洒扫,清整,倒像是要在此处长住似的。他不疑惑,可偏生又猜不透这位叶家长房的心思,只好先按住不问。
早有下人先将书房给清整出来了,叶祯此时就坐在书案后面,提笔写着什么,一身的书卷气,到是很容易让人起亲近感。
双城拱手道:“哥,你找我过来,可是有事?”
叶祯将羊毫毛笔从砚台边舔过,闻言道,“我已经让人将老宅清整了一番,好在往日都有下人在此处守着,尚且能住人。先在此处住一阵罢。”
双城点头,心知滨州还有其他叶家旁系在,可约莫是从前苛待过叶双城的缘故,叶祯并不喜同他们再相来往。如此,他更没有异议了,只一心当个听话老实的眼线。
叶祯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起身,双城见他好似要出门,连忙跟了上去。一直到门口,才扒着府门前的两座石狮子观望。叶祯回头看他一眼,却忽见不知打哪里冒出了个锦衣公子,似乎是认识双城,一见面就打了声招呼,“哎,这不是叶家那小霸王吗?你怎的从京城回来了?”
双城砸吧砸吧嘴,正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就听那锦衣公子腆笑着道,“哎呀,你回来的正正好,前头春花楼又来了几个漂亮姑娘,啧啧啧,纤腰细腿,那脸蛋嫩的跟豆腐花似的……啊,不说了,我先去了,等下去晚了,连个站脚的位置都没了!”
说着,这锦衣公子一溜烟的就跑了,双城不由嗤笑一声,“浪荡玩意儿。”可转念心里一痒,也想跟过去看看小美人儿。
就见叶祯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怎么,你也想去?”
双城自然不会承认了,叶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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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你若敢去,为兄打断你腿。”
双城“哦”了一声,算是应承了。可他嘴上应承了,身体却很实诚,亦步亦趋的跟在叶祯后面。
叶祯驻足,甚无奈道:“好了,别再跟着了。你不是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几日老实待在府上,为兄找大夫给你好好瞧一瞧。”
他顿了顿,曲指轻轻往双城额头上一敲,淡淡道:“最后说一遍,不准去青楼,听见没有?”
双城还真就起了非去不可的心思,如此,目送叶祯上了马,这才拿脚狠踹了几下石狮子,回了府上。又过了几日,叶祯一直都没回来,常淙却从靖安得了消息,说是要铲除一个人。
如此,双城这才提了兴致,磨磨刀,准备趁着夜黑风高,上门杀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上来,晚点玄学,么么哒~
谢谢仙女的营养液,爱你呦~【手动比心】
……
双城说:长虫,你这个大嘴巴!你少在背后编排我哥!我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对我可好了,怎么会不管我的死活?!
常淙:……
☆、天外飞仙
柳色靡音,香脂扑鼻,数个身着轻纱的姑娘,怀抱着琵琶,倚在层层珠帘之后,素手弹唱着。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公子哥,东倒西歪的趴在圆桌旁,旁边还坐着几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娇滴滴的劝酒,“公子,再喝一杯嘛。”
有面色酡红的公子哥憨笑着,仰头往嘴里倒酒,酒水却顺着桌沿缓缓流下,一片狼藉。
双城眯着眼睛,嘴角微翘,抬腿上了二楼,随意找了间雅间坐下,只吩咐道,“来来,让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过来。”
几个姑娘用帕子捂嘴笑,撩开珠帘往后面躲,不一会儿珠帘微动,一个姿色甚美的女子款款走来,对着双城微微一福身,“奴家粉黛,见过公子。”
双城唇角微勾,心想从前的叶双城也是个远近闻名的浪荡公子哥,如今他三七既然冒名顶替了,要是不做点风流韵事,怎的对得起“孟浪公子”这个名号?
如此,他从善如流的伸手将粉黛扶起,又微微用力,将人拉坐在自己怀里,轻挑她的下巴,邪气十足道,“小美人儿,要不要陪我喝杯酒?”
粉黛微微一笑,无力般往双城怀里倒。露出了肩上大片莹白的肌肤。她忽而执起一杯素酒,款款温柔的递至双城唇边,柔声道,“公子,饮了这杯酒罢。”
双城一笑,就着粉黛的手,喝了一杯,他由不知足,又伸手轻抚了腰肢,或轻或重的揉着。忽而起身,将怀中人抵在墙面上,在她耳边吐气,“你模样生的真不错,今晚有空吗?”
粉黛笑靥如花,两只柔荑缠上双城的脖颈,作势要进一步动作,却被双城微微偏头躲了去,他笑道,“我还未急,你便先着急了。”
“公子……”
这一声公子唤的千娇百媚,双城心神一荡,立马抽回了手,复坐回位上,轻呷杯中物,只觉唇齿留香,他因听外头有羌笛声婉转,不笑道,“外头到热闹。”
粉黛脸上红晕渐退,闻言只道,“公子有兴趣?要不要一同出去看一看?”
双城遂起身,同粉黛一同出去看个热闹。就见临街的高台之上,几个广袖女子轻歌曼舞,而最让人醒目的则是台中央站着的一位玄衣少年。正是常淙。他看起来很是恼火,一见双城面,立马几步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拽了双城的胳膊就走。
双城微微一愣,待二人拐进一间厢房时,他才将常淙挣开,不满道:“三八!你又抽哪门子邪风?我招你惹你了?!”
常淙看起来很生气,他道:“王爷吩咐咱们刺杀王福贵,你到好,跑去跟青楼女子勾勾搭搭,你是不想活了吗?来来,我成全你,把脖子架我刀上!”
他说着,轻震衣袖,从袖口里顺出一把匕首来。双城连忙把他手一按,腆笑道:“别别别,我也是干正经事来着,你可别冤枉了我!”
常淙一听,嗤笑一声,道:“你干正经事?你干什么正经事了?我再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同那姑娘干那啥了?”他说着一把从双城脖颈处拽出来一条坠子,手指着坠子上的字,道:“你先前不总问我,为什么这坠子上刻的是‘贞’字吗?来来,我告诉你,‘贞’就是‘贞操’,时时刻刻记得守护‘贞操’,这回知道了吧?”
双城哪能信常淙信口开河,他将坠子重新塞衣裳里,鄙夷道:“还‘忠贞’呢,我三七何时在意这种东西?”
他见常淙还要发火,立马转了话风,“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听你说,这个王福贵以前是王府的账房先生,后来偷了王府的账本,一直在各地逃窜,是吧?”
常淙点头,道:“不错。这人我也见过几次,很是狡猾,还有几分武功底子。若不是咱两正好在滨州,估计这差事得轮到三九身上。”
双城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是。如今王府里出挑的暗卫就这么几个。魏津得时时刻刻保护在李殷身边。而他和常淙留在叶祯身边当细作。三九原本是守在清乐郡主身边的。近几日,清乐郡主听闻李殷不知打哪儿了个义子,气得立马从京城杀回靖安了,正巧同他擦肩而过。
也幸好是擦肩而过,要不然双城真不知道小郡主会不会提刀砍死他!
言归正传,双城接着道:“再狡猾的人,也总有弱点不是?从靖安传来的消息里头,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个王福贵喜欢美人儿。咱们先这样,多找几个美人儿过来,就等这个王福贵上钩!”
常淙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道:“这能行吗?”
双城拍了拍胸膛,打包票道:“能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高台上,越来越多的美人儿披着轻纱在上头跳舞,姿势妖娆,热情如火。就见一个矮小的灰衣男子,在人群中穿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美人。
突然,他看中一个目标,转身上了楼去。他行了几步,一把拽了个姑娘,往房里拉。那姑娘吓的挣扎不已,这男子却仿佛更来了兴致。手脚并用的脱光了衣服,突然,从房顶上传来一声,“王福贵”。
这男子吓得猛得往房梁上一瞧,就见两个少年正双臂环胸,坐在上头。
他大惊失色,连衣服都顾不得穿了,张皇的跑了出去,要大声呼救。可他喉头滚动了两下,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大量的血液喷了出来。
常淙过了匕首,又转过身来,走至床边。
双城正捂住那位姑娘的嘴,防止她当场叫出来,他见常淙眼冒凶光,略有些不忍道:“三八,我看就算了吧,她应该不敢往外头说……哎!”
常淙二话不说,一刀将那姑娘封喉了。他用床边的帐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对双城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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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闭上!三七,你以后再跟我出来做任务,就换你来杀人!你别总是婆婆妈妈的,干我们这一行,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你要是不想杀人,就活该等着被杀!”
双城抿唇,不可置否。他回眼看了一眼那姑娘,忍不住喉头一酸,就要吐了出来。许久,他才缓上来气,可脸色还是发白。
常淙瞥了他一眼,忽听外头有脚步声,二人对视一眼,从二楼窗口跳了出去,正巧跳到了一处画舫。
双城没常淙那么好的运气,他跳的时候正巧从屋顶上砸了下来。摔的那就一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就听耳边乍响,“大胆!来者何人,居然敢擅闯?来人啊,将他拿下!”
双城听的眉梢一翘,立马爬了起来,他刚要同人大打出手,余光忽见不远处的桌边,露出半曳白色衣角。
他大惊失色,连忙回了手。好巧不巧,居然摔画舫上去了。要死不死,叶祯居然也在上面。
叶祯很显然也瞧见双城了,他眸色微微一沉,薄唇抿成一条弧线,眸色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双城心里一凉,暗道一声,糟糕!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从天而降,还带着一身脂粉味,又好巧不巧的砸塌了酒桌……浪荡公子的作派是做足了,可惜……过火了!丢人呐!真丢人呐!
这无论哪一点单拿出来看,都是极其丢人现眼的事!绕是双城铜墙铁壁般的脸皮,都忍不住微微发热。
可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又有叶祯共事的朝廷官员在,若是让人知道他的身份,那叶祯今后岂不得遭同朝为官的大臣们诟病?双城心里犹豫不决,嘴边那一句,“哥哥”,真真喊不出来。他遂垂了两手,等着别人上来拿他。
先前说话的那位官员,很明显的要在叶祯面前,显摆威风,顺带巴结,只一叠声的指着双城骂,唾沫星子险些喷人脸上,“何方宵小,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来这里闹事,来人啊,还不赶紧拖……”
“陈大人。”
叶祯突然出声,吓得陈大人连忙噤声,微躬着身子请示叶祯。然而叶祯却没什么表示,只凝眸盯了双城片刻,见他渐渐垂下头去,这才转过脸,手轻轻一指双城,道,“舍弟,叶双城。”
“啊?!”
这个陈大人脸色登时好看的紧,他嘴唇动了几下,一张脸憋成猪肝色,将肚子里教训人的话,通通咽了下去,这才勉强赔着笑脸,“原来是叶首辅的弟弟……失敬失敬,令弟真是……真是……”
他应当是想不出什么赞美之言,不管是“谦逊温良”,“芝兰玉树”,还是“气宇轩昂”,通通都显得太过阿谀奉承。他又闭上了嘴,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而叶祯似乎并不在意,到是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笑道,“原来这就是叶二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与众不同,怪不得在京城总能听见叶二公子的风流雅事,也是个十足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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