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那时候他一提,陈同只是愣了一下,就立刻笑着应下了。第一次的时候,熄灭了蜡烛,黑暗中他这个初哥做得手忙脚乱,却又不管不顾的,陈同不但事先准备好了自己,还一直包容鼓励他。那时候他是真傻。第二天看褥子上的血,还傻兮兮的笑着说什么处子血,根本没意识到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样。
那时候陈同的反应是什么?他也一切如常的穿衣起身,还附和着他的笑。结果,没轻没重的他第二天晚上继续折腾起了陈同,等到第三天陈同是真起不来了,还只说扭了腰。他当时虽然也是愧疚的,可愧疚跟愧疚根本不一样啊。
后来两人相处时间渐长,他才逐渐有了分寸,也把早时候青涩造成的伤痛忘记得一干二净,直到现在,才终于是重新记起来。
“我去叫人端饭来。”靖王把陈同放在床上,转身就要走。这些年来,他头一次这么不体贴,但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恨,恨他自己!他竟然没发现,那时候的陈同并不是以爱人来爱他,而是以主人来爱他……
“殿下!”陈同哪里会忽略靖王的态度,他两只手用他现在最大的力气死死抓住靖王的胳膊,结果被靖王带得差点掉下床去。
“三郎!”靖王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搀扶回去。
陈同体虚,这一折腾也让他浑身虚汗,喘息不匀,可依旧用颤抖的手拽着靖王的袖子不放。
“殿下……”片刻后,陈同终于能把气喘匀了。“那都已经是多久的事情了?当时的我虽然是感恩,可现在的我早已经深爱殿下入骨了啊……”
“真、真的吗?”多大的人了,而且头发花白一脸皱纹,但这委委屈屈的语气,瞬间就让曾经的窈窕少年与现在的男子重叠在了一起。
陈同抬起手,摸着靖王的脸颊:“对啊,我爱上殿下的时候,虽然比殿下爱上我的时间要迟那么几年,但放在现在,那也是爱了殿下几十年了。”都这年纪了,才突然腻歪起来,说什么爱不爱的,陈同脸上有些发热。可看靖王握着他的手,用脸颊在他的掌心上磨蹭,陈同突然后悔了他应该早几年,跟他的殿下就这么腻歪的。
“……殿下,有件事我得告诉您。”陈同皱着眉道。
“什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殿下提出来那礼物之后,我、我就回去禀告给了四公子。我并没有泄露过殿下的身边事,这件事只事关于我,我才……”
“笨蛋。”靖王把人抱在怀里,其实这人跟他身高仿佛的,顶多是他靴子底高点,头冠高点,看着才比他高,原来也是挺沉的,反正是不能用抱的,只能背着,现在看,这人一把骨头,他这么抱着,都能把人直接包裹起来,用大点力气都怕把他的骨头弄断了,“说好的爱我呢?那就该大大方方的,你也该知道,我信你。”
“四公子……也告知给了三老爷,三老爷说,既然如此,那也是我的造化,该好好学学如何伺候好了殿下。”
他们这些单独挑选出来的小厮,本来就有义务为主人“引路”。大户人家的公子,出米青的时候,就会安排人。可若是安排女子,就算是给女子吃了药,总也会有个万一。虽然发现之后就打掉,也就罢了,但若是传出去,终归名声不好。相比之下,男人就比女人方便多了。
“……”
“我早早就高过了四公子,容貌又非他所喜,所以,就是小时候听过些……自从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沾过。四公子当日听后,说要自己接手调教之事……三老爷答应了,只是让他不能真的碰我……”陈同被靖王的胳膊勒得有点痛,可也没反抗,“那时候,他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为什么你即便已经是如此下贱身份,也还这么好运。我才是四公子。’”
“他……知道真相?”
“也不尽然,当时那话也能理解成他觉得我这下贱人不该如此好运。”陈同叹了一声,“魏家……无论我生身父母到底是谁,对他们我也只有恨,不过,要查一查也好。之前殿下的身份不不方便,无常司的两位将军却以无私著称,又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查出来的,没人说不对。最好将魏家查个底掉。”
他提供的线索,其实跟靖王寻找到的线索情况一样。要是不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去分析,根本无用。可既然是用怀疑的眼光,那代表已经给对方定罪,又与疑邻偷斧何异?
靖王思索片刻,却见陈同眼睛都闭了一半,脑袋也一点一点的,知道他这是累了。赶紧把他放下,让他靠着大靠枕半躺着:“忍一忍,多少吃一点。”
“好……”
靖王匆忙离开,再回来,就端着一碗粥,鸡汤加参汤熬出来的浓稠的白米粥,粥上面撒着切得细碎的咸菜。他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给陈同喂进去,可只喂了小半碗,陈同就抬了手制止。靖王也不强塞他,放下碗回来,给他擦嘴,陈同轻轻握住靖王的手:“殿下……我要跟您……长命百岁……”
陈同的身体,彻底毁了。现在虽然不到三伏,却也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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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日,火力壮的汉子一条大裤衩就能招摇过市,陈同这练武之人,却穿要穿着秋装,入睡不能用凉席,还要盖着薄被,却依然手脚冰凉。他左腿伤到之后没能及时医治,虽然回来后心养护,但也依然落下了残疾,阴天下雨时少不了折腾人。
他的胃别说大鱼大肉,就是多吃两口都吃不进去,王府的灶上常年熬着各式粥汤,隔两三个时辰,让他吃小半碗……他睡觉的时候,必须得把上半身垫高了,否则经常会腹痛难忍,太医都说也是胃疼连累的。
他活着就是忍受痛苦的,可今天之前,即便渐生死志,他也不是因为自己太过痛苦,而是觉得自己拖累了靖王,直到被卢斯一番话骂醒……
他话完,就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入睡,手也落了下去,面上却带着微笑。靖王定定的看着陈同的笑容,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脸颊,这才端着碗走了。
把碗交给下人,靖王一屁股就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了。
他不是发呆,而是也在打哆嗦,他以为自己跟陈同这辈子只是错过一次,也只有一次差点错过,谁知道他错了这么多啊。
他一直到十六岁都没跟陈同表示,是他对爱人的尊重,他想等到自己开衙建府,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靖王,才与他携手。可他就没想过,陈同是人家的奴仆啊,而且他比自己大五岁啊。
就在他充满期待的憧憬着自己十六岁的崭新人生时,陈同要面对什么呢?如果魏家要给陈同配个女子,或者魏家有人看上了陈同,那会发生什么?那时候的陈同是没有资格拒绝的。而一旦他接受了,前者,靖王不能去坏人家的姻缘和家庭,后者……
陈同跟那些买卖来的贱妾还有区别吗?毕竟,到现在,也还有人拿陈同的家仆身份说事。他固然不在意,但陈同每每听到,都有些怅然。
而他的示爱被接受,陈同那时候说要回魏家三天,准备准备。他也就那么放人走了,当他充满期待的在王府里准备新房的时候,陈同在经历的是什么?即便现在的他一语带过,但也让靖王疼得撕心裂肺。
一番气喘,总算是缓过来了些许。靖王站起来,朝着另外一处小厅而去,他进去的时候,刚吃完饭的卢斯和冯铮正在净面。
“多谢二位。”靖王行礼,今天虽然是没听见什么好事,可比起傻白甜的就这么过下去,即便真相之痛锥心刺骨,他也喜欢这痛,尤其,他们激起了陈同的求生之志,“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太医说三郎郁结于心,怕是……”
药医不死人,自己求死的人,多好的大夫也治不好人。如今虽然还没有被太医重新诊治过,但陈同的神情、举止,尤其是他最后说的那句长命百岁,都能说明他心结已开。
“王爷为国守边,陈兄无辜受害,我们能做也只有这些。”卢斯拱拱手,又问,“王爷,方才听陈兄说,你俩年少的时候,他曾经几次被魏家下药?不知道这下药之人,你可知道是谁?”
“一共他身上是出了三次事,第一次是在他那小院子里伺候他的小童,说是嫉妒他能出入宫廷,觉得他要是去不了,就得找个人代替他。第二次是个丫鬟,说是陈同勾搭了她,始乱终弃。第三次,同是个小厮,说是陈同与他相好之后却又食言。反正都是乱七八糟的。”
冯铮奇道:“前一个人还罢了,这后两个人说的,王爷不信吗?为什么?”
靖王对冯铮的这一问明摆着有些生气,又觉得两人是职责所在,强压住了火气:“一个月都不一定回一次魏家,有时候两三个月才回去一趟,就这么点时间,还能去勾搭人?”
那可不一定,在宫里憋得狠了,回了魏家就放纵一下,也是可能的。而拿出利益作为筹码,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所以这件事可以分两边看,一边是陈同真的人前人后判若两人,不过那好像对他的身世之谜没什么关联。一边是有人出于各种原因要污他的名声,暂时不知道,这个幕后人是否跟陈同的真实身世有关。
“三郎……有一件事要我告诉给二位,就是那位四公子有可能是知道他的身世的,曾经有可能一时说漏了嘴。不过,这时间太过长远了,若非今日两位让他回忆往事,他也不会回忆起来。”
“哦?”那这案情既可以说是更复杂了,但也可以说是更好解决了。
“另外,魏家的底子该是也不干净的,只是当年不好对他们下手。”靖王是已经恨急了魏家,但皇帝的名声要紧,后来先是着急寻找陈同,又是忙于军务与照料重伤的陈同,就连仇恨也被暂时抛弃到了脑后,“二位也可以一起查究一番。”
此时靖王隐含的意思就是:当年的事情不好查没关系,直接通过魏家的脏事,烂事把这家人都翻过来,到时候面对一群鱼肉,还不是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两人都明白,这靖王怕是受刺激大了,刚来的时候,还想着着皇帝刚料理了自己的丈人一家,在料理姥姥家不好听,现在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
冯铮:“王爷,不知道可否问一下,当年陈兄是如何听到四公子漏嘴的?那位又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为什么你即便已经是如此下贱身份,也还这么好运。我才是四公子。’但具体的情况,我不便说,只能说,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点可以理解,当时那情况是三角恋,甚至四角恋,即便背后站着一个靖王,但陈同在身份上也处于绝对的劣势。就算是让卢斯只闻其名都觉得佩服的大将军,尚且因为出身问题让一些吃饱了撑着的人,诸多低劣言辞。更何况是根本没有机会在战场上绽放自己的光华,刚开始就被人折断了翅膀的陈同?
卢斯:“王爷,当年出事之前,陈兄那场病,是真的生病,不是又被下了药,或者有别的隐情?他当年生病前后,王爷可还能回想起来,有没有什么不对的事情?”
“那次生病,乃是因为我们跟随陛下秋猎,却遇上了大雨,等到回来,三郎就发了热。关于这个,我当年也几番思索追查,毕竟,出事之前,三郎的身体一直都康健得很。我们虽然淋浴,但也喝了姜汤,吃了太医准备的药物,怎至于他就此病倒,还病势沉沉呢?可查来查去,都不见有端倪。至于魏家……那时候我跟他们家还算有些交情,他们几次暗示了自家的女儿、公子,不过我也几次拒绝,他们也就偃旗息鼓了,谁想到……”
虽然这位在找人上有点迷糊,但是对于身边人绝对不会马虎,更何况,除了他之外,还有皇帝呢。
靖王身边要是真有一个能让他和他的枕边人不知不觉间生病的人,那绝对是藏不住的。
所以这件事并非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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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而是凑巧了?
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完了,两个人也不多呆,就此告辞。
赶马车的是靖王府的侍卫,两个人坐在车上也不好商量案情,也就挨在一起闭目养神。谁知道突然之间,马车来了一个急停!
幸好这车并不快,拉车的马儿顶多是在小跑,否则车里两个残废,这一下子就得伤上加伤了。
“怎么了?”
“两位将军,有个……”
“叔!!”就听外头有个少年的声音喊着。
“啥?”
“小叔叔啊!我要死了啊!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吧!”外头那孩子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能听见有来往的人议论的声音。
“认错人了吧?我们哪里来的侄子?”卢斯示意腿脚不方便不方便的冯铮别动,他自己撩开了帘子朝外看,结果就看见一个十三四的少年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认识你啊。”
少年看见卢斯,赶紧爬起来:“叔!我是卢满仓啊!你大侄子!”
“……”听那个卢姓,卢斯愣了一下,然后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还真是想起来了这么一回事。
卢,卢家村啊……还是他那便宜爹仍旧活着,卢斯也还是卢斯的时候呢。他二伯的大儿子生了孩子,那算是他们这两户人的长子嫡孙了,便宜爹为了这个,送了好大一条猪腿另加一张羊羔皮。
不过,闭门读书的卢斯也就是满月的时候,去吃了一顿劣质的酒席,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苦于这孩子嚎啕而无法读书,除此之外就在没有见到这小孩子了。卢家村出事的时候,这孩子……五岁,还是六岁?看来是幸运的无恙,当年那许多幸存的男女多跟着来援的军人前往了边镇,他看来也不例外。如今八年过去,可不是十三四吗?
若真是卢满仓,卢家亲戚的孩子,要照顾吗?连陌生人他们也都养了……才怪!
“慎言!”卢斯一声呵斥,“我只有一姐,哪里有什么兄弟,又如何来的侄子!”解释什么二伯当初已经被除族,两家不算亲戚,那就太麻烦了,况且也容易被揪住非得相认,既然如此,还不否认个彻底。
卢满仓哇的大哭:“小叔啊,我可是你的堂侄啊,我爹卢金是你的大堂兄啊,我爷爷卢安行是你的二伯啊!”
第175章
卢斯皱眉,这小子若是知道进退,刚才就此闭嘴滚蛋,他还能粘着便宜爹的情谊,给他留下些银两,可是他明摆着是死活要赖着他了:“十几年前,我倒确实有个二伯,但那人早已经被卢家宗族除族,已经不算亲眷。”
卢满仓却似乎是没听见卢斯这些话一样,依旧趴在地上哭嚎:“小叔叔啊!我们一家子苦啊。我爹,我二叔、三叔都死了啊。我后爹不让我和我妹妹活啊!我成天的干活啊!妹妹快饿死了啊!”
周围人看着场景,多少有些可怜卢满仓,再看卢斯,觉得他不近人情了。
即便这孩子的爷爷当年被除族,该是做了什么缺德的大事毕竟就算是要被砍头的犯人,也少有被宗族除族的。可毕竟孩子无辜,他如今又这么可怜,卢斯是堂堂将军,庇护一下自己的血亲又如何了?
名声啊……为官的还是很重这些的。
卢斯却是软硬不吃的,站起来就从马车跳下去了。卢满仓一喜,就要去抱卢斯的脚,却被卢斯当胸一脚,提了个倒仰,倒在地上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动都动不了。卢斯弯下腰去,单手拎着卢满仓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又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卢满仓噗通就跪在地上了。
“这位将军……”围观者里有个校尉皱着眉头,想要劝说,“不认就不认,但您这做法有些太过了吧?”
如这校尉一般的,人群里又站出来几个大汉,只是他们看卢斯带着伤,又听卢满仓刚才叫他将军,以为他是前线撤下来的带伤之人,石城素来敬重这般的人物,所以也只是好言相劝,并不动手。
“诸位莫急,且请看。”卢斯一把扯开了卢满仓的衣襟,“看他的里衣干净吧?这么热的天,又是个坐不住的男孩子,里衣还这么干净,这说明换洗得勤快。还有看他这肩膀、胸膛,身无三两肉,却是够白的,也不见伤痕,你们谁家有儿郎的,能养得这么白的?”
卢满仓缓过劲来,分明意识到卢斯这话继续说下去就不对了,伸胳膊就要去抓卢斯拽着他衣服的右手,还要站起来。卢斯虽然现在瘸着一条胳膊,可也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样的。非但没让卢满仓抓住,还把他衣服彻底扯下来了。
“看见没有?小肚子都出来了,这是饿的?”
刚才那个校尉脸上一红,瞪了卢满仓一样,又对卢斯拱拱手,转身就要走。
“这位校尉,别走,还请大家在此帮我做个公正。”卢斯一脚又把意图逃跑的卢满仓踢到,等到卢满仓要起来的时候,他抡起胳膊,就给了卢满仓一个大巴掌,“诸位别怪我得理不饶人,且不说当年我爹就是我这位二伯害死的。即便没有这份仇,这个孩子做的时候也太过,于我来说,不过是非得让我担负起一份养育之责,于他亲娘和后爹来说,这可就是坏了他们的名声啊。”
“这孩子确实太过恶毒,若真让我们以为他爹娘是如此对他的,那他爹娘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对啊!”
“话说有谁知道这是谁家的吗?”
“不认识。”
“没见过。”
靖王府距离这里不远,卢斯和冯铮被安排的宅院也不远,可想而知,附近这片都是石城的高级住在区。虽然站起之后,有不少大户都搬走了,可军中和城中的军政两方却是断然不会离开的,如今旁观的,要么是不当值的,要么就是这些人的家人。
卢满仓衣着虽然干净整齐,却也打着补丁,以此看来,他应该不是住在这附近的。
“小叔……卢将军!还请你开开恩,放过我吧!”卢满仓也是明白他讨好处不成,反而坏了事,立刻摆出可怜模样,哭嚎着求饶。
“不行!刚才你那一番话可是流利得很,怕都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卢斯还没说话呢,围观的人里就有发声的了。
石城边塞之地,民风彪悍,官府治理引导得当,老百姓多是嫉恶如仇的。刚才对卢斯一个将军都敢仗义执言,更何况现在对卢满仓?更是丁是丁卯是卯。
“诸位所言甚是。”卢斯也道,“我也觉得该带着孩子去他家里,此子简直就是一中山狼,怕是他那养父好心教养,却反而得不下好名声来。正该将他带回家中,让他家人还有家人的四邻都见一见。不过如今我有些不方便,不知道是否能请诸位帮个忙。”
“这是自然!”刚才的校尉打头,就把卢满仓给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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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斯刚要与冯铮道别这也算是卢斯家事,冯铮又瘸了一条腿,不方便插嘴,可是一直撩开小窗的帘子,看着他。却不想卢满仓嗷的一声凄厉叫了起来,整个人翻着白眼,抽搐痉挛。
“这、这是怎么了?”要去抓人的校尉吓了一跳,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可是犯了羊癫疯?”
“倒像是中邪了。”
“无碍的。”卢斯一看,却乐了,朝给他们赶马的马夫一伸手,“这位老哥,还请借马鞭一用。”
马夫猜到了一些,把马鞭递给了卢斯,但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嘴:“卢将军,那孩子的样子看着凶险,若真有个万一呢?”
赶马车用的马鞭,骑马人用的马鞭,都叫马鞭,可其实不一样。就说这位马夫用的鞭子,它是柱子做的,手握的硬杆就有两尺多长,前头抽打马匹的软鞭则有近六尺,马夫甩起鞭子来,拉车的两匹马从头到尾都在他的攻击范围内,不过老马夫是很少直接抽在马身上的,多甩响鞭,马听到鞭子的声音,就能很乖巧的知道是该朝左朝右,小跑、加速还是步行了。
所以说,马夫是个技术活。幸亏这个技术活卢斯和冯铮还在食谷县的时候都学过,虽然他们那个时候多赶牛车,而且已经多年不用,但总归还是能上手的。
卢斯接过鞭子,掂了掂份量,看了看鞭子长短,下一刻就甩了起来。鞭子带着破空声,一鞭子就抽在卢满仓身边的地上了,抽得地面多了个浅坑。
当时就有人笑出来了,只因为躺在地上痉挛吐白沫的卢满仓他明摆着打了个哆嗦,犯羊癫疯的人还知道害怕?果然这小子是装相啊。众人还以为这一鞭子下去拆穿了卢满仓,卢斯也就停手了,谁知道卢斯手腕一抖,第二鞭正正好好的抽在了卢满仓的胸口上。
他那衣服可还没穿好呢,一鞭子下去,卢满仓顿时就一声惨叫,胸口上浮现出一条长长的血檩子,眼看着那檩子就肿起来,从红色眨眼就变成了紫色,都觉得好像碰一下,就有鲜血要飚出来一般。
呵呵,这小子大概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折腾卢安行一家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的身份,就跑来以名声为要挟讹诈好处来了?!这tm的都是爷爷我玩剩下的!
一鞭子打中,紧接着就是第二鞭,第三鞭!
卢满仓从叫着小叔哀求,这时候还有人同情他,可没埃几下,他就开始坡口大骂,骂声之难听,让围观的众人直想着也扑上来将这缺的孩子一通好打。
后来卢斯继续不停手,这孩子终于不骂了,一边打滚一边嚎啕大哭,众人看他这样,却不觉得可怜,只觉得解气了。
有人将卢满仓拎起来,问:“你家住何处?”
卢满仓一边哭一边说出来了个地名,众人就要去,卢斯却道:“这孩子狡猾,他说的怕并非是真的。实不相瞒,在下是刚从靖王府出来,正要回家。这孩子却守在我回家的路上,突然冲了出来……”
众人一听,看卢满仓的表情越发的不对。卢斯这意思很明白了饿,这小子是窥探军情,别有所图!那可是比中山狼更加的凶险了。
卢满仓这时候也才真正的惊恐起来,他既然在这地方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自然是知道被认为是奸细会有什么下场的:“不是!不是!我不是奸细!我是在伙夫营干活的时候,看见了将军!后来听人说您姓卢!我又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您是我小叔!我这两天一直守在您家家门口,您出门的时候我没能来得及追上,只能远远的跟着,后来您这回来,我才能跑出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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