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主不太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楼
杜振宗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杜无辞拿着墨笔,坐得端端正正,凝眉思索,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如果不是早就派人盯着这混账子,杜振宗险些要被他糊弄过去。
瞥了眼纸上字迹:“这都是你写的?这几日都没有出去胡作非为?”
杜无辞一脸的义正言辞,满口荒唐胡话,抬头望天:“孩儿自从被父亲关在家中禁闭,痛定思痛下决定痛改前非,好好修习圣贤书。”
杜振宗将纸张一合,本着拆穿他的想法:“你且说说,写了一上午,可记住什么了?”
杜无辞早就料到,所以方才提前叫小厮给他念了一遍,当下气定神闲地将刚才听过的《岳阳楼记》一字不落地背了出来:“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知子莫若父,又看了眼旁边心虚的书生和小厮,杜振宗已经想明杜了前因后果。
杜无辞背完,讨宠般地看着杜振宗:“爹,你看如何?”
杜振宗面上喜怒难辨:“你可懂这其中深意?”
杜无辞声音里都是得意,眉毛高高地挑着,得意之形尽显:“这有何难?”
接着献宝一样,摇头晃脑,娓娓道来:“范文正公虽然遭到贬谪,但是把国家,民族的利益摆在首位,为祖国的前途、命运担忧分愁,为天底下的人民幸福出力,这是他坦荡胸襟所在,也是他后来被人敬重的原因之一。”
杜振宗听完之后神情并不见得宽慰,反而转头向外走去,步伐有些蹒跚:“有如此旷世之才,怪爹教子无方,误了你,让你的心思都用在了投机取巧上。”
杜无辞不解:“爹,爹,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我能出去了吗?”
为了效果《岳阳楼记》背诵中间不能出现任何差错或停顿,这些本可以后期剪辑来完成的,却被陈默凭借过硬的台词功底轻而易举地实现了。
又加上对人物理解到位,举手投足间将一个天资聪颖却在父亲面前弄虚作假的纨绔子弟,活脱脱地展现在了人前,并且在背诵过程中给了林岳中感情转变的时间。对戏的两个人棋逢对手,演绎地酣畅淋漓,本来预计半天的戏份,提前了大半就工。
之后是杜无辞和下人之间的戏份。
林岳中离场后,镜头对准了房内,杜无辞对着门外大喊:“爹、爹……”
却是没有要追出去的动作,等着林岳中越走越远,眼中光转过,把笔一掷,投壶一般扔进了笔架上,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对一旁的小厮说:“杜尔德,本少爷教过你多少次,处变不惊懂不懂?临危不惧懂不懂?看你刚才吓得,急什么急、急什么急?”
杜尔德就是一直在门外留意院中情况的书童,从小和杜无辞一起长大,知道他色厉内荏,并不怕他。
当下听了他的指责,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默默向上翻了个白眼。
杜无辞也不恼,拿起手中折扇,“啪”的一声,展开扇面,在胸前扇了扇:“大人不计小人过。”
杜尔德:“少爷,今天还出去吗?西院那个狗洞被管家堵上了。”
杜无辞:“出去,怎么不出去?有约不来过夜半,美人棋子落灯花,必须得去。”
李导:“咔。”
除去饰演小厮的演员高涣中间出了点差错,整条片子称得上是拍得流利无比。
李谋艺走近,拍了拍陈默的肩:“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默冲他鞠了鞠躬,常思拿着大衣过来,给陈默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陈默往住处走。
陈默问常思:“怎么样?”
常思凝神想了下,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表情:“你挺有当纨绔子弟潜质的。”
陈默抿唇:“就当你是夸奖了。”
常思也笑:“嗯,最高水平的夸奖。”
往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跟过来,点了下他冻得通红的鼻头,又在他脸上摩挲,企图用手心把陈默的脸捂热:“冷吗?”
陈默顺势在常思怀里蹭了两下:“你抱着我就不冷啦。”
常思笑道:“好。”拥着陈默走回房中。
第76章难道是个抖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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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默依然是最早来到影视城的演员,今天要拍的戏份是:丞相府众人被斩首示众,杜无辞混迹在人群中看着被人按在铡刀下的杜振宗,冲进了法场,但是寡不敌众,就在要被抓捕的紧要关头,女主阿莼率人将他救下。鉴于麦依娜还没来剧组,她的几个镜头可以留在以后补拍,但是陈默的戏份极重,这场戏在剧中也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先拍的画面是穿着一身破布麻衣的小公子在众多群演中,此时杜无辞已经遭受了平反无望、求助无门以及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经历。
断头台上的杜振宗原本低着头,或许是父子连心,抬起头恰好与杜无辞的视线不期而遇。
两两相望,陈默脸上的仓皇无助和眼中无能为力的痛苦拿捏得恰到好处。
杜振宗看着他,笑得是从未有过的慈祥,仿佛在说:“不怪你。”
又冲他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杜无辞不要暴露自己。
杜无辞眼眶红了红,拳头紧紧攥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监察行刑的官员不时仰头看一眼正天空的太阳,对面刽子手握着明晃晃的大刀,心不在焉地擦拭着,杜无辞的内心的煎熬与时剧增,终于在监刑官大喊的“午时三刻已到,行刑”中决堤。
杜无辞怒斥一声。
李导演:“咔。”
接下来的是杜无辞只身冲上法场,跟官兵打斗在一起。
不仅如此,这部分的拍摄还需要吊威亚,武打老师指导动作过后,工作人员检查了绑在陈默身上的钢丝,对李谋艺做了个手势。
李谋艺:“,开始!”
随即陈默被威压吊起,扮作从人群中一跃而起的样子,同几个官兵打扮的武术指导虚晃着过招。
陈默挺直腰杆维持武打姿势,不停吊高又落下,还有360度翻转的镜头,身段流畅,突然在陈默又一次落地时,威压带着他往旁边的建筑上移动,这么下去不了要撞在上面。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一般是抱住脸,然而镜头里的陈默却不闪不避地迎着撞了过去,眼神中有三分笃定和五分倔强,还夹了两分笃定。
李谋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简直是胡来,刚想喊“咔”,却被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常思按住了肩膀,不解地看过去。
常思脸上讳莫如深,声音凛冽,只是细听之下才会发现带着几分颤抖:“让他拍完。”
李谋艺几番犹豫过后:“好。”
因为这不仅是常思的选择,更多的是陈默的选择,陈默不闪不避是因为想拍好这场戏,任何演员全身心的高度专注投入拍摄时,其他人都没有理由去阻止。
最后陈默以最好的状态结束了拍摄,只是额头上撞了一下,但是并不严重。
看到陈默被从威压上放下来,常思悬着的一颗心紧紧落下,却是没有去看陈默的伤势。
更是在陈默往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避开了跟他眼神交汇,径直离开了片场。
陈默直觉到常思是在生气,可是生气的理由,他却想不出来,说是想不出来,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看着常思离开的方向,陈默隐隐有种猜想。
工后,陈默一个人往回走,远远的看见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开门的刹那,就听到从厨房里传来“duangduangduang”的动静。
常思把砧板剁得咔咔作响,陈默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如果不是常思菜刀下的物件替自己承受着他的怒气,恐怕常思的菜刀下一步就要砍到他的身上了。
陈默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本来打算装作不知情,仔细想了想之后,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偶尔主动去关怀一下常思这种老年人也没什么,所以踱步到了厨房。
陈默站在门边:“我回来了。”
常思:“嗯。”
陈默又往前走了一步:“今晚吃什么?”
常思:“菜。”
陈默皱了皱眉:“你生气了?”
常思并不看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没。”
陈默:“……”
话都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了,没生气才怪。
陈默还没有过哄人的经验,在常思身后站了会,出了厨房,准备去网上搜一搜。
常思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动作顿住,拿在手里的刀没有留神切到了手上。
陈默刚走出厨房,觉得他不该就这么走了,心中天人交战一番,又立马调转了方向往回走。
陈默再次走进厨房就看见常思在水龙头那里冲着手,有血源源不断地涌出。
陈默胸口一阵闷痛,上前攥住他的手查看了起来,一脸怒意:“怎么回事?”
常思没料到陈默会去而复返,手下意识往身后藏,原先因为担心却又无法言说的怒意变了性质,可看向陈默额头上的青肿时,脸色又冷了下来。
陈默:“我是一个演员嘛。”
试图跟常思解释他在演戏时,为了想要呈现出来的效果会不顾一切的原因。
陈默像犯了错的孩子,声音放得极低,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常思心底最柔软的部位。
陈默难得温驯,常思怎么会舍得再跟他生气。
常思:“我知道。”
常思:“疼吗?”
陈默迎着他的注视傻笑:“不疼,没事。”
见常思依然盯着自己的额头,陈默刚想说“我又不是靠脸吃饭”,却被常思不怎么留情地戳了一下伤口,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就看到常思指着自己胸口说:“我疼。”
常思:“我不在乎你演的好不好,我只在乎你会不会有危险,我尊重你的职业,尊重你的选择,可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去在意。”
声音低沉沙哑,一下下摩擦着陈默的耳膜。
陈默下意识认错,摇晃着常思的胳膊:“对不起,我错啦。”
常思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陈默,目光灼灼:“做错了事就要做出补偿。”
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该发生的事,自然不止一次的发生过,但是常思顾及陈默的身体,除了第一次没有节制外,似乎并没有尽兴过。
想到初次的疯狂,其实还是有些退缩的,陈默迟疑了一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又不是没有做过,没什么好矫情的:“好,没问题。”
常思笑了笑进厨房盛饭:“先吃饭。”
陈默见他笑得狡黠,忍不住出言刺挠常思:“你是不吃饭体力不行吗?”
常思淡淡道:“怕你不行啊。”
陈默:“……”
饭桌上,常思拿出手机:“嗯,现在在影视城,半小时后把东西送到就好,辛苦你了。”
两句话联系在一起,想到常思可能在床上还有什么特殊癖好,陈默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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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皱了下眉。
吃完饭后常思突然发问:“你会骑车吧?”
陈默:“嗯,嗯?”
常思:“那就好,走吧。”
陈默彻底迷惑了:“去哪?”
随着常思走到楼下,陈默见到了任劳任怨的孙秘书,以及停在门口的一辆很有年代感的自行车。
常思指着自行车,看起来有几分期待,又指了指陈默,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骑车兜风,你带我。”
陈默反复琢磨常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再次深切体会到常思的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这就是你说的补偿?”
常思点点头,笑着贴近陈默耳畔,吐气如兰:“是啊,不然呢?”
陈默磨了磨牙,跨上了那辆有着大横梁的祖宗辈的自行车,蹬了几下,确认这古董还没有罢工。
一狠心,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拍了拍后座:“上来。”
而常思也真的没有客气,就那么大大方方,自自然然地坐了上去。
双手环在胸前,还不忘吩咐陈默:“骑得稳点。”
陈默张了张唇,自己选的人,再想打,也得忍了!
在他身后,常思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柔声道:“我不会骑车,不然我带你也可以。”
陈默顿了顿:“问题不是谁带谁,而是我实在没想到,您老人家居然对坐在自行车上笑这种事,看起来有种执念?”
常思只是笑,先是耸动着肩膀,后又一点点泄出了声音。
目前,影视城共有七大景区,分别是:秦皇宫景区、清明上河图景区、梦幻谷(江南水乡)景区、大智禅寺景区、广州街香港街景区、明清宫苑景区以及屏岩洞府景区。
陈默选了最近的广州街香港街景区,从毕打街出发、上了遮打街、又拐上了干诺道。
陈默:“请问常总您满意了吗?”
常思这会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没有。”
陈默想起先前说的怕自己不行,总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常总大发慈悲地让我吃了晚饭?”
常思:“应该的,不用谢。”
陈默:“……”
常思之前的温柔和内敛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吧?这人性格其实恶劣得很吧!
可心里那点甜丝丝的滋味又是怎么来的,想就这么惯着他戏弄人的想法又是怎么来的,陈默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其实一直都保持上扬的趋势,心想自己难不成是个抖m
于是,前来景区旅游的游人,可以看见干诺道上有一身形颀长的青年,骑着一辆“嘎吱嘎吱”响的旧式自行车,其上还载着另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气定神闲,这一幕场景引得无数人驻足。两人都看不清脸,但是从他们之间相处的氛围中,可以体会到什么叫做岁月静好,是涓涓细流从心头涌过,只有宁静;是清风拂过脸庞,轻柔不燥,印着清清浅浅又真真切切的笑。
第77章这世上的善意其实没那么复杂
工早,不仅演员们可以早早解散,片场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可以早点休息,几天下来,只要有陈默的戏,就意味着早工,所以对于陈默,其他人的态度也由一开始受网上舆论引导,并不抱多少期待,悄然发生转变。
然而让陈默获众人好感的是一件小事,拍戏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剧组会统一发放盒饭。现在正是寒冬腊月,隆冬烈风、大雪深数尺,演员们穿着戏服,外面则包裹着大羽绒服,场务们也好不到哪去,站一天下来,手脚都冻僵。
几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陈默的助理,总是会给每个人都送来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或者其他热饮,见微知著,虽然是细小不过的事,但是在冬天里,这样的举动,无异于雪中送炭。
你给我一分尊重,我还你一分尊重,这世上的善意其实没那么复杂。
经过几天的相处,众人也都对陈默的性格有了了解,看起来高冷的人,其实只是慢热,等到后面熟络起来,也会在闲暇的时候跟他们开玩笑,又或者是几个人围在一处开黑。
女主麦依娜是在正式开拍半个月后进的剧组,见到剧组上下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时,还有些诧异,毕竟李谋艺和林岳中在圈中是有名的难相处。
几个人同桌吃着盒饭,有说有笑,哪还有平日里的模样。
今天要拍男女主的第一场对手戏。
作为一个看起来除了玩儿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主儿,杜无辞对于斗蛐蛐一事,有着用不完的热情,自然对于蛐蛐也是如此。
杜无辞的狐朋狗友之一沈遥近日来得了一只高头大眼的青金色促织,把杜无辞看得好一阵眼红。
沈遥看出了他的意思,提出如果他能博得锦织姑娘一笑,就成人之美,把这常胜将军赠予他,杜无辞自然是欣然答应。
锦织姑娘是晋安城内最大的青楼醉生梦的头牌,向来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样样通,才情绝伦,又冷若冰霜,多少达官贵人千金难买一笑,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让人趋之若鹜。
去醉生梦的路上,杜尔德左右察看,小心着别被熟人瞧见:“让老爷知道了,非得打断你一条腿。”
杜无辞不赞同道:“哎,此言差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杜尔德:“呵,你要真是为了那锦织我还能佩服你一下,记得清明过节给你烧点纸,可你为了只蛐蛐……”
连做下人的都嫌弃他这做主子的没有追求。
杜无辞把长发往后那么一抛,抱着手中的罐笼,用带有丝毛的草往里碰了几碰,当宝贝似的:“众生平等,不能因为它小就轻视它。”
杜尔德凉凉道:“原来众生平等还能这么用的?”
“你要是想要蛐蛐,井酒肆诸多层出不穷,漫山遍野也都是,这玩意真有那么好?”
杜无辞把手里的罐笼往前送了送,作聆听状,眯着眼别提多满足:“你听这声,鸣声圆润凝重有力,有钟声似的声,是为上乘。”
“再看这色泽,俗话说白不如黑、黑不如赤、赤不如黄,更是极品。”
杜无辞抚着罐笼,越看越满意:“绝了绝了。”
杜尔德哼哼两声:“我看你得为它痴、为它狂、为了促织撞大墙。”
杜尔德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在了前面,倒是分不清两人谁是主、谁是仆。
杜无辞:“嘿。”
这幕过去,就是男主和女扮男装的女主街头相遇。
熙熙攘攘的街上,由远及近几声马蹄,行人纷纷自中间往旁边避开,让出一条小道。一匹高大白马出现在主仆两人眼前,颈间缀着红缨,杜无辞抬头,只见上面坐着一名高挑修长的男子,神态潇然,面莹如玉,旦见其眉眼间英姿勃发,引得阁楼上的人也争相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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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围观的百姓兴奋地接头交耳,被人议论纷纷的人则一脸淡然,端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杜尔德显得痛心疾首:“看看,看看,人家公子这身段、这气场、这器宇轩昂,看看人家看看你,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评上晋安四大公子的,还是榜首。”
杜无辞瞥他一眼,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拿出点主子的威严:“可真是劳您心了。”
主仆两人来到醉生梦,却是见不到那锦织,杜无辞想了个办法,溜进后院,没想到又在院中碰到了之前在街上见到的男子,只是不知他意欲何为。
适逢这时,青楼内的门仆和护卫被惊动,举着火把冲了过来,杜无辞见男子像是迷路,举止又有些可疑,带着他一起逃脱出来。
锦织其实是阿莼的姐姐,几年前被送到中原,负责集情报,阿莼此番来到中原,除了找回族中圣宝,还想将她带回去,不过锦织却并不想离开。
杜无辞带着女扮男装的阿莼跑了许久,见没有人追上来,才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问阿莼的身份和用意。
杜无辞靠在里巷的墙上,举止极尽懒散:“我说这位兄台,看你一表人才,怎么还有翻人家后院的习惯?”
此人身份不明,究竟是凑巧帮了自己,还是故意而为,阿莼打定主意试探他一番,却是往远处走去。
果不其然,身后脚步响了起来,阿莼用余光往后看,杜无辞伸出一只手拦在她面前,神色依然是轻佻的,不过内里带了三分严肃:“你到底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目的?”
近日里晋安城中并不太平,总有人无故失踪,杜无辞疑心他和这件事有关。
杜无辞看起来纨绔非常,其实也并不是只知道玩乐。
阿莼回过身,半真半假,冷冷道:“我只是想要带我思慕的女子离开,这与你无关。”
杜无辞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愣了会回手:“那她人呢?”
阿莼不说话,杜无辞却是想明白了,多半是人家姑娘不愿意:“这位兄台,你呢,英俊潇洒又情深义重,不过,有一点就是总就是冷冰冰的,要多笑笑。”
见阿莼依然冷着脸,善解人意道:“来,我教你。”
说完顾自凑到阿莼面前,脸贴得极尽,手慢慢靠近放在她肩膀上,一点点绽开笑来,月光恰逢其时,穿过灰蒙蒙的天空,落在杜无辞脸上,这一笑映得身后的天幕,满天星光,都仿佛三千世界沦为配色。
阿莼神色微变,眼神飘忽躲闪,阿莼人如其名,虽然看起来冷冷冰冰却心性单纯,下意识出手拍在杜无辞胸前,提起轻功,跃上了屋檐,回眸斥了一声“登徒子”,就再不见踪迹。
杜无辞凭白挨了打,有些莫名奇妙。
这一幕拍出来的效果很好,被制成动图放到了网上,从杜无辞带着笑意一点点靠近,到阿莼面部冷凝却疑似娇羞的“登徒子”,以及最后杜无辞愣在原地无辜眨巴眼的情形,引来众多好评。
风起东南:“突然有点期待是怎么回事?”
herr:“我大麦这次看起来终于不是演傻白甜了吼!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3楼回复herr:“对啊,感觉她的长相适合演御姐类的,或者高岭之花,在这剧中外冷内热,又有点小迷糊,真得好戳老夫萌点。”
你可没我酷:“麦依娜今年25,陈默20,没想到我在他俩身上看到了浓浓的c…cp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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