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美食大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凡尘片叶
常乐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余清泽不死心,又问:“你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常乐皱眉,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疼,他伸手摸了下喉咙,然后打了手势。常浩翻译了。
余清泽双眼一亮,“你嗓子疼?这就是了啊,这就说明你刚才是真的有发出声音来。”
常乐一脸怀疑。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说出来?”余清泽又鼓励道。
常浩闻言,眼睛也亮了起来,熠熠闪着光,期待地看着他哥。
连大河都充满期待。
常乐看着三人,也有些心动,他张口,使劲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生疼,却也只有呼呼的气出来,并没有声音。
常乐歉意地看着三人,摇摇手,表示说不出来。
“哥,再,再试试?”常浩抓着他哥的胳膊,恳求道。
弟弟眼中的渴望太明显,常乐向来疼弟弟,便又试着说了一次,可是结果还是一样。
常浩的眼神一下黯淡下来,他以为他哥以后就能说话了,他就能每天听到哥哥喊他的名字,可以跟哥哥聊天了……
常乐摸摸弟弟的头,有些心疼他,自己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种失望,所以发不出声,他也已经习惯了,只是跟往常一样罢了。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弟弟第一次抱有这种希望,自己却满足不了他。
余清泽皱眉,有些想不通。
大河也有些失望泄气的样子。
常乐看了他们一眼,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余清泽的伤口,比划了两个手势。
常浩:“余大哥,我哥说我们赶紧去城里,给你找大夫看伤。”
余清泽摇头,道:“不用去城里了,这里离村里更近,回去请余大夫给看看就可以了。”
常乐看着那伤口,起码有三寸长,摇头不同意,比划着手势,一定要去城里找大夫,村里的余大夫那里草药不怎么全,还是城里的大夫更好更妥当。
余清泽安慰他道:“乐哥儿,我没事的,就是刚才一直动手出血有点多,现在你帮我简单包扎一下,我不乱动,等会就会止血的。我们赶紧拾拾回家,爷爷该等急了。”
余清泽干脆将衣服脱下来,弄成一长条,绕过肩膀、腋下和脖子,让常乐帮他将伤口包了起来。
常乐把伤口包好,皱着眉看着他,那么大个伤口,看着都很疼很可怕。
“真的没事,我保证!”余清泽拍了拍常乐的胳膊,又道:“不过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我的血就会流得更多了。”
闻言,常乐赶紧点头,转身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飞快地捡起来重新拾好。
“这是你们的钱袋子吧?”大河拎着个钱袋子走过来,这是他刚在地上找到的。
“是我的,谢谢你,大河兄弟,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样。”余清泽接过钱袋子放到怀里,跟大河道谢。
大河挠挠脑袋,看了常乐一眼,道:“大家都是同村的,不用客气。快回去吧,你那伤口挺长的,要赶紧处理。”
余清泽点头。
常乐好了东西过来,对着大河打了个手势,常浩说是谢谢大河的意思。
大河看了常乐一眼就低下头,摇手低声道:“不,不用谢。”
余清泽挑眉,怎么感觉大河……
东西都拾好了,大河帮他们拖板车,常乐拉着小推车,几人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余清泽没有琢磨被打劫的事,反而一直在想着常乐的事。
其实之前常乐喊的那声吐字并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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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ao’的发音,但余清泽心里清楚,在那情况下,常乐肯定在叫弟弟的名字‘浩’。
他一直以为常乐是先天不能说话,没想到,是能说话的。
可是……
可是,从刚刚的尝试看,现在常乐又说不出来了。
余清泽看了一眼拉着小推车走在前面的常乐,眉头微皱。
之前常乐那嗓音……好吧,那嗓音是真的不算好听,粗糙,嘶哑,像是破旧的鼓风机被拉响,又仿佛许多粗沙子在锅里翻炒,即便余清泽带着厚滤镜,也不好意思昧着良心说那嗓音好听,连烟熏嗓都算不上。
不过,对于一个常年不能说话的人来说,即便这声音难听,此刻也是美若天籁。
余清泽想了想,这种嗓音,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声带伤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伤害,才能造成一个人失声?
他又看了下紧紧跟在常乐身边的常浩。
小少年显然对哥哥能说话也是非常震惊的,不过经过刚才,他又失望了,现在只是安静地跟着常乐走着,时不时侧头望一下他哥,脸上的表情很纠结,估计是很想问什么问题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找时间,要跟常爷爷谈一谈了解一下,再请个好点的大夫给常乐看看。余清泽心里想着。
一路乱七八糟地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回到家,常爷爷一看余清泽半边身子全是血,顿时吓了一大跳,知道出事了,他赶紧拜托大河去请大夫,然后到厨房打来一盆水,拧干了布巾先给余清泽擦脸。
“怎么回事?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看着那满身的血,常爷爷眉头皱得死紧。
常乐到厨房洗了手脸,然后回到堂屋接过余清泽手里的布巾,又换了盆水来,给余清泽把后背上的血迹擦掉。包着伤口的衣服他没有动,大夫没来,他怕一取下来就又流血了。
“麻烦你了,乐哥儿。”余清泽朝常乐道了声谢,然后对常爷爷说道:“回来的时候碰到打劫的了。”
“打劫的?”常爷爷吃惊,“这么多年,很少听到有人在这条路上被打劫的啊。”
余清泽道:“可能要过中元节了吧。”
常爷爷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唉,下次遇到打劫的,你们直接把钱给他们,那些人都不要命的,钱财身外物,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常浩洗完脸也过来了,听到这话,他答道:“不是的爷爷,余大哥本来也是先把钱给了他们的。”
常爷爷不解了,“那怎么还受伤了?”
常浩气愤道:“那些人要把我哥留下!”
常爷爷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怒了,“什么?那些山匪,那些混蛋竟,竟……”
常爷爷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手一直抖。
常浩又道:“所以余大哥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常爷爷看了下常乐,孙子好好地在眼前,也没有受伤,然后他转头感激地抓着余清泽的手,跟他道谢:“阿泽,真是谢谢你了,幸亏你在,不然,不然……”
说着,常爷爷的眼睛都红了,他实在无法想象,要是常乐被那群山匪……
“爷爷,不要道谢,这是应该的。”余清泽用右手拍了下常爷爷的手,安慰老人家。
常浩又道:“爷爷,还要谢谢大河哥,他帮我们把山匪打跑了。”
“好好好,待会爷爷就谢谢他。”常爷爷摸了下孙子的头,答道。
不一会儿,大河带着大夫到了。
那边大夫给余清泽清洗伤口,上药包扎。这边常爷爷拉着大河好一顿感谢。
大河是个憨直的汉子,平时在村里也比较沉默,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只是一个劲地摆手,说不必谢。
大夫上药包扎完,又开了方子让常乐跟着他回去取药,大热天的要喝点药防止感染。
大河一直在一旁等着,等到大夫和常乐走了,他也没回去。
常爷爷送走了大夫,然后对大河说道:“大河,今天辛苦你了,晚上留下来吃晚饭。”
“饭就不吃了。”大河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余清泽:“那个,阿泽大哥,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余清泽抬眼,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大河皱眉答道:“里面有两个人的面巾掉下来了,我认得他们,是常年在城里混的小混混。你们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余清泽疑惑:“小混混?不是山匪?”
大河很肯定地答道:“不是,就是小混混,我在码头经常都能看到他们。”
不是山匪竟然是小混混?
余清泽皱眉道:“我们并没有得罪人,硬要说的话,昨天有个人来我们小吃摊闹事想讹钱,没成功被我们戳破了。”
常爷爷猜测道:“那可能是一伙的也不一定。”
大河蹙眉,道:“据我所知,那伙小混混吃东西向来不付钱,明目张胆地吃白食的,倒不会特意找茬讹钱,他们要钱都是直接要的,也不会蒙面个,街上许多小老板都敢怒不敢言,但也不敢得罪他们,就怕惹上他们麻烦就没完没了了。”
闻言,余清泽禁不住沉思起来。
按照大河的说法,那伙小混混今天的行为就很怪异了,平常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今天就蒙了面又讹钱了呢?而且……
余清泽回忆了一下,开始的时候小混混好像并没有打常乐的主意,是在看他很干脆地给钱后那老大才开始看常乐的。
感觉,那伙小混混的目的,不是钱也不是常乐。如果要钱,当初拿了钱就该放他们走了,可如果不是,那么……
心中一动,余清泽双眼阴沉地微眯,右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小偷、菜虫找茬,现在又打人,看来,他们的小吃摊是碍着某些人的眼了!
余清泽心里冷哼一声,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把小吃摊做下去,不止做下去,还要做大做好做强!
常爷爷看他脸色阴郁,问道:“阿泽,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余清泽回神,道:“爷爷,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小吃摊生意好,有些人看不顺眼了。”
“原来是这样。”常爷爷皱眉,担忧道:“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这几天老出事,他不担心都不行了。
余清泽沉吟一下,然后道:“没事,我会想办法的,您别担心。反正受伤了,这几天就休息好了。”
常爷爷点头,“你是要好好休息,这伤口这么深,可不能胡来。”
余清泽应了,想了下,然后转头对大河道:“大河,你明天还去不去码头?”
大河点点头,“要去的。”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麻烦你明天去的时候告诉一下我们小吃摊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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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卖茶叶蛋的老么,就说我受伤了要休息几天,答应给他带的酸辣椒要过几天才能给他了。你知道我们小吃摊在什么位置吗?
大河点头,道:“好。知道。”
说完了事,大河就回去了,常爷爷留饭也留不住。看着大河的背影,常爷爷摇头叹息了一下。
等常乐拿了药回来,先将一包药熬上,然后一家子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余清泽将板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清点了一下。木盆摔坏了,得重做;常乐拿来当武器的遮阳伞也坏了,得重新买一把;一些调味料和剩余的材料在林子里就洒了,也得重新准备;倒是那个余清泽后来拿来打架的木桶很坚强,没有坏。
反正也要休息几天,他倒是不急了。
因为肩膀受伤,晚上他就洗了个半身澡,上半身就只能擦擦了事。
等他洗澡出来,常乐去洗澡的时候,常浩偷偷将他拉到房间,很纠结地小声问他:“余大哥,我哥的事,要不要告诉爷爷?”
余清泽挑眉:“你不想爷爷知道吗?”
常浩抿唇,道:“我不想爷爷失望。”他尝过失望的滋味,不想爷爷也跟他一样,满心的期待落空感觉并不好。
余清泽摸了下他的头,道:“我想这件事,我们还是告诉爷爷比较好。”
常浩看他,有些为难,“可是,爷爷肯定会难过的。”
余清泽问道:“爷爷有没有跟你解释过你哥为什么不能说话?”
常浩皱眉道:“爷爷说,我哥以前能说话的,可是小时候有一次受伤了,就不能说话了,他没说怎么受的伤,也不准我问我哥,我就从来没问过。”
余清泽沉默,想到之前常爷爷曾经说过一次常乐的伤是在动乱中受的,那嗓子估计也是那个时候伤到了?
“余大哥,我哥的嗓子还能治好吗?”常浩仰着头问道,眼神忐忑,又带着点点期待。
余清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试试。总之,这件事,我们应该先听听爷爷怎么说,嗯?”
常浩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余大哥,我好希望我哥能说话啊,他今天只叫了我一次,我还想听他叫我的名字,想听他说话。”常浩仰着脑袋看着余清泽,期望溢满了双眼。
余清泽摸了摸他的头,道:“所以我们要先问问爷爷是怎么回事,知道原因,才能想办法帮助你哥,另外,还要找大夫给你哥看看嗓子。”
常浩很急迫,“什么时候?”
余清泽正想回答,常爷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俩在房间里做什么呢?阿泽,出来喝药了。”常爷爷端着碗中药放在桌子上,在堂屋里喊道。
余清泽应了一声,拉着常浩出了屋。
喝了药,余清泽拉着常爷爷坐下,然后他和常浩两人坐在常爷爷对面,很严肃的表情。
常爷爷有点懵:“你们,有事?”
余清泽还在想着怎么说呢,常浩已经说出口了。
“爷爷,我哥今天叫我名字了,他叫我‘浩’!”
常爷爷震惊,看了看常浩,又看了看余清泽,见两人都很认真,他确认道:“小乐他说话了?用嘴巴?出声儿了?”
两人都点头。
常爷爷皱眉,表情也严肃起来,“你们傍晚打架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说。”
闻言,余清泽和常浩对视一眼,然后他说道:“是这样的……”
余清泽将过程说了一遍,常爷爷听完后久久没说话,最后长叹一声。
“唉……”
这声叹息饱含无奈与沧桑。
余清泽道:“爷爷,乐哥儿他,到底是为什么不能说话的?从今天看来,他是看到小浩有危险,被刺激到了,才突然出声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喊出了声。后来小混混跑了,我们让他再说话,他就说不出来了。”
常爷爷闻言又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让小浩知道的,没想到,被你们碰到了。”
两人都正襟危坐,等着常爷爷述说往事。
常爷爷拿过他的旱烟杆,点燃,深吸一口又慢慢吐出来,然后才说道:“小浩上面,本来还有个哥哥的,叫小海,是老二,比小乐小了三岁。”
常浩睁大双眼,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他还有个哥哥。
常爷爷:“当年,战争蔓延到了我们老家,到处都很乱。听说南边好很多,我们村二十多户准备一起搬迁,途中遇到了好几次暴乱,有好几户人家冲散了。有一次暴乱,小乐老么被人抓走了,我和小乐他爹和阿么就冲上去救人,把两个孩子交给他叔看着,却不想等我们把他老么救回来,小乐和小海不见了。等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小海已经没了呼吸,小乐满头血的倒在地上,已经昏过去了。”
“小乐额头受了重伤,几次差点没了呼吸,幸亏他命大,险险地捡回了一条命。等他醒过来,就说不出话了,而发生了什么,我们也问不出来了。”
“后来我们就搬到这里。那之后整整两年,小乐都是呆呆愣愣的,好像失了魂一般。因为他说不出话,额头又有伤,就经常被小孩子欺负,后来他就不出门了,也不跟别的小孩子玩。一直到小浩出生,他的情况才好转,他每天就抱着弟弟,天天守在小浩身边。可以说,小浩就是他一手带大的。”
常浩嘴巴大张,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原来他哥以前受过这么多苦。
余清泽哑然,常乐失声的事,显然是那次事故发生了什么极度刺激到他的事情,而这个事应该就是小海的死亡了。
看着现在温柔和善的常乐,完全想象不到他小时候是那样度过的。他也没法想象,那个时候的常乐是怎么将那么自闭式的性格转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可只稍稍一想,就能知道这其中定然有许多的辛酸。
余清泽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心疼常乐。
“小乐几年前也出过一次声的。”两人还没从刚才听到的事情里回过神,常爷爷又说了一件让他们惊讶的事情。
常爷爷也没等他们问,说道:“小浩两岁的时候,他爹爹和阿么清明的时候回老家祭祖,却不想他们一去竟是天人永隔。那时,小乐看到他爹爹和阿么的灵柩,就喊了出来。情况也跟今天差不多,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
余清泽问:“有找大夫给他看过吗?”
常爷爷点头,又摇头,道:“看过,没用。大夫听了,都说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能不能恢复只能看天意,没什么好办法。小乐后来都不让我再找大夫了。”
余清泽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厨房里一阵响动,常乐洗完澡出来了,他赶紧住了口。
等到常乐到了堂屋,就看到弟弟流着泪一下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常乐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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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抱着弟弟的肩,不解地看着爷爷和余清泽。
常爷爷淡定道:“他想你爹和阿么了。”
马上就到中元节,想到过世的亲人,也很正常。常乐轻轻拍着弟弟的肩膀,温柔地安抚他。
爹爹和阿么对孩子的疼爱,是他替代不了的。
晚上睡觉时,余清泽跟常爷爷说想再带常乐去看看大夫,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常爷爷说,如果你能说服小乐,就去吧。
余清泽默然,说服常乐,他可没什么把握。但是这件事,他放在心里了。
第二天,下午一直在下暴雨,给这炎热的盛夏送来了一丝凉爽。
他们在家里蒸面糕。面糕是这里祭祀要用的一种祭品,将面团捏成猪牛羊鱼的模样,蒸好祭给先人,以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能猪牛羊成群,年年有余。
到中元节这天,余清泽随着常乐一家到山上祭拜。
常乐的爹爹和阿么是合葬的,就在与牛头山相连的后面那一座山的向阳的山坡上,常乐的老么也葬在那一面坡上。他们要顺着小溪边的山路穿过山谷,再爬上山。
常乐挑着粪箕走在前面,里面放着祭祀用的祭品,一头是香烛纸钱,另一头是各种供品。
随后是常浩和他,常爷爷走在最后面。
他是第一次进到这山里,不时好奇地左右看看。
因为昨天下雨,地上还有些湿,加上枯枝败叶的,脚下很容易打滑。
“诶,阿泽,当心。”余清泽脚下一个没注意,差点滑倒,幸好身后的常爷爷扶了一把,这才稳住了身体。
常乐和常浩往后看了一眼,常浩叮嘱道:“余大哥,路滑,小心哦。”
余清泽点头,他就是,好吧,他就是东看西看的,没怎么看路,所以才滑了。
这下他不敢乱看了,一心盯着脚下的路。
很快到了后面的山坡,这一面坡上有不少坟包,一路走来,已经有些村民在祭祀了。
常乐老么和爹么的坟挨得近,相隔只有二三十米,后面有一小片林子。
常乐和常浩拿出祭品和供品开始祭拜,常爷爷拿着柴刀将坟边的一些杂乱灌木刺蓬都砍掉,余清泽便拿起锄头帮常爷爷将他砍下的枝桠都挂开。
等到常乐两兄弟烧纸烧得差不多了,常爷爷也烧过纸了,余清泽便也蹭了过去,给常乐的爹爹和阿么磕了三个头,上香、化纸,心里默默对两位说了些话。
常乐两兄弟都有些感动,余清泽一个外人,本不需这么做的。
他们哪里知道,其实余清泽心里有点小心思,虽然没说出口,但他在心里都对两老说了,提前跟两老沟通好,把乐哥儿定给他了。
到了常老么那边,也差不多,只不过,这次,常爷爷待得有些久,双眼也有些湿润。
是想老么了吧。
三个小辈默默在一边等着他。
下山的时候,经过山谷一个拐弯的地方时,常浩指着斜前方一处滑坡的地方说道:“余大哥,你看,之前你就是卡在那里了。”
余清泽朝常浩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那是小溪对面的一个斜坡,上方土石塌方全都倾斜到了下面,一直到了小溪边,而在坡下山脚的位置,有两个很深的大坑,中间还有被刨挖的痕迹。而在两米外的小溪边空地上,两块大石头滚在一边,上面还有很明显的泥印。
落难现场。
这下,余清泽终于见到了当初醒过来时常浩小少年跟他比划的那个‘那么大’的大石头了。他也终于知道,小少年真的没有说谎。
是真的很大,估计要两个成年人合抱,还很高。而要把它们从埋了大半的泥土里搬出来,余清泽感觉起码要把周围的泥土全部清掉,然后用起重机吧。
可是看那两个坑,完全就是直接将石头从里面拔出来的!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往常乐看过去,那两条小细胳膊,那单薄的身板,到底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难怪常浩那么自豪地跟他夸他哥,真不是随便吹吹的。
说到那天,余清泽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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