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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主不太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楼
原来是自己傻愣愣地立在那里,挡了下台的通道,常思没有跟别人一样,推开他或者随意地对待他,而是很认真地在询问他。
校长把他往旁边一带,赔着礼,同时一个劲地冲他使眼色。
蔺元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慌忙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
常思:“没关系。”
校长又小声责备了他几句,就匆匆跟在后面去送常思。
蔺元立在原地,心中只有语文老师说过得话:“斯人若虹,遇上方知有。”
同时暗自下决心,要成为常思这样的人。
在之后,蔺元学习更刻苦了,本就不想回家的他,干脆每个周末都留宿学校。
而他也在高考的时候不负众望地考上了一所名校,村子里出了一个大学生,只有这一个的大学生,镇里的书记都来慰问。常年来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父母,那段时间头总是扬着的,到处奔走告知,逢人就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顿时他成了全家脱离贫苦的希望。
而蔺元自己也是那么想的,他不怕被家人拖累,也不觉得被拖累,他不跟人比吃穿,也不羡慕,更不会怨天尤人、抱怨老天的不公,他知道父母给的不多,但是能给的都已经给了。
只要有一线生机和机会,他就想让家人都过好。
带着父母东借西借凑出来的学,怀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热忱,有种路就在脚下的错觉,蔺元来到了大学的校门。
心里也有些飘飘然,大学还没开始,他就谋划起了三四年之后。他想等工作了先把借的钱还了,等再攒攒钱就给家里盖一座新房子,弟弟妹妹妹妹们慢慢都懂事了,跟父母还睡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
再等等多少年之后,如果挣得钱多了,他也给母校捐款。
蔺元在自己的认知里,给未知的以后编织着美梦,不过就是这些,在他之前也是不敢想的。
可惜美梦之所以是美梦,就在于它易碎而又无法实现。
大二那年,家里欠的债已经差不多还清了,蔺元每年都拿着“国家励志奖学金”,支出学后还有剩余,省吃俭用再加上打工,又给家里寄回了一笔钱,怂恿父母承包个鱼塘,买些鱼苗,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
第一季鱼苗卖出,就获得了一笔可观的入,也有了经验,父母决定扩大养殖规模,再次借钱办了个水产养殖场。
虽然大把大把的钱砸了进去,可终归是有盼头的。
眼见鱼一天天长大了起来,村里有的人却红了眼。
蔺元那段时间听着母亲、妹妹们打来的电话,光从声音里就能想象得出她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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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高兴坏了。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似乎好像什么都是有希望的,可以重新开始一样。
妹妹蔺月刚上小学,软软糯糯地喊着哥哥,电话舍不得放下:“哥哥今年中秋节会回来嘛?老师说团圆节的月饼要一起吃才可以。”
蔺元来到大学之后,为了节省路,也为了多赚点钱,两年多的时间里就回过家一次。
想了想,今年家里的钱应该不会那么紧缺了,笑着说:“月月乖,哥哥回去。”
“太棒了,哥哥要回来啦,哥哥要回来啦。”
听着她们手舞足蹈地在那边笑,蔺元就在电话这端跟着也笑得开怀。
接到出事电话的时候,蔺元刚打完工,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儿童服饰专卖店,看见了橱柜里摆放展示的两件连衣裙,虽然价格不菲,可妹妹们穿上应该是极好看的。
蔺元准备付钱的时候电话打来了,传来母亲的痛哭嚎啕:“元娃,咱家鱼被人投毒了,十几万块钱的鱼都死了都死了啊,好不容易长到那么大的鱼,一条条都浮了起来,投毒的那个人不认,我看着它们就那么翻着白肚,警察说没有证据,不能给立案,我真恨不能跟他们同归于尽,为什么有的人心眼就能那么坏,那是咱家的救命钱啊。”
蔺元听得心惊,手中的包装落在了地上,很轻很轻却又异样得很响很响,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他头顶上:“妈,先别急,你等等我,我这就回去。”
蔺元理解父母的心疼和张皇,心也跟着抽疼,这个时候只有他是父母的依靠,他不能乱了阵脚。
再顾不上别的,蔺元当即买了机票回了家,安慰在这时候什么都算不上,他只能尽快想出解决办法。
登机之前,母亲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过于死寂。
再没有愤怒,再没有悲痛,更多的是认命一般的不再挣扎。
“元娃,你说为什么刚感觉天要亮了的时候,紧接着就又黑了?”
蔺元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心里翻涌着不安。
四个小时的飞机,蔺元如坐针毡,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远远地看见冲天的火光把整片夜照得亮堂堂的,跟白天一样。
那仿佛要吞噬所有黑暗的火,是从他家燃起来的,隐隐有种预感,他也不用再想什么办法了。
等到蔺元跌跌撞撞地走到家门前,火势已经变小了,像是燃尽了所有之后的灰败,再也没什么可烧的了。
蔺元在村民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想要冲进去,却又被拦了下来,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嘶吼着,最后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什么都没有了,一场大火,带走了他在这世间所有的温暖来源和念想,只给他留下了一身的债。
火是父母放的,投毒的人是村子里的地痞流氓,只是因为看蔺家跟他一样明明穷了一辈子,却马上要有钱了心里就不舒服。多么可笑的理由,却成了他作恶的理由,老实巴交的父母气愤不已,好欺负了一辈子,却动手杀了人。
怕几个年幼的孩子以后无人照顾,又怕他们的事拖累蔺元,便狠下心趁着一家人都睡熟了放了把火,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出殡的那天,蔺元跟在灵车后面,仿佛里面的几个人跟他毫无关系,只麻木地走着、跪着、拜着,提线木偶一般,村里的老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为了十几万块钱葬送了几条性命,可能在别人看来会嗤之以鼻,可越是贫穷的人,因为饱受生活的艰苦,越是越会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
蔺元懂的,逼他父母走向绝境的,不只是十几万块钱那么简单,而是数年来一次次重担下,负隅顽抗却被打回原形的心酸,可是究竟该怪谁呢?
丧事完后蔺元回到学校办了退学,原因不是其他,只是因为讨债的都追到了学校去,添油加醋把他家里的事乱说一通。
看着校领导面带难色的脸,支支吾吾地找他谈话,蔺元主动提出了退学。
他没有时间去抱怨墙倒众人推,又或者是停下来感叹人情冷暖,真正的绝望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退学之后,大学没有毕业,文凭拿不到手,凭着一个高中毕业证书,他能做什么呢?只能是零零散散地打点零工,为了早点偿清债务,蔺元最多的时候一天打过四份工。
被常思救下的那次,蔺元原本只是去包间里给客人点菜,不知道怎么回事,蔺元一进去里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就打量了起来,互相看了看。
其中一个客人趁蔺元靠近的时候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笑得猥琐。
蔺元在大学中接触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他知道有的男人也是对男人感兴趣的。
穿得光鲜的男人,话说得粗俗又鄙陋,摸上蔺元的脸,直言不讳道:“看你的模样是学生吧?来这里打工是不是因为缺钱,明说吧,玩你一晚多少钱?”
他不是第一天出来打工,也不是第一天被客人危难,可话说到这种地步的还是头一次,蔺元气血上涌,梗着脖子道:“这位先生我只是餐厅的服务生,还请你自重。”
那人不屑地“呸”了一声:“对啊,服务生服务生,就是要你服务我们的。”
边说边把桌上的水弄洒,眯着眼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你这样伺候客人的吗,闹到你们大厅经理那去,会怎么样呢?”
见蔺元不知所措,另外一个人则当着和事佬:“我知道你们这里管理严格,上班期间不能喝酒,要不这样,下班之后你陪我们喝几杯这事就算没发生过?”
摆明了是故意刁难,拿管理严格来威胁他,但是蔺元不能说什么,因为他需要钱,而这家餐厅的薪资是其他几份工资的总和。
下班之后,蔺元如约来到包间,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那两个人却没有放他走的打算,反而又倒了几杯酒给他,蔺元一一喝下,期间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摸索,一声不吭。
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绞痛,好像这样就能盖过对自己的厌恶。
不过等他们还要近一步动作的时候,蔺元用力撞开他们,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一路上的安保人员看到了却没有想要施加援手的意思。
眼见就要被追上了,蔺元近乎绝望,发狠地想,如果真的有神明的存在,能不能就拯救他这一次,哪怕一次也好,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想要伸手拉他一把。
大概是他的人生被诅咒了,除了泥泞就是狼藉。
“你还好吧?”
蔺元慌不择路,撞到了一个人,自己反而往后仰去,却被人攥上手腕带立着站好,一声询问毫无征兆地钻进了耳侧。顺着声源看过去,一张跟记忆深处重叠在一起的容颜闯入视线。
蔺元动了动嘴唇,那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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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却说不出口了。
反而是常思看着追在他身后的两个人,转瞬间明白了个大概,挡在了他面前。
蔺元记不清之后的事是怎么处理的,那间餐厅他也再没有去过,没有员工上前帮忙,是因为那两个人就是餐厅的老板。
当时他的眼睛里只看得见常思,之后两年里的视线则一直追随着常思。
人时常会对拯救自己于水深火海之中的人生出好感,更何况常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吸引力。
他想长伴在常思左右,却深知自己的不够格,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像崇拜偶像一样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有常思的新闻访谈他来回播放,有常思出席的活动他绝对守在现场,像极了迷弟。
蔺元想或许他的人生也没那么糟糕。
后来在一次海选节目中,蔺元凭借干净的外形被选中,签约了晟月传媒,他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往常思靠近。之后的事也说不上身不由己,他想出名,他想红,他想早日有实力跟常思并肩,为此他爬上过很多人的床,曾经抵触厌恶的事,他还是做了。不用别人说,他自己都觉肮脏。
可在满是不堪的泥泞中,他筑起了一座庙宇,里面妥帖小心地安放着常思。常思对于他而言,是一方别人不能触碰、也不能踏足的净土。
即使有一天,常思跌下神坛了也无所谓,就算庙宇坍塌了,心中的神明依然是神明,他会是他最忠实的信徒。
两年来,常思没有一点花边新闻,圈子里也没有听说过常思跟谁有过瓜葛。蔺元一边暗自庆幸,又一边自我嘲讽,自己这么脏,敢去碰他吗,就算是这样还是忍不住想要向他靠近。
可是怎么凭空出现了一个陈默,就轻而易举地让常思放在了心上。
下雪那天两人之间的亲昵举动蔺元看在眼里、扎在了心头,原来那个人疏离客套的外在之下,也会表现出像个孩子一样的举止,可是却是对另外一个人。
很多老板包养艺人都只是为了图个新鲜、玩玩而已,蔺元清楚地意识到常思不是,他是真的把陈默放在了心尖,捧在了手心。
这种认知让蔺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惶恐、愤怒以及无法言说的委屈。
所以在戴着口罩的人道出他的心事时,蔺元应下了,不是没有猜疑,只是因为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没办法放下常思,也没办法把常思交到别人手中。
怕常思出事,蔺元提前试用过,那包东西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而带着口罩的人跟他说:“常思把陈默看得比命还重要,你只要把这东西寄给陈默,来路不明的包裹,常思一定会先打开检查过后才会给陈默。”
所以蔺元在厕所里抱住浑身无力的常思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或许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哪来的什么办法让常思属于他,却依然选择自欺欺人下去。
直到一通电话,彻底将他的虚妄绞碎破灭。
蔺元本就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好留恋的,只有最后的执念,从医院里醒来,他仿佛回到了大火焚烧过后的那天,想起了他母亲说过的那句话:“为什么刚感觉天要亮了的时候,紧接着就又黑了?”
蔺元喃喃重复道,脸上一派茫然:“是啊,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一章写陈默在电梯里的那一章我去修了修
蔺元其实没那么讨厌
还是挺一言难尽的
想简单写下他的番外
没忍住一下子写多了
第66章第六十五章.动如疯兔,静是蠢狗
正在酝酿情绪的时候,门铃响了几下,陈默来到门口,却没有看到人,陈默是这层唯一的住户,没有理由是别人按错了门铃,想到这层关系神色凛然,瞬间警觉起来。
常思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陈默,去门口看一下,帮我取件东西。”
陈默松了口气:“刚才确实有人按门铃。”
常思:“嗯,我知道。”
带着手机再次来到门前,疑惑地打开了门,视线平视四周,什么都没有。
陈默:“有什么?”
常思:“你往下看。”
陈默可以听到常思在那边憋着笑,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着常思应该是在自己附近某处,到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什么。
只好依言低下头,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子,只是上面一个粉色的蝴蝶结比较让人出戏。纸箱在陈默低下头看过去的时候,还诡异地自我晃动了几下。
陈默:“.…..”
蹲下身子,打开了上面的包装,一只毛绒绒的圆溜溜小脑袋探了出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眯着眼靠近陈默的手,亲昵地舔了舔。
常思:“喜欢吗?”
陈默想到醉酒时常思问他想不想再养一只肥团,原本只当常思是随口一提。
心中动容,把宠物狗从箱子中抱了出来,对着电话问道:“你在哪里?”
常思:“往右边看。”
陈默看过去,常思在拐角那里冲他轻轻笑着。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快步往常思那边跑去,常思察觉到他的意图,也往他这边走,伸出手把陈默和他怀中的狗一并揽了起来。
陈默脸靠在常思肩膀上:“谢谢你。”
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说“谢谢、抱歉”之类的客气话,听起来会有些疏离,但是陈默除了谢谢不知道要再跟常思说什么,萦绕于胸的除了感激就是感动,自然还有满腔的爱慕,不过有的话是很难说出口的。
常思倒是不怎么跟他客气,摩挲着陈默的头发,直言不讳道:“那就多抱我一会。”
被忽视的博美不满地呜呜叫了几声,拿着小脚丫踹了踹常思,两个人才慢慢分开。
常思:“要不要去宠物店给它买些用具?因为没有问过你,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所以我就没买。”
陈默想了想:“之前我带回家一只猫,老阿姨买了很多东西给它,结果第二天那只猫就跑了,猫窝什么的,很多东西都还可以用,要不先给这位用着?等以后还得训练它自己上厕所。”
常思听完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点了点头应和着。两人走回家中,陈默找出猫窝,把小圆球放了进去。
情不自禁蹲在一旁看,手不时地在毛绒绒的头顶上拨弄几下,看得出来是真的很喜欢。
常思在一旁看着、笑着,想起来一件事,顿了顿:“我今天去医院见了蔺元。”虽然没什么,但是说出来可能会更好,常思选择主动坦白从宽。
陈默没有抬头:“嗯。”
过了一会儿听常思没有动静了,怕他误会,才道出了心中所想:“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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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致幻剂。但是我知道他想把你送去你仇家那里。他有没有考虑过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别人要跟他统一战线?如果你真的落到那个人手里,他蔺元又有几分把握能保证你安然无恙?我这个人其实挺不讲理的,也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我不清楚他有多少苦衷或者理由,可凭他让你置身险境这一点,我没去打击报复都是在强忍着了。”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更不想听到他的消息,这样的话你还想要我过问吗?”
陈默这段话句句指责,说得也刻薄,仿佛又重现了两人刚认识那会,陈默对常思出言讽刺的情形。不过挖苦的对象则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挖苦的原因也变成了气不过常思被人设计陷害。
细细分辨之下,又有哪句不是出于对常思的回护?
常思保持静默听他说完,心像是被水泡着,软软地发着涨,又有些酸疼。
低下头去吻了吻陈默的头发,缓缓道:“我知道了。”
充斥的怒意散去,陈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番掷地有声的发言,跟慷慨激昂的宣示主权也没什么很大区别了。
脸上有些发热,心中却有个念头跃然浮现:常思本就是他的,常思属于他,他也属于常思。这种归属感让陈默又变得坦然。
陈默唾弃自己的脸皮之厚,居然想当然的这么认为,不过他是知道的,这种认知来源于常思的所作所为堆积出来的心安,有恃无恐。
常思:“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陈默犹豫了一会:“我来吧,你喜欢吃什么?”
感情里最好的状态应该是势均力敌,互相归属,而不是一个人付出,一个人索取。之前两个人的关系只是助理和艺人时,陈默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可现在陈默总是忍不住也想为常思做些什么。
常思挑眉:“你会吗?”
陈默被他戳到了痛处,既不露局促、也不恼怒,干脆将“无相神功”发挥得淋漓尽致,面色不改道:“不会,不会我还不会学吗?”
摆出一副星级大厨的架势,好像常思点什么他都照单全:“说吧,你想吃什么。”
常思:“你炖条鱼吧。”
他也没有给予多大期望,想着能吃就行。
陈默去冰箱里取出昨天买的鱼,拎着就进了厨房。
常思不怎么相信,又不能说什么:“需不需要我帮你。”
陈默摆摆手把他推了出去,顺手从里面锁上了厨房的门:“你去坐着吧,别影响我发挥厨艺。”
常思听着厨房里传来各色音调不同的声响:“duangduangduang”,要不就是“当当当”再不就是“哐哐哐”,间或还有锅碗瓢盆跌落在地的“磅磅磅”,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眉头越来越皱。
本着耳不听心不烦的想法,远离厨房坐到了沙发上,看见陈默打印出来的剧本,信手翻了翻。裤脚处被扯动,常思看着从猫窝爬到自己脚边正在撒娇的一团,板起了脸色,尽量让自己无视它的存在。
见常思不为所动,小小的一只开启了自娱自乐模式,在地板上即兴表演了一场博美本美秀:先是慢慢爬来来去,似天鹅般地轻快步履。又开始疾速奔跑,似芭蕾舞者以脚尖用力向前迈着傲娇的步伐,昂扬着脑袋。
常思搭了一眼,点评道:“脸长得像只狐狸,动如疯兔,静是蠢狗。”
听他说完,地上的那只瞬间摊开了四只蹄子,蔫头耷脑地趴在地上,看起来是打算赖在地板上不起来了。
常思:“.…..”
半个小时后,陈默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常思把原本好好抱在腿上的狗,往旁边沙发上一扔。
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不喜欢狗。”
陈默觉得挺新奇的:“你喜不喜欢狗这有什么好较劲的?”
常思一脸讳莫如深:“这是原则。”
陈默捧腹,常思转移话题问道:“鱼汤呢?”
轮到陈默哑口无言了,进厨房前的气势大概都随着汤里冒起的水汽蒸发了,嗫喏道:“在路上了,我叫了个外卖。”
常思瞄了一眼陈默灰头土脸的模样,迅速回视线,想笑又不能笑得太明显,总得给他留点面子,神色如常地拿起剧本,挡住了整张脸。
陈默看着常思一耸一耸的肩膀,在心里默默立了个关于厨艺的flag,一定要让常思这个老男人对他刮目相看。
吃过饭后,两人依偎在沙发上,常思揽住陈默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陈默的腿上蜷缩着一只呼呼大睡的毛球。
陈默一心三用,一手拿着剧本,一手在毛球身上打着圈,同时还能时不时跟常思闲聊两句。
“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
常思:“太黏人了,这样不好,叫不黏吧。”
陈默回过头看他:“常总,可不可以麻烦你走点心。”
常思笑着在陈默唇角连啄了两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好,那就叫走心,要不点心也行。”可谓是走心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不走心。
陈默:“……”
第67章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滑稽脸)
在常思,“媳妇、奶狗、软沙发”的同时,渴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白芷则奔走在大雪天里,替常思料理着他的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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