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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啊?!”小六子一惊,抬头看卢斯,结果又让卢斯那张脸给吓着了,“大人!小人是老实百姓,从来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大人!”
“闭嘴。”卢斯抬手示意,立刻便有无常过去,拎起小六子的衣襟,啪啪两个大巴掌上去!
无常的手上有分寸,这两巴掌打得小六子双颊胀痛口舌麻木,但不会伤了他,不会影响到他继续说话。
“不怕明白告诉你,我们捉你们到此,为的就是魏韬的事情。自然,由仆告主,衙门按理来说不但不能受理,还得将你责打一顿再送回主家去。及时魏韬不是你的主人,但看来事情很可能会涉及到杜明。我也知道,你一定到过警告。但是,我们无常司可是跟寻常的衙门不一样……只要能知道真相,我们有什么手段不能用的?”
“小人……”小六子伏在地上,他惯常察言观色,现在虽然是看不见卢斯的脸,但她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还能不明白吗?
“小六子,稍后,你要是依然什么都不说,这里的刑具就都会让你品尝一番。若你还不说,那本官就会干脆将你杀了,然后让那些你的狱友过来看你的尸体。等他们看完了你惨死的模样,本官就会把你品尝过的东西,也都让他们尝一尝,那么多人总会有一个咬不住牙的。等到有人招供了,你们这些死的,就会让本官一把火烧个干净。至于本官对外说,你们是染了瘟疫必须烧干净,还是监狱着火烧死了人,那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
卢斯在上边说,小六子就在下面哆嗦,即使卢斯的语气平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但他所说的那一幕一幕的,仿佛就在眼前,在他身上上演。
“说!大人!小人说!小人什么都说!”
在现代敢这么跟犯人说话,那就等着回家卖红薯吧。但在没人权的古代,那就不一样了。尤其小六子是仆,即便如今已经不是奴隶时代,可他们处于所有人的下方。有狗仗人势的时候,却也有被强权碾压的时候。
小六子很清楚自己的出身,自己的地位,很明白卢斯说的这些,只要他敢做,那就会成真。他会死得很惨,而他的主人杜明也不是什么会为他求得公道的好人,顶多就是让这些大人赔偿些银两吧?十几两顶天了。可那银子进了主人的包,他却要死了啊。
下面根本就不用问了,小六子答得利利索索的,卢斯和冯铮不由得几次示意他重新讲,讲慢点,好让边上的书吏把该记录的记录上。
原来这个小六子,出身还不太寻常他姓魏,对,就是魏韬的那个魏,他是魏家的家生子。不是陈同那种贱妾所生的,而是正儿八经魏家仆人的后代。他们家已经四代在魏家为仆了,他爷爷那代的时候改姓的魏。
小六子的叔叔,正是魏韬的书童,后来他叔叔年纪大了,当不了书童了,就是小六子的哥哥替补上去了。没过两年,小六子也到了魏韬身边,当小厮。
他在跟着杜明之前,就已经知道魏韬在外边养了人了。不过,包括刘敞在内,这些人并没有被魏韬强迫的。
魏韬很有分寸,他看上的举子们,大多来自并不太富裕的地方,这样的人,很可能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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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就这一次能到开阳来参加会试的。一旦无法考中,回到家乡,就再也积攒不起下一次来赶考的银钱的。毕竟,这一路上少说得有百多两银子。
且他们在开阳,见识到了什么叫繁华盛世,什么叫红尘喧嚣,又有几个人还能安守贫寒呢?
这时候魏韬就出现了,他相貌也是一流,是世家公子,待人温和诚恳,又能拿出银钱来,让他们安心读书,有几个人能够拒绝他?其实这跟话本上那什么穷书生遇到芳心可可的大家闺秀有什么不一样?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大家闺秀找穷书生是为了找丈夫,找终身的依靠,会努力的让穷书生读书学习,最终金榜题名。可是魏韬不是,他找这些人是为了享乐。他在自己享乐的同时,也带着他找来的人享乐。
这些人本来就是抵不过诱惑才留下的,可想而知意志也不是多坚定。结果,答应了魏韬的人,都是一次不中,次次不中,没人能够例外。
“刘敞与我说……魏韬捉了他的妻儿,胁迫于他。”
“那、那是公子、杜公子让他找那位……”小六子终于反应过来了,“那位”就是眼前的“这位”,“找大人,试探一下。”
“他就不怕我当真了,带着人过来抓人。”
“杜公子说,反正我们什么都干,要是您真的带人来了,那他们到时候就一问三不知,反正他们都有功名在身,大人您不敢对他们怎么样。最后,也就是让您丢脸而已。”小六子低头,他当时在边上听着还赞了杜明英明,当时他怎么就那么傻杜明和刘敞有功名,他有吗?他们没事,自己可不就成了待宰的猪羊了?
“那你知道,谁跟杜明、刘敞说的,我是白无常了吗?”
“知道!这是杜公子出去,前边住着的空竹张来了。别看那人长得糙,可玩得一手好空竹,才叫了空竹张。他来了便问杜公子可认得大人吗?后来说大人长得像是他在开阳城里看见的白无常。对了!杜公子那时候没想招惹大人,还说大人怕是大家出身,让我们少惹事!”
小六子眼巴巴的看着卢斯,他是真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听小六子这么一说,卢斯眉头皱得更紧了。弄清楚了部分真相,知道刘敞的家人没事,也知道了没什么死人,那是好事,没有更多的无辜受害者。但是,关于魏韬的线索,也从此断开了。毕竟看他找的这群后宫,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算是破锅配烂盖了。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扭头看着冯铮他家正气小哥哥就算是戴着黑色哭泣面具,也是那么帅。
“小六子,你……知道薛三,或者说魏三吗?他应该是比你那个叔叔更早当了魏韬的书童和侍从。”
“薛三?魏三?啊!那个勾引了靖王的贱……人?”
他原来想说的是“货”,不是“人”吧?虽然两个词都够难听的。卢斯偷偷给冯铮比了个大拇指,他都忘了,还能打直球啊。
果然,陈同在魏家也算是个名人,即便以小六子的年纪来说,他出生的时候,陈同大概还在南边的黑煤矿里挣扎求存呢。
“对,就是他,关于他,你有什么知道的吗?若是说得好了,我们不但能给你自由身,还能让你到乡下自己也做个老爷。”
第185章
小六子对冯铮这话是不信的,但他怕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再让他们生气,可能现在被杀不至于了,可被打一顿也够他受的了。
“知道,小人知道!小人的叔叔和大哥,都说过他的事情呢!”
小六子口中转述的陈同,让卢斯和冯铮都有一种“哎呀妈,这人我们真认识吗?”的感觉。那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见过的那个病势沉重的男人,而是个亡国妖姬啊……
说陈同跟他娘一样,从小就烟行媚视,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勾搭人了。勾搭了当时的管事的,把他给调到了四公子身边做小厮。然后陈同年纪越大,越发的妖孽了,跟着四公子进宫之后,原本靖王是跟四公子有情谊的,去让他这个妖人从中挑拨,不但坏了四公子跟靖王的情谊,还自己取而代之。
又说大概二十年前,陈同跟一个江湖人私奔而去。靖王回来,却不听魏家的解释,给魏家惹了许多的麻烦,还让四公子伤心不已。
“行行行!别说了!”卢斯抬手,让小六子闭嘴,这尼玛都成三角恋苦情大戏了,靖王是渣男,魏韬是苦逼白莲,陈同成了妖孽x乱配,“你自己说这些话你信吗?你觉得你们家四公子是那么好的痴情人?”
小六子讲得还有点入迷,毕竟这可真是一场大戏啊,往常都是听别人说,他在外头,不好跟其他人说魏家的这一档子事。卢斯一让他打住,他呵呵傻笑了两声:“这、这不是……大人说的,都得说吗?”
看来他也是不信的。
“给他搬个凳子。”这小六子现在已经乖乖的什么都说了,那可以适当的放宽一下,给他吃颗蜜枣了。看小六子坐下了,果然表情也放松了,卢斯才继续道,“算了,你继续说,本官就是刚才听得有点恶心。”
恶心也得继续听,万一这些荒谬的情况里头,就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是。”小六子想了想,再说就没刚才那么从头到尾一串下来的整体了,而是说得有些散乱,这倒不是因为卢斯刚才把他打断了,而是这些消息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故事,小传闻。
这里边有陈同小时候就不学好,被管教的人罚了,他就去四公子处哭诉,四公子心善,却让三老爷识破,给拉出去吃了一顿家法。还有魏韬心准备了给靖王到了礼物,却让陈同悄悄破坏,后来礼物在他无知无觉中送上去,反而引得靖王震怒。连靖王跟陈同的闺中私密都有,说他们俩如何情到深处,又如何让魏韬撞破,然后陈同被如何惩罚。
瞬间就从三角恋苦情大戏,变成大宅门宅斗了。不过,这里边还真有些能用的线索。
等到小六子实在是想不起来什么可说的了,卢斯问:“魏三从小到大,在魏家受过不少罚,这点是确定的?”
“应该是。”小李子说得口干舌燥,冯铮让人端来水给他喝下,“不过,当下人的,有几个不受罚的?”
“这些故事里,魏三一会勾引魏韬,一会勾引靖王,还跟你们老爷、其他少爷都有牵扯……这要是真有这么样的一个人,早就得填井了吧?”
“其实这些事,小人也就是姑且一听,都知道家里不待见魏三,可这人到底怎么样,小人在四公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心里多少有点谱。”
最后里这话还真有点点睛之笔的意思,这就跟一个恶人说另外一人是坏蛋,一个谎话说另外一人是骗子,可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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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是彻底没办法证明陈同的身世啊。
“对了!有一件事……有一件事大概是真的!”小六子是既想表现自己,又说人闲话说上了瘾,这是越来越主动配合了,“那还是我小时候,又一次,我叔叔喝醉了酒,当时就我和他,他就一边喝酒一边嘀咕说是……”
“魏三……魏三……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小六子,你看我给你说了这么多魏三的事情,该以为那人是多天姿国色吧?呸!就是个粗汉!说好听点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当年他在府里养病,我还伺候过他!看他那身上的痕迹,呵呵,都让人玩烂了。可公子要与他相好,他竟然还不愿意?!凭什么?公子……公子……”
“……公子~~”小六子捏着嗓子,学着他叔当年的深情呼唤。
卢斯觉得,这要是他侄子非得一巴掌呼死。不过,这小子记忆力还真好,按照他说的,这都是他六七岁时候的事情了,虽然有些模糊,可大致说的话是没错的。
“行,辛苦你了。那么,这之后你是想回去过去的牢房,还是给你准备一间单独的呢?”
小六子在下面苦着脸:“小人说了这么多,虽然不知道哪里有用,哪里没用,但左右是回不了府里了。反正小人的爹娘已经死了,家里兄弟姐妹也不算多亲近,还请两位大人放小人一条生路。”
那就是不回去了。
卢斯点点头,示意无常给他准备个单间。
小六子下去了,书吏和其他人也都让下去了,就剩下卢斯和冯铮,卢斯摘下面具。卢斯道:“要不要想法子把小六子的叔叔弄来?他看起来是知道不少情报。”卢斯说完不见冯铮回应,“师兄?师兄,你在想什么?”
“啊?哦……”冯铮刚反应过来,也把面具摘了下来,“我就是在想,我们之前觉得,魏韬是嫉妒陈同,这在用了那般的手段。可现在看来,他是心在陈兄,那他干什么这么做……因爱生恨?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还有一点,咱们忽略了,之前也一直都没去问陈兄,就是……他当初怎么从黑矿山里跑出来的?还有,魏家是怎么在开阳,就把人一口气卖到那么远的?”
这事情确实是他们来忽略了,本来以为是跟陈同的身世无关的:“魏家跟黑矿的人有牵扯?师兄是觉得,魏家的其他人把陈兄卖了,魏韬不但没插手,还可能用了手段保护他?”
突然之间,这反转也太大了些。
“咱们还是先找人打听打听,这黑矿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去找周兄?”
“好。”
周安手上在忙的那大案终于告一段落了,卢斯和冯铮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家休息皇帝看来也是照顾自己人的,给了他半个月的假。
但心中有牵挂,周安怎么休息得住?如今卢斯和冯铮有事来找他,他反而神一振。等至于他们的问题,周安还真是知道。
昱朝对南边的掌控力道还算可以,官员也并不以发配岭南为苦,但总有管不到的地方。就比如谁都知道南方有三座大矿山,两座煤,一座铁,可是这三座矿山深入大山之中。那地方都是瘴疠之地,多毒蛇猛兽,听说从先秦的时候开始,就有中央政权意图掌控,但往往是损兵折将,却又不得结果。
后来在某一朝的时候,当地的苗寨出现了一个很有能力的女头人,大部统一了苗寨,并且运出矿石来,与汉人交易。两方人算是各取所需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可苗寨后来发生了内乱,贸易就此中断。
一直到昱朝的开国之初,又有人出来跟朝廷交易了。但是,这些交易的人就不是单纯的苗人了,他们有汉有苗,听说有不少亡命之徒在里边。且,他们不止交易布匹、盐铁等等生活用品,还大量的购买奴仆,都是带进山里去挖矿的。
从这些人身上,外人才知道了当年苗寨内乱的原因。最开始这几座大矿都是露天的,随便走上一圈,都能毫不力的捡出来一大筐的矿石。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外的矿石已经被捡了个干净,必须向下挖掘,随着矿坑越挖越深,采矿的工作也就越来越辛苦。且苗人本身是行走于丛林之间,并不善于这种土木工作,随着死伤出现的越来越多,内乱也就不可避了。
一直到昱朝建立之前的乱世,多有汉人逃亡入山,有苗寨的女子招赘了书生,这书生出谋划策,让头人一统了苗寨,又让他从外卖了奴仆进来,让这些“外人”帮助开矿。苗人没了内乱之忧,自然也乐得如此。
朝廷能买到便宜的矿石,自然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偶尔当地官府会直接把要发配的罪犯卖给苗寨。
听完之后,卢斯就露出扭曲的表情:“这真是……最祸害自己人的果然都是自己人。”
“唉……听说到现在掌控矿山其实也只有极少数是苗人了,大多是适应了当地生活的汉人盗匪,那地方发现过许多死人坑了,都是挖矿活活累死的。怎么?你们要查的案子,跟黑矿山那边联系上了?”
卢斯和冯铮对视一眼,冯铮将这几日查到的事情说给了:“这事情,该是我们忽略了。我们就想问问,开阳里有没有跟黑矿山那边有联系的人?”
“这必定是有的。”周安答得干脆,“那些人虽然在南边大山里占山为王,但毕竟那里是荒僻瘴疠之地。他们几代人下来到如今,财富倒是积累了不少,可没地方花啊。怕都是挖空了心思想要重归故里呢。可是他们那种人,又都放不下在当地如土皇帝一般的权势,总想着鱼与熊掌兼得,可这事情哪里是那么好办的。”
卢斯道:“就是如今这些人大都是黑户,比贱民还不如。别管他们在山里怎么样,敢出来,那就什么都不是。”
周安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如今那地方,苗人都不愿意沾惹,说他们作恶太过。如今那里头的苗人都是让苗寨所不齿的罪人,汉人固然有祖上迁过去的逃难人,可几代人都做这等事,心性也没有多好。更有许多是做下恶事的盗匪跑去入伙的,这种人,朝廷怎么会给他们个正儿八经的名头?”
卢斯想着,昱朝这几代皇帝都很明,怕是这些年都没中断的在那边安排了大量人马,还有得力的人手,防着那里出事。那边也知道来硬的不成,可不就是得到开阳来走“软”路吗?
冯铮摇头:“可即便魏家在那黑矿山有认识人,但这圈子还是绕得大了。看不惯那人,偷偷杀了不就罢了。为什么呢?”
卢斯道:“二十多年了,当年经手这件事的人也不知道在还是不在……周兄,可能帮我们联系一下?”
周安看卢斯,再看冯铮,叹了一声:“你俩这可都带着伤呢,你们回府吧。回来我去你们拿。”
“这……实在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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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
“麻烦什么?实不相瞒……有点事忙着,让我还松快点。”
卢斯挑眉,周安的心情他很能理解:“要不然你住我们那去吧。我们家里孩子多,人气旺点。”
周安如今就自己住一个小院子里头,他周围也都是开阳官职不大的小官,也很少有人声。在这种地方住着,没事的时候正好安静,心里有事的时候那就是死寂了。
“那就……多谢招待了。”周安也不见外,他也知道自己情况不对,在努力调整。他本来年纪就比太子大,再不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提前垮了……那可就害苦了心上人……
既然决定借住一段时间,周安也就先跟着卢斯两人去他们家,安置好了之后,再说其他。毕竟这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于是,两个人出来,三个人回去。
到家门口下了马车,就看四个孩子站在门口,就高兴一看见他们立刻蹦着跑了过来,其他三个都站在那没动。柳邻邻和柳小桑是毕竟刚来,对两人感恩,可是还没多少感情,如今来迎是出于关心,却又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表现亲昵。李铁是想过来,可是……
卢斯一瘸一拐的下车了,他浑身上下骨头没事,可是没地方不疼的。高兴小心的,但是没啥大用处的扶着卢斯的大手。
柳邻邻跟柳小桑局促的对卢斯行了个礼:“师父,您没事吧?”他们之前已经去探望了卢斯几次了,可每次卢斯都还在昏睡,后来听说卢斯醒了,匆匆赶过来,冯铮又让他们回去了卢斯刚醒过来,还累得很,哪里有时间招呼他们?
再后来,就听说这俩师父一块外出查案子去了。
“嗯,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卢斯点点头,又对李铁伸出手,“臭小子还不过来?没看你妹妹那么劲?!”
“啊?!哦!”李铁赶紧窜过来,接替了高兴的位置,把卢斯的手搭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上。
卢斯则顺势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小子,干得好。”
“义、义父……”李铁激动异常,眼圈竟然都红了。
卢斯也有些意外,他就是看这小子一反平常,怯怯懦懦的缩在后头,还以为他是被上回那件事吓怕了,鼓励鼓励他,壮一壮胆子,毕竟,这小孩上回做的还是不错的,如今看他这样子……
卢斯两辈子活的时间加起来其实也是望五奔六的人了,是个大叔了,他自己当过不良少年,又带过不少小弟,其实还是挺懂青少年,尤其是失足青少年的想法的。如今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李铁的心情。
李铁是害怕,但不是因为上回经历的危险害怕,他是为自己做错了事,做坏了事而害怕。毕竟,李三已经被送走了。而李铁自己,过去其实也经常被“送走”吧。原先在村子里即便是有好心村人偶尔施舍一口吃的,可那村子贫穷,谁家能天天日日的好心?
就像有人一时善心给了一条小狗一口吃食,可转身这人走了,小狗追上去,善心的人只是迈大了脚步看,让小狗抛下,有些恶意的,怕是就要反过来嫌弃这小狗贪心不足,踢上一脚了。
李铁成为孤儿的时候年纪还小,他经历过很多了成人的“反复无常”吧。
好不容易有了个真的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可这个家却不一定安稳,他那么努力,是为了过去,也是为了能够保住家吧?他怕,怕自己做错了,也要被送走了。可没想到,等来的是卢斯伸出来的手,还有一声夸赞。
他这辈子,是否从来都没得到过来自长辈的夸赞?
突然间当爹的心思炸了一下,卢斯搭在李铁肩膀上的手更用力,把这孩子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狂揉了一通:“你确实干得不错,反而是我不好,醒过来就让你干爹大骂了一通。说我没安排妥当就带着你去了,别怪义父,好吗?”
“怎、怎么会怪……”李铁顶着一头炸毛,很认真的摇着头,他眼圈还是红,但刚才的畏怯和恐惧已经没了。
“大哥……别怪父亲……”高兴也跟着凑热闹,抓着李铁的袖子一阵摇晃,又看见冯铮恰好被人抬下来,于是立刻跑了过去,“爹爹,别怪父亲……”
冯铮没听见具体的,但看冯铮和李铁那状态,大概猜到了几分,他对着高兴摇了摇头:“不行,就得怪他。做错了事,不怪怎么成?即使高兴给他求情了,但一码归一码。”
“啊?”高兴有点呆,还有点想哭,但她觉得她爹爹说的好像没错,所以她不该哭。于是皱着小眉头,噘着小嘴,强忍着。
“高兴别难过,做错了就该罚,这是应当的。要不然这样,就罚我,回来打你们出府去玩如何?不过得等如今我和你爹爹受理的案子了结了。”
“啊!这个好!这个好!”
看女儿笑了,两个爹也跟着笑了,卢斯又一拍李铁的后脑勺,外带招呼着另外两个:“来来来,见过你们周叔叔。”等四人对周安见礼,他再一摆手,“去,带着你妹和师弟、师妹,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哎!”这回李铁就答应的爽朗干脆,像是个少年人的样子了。他一把将高兴抱起来,招呼着柳邻邻跟柳小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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