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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主不太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楼





这个金主不太冷 分卷阅读23
样。
陈默看着常思,常思也看着他。
一人在夜幕渐深的门外,一人置身于灯火通明的屋内。
常思眼里仿佛盛进了满天星光,连声音都带着脉脉温柔:“进来吃饭吧。”
在凌冽寒冬流浪已久的人,偶然间来到一所房子前,你以为你不需要,可当房子的主人把门打开并且一脸热情地说着欢迎你来,光是站在门前,就能感受到屋内壁炉熊熊升腾,也是会想试试吧。
或许没有谁真能拒绝以温暖为诱饵的陷阱。
被蛊惑一样,陈默近乎乖巧地点了下头。
常思眼里有诧异的情绪稍纵即逝,嘴角微微上扬。
陈默换了鞋进门,洗完手出来的功夫,常思已经乘好了饭,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山珍豆腐、清蒸鲈鱼、素炒木耳、丝瓜粉丝汤。
简单的家常菜,却在常思的手下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时间不长,加上每次回到家都是各忙各的,所以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独处并不很多,能心平气和独处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而偶尔有那么几次也都不欢而散。
常思低头夹菜,眼前浮现跟裴尚倾一起吃饭的场景。
妖本就不需要饮食,偏偏裴尚倾热衷于跟他同桌而食,更是在常思直言不讳地表达吃不惯之后,亲自下厨烧菜。
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却厨艺湛,加上变着法的迎合他的胃口,久而久之,也就适应了,习惯了。
习惯这种事,往往深入骨髓,以至于常思想着裴尚倾做饭的样子,也就那么会了。
裴尚倾曾经对白芷说他把折耳惯坏了,可常思其实早就动心了吧,不然为什么会顺着裴尚倾的意思,又为什么会把裴尚倾的一言一行都镌进了记忆深处。
爱有时候很奇妙,宛如随风飘荡的蒲公英草种,初时降落在荒野上并不扎眼,可能只是轻轻的几分触动。
直至一场雨过后破土而出又或者随着一场风的吹动,满山遍野的白色绒球,才会被人察觉,哦,原来这里早已经被扎根了。
人与妖的寿命不同,他也曾苦苦挣扎,可最后还是选择了顺从本心,罢了,裴尚倾转一世他就寻一世吧。
这么想着也就释然了,好在自己还能看到他,好在还能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他,总好过只是在午夜梦回时的一场虚妄。
所以尽管陈默多次对他冷言相向,哪怕字字诛心,常思却也并不真的气馁。
陈默随意扒拉了几口饭之后,看了常思一眼:“我不会做饭。”
常思:“嗯。”
陈默:“之前都是吃外卖,回来的晚就不吃了。”
常思:“嗯。”
顿了顿把筷子放下看着陈默:“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被察觉到意图,陈默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早上那个一脸无所谓地说着“我们做吧”的人,这会说句简单的关切都不太想跟常思对视:“你,有没有受伤,昨晚摔下去。”
印象中这还是陈默第一次直接表达对他的关心。
常思喜出望外,回答的时候居然结巴了起来:“没,没事。”
陈默应了声。
两个人各怀心思,整顿饭下来除了最开始的几句话之外,再没有别的交流。
看起来依然是之前的相处模式,但又确实是有不同的。
有些变化恰恰是在悄无声息中酝酿演变,越演越烈,直至不休。
第24章比漫长更漫长
饭后陈默早早地上了床,百无聊赖下,点进了常思的朋友圈。
不记得是听谁说过,“朋友圈里藏得干干净净的人一般是渣男。”
而常思的朋友圈,好像有点难以形容?
最早的一条是12年,常思转载了一篇文章《如何引导青春期少年正确认识两性关系》。
陈默推算着时间,是裴昱澄刚升入高中。
唯一的照片是2015年,裴昱澄高中毕业典礼,两个人的合照。
裴昱澄看起来比现在还要青涩一些,站在高中的校门,整个人趴在常思背上,望着镜头傻笑。
而照片上的常思则没有任何区别。
2016年,常思又转载了一篇名为《努力十年未果,太极拳申遗之路还有多远》的文章。
联想到常思一言难尽的听歌风格,陈默点开百度,输进去常思的名字,在呈现出来的词条里:常思,出生于1992年5月6日,著名青年企业家,常氏集团现任ceo。
16岁留学新加坡就读南洋理工大学,大学期间曾成功创办在线游戏平台tt-game.
20岁获得美国斯坦福大学mba学位,荣获“2016年中国互联网十大风云人物”称号。
除此之外,还曾摘下lg杯桂冠,更是在中国围棋等级分排行居前十……
常思的人生经历也真是够丰富了,陈默想,才26啊,如果只看朋友圈还会以为是哪位退休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年人,总有种下一条就会看到“今天孙子不在家,明天儿子回家了”的感觉。
陈默继续看着常思的动态,如果说之前他的朋友圈枯燥无味、老气横秋,那么近期的就有种夏黎黎附身的感觉,画风突变。
半个月前:《让ta爱上你,你可能需要这么做》、《爱情三十六计,让你随时保持魅力》。
陈默:“......”常思还真是特别神奇的存在。
又看到了一条分享的文章:《常年腰疾,保暖刻不容缓!》
陈默放下手机,抬了下眼皮,盯着天花板,有些密密麻麻的不知名情绪涌了上来,想到声乐老师说的“过犹不及。”
良久,陈默想:“算了,顺其自然。”
一味的逃离,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陈默刻意忽略内心深处那份跃跃欲试的隐秘欣喜,这么对自己解释着。
心里的症结得以纾解,陈默胸前的滞涩跟着消散,随之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在这股静谧的心境下睡了过去。
卧香炉中淡淡的星火若隐若现,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雕细刻的屏风背后,一一,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摆放并不奢华,除了书籍便是文牍,其中却又平添一股潇洒风雅的文人气。
悬于壁面上的字画题有几个大字:常思奋不顾身,而殉国家之急。
这房子的主人大概很喜欢这句话,因为有几种不同字迹写的全都悬挂其上。
陈默看到雅致古朴的房内装饰时就知道自己又入了梦,凭借并不连贯的梦推测出梦里的裴大人大约是一个清正的官,只是不知道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目光在扫到壁画上“常思”两个字时不自觉地多停留了几秒。
房间当中有人伏在书案上睡着了,看样子应该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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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了,窗子并未关紧,有风渗了进来。
吹得那人面前的书翻了几页,也吹得熟睡中的人无意识地瑟缩。
“哐啷”一声,有书落地的声音,陈默这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人,斜斜倚在床上,往这边看,书正是从他手里落下,如此大的动静,伏在书案上的人却纹丝未动仿佛睡得浑然不觉。
看到这里陈默明白了,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你永远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忍不住轻笑,没猜错的话书案前的那位仁兄是在装睡,只是意图是什么,陈默就无从得知了。
房内两人,看起来一个打算装睡到底,一个不打算强行拆穿。
只是好端端的书怎么会掉到地上?难道不是故意为了惊醒睡在风穴中的人?
想到先前的梦,陈默知道另一位就是折耳,不禁好奇起他们的关系。
最后还是裴大人先装不下去了,从书案前起身来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话本:“方才有一瞬我竟然像个闺中少女,在心中暗暗期待,想着你会不会来为我添衣,当真好笑。”
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自嘲,落在陈默耳中,莫名觉得不舒服。
折耳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尚倾举起的手在空中立了一会又垂了下去:“是,你又怎么会顾及我,只是这些年过去我以为……”
最终无力地低下头:“是我不自量力。”
折耳无动于衷:“我说过不会对人类动心。”
裴尚倾先是有些讪讪地回手,忍了几次,终于发狠一般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好一个不会动心,你整日捧着人与妖相恋的话本又是做什么?”
折耳抬眸:“消遣。”
裴尚倾在他全然不放在心上的神情下,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折耳看着他:“人妖殊途,不仅是因为人与妖分属两界,更是因为妖族寿命漫长无期,于妖而言,人类的寿命宛若蜉蝣朝生即暮死。看着中意之人一天天老去却无能为力,骤然间得到又骤然失去,之后比漫长更漫长的是虚妄,换作是你,又会如何?”
裴尚倾并没有直接回应他,沉默过后:“我不能妄下结论,只知道我有意中人,想对他好,想同他欢好,也想他对我好。我是妖就长长久久追随他,我是人就生生世世念着他。”
折耳淡淡道:“人类总是如此,只顾半晌贪欢,而后身死情消。”
“生生世世,说得好听。轮回道却由不得你,转世后忘却前尘另寻新欢,妖的一生却只认一个人。”
裴尚倾忽略他语气中的轻嘲,攥上他的袖子:“我不想忘记你。”
折耳不语。
裴尚倾无言,半晌看着他:“折耳,我喜欢你。”
折耳回看着他,不以为意。
裴尚倾:“爱者则贪慕,尝到了一点甜头就会渴望更多。我对你便是如此,原先只要将你留在身边就能心满意足,后来发现已经到了必须得到回应的地步,因为得不到继而患得患失愤怒失控。”
“我不知道自己的劣根有几重,也不确定死后会不会忘记你,可是想到在我死后,你会在接近无涯的时间去缅怀,又或者目睹我同旁人欢好,我开始怕你动心了。”
随着他这句话掷地有声,折耳的身形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陈默尽眼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陈默想,折耳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了。
从折耳说的话来看,究竟是打算给对方一个解释,还是想要告诫自己?
如果只是想解释,不在意的话,又何必多作解释?
如果是告诫,若当真心无杂念,又何必欲盖弥彰?
这么想着,叫作折耳的男子缓缓往他这边看来,蒙在眼前的薄雾散去,陈默陡然惊醒。
梦里的事自然当不得真,神魔鬼怪之类当属子虚乌有。
毕竟夏黎黎还一度梦到自己成了奥特曼却打不过怪兽,硬生生被打哭了醒来之后跟陈默诉苦,说什么童话里都是骗小孩的。
而让他惊诧的是,薄雾散去后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常思。
揉了揉头发,觉得自己或许是魔怔了。
做了个连续剧一样的梦,还把常思带入梦中男主,不是魔怔是什么,总不能是前世今生?
颇有闲心地想,照这么发展下去,裴大人的脸是不是应该跟自己的一样?
第25章岁月静好
陈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换好衣服来到客厅。
厨房里飘散出阵阵燕麦的清香,其中还夹杂着浓郁奶香。
挑了挑眉,走到厨房前面往里看去,案板上摆着几片火腿和切好的黄瓜片以及开封的面包小火闷着的煮锅里有燕麦粥泛着汩汩气泡,在晨光微熹的映照中升腾着热气。
常思白色衬衣的领口微微开着,藏匿在衣领下面的修长脖颈若隐若现,袖子则一丝不苟的挽着,着一身笔挺西装立于厨房却并不显得格格不入。
陈默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岁月静好”四个字。
常思把方包放到热好的平底锅上,空闲间抬起头跟陈默打招呼:“早安。”
陈默看着常思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失神,顿了顿才回:“早。”
常思专心摆弄他眼前的厨具,没有察觉到陈默的异常,只柔声道:“先去沙发上等会吧。”
陈默先是下意识地点头,怕常思没看见,又“嗯”了一声,才去了客厅。
在他离开厨房后,常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往他的方向看过来,面露疑惑。
陈默坐在沙发上,想不明白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心里那一瞬的念头居然是怕常思失落所以要给他回应。
咬了舌头一下,有些无力地任由自己陷进沙发里。
客厅里电视是开着的,常思做饭之前应该是在看电视,画面定格在一档综艺节目。
看到《年代秀》三个字时,陈默眉梢皱了皱,他记得这档节目是代际互动综艺秀,模式是由10位明星嘉宾领衔五个年代小组通过年代答题、游戏竞技等环节进行同场pk,并且结合影像、实物、音乐表演、时尚秀等元素寻找浓浓的当年情,一度深受中老年人的喜爱,嗯,中老年。
这么想着,跟中老年人相同爱好的人已经端着做好的三明治和燕麦牛奶粥来到了陈默面前。
见陈默用略带异样的眼神看他,常思把饭放在桌上,问道:“怎么了?”
陈默搪塞:“没事。”
陈默对口腹之欲并没有多看重,食物在他眼中基本上只有能吃和不能吃之分,不过或许是因为从小在国外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连带着他对西方的食品都少了几分好感,只把粥喝完,刚想起身,像是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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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硬撑着吃了几口三明治才放下了餐具。
常思在一旁看着陈默类似于挑食的行为,默默记下他的喜好。
今天是去《偶像与演技》栏目组的第一天,不用再到公司,王秉川派人在9点的时候来陈默家接人,把他和裴昱澄送去节目组。
因为是封闭式录制,在这期间需要在节目组安排的宿舍住,陈默看了眼时间,进房间去拾东西。
说是拾,也不过就是几件应季衣服和换洗衣物,像陈默这个人一样,能带走的也没有什么。
门铃在这时候不要命一般地响了起来,能把门铃按成这样的,除了夏黎黎也没有别人了,陈默有些头疼地想。
看样子是常思已经去开了门,因为不多时客厅里就充斥着夏黎黎的狮吼神功,间或夹杂着裴昱澄“老常,老常”的亲昵叫喊。
陈默推开主卧的门,夏黎黎眼疾手快地迎了过来,递上一包装美的礼品盒:“太君,请笑纳。”
在夏黎黎格外迫切的注视下,陈默打开包装,里面是件有些幼稚的法兰绒卡通连帽睡衣,有些纳闷,不过鉴于夏黎黎的品味和想法一直也挺奇特,又定睛看了看。
除了形似恐龙的尾巴处写着“当午”两个字之外,没有发现别的异常,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送我睡衣?”
夏黎黎两眼发光:“同居礼物,情侣睡衣。这可是我按你们两个人的身高体型特意去定做的!”
说完指了指常思,陈默这才发现常思手里也拎着一个同样的礼品盒。
常思冲两人微笑致意:“谢谢夏小姐。”
看样子竟然还挺满意?
陈默:“......”
难道常思禁欲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小公举”的内心?
想到以常思的体型穿这么一件毛茸茸的睡衣,效果无异于一个浑身肌肉的大汉朝你扑过来说:“哥哥,人家要抱抱。”
画面感太强,陈默忍不住有些恶寒。
陈默安慰自己,还好两个人不是睡在一起。
以后晚上尽量不要去客厅,应该就能让他的眼睛逃过一劫。
夏黎黎像是看穿了他所思所想,笑得贼嘻嘻的,却没有说什么。
几人到了车上,夏黎黎迫不及待地塞上耳机,露出一脸老母亲般的微笑,不知道在听着什么。
陈默视线掠过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脑中过着王秉川发来的节目流程。
《偶像与演技》看起来是“偶像”与“演技”两个词组并列,实际上重点却是放在后面“演技”两个字上。
今天只是参赛者们初步自我介绍,和导师互相认识,半个月之后的第一场比赛是才艺表演,则与演技没有多大关系,更多的看重台风以及个人及组合受观众的欢迎程度。
至于之后,则是导师现场教学,参数选手之间随机抽取对手同台比拼,以及选手与导师对戏。
身旁的夏黎黎突然哽咽起来。
陈默思绪回笼,眼皮抬了抬,印象中还从来没有见过夏黎黎梨花带雨的样子。
不过,接下来夏黎黎的举动就让陈默放下了心,毕竟伤个心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情。
只见夏黎黎从抽纸盒中抽出了几张卫生纸,狠狠的擤了擤鼻涕,又抽抽搭搭地骂道:“辣丶鸡作者,后妈!这么虐自己的儿子。”
动静之大,响天震地,还把从上车就开始犯困的裴昱澄吓得打了个哆嗦。
听到这里陈默知道了,夏黎黎是在看小说。
果不其然,夏黎黎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跟陈默抱怨:“我看了一本小说,里面的受受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被人强丶暴,轮丶奸,出柜后又被养父母嫌恶,但是他越是缺乏爱,就越是想要被爱。终于等来了攻君,不顾一切的爱了。
“到头来发现只是一场算计,结果还为了救攻心上的白月光出了车祸,最终失忆了。他一生什么都没有,亲人、朋友、爱人都没有,到最后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了,呜呜呜......”
陈默重新倚回车座上,淡淡开口:“为什么会觉得虐呢?如果他前半生过得不好,失忆对他而言不是一种解脱吗?忘记他不想面对的事,忘记他求而不得的人。”
陈默的声音虽然淡漠,但是却拥有安抚人心的魔力,宛若面对波澜不惊的大海,让人的心绪也跟着沉静,被她这么一说,夏黎黎止住了鬼哭狼嚎,虽然仍是忍不住抽噎,可终归是好了很多。
常思毫无征兆地发问:“你觉得是忘记比较好吗?”
陈默有些纳闷,常思的神情太过认真,认真到好像陈默即将回答的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思索片刻再次开口:“如果是痛苦太多的过去,那么忘了也没什么不好吧。”
这句话出口后周遭顿时万籁俱寂,除了夏黎黎的抽噎声清晰可辨。
常思看着陈默目光灼灼,很久很久,时间久到陈默都快忘记自己说了什么话,常思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
恰好车子抵达了目的地,车子停稳后,常思开车门下车扬长而去,全程动作一气呵成。
夏黎黎哽着问陈默,又看了眼裴昱澄:“他知道什么了?”
裴昱澄无辜地摇摇头。
陈默不在意地努了努嘴:“谁知道呢?可能.....”
裴昱澄,夏黎黎:“什么?”
陈默:“天知地知、他知,我们不知。”
夏黎黎:“......”
第26章春风难度
长平古战场上,秦将屠杀了赵国降卒40余万,尸骨遍野,血流成河,稍微有大雨冲刷就能露出森森白骨。
长达千年间,一直有赵军的亡灵在此处徘徊不散,不肯投胎转世。
究其原因,或许是预见了即将破灭的故土,或许是愧疚于在家中苦候的捣衣妻和老父,又或许本身便是在等着什么人,守着一腔执念,流连于此。
白芷手持一柄黑色流金伞,立在越来越趋于透明的死魂之前。
白芷知道,此人生前是一名书生,名唤杜若,是为那个朝代的世俗所不容的断袖,与中意之人相约好了私奔,谁料秦赵战事一触即发,在等心上人赴约的途中被赵军抓来做了壮丁。
一身书卷气,手无缚鸡之力,早早地交代在了战场上。
死后不肯离去,依然在等着尚未赴约的意中人,这一等就等了两千年。不过他也再没法等来第二个夜晚了,魂魄长久损耗过度,今晚过后他将魂飞魄散,从此天地间再无处可寻。
白芷敛眸:“值得吗?如果你早日去投胎或许会跟他在下一世相遇。”
就算一世不成,终究也是还有机会的,总好过魂飞魄散。
杜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细细看来眼底之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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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如愿的遗憾,难以隐“可是这些年来我总想着万一他来找我了呢?总不好教他失落。”
东方的天空泛起通红的一片,预示着太阳的到来。
随着太阳的升起,杜若的灵体已经变得若隐若现,或许这一秒,或许下一秒就会散去。
白芷顿了顿,施法,使出了幻术春风度。
春风度可以将求愿者最想看到的人的景象映射在眼前,做着他所期待做的动作,说着他想听到的话,音容笑貌栩栩如生,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障眼法。
不多时,有画面呈现出来: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海正红得热烈,比天边的晚霞还要夺目。有一人着玄衣置身其中,徜徉闲适,踏着细碎的步子缓缓往这边走来,目光中满是笑意,边走边向他伸出手:“啊若,我来带你走”。
幻像在名叫杜若的书生伸出手攥上去的一瞬支离破碎,片片开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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