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卢斯站起来,把房里的窗户跳起来一点,用木棍抵住。坐在斜角的地方,拿着一本书,妆模作样的看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从窗户缝隙里看到外头。
渐渐的,他的邻居开始回来了。首先是结伴回来的一对举子,甚至,这两个人怕也是兄弟,他俩容貌极其相似。但也说不定,因为他们跟杜明也有几分神似。这国家之大,想找几个没有血缘,但是长相近似的人,也是很容易的。
接下来才是卢斯半路上遇见的年长书生,他看起来可是疲累得厉害,颤抖着发白的嘴唇,跌跌撞撞的进到了斜对面的房里。后来陆陆续续又有七八人回来,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长相上看出相似,但其中也有超过半数的人,让卢斯怀疑是魏韬的禁脔。
天色渐晚,卢斯洗漱之后,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晚上,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从来没觉得只躺着一个人的床,竟然宽敞到让人浑身发冷。
可就这样子,还睡不安稳,外头还昏暗着,其实明明人还瞌睡,可就是睡不着了。而卢斯一动,李铁也跟着醒了。两人也不多言,洗漱之后,一起在庙里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练起武来。
等到两人都练出了一身薄汗,瞌睡走了,人也跟着振奋起来。李铁去打饭,卢斯就一个人溜达溜达的回了住处。这时候,这租出去的厢房,也彻底热闹起来了。
“李贤弟,这么早就出去了啊?”打扮整齐的杜明,一看见卢斯就眼前一亮。
昨天杜明回来得可是挺晚的,已经是将近黄昏了。
卢斯点点头:“习惯了。”
“这么看来,李贤弟难道是武将世家出身?”
“并非家传,只是我自小喜武。”
“哦……”杜明点了点头,“李贤弟,过两日我们诗社有个聚会,你可愿意参加?”
卢斯停下脚步,看一眼杜明,故意露出明显的不屑一顾来:“不用了。”
“哎?你这人……”杜明对小六子一瞪眼,扭过头来笑嘻嘻的对着卢斯拱了拱手,卢斯无所谓的一点头,径自进屋去了。
“公子,何必对他那么客气?”
“你知道什么?那李勋怕是哪个大家子弟。”
“大家子弟?大家子弟能住到这地方来?”
杜明斜他一眼,他可也是住到这地方的人之一:“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李勋所用的器物并非一般。”
“但说不定就是个有点好东西就显摆的暴发户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你以后看见李家和李家小厮的时候,能多躲远就躲多远,能不说话就别说话,不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是。”小六子虽然心里依旧不以为意,可也不会逆着杜明来,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叮嘱完了小六子,杜明叹了一声:“还有,今天老爷回来,你准备一下。”
“啊?老爷不是来这里接公子出去的?”
“少废话!”
李铁正好端着饭路过,前面没怎么听到,但是后头那什么“老爷”要来,他听明白了。
“老爷?”卢斯能想到的老爷也就是那位四公子了,他要来这?倒也是好事。卢斯这过了一晚上就已经神不守舍了,再住几天?大概就要因为极度缺少睡眠犯神经病了。他对李铁点点头,夸奖道,“办得好。”
李铁也高兴,立刻再接再厉道:“公子,还有,这里有几位明摆着是生活拮据的,可是昨天下午和今天早晨我去拿饭,他们的素斋却又都是上好的。我装着好奇去问,那大和尚说他们只管做饭送饭,不管其他。可其余几位公子的小厮却有些阴阳怪气的,还有些知道内情的老住客,也笑得怪异。”
“你说的老住客……他们都是谁,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看他们跟那些大和尚说话,彼此之间貌似熟悉得很,我才觉得他们是老住客。”
“那么,那些和尚,在你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可有不妥?”
“……”李铁尴尬,“没注意。我、我这就去……”
卢斯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要再去打听什么。这些人这么多年下来,一点风声都没朝外露,可想而知是有两下子的。你毕竟年纪小,莽莽撞撞的……露了风声我是无妨,不怕这些软脚虾米,就怕他们害了你。”
“嗯。”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你这么老练呢,慢慢来,不急。”
“是,公子。”李铁吸了吸鼻子,有点小感动,他在卢斯和冯铮家里住着,把两人拜为父亲,他又不像李三没心没肺的,自然是把自己能探到的都探了。他知道卢斯十四就当了捕快了,岂不是比他现在的年纪还大点。如今这位义父这么说,怕只是为了安慰他把?
之前,他对卢斯畏惧居多,如今竟然多了些敬和爱出来。
“可是李公子?昨日在山道上多亏了公子帮忙,在下特来道谢。”
“嗯?”卢斯一愣,示意李铁别动,自己去开了门,外头的果然是昨日的那位。
“在下刘敞,见过李公子。”
“刘……”昨天他是按照年纪叫这位叔叔的,如今再叫叔叔,总觉得不对,“刘兄,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多礼。”
“不,礼不可废,还是要谢过李兄。”刘敞动了动眼珠,神色间在暗示卢斯,他要进屋。
卢斯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让开,让刘敞进来了。他前脚关门,后脚刘敞就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刘兄?”
刘敞紧张的盯着卢斯,压低了声音道:“白无常?”
“什么?”卢斯表情分毫不动。
刘敞见他如此,有些犹豫,脚已经迈出了半步,看意思是要出去,但最终他还是一咬牙留了下来:“即便我认错,你也身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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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该是个官宦子弟。”他扫了一眼卢斯房里的摆设,尤其是书案上的文房四宝,还有墙上挂着的一把剑,“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所以?”
“李公子可知道国舅魏家?”
“国舅魏家?”卢斯想了想,“上代人的事情了吧?哦……我那天来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个人嚷嚷,要不然呢,他说的就是这个魏家啊。”
“正是。不瞒公子,此处看似是个佛门清净地,实则藏污纳垢。我等看似来去无阻,实则是被控制在此处,做了……做了那魏韬的……的……”刘敞实在是羞于启齿,咬牙切齿半天,才说出来,“……的男妾!”
“我看你的打扮,该是有功名在身吧?你若不愿,想寻求帮助的法子多了去,何必非得等我来?那我要是不来呢?”
“在下确实有功名在身,而且……实不相瞒,在下如今已经被他控制将近十年,但这实在是无可奈啊。在下的妻儿都被他偷偷接来了开阳,到如今,在下都不知道孩子长成了何种模样。”刘敞以袖遮面,双肩颤抖,显然是哭得不能自控。
第182章
“倒确实是挺可怜的,既然如此,你将状纸拿来,我去替你告状去。”
“这……在下也知道开阳城内,哪位官员公正廉明。若是要告,早就告了。可若是官府有所行动,我的妻儿怕是也就没有性命在了。”
“所以呢?你让我替你去告状?那我告什么能让你的妻儿在不牵连到你的情况下获救呢?”卢斯是揶揄的态度,虽然他就是来办这个事情的,但是,一个男人,不想有任何付出,只等着坐享其成,也实在是让他看不过去。
“你可以说他囚禁于你……”刘敞一开始大概没听出来卢斯说的是反话,挺兴奋的出着主意,知道他看见卢斯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怪异。
“刘兄,昨天我俩才刚见面,而且当时你对我还颇多戒备。今天你就不请自来,红口白牙的,就让我用莫须有的罪名去告一家皇亲国戚。咱俩说说,到底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并非让贤弟无凭无证的就去告状,那魏韬……杀过人!在下知道那死者的埋骨之地。而且,那地方被埋的,该不只是一二人。”
“你知道埋骨之地,那人到底是他杀的,还是你杀的,谁又能确定呢?”卢斯摆摆手,“况且,我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你不要多说,请自便吧。”
刘敞还要再言,可被卢斯直接就推出门去了。他关门回来,看李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在唇边对他比了个“嘘”,稍后,等确定刘敞走了,卢斯问:“这么?”
“公子,咱们不就是为了这事才来的吗?你怎么好端端的把人赶走了?”
“因为这人不可信。”
“像你刚才说的,他这么多年都没找人,直到今天?”
“嗯。”
“可……他后来不是提了那什么尸体吗?即便尸体没办法跟魏韬挂上钩,可是能跟刘敞联系上啊,到时候把他作为知情人,甚至是凶手抓起来,不就多少能有线索了吗?”
卢斯一笑,果然这小子一直都够很的:“你就没想他说的要是真的,这么一干,他妻儿怕是性命不保吗?”而且想我这也是卢斯一开始想干的事情,管他们是否有苦衷,抓起来!愿意说的说,不愿意说的就有高勇的大刑伺候!
“他说的什么妻儿,我都觉得假。九年了,不至于。哎哟!”
卢斯一巴掌拍在李铁脑袋上:“你才多大?还什么不至于?你知道什么事情滋味吗?”
李铁捂着脑袋:“这……”他无声的说着干爹义父,“……你们那样的情,我是还不太知道,但我其他的东西看见的也不少啊。明摆着,这里的人,就都只是那魏韬的玩物而已。一时的上心还有可能,但九年了……还养着他老婆孩子?总觉得这事不对头。所以我说,公子为什么不把人抓起来?”
“你小子是真傻。”卢斯手指头在李铁额头上弹了两下,崩崩有声的,“都知道不对头了,还上赶着啊?你怎么知道其中不会有什么陷阱呢?尤其,这里头还跟人命有关联,听刚才那意思,还不只是一条人命。”
“那……刚才公子怎么不问一下呢?即便是陷阱,总归也是个线索啊。”
“直接叫义父吧。”
“啊?”
“他进来就直呼白无常,你觉得真能递给我们什么线索?首尾必定都是扫干净了,甚至可能会引着我们误入歧途……也是我疏忽了,我的长相如此显眼,开阳不少人都认识我,这样的我,是没办法做卧底暗探的。”
李铁:“……”
虽然知道自己义父说的是事实,但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呢?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李铁决定,乖巧的低头,不予回答吧。
“怎么了?明天就能回家了,不高兴?”
“哎?可是……就这么回去了,什么都没查到……而且,既然义父你要回去了,那刚才为什么还是矢口否认呢?”
“你以为咱们这里没查到,你干爹那里也什么都没查到吗?”
“我干爹不在家吗?”还瘸了一条腿,能查到什么?不过,卢斯既然这么说,那就是他干爹真的在家里查到了什么,李铁竟然有些归心似箭了,“义父……之后能让我也跟着继续查吗?”
“你不是说要走文路吗?”
“我不会放下读书的,但是……”
卢斯看他一眼:“不耽搁读书,不太危险的情况下,你想跟着也无不可。”
“哎!义父,我去给你打水,让你洗漱。”
“别。”
“??”
“你坐在这。”卢斯指了指床下面,“拿个垫子铺地上,衣服穿整齐了,就坐着。”说罢,卢斯坐在床上去了,弓放在右手边,箭矢和朴刀放在左手边。看意思是也要在那坐一天。
“你刚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对着刘敞矢口否认吗?因为我有不好的很危险的预感。”第六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尤其生死关头经历的多了,第六感不但不会麻木,反而越来越强烈,“一旦夜里有事,跟紧了我,若是不小心跟我跑散了,到林子里找个地方呆着去,白天一到,我就会带人回来找你。”
“嗯!”
除了武器被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卢斯也做了其他的一些小布置,比如将放在窗口的书桌垫起一条腿,用布包着打碎一些瓷器,把碎瓷片铺在地上,尤其是块头大可以立住的那些,卢斯放它们的时候,都计算着脚步,也叮嘱李铁一定要记住,可不要出了事反而害了自己人。
天色渐深,卢斯闭着眼睛,却神抖擞感谢“正气缺乏综合症”,他今天比昨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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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
门窗的位置偶尔传来轻微的声响,却并非是有谁从外头碰触,而是风声罢了。轰隆一声雷想,卢斯听见李铁动了一下,大概是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他们的头顶上,就想起了雨点噼噼啪啪打在屋顶上的声音。
雨就这么下了一夜,第二天,李铁起来的时候,眼圈发黑,腰酸背疼。心里,李铁还是对他义父有点小埋怨的,毕竟就这么晾了一晚上。
卢斯已经下了床,绕开地上的瓷片,把门推开,然后他叫了一声:“李铁。”
“嗯?”李铁赶紧走过来,卢斯一指地面,李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昨夜的雨,地面一片泥泞,因此能很清楚的看见泥地上的脚印、几条细细被踩进泥里的茅草,还有一根火折子……
卢斯站在门口,看了看他们的门门内外都能上栓,也都有能上锁的地方,可栓只有一根,人从外头回来,就把栓带进去用。可现在这门上门栓的位置,多了一道崭新的却也潮湿的划痕。
“走吧。”昨天就没整理行李,今天拿上有用的东西就能走。
“嗯。”李铁再怎么老成,年岁也在那,现在被吓得有点木呆呆的,可还好,卢斯说什么他就照着做什么,半点都不打折扣。
管着牲口棚的和尚骂骂咧咧的起来,他虽然剃了光头,可是没受戒,也没度牒,其实就跟大户人家的杂役没什么不同。等到卢斯递了一小块碎银过去,这和尚立刻就眉开眼笑的把他们的骡子跟驴牵了来。
李铁打着哆嗦,骑半天都没能骑上驴,最后还是卢斯一把掐着他腰,把他举上去的。
“别回头,怕什么?”
两人出了庙门,李铁才敢说话:“义父,怎么不见那些和尚……”
“出来打杀我们?一群胆小懦夫而已,只敢让我死于意外。”卢斯从靴筒里抽出了一柄匕首递过去,“拿着,一会再朝前走一会,你就躲到林子里去,也别走远,找棵树爬上去,注意蛇虫。”
“义父?”
“放火没放成,路遇盗匪,也差不多了。别担心,最多,你也就是等上一天罢了。”
等上一天……李铁想了起来,离开的时候,他义父跟干爹约定好,两个人没三天联系一次,今天可不就是到了时间了吗?如果没有联系,干爹最多等半天,就要遣人过来了。
“义父,我跟你一起!”
“别说傻话,你跟我一起?上赶着送命吗?我可不像你干爹那么好心,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就会把你扔下。”这个世界上,只有冯铮一个,能够让卢斯用自己的命顶在他的前头。
“是……”本来李铁也就是一时热血,听卢斯这么说,立刻就蔫了,“那一块躲进林子里呢?”
卢斯笑笑,没回答他的问题:“行了,我也不废话了。快走!”
“嗯。”
李铁下了驴子,两脚发软的朝林子里跑,没跑出两步就听见马蹄声,一扭头,看卢斯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83章
“义父,平安啊……”他知道他义父为什么不跟他一块躲了,这地方毕竟是寺庙附近,人家更熟悉地形。他一个不是首要目标的小孩子,而且对方也不知道他们跟干爹有过约定,那躲到人来的可能更大些。若是他们俩都半路跑了,这地方就要被第一时间搜索了。
虽然说两个人都跑那两个人都要出事,这是他义父的无奈之选,但是,带着他走,其实也适当的时机,让他作为挡箭牌卢斯说没有办法保护他,但这种选择又何尝不是保护?
李铁不是傻小子,他是从最底层的泥潭里跑出来的,他懂。
卢斯一路朝着开阳而去,其实这庙距离开阳不算远,他来回数次,已经很清楚,这里到底什么地方最适合埋伏,又距离适当,能够让白云寺撇开关系。下山,朝南,过了山,有一段处于密林中的狭窄官道。
眼前道路就在前方,卢斯抽出朴刀,暗道一声抱歉,一道削在驴屁股上。
可怜那头黑驴,老老实实的跟在骡子身边一边跑,一边抛着媚眼,结果天降横刀,驴屁股上献血飚飞:“啊恩!!!啊嗯恩恩!”黑驴惨叫着四蹄扬尘朝前飞奔了过去,卢斯纵骡跟在驴子身后,虽然是他特意没让骡子放开了跑,但一时间长腿大青骡没跟上短腿驴,也能看出来他这一刀有多狠了。
驴子前边跑着,突然一个趔趄,绊倒在了地上,这是趟着绊马索了!
卢斯驾驭着骡子一个小跳,无奈这绊马索不只是一根,骡子跑出去没两步,就前蹄一歪,也倒了。可就在骡子倒下去的瞬间,卢斯觉得面颊上有冷风擦过,之后面颊就是一疼。他来不及去摸脸,落地后一个打滚,躲开倒地的骡子,没有被它压倒。
卢斯刚落在地上,两边就跑出来了十几个蒙面人。
一看这些人,卢斯一愣没有一个带兵刃的,他们的武器都是长棍短棒。但这绝对不是说对方的危害小了。
果然,等交上手,卢斯立刻便能感觉出,这些人的彪悍。比之战场上的蒙元人自然是不如,但该也是打斗经验丰富的悍匪,且于配合。卢斯靠着手中的单刀,一时间被压制得只能自保,虽然可以伤敌,却都不在要害处。
他们人多自然可以彼此掩护,代替,卢斯只有一个,虽然他也躲开了要害处的棒击,可身上接连挨打,疼痛不说,兵器险些脱手,更越发影响了动作的灵活。
要真这么下去,怕是真要栽在这里了。卢斯咬牙,心说只能以伤换命了!一个侧身,两棍击在了他抬起的左臂上,卢斯一刀劈下,当头这人躲闪不及,一刀刀伤从右肩直接划到了左腰。
鲜血喷洒而出,两人横长棍,意图阻挡卢斯乘胜追击,又有两人把重伤的同伴扶住,要朝着后边搀扶。一脚踹上横在身前的棍子,卢斯的刀从下到上反撩,第二个倒霉蛋一声惨叫,捂着两腿之间坐倒在地!
短时间内连倒两人,对卢斯的包围圈变得有些混乱。
“快!来人了!”突然,又有一人,边喊边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原本场面有些混乱,众人又要阻挡卢斯,又要救助同伴,可来人一声喊之后,众人立刻放手了掩护,直接攻向卢斯,他们的攻击甚至没有了方才的游刃有余,有时候自己人还会打到自己人,可刚好友好互助的匪徒此刻变得肆无忌惮,只要能攻击到卢斯,就算把同伴挤得撞向卢斯的刀口也无所顾忌。
卢斯硬撑着又连伤两人,但乱棍之下,也逐渐不支,脑袋挨了两下,不知道是从头顶上流下的血,还是眼睛出了问题,视线之内一片血红。
有受伤的歹徒到了卢斯身边,不顾又挨了一刀展开双臂将他紧紧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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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卢斯短时间内挣扎不脱,后脑,肩膀连挨数棍,就此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卢斯睁开眼,或者说他为自己睁开了眼睛,但她所见的时间都是一片模模糊糊的马赛克,人的声音听在耳中更是轰隆隆的失了真。卢斯能确定的,就是他被捆绑住了手脚。突然,有人把他抬了起来,突入而来的摇晃,让卢斯阵阵作呕。幸亏早晨赶得很,啥都没吃。还没等晕眩平复,他就被人堵住了嘴巴,捆成了粽子,塞进了麻袋里。
但是,没死就成,没死就还有机会。
“唔!”他先是被扔在了什么地方,紧接着他的上方又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不算太重,如果是平时自然无所谓,但现在,却压得他五脏六腑都翻腾了起来。
吱吱的,朽烂车辙的声音,在颠簸中前进的感觉,这是被塞上货车里了?可是那明显是尸臭的浓烈的腐臭味,又是从哪里来的?
头越来越疼,呼吸的空间被挤压,思考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爹爹,我能看看外头吗?”高兴老老实实在冯铮怀里缩了一路,可终究是忍不住了。
“可以。”冯铮让小姑娘自己站起来看,“小心别磕到下巴。”
“嗯!哎呀,树好多啊,那有只小黄鸟,真好看!”
冯铮看着高兴这雀跃兴奋的样子,也露出一点点笑容他是该再等一天了,可实在是……两天没睡好觉了。明明渴睡到头疼欲裂,可在床上越躺越睡不着。就算偷偷摸摸单脚跳着,把卢斯的衣物翻出来抱着,也睡不着!
他再不来找卢斯,就要因为睡不好觉出人命了,没奈何,只能提前一天,把高兴带上,伪装成带着女儿出来踏青,希望不会给他添太多麻烦。
突然,高兴缩回了冯铮的怀里。
“怎么了?”
“爹……外头有人。”高兴声音低低的道。
这小丫头,本来在家里就是软糯的那种,到外头更加怕生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冯铮坐起来,也撩开帘子朝外看。
他看见的,那好像是山货的商人,她们走南闯北,有些见识,知道这不是平民人家的车队,因此如今赶着车让在一边,让他们先过去。
“停车。”冯铮见对方麻袋里放有拐枣和桑葚,当即叫停了车,“高兴吃过拐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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