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医生的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返本归元
三人谈到最后,竟回到大部分家庭会提出的‘老套’症结上了。
“你这么做,可想过将来我们如何立身处世?我简直不敢想象,将来别人谈起我们程家会怎么说?出了同性、恋的程家?同样条件,不,甚至你降一点条件,只要喜欢上一个女孩,我跟你妈都不会那么难接受!”程父苦恼道。
程母虽没开口,但眼中流露出来的意思是一样的。
程修远听完竟是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跪下,“这点我无法辩驳,爸妈幸苦将我养育大,我却要给你们的清誉蒙尘……虽然,我并不觉得爱上同性是错误,但是大部分人的眼中那就是错误。”
程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他颓然抹了把脸,“小时候我是怎么教你的?大部分说你错了,那么无论你错没错,你都是错了。直到现在,你还不肯改吗?”
程修远低着头,“爸,我认错,但是,真的改不了。”
这时程修瑾看不过眼了,他倒是没跟着弟弟一起跪下,这就等于兄弟两一起胁迫父母,也是一种不孝。
他说:“其实吧,弟弟这种事在国外都不算什么了,不是有科学研究表明人一生下来性取向就是对半的可能嘛?只是,我们主流思想是认为男的应该跟女的在一起,所以大部分人才会选择男女结婚。”
“实质上据我所知,像他这样的还不少,特别在国外,这些都看得很快,已经有好几个国家都是认可同性婚姻来着。他们要是愿意,完全可以去国外领证,除了性别一样,别的也没差了。”
程母瞪了他一眼,头一个提出质疑。“没女孩子,不就等于没孩子,怎么就没差了?我看,差别还很大呢。等他以后老了,谁来照顾他?”
当然,她这是委婉的说法,更标准的应该是“他老了谁给他送终?”老人家忌讳某些字词多一些,但意思都一样。传统观念里,没有香火继承下去,祖先在下面都得吃苦受累。
程修瑾又说:“其实孩子也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观念转过来,到时让弟弟去找个代孕,生出来的一样是程家的孩子,血缘上没差。”
程母自己也是做老师的,当然知道这些话不含夸大成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格外没话说。
倒是程父恼了大儿子‘顶撞’他妈妈,非常不高兴,表情很危险。“你们两,今天就是一起串通好了,一个堵我,一个堵你们妈妈?既然好话说尽都不肯听,那我也耍赖一回,先跪着,跪到什么时候想清楚再起来吧!”
说完竟是拉着程母就要走,打定主意不管小儿子死活的架势,程修瑾还想劝,得了老爷子一记瞪眼。“你再跟着闹,那就连你一起罚,我年纪虽大了,抽你们几鞭子的体力还是有的。”
程修瑾不敢争了,知道老爷子是真被逼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坦然承认自己在耍赖。一家人说起来性格都差不多,一样地倔,一样的打定主意就是任你怎么说都不听。
他长长地叹口气,排排程修远的肩膀说:“哥真的尽力了。”
程修远点点头,“没事,反正我们一早就说过,尽人事听天命,实在扭转不过来……”
“你会放弃?”
“自然不会,我会选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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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几年,总归会等到二老心软的那一天。”
“没想到啊,老实人原来是最不老实的那个?亏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心疼爸妈,选择妥协嘞。”
程修远目光坚定,“爸妈也是我非常在意的人,大多数事上我都愿意为了爸妈而妥协,但在这件事上,真的寸步不能让。”
程修瑾默然片刻,道:“还是你看得清。只是,这么一来,爸妈真的会伤心不小,是很难弥补的那种。”
“那就用一生来弥补,我和宁宁一起,纯算人头可以说是双倍的弥补。”
哪有这种算法?程修瑾也知道,他这算是苦中作乐,权当个笑话说说而已,人心,从来就不是用数据可以测量的东西,也不是说一辈子两辈子就能将欠下的‘东西’还清。
说不准的事儿,他也没把握爸妈能不能放下固有思想。老实说,可能性不高。
“哎,当哥的也只能说一句,老掉牙的加油了。”
程修远默然颔首。
第25章啥不是双刃剑
这会儿昼夜温差大,夜晚就二十度的样子,他吃饭时怕热就脱了外套,身上仅有一件短t恤外加一条薄薄的长裤。就这样跪在自家客厅,又有老爷子亲口授令不许开空调,委实算是挺难捱了。
程母已然借故出现在客厅五六次了,次次望着程修远欲言又止,却也是每次都叹着气离开。
直到夜里两三点,率先熬不住的成了程父,他披着外衣满脸怒气地按亮了客厅的灯,身后是同样披着外套的程母。
“给我滚回去休息,不许在这边碍着你妈妈!”
程修远听完身体一动不动,道:“我还没想好。”
“那就别想了!现在,立刻,滚回去睡觉!”
程修远还是没动。
程父深吸一口气,“行,等哪天把人带过来,别整地就你一个人在搞‘自我感动’,既然说感情深,那就让我们看看!”
程修远终于应了一声“好”,脸上带着纯然的笑容,谁都能看出他有多高兴。但是他动了一下就又不动了,在程父再度发飙之前,赶忙解释说:“爸,我腿跪麻了。”
程父一边骂着他“活该”,一边走过去把人搀起来,动作略显粗鲁,却终究没真伤到他。
这场‘战争’终究还是以程修远‘胜利’作为结局,虽然他因此将两条腿的膝盖跪青了,早上起来还得了感冒。但比起‘成果’来说,这些牺牲都不算什么。
爸爸终究还是更心疼妈妈,当然也有被他前番言论说动的功劳在。最后他自然也是爱孩子的,不然再心疼妈妈,在原则问题上也不会让步。
程修远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借着家人的感情化解了危机,整个过程既不算君子,也不算孝顺,因此对着二老愧疚不浅。所以,一时之间他反倒最不好提起宁熠。
程母昨晚睡地不好,早上神头也不好,就是坚持几十年的早起习惯不允许自己睡懒觉,才会早早出现在餐桌旁边。
但她是最先提起宁熠的人,也是出于对小儿子的关心以及不放心。“宁熠,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程修远隐去了宁玉成的性向,只说宁玉成从前喜欢的是别人,被家长强拆之后娶了阮芝薇。然后两人多年不睦,生了儿子也扔一边不管,到他十岁爷爷过世,宁熠的家也就破碎了。
“他的父母双方都各自有了家庭,甚至有了孩子,可以说他是没有家的。”
程母作为女性,对此自然感触要多些,但也没失了往常的理智。“这孩子确实招人疼,你工作是医生,本来就容易对弱小产生责任感……算了,看你的样也是不赞同我的话。我只问一句,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真的容易相处吗?”
她的话绝无歧视的成分,只是就事论事。大多数从破碎家庭中走出的孩子,都是敏感而带刺的,甚至是叛逆的,极端的。
就像男女双方结婚会问及对方双亲的情况一样,双亲感情越好越稳固,小孩性格也相对更健康更开朗。换成两同性,她也要问上一问家庭情况,就是在对宁熠的性格进行摸底。
其实程家二老算是通情达理的了,如若不然就该先问上一句“父母工作是什么?家里条件如何?”他们相对更关注于小孩的品性,也可以说是性格吧。
程修远细细回忆一遍,也很坦然地说:“宁宁性格上确实比较内向,也有些害羞,敏感也有,但他很懂事,从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没有浑身带刺,相反,我刚认识他时,他还很活泼外向,对事比较积极主动。”
程母追问:“现在变内敛了?他没提过原因么?”
程修远则不以为然,“这能有什么原因?从前他外向又活泼,但毕业后工作总得敛脾气,更不能毛躁,久而久之便也就变得内向了。”
“不,也不该这么说,他是原本性格就有点内敛,只是原先少年心性外放,才显得不那么明显。工作后,大约就是释放出主要性格了?”
程母笑道:“你倒是对他挺了解,可见,平时没少去琢磨他。”这句话其实是一句陷阱,琢磨地多,就意味着宁熠太内敛,导致和他相处的人必须琢磨许多次才能搞懂他的心思,也就是回归到原话题上:宁熠不好相处。
程修远却说:“是的,这很正常。同样我也表现地过于正经,他就花了很长时间去揣摩我的喜好,我敢打赌,他现在对我的了解甚至要比妈了解的还要多。”
若不是清楚自家儿子不是说大话的脾气,程母差点以为程修远在诓她了。哪有人用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就胜过母子相处几十年的了解?
“凡事有两面,性格敏感不假,贴心也是真。何况,两人在恋爱时本就会下意识地去猜对方的心思,换作和其他人相处,我就不会去琢磨他喜欢西红柿炒鸡蛋还是干吃西红柿。”
程母一愣之后竟下意识问:“那他喜欢喜欢哪个?”
“他不喜欢任何西红柿做的菜,除了用糖凉拌,而我则是更喜欢西红柿炒鸡蛋。不是觉得它味道好,是它最容易做,方便。自然,妈妈肯定知道我爱吃前者,但您大约是不知道我喜欢它的原因吧?”
不用说,从程母瞠目结舌的样子也知道,他说对了。最后程母彻底败下阵来,说的是,“你们年轻人谈个恋爱,居然比我们当年还要事儿多!”
程父紧着在后头应和:“就是,我们那会儿别说西红柿鸡蛋了,有颗西红柿直接吃就不错了,哪儿那么多穷讲究?我看,就是太闲!”
程修远不答话了,说闲也对,说不闲也没错。他当然不能说,这个话题不由他挑起,他只是顺着话发散一下,再借现实中的例子说明两人感情有多好。
最后还是程父敲下结论,“甭管你在这把人夸成花,总归要带来让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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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是看不合格,不管他是男是女我们都不会同意!”
深知亲爹‘套路’的程修远只是笑着答应下来,接下来的假期他没急着赶回去,而是就在家里住了下来,算是勉强安慰了二老‘受创严重’的内心。
最后一天,他难得一点家里的特产都没带,有了对比,就显得大包小包背不下的程修瑾很受父母‘宠爱’。
两兄弟都是回同一座城市,自然是一道走的。车子开出老远,直到看不到家,程修瑾就停了车,跟在他后头的程修远自然也停了下来。
过不多久,程修瑾从后备箱往外拖特产,顺带招呼程修远一起搬。“你最爱吃的腊肠,多分给你一些。其实吧,爸妈就是嘴上不饶人,实际东西还是给了两人份的,就是算到我会分给你吧!”
程修远摇下车窗,“哥,别搬了,这些我都不要。是不能要,我这回跑出来,还是借着开会的名义,宁宁都不知道,再带些家里的特产回去不就露馅了么?”
程修瑾是真没想到还有这出,也是愣了一下,“真亏你想地出来啊!算了,你不要,这些就都便宜我吧。难得看你吃瘪一次,我这心里还有点高兴。”
程修远很无奈,“哥,以前你挺稳重来着,现在怎么……”变无赖了?
程修瑾摸摸头,笑容中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意味在里头,“怎么说呢?或许就跟你变化的机制一样吧。”
“你也有了,额,伴侣?”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在,他谨慎地用了‘伴侣’一词。
“算是吧,年纪比我还大两岁,性格挺凶的一个姑娘。反正,照爸妈的标准,她是一点都不贤良淑德,也不适合当媳妇。不过没关系,有你的例子在,相信到时我会轻松许多。”
程修远:他竟有点想念宁熠的那句‘有句mmp,不管当讲不当讲,都要讲!’
程修瑾却表示,当年他离经叛道去做生意,也是冲在前头给弟弟挡去大部分炮火,要不然程修远也不会那么轻松地度过‘危机’。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程修远为他先挡掉大部分炮火,也算是孔怀之情的一种表现?
哎,不管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如何因为亲哥的‘算计’而摇摇欲坠,从家一起回来的两兄弟从面上看还是相当和睦的。
宁熠早得了程修远要回来的消息,他就跟个勤快的小‘妻子’一样,将房子拾地干干净净,还准备了茶点美食,就差连洗澡水一起放好,程修远回来就能享受‘一条龙服务’了。
确实,开那么长时间的车,程修远也有点累,何况他还在感冒。到家后身心整个一放松,感冒的症状就愈发明显了起来。
宁熠显得很诧异,“你居然感冒了?不应该啊,你平时最注意保养,也时刻注意温度变化添减衣物来着。”
程修远鼻子还有点塞,声音就是闷闷的。“铁人也会生病,再说了,长时间不感冒也对身体不好。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兴许是季节性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确定自己没发烧就去洗了热水澡,刚躺到床上不多久,另一个身影就跟着钻进被窝。
“别闹,我感冒呢,小心传染给你。”
“没事,我身体素质好,不怕传染!”
第26章病中照料与见家长
夜里,感觉温度越来越热,宁熠终于被热醒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升温,醒来才知道是程修远在升温。对方明显不同于正常的体温吓了他一跳,赶忙跳下床去拿体温计。
度,他拿不准是否需要把人送去医院,遂选择把病患摇醒,让他自己做决定。
“度了,需不需要送你去医院?”他相信作为一名优秀医生的程修远能做出正确判断。
程修远单手扶住额头,似是觉得头很重,很明显,他也是感觉到自己身体不舒服了。
“不,温度还好,暂时不用去医院,这个点跑去挂急诊也是耽误人家事儿。你去把医药箱哪来,我找点退烧药来吃,实在不降温再去医院也不迟。”
宁熠立刻跑去取医药箱,再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看着程修远吃下退烧药。再翻了翻医药箱,从里头找到几片退热贴,不顾程修远拒绝给他贴上了。
“你以前说过,退烧最好用物理法子,退烧贴就挺好。”心下却是想,且等上一个小时,还不降温他就去拿冷水帮程修远擦拭身体,除了脚底,其他地方都用冷水擦擦,降温效果也不会太差。
这些都是程修远曾经说过的要点,他都一一记在心底。
程修远吃了药就有点昏昏欲睡,睡前还不忘把宁熠往边上赶,“离我远点,小心传染,你还是去自己房间睡吧。”
宁熠当时答应地好好的,一个小时后,又悄悄摸了回来,用手机照着一点光亮给他测体温,度,还是有点烧。
想到家里貌似还剩下不少酒棉球,他就放弃冷水,选择了酒棉球。
擦身体的动静不小,程修远果然醒了,他一手搭在额头上,大约有点不适应灯光,声音也显得有些模糊。“你又闹什么?我感觉好多了,真不用折腾。”
宁熠则说:“等你体温恢复正常,我就停。”
脖子、肘弯、掌心……他一点点用酒棉球给他擦拭,酒挥发迅速带走温度,程修远也感觉舒服一点了,渐渐又在药效下昏昏欲睡。
等擦到下半身,刚卷起程修远的裤腿,他就看到对方膝盖那里多出一大块淤青,疑惑中卷起另一条裤腿,也同样是淤青。摔跤?不像,要是摔跤,就不该是只有淤青没有擦伤!
难道说,这是,纯粹的跪伤?他整个惊呆了,去临市开个会,咋看也用不着下跪吧?
带着满腹解不开的疑问,他把剩下的擦身任务完成,再过一个小时给程修远测体温就相对很接近正常值了。
一番忙碌下来,时间也到了凌晨,他抱着毛毯蜷在小沙发上,准备眯一小会儿就起来做早饭。谁知等他一觉醒来都是中午时分了,睡的地儿也从小沙发变成了大床,床上那个病患却是没了踪影。
侧耳一听,厨房隐约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程修远在做饭。能起来做饭,八成也该是病好了。他安然窝回被窝,居然有点想赖床。
不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不经意间带进来几缕菜香,他睁开眼睛问:“你烧都退了?”
程修远:“一觉醒来没事了,连鼻塞都好了八成,就是辛苦你了。”
宁熠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幸苦,你是最好照顾的病患。”
程修远笑着没说话,既已发生他就没再说啥‘你本不必如此’的废话,与其那样,倒不如加倍对宁熠好,远胜过许多无意义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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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同时具有较多营养和较少味道的午餐,到下午程修远就去医院工作了,并且当天就得值班,晚上不能回来。宁熠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叮嘱好几句才放人。
培训班的课程上地差不多了,他该忙活起开店的事,忙碌程度较之程修远还要更甚。明明两人都住在同一套房子内,却碰面时间极短,在这种状态持续半个月左右时,程修远主动问他是否能抽出一两天时间。
宁熠挺诧异,比他还要有工作狂属性的程修远居然会问起这个问题,难道,程修远准备忙里偷闲,带他出去玩?讲真,想起那一可能,他反倒有点受到惊吓。
“一两天的话……应该可以,需不需要挑在周末?”
程修远点点头,“周末最好,这周周末怎么样?就周六出发,周日回来。”
“空时间是差不多没问题,但是,你这是要做什么?”
然后他从程修远脸上看到了极为罕见的不好意思,他说:“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邀请你去我家吃顿便饭。”
宁熠刚听完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给砸了,“你说什么?不,我不是不愿意去!我的意思是,这么做会不会太唐突?”
“不会,早前就有通过气,你大可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人,只是想看看我选的人如何。”
有过见大哥的经历,宁熠未必真有多害怕,但肯定少不了紧张感,乍然听说要见程修远的父母,那紧张感比见亲哥还要重地多。说来不怕人笑话,方才他急地手都不知道往哪摆了!
“你是不是又会告诉我,除了我的人,别的准备都不需要?”
这回程修远没有直接点头,而是说:“方便的话,带点你做的甜点吧,少点糖的那些。我妈妈年轻时爱吃甜点,年纪大了顾及到身体状况,才基本不吃市面上的甜点。但你做的不一样,她应该能吃,这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讨好吧。”
听他这么一说,宁熠反倒安心许多,有喜好就好,就怕没什么喜好!“那,程叔叔又是喜欢些什么?我也去一起准备!”
“不用准备,他的东西我来挑,我们各管讨好一个,一定马到成功!”
很好,纯然的紧张转变成紧张和期待参半了,也许,程修远的家人确实都像他哥哥一样平易近人,一样讲道理又好说话。否则,程修远不会在八字没一撇的事上给他带来一种‘去了就能成’的感觉。
周六早上,宁熠带着一大包甜点上了车,担心摔坏,说什么也不肯放在车后座或者后备箱,非得自己抱过去。程修远劝不动人,十分无奈。
“路程挺远的,顺畅的话也得开个两三个小时。”
宁熠伸出自己胳膊作出健美的姿势,给他看自己胳膊上的肌肉。“两三个小时小意思啦,从前我回h市,一次性带上所有行李,也没能把我累到,这些东西就是包装大点,实际一点不重!”
见状,程修远就不好再劝了。
程修远估算地一点没错,开了两三个小时的车才抵达目的地,中间宁熠想换换他,被程修远的一句“你没带驾照就不能开车”给堵了回去。
现在看到程修远脸带疲惫,他还是怪心疼来着。等程修远去按门铃,他又给默默缩到程修远后头去了。仔细想想,还是略微有那么一点小紧张。
开门的是程父,他长相融合了程修远和程修瑾的特点,脸上却是有着不苟言笑,看起来很是严肃。看到他们两,程父唇边牵出一道礼貌性的浅笑,“你们来了?这位应该是宁熠吧,欢迎欢迎。”
宁熠也有些拘谨地笑了笑,恭恭敬敬地递上礼物,浑似上供一样的姿势,看得程修远嘴角抽抽。
程父也露出颇为意外的表情,伸手接过礼盒,脸上笑意倒是更深了,“小宁忒客气,过来玩还带礼物。”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向程修远,身体力行地显示出区别对待。
程修远无奈地交上礼物,是爸爸曾经念叨过的那套紫砂壶茶具,相当美,无论是当摆件还是用来喝茶,都是不错的选择。
程父表示很满意,自然而然地将两人往家里带。儿子说地没错,这小孩确实是有些腼腆,长相也很乖,像是好人家出来的孩子,尤其容易讨地长辈喜欢。
至少,从目前的第一印象来看,他算是不讨厌这个孩子。
宁熠这会儿还不知道程父正将他摆在考试卷上,一项项地开始打分,默默评估他整个人。他这会儿还在紧张状态中,深感像程修瑾那样的‘长辈’见起来着实轻松,哪像现在,他从进门到坐下,就没见到程父露出个完整的笑!
也不知人家是天生严肃,不爱笑,还是不喜欢他,所以笑不出来。但就程修远脸上维持的自然化表情来看,貌似应该是前者可能性居多?
与程父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程母了,程阿姨显得很和蔼,会温温柔柔地让他们吃水果喝饮料,还说马上饭就好,起码是不那么吓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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