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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卢满仓被人拎着衣领子,想跪下磕头也跪不了,只能一个劲的打躬作揖:“我爹是个伍长!我们家就住在城北三沟巷!我追着您的马车来回跑的时候,应该也有人看见!我真的不是奸细啊!”
“可有人看见?”卢斯问,众人也交头接耳,半天之后,还真有个住在这附近的老翁出来说话了。
“启禀将军,小老儿依稀是见过有穿着这衣衫的少年人这两天在这徘徊。”老翁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神清明,口吃清晰,显然不是昏头之辈,“因为这些日子城里多了许多客军,还有逃难过来的百姓,所以小老儿这些日子也没在意。此时将军问起……小老儿记得,昨日今日看见他的时候,他并非单身一人,该是有人带着来此的。”
“那是给我指路的好心人!”卢满仓匆忙道。
不过他说谎太多,此刻根本没人信了,方才那位校尉更是主动道:“将军,让标下去靖王府通报吧。”
“是!是有人来找我!”眼看着卢斯点头,卢满仓哇哇大叫着,终于说了实话应该。
原来,昨日在伙夫营里,卢满仓见到了卢斯的车马,又见他们去看望了几个女子,他一走,这些女子就被安排了更轻松的活计,尤其是一个叫小桑的女子,她原来是既要摘菜,又要洗菜,可之后就只需要摘菜了。
卢满仓又羡又妒,没想到当下就有个人找了来,跟他说,那个来看望几个女子的将军,竟然是他小叔,不但如此,他这个小叔是运送粮草而来,养好了伤之后,也要离开。他若与这人相认,过不了多久,就能被他带着一起离开。安安全全的,享受荣华富贵。
卢满仓当即就跟着那人来了,他原本昨天就想去扣门的,可那人没让,说卢斯恨死了他爷爷父亲,若是他就这么找去,必然会被拒之门外,他必须得找个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的地方,将两人的身份说个明白,让卢斯避无可避,才能认下他,他也才能享福去。
“……就、就是这些,我家穷,就是想跟着小叔过点好日子,没多想就来了。”
“说得好听,这种人品,若是真被将军认下了,也就个纨绔子弟。”
“纨绔子弟还是好的,才这么大点就已经如此低劣,若真有了出身,怕就要祸国不至于,却必定殃民了。”
“必然还有说谎的地方!”
“对极!”
卢满仓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多委屈,多可怜,现在在人们眼中就有多恶毒,多可恨。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众人眼里都是错的,是坏的,不过这也是他活该。
“那让你来找我的人,是谁?”
“我、我不认识……”卢满仓惶恐道,“我真不认识!”
“你不认识,那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可是,可是他说的都对!说我家,说……”卢满仓看了卢斯一眼,“说将军家。那些事,我娘也都是只是跟我说个大概,说我家罪有应得。”卢满仓讨好的看了卢斯一眼,“无论我娘还是我,都从来没跟外人说过,”
“你连对方的名字也没问?毕竟你这事要是真做成了,他可是你的大恩人。”
“我想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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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我就要跟将军走了,还要认他作甚?”这话倒是还有几分真,卢满仓天性贪婪寡恩,别人对他的好那都是应该,怎么可能会记恩。
“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可有残疾?”
卢满仓抓耳挠腮:“他……大概、大概有那人那么高。二十……三十?长得……”
吭哧半天,卢满仓也没能描绘出一个人的外形来。他连开蒙都没开,除了骂人的词汇之外,其他词汇都匮乏得很,让他描述一个人,却语言含混,前后矛盾。
“这位,还请去靖王府一趟,说明情况吧。”卢斯对那位校尉道。
“领命!”校尉干脆应下,抬脚就走。
“你答应的!”
“你什么时候听见我答应了?”卢斯哼了一声,“你明摆着居心不良,如今问出来的话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他虽然年少,但还是交由军中老手处置得好。”
卢斯早先是想送他回家的,他当时若是老老实实的被送回去也就罢了,结果他装作羊癫疯吓人,这才又闹出了事端来卢斯也是没想到,他背后还真的有人。既然如此,那如何能轻易将他放过?
众人也不有的称是,这要是个内陆的平凡城市,老百姓怕是要觉得卢斯太过得理不饶人,一个孩子而已,何必要将他逼上绝路呢?但这是在边镇,没人觉得卢斯这做法不对,万一这孩子真的泄露了什么军情,那到时候,就是整个边镇乃至于整个大昱的人都要被逼上绝路了。
靖王府那边很快派人来,直接就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卢满仓给带走了,这孩子知道卢斯再不会手下留情,临走的时候一声一声叫得凄厉至极:“卢斯!你如此心狠手辣!活该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卢斯却是不理,让人帮忙上了马车,一路回家去了。
隔天太子跑来了一趟,亲自给他们送来了半只烤羊,他俩有伤不能吃酒,众人喝汤吃肉,欢畅一番。
又一日,靖王带着陈同来了。马车直接进了内院,靖王抱着陈同就下来了。陈同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与上回见到的并无太大变化,可神看上去健旺了一些。
就算是让靖王抱着,看起来不太雅观,可两边都没在意这个虽然他们交情尚浅,可是对对方的印象都十分不错。
两方入内,靖王家里的厨子直接占了卢斯和冯铮家里的伙房。虽然能吃酒的只有靖王一个,陈同更是只能干看着喝白粥,但气氛一点都不冷,四人都觉得欢畅。
再隔了两天,卢斯和冯铮在此拜访靖王和陈同,这次就单纯为了案子去的。
他们再次让陈同把当年的事情讲述一番,不只是他没讲过的,还有他讲过的,也算是粗劣的确定一下他言中真假了。陈同所讲,言谈用词虽然有些变化,不过大致内容还是相同的。
渐渐地,也就说到了他们上回中断的那一段。太子登基为帝,国家新旧交替,过渡得再平稳,也总少不了绊脚石,魏家就是其中的一枚,很小,微不足道。在发现了皇帝的不快,并且让皇帝给了一巴掌之后,魏家立刻就把自己重新埋进了土里,于是也就更加的难以察觉了。
靖王的重心开始北移,到后来干脆就呆在蒲云州,少有回京。直到有一次,他们回京,陈同病倒,魏家找上门来……
再后面发生的一切,也就没必要说了。
卢斯和冯铮对视,卢斯先问:“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你们与魏家一直保持着联系?对方主动,还是你们主动?”
“一开始确实是魏家主动的。”陈同道,“在我还没进宫的时候,魏家就以太子生母的娘家自居,虽然不惹什么事,但也总有家礼送上。不过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孩子的玩具、点心糖果、衣服之类的。后来就是两边有来有往了。”
“嗯……”明白了,就是打感情牌,一直维系着感情,真说明这家子人不傻,至少在老太太和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真不傻。身为皇亲,就算没官没爵,但只要跟上头的人有了亲近的感情,那也就是什么都有了。
冯铮:“你生病之前,可曾去过魏家,与魏家的人有什么交往,或者有什么其他人接济你?”
陈同想都不想,极其干脆的摇头:“没有什么人,也和魏家无关。我大概就是赶上了,所以才生了病。”
卢斯和冯铮直觉陈同该是隐瞒了什么,可是情况不对,他们俩没办法逼着陈同说,却听靖王突然问:“你生病和我有关?”
“没有。”极其干脆的否认。
可靖王显然一点都不信:“我害你生病的?”
“真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靖王显然越发的胡思乱想了:“我记得那天晚上……皇兄约我去喝酒,那酒是真好,我好像喝多了,喝醉了……一晚上醒来就是第二天了,然后我们就拔营了……”
靖王还记得,那天他心情挺好,拔营又乱糟糟的,他就没怎么注意陈同。后来回到开阳,那天晚上他还向陈同求爱,陈同说不舒服,怕是着凉了给他过病气,就一个人回他自己的房里去睡了他们俩同房,可陈同也有自己的房间。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陈同多喝一碗姜汤,可这一夜再过去,陈同就病势沉重,起不来了。
他还一直后悔,觉得要是那天晚上多注意点陈同,看着他喝姜汤……
“殿下!”陈同大声喊着,他的心结好了,可是靖王却心结日深,没想到,还是被靖王自己猜出来了。
卢斯和冯铮见此情景,匆匆忙忙的就告退了。等到了自己家里,卢斯拉住冯铮的手:“要不然两人之间要门当户对呢,两方的身份差别太大,总会有各种问题。”
第176章
冯铮没忍住问:“那你我二人若是那般的身份呢?”
卢斯挠挠后脑勺:“我若只是个奴仆,怎么可能会忘了自己卖身契的事情?况且……咱俩闹起来到底谁发烧还不知道呢。”
冯铮耳根一红:“你若是靖王呢?”
卢斯一撇嘴,很是得意的道:“我技术有他那么差吗?”
“……”虽然既觉得他这话实在是大言不惭,但又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卢斯和冯铮一如既往的处在永远的新婚时期,可另外一头的两位就不那么欢乐了。
“殿下……”两人已经是回到了卧室,陈同半靠着躺在床上,靖王远远的坐在门口,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都蔫了。
“嗯。”
“殿下,你过来。”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太医。”
“殿下!”都说气伤肝,其实心情的动荡很多时候首先影响到的是胃,尤其陈同这样的,本来他心结解开,这些日子虽然不可能身体一日千里,可却是胃口舒畅了一些。如今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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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大怒,本来没事,这一下子好像是真的闹得胃疼了,连带着腹部也被牵扯得疼了起来。
靖王就看陈同一吼之后,突然捂着胸口软下去了,整个人满脸虚汗,本来就浅色的嘴唇变成了吓人的青紫色。
靖王下意思就要叫人,可看陈同朝他伸出手,眼神哀求。又想起来陈同发病的原因,他要是叫人了,怕是陈同心情不会好,反而会更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我过来了。”靖王坐在床边,把陈同搂在怀里。
“殿下……”那阵疼痛总算是稍微缓和了,陈同拽着靖王的胳膊,“也是可笑,到了这把年纪我才明白,两人相处,重要的不是谁对谁付出,而是应该主动分担。我知道殿下如今在自责,但殿下自责,我又何尝不是呢?因为我也从来没有跟殿下说过一句啊。”
“我的身份在哪里,你不敢……”
“殿下说这话,是在侮辱您自己,还是在侮辱我?”陈同叹气,“或者在殿下心中,就因为我当初奴仆的身份,所以谁对我提出那种要求,我都会答应?”
“不、不是!”
“殿下,您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比殿下经历得多,也看得多,我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知道如果当时我拒绝,殿下也不但不会为难我,还会继续在魏家面前保护我,我也知道,殿下会那么说,一定是真情实感,而非一时好奇,或者少年贪欢。”
“……”靖王抚摸着陈同的脸,曾经陈同也是俊挺青年,可现在的他说是又老又丑也只是稍有夸张而已,但在靖王看来,他依旧是他眼中看来最舒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一个人。
“殿下,最早答应您,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遇到一个像殿下这么好的人了。”陈同拽着靖王的衣服,“殿下,我并不是好人,我只是个贪婪自私的小人,殿下……您喜欢我,我很高兴,可我又能用什么来回报给您呢?我什么都没用,我只能用笨方法。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贪心的报应……”
“三郎、三郎……你说什么傻话?不许说了!”
“……我也让殿下这么痛苦,我……”
“我不痛苦,我们开开心心的!”
“说好了……开开心心?”
“对,答应你的,白头到老……”
陈同平静下去,不过还是得叫来御医,给他吃药。别人吃药是一大碗,可就算是养胃的药物,陈同的胃也承受不了太多,一份药分三次,半个时辰一喝。靖王早已经把军务搬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也已经习惯了一边忙,一边盯着滴漏,按时给他喂下要去。
坐在床边上,看着熟睡的陈同散开的花白头发,再看看自己同样的“杂毛”。靖王忍不住笑了,笑自己,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学年轻人内疚闹别扭,若不是他多想,也不会让陈同犯病。
陈同理解他,他又何尝不理解陈同呢?可能年少的时候他是傻了点……但现在,两人已经经历那么多了。
靖王闭了闭眼,他最不能忘的,就是当年刚找回陈同的时候……
知道人找到了,他一直提起来的心却从来都没松懈,尤其是在知道陈同经历了什么之后,他怕,怕那个人会破碎,会怨恨,会疯狂。可是那个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对他笑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王爷!”
就好像……他们并不是一别八年,他也不是在苦难和屈辱的泥塘里翻滚了八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只是一个普通分离之后的重逢。差点将他折磨垮了的,也并非过去的伤痛,而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病痛折磨,还有那未知的绝症,可现在,这些也不能打垮他了。
靖王捏起陈同的一缕长“三郎……你比我坚强……”
靖王这边刚沉下心来,就有下人悄悄前来禀报,卢将军和冯将军回去的路上,发现了一个奸细。
“奸细?”
“是个孩子……”来人将事情细说给靖王。
靖王眉头一皱:“眼前正是发兵前夕,完事皆应小心,此事彻查。”
“是!”
“另外……”
“嗯?王爷给我们安排了六百人?”卢斯和冯铮这天晚上刚吃完饭就得了这消息,实在是有点惊人,“这……没必要吧?我们带来的士卒已经有不少人伤势痊愈了,也是大几千的队伍了。”
当时他们那个营地死伤超过了四成,不过死伤最多的是民夫和家丁,其次是兵丁,再次是冯五带来的兵马,最后才是无常们反抗最激烈的,反而死伤人数是最少的。这真不是卢斯安排营地的时候偏心,实际上要是偏,也是偏民夫,他们的营地就靠着牲畜营,要是好好呆在营地里,根本不会如何被波及到。
可是战乱刚起,民夫就到处乱跑,甚至挪开了作为围墙的粮车,与车后的拒马,想要逃出营地。
要知道,开始从卢斯他们那面进来的蒙元人还是不多的,因为那个入口不大,可让民夫自己破坏的营地外围,却让蒙元人大肆冲入。蒙元人进来之后见人就杀,大多数民夫和家丁见人就跑,根本不知反抗,殊不知这样蒙元人最喜欢砍掉逃亡者和跪地者的脑袋。
如今卢斯带来的兵马缩水了一半,不过真说战斗力下降了,却又不是。
“以防万一,王爷不愿两位将军身上再发生什么意外。”
两人一听,确实如此,况且六百人,对于前线动辄数万十数万的大军来说,也并不伤筋动骨。
“麻烦王爷了。”
两人又在石城呆了两日,再去了靖王府一次,这回两人没看见靖王,只见到了陈同,再加上石城那种风雨欲来的气氛,两人都知道这是大战将起了。也就是这次,两人将冯五兄弟介绍给了陈同。
如今,两人身上的大多数伤口也都已经结痂,该问的也都问过了,两人便就此向靖王道别。不过道别的时候也没见着靖王,是王府的属官接待的,后来两人又去见了陈同,陈同临走塞了一堆礼物。
等他们回到了临时的家,又到了太子和靖王分别送来的礼物太子也要随队出征,而在太子送来的礼单中,还夹着一张小纸条,上书:别告诉他。
“这是我们来不说,周安就不知道的事吗?”
这些事安排好,两人又去见了小桑。
“小桑,你可愿意随我们一起走?我们回去的路上,会路过你家的村子附近,说不定能找到你的兄长。若是找不到……我俩有个小女儿,你可愿意做她的姐姐?”
小桑一开始是欢喜的,可是再来就有点迷茫这两位恩公都是男子吧?那、那两个男子怎么有的女儿?她年纪尚幼,想不到过继那边去,只是觉得,大概是她见识少了,自然也有男人能生孩子的。
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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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去做姐姐,立刻抬起手摆了摆:“不敢不敢!小桑怎么能做小姐的姐姐?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小桑自然会做好小姐的奴婢的!”
卢斯一巴掌拍在小女孩的脑袋瓜子上:“丁点大的小丫头,说什么以身相报……既然你愿意以身相报,行,那就当我们俩的干女儿吧。叫声干爹来听听。”
“啊?”因为太突然,小姑娘对卢斯的接触甚至都没来得及惧怕,只有不知所措。
“怎么?恩公的话也不听?”卢斯插着腰,做恶霸状。
“别欺负小桑了,她都快哭出来了。小桑,你可有要拾的?我二人明日就要出发。”
“有几件衣服。”小桑说着,脸上微红,竟然是有些羞愧。
“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桑摇头,两人再三追问,这小姑娘都不说,又不让卢斯和冯铮两个人跟着去拾。这小姑娘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倔得要命,两人无奈,也只能吩咐人跟她一起去,小桑还要摇头,卢斯脸色就沉下去了。
“待你拾好了行囊,你如何去寻我们?一路走着去吗?如今大战在即,城里戒备森严,你孤身乱走,万一被当做了奸细,那可怎么是好?!”
是吓唬,也是真话,小桑福了福身,老实道:“小桑知道了,又要麻烦二位恩公了。”
后来带着小桑去的人回来说,两人才知道小姑娘心里藏着的是什么事。她到石城的时候,浑身上下除了一套衣服什么都没有,可来了之后,许多人都对她很是照顾,伙夫营的工作是最轻松的,还有许多好心的婶子送她衣裳。
如今要走,她却无法回报她们,只能挨家挨户的去磕头。随同的人要帮她给银子,她却不让,表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该自己去道谢,不能让素味平生的大叔帮我给银钱。”
这姑娘的品性是真的没话说,卢斯和冯铮听后,觉得,她这样,她哥哥大概也差不了。他们那府里,高兴是被娇养着的,可是两个大男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养小女孩,现在看着高兴不错,可以后就不知道了。后来的两个男孩,李铁不错不过性格里阴狠太甚,李三就比较废了。若是能有两个好孩子加进去,对三个孩子来说都好。
准备齐全,车队就此出发。回去的路上,也一路在县城里接纳留下养伤的士卒,等队伍到了当初开大的地方,两人还真找到了小桑的兄长。
她家确实是姓柳,他兄长叫柳邻邻,
下面的人把少年的名字报上来的时候,卢斯和冯铮还以为是小桑记错了,她有个姐姐,或者下面的人弄错了。结果,少年带上来的时候,两人看见的就是黑得都成了棕褐色,看起来虎头虎脑的那么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人。
长这样叫邻邻?反差萌吗?倒是那个泥猴的小名,确实跟他外贸很符合。
“小人见过二位将军!”柳邻邻被带到了大营里,这孩子有点畏惧,还有点着急,他在外边的时候就一路在找,进来之后尽量小心的在帐篷里看了一圈,眼睛里露出小小的失望。
“你有个妹妹,叫小桑。”
“是!”柳邻邻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可是不敢动,只是着急的看着两人,“小人……小人因为贪玩……回来就发现……”
少年人的表情变得扭曲,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即便知道自己当时在场也没用,但还是愧疚至极的吧?
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以这孩子现在这些表现来看,还算可以。
两人招手,不一会儿,小桑就被带了进来,只看一个背影,小桑就立刻大叫起来:“大哥!”
柳邻邻回头,也顾不得什么在大人面前要守的礼仪,转身就朝自家妹妹扑过去,兄妹二人抱在一起,嚎痛哭。
“多、多谢两位将军,日后、日后小人必然、必然报答。”柳邻邻一边哭的打嗝,一边拉着小桑跪在地上,两人对着卢斯和冯铮磕头行礼。
冯铮问:“先别说日后,便说现在,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要习武!杀鞑子!给爹娘报仇!”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中间一点都没磕巴。
冯铮又问:“都说穷文富武,你到什么地方去习武?找谁?你确定人家会教你吗?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妹妹,你要怎么养她?”
“我……”柳邻邻是热血上头才说的那些话,如今被冯铮接连问的,他脸上不由得发热,却又只能死咬着牙不松口,“能!我能养活妹妹,能习武!”
小桑也顾不得面前是他们的恩公,见哥哥的志向被人质疑,立刻高声喊了起来:“我也能!我不要哥哥养我!我能给人洗衣服做饭!能绣花!能赚钱!”
殊不知,她这样才更让柳邻邻脸红。小桑是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该如何赚钱养活自己的,可是柳邻邻除了“能”和“能”之外,再也说不出其余的字,他……真的能吗?
“我俩……也算是有儿有女,那你们俩可愿意做我们的徒弟?”冯铮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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