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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低调的古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折戏
“可你还没喝。”城主道。
沐子疏没有半点谎言被揭穿的尴尬,他放下茶盏,双手交握,接着忽悠:“真正的好茶无需去品,光闻味道便知是好是坏。城主大人的茶必然是好的,又何须我这个不懂茶道的人去品鉴呢?”
阵法已修缮完毕,城外也有容溯主持大局,城主闲了下来,他对容溯倒是很放心,于是他就被沐子疏拖来“喝茶”了。
“既然如此,小道长不妨有话直说。”
“我想向您打听些事,还望城主大人如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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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告。”
“你们帮了平堰城这么大的忙,我自然会对小友坦诚相待。”
沐子疏身子前倾补充道:“有关前任城主的。”
……
白筱就站在妖兽堆中,所有的妖兽如同看不到她一般从她身旁匆匆经过。
她注视着人群之中的容溯。
容溯却只是扫过一眼后便视而不见。
在容溯的指挥下,妖兽很快落了下风,城墙也在被用秘术重建。
“心慈手软,何以入魔。”白筱展翅掠上半空,发出一声轻叹:“既然选择了毁灭大千以成道,你又在做什么呢?”
……
十年时间对损失惨重的行云宗来说是远远不够的,百年前的盛况已不复存在。那些能威慑其他宗门道派的长老们皆化为一黄土,行云宗又成了任人欺凌的对象。
十年前借用青逻的名头,暗自传出青逻转世斩杀散修穆宗佑的谎终于被揭穿,那种天天被正道打着除妖的名号讨伐的日子又回来了。
行云宗所剩的妖修数量委实多不到哪去,于是就成了行云宗窝藏妖修,更有把妖修与外界那些狂暴的妖兽混为一谈的。
苍火能容忍穆宗佑那个疯子在行云宗作威作福那么久,只因他也不过是他们的一块试金石。
没有人不惧怕青逻,他就是一把只会杀戮的剑,见血封喉,不留余地。
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苍火也不例外,他甚至不知道那位大能为何留在行云宗,又为何没了踪迹。
有传言道,青逻渡劫失败,已身陨魂消。但没人敢做这个出头鸟,只有穆宗佑这个背后不沾宗门的散修出现在行云宗。
行云宗的存在一直都是他们的一块心头大患,哪怕到了如今乱世,乱的也只是这个世道,与那些有前辈坐镇的宗门没有半点影响。他们每年派弟子下山历练,济世救人,拯救苍生,可又能真正救的了几个?救完之后呢?
继续留在乱世中拼死挣扎。
当那些世家子弟前来指责他们“妖性冷血”时,苍火极力克制着自己,他想把那群自视甚高的人带去灵堂,指着那一尊尊灵位问问他们:“何为道?何为妖?”
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低调的第十八章
“这是什么?”
枕惊澜拾起地上一张纸,似画非画,似字非字,像随手涂鸦,一看就是来自某人手笔。
“人物关系简略图。”沐子疏道,“诶你帮我好了,人生难得扮一回侦探,这是证物。”
枕惊澜盯着纸上那几个墨迹未干的火柴人赞同道:“是够简略的。”
“……”
枕惊澜回过头,见桌上还有一堆纸,上面就不是火柴人而是用箭头勾着的名字了。
“这些你就别看了,我画的东西是天下绝无仅有独一份,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等我理清楚了再告诉你。”
“还查到了什么?”
沐子疏:“有三点:一、城主有问题。二、奚榆可能提前回了行云宗。三、迷梦眉间有一丝死气,怕是大劫将至。”
“最重要的一点,宋御铭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他将奚榆绑回来抛出诱饵,也许就是为了引回迷梦浮生。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他不是。”枕惊澜道,“或许他派人潜入过行云宗,但绝不是幕后黑手。”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沐子疏:“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有时候直觉比猜测还不靠谱。”
门扉被扣响,枕惊澜正要去开门,就听沐子疏在那嚷嚷:“等等!天大的事都先把我的半成品起来,要弄丢了信不信我把你关键时刻用剑还需要向徒弟借的悲惨往事公布于众……”
“……”枕惊澜在沐子疏的叨叨声中揣着纸张去开了门。
门外的风吹得纸张哗哗响,容溯垂下手,见枕惊澜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枕惊澜便避开了他的视线:“进来说吧。”
“师父!!”
两人齐齐看过去,单道真捂着渗血的肩头,急切赶来:“行云宗出事了。”
……
本源界界域之外。
贪徊依然开得如火如荼,红衣女妖持伞袅袅而来。
容溯已不知在那站了多久,长发湿漉漉地耷拉着,手中抱着一个古朴的木制长盒。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
“不必了。”
“是还没想好吧。”
被玉元瑶一语道破,容溯也不恼,将木盒递上前:“劳烦替我交给他。”
玉元瑶一挑眉,接了过来道:“我可不会说是你找回来的。”
容溯转过身:“不必告诉他。”
“你花了那么大代价,不告诉他,甘心么?”玉元瑶把玩着发梢,“小殿下。”
听到她改变称呼,容溯攥紧的手指倏然一松:“不重要了。”
……
黑云压城。
数百万人乘着各种各样的灵器或异兽盘旋在行云宗之上将行云宗团团包围。
异兽与玄兽灵兽不同,异兽体型普遍较大,成年飞行异兽展开双翼足以遮天蔽日。异兽显然也是比较少见的生物,这次却出动了足足上百只,算算该有半个修真界的数量了。
行云宗大阵从内部被毁过一回,早已不是那么牢靠。行云宗内人人自危,这次是最后的挣扎了,窝藏妖修不足以惊动半个修真界,但一旦牵扯到行云宗勾结魔修,这事便是头等大事。
为魔者,人人得而诛之。
就连区区妖兽,成千上万的不受控制,依然能造成无法估量的灾难,而一个大魔只会比那成千上万的妖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知他们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一句罪证确凿砸下来,“窝藏妖修”的行云宗百口莫辩。
他们受了这百年煎熬,才过上不用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活竟一下子走到了头。
苍凉与绝望在他们心中丛生。
行云宗不是没遇到过比这还艰险的困境,只是那个时候行云宗有宗主与宗盟周旋,有各位长老成竹在胸,再后来有青逻威名远播,无人再敢来犯。
尚武门比剑,枕惊澜年年拔得头筹,他就闲散地站在台上,玄霜剑在侧,斜睨着台下众生。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欠拾样,在那一刻熟悉却又遥不可及。
所有辉煌都恍若昨日,今朝梦醒,往事成空。
“阁老。”女修颤抖着道,“大阵将破,我们……”
再烈的一腔热血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消磨,苍火望着阵外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想起之前去平堰城同枕惊澜说的话,说的挺没脸没皮的,做起来却千难万难。世事总会超乎预料,打他个措手不及,叫他无从下手。
“师父。”离中见了如此大的阵仗,心中倒是无惧,声音也毫无起伏,他已经不再是从十年前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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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躁的小子了。
苍火看向他道:“离中,你可知行云宗之名的由来?”
离中摇头:“还望师父赐教。”
苍火轻叹一声,目光转向昔日小弟子打闹的地方。
“这世上,无论是人是妖是魔,只要还保持着一丝善念,存着一丝仁慈,都不该被赶尽杀绝。”
“即便是妖,也有生来孤独,漂泊于世;也会贪恋人世,渴望安定。”
“有人在问道求长生,有妖在寻觅求寻常。”
离中道:“师父说的可是开宗立派的几位祖师?”
“正是。行云宗是在血雨腥风中厮杀出来的,必然不会就此倒下。”
“师父说的是。”
“我行云宗曾有门客往来踏破门槛,也曾门可罗雀无枝可依。”
“我愿倾尽毕生之力,为行云宗再创一次辉煌。”
“师父……”可能是大阵越发不堪一击,也可能苍火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开始回忆往昔,离中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离中,为师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
大阵告破。
异兽率先俯冲下来,用爪子抓起两个弟子飞到半空丢下。
“行云宗杂碎,今日我便要让你们尝尝灭宗的滋味!”
“哼!一群苟延残喘的畜生,杀你们真是脏了本小姐的手。”
“苍火,把丹药都交出来,给我当个把千年的烧火弟子,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
苍火全然不予理会:“离中,最后说说你之名,你且记住,离暗离明,无有见体;离动离静,元无听质……”
枕惊澜赶到时,只看到众人犹如蝗虫般扑向行云宗。两方实力人数都相差太多了,行云宗根本毫无赢面。
“师父,我们来晚了。”几个徒弟几乎同时赶到。
“不晚。”枕惊澜道,“你们先去帮忙,我随后就到。”
他看了眼迷梦与谷月黎,两个女徒弟都换了副样子。迷梦双眼没有半点墨色,眉间一点朱砂痣似血妖娆。她手中的剑不见了,换成了有倒钩与尖刺的红绫。谷月黎变化没有迷梦大,只是换了身异服,看着像是千年前被灭族的谷家族服,腰间配了支妖冶的短笛,不似凡物。
眼下没时间问她们发生了何事,枕惊澜又道:“小心些。”
……
各大宗门本以为胜券在握,光在人数上,他们便已占尽优势。但渐渐地便发觉不对劲来,他们发现原本必死无疑的行云宗众弟子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脸上皆是惊恐,有看着双手不可置信,有厉声尖叫,也有出其不意连斩几人。
一人被斩成两半,流着肠子,努力想把自己合起来,发现行不通后。又无法出声,只能将手伸向眼前的人。一人被斩断了臂膀,嘴里嚷叫着:“我的手臂我的手臂。”那只断臂在地上艰难爬着,最终一把抓住一人的脚腕。
……
惊叫声四起,这已经不是战场了,而成了名副其实的修罗地狱。
扬言要苍火还给他当烧火弟子的青年白了脸:“苍火,你在玩什么花样?”
苍火道:“不是罪证确凿了吗?”
“你!”要不是确认这不是幻境,他还不至于这么恐慌,“你们行云宗出了魔修,第一件事便是拿你们所有人祭炼,苍火你还要护他到什么时候!”
“元青,你在玉晏宗多年,可曾想过回来?”
童元青没想到他竟然说这个,想到自己在玉晏宗比野狗好点的待遇,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他道:“从未想过。”
“那便好。”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们先回去禀报宗主,请宗主来处决魔修。”
几位大小姐先受不了,找了个借口率先离开。
他们看着人数众多,实则大多都是下山历练来的。本想凭着人多,能尽快回去邀功,没成想竟是这样一幅场景。
“这些都是魔修惯用的手段,死不了我们便打到他们站不起来,今日我们便是来屠魔的!”
“对!屠魔!”
……
在一遍遍血洗行云宗时,谷月黎四人的加入犹如滴水入海,掀不起惊涛骇浪。
迷梦的红绫突然不动了,温顺的垂落在地。浮生挡开偷袭她的人,急道:“迷梦你在看什么?”
她朝那个方向走了几步,拨开挡住她视线的两人。
那个人是……少主……
宋御铭身着玉晏宗道服,正从背后渐渐靠近苍火。
她扬起红绫,踏着红绫跃过人群,抓住一头朝宋御铭甩去。
宋御铭何等警惕,他连退几步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怎么哪都有你。”浮生跟着过来一看,果然又是他。
迷梦拦住他:“这是我和他的事,浮生,让我自己解决。”
“苍火,以你炼丹师之才,又何必执意留在行云宗。”元青还想再劝,苍火却一句话将他堵了回去。他道:“我是妖。”
“元青,还跟他废话什么,难道你是顾念旧情不忍下手?”
童元青将手中月葫戟向前一指:“既然不愿降,那就怪不得我了。”
炼丹师大多不善战,苍火也不例外,没两招便落了下风。眼见就要身首异处时,一阵诡异的笛声响起,无数蛊虫从四面八方飞来,令人头皮发麻。
“歪门邪道,手段倒是不少。”一直没出手的老者冷哼一声,朝着谷月黎的方向伸指一弹,谷月黎笛声中断,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
“二师妹!”“师姐!”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掠出,谷月黎被人接住后又向后滑了好一段路才站住脚。
“奚榆。”她看清那人的脸,便昏了过去。
而另一人的出现则引发了不小的动静,即便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青色獠牙面具,背后一把被粗布裹着的配剑,这几乎是某个光提起名字就令人心惊胆战之人的全部特征了。
那一刻,整个场地都安静了。
☆、低调的第十九章
青逻从来只用剑说话。
这次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却迟迟没有拔剑。
老者委实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这尊杀神。若说这些毛头小子没见过青逻,不知道他的威名从何而来,实力究竟有没有传说中厉害,那么他就曾亲眼见证过青逻拔剑后天崩地裂血流成河的场面。
他心中暗骂那群贪生怕死的家伙,说什么青逻早已陨灭,让小辈去就够了,还不是一个个怕那杀神没死。青逻一言不发地直视着他,他心底一阵阵发寒,险些从异兽背上落下。难道是小辈之间的争斗可以不管,但他的出手引起他不悦了?
“剑仙恕罪,晚辈、晚辈这便离开。”
青逻一指天际,老者仿佛得了特赦,指挥着异兽调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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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师叔……”不明所以的弟子呆呆地望着逃亡似的六师叔离开。
老者被这么一喊,猛然想起这些来“历练”的弟子:“玄天宗弟子听令,速速回宗。”
“咏沙宗的,我们也撤!”
“多有得罪,告辞!”
“……”
……
“你们不走吗?”苍火见玉晏宗众弟子一个个心急如焚,却迟迟没人发话。
童元青道:“我倒是见过青逻,行云宗都被欺负到这份上了,他竟还能忍气吞声,实在难得。苍火,你不会找人假扮的吧?”
余下的宗门本也蠢蠢欲动,这下倒想留下听听这行云宗内幕。
“青逻,剑仙。”童元青将矛头对准他,“何不把剑亮出来。”
枕惊澜以往是能用剑解决的事,绝不用言语。现在则是不能说话,虽有面具隐匿修为,但一旦被拆穿,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了童元青一眼,缓缓将手伸向用布包着的剑。
“住手!”
一个人影形如鬼魅般靠近,还没等枕惊澜反应过来,那个人影便被魔气包围,那个声音接着道:“各位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真当我行云宗没人了么?”
“魔修!”
“终于舍得出来了么。”宋御铭右手化成金色利爪抓散了魔气,不退反进,“你的人头我要了。”
相比上回的落荒而逃,他用行云宗打探来的消息加入宗门后,法器灵宝换得了不少,有了不少底气,为报上次的仇,他选择先将迷梦的事放一放。
苍火还站在原地,对此情此景无动于衷,像是在悼念什么。“大势所趋,行云宗气数已尽。”
“师父,我们还有剑仙。”离中道。
苍火摇头:“他不是。”
枕惊澜听闻两人对话,解了布条,加入了厮杀。
没了配剑又如何,他比剑锋更锐利。
他们如同穿梭在荆棘之中,哪怕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深渊泥沼,都只能一路向前,只因无路可退。
……
滚滚乌云排山倒海而来,雷电摧枯拉朽一般,让人心惊肉跳,无处躲藏。暴雨如注,一时间,天昏地暗,犹如末日来临。
两方僵持不下,先前离开的人必然会去而复返,苍火扬声道:“容溯,你还不动手!”
容溯在被围困中脱身,看了眼此时的行云宗,不再犹豫,聚魔鼎脱手而出。他就地做法,全然不顾朝他袭来的明枪暗箭。红光落在苍火身上,苍火一挥衣袖,那些曾被打入印记的弟子仿若置身火海,从内而外灼烧。此火雨水扑不灭,连外人也沾之即燃。
“撤退!”
“这是妖火!大家别碰!”
“我们走!”
“行云宗的都是疯子!”
他们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连滚带爬地逃出行云宗。
枕惊澜惊愕扭过头,只见无边大火在暴雨中熊熊燃烧,鬼哭神嚎,雾惨云昏。
被妖火燃尽后,一丝丝黑气飘然而上,汇聚聚魔鼎。聚魔鼎红光大亮,苍火喷出一口黑血,火光在他身上骤现。
“师父!!”离中眼中有泪光闪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苍火道:“穆宗佑布置百年,只为再睹行云宗再度行云。他这个疯子是见不到了……”
穆宗佑就是个疯子。可谁又不是呢?
“万灵禁术,献祭万灵。”
“吾为苍生之火!”
“苍火!容溯,停下,你们在做什么!”枕惊澜全身僵硬,手脚渐渐不受他控制了。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这样的无能为力,他抗拒着另一个灵魂,七窍流血,他需要时间,“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灵府中有一滴血滴落,落在池塘中激起千层浪,将一潭清泉搅成血水。池塘之上,暗淡无光的锈剑发出嗡鸣,曾被枕惊澜喝退的心魔再次出来兴风作浪。
“枕惊澜,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有求于我。”
-
通向地狱的业火燃烧了三天不息,行云宗外又聚起更多来讨要说法的,只是没人真敢进来罢了。
沐子疏三番五次经历了生魂险些被挤出体外的痛苦,被折磨的无暇顾及其他的,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与枕惊澜的交流与疏导,心魔又蛰伏了起来。
面具不知掉去了哪,枕惊澜用剑支着自己站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容溯走去,凡他走过的地方,清风拂过,妖火散去。
容溯此时的魔气比炎蕴有过之而无不及,聚魔鼎将黑气完全吸,苍火化为一颗火种在空中悠悠飘浮。
容溯没有去看他,继续施法,聚魔鼎落到苍火原本站着的地方,不过片刻,行云宗拔地而起,灵泉之水逆流而上,在行云宗外形成屏障。行云宗如一道流星般从众人身旁划过,带起一串火光。
尘埃落定。云开雾散。
枕惊澜举起剑指着他:“你为何修魔?”
容溯没有作答,他甚至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死一般的寂静。
受了心魔影响的枕惊澜几乎快发狂,他突然朝他挥剑,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怒容。所幸抵抗心魔消耗了他大部分气力,剑气不至于重伤容溯,但枕惊澜发了疯般一下一下挥着,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每挥一下都在问他为何修魔,每问一句都如同在拷问他的灵魂。容溯没有反抗,他甚至在想,如果能就此被他斩于剑下,也算不枉此生。
“够了。”白筱落在容溯身前,拦住他道,“惊澜,住手吧。”
白筱从苏醒那一刻起便看到了此景,所以她讨厌着容溯,但这一刻她突然开始同情容溯。独自背负了所有恶果,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像有一只巨手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他不过是其中某一个环节里的关键。
枕惊澜双目逐渐恢复清明,他背过身,闭上了双眼:“你走吧。”
☆、低调的第二十章
三年后,行云宗漫无目的地漂浮着,从外看去,若大一个宗门被水幕裹挟,穿梭在云层间,何其壮观。
离中站在水幕之后,灵泉水从指间滑落。一颗火种有意识般在他手边转了两圈,转而钻入水幕,在水中肆意游荡。都说水火不相融,可这火种在灵泉中不仅不灭,火焰还茁壮了几分,本想保护好火种的离中担惊受怕了几天,之后见它活泼地就差长一双眼眨巴了,便由着它了。
他回手,本想去看看那醉鬼,一道红影一闪而过,行云宗三年来迎来了第一位不速之客。
那女子手中抱着个长木盒,擦着额上的水珠,道:“可算找着了,没想到竟会在此处停留,白瞎了我跟着跑那么久。你先别激动,我找人。”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这位姑娘离开。诶你……”
“站住!若再走一步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喝呀!”一棵古树后钻出个虎头虎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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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孩来,手里拿着根细长竹子,脑袋上站着只比他还气势十足的松鼠。松鼠在那应和道:“不客气了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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