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盗走了我的记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补勾
正走着,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郑子息低头一看,黑咕隆咚只能辨认出是一团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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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在一起的东西,圆圆的似乎周围还有许多突触,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郑子息第一反应是人头,可脚下刚才软绵绵的触感分明不像头骨那么硬。光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郑子息大着胆子伸手捞了一把。
!!!
不不等一下刚才缩手太快还没来得及感觉,且再试一次。
入手是丝绸的触感,只是时间过长,触面粗糙,有些腐朽。郑子息一把将其捡了起来。正正摆在眼前一看,原是结亲时新郎身上配的大红花。
这大红花破烂不堪,灯火昏暗也看不清它本来的颜色,只觉得灰尘刺鼻,本想拿远了些,谁知牵动绑带拖拖拉拉似乎还连着其他东西。郑子息忍着灰尘一阵又拖又拽,听着那边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次拉”声,宛如扫帚扫地,只不过更加沉重,毫无规律。
没拽多长时间便见着真身,影绰不清似个人形。郑子息顺手掰下来一块正在燃着绿光的蜡烛,俯下身去凑近了瞧。
扑面而来一股更深的霉气。郑子息不由得蹲着后退了一步,过了一会儿适应了那霉气,才低头就着烛光仔细看了起来。
果然是个稻草人,包着头部的布破损比较轻,露出里面发霉的稻草,再往下看,一身深色衣服,后背稻草几乎全漏了出来,腿脚倒还扎的紧紧的。那大红花就是有一部分缠在它的腰身上。
这是新郎的装束。虽然灯光昏暗,还缺少具有代表性的新郎帽子,但凭稻草人身上这副装束,再结合方才看到的墙上“”字,郑子息确认这是一家人在办喜事的场景。
这个屋子处处透漏着诡异。
如果说这里有一个稻草人新郎,那也应该少不了稻草人新娘。郑子息心里思索,反正眼下也出不去,与其在这里干愣着,倒不如探查一番这古宅到底受了什么诅咒,也好破了这谜题,救出狄晟。
打定主意,郑子息便开始四下翻找起来。探索了一圈,郑子息觉得,这古宅并没有什么。除了蜡烛燃起的青火衬得环境诡异,弥鼻弥腔的霉气让人难以忍受外,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平常大户人的堂屋,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奇怪的是,这里没有所谓的新娘稻草人,也没找到能出去的门。如果是这样的话,狄晟又到哪里去了?
霎时,郑子息脑海里闪过了自己之前看过的寂静岭里世界表世界什么什么等等各种设定。
……不是吧!卧槽我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这情况是要我解开老宅之谜才放我出去的赶脚?郑子息默默看了看周围情况,伸手抹了一把辛酸泪。自从醒来后的每一天都是累死累活担惊受怕,难不成,我命不久矣?
数学从来没有及格过的郑子息,痛苦的捂住了头。
不过这样也是好事。毕竟一般这种解谜游戏只对参与其中的人的智力有较高要求,但对生命倒是没什么威胁。
郑子息沉下心来思考了一会儿。这个结亲宴一看就不是正经东西。拿稻草人当新郎,必是这家出了什么变故,不得已用了阴方想要摆脱。郑子息知道有结阴婚的说法,可从来不知道有什么稻草人拜天地的说法。
无论如何,还是要在四周仔细探探。
不得不说这户人家蜡烛摆的真是多,一般人家晚上蜡烛摆的能看清就行,而这家,蜡烛摆的是多了点,但也许是由于焰色的缘故,居然并没有看的更加清晰,反而更加昏暗,烛影摇晃,晃的郑子息眼花。
没错,肯定是眼花了才会看到白祈尾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郑子息揉了揉眼。
“子息,眼睛怎么了?”熟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略带笑意,略含嘶哑。
郑子息这回是真的惊了。他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生理泪水忍不住往下流。前人走近,轻轻揽住郑子息,柔声说道:“嗯?怎么了,子息,”他垂着头,轻轻道:“想我了吗?”
郑子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后退了一步,脱离白祈尾的怀抱,心里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喜欢说那么肉麻的话了?还有,别用揽女孩子的姿势揽着我啊!嘴上说道:“我不是不让你进来吗?怎么不听话!”
白祈尾唇角微翘,又一步步晃晃悠悠走近他,微微俯首,恰好对着他耳朵嘶嘶道:“子息,你一个人来,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还待要说话,郑子息怕他咬到自己耳朵,又往旁移了一下,道:“放心放心,我如何都不会出事。”眼珠子转了一转,又道:“哦对了,刚刚发现个很重要的线索,有些不懂,正好你来了,帮我看看。”
“哦?哪里不懂?”白祈尾脸上又泛起笑意。不知为何郑子息觉得他的笑太过死板。
“你跟我来。”
白祈尾看起来有些阴沉。等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郑子息举着蜡烛走到刚刚发现稻草人的地方,越走越心惊,为了掩饰他说道:“这里很明显举办过一场不正常的亲事。你看,这人偶。”露出了地上的稻草人。白祈尾低下了头。
趁着这时,郑子息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蜡烛油滴在残剩一半的蜡体上,还没来得及将手上的粘回原来的位置,就见白祈尾似乎发觉不对,抬头来看。
情急之下郑子息马上将蜡烛举高,对着一侧墙壁道:“再看这里!”
白祈尾没有跟着他的节奏抬头,他从低垂着头缓慢扭成看向郑子息的姿势,虽然看起来很慢,可实际很快。整个过程中只有脖子在动,本来是侧着郑子息立着,这会儿脖子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态,面无表情,动作形态没有一点像白祈尾,反倒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卧槽卧槽卧槽,被发现了被发现了怎么办啊啊啊
“你在……干什么?”“白祈尾”问道。
郑子息早就看出来他不对劲,再看看四周,所有的蜡烛,加上自己刚刚掰断的那只,如果放回原来的位置的话,它的形状……极其像法阵。况且无缘无故会跑出来一个这么不对劲的白祈尾,这可能吗?
但更关键的是,这个白祈尾,他没有脚!
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的缘由,就是郑子息不小心动到法阵,导致法阵出了问题。
郑子息心跳的嘭嘭响,他装作奇怪的样子,道:“你怎么?竟还未发现这墙壁上有血?”
“白祈尾”微微转过了头,慢慢走近那面墙壁,抬头要看。郑子息站在它的后面,马上趁机滴了一滴蜡油在之前的蜡身上面,在它扭过头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郑子息义无反顾,将蜡烛归回原位。
眼前的“白祈尾”满脸惊讶,却没有消失,意识到的他疯狂的伸出手来要抓住郑子息。
我命休也!
郑子息抬手护住了头部。
那“白祈尾”拼了命要抓他,却在手指碰到他的一瞬间,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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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了。
彻彻底底,一个粉末都不留。
……
郑子息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神经。刚准备低头再查看一番那稻草。
“子息?”刚没一会儿,身后便有一个无比熟悉的,温润的声音带着疑惑道:“是你吗?”
刚放松下来的郑子息迅速僵硬身体,凭着本能缓缓扭过头。
入眼是白祈尾那张天怒人怨的脸,带着自己最熟悉的笑意。
“终于找到你了。”
☆、闺房
本来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可现实告诉他,你逃不过的。
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郑子息本能往后退。
“你怎么了?”白祈尾看到郑子息后退的样子,站定下来。脸上笑容有一些凝固,他没再往前挪步。
“那啥,你,你等一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郑子息怕刺激到他,毕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白祈尾,就没再往后退,远远对他道。
“子息兄要问我什么?”白祈尾勉强笑着问道。他果然站在那里不动了,两臂垂在身侧,长袖将他的手遮住了,整个人没神了许多。
郑子息在心里思考了一下:这所房屋刚才之所以扮成白祈尾的样子,多半是因为刚刚在门口看到自己与他在一起谈话,觉得两人很熟。那么,刚刚放出来的人形就应当只知道个人的一些称呼等信息,也就不可能知道一些两人都拥有的记忆!
郑子息咳了咳嗓子,缓缓问道:“你幻化成少年模样时,叫我唤你什么?”
白祈尾低下了头,侧面有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他没有回答,久久的没有回答。
郑子息有些绝望。
难不成这是又幻化出来的一个白祈尾?他不会一会儿抬头后就要抓了我罢?!该做的我都做了!到底哪里不对?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动啊!还有哪里,一定是我忽略了。等一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对不起。”白祈尾声音略显嘶哑的开口,似乎疲惫不堪,“我不该……奢求……不该自欺欺人……”
郑子息……了。
这是什么情况?是在刻意躲避回答?是想使用苦肉计迷惑我的视线?苦肉计也要让我明白啊!大兄弟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看他无打采的样子郑子息也不忍心一直逼着他说(呵,别以为你这苦肉计会奏效),就换了个轻松点的口气道:“其实罢,我忘了那时候叫你什么了,你告诉我一下呗,又不是什么秘密。”
白祈尾缓缓抬起了头:“你……又忘了?”
郑子息为了掩饰自己浑身的不自在,笑嘻嘻道:“我忘了,你再告诉我一下。”
白祈尾眼睛里也慢慢蒙上了笑意,看着他,轻轻说道:“你叫我祈儿。”
郑子息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对对,你是祈儿,差点忘了,差点忘了。”说罢确认了他就是真的白祈尾,方才才走上前去,直接就使劲推了白祈尾一下。
白祈尾被推的后退好几步,傻傻的低头看着郑子息。
“说了不让你进来,倘若出事,你承担得了后果,担得起责任?”郑子息站在他面前,双手恰腰,大张着眼,紧锁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一直压抑的恐惧总算到了爆发点,方才那惊险的一幕也差点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一下见到熟人,他不自觉的透漏出些许脆弱。
……是的,他表达脆弱的方式有些奇怪。
“你一个人在这里,实在不妥。”白祈尾低头解释道,宛若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可你不想想,你要是出事了,整个修真界就完了!本来我一人出不去就算了,现在我们两个……”郑子息说着说着感觉哪里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祈尾不惊不怒,指了指后面:“我从大门进来的。怎么?你出不去了吗?”
“卧槽!”来不及跟他解释,郑子息马上向那个方向扑去,找到门的位置,拼命死扣着门缝。
完了,门又被锁住了。白祈尾来到他的身后,沉沉问道:“现在出不去吗?”郑子息放开使劲拉着门的手,一脸悲催的点了点头。
白祈尾站在一旁思索了一会,伸出手来:“我来试试。”郑子息顿时明了。他有法术,或许随便施个法,这门就开了。也不犹豫,直接让开了位置。
白祈尾轻轻伸手一推。
郑子息默默的看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
这是啥?
世界居然给我开这么俗套的玩笑?拉不开的门一推就开?请问你设计这个门意义何在?那之前我经历的算什么?这算是一个能推开的大门引发的血案?
郑子息强忍内心的尴尬与愤怒,在一旁惊奇说道:“进门时就是推的,闺房没想到出来时居然还用推的,真是……有点意思。”
白祈尾微微一笑,开口道:“这门……可能不是之前那个。”
郑子息探头往门里一看,果然,里面不是自己当初进来的地方!
郑子息深深吸了一口气。白祈尾轻轻道:“我们进去罢。”郑子息点了点头,迈步进屋。
此处一看便是女儿闺房,莹莹绿光照映下,隐隐约约能看到床,几案,梳妆台等用品。周围气氛微妙,缥缥缈缈甚至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轻轻哼唱着什么。
“……”郑子息四下看了一番,嘴中说着自己从刚刚的房间里得到的情报:“这里似乎是曾举办过什么阴亲一类的邪术,方才我在那堂屋里发现了一个稻草扎成的新郎官。”
白祈尾皱了皱眉头,询问道:“是否还发现什么阵法?”
郑子息顿时想到了摆放位置怪异的蜡烛,忙将此事说了。此时两人均在前进,白祈尾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向左看。
郑子息一扭头,吓得魂都要飞天。只见明明晃晃的铜镜里,映出的竟不是白祈尾挺拔的身躯,而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子轮廓!
郑子息没有出声,白祈尾捏了他的手一下,竟似在安慰,并对着他做了一个口型:“注意看。”
郑子息心里有些暖,忙不迭点头,迅速平复了心情,装作不经意的换了一个位置,眼神一直注意着镜子里人的动作行为。
果然看的更清晰了一些。那女子身着一件大红衣裳,头上珠钗宝饰,眉间一点红砂,嘴唇鲜红欲滴,正是一个姿容上佳的华贵美人儿。
那美人目光无神,双眼莹莹闪着光,竟好似刚哭过一般,像个木偶,任人宰割。从侧面伸出一只手来,手上捧着凤冠,小心翼翼的要向她头上摆。
女人张开口,轻轻哼唱起来,有人扶着她起身,她莹莹起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忽地像变了一个人,袅袅娜娜的走开了,干净无比,利落无比。
镜子里的美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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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息接着看了一会,镜子上渐渐又浮现出了一个华贵美人,正是方才那人,于是整个情节又重复了一遍,到那女子准备走时,白祈尾突然像发现了什么,道:“那女子……似乎拿了什么东西离开?”
郑子息一惊,不敢再看那镜子,问道:“是么?拿的什么?”
白祈尾道:“不知,镜子照不出桌子。”
郑子息在心中思索起来。稻草扎成的新郎,含泪梳妆的新娘,阵型奇特的蜡烛,这是……
“白祈尾,你知不知有何阵法,需要以未出嫁的少女为媒,以家业为注的咒术?”郑子息问道。
白祈尾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有,我知道有一种秘法,在午夜时分,领着一位闺阁少女,在亲友见证下,与已死亡人成亲。一旦成功,那亡人便可保此家族世代昌盛,永不衰落。”
他想了想,道:“但此秘法反噬极重,基本无人敢用。因为一旦失败,亡灵要的可不只是几条人命而已。”
“抱歉,这秘法太过久远,我无法告知更具体的了。”
“无妨。如此看来,我们想要救出狄晟,逃出古宅,非要破了这亡人诅咒不成?”郑子息头痛的捂住额头,道:“从哪查起,又如何得破!真是苦煞我也!”
白祈尾也紧锁着眉头:“这女子想必就是被当做祭品被家人出卖,而却在成亲过程当中出了什么意外,致使献祭出了问题。”
于是古宅便成了如此模样。郑子息道:“不如我们四下寻找一些线索,说不定能找到出去的方法。”白祈尾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头行动。
郑子息凑近看了看铜镜。依旧是一个女人,离开座位时手里拿了不知是何,模模糊糊总是看不真切。他无法,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铜镜所在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个梳妆匣,石黛,胭脂盒,个个落满了灰尘。都是些女子化妆必备的东西。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正当郑子息焦头烂额毫无头绪时,白祈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来看,这里有封信。”白祈尾的手里夹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泛黄的纸。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信纸的话。颜色灰暗,边缘破烂,上面有很大一片绿色的霉斑。若不是里面黑黑的字体有些透出纸背,郑子息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信纸。
“这是你在哪里找到的?”郑子息问道。
“床上,枕头下。”白祈尾言简意赅。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将其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彻底没人看啦~~~撒花~~~有一点点失落了但是有一种自由啦!!不用每天逼自己更文啦!!!以后给自己放假!!两天一更,每天1500左右!!开学的话可能更加延迟!!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不会烂尾啊我也不知道(/w\)别打我,我实在更不进去???这个尾也不好烂,,?^?,,不管啦明天说π_π。。。。。。。
说实话我今天真的写不进去不知道日万的都是怎么做到的。
今天晚上再挤一点,后天再发,今天的发过了(〃?w?)
☆、信纸
上面字迹年代久远,很有些生僻字现今已弃置不用,光线昏暗,两人窝在一处,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方才大致将那信笺上的内容识别理解过来。
“小妹见字,
三年未见,近来安好?父所作为,吾已知晓。旦汝必不知此地贾何难为!初时所得银两已全数覆没,而同处一事,皆瓢盆钵满,成大事也!父告曰此术立可反衰为盛,盈利在即。望请小妹听允,大局为重。
另,愚兄近日往来俗事烦扰,暂不归家。
所请之事,务请垂许。”
这一大段冗长繁琐的信用郑子息的话来解释,其实就是:小妹,生意实在不好,为了家族,你便听了爹的话,帮忙做了那个术法。还有,我忙,届时就不回家了。
书信后署名模糊不清,应是被水沁过,墨渍污成一团,极难分辨。
这……应当就是那位嫁娘在还未出事时到的书信。看信上的意思,嫁娘的哥哥竟是毫无情义,将妹妹往火坑里推!这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在强调家族生意如何衰弱,个人又是如何努力。而小妹若是拒绝术法,便是置家族未来于不顾。真是冷情冷意,凉透纸背。郑子息看了这信只觉无名火起,直想破口大骂。
“这家人真不是个东西,拿自家最小的女儿作为献祭对象?虎毒不食子,田螺为子死。我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卑鄙自私之人!”郑子息满面愤怒。
白祈尾没有多说话,仔细盯着纸看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们或许能从这封信里找到破阵的线索。”
郑子息满腹疑问,道:“如何找寻?”
白祈尾指了指信笺上的一个“术”字:“‘凡术者,皆以阵法为主,咒法为辅。’我们所要做的,便是破阵、破咒。”
郑子息道:“我们当然要破阵,从一开始便知道。可是阵在哪里?怎么个破法?咒又是什么,又该如何解开?”
白祈尾没有说话,眼睛示意他看四周墙壁、桌上火光跳跃不断,悠悠的青焰烛。
郑子息立时想起方才堂屋摆成奇特阵型,引人入幻的烛火,兀地沉了声音道:“不行,那阵不能破。”
白祈尾平静地抬眼看了郑子息一眼,道:“为何不能?”
郑子息犹豫了下该如何与他解释。方才那假的白祈尾显然不了解两人平日的相处模式,行为动作语言无处不是破绽。而如今,两人已在古宅内呆了一段时日,很难不保证破阵过程中又放出一个白祈尾。到那时,便很难再分辨了。
“方才我一人在那里不小心掰断一根蜡烛,放出了个长的与你一模一样的东西。”郑子息简明扼要诉说了自己的经历,警告他道:“似乎只要阵法被破坏,它就会出现。”
白祈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那时你问我问题只是试探我是不是真的?”
郑子息点了点头。
白祈尾叹了口气,道:“或许还有别的方法。”顿了一会,他又道:“其实我方才进来便想说,这个宅子里,除了怨气重一些,还有魔气。”
郑子息皱着眉头,道:“魔?”
对面那人颔首,小心将那信重新叠在一起,入怀中,道:“那咒法不简单,看来竟有魔族人的手笔。”
郑子息道:“既然这样,你可知有什么别的破解方法?”狄晟现今下落不明,自己和白祈尾又被困在这个阴暗诡异的地方出不去。那阵法又不能随便乱破,岂不是要亡于此地?
白祈尾摇了摇头,道:“不知。”
“……不过,你先带我去看看那阵法,说不定我能想出什么别的方法。”
“这两人怎地还未出来?”宅子外,弟子们都已等了一段时间。立在门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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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又不敢进。有弟子道:“这宅子着实怪异的很,大师兄,二师兄,甚至妖皇进去了,都出不来,想必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确实啊,他们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罢?”“我现在见这古宅样子竟像是张了个大口要吃人,他们不是被这宅子吞了罢?”有弟子担心道。
“别说这丧气话,宅子怎么能吞人!”有较为沉稳的弟子说道:“我们还是快报告长老,这可不是小事。”众弟子才如醍醐灌顶,摸出照影镜汇报起来。
郑子息领着白祈尾回到之前所在的堂屋。白祈尾沉默着看了一会儿,道:“有笔之类能画在纸上的东西吗?”
郑子息问道:“要笔做甚么?”恍然意识到这青焰烛排成的阵法太过分散。身在此山中当然无法看清全貌,当下惨淡一笑,道:“哪里来的笔。就算有笔,无墨也不成。过去几十年,有墨大概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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