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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令人头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宰
陆祈渊走上前,陆义军也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咒骂一声伸手去抓陆祈渊的衣领,而陆祈渊本可以躲开,却因为看不清被陆义军一把抓住,用力向后一甩撞上了茶几。
“咣”的一下,声音特别清晰,陆祈渊的墨镜落在了地上,眼前刷地一片漆黑。剧痛之中他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疯狂涌入他的眼睛,让他无法睁眼。
“杂*种!呸,你妈的!”
陆义军被踹了一脚很是生气,气急败坏地在四周搜寻,那模样就像屠夫正在找趁手的工具,他晃眼看到倒地的立柜下露出一个柱状物,于是伸手一抽拿出了一个棒球棍。
陆祈渊低头捂着眼睛,血,从指缝间落到地上。
陆义军举起手里的球棍,冷笑着说:“打残你不知道会不会判刑啊?我是你爸爸呀!”
陆祈渊只觉得头和眼睛火辣辣的疼,听不清陆义军在说什么,他本能地撑着桌子起身一躲,耳边“咻”地擦过一阵风,身后茶几应声崩裂!
“跑?你跑啊瞎子。”陆义军一步跨过来再次将陆祈渊推到地上,挥起球棍就要打他。
陆祈渊抬起手挡在头侧,但想象中的重击并没有到来,他听到陆义军的呼痛声和物体撞在门上的闷响,紧接着是咯嘣一声和球棍落在地上的咣当声。
最后他听到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阿渊,伤哪了?”
陆义军被撂倒在地感觉浑身疼痛,他惨叫着握住自己的手腕爬起来夺门而逃。
陆祈渊接过容盛递来的纸按在伤口上,喘息着问:“你怎么回来了?”
他右半边脸全部被血染红,不知道是额头上流下来的还是眼睛里,容盛沉下脸扶他起身,说:“去医院。”
陆祈渊却推开他:“等会儿。”
容盛拧起眉:“等什么?啊?”
陆祈渊没回答,找了个墙靠着不动,表情十分平静。他手里的纸很快被血浸透,容盛从浴室拿出来一条毛巾按在他的伤口上,不由分说拽着他下楼。
陆祈渊只睁着左眼,一路很顺从地走到了楼下,但到了楼口他忽然将毛巾塞回容盛手里,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你干什么去?”容盛上来将他拽住。
“找他。”
容盛把他转回来:“要逞能也不是现在。”
可是陆祈渊明显不进一言,抬手将他甩开,大步走向小区里面。
容盛深吸一口气,拦在他面前说:“现在去,你打他还是他打你?”
听到这话,陆祈渊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好像在后悔刚才怎么不把棒球棍拿上。
此刻虽然面上不显但他依然处于盛怒之中,别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陆祈渊拨开容盛在身边四处看了看,走向一个路边摊,从桌边提了张椅子,对老板说:“借一下,坏了赔。”刚转身,他又回过头把兜里的钱掏出来丢到桌子上,“先赔了。”
容盛看着陆祈渊,无奈地啧了一声,只能跟在后面一路走到陆义军家。
陆祈渊抬手敲了几下:“开门。”
他虽生气,说话却还很沉稳,不吼也不叫,而且每次开口毫不拖泥带水,一点犹豫都没有。
没几秒,门居然开了,照陆义军的品行此刻应该闭门不出才对。果然,门后不是陆义军,而是陆祈渊的母亲。
卫慧安看到他,声音忽然就有些哽咽:“……小渊?你怎么了这么多血啊?”
显然卫慧安不知道陆义军刚刚出去跟谁茬架了。
陆祈渊抿抿唇,没回答,此时容盛再次上前拉他,说:“走吧。”
但好巧不巧,陆义军听见说话声从里间跑出来,看到几人张口就骂:“死婆娘,谁让你开的门!?”
陆祈渊视线一转看准了目标越过卫慧安上前猛一挥椅子,容盛要拦已是来不及,“夸嚓”一下,椅子碎了,陆义军倒在地上缩成一团,除了痛吟再也做不了别的。
陆祈渊却似乎还不解气,他丢掉手里的木块,抬脚一阵猛踹,容盛赶紧拖着他后退,说:“行了行了……”
卫慧安微张着嘴呆愣愣站在门口,好像不能理解眼前正在发生些什么。
被拖开,陆祈渊也不再纠缠,转身在门口拉起卫慧安就走。
“干什么小渊?怎么打你爸爸啊?”卫慧安小小地挣扎了下,不断回头看陆义军的状况。
“他不是我爸,”陆祈渊说,“他是什么东西你比我清楚。”他看着卫慧安,“你要跟这个人渣过到什么时候去?走吧,以后我们跟他没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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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慧安大为震惊,使劲拉开陆祈渊的手说:“你说什么呀?他是你爸啊,”她看一眼陆义军,“也是小传的爸爸呀。”
陆祈渊皱眉恼怒道:“你难道觉得有他这个父亲比没有好吗?!你看看他的样子,迟早要进监狱的,到时候还不都一样!”
卫慧安表情抖动两下,眼里泪掉下来:“孩子不能没有爸啊……你从小爸爸就不在身边,我对不起你……但是陆传,我不想陆传像你一样啊……你明白吗?”
陆祈渊身体轻微一震,慢慢放下了手,容盛看着,默叹一声走到一旁去打急救电话。
陆祈渊静静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回身走到陆义军身边蹲下,冷漠地瞧着他的眼睛,说:“陆义军,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之所以我不告你,之所以你现在还能蹦,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和你儿子,他们是你的保命符而不是你用来威胁我的工具。你得明白,你打人一下没什么,我打你十下就更没什么,到时候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有的是钱,我不在乎名声,看看法院判你还是判我。”他起身,睥睨着地上的男人,“从今天开始,你从我这儿再拿不到一分钱。从今天开始,我妈和陆传身上有一分伤,我保证十倍还给你。”
卫慧安泪眼婆娑地过来照看地上的男人,陆祈渊转身路过她时,低声道:“你不想做好母亲,你只是想做一个妻子。”
说完他就走出了门,再不管身后如何。
容盛打完电话落后了一步,他走到卫慧安跟前说:“120马上就到了,”他顿了顿,看着她,“阿姨,你觉得,你们四个谁开心过?……反正阿渊没有,他从来都不开心,但我也没见过他哭。”
出了门容盛发现陆祈渊站在远处等他,他上前把毛巾按回他脸上,看了看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给我也叫救护车吗?”陆祈渊问他,他张了张右眼,“我可能瞎了。”
“不会的,”容盛声音滞了一瞬,伸手把他抱起来跑向车边,“我送你绝对飞快。”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作者走上了写段子的不归路。
明天早上八点半格莱美颁奖,只能从医院回来再去看录播了,奶一口,喇嘛和火星哥肯定会得奖,麻辣鸡不要再陪跑啦\(^^)/!
☆、拥抱
陆祈渊这次去的医院和上次不一样,但还是走的急诊,医生一问知道眼睛本来就在恢复期,就差容盛去拿病历过来。
医生拿棉花把他眼睛和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查看了一番说:“还好没撞到眼珠上,但得缝两针,可能会留疤,伤口愈合后自然长眉比较困难。”
“哦,”陆祈渊点点头,“刚撞一下的时候我有差不多十分钟看不见东西,是怎么回事?”
医生说:“你的眼部并没有受损,可能是剧痛和血液流进眼睛引起的”他顿了下,“这个等你病例来了,我看过再说。”
陆祈渊额头的伤口避过了眼睛,却在眉毛上落下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他眨眨眼睛道:“嗯,那先缝吧。”
医生把他带到旁边屋子,他准备的时候发现陆祈渊定定坐着,一点表情都没有,于是问了句:“疼吧?”
后者笑了下说:“没什么感觉。”
医生看着自己手里的针管没再开口,他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但还能笑的就真没见过了。
医生给他打好麻药,缝针缝到一半的时候容盛赶了回来,不能进去就坐在外面等。正巧这时候君少城打来了电话,他一回去见屋里七颠八倒一地都是玻璃碴,还以为地震了,走两步发现碎玻璃之间有星点血迹,心里突突一下,给陆祈渊打电话发现手机就在沙发上,所以才给容盛拨了过来。
容盛简单跟他说了下,君少城道了谢表示自己很快过来。
容盛拿着手机,不想再给谁打电话通知。他点起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却没吸几口就被护士赶去了阳台。
他把飞快解决完这支烟,回去看见护士正推门出来,他就问:“伤的严重吗?”
护士摇头:“对眼睛没什么影响,只是伤口在眉毛上,得缝几针。”
“哦。”容盛点点头,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陆祈渊的样貌,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长相俊美却不至阴柔,浅色的头发和冷冷淡淡的目光还显出些圣洁的味道,像用极简的线条勾勒出来的人物,身上一点浓墨重都没有,似乎太阳晒一晒就要消散于天地间了。
而现在,却突然添了个提醒他不愉快过往的印记,大喇喇刻在那儿还得伴随他一生。
容盛又问:“会留疤吗?”
护士摇头:“那倒不会,只要好好调养不至于留疤,只是伤口在眉骨上,那块应该不会长眉毛了。”
等里面结束,容盛拿着病历进去,看见陆祈渊坐在一边脸上已经没有血迹了,这是眉毛上的一条细小伤口还泛着红。
“嗨。”陆祈渊转脸冲他招手。
容盛撇他一眼没回应,陆祈渊于是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
医生看病历时居然边看边皱起眉,他抬头瞧着陆祈渊说:“还要不要眼睛了?墨镜戴上啊!”
陆祈渊被说了一句直接愣住,容盛走上前把墨镜驾到他鼻子上,后者回神说了声谢谢。
“过来。”医生指指自己旁边的椅子,“坐这儿来。”
陆祈渊满头问号地走过去,医生再次检查了下他的眼睛,询问:“你的无虹(注1)是出生才有的还是孕检检查出来的。”
“……不知道。”陆祈渊回答,看着医生表情的很迷茫。
医生没有追究,又问:“那小时候有没有神发育迟缓的现象?”
陆祈渊顿了一瞬,抿抿唇没立即开口。
容盛转身向外走,医生抬头看了一眼,陆祈渊这时突然说:“嗯,有点。一岁多还没开过口……爸爸妈妈也不会叫。”
医生表示了解,又问了一些情况,在病历上写了一堆,然后他放下笔微笑地看着陆祈渊:“你的虹膜没有全部损失,这就是你眼睛带点蓝的原因。像你这种情况,现在是有办法治的,可以植入人造虹膜,临床上已经有不少成功的例子,手术成功率很高几乎没有后遗症和其他隐患。”
“……啊?”听医生说完,陆祈渊呆呆看着他,没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
容盛上前一步,问:“任何医院都可以做这个手术吗?”
“大医院都可以,当然去好的医院比较保险,你们都懂的。”
陆祈渊还在发呆,这会儿眉毛也耸起来了,容盛看他一眼,对医生说:“好的,我们再考虑一下。”
医生点头,却说:“不要拖,年龄大了风险高。”随后又嘱咐了几句,就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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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离开。
走出诊室时陆祈渊似乎清醒过来,他舒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平静。
“你没伤到哪吧,容盛,”陆祈渊驻足,看他,“对不起。”
容盛偏偏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跟我说对不起。”
陆祈渊瞪了下眼睛,知道自己说的不太对,张张嘴可劲儿搜索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弥补。他想表达的是,容盛这一阵老往医院跑全是因为他,多次在危急的时候伸手救他,还有,在平时照顾他,就是家里人都没为他操过这么多心,两人非亲非故的他无以为报,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陆祈渊不会说长篇大论,任何时候张口都是言简意赅,所以即使脑子里写了一篇陈情表,他开口也只是七言绝句。
现在,他觉得好像惹容盛不开心了,所以决定说点轻松的。他想到容盛,医院和他,脑子里同时莫名窜出一个熟悉的句子,于是他笑了下,说:“有我在,你和医院更配哦。”
说完他顿了顿,纠正:“呃,不对,应该是有你在……”
容盛回过头时,他沉默了,沐浴在对方智慧的目光中,他沉声道:“不好意思,当我没说。”
好在对方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看着他道:“你那一下撞得不轻,现在还疼么?回去可好好养,别留疤了。”
“没事,不疼,”陆祈渊笑笑,“有疤怎么了,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一点伤疤啊?”
容盛转头:“我没有。”
陆祈渊沉默几瞬,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容盛没避开他的目光,径直走过来:“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只是看你这样子很不爽。”
陆祈渊想挑眉,却被一丝清晰的疼痛阻挠了,他冷着脸淡淡道:“就是想打……”
然而容盛没让他说完,飞快地接过话,说:“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你要说多少遍?我都听烦了,”容盛蹙着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能说疼啊?你可以说,陆祈渊,连浩克都会受伤疼的嗷嗷叫,你难道以为自己比他还牛逼么?”他停了下,看着陆祈渊,“至少对我可以……说多少遍都行,我不是你什么人,不会觉得烦,不会可怜你,也不会有任何负担,只会听着。”
陆祈渊明显被这番发言震到了,瞪着眼睛看了容盛好久,过了好一阵才开口:“你是个好人。”
然而容盛并不喜欢这个评价,他说:“别乱发卡。”
陆祈渊依然在拿眼睛钻研他:“你真是个好人,你怎么这么好啊?你……对谁都这么好么?”
容盛想了想:“应该不是。”
“这么温柔啊,”陆祈渊笑了,笑意深入眼睛让眼神都明媚许多,他上前抱住容盛,跟他说:“谢谢你容盛,谢谢。”
陆祈渊突然有种没着没落随风飘零的感觉,第一次醒悟容盛居然是个活雷锋烂好人,老在他身边呆着,还挺害怕。
他正想松手,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打扰了。撒手吧,别抱了。”
陆祈渊慌忙跳开,扭头见君少城站在楼梯口,他莫名脸有些发烧,撇过头没跟君少城对视。
“走吧。”容盛先一步往楼下走。
后面,君少城走到陆祈渊跟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多没说什么。
上车后君少城跟陆祈渊坐在后排,走了一大段路都没人说话,君少城在容盛和陆祈渊之间来回看,看了半天惹得容盛从后视镜瞄他。
君少城对他笑笑,回头附在陆祈渊耳边低声说:“容盛挺不错的。”
陆祈渊平静地点头:“嗯,我也觉得。”
君少城问:“那你喜欢他吗?”
陆祈渊:“并不。”
作者有话要说:注1:先天性无虹/虹膜其实应该是无虹的地方和瞳孔一样黑,全部失去虹就是瞳孔和四周融为一体,好像瞳孔放大了一样,眼睛看起来大而无神。本文嘛不按照现实来,设定为无虹部分为灰白色。
☆、离家出走
这间位于楼顶的空阔房间有一面全是玻璃,正午的阳光照进来,室内光辉敞亮,为作画的几人提供了良好的光线。
在他们几步之外,光之痕抱着吉他目光呆滞地坐在椅子上,偶尔抬手扫一下弦,不知道在弹什么。
而在房间的另一头,陆传靠在躺椅上轻轻地摇晃着,身上放着一本翻开的《周易》,眼睛却盯着窗外,出神。
梁肖从画板后偷瞄这两个痴呆,今天一大早画室门都还没开这两人就等在门口了,周懿海第一个到的,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就见左侧阴影里滚出两个瑟缩的黑团。虽说现在还是盛夏,但这两天刚好有些冷,这两人穿的少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不知是饿的还是冷的,成这傻样了。
周懿海给两人到了杯热水,正巧梁肖拿着早餐走了进来,两人魂牵梦萦的眼神立马落在了他手上,但也没开口要,就眼巴巴看着,不时喝一口水假装自己也在吃。
过了一分钟梁肖终于发现自己手的油条成了明星,便把剩下的两根施舍给了他们。周懿海在一边给许岸打电话,让他一会儿过来的时候多带两份早餐。
尽量不涉及雷区地询问了一下,两人原来都是离家出走的难民,具体情况他们没细问,但不难想象。
本来是陆传昨天先去投靠光知恒的,可谁知道对方也正要离家出走,接不了他,于是两人只能一起跑路。
这趟流亡很不一般,两人都没有抱怨和不甘,心情很平静,甚至还能相互鼓励,说你真的很棒,我特别欣赏你。
梁肖回头冲许岸瘪了下嘴,说:“谁让你在这里放这种书?”他认为陆传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都是玄学害的。
许岸当然不搭理他。
坐在窗边发呆的两人没发现,他们俨然成了几位画手的素材,众人分别用不同手法和画风给两人画了像,然后相互传阅鉴赏,不亦乐乎。
“光义哥要是知道我们留你,会来捶我们吗?”许岸突然来了一句。
光之痕皱了下眉头没有回答。
“陆祈渊要是知道你在这里,会过来捶我们吗?”许岸又说。
陆传神色十分镇定地摇了下头。
梁肖看了看情况,建议道:“我们干脆办个容所得了,一晚上十块钱。”
周懿海侧目:“这么穷凶极恶吗?”
梁肖脸色一横:“是啊,我是真的穷,而你是装穷。”说完他又瞧了两人几眼,感叹,“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活的这么惨啊。”
周懿海哼笑了下,抬眼问两位痴呆:“你们今天晚上有地方去吗?不行我给找地方住,别大半夜在街上溜达。”
光之恒低头掰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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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手指,含糊道:“谢谢,但是也不一定,可能情况有变……”
周懿海笑,扭头和旁边人调侃:“跟组织抗争的还挺激烈。”
这边光知恒装了会儿佛像好像回了魂,搬着小凳子跑到陆传面前,向他打听:“你为什么不回家?”
陆传转回眼珠看他,一会儿,说:“马上就回去。”
光知恒琢磨一阵,语气很谨慎地问:“不会是陆叔叔说你什么了吧?”说完他又强调了一下,“你哥。”
陆传觉得他态度有些奇妙,但不清楚什么情况,就主动问他:“你都知道什么?”
光知恒闻言立马缩了回去,头摇的非常欢快。
陆传还想说些什么,门突然开了,逆着光走进来两个模糊却挺拔的身影,走了几步在众人面前站定。
“知恒在吗,低年级的朋友们。”来人操着一口性冷淡的声音问,仿佛开这个口让他多么提不起劲儿似的。
梁肖许岸埋头画纸不说话,连周懿海一米九二的壮汉都低下了头。
“你们画室连个姑娘都没有,也太惨了吧。”另一人欢快地开口。
三人脸上阴霾尽散、春回大地,都抬起头看向他,梁肖招呼:“学长们好。”
而这边,光知恒已经拾好包袱打算从侧面溜了,却不想被叛徒陆传一把捉住,威胁道:“你跟我说你知道什么,我就掩护你走。”
光知恒想骂人,但想想对方也跟他一样惨就忍了。他冷静了下,对来人说:“两位帅气的哥哥,你们这样帮光义是不对的。”
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相互认识,因此知道他们两不会对光知恒怎么样,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光义拜托他们来找人。
语气轻快的那人走过来:“谁说我们是帮光义来的?”
“那、那是……陆叔叔?也是不对的。”光知恒一把拉过旁边的人,“你看,陆传跟我一路呢。”
陆传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后面的男人跟过来,打量一番两人落魄的样子,轻笑了下:“你想多了。只是因为,今天乐队的鼓手和主唱都不在,我们想找你当一下临时主唱,”他看着光知恒,“你来吗?”
他话没说完光知恒就呆愣住了,最后直接跳起来,摩拳擦掌兴奋地不得了,一连串地说:“行啊行啊,当然可以啊……”
乐队的鼓手是光义,而主唱就是陆祈渊。光义被两人人道欺骗,乖乖在家等待光知恒被送回去,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的。
陆传沉眸,有些疑惑陆祈渊既不来画室又没去乐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边有人发出了跟他一样的疑惑,周懿海灵光一闪,问:“陆祈渊怎么也没去乐队?他好久都没来过画室了。”
“是嘛?!”学长之一也很惊讶,“他也好久没去排练,我以为彭老师多变态给你们这么重的任务呢,原来他也没来画室啊。”
梁肖听见“彭老师变态”几个字身体一哆嗦,在画室里四处一扫,抬手在身前点了几下说了句阿门。
两人来回一番发言,把这件事说往了诡异的方向,他们猛然发现,陆祈渊这一段时间就跟失踪了似的,最多就是跟他们发个消息,而这种事情不是本人也可以做到。
梁肖默默低下头,又说了一次阿门。
气氛凝滞之时,学长中的另一人,仇英,将房千凌后领一提,另一手拉起光之恒转身走了,干净利落,连门都给关的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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