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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瓣君
秦淮屏住了呼吸,心口在激烈地跳动着。
他没有想到,在馥郁的花香中,月色下,自己竟然听到了一个豪门少爷对死去丫头的自言自语。而他话里的每一个字,偏又浸透着一种无以言表的浓情。
“好妹妹,你泉下有知,还请原谅我。如果当年我能听懂你的话,或许你也不会走得那么快……斑儿,我昨儿夜里梦到了你亲手描画的那张楠木棋盘,可惜,它已经被那起人给烧掉了。不过,她们能烧掉你所有的东西,乃至你的人,可是他们烧不掉你在我心里的印迹。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就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害你的人,为你报仇!”
秦淮被钟礼的言语惊住了,怔怔间,脚下忽然一滑,踩松了一块泥土,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花墙一侧的钟礼似乎听到了声响,忽然抬高了声音。
“你也在这里很久了,还是出来吧!”
秦淮一愣,没想到自己早就被人发现,却还不知。
他刚想接过钟礼的问话,却不料在另一个角落里,却先走出一个人来。






穿书之豪门男寡 分卷阅读25
16章第16章
“真想不到,斑儿那丫头竟有这么大的魔力,过去三年了,却还让三少爷念念不忘!”
虽然隔着花墙,秦淮却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知道那人正是自己房中的大丫头雀儿。
雀儿款摆着腰肢,走到钟礼的面前,朝地上尚未燃尽的火堆看了看,微微俯了个身,冷笑道:“斑儿妹妹,我也借着三少爷的祭奠给你行个礼,愿你在那边干干净净做人,本本分分行事,可别再落个一身脏病,惹恼了阎王,闹个永世不得托生!”
秦淮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从见到雀儿那一刻起,便知道这丫头不是盏省油的灯,尤其见他对钟信生母出手之狠辣,更知其不是个良善之辈。
可是这世上之人,即便再狠辣刁钻,面对入土之人,也总有些敬畏之意。可偏生在这雀儿嘴里,秦淮却只听出了恶狠狠的诅咒。
一边的钟礼自然也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怨毒,侧头看了她足有几秒钟的时间。
“我实是不解,为何你对斑儿会有如此深的怨念,以至她走了三年,你还这样诅咒于她!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到这里来,既对逝者不敬,又惹自己不快呢?”
雀儿抬着头看着钟礼的脸,一双眼角半吊的双目没有半分惧意,反而有一种怨恼交加的神情。
“三少爷,您是真的不解,还是像当年一样,在诓我呢?没错儿,我承认我是在诅咒她,因为她身为我当年最好的姐妹,却在明知我钟情于谁的时候,还要去勾引他!而更让我忘不了的是,正因为她在大少爷面前举荐,我才从太太房里被派到了泊春苑,也从此领受了这泊春苑里的种种……好处!”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雀儿好像忽然下了死力,虽看不见她的脸,秦淮也能相像得到她面带怨毒的模样。
钟礼的脸慢慢变成了灰白色,两个人的目光在夜色中撞击在一起,雀儿在他脸上用力剜了一眼,摇了摇头。
“好了,这些你我都不想再说的事,不提也罢。不过方才我好像听三少爷说起,一定要找到害斑儿的人,为她报仇,是吗?”
钟礼愣了一下,遂淡淡地应了声,“没错。”
雀儿忽然冷笑了两声。
“三少爷,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那个害她暴死的野男人……恰恰就是三少爷你,你又会怎样?也会找自己报仇吗?”
钟礼意外而又惊异地看着她,“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又怎么会害她?我那年在大学学堂放假回家,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是你们众口一词,说她怀了野男人的孩子,又生了脏病死的,送到炼人厂一把火烧得灰都不剩,是你们,你们!”
说到最后,钟礼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和悲愤。
雀儿看着他被气愤扭曲的俊脸,足有半晌,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三少爷,你果然和三年前的那个你,没有什么分别。好吧,夜深了,雀儿劝您一句,既然已经烧过了纸,还完了愿,便请回吧。为她报仇的那些话,我希望只是三少爷心里的一个怨念,永远也不要再提了。有句老话说得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斑儿之所以会横死,终究是她肚子里的野种造成的。而那个种下孽种的人,就是你……你怕是找不到他的!
秦淮在花墙的间隙中,头一次在雀儿的脸上,看到了一份极为复杂的、既温柔又冷酷的特殊神情。
他心里有一个非常古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一个有关泊春苑的谜,其实就在雀儿的这番话里。
*****************
沿着攒心涧走了一段路后,秦淮终于找到了泊春苑的院子。
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想着三少爷和雀儿说的话,心中暗暗感慨。
作者曾经在小说中描述,说钟家像是一个被人施了魔咒的地方,不仅发生的故事极尽狗血,更是荒唐淫孽,令人作呕。想一想,似乎在自己所闻所见的这些人身上,真的能得到印证。
他寻到院子的角门,闪身进去,心中暗自庆幸没有人留意到自己的这番行程。
角门的不远处便是泊春苑的小厨房,里面依旧灯火通明,大概是在为主人的宵夜做着准备。
秦淮刚要从一边的岔路拐过去,却忽然看见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正往厨房而去,正是老七钟信。
秦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不知道他这会儿跑到厨房做些什么。
厨房大概为宵夜准备了点心,空气里弥漫着桂花藕粉糕的甜香之气。
秦淮走进客厅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钟仁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他捏着鼻烟壶,好像正不耐烦地朝一个小丫头子询问着什么,见秦淮推门进来,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忽然开口道:
“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秦淮见那小丫头子名叫香儿,正是帮自己装点心盒中的一个,心中一动,先给了钟仁一个笑脸。
“我啊?我吃过饭,先按大爷说的,到老七那里看了看,顺便捎了些没吃完的点心给他,因见他那里还有些忙乱,没有进门,放下点心便离开了。因时间尚早,想起白天去品箫堂时,见路上有一处玫瑰开得很好,便趁着天上大好的月亮,去逛了逛。谁想这会子回来得略晚了些,竟比大爷还迟了。”
他这番话说得满满当当,心底下却有些七上八下。
既然钟仁对那丫头有过询问,应该便会知道自己要给老七送点心的事,所以自己只能扯一个去老七住处的谎言,想来钟仁总不至于再找钟信来核实口供吧。
钟仁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眉宇间的一丝疑虑似乎抹去了大半。
“香儿说我方方离开,你便带着点心出了门,谁知竟会逛到这会子才回来,还沾着一大衣襟的泥,你要不说是去园子里看花,我倒以为你在哪里玩尽了兴,和谁在泥地里打了滚呢!”
秦淮没想到钟仁的眼光然会如此犀利,方才自己被丁香拖在地上抱在怀里时,长衫的确弄了一身的泥污。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是敲鼓一般,脸上却还是朝钟仁努力挤出笑颜。
“大爷又在笑话我了,你知道,咱们家园子既大,我又不甚熟悉,看了会花,待再回来时,就有些晕头转向,找了半天回来的路不说,还不小心跌了一跤,把衣衫都弄得脏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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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现在有一万个后悔,后悔不该一时冲动,为了一点善心,竟然置自己的安全于不顾,贸然去给钟信母亲送那些吃的。
书里面已经反复描写大少爷为人奸诈凶狠,反复无常,自己以为看过些宅斗的书,防范得多些,就要在他眼皮底下生事,岂不是自找不快吗。
钟仁朝他摆摆手,“快点去把衣衫换了,一会儿厨房送宵夜来,陪我吃上一点。我今天在宗祠那里坐得久了,竟劳乏得很,一会早点吃完,咱们好睡觉!”
秦淮心下松了口气,忙去里边的卧室换衣裳。
刚推开卧室的门,耳朵里便听钟仁对那小丫头道:“怎么我回来了半天工夫,还没见雀儿的影子?算了,你这就去老七那里,找他过来,说我有事问他。”
秦淮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
难道钟仁的疑心竟大到这种程度,真的要找钟信,来核实自己的口供吗?
可他千方百计要自己去勾引老七,可说是在放纵自己的行止,为何自己一个人晚回来半晌,他又会如此在意,这人,真不是一个正常人啊!
秦淮心里虽然害怕,也只能强行挺着,换上一套白府绸的中衣打扮,咬了咬牙根儿,回到了客厅里。
几个婆子丫头正拎着食盒走进屋来,每个盒子里都是不同的吃食,一样样端出来放在小几上,有荠菜虾仁馅的小馄饨、莲子桂圆熬的粳米粥、桂花藕粉松子瓤的蒸糕等数样点心并几样致小菜。
这边宵夜刚刚摆好,那边大门口钟信已经被小丫头领了进来。
秦淮坐在小几前的沙发上,为钟仁往小瓷碗里装上几个馄饨,见钟信进来,手里的调羹微微抖了抖。
钟信却还是一副谦卑的表情,走到钟仁身前不远,便躬了身,“大哥找我。”
钟仁点了点头,“你搬到穿堂这边来住,感觉怎样?”
钟信忙点头道,“有劳大哥挂念,这边既安静又舒适,老七方才已开始描摹那画册了。”
钟仁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
“如此甚好,只是你血气方刚,夜里画便画了,可不要被那画面勾得火起,把控不住,弄污了我那宝贝啊!”
钟信低下头,憨憨地笑了两声,“老七不敢。”
钟仁哈哈大笑,“对了,我找你来还有一事,今天族中休了钟晟一房无后的寡妇,大家已商议好了,明天一早,族中四大家族各派几个人手,雇一辆车,将她连人带物送回娘家,她娘家势弱,料也不敢生事,咱们家便由你去和他们办了这件事吧。”
钟信忙点头称是。
钟仁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秦淮心中的恐惧此时方散了大半,见钟仁坐到小几旁,忙递了碗筷过去。
钟仁端起碗来,忽然想起一事,对已走到门口的钟信道:
“对了老七,听说你嫂子今晚特意送了几样点心给你,你觉得味道如何?”
第17章第17章
秦淮刚要把一个小馄饨放在嘴里,听到钟仁这句话,调羹里的馄饨险些掉了下来。
好在钟仁正歪着头看向钟信,他急忙坐稳了身体,心里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
钟信住脚,回过身来,“多谢哥哥嫂子的美意,我饭量大,那些点心都吃了个光,老七见识少,只觉嫂子的东西,样样好吃,样样都是好的。”
秦淮一只手在小几下面,用力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为的是让自己不至于因为狂喜和惊恐叫出声来。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回答。
自己没有去他的住处,更没有把点心捎给他,而他竟然说吃了个光。
为什么?
钟仁似乎对钟信的回答饶有兴致,喝了口粥下去,放下手里的筷子。
“既然觉得味道好,你倒说说看,都吃了一些什么,以后可以让厨房多做上一些。”
秦淮的心又一次跳到了嗓子眼儿。
方才晚饭时的点心,钟仁虽然没吃多少,可是每一种,却又都略动了动。没有见过那几样点心的人,便是想胡乱猜测,在钟家厨房常做的不下百十种点心中,也不可能猜得到。
钟信的目光似乎在无意中掠过他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
“嫂子给我带来四样点心,老七没见过世面,也不懂叫什么名字,就知道一样是芝麻*果仁馅的酥饼,一样是绿豆粉做的凉糕,还有一个是夹了肉松的果子,对了,还有一样我倒识得,是灌了鸡汁的小笼包!”
钟仁似乎回想了一下什么,笑着点了点头,“你饭量确是不小,这些东西我和你大嫂两个人也没吃下什么,你倒能全部包圆,还是年轻力壮体格好啊!”
秦淮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快要痉挛一般,手脚发麻,心跳加快,掌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
在钟信说完小笼包三个字的时候,他既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被一块新的巨石压在了胸口。
这个小说里最腹黑的男人,刚刚帮自己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关口。
可是这关口后面,却像是又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火坑。
钟信告辞出门了,秦淮勉强从慌乱中打起神,却听见钟仁在一边问道:“你怎么才吃了这么一点?”
秦淮忙假笑道,“我可比不上老七的身子骨,要不是大爷喜欢吃宵夜,我原本这点子东西也是吃不下的。”
钟仁一边剔着牙,一边点了点头。
“老七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是吃得多一点。说起来他也不小了,我像他这个年纪,早已经娶过两房妻妾。今天我见钟晟家那个寡妇生得不错,还真动了给老七撮合的念头,他伺候我这么多年,虽说没有什么好人家的姑娘肯说给他,若给他寻个寡妇进门,倒也不难。”
秦淮心中暗骂这人居心果然不良,明明都是钟家的儿子,在他心里,钟信却沦落到只配娶寡妇进门的程度。
他心里虽如此腹诽,嘴上却笑着接道,“还是大爷想得周全,可大爷既有此心,为何还坚持要将那寡妇送返娘家呢?”
钟仁打了个饱嗝,道:“一是那寡妇性子有些难缠,未必甘心嫁与老七,二则我这里有不少事还用得着他,他若在小寡妇身上耗光了气力,有些事儿,我怕他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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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力,嘿嘿,你说可是不是呢?”
这句话钟仁虽然说得有些微妙,可是秦淮却瞬间了然于胸,不禁便感觉有些耳垂发热。
眼前这个钟家大少,难道真的变态至如此,一定要看到自己妻子与小叔子做出些不才之事,才会满足他的欲念吗?
“对了,今天老太太提起去宝轮寺上香还愿的事,你进钟家的日子还短,不知就里,我且说与你知道。”
两个人一边往卧室走,钟仁一边脱着长衫。
秦淮接过来,“嗯”了一声。心里莫名跳了跳。
虽然在书里并没有印象太深的情节,可是这宝轮寺三个字,听起来却偏偏有些莫名的熟悉。
“那宝轮寺是咱们钟氏族人的家庙,自来便有香火供奉,并连庙里的僧人,都吃着钟家的供养。每年差不多这个日子,阖家人众都要去庙里进香,并会在那里盘桓两日,既还了愿,也玩赏些家庙周遭的景致,因此宅中各房人等,没有不爱去的。”
秦淮笑道,“后宅里的女眷不像爷们儿天天在外面忙,平常出门逛得时候终是有限,既有这样的机会,自是都爱图个热闹。便是我,也是一样的。”
钟仁捏住他的下巴,淫*笑道,“你是不是在家里呆得闷了?也难怪,我初见你时,你成日家在花船上拉琴唱曲,游湖逛景,浪荡开心得很,现下每天守在后宅,心里面觉着有些憋屈,倒也是常理。”
秦淮斜了他一眼,挥手打掉他的手,“大爷饶是会拿人开心,人家哪里像你说的那样。对了,老七的参茶那会子送了来,我去端来你喝。”
钟仁斜靠在床头,“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去逛逛的,不过我这几天被老二和公司里的事缠磨,恐怕没有工夫去家庙那边。你若要去,我便让老七跟着。要知道,那些趁乱揩油、专在后宅人身上占便宜的人实是不少,我都是知道的。有老七在你旁边照应,我倒也放心些,你看可好?”
秦淮面对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钟家大少,实是不知这话该如何回答,便只“嗯”了一声。
钟仁将他端来的参茶喝了下去,舔了舔嘴角。
“老七这道茶得火候味道不是一般人可比,这些年我是吃惯了,便因为这个,也得多留他在身边几年。”
******************
翌日起,钟仁一直在外面忙碌,很晚才回。
而钟信自那日和族中人等去送遣那寡妇,也在外耽搁了两日,才回到钟家。
这两兄弟都少在泊春苑出没,别人不知怎样,秦淮却只觉满身的轻松。
钟仁自不必说,秦淮恨不得少见一时是一时。而钟信,自打他帮自己度过了那场难关后,却更让秦淮悬起了心。
他也曾在背后反复推理,到底对方是如何知道,那天晚上自己送出的是哪四样点心。
根据多年来看宅斗文的经验,秦淮最后断定,钟信一定是在自己给了他母亲要被断粮的消息后,晚上也偷偷去了丁香那里,并看到了那些点心。
他记得自己回到泊春苑时,刚巧看到钟信去往小厨房的背影。现在想想,如果他看到有人给母亲送来食物,自然要猜测是谁所为。丁香虽然疯癫,但说出送食物者是个青年男子,大概还是能够。
而以他的心计,联想到自己暗中透露消息一节,自然会推想得更深,很容易想到送点心之人便是自己。
只不过他可能很难相信,明明风骚下流试图勾引他的嫂子,为何会突然大发善心。因此,才会到泊春苑的小厨房去求证一番,打听一下少爷奶奶晚上用过的点心,到底是不是在母亲处看到的几样。而求证的结果,自然就再清楚不过了。
如此一想,那天他能不着痕迹地遮掩自己的谎言,便不难理解。只不过,面对自己忽然间动的善心,对钟信来说,究竟是觉得自己为人本善、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变着法子示好勾引于他,可就真的不可知了。
一年一度去宝轮寺上香还愿的消息让钟家后宅整个热闹起来。
几房太太往年参差不齐,总是去的不全。今年何意如这边张罗上香,二房三房虽各有心事,却出奇的一致,都说是要去的。
而姑娘媳妇这边,更是没有人打退堂鼓,便是有了身子的于汀兰,也一再强调要去给肚子里的孩子求签问卦。而身在邱家的长女钟毓,也早早就回了信来,说是要和邱墨林一同前往。
这样一来,钟家女眷几乎是倾巢而出,不仅人多事杂,还要在家庙内外盘桓两日,实是近两年钟家的一件大事。
因此上,原本对于去庙里上香无甚兴趣的三少钟礼、六少钟智,都被几房太太下了死令,不管爱与不爱,务必都要前往。
阖家上下,便只留下钟仁钟义两房少爷,忙着处理最近有些愈演愈烈的香水变质事件。
秦淮虽不知那事件究竟闹到了何种程度,但是听钟仁在电话里已和钟义发过两次脾气,似乎每次都要提及秘方、检验等字眼,不过又都是以钟仁的拒绝为尾。
这晚钟家各房都在忙着拾行李,以备明早的出行。
秦淮在卧房里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正站在窗前对着月光出神,却听见钟仁在客厅里吩咐雀儿,让她喊人将老七叫来。
秦淮竖起耳朵,未几,便听见钟信进了房来,给钟仁请安的声音。
“老七,这两日我去不了家庙,你嫂子这边,你就要多照看点了。”
“大哥放心,老七一定尽心尽力,家里两位兄长还有大姑老爷都一同过去,一定会照顾好家里女眷和大嫂的。”
钟仁冷笑了一声,“家里人倒还好,你哪里知道,家庙那边的一堆和尚,素日在人前吃斋念佛,私下里却偷鸡摸狗,胡作非为。有胆子大的,勾搭女香客不说,更有几个专挑俊秀的男人下手。我早就得到些消息,只不过一时没抽出空整治那些秃驴罢了。”
钟信连连点头称是。
泰淮在卧室却心中暗道,“什么叫家里人倒还好,家里人想干那些龌龊勾当的,难道还少了吗?”
钟仁便又道,“所以到了家庙,夜间休息时,你便睡在你嫂子外间,关闭门户时小心着些,可知道了?”
钟信似乎迟疑了一下,终还是点头应允了下来。
“还有,我那本春宫,你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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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带了去,山中无事,正好多给我描画两幅回来。”
秦淮心里格登一下。
这钟仁既让钟信住在自己隔壁,又给他那般下流东西随身带着,其中深意,令人心颤。
只是如果他别有用意,变态到想让自己与钟信发生些什么,那自己身上这守贞锁,又该如何处置呢?
第18章第18章
钟家豪阔,又很赶时髦,那光景大户人家不可或缺的老式汽车,钟家已有了数辆。
只是这次去庙里进香的人众实在是多,大少爷二少爷的车子又要留下来处理公司事务,因此何意如和二房三房商量,众女眷这次也将就一些,不能再像往年一样,各房各坐各的,而是互相牵就,适当拼坐。婢女婆子们,也只带最贴身的便可。
至于男少奶奶秦淮这边,不方便带丫头同行,何意如便把钟信当作是他的贴身侍从。
分来排去,秦淮和钟信竟排到了钟毓的车上,和大姑奶奶两口子,外加钟毓的贴身丫头凤儿同车共行。
当秦淮知道自己要坐的是邱墨林的车子时,嘴上不说什么,心底下却只觉一阵反感。
好在钟毓和丫头也在这辆车上,自己身边又有钟信相陪,谅他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在自己老婆面前动手动脚。
清晨,秦淮忽然被一只摸在腿上的大手惊醒了。
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睁开眼睛,见钟仁正眯着眼睛叮着自己,看他神色,竟像是已经醒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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