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系统[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云非云
“……”
“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要我如何说?”梅疏远声音含了些无奈。
“你说,我听着。”江陵回答,“我听着听着,也许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又想跟我说,那就从头说起,我有耐心,也喜欢听你说话。”
许久,梅疏远唇角稍稍勾起,清碧色眸子泛起三春之色,一个字回答:“……好。”
“我醒过来时,便在无望海深处,脑海里一片混沌,周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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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应该很冷。”梅疏远柔声叙述。
江陵便似最好的听众,不会多嘴,却会在适当的时候提出疑问,好让对方说下去,而非在唱独角戏:“为什么是“应该”很冷?”
“我不怕冷,那个时候我的身体比海水还冷。”
江陵默了默。
“那天月亮也很圆,血红又明亮,黑色的雾气覆盖在海面,为我重塑身躯,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便抬头看了月亮许久。”
“周围很吵,非常的吵,也非常杂乱,我一开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大概说什么的都有,后来觉得他们每个人都在说一个字:杀。”
是无望海的怨气。
江陵在心中猜测。
尽管梅疏远的语气好像在苦恼自己同伴的唠叨,透着几分轻描淡写,然而江陵却清楚整个无望海怨气有多么庞大。
庞大到整个无望海根本无法诞生出生灵,令海岸数十里范围内无生灵敢踏足,甚至连天仙都不敢在这里逗留多久,生怕自己染上怨气,道心留痕。
而梅疏远却接受了无望海所有的怨念之气……
“何其可怕”,江陵心中闪过这四个字,不是怕梅疏远,而是因为无法体会到梅疏远当时的感受。
“吵是吵了些,我却零零散散想起了一些片段,一些根本无法连成一个画面的片段。”
“血,红色的花,死去的尸体以及活着的人,还有从他们嘴里吐出的话……还是“杀”字。”
血,是江陵、火麒麟、以及无数修士魔头的血。
红色的花,是九幽杀阵,血液被杀阵阵纹吞食,仿佛地狱开出的火莲花。
死去的尸体,那是死在江陵、火麒麟手上的人,也许“尸体”两个字还包括江陵自己。
活着的人,应该是江陵死去之后逃窜的修士。
“杀”,是为了杀了江临川这个挑起天下动荡的大魔头。
江陵将梅疏远的话,与当年的情况一一对应。
然后他听到了梅疏远下一句话:“这些其实不太重要,这些人是谁,要做什么,我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都不重要。”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当时我身边有一个人,一个非常熟悉的人,他就在我身边,身体非常冷,气息非常虚无,血腥味却非常重,手心都是血,特别黏糊,他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梅疏远重复这三个字,语气格外的重,“这三个字非常可怕。”
“可怕?”
“因为我想起这三个字时,非常的害怕、恐惧……”身体甚至不由自主的颤抖。
“……”
“然后我碰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
梅疏远手指点了点自己唇瓣,又抬手在江陵下巴处留恋,没有杀意,没有暧昧,仅仅只是端详:“他大概碰了我一下。”
他补充:“我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亲我。”
“然后……”
“然后……就没了。”
唯有无望海水中蕴含的怨念、痛苦、愤怒、痛恨、绝望……将他淹没、窒息。
梅疏远轻轻抬起江陵下巴,江陵便顺势仰头,搂住了梅疏远的颈项。
“我一定要找到他。”梅疏远发誓似得说。
江陵闭上了眸子,眉头紧皱,仿佛在忍耐什么,睁开眼睛时,他坚定开口:“也许,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梅疏远抿了抿唇。
“我知道你会找我,但是我不想让你等待,所以在你找我之前,我便提前来了。”江陵苦笑,“我这么说,你不信,是吗?”
江陵勾起了梅疏远一缕发丝,放在手中把玩,“我的小九,聪明灵慧,我的疏远,胸有丘壑,还都跟我学了那破性子,多疑又执拗,你不可能没有想过是我,这么问了,便是不信了。可是我还是想跟你说。”
“不是不信。”
江陵心神一动,歪头:“那是?”
梅疏远眸子中沉淀着刻苦的执着:“他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重要到胜过世间万千。
“我绝对不能找错人,唯有他,绝对不能错。”
所以,不将整个天下翻转一遍,他很难安心。
江陵听出了这份珍重,视线有些模糊:“若是找不到了?”
“我就毁了所有。”
沉积无数岁月的血怨尚且不能让他疯狂,可是握不住那最后一点的柔软,却会让一个人执迷到狠绝。
“如果,如果找到了呢?”
梅疏远一愣,垂眸,眸底落了点点星光,随后弯了弯唇角,泄漏一抹繁花似得浅笑。
他道:“那便好……”
第213章(九)
两百零五
“既然你要离开这里,你现在这样子肯定不行。”江陵手臂撑在礁石上,倾身打量梅疏远。目光从对方乌黑柔软的头发扫过,再从眉眼滑到淡唇,最后停在线条流畅的下颌上。
梅疏远眉眼没变,应该说他生的柔和,很容易便叫人心生亲切,但是受血怨之气影响,他身上邪气太重了,比之江陵这位天魔有过之而无不及。
“首先,没我的同意,你不能杀人。”江陵提议,“我知道无望海的怨气有多重,但是,凡世有凡世的规矩。”
“可以。”
“其次,你要换身衣服,并且敛身上的气息。”江陵抬手提起了梅疏远一角衣袖,衣袖下摆焦黑,被雷劫烧去了大半。
梅疏远点了点头。
江陵从储物袋中抱出一套衣服:“我们身量差不了多少,你穿我的也将就。”随后将衣服摊开,笑盈盈的询问,“要不要我帮你穿?”
这一次,梅疏远迟疑的看了江陵一眼,在江陵的注视下,又慢慢挪开了目光。
倒不是多扭捏,而是江陵太爱动手动脚了,第一次在礁石上见面的场景,可都历历在目。
衣料摊开的声音响起,江陵轻笑一声:“真的不用?”
梅疏远垂眸想了想,认真回答:“不用,我自己会穿。”
江陵遗憾叹了口气,倒没有坚持:“那好吧,你自己换。”
梅疏远换衣服时,江陵便托着腮,自顾自的嘀咕:“既然决定出去,就要有个合适的身份,我们两个也当不了什么普通人,不如……”江陵抬手指了指自己,就差没拿把水墨折扇摇上两把了,“我当出身不凡的贵公子。”
手指头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梅疏远:“你当来历神秘的修真者,我们相见如故,结伴同行。”
故事一编起来,江陵就停不下来了:“贵公子嘛,出手阔绰,我也有钱,可以随便花。修真者师门成迷,实力不凡,而你也有这个实力。这样一来,可以少很多麻烦,还能遇到很多有趣的事。”
“疏远,你说好吗?”
这个时候,梅疏远已经换好了衣服。
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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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袍的青年,披散着一头青丝长发,面容笼着一层薄光,静静站在江陵面前,宛如月夜下的幽昙。
他望着江陵,如往常一般应了一声。
江陵怔了怔,朝着他招了招手。
梅疏远在江陵身边坐下,江陵顺势捉住了一缕青丝,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没舍得用力拉扯,轻笑:“我帮你束发吧?”
他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想过梅疏远会同意,毕竟这句话他以前说过,遭到了拒绝。
“嗯。”梅疏远轻柔的回答。
江陵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停下了动作,望向梅疏远,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便玩笑似得问:“你该不会是答顺口了,才答应的这么干脆的吧?”
梅疏远回头,神色有些讶异,透着些许疑惑。
“被我说对了。”
“不是。”
“那是?”
“……大概是我想。”
想什么?想亲近亲近?
江陵想到这里,心里头愉悦,便凑过去,在梅疏远脸颊上奖励似得蹭一蹭。
在梅疏远下意识抬手遮住自己侧脸时,江陵挪到了他身后,注意力全部被那头光可鉴人的长发吸引。
“你头发生的可真好。”江陵将梅疏远头发全部握在手心,声音清悦。
梅疏远未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手指覆盖之下,被柔软碰触过的地方,烧起来似得,蔓延出春晓桃花色。
有些不适应的梅疏远皱了皱眉,又咬了咬唇。
梅疏远乖乖不动,江陵便不安分起来,手指在黑发间穿来穿去,不亦乐乎。玩了好一会儿,又给梅疏远织起辫子来。
小指粗细的辫子织了四五条,正要继续织时,听到了梅疏远疑惑的声音:“好了吗?”
束个头发要这么久?
“咳咳。”江陵手指抵唇,咳了两声,“这个发型不适合你,我给你换一个。”
不管梅疏远心里头怎么想,怀疑不怀疑,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任由江陵继续折腾。
这一次江陵安分了,便松松垮垮给梅疏远编了个长辫子,末尾用白玉环束起。
在他记忆中,比起端端正正一丝不苟的发髻,梅疏远其实更爱随便将头发扎起来。江陵自然随他的喜好来。
“好了。”江陵退开两步,梅疏远则转过身来,带着淡淡的好奇,摸了摸自己头发。
江陵将桃木梳放在梅疏远面前,弯眸:“你要不要给我梳头发。”
“……我没试过。”
“你学的快。”
梅疏远便接过了桃花梳,握在掌心,有些不好下手。
江陵倒是自然又熟稔的背过了身子,顺手扯开了发带。当年他俩一个个世界穿梭时,便腻歪在一起互梳过头发,因为当时江陵穿的是女装,头发需要好好打理……咳咳,往事不堪回首。
江陵想,还是忘了好。
“你可要梳好看一点。”江陵歪头,“当然,梳歪了也行,反正梳歪了,我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你别动。”
“好好好。”
桃木梳通体呈浅红色,触手温润舒适,木齿根根排列,梅疏远用指腹碰了碰,很圆滑,不会伤到皮肤,便学着江陵的样子,为他理顺头发。
发丝自木齿齿缝滑过,变得更加柔顺,这一梳便直接梳到了底。
在他的记忆中,明明从来没有为人梳过发,可是梅疏远却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连握住头发的力道也是适中,仿佛试过很多次。最后,他为江陵梳了一个整齐的发髻,这才停手。
江陵俯身在海水中看了看,海水浑浊,看不真切,江陵却满意的笑了笑:“这不梳的很好吗?”
“我以前梳过很多次?”
“当然。”
梅疏远点头,表示明白。
“你以前可喜欢给花皮蛋……不对,给容容梳小辫子了。”
“容容是谁?”
梅疏远将桃木梳递过去,江陵顺势去接,漫不经心道:“我们闺女啊。”
“……”
闺女?
梅疏远手一抖,桃木梳从手心落下,被眼明手快的江陵接住。
江陵瞥了他一眼:“猜猜我们两个谁生的?”
“我生不出。”梅疏远回答,神色平稳,就是语速有点儿急促。
江陵哪能就这么放过梅疏远啊,得意而笑,摸了摸自己肚子,表示:“我生的,你的种。”
梅疏远目光落在江陵手上,变得微妙而古怪。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梅疏远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摇摇欲坠。他本来便没了具体记忆,只剩下常识,现在不由得开始质疑起来。
难道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江陵抓住了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腹部,深情款款:“你信不信啊?”
梅疏远试图抽出手,然而他完全不敢用力,小奶猫似得力道,怎么可能抽回自己的手?
“不管你信不信,你该对我负责。”
“……”
梅疏远现在有些方。
拾妥当后,两人结伴往海岸而去。
无望海波涛前所未有的汹涌,仿佛能撼动天地。拍击声宛如巨兽嘶吼,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甚至隐约有几分不舍。
江陵站在沙滩上,衣袖上全是水珠子,他倒是不怕无望海,却忍不住的想,君九剑已折,梅疏远身体是在无望海重塑的。
真的算起来,他是无望海诞生的第一个生灵,也许可能是唯一一个。
所以无望海禁锢了梅疏远,想将他锁在了这里。前段时间梅疏远不能离开无望海,便是这个原因。
“它好像舍不得你。”江陵挑眉。
水浪一层层淹没海岸,黑色怨气蔓延而来,攀上了梅疏远一角衣摆,像白纸上晕染的墨汁,想将整张白纸染黑,将梅疏远的神智吞没。
梅疏远回答:“不过是想禁锢我罢了。”
怨气听懂了梅疏远的话,渗出血光来,那点儿光芒带来隐隐的威胁,令江陵眉心一跳。
“我若不想走,便不会离开无望海一步。”梅疏远垂眸,目光落在怨气血光上,“我若想离开,谁也困不住我。”
言罢,长袖一挥。
如清风拂过,云破月出,那可怕的怨气血光便被甩回海水中,露出雪白衣袖来。
“走吧。”江陵一笑,拉住梅疏远的手臂离开。
身后的雾气又重又浓,却再也无法接近梅疏远。唯有无数吵杂怨恨的声音,侵入灵魂,在梅疏远脑海中回荡。
那是足以将一位意志坚定的强者磨疯的东西,即便是梅疏远都暗暗蹙了蹙眉。
江陵并未发现这点,偷偷摸摸的从梅疏远手臂上滑下来,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梅疏远的手,那只手冷的不似活物。江陵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然后,光明正大的牵手。
原本轻蹙的眉缓缓松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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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没有挣开,又低又轻的回答:“一会儿便好了。”
“哦。”
走了几步,梅疏远脚步停住,目光落在一处,仿佛灵魂都被吸引。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无望海,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
“我想去那里看看。”梅疏远开口。
江陵没拉动梅疏远,回头,便看到了被血煞包裹之地。
那是九幽杀阵覆盖之地,也是江临川的沉眠墓地。
江陵拒绝:“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
话音未落,拖着梅疏远便走。
声线微沉:“等我们走遍天下,你要是还想去看,我们再去。”
第214章(十)
两百零六
无望海百里之外是平野,平野以南是落芳州,落芳州属于宗门范围,遍布大大小小的凡人村庄、城镇。
落芳州以泽芳宫为首,泽芳宫是一个只女子的宗门,每年都会有泽芳宫的仙子踏遍整个落芳州,寻找有天分又合适的女子入门下。
泽芳宫徒之后,其余仰之鼻息的小宗门才会开始招人。
江陵跟梅疏远离开无望海后,首先经过的便是平野。
平野零零散散分布着几个小城镇,虽然不怎么繁荣,却也遇不上什么大危机,因此生活在此处的凡人非常安乐。
天色微亮,古旧的街道上便有商贩摆了摊子,行人经过这条石板路时,手上往往会拿满各种小玩意。
卖烧饼的老大爷起的早,早早便占据了树荫位置,便是正午炙热,浓密的树叶也能挡挡光线。
烧饼烤的金黄,酥香味被风传开,老大爷迎来了今天第一单生意。
“大爷,两个烧饼。”
“好嘞。”
老大爷原本低头忙着,一听着声音,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用油纸装烧饼时,这才想,大街小巷的人他都熟,怎么这声音没听过?又想,谁家儿郎声音这么好听?堪比他年轻时,见过的钟鸣鼎食家的贵公子了。
待将装了两个烧饼的油纸递过去时,老大爷这才抬头,看到了买烧饼的人。
那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公子,身量修长,肩背挺拔如修竹,身上的料子是老大爷从来没有见过的华贵,面容生的清贵又风流。
然而眉心却有一道红痕,自上而下,由深至浅,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伤到了,又像是天生的胎记。如同点睛之笔,使整张脸多了几分妖冶。
老大爷从来没有踏出过城镇,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见到生的如此俊俏的公子。一时间缩了缩手,疑心自己粗糙手指上的猪油会沾到那位公子的衣服上去。
他就卖个烧饼过活,可赔不起那么名贵的衣服。
“哎,老大爷,别把烧饼回去啊,我有钱,不会赖账的。”
那年轻公子话语甚和气,然而长眉一挑,眉眼间便自然带出几分傲骨来,老大爷不由自主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于是那年轻公子笑眯眯的从老大爷手里接过了包烧饼的油纸,又笑眯眯的将碎银子放在了老大爷的掌心。
老大爷常年干苦力,是个实在人,手上是积年累月下的痕迹,不止手指头变形,手上还有厚厚的茧,以及各种无法消去的伤痕。最重要的是,一大早起来烤烧饼,即使老大爷时不时会用汗巾擦擦手,也沾满了油渍。
年轻人接过油纸时,指尖就沾了一小部分油,放碎银子时,衣袖也沾了些油。
这衣服也花多少银子啊。
“公、公子……”老大爷有点儿惶恐,就怕遇上不讲理的,非要把事情怪他头上。
便见那公子撕开油纸便在烧饼上咬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尝起味来。
“嗯,不错不错,分量很足,味道很不错。”年轻公子睁开眼睛,又是几块碎银子放在了摊上,对着老大爷一笑,“我全要了。”
“……”
“银子不够?”年轻公子显然是个败家子,又扔了几块碎银子出来。
老大爷默了默,才道,“公子家中几口人,府邸住哪里?我给您送过去吧?”
“包括我的话,两口,我出门游历来着,刚来这镇子,还没找到地儿住。”年轻公子补充,“所以不用大爷你送过来了。”
“公子买四个就够了,多了吃不完的,烧饼冷了没那个味儿了,而且容易坏,留不了多少天。”
“没事。”年轻公子摆了摆手,“老大爷不用担心,我能吃完的。”
言罢,朝着一方招了招手,喊道:“疏远,过来这里。”
这颗枝繁叶茂的老树种在了河岸,河上架着石板桥,年轻公子正是冲着对面喊。
老大爷听了他这声音,下意识往桥对岸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人。
老大爷身子骨利索,能跑能跳,就是眼神不大好使,模模糊糊看不清人模样,只能从身体体型估计,又是一位年轻公子。
哦,看衣服,似乎是位道人。
那人踏过石板桥走到近时,原本生机勃勃的老树被风吹的晃了晃,一瞬间焉了似得。
就连老大爷都无故打了个哆嗦,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今天要变天不成?
“看,老大爷,这就是我家那一个。”江陵咬了口烧饼,含含糊糊的朝着老大爷介绍。话语极为随意,然而眉眼却溢出几分同刚刚完全不同的笑意来。
他压低声线,对着老大爷说悄悄话:“他肯定会喜欢您家的烧饼。”
老大爷半信半疑,然而人家不怕出钱,他自然没道理把银子往外推,只能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
这个时候,老大爷总算看清了另一人的面容。
比起先前那位公子俊美的有些强势的容貌,这人称的上是温润如玉,眉眼生的处处柔和,几乎寻不出丝毫菱角,令人一眼便觉得好看,一眼便心生亲切。
可是面对刚刚那位公子,老大爷还能应对自如,面对此人时,老大爷一颗心却莫名提起来了,仿佛走在悬崖边上似得。
嘴巴张了张,老大爷硬是一句客套话都没挤出来。
在老大爷看不到的角度,江陵靠着老树干,吃烧饼吃的非常香。按理来说,他如今的身体根本不需要吃食,但是在无望海待了这么久,嘴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只能喝喝小酒,或者附庸风雅给自己泡上一壶茶水。
没看到好吃的罢,突然看到了这么酥香的烧饼,自然要多咬两口。
嘴巴皮上沾了油水,江陵将口中的饼馅咽下。手指抵唇,歪了歪头,朝着梅疏远一笑。
灿烂又风流,甚至含了几分孩子气。
梅疏远抬眸,正对上这个笑容。
在他的视线中,江陵的食指顺着薄唇的弧度,缓缓拉向唇角。
梅疏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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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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