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主不太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楼
常思知道白芷为什么会帮裴尚倾了。
因为同样求而不得,不同之处在于折耳心如磐石,却终究有心,有心则有七情六欲;而冥主寂尘却是真的无心。
之后常思和白芷沿着近期失踪女子的这条线索摸索过去,果然抓到了正欲第二次犯案的凶手。
白芷:“他身上确实有的气息,不过我们来晚了一步,已经跑了。”
常思把手机起。
白芷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要从长计议了,一时半会儿没法回到我英明神武的冥主身边了,见不到寂尘的第一天,想他。”
常思看着他,白芷连忙摆手:“球球你可别用一幅怜悯的眼神看我,我还就是喜欢他看不上我的样子,他要真喜欢我,说不定我就不这么喜欢他了。”
常思不置可否,转了话题:“如果的魂魄能被消灭,为什么之前寂尘没有出手。”
白芷含混道:“他只知大统,邪门歪道当然没我懂得多。”
常思直视他的眼睛,追问:“你打算如何?”
白芷冲他咧嘴一笑:“天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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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露,放心,不会伤害你和裴尚倾的。”
一千年了,白芷也有些累了,说不定这次能从中得个解脱。
常思眸光闪烁,猜到他要做的,说了句“好自为之”。
白芷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把地上的男人拎起来:“人界的厉鬼跟冥界的一样歹毒,我也好久没见裴尚倾了,应该打个招呼才行,不过得先把这东西交给警丶察叔叔。”
阳冥使来往于人界冥间,白天以人类的形态留在世间,晚上回到冥界。白芷在人间的身份是一名侦探,找个受人委托的借口抓个犯人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背对着朝常思挥了挥手,往远处走着。
时间已至深夜,轻佻的笑声、压抑的低喘,常思能在忙什么,自然不言而喻,陈默挂断电话后,兀自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心想自己还真是不知趣,偏偏这时候打过去坏人好事。
陈默坐在阳台,手中燃着烟,看着烟圈缓缓升起又倏尔散去。
客厅里传来门锁被破开的声音,陈默心下凛然,悄无声息地熄了烟,从阳台往里看向屋内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手机被他关机放在沙发上,陈默已经放弃靠手机求救了。
紧贴在阳台墙壁,推测他们的目的,比较双方势力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以及考虑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获得支援。
见两人径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又迅速走出,陈默已经可以断定他们是有备而来。
两个人分开行动,两人从侧卧搜到浴室,很快就会搜到阳台。
陈默想好了对策,从阳台中大摇大摆地走出,神情自若:“是在找我?”
第21章没有人会来
两个人带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一人匆匆上前,另一个人拦下他:“别动,这小子说不准在阳台待了多久,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要真是穷凶极恶之徒反而不好办了,不过眼下这两个人显然有所顾忌。
陈默面不改色地看过去,试探地说:“你是聪明人,我刚才已经发短信通知小区保安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如果你没有阻止他,你们等会被捕的罪名除了私闯民宅还会再加一条故意伤害罪。”
他虽然对这些罪名不清楚,不过他们似乎有所畏惧,陈默也就顺着说下去了,为了加深可信度,陈默反其道而行:“你们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只会被堵个正着,不如坐下来谈谈交易?”
为首一人似信非信:“什么交易?”
陈默气定神闲:“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我不仅不会起诉你们,还会给你们双倍的金额。”
“没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己想要从你这里搞点钱财。”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来他们没有倒戈相向的想法,好在陈默做了两种打算,突然问:“看到我卧室里的银行卡了吗?”
见他们没有反应,陈默咂了咂舌:“我一直在阳台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任何一个奔着偷窃目的而来的贼,都不会像你们这样放着卧室里的银行卡不闻不问。”
另一人顺着他的话应下:“当然拿了。”
陈默笑:“不好意思,我其实没有银行卡,正常情况下,入室行窃的贼被主人发现也不会是你们这种反应。”也就是说,你们不用装了。
“他在耍我们?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我们快走吧,说不定还来得及。”
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陈默知道得松弛有度,不然逼急了狗是会跳墙的。
为首的那个人已经不似一开始冷静,吩咐道:“带他去外面看看。”
已经到了门边,见两个人惴惴不安的样子,陈默等的就是现在,瞄准时机迅速用力把两人往门上撞,争得时间后迅速往楼下跑去。
他当然没有报警,也没有人会来,演了这么久的戏只不过是为了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好多一分胜算。
陈默想着,只要到保安室就可以了。
慌乱间踩了空,直直往楼下坠去,千钧一发的时候脑海里竟又浮现出常思的身影,认命一般闭上眼,却被卷入一个怀抱。
来人将他整个揽紧,手护在陈默的后脑上,用自己做了肉垫,同他一起自楼梯上滚落。
“没事了。”
陈默耳朵贴在常思的胸膛上,低沉有力的心跳声在耳畔回荡。那句安抚,仿佛所向披靡的万马千军,带着雷庭万钧的气势,在常思的一声令下,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城防。
随着常思的一声闷哼,两人停止了滚落。
常思扶起陈默,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关切:“有没有伤到哪里?”
从一开始就知道常思眼睛生得多情,眼波流转间映着心底最熟悉温存的念想。
陈默面对不知意图的歹徒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在这样的注视下却觉得有股酸涩弥漫在胸腔里。
陈默看着他,默不作声。
两个人追了上来,常思把陈默护在身后,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一击重拳,手攥上发难者的肩肘,顺着他的左上臂用力向下推,让其肩关节前脱位。
同时踢腿横扫,将另一个企图偷袭的人踹向楼梯。
不多时就把他们制服在地,给秘书打去电话,让他处理后续事宜。
秘书很快赶到,先是询问两个人有没有受伤,又问了基本的情况,等等。两个人最后在秘书的威逼利诱下承认是被许远祷雇佣,想要绑丶架陈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今天见陈默落单,又加上许远祷施压,才铤而走险来陈默家中动手。
陈默全程一言不发,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
直到两个人被秘书带走,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好之后,已经接近6点的光景。
天边露出几抹黎明时分的鱼肚白,陈默站在阳台上,仿佛整颗心都随着清晨的鱼肚白一点点慢慢地升起。
常思热了牛奶递给他,陈默并不接过。
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常思,你累吗?”
常思不解。
陈默:“总是装得深情款款,我看得都很累了。”
明知常思是在演戏,他却几乎信以为真。
说什么正业?于常思而言恐怕不过是很难到手的猎物,需要多点心思而已。
常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默哂笑,眼皮阖了阖又再度睁开,仿佛下定决心一样,伸出手攀上常思的脖颈,自他下巴轻轻啃咬,并不去吻常思:“我们做吧。”
一旦到手就会索然无味,一旦到手就会索然无味,陈默在心里反复默念,他突然不想跟常思较劲了,就让他得手后腻味好了,这副皮囊给就给了。
陈默预感到如果继续任由常思在他身边,他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常思眸色深沉,伸出手将陈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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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怀里,像是要嵌入骨髓一般用力,却又制止了他作乱的手,只按在自己胸前。
陈默明白了他的意思,知趣地抽回手:“我倒是忘了,常总昨晚才佳人在侧,想想现在也是提不起兴趣。”
哪个男人不想跟喜欢的人结合,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最炽热的感情,更何况是寻了百年,想了百年的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常思怎么会没有兴趣,只是陈默看向他的眼神,像是为了欢好而欢好,还像是一种摆脱他的方式。
听到陈默带着挖苦意味的话,常思推断陈默误会了什么,却也不急着解释。
只又扣住了陈默的手腕,目光如炬:“你是在介意?”
陈默并不直接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档子事本就是图个快活,染上病就得不偿失了。”
言下之意两人都懂。
原来不喜欢他的裴尚倾真的可以这么伤人。
常思僵在原地,只觉如坠寒窟,好半晌才缓过神,什么也没有说,一声不吭地向外走了出去。
第22章众口铄金
本就是想要常思离开,一个误会使得这件事提早到来,明明是得偿所愿,陈默却有些悲哀地发现他并没有感到庆幸,反而胸口像是被紧紧揪扯,不得轻松。
陈默看着常思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手不自觉攥紧,心想,难怪总有人热衷于做“键盘侠”,语言暴力无异于无形利器,三言两语间就能将人伤得体无完肤。
常思放在桌上的牛奶仍然在升腾着热气,沿着杯壁浮动,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陈默盯着杯子,直至再不见一丝热气涌出,才去了公司。
在公司门口遇见许远祷,昨晚的事目前尚未传出,所以许远祷还不知道自己买凶绑丶架的事已经败露。
许远祷看不起陈默那副自视清高的模样,臆想着他落到自己手里的情形,看向陈默时都带着一抹轻视。
陈默在心中冷笑,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了句:“还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语气里的嘲笑彻底把许远祷激怒,揪住陈默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陈默吐字清晰,却是只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重复,脸上则一派无辜:“dumbo。(蠢蛋)”
所有人都看到是许远祷先动的手,加上平时陈默在公司里虽然与人往来不怎么密切,却也不曾惹是生非,相比之下,许远祷反而多次跟人闹得不愉快,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了陈默这边。
裴昱澄一进公司就看到许远祷对陈默施暴的一幕,气得走路都不利落,急匆匆地上前一把推开许远祷,站在陈默面前,理直气壮道:“来啊,二打一!”
似乎没意识到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有什么不妥。
越是真诚的人不经意的举止往往越能打动人心,而裴昱澄和常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当他也自然而然地护在陈默面前,让陈默想到了常思。
王秉川走下楼梯:“你们在干什么!这是公司,不是让你们逞强好胜的地方!”
陈默低眉:“对不起,王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哥会突然动手。”
许远祷听他恶人先告状,更加怒火攻心,原本碍于王秉川的面子,当下则全无顾忌,挥拳往陈默脸上砸去,却被人截住。
有警察从他身后拿出证件:“我们怀疑你跟一起绑架未遂案有关,许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远祷被带走后,陈默看了眼公司门前显示正在运行的监控,又落回视线,他是故意激怒许远祷。
此次案件发生后,许远祷的演艺事业基本是断了,可许远祷不同阳伟,他不会权衡利弊,难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比如就常思和陈默的关系引导舆论。
为了避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先下手为强,让别人以为许远祷对陈默早就心存怨怼,所有经他口的言论不过是为了恶意中伤。
王秉川同他对视了一眼,率先往公关部走去。
这时候,夏黎黎一脸知道了惊天秘密的样子从外面“登登登”的跑进来,远远地就冲着两人招手:“陈默,裴昱澄我跟你们讲!”
陈默戏谑道:“怎么?你中了4000万票,要带领我们走上人生巅峰?”
夏黎黎:“呸!”
“是关于常思的。”
陈默闻言转身往楼上走,语气自然,让人察觉不到破绽:“明天就要去训练营了,我先去训练,你们聊。”
夏黎黎不满道:“你怎么对你老攻这么不关心!”
陈默置若罔闻。
夏黎黎只能对裴昱澄说:“你知道那个失踪案吗?失踪的受害人已经确定死亡。”
裴昱澄面露同情又带着疑惑:“她的父母肯定很伤心。可是这跟老常有什么关系吗?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老常干的吧!”
因为裴昱澄的声音比较高,整个楼层的人都听到了,陈默也不例外,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下来。
夏黎黎捂上裴昱澄的嘴:“你就不能盼他点好,不是常思做的,是常思蹲到深夜才把人给抓住的。听说是他跟一名私家侦探联手,真是想不到啊,常思这还身兼数职呢,这消息也是我刚听到的内部消息,绝对没有人比你们更早知道的了!”
裴昱澄指了指正在播放早间新闻的电视机:“好像,也有别人知道了。”
顺着他的视线,夏黎黎看过去,电视里播放的就是妙龄女子失踪案破获一事。
夏黎黎:“......”
裴昱澄眉毛拧成麻花:“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老常还认识什么侦探,这个人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夏黎黎看着写在下面的人名,大笑道:“哈哈哈,这男的一看就骚里骚气的,居然叫白纸?有这么名不副实的吗?”
夏黎黎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得硬生生憋住,毕竟在人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当场抓包,不怂都不行。
来人一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眼,带着丝丝媚色,像是不知道夏黎黎取笑的是他,反而对她眨了下右眼,又对裴昱澄说:“你就是常思家的小家伙吧。”
裴昱澄连连点头,怕给常思丢人似的,礼数周到,伸出手:“白先生好。”
白芷跟他虚握了握手,视线瞥到陈默时,眸中闪过几分狡黠,状似不经意道:“常思呢?我昨天晚上跟他还有事没处理好,不讲义气的居然先跑路,留我一个人跟凶手待在一起,丝毫不在乎我手无缚鸡之力,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还说什么家有娇妻,急不可耐,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陈默听出了白芷是昨晚电话里的那个人,在楼梯上站立,脑海中有什么一瞬间清晰了起来,自己误会了常思。
想到常思早上离去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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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想,他或许不会再来了。
夏黎黎心虚地躲过白芷,几步跑到陈默身边。
娇俏可爱的五官顿时又皱成了一团:“怎么了?”
昨晚的事并没有在公司传开,听她这么问陈默有些惊讶:“我?”
夏黎黎弯曲了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陈默的眼睛:“对啊,我明察秋毫的大眼睛,看到你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我在焦虑四个大字。”
陈默:“你今天忘记戴隐形了吧?”
夏黎黎不理会他:“是因为常思?”
陈默不语。
夏黎黎:“有个英文单词是“anxious”翻译为焦虑的、渴望的,当年备考的时候我就在想,很多时候往往是因为渴望,才会变得焦虑。”
绕到陈默面前,夏黎黎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表情:“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很难,比如高考数学的最后一道题,比如跑出百米8秒73的成绩,最难的是,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刚好那个人也中意你。既然你也在渴望他,为什么不敢放手一搏呢?”
“虽然你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能感觉到常思对你是认真的。毕竟眼睛不会骗人。”
陈默酝酿了一会说:“看我。”
夏黎黎:“阿?”
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正对上了陈默带着细碎笑意的眸,携着万千温柔。
被这么一双眼睛凝视着,会让人忍不住沉沦。
夏黎黎好久都说不出话。
陈默打了个响指,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醒醒。”
夏黎黎回过神,呐呐道:“我现在去变性还来得及吗?”
陈默:“......”
夏黎黎“嘿嘿”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演技到位,什么都是能演出来的,可常思又不是演员。”
夏黎黎:“其实真正打动我的,是他帮你系鞋带的那一幕。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生活往往比爱情重要,体面往往比感情重要,难道他就不要面子的吗?当然要,可是他当着几个下属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做了,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表态了。”
陈默只笑,不应。
夏黎黎叹了口气,学着琼瑶剧里的语气,背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网上看到的话:“还是要爱啊,酒逢知己,棋逢对手,勾心斗角,你来我往,要炽热的吻,要飞扬的眉,要缠绵的拥抱,要拼命的厮守,深夜应该有撕心裂肺的眼泪,春风应该有柔软缱绻的情话,总归是要分开死的,天长地久朝生暮死的,谁怕谁啊......”
陈默:“朝生暮死,就活一天?”
夏黎黎:“陈默!请配合我的表演!”
陈默看着夏黎黎,很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夏黎黎甩了个兰花指:“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自己人~告诉常思我喜欢吃荠菜馅的包子,下次再去吉麻麻家买早点的时候,让他帮我多带两个荠菜馅的。”
夏黎黎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见势不好,逃也似地跑远了。
陈默莞尔,虽然夏黎黎是个爱吃又不靠谱的老阿姨,但是陈默知道,她是真心对自己好。
第23章欢喜犹豫,乐此不疲
陈默从公司离开后,没有回家,而是买了束花去了近郊的一处墓地。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优雅端庄,依旧是陈默幼时在电视上看到的模样,影后赵媛。在香港电影金像奖中,赵媛以获得五届最佳女主角列女演员第一。在台湾电影金马奖中,赵媛以获得四届最佳女主角和一届最佳女配角列女演员第一。在十个国际影展中获奖、五个国际影展中担任评委,数量列华语演员第一。在世界三大影展中,赵媛是第一位亚洲戛纳影后、第一位两获演技奖的亚洲演员。由此成为第一位凭借本土作品获得国际顶尖大奖的华语演员,也是第一位主演西方影片获得国际顶尖大奖的华语演员。
提及赵媛,人们的评价无外乎是各种赞誉,以及最后对她红颜薄命的惋惜。
当27岁的她抵达威尼斯,电影节主席马可穆勒亲自前往码头迎接,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赵媛跪拜:“欢迎皇后娘娘!”
可以说,曾经的赵媛几乎得到过全世界。
然而不管你是身居高位,又或者腰缠万贯,在名为爱的漩涡里,谁都不能幸于难,同样的,影后也不能。
感情这个幕后黑手,总是处心积虑地让认真的人输得狼狈。
常说“戏子无情”,所有人都以为赵媛的感情不过是美色与权贵的龃龉交易,然而她却当了真,冒着自毁前途的危险,不顾一切地生下了陈默。
她当时大概真的是很想嫁给那个男人。
这个人是陈默的母亲,更确切地说陈默是她的私生子,不被外界知晓,不被生父承认的私生子。
陈默在懂事之后就知道了那个男人并不爱她,因为一个男人如果爱你,怎么会抱都不想抱你们两个人的孩子?
或许爱使人盲,这么浅显易见的道理,聪慧如赵媛,却想不明白。
于是在男人一拖再拖的敷衍中,又蹉跎了十年光景,最终只等来了他的移情别恋和彻底决裂。
就算从小被送到国外,就算只能通过电视屏幕看到她,就算独自一人被保姆虐待的时候陈默也没有怨恨过她。陈默安慰自己,她属于荧屏,生于荧屏也应该终老于荧屏,她只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可当赵媛被男人抛弃而变得一蹶不振对什么都不闻不问时,陈默开始恨她了。
尤其在她选择喝安眠药自尽后这种恨意到达了极致,因为陈默没办法再用什么理由去欺骗自己了,他一直都不是谁的期待,只是作为一个附属品来到了这世界。
赵媛的经历让他没办法去相信所谓的感情,他不想探究常思看着他的眼神中深不见底的究竟是什么,也不想猜测他能坚持多久,陈默原本只想置身事外,可当城防被打破后,他又真的能安守本心?
陈默把花束留下,在这里待了整个下午,看着墓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日落西山,才起身离开。
月上柳梢,千家万户灯火通明,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川流不息,仿佛每个人都有去处,仿佛每个人都在匆匆往家中赶。
那里或许有等待丈夫的妻子,或许有等待归子的父母。
陈默随着人群麻木地往前走着,脑中浮现出一句话:“热闹都是别人的,与我无关。”
走到门前,看着已经修好的门锁,才意识到忘记问物业要钥匙。
站在门前有些说不上原因的疲倦,恍惚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随即有暖意伴着被打开的门奔腾而出环绕在他周身。
常思站在门前,宛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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