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卢斯看他一眼,声音也没压低:“杀就杀了,你们的安全才是第一。”
他们进院子之后,只要看见不是女子的,看见反抗的,看见并没有被明显束缚住自由,明显与犯人有矛盾,都可以击杀。虽然这第一次执行任务之后,这种认定以后就会变成通例,少不了会发生误杀的情况,但相比较起来,卢斯宁愿死别人。
谁让他是混混呢?还是自己兄弟重要。
孙昊和其余人都有些感动,孙昊傻笑了一下,却又皱起了眉:“可是……将军,那就没见着人质了。”
六具尸体被脱出来临时在地上摆成一排,其中四具被击杀在房中,两具是之后反抗被杀的。六个死者,没一个是女子。两个是反抗找死的,一个明摆着看起来五十多岁,一个明显曾经干过重活,一个是大黑胖子,这些都不是丁路的爹。
最后一个看相貌和身高都跟丁路说的有点像,可是再细一打量,这人左腿右腿不一样长,是个瘸子,也不是。
“崇象侯小侯夫人,小公子,与丁家夫妻都在何处?”
这些人都乃是亡命徒,被抓了,不反抗,可依旧硬气,没人说话。
卢斯抬手,一直重人里衣衫最为破烂的矮子,便是刚才让黑熊大汉按在地上亲了半天的黑耗子。他背拉出来也依然不吭,直到卢斯下达下一个命令:“脱掉他的鞋,把所有脚趾全都给我剁掉。”
跟这群人,就得来横的!
黑耗子硬绷着力气,他跟其余人大概都还有点不信吧?官家是杀人,打板子的,但这么凶悍的……
“啊!!!”朴刀可是够快的,黑耗子一声惨叫,他左脚的五根脚趾已经整整齐齐的掉在了地上,可他被捆绑的解释,还被人死死按住双腿,就算是剧痛之下的反抗,也没能挣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右脚的脚趾也被剁掉。
立刻就又穿着无常服饰的老爷子上来,这是无常司的大夫,卢斯和冯铮专门找的善外伤的老大夫。不过,无常司自己人还没用上,现在让几个囚犯用上了。
“可有人知道?”
看着血泊里的脚指头,还有按在那包扎,依旧惨叫得凄厉的自家兄弟,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可依旧没人说话。
卢斯抬手,又指了一人:“砍掉他的右脚。”
“别!不要!不要!”
“还不说?砍掉他的左脚。”第三个了。
“拖出来左手五指砍断!”第四个了。
眨眼间,满地的残肢,四个残废,剩下的人吓得眼珠子都凝住了。
“你们以为让你们变成了残废就是结局了?知道为什么让大夫来,还给你们用好药吗?就是让你们能够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下去。”卢斯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不过,看来你们有些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放宽一点条件。不用说出人质到底在哪,你们来告诉我,谁知道人质到底在哪,也……可……以……”
卢斯得赞一声,这些人是真的兄弟情深,都到这时候了,被吓得打哆嗦不止,或因为身上伤痛嚎啕痛哭,可大多数人依然不会乱看。可卢斯不需要大多数人,他只需要一两个,在跟他对视的时候,忍不住把视线侧向一边的……就足够了!
卢斯一把抄起来一个中年人,这人是真的丝毫也想象不到,他会是亡命徒中的领头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年纪了还只能做个苦力伙计,没什么能力,又老实巴交的老好人。卢斯刚才点名的时候都下意识的错开了他,就怕自己误会了,他是到这里来送货的、干活的。
“不、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人的表现也很符合卢斯对他的定位,他在卢斯的手里头哆嗦,一点反抗都不敢,一双浑浊的眼睛四下里张望着,好像是想要有谁来救他。
“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发现了小夫人和小公子,你们才没命可逃了?”卢斯在他耳边轻轻问,“好叫你知道,对本官来说,固然找回活人确实是大功一件,但本官从来都是怕麻烦的。况且,找到你们这些冒名顶替的幕后主使,依旧足够了。所以,现在本官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说出来人到底在哪。你如果不说,那本官会把你们一刀一刀的都剁成八两一块的好肉,然后随便找几具腐烂的尸首,就说是那些人质……”
老实人终于不活鱼一样挣扎了,他看着卢斯,想要从卢斯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谎言的证据,可他看到的是一双只有开心的笑起来才会有的眯眯眼。一股比刚才看到自家兄弟被剁手剁脚更深刻的寒意,从心口蔓延开来,老实人有一种想尿的冲动。
老实人不说,是想保住性命。他以为,那侯爷的儿媳妇和孙子在他手里,他一日不说,就能多活一日。可是看看卢斯这位白脸的官爷,他就不那么确定了,这人是真的心黑啊,跟他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继续不说,他真敢杀了他吗?
老实人在犹豫,可是他有犹豫的资格吗?
卢斯一直依旧在哀哀叫唤的黑耗子,黑耗子看着卢斯的手指头,就跟看见了鬼一样,惨叫顿时重新凄厉了起来。可无常们哪里管他怎么叫唤,重新把他拖到了一地的血泊中。过程里他不断挣扎,把伤口挣开了,血迅速浸透了包裹的棉布。
“下面的情景可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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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十二以下的都出去吧。”卢斯一摆手,他也得注意自家人的心理健康,“本官这是在刑讯,可咱们这些出外差的无常,主要干的事情是查访案件,缉捕凶徒。杀人可以,用手段可以,却非必须,不用接触这种残暴的事情。你们有人不想看着,可以出去。”
其实现在留下的只有十一二个人了,他们彼此看看,有三个人站出来,对卢斯一拱手,出去了。
卢斯点点头又对剩下的人说:“你们固然是留下了,但稍后要是觉得不好,立刻出去。”
这话他是对孙昊说的,这小子是他和冯铮选的妹夫,他什么心性,卢斯自然清楚。而接下来看的事情,不是胆子大就能坚持的。
卢斯对他们点点头,他自己去到了这小院子的柴房,不多时,拎了一把斧头出来。这斧头并不十分锋利,还有个地方崩了口,显然住在这里的这伙子人都不是什么勤于家务的人。
黑耗子被按在地上,他已经不叫了,而是开始哭,哭着求无常们饶命,又求他们那头领救命,可没人跟他说一句话。整个小院里就只有他在哭,竟然给了人一种鬼宅般的阴森感。
卢斯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抡起斧头朝着黑耗子的两只没了脚趾的脚砍了下去,因为黑耗子在挣扎闪躲,所以这斧头砍在了黑耗子的左小腿上。斧头不锋利,可它自身的重量,还有卢斯的力道在那,依然不是肉体凡胎可以抗衡的,肉翻开,骨头断了,可是没掉下来,血红的肉,森白的骨头,看得人刺眼,晃得人眼晕。
卢斯抬脚,踩住了黑耗子的左腿膝盖,就跟踩着一根木头一样,砍下去了第二斧。
“砰!砰!砰!”
卢斯的动作干脆利索,一斧头接着一斧头……黑耗子一开始还在叫,可渐渐的他的声音就消失了:“放手吧,血流太多了,人已经死了。”卢斯停了手,甩了甩斧头。
斧头的皮肉和鲜血飞溅到了两边,被溅
按着他愣神的两个无常,打了个激灵,放开手站了起来。两个人甚至都不敢跟他们的卢将军对视了。
满院子的血腥味道里,还掺杂进了一股子尿骚味,是有人吓得失禁了。这些卢斯都不管,他只是抬手一指那老实人首领。
首领被无常抓住的时候,第一时间发出喊:“为什么我不是最后一个!”
他这一声,让其余对他还包含着敬畏的手下,都双眼仇恨的看着他。
卢斯将斧子扛在肩膀上,笑嘻嘻的道:“因为我想杀人啊。对你,就从手开始吧。不过,直接砍下来流血太多,我们试试用斧子背来砸你看好不好啊?”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老实人说了,他藏人的地方,也确实是一个让卢斯和其他人都想不到的意外地点开阳一间不入流的女支院里。
知道地方之后,卢斯没有大张旗鼓,而是让无常们重新换回了寻常市井之人的衣裳。但此时还是半天,女支院还是是关门歇业的。
院子里有打手听到拍门声,不耐烦的喊:“哪来的夯货,大白天就管不住裤裆了!入夜了再来!”
拍门的声音不但没变小,反而变多了,有个粗豪的声音在外头喊:“爷爷的兄弟们明个就要上路了!就得现在来!开门开门!爷爷们银钱管足!”
“呸!奶奶的有钱还到我们这地界来?!”打手越发不耐烦,他们这里最红的姑娘,也比不过人家知名楼子李最差的姑娘。
“他娘的废话不说!开不开门!”砸门的声音依旧。
打手是懒得开的,因为他们还不只是打手,还是跑堂的伙计。他们这些白天值守的人,夜里就能干自己的事去。往常白天没事,尽可以睡觉,夜里就能出去逍遥了。如今要是白天来客了,那他夜里就得睡觉了。
可是外头吵嚷的声音太大,老鸨子下来了:“来啦!来啦!”不过老鸨子也是有些警惕的,喊着来啦,到了门口,却先问,“几位大爷是走什么水的?白日里好姑娘可都没了神,怕是伺候不好大爷们。”
“爷们刚过了担子!恰逢又接了呛,也就能快活这半个白日!”
走水,过担子,接呛,都是黑话。
那意思你们哪条道上的?回:我们刚走镖回来的。可又接了一单买卖。
这种的比较少有,可不是没有。老鸨子也碰到了不少类似的情况,走一趟镖,担惊受怕的过来了,本以为能歇歇,谁知道买卖又来了。那临走之前,自然是得舒缓一下。这些人不管是镖师,还是趟子手,除非是顶尖的,否则吃的也是辛苦的血汗饭,家里还多有儿有女,不会干那一掷千金的事情,所以,找她们这样的地方,是最合适的。
老鸨子顿时开心了,让开门把人迎进来,又让人赶紧去把姑娘们叫醒了。
这些人果然都是一群膀大腰圆,身上别着短棍的糙汉子,进来之后,直奔大堂,坐下要酒要菜。这地方的灶台都是冰凉的,老鸨子看这群人也不是有耐心的,赶紧让打手去相熟的酒家买酒要菜,却不知道这打手刚出门就让无常给扣下了。
开阳城里,不认识无常衣裳的那是极少数,更何况是他们这种人,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要被无常们请去说话,更是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谁。
打手吓得哆嗦,按住他嘴巴的手一放开,立刻道:“各位无常大人,小人是真的没犯事啊!不知道是哪个……”
有个无常揪着他问:“闭嘴,我且问你,你们那地方,这段时间可来了新人?”
“新人?有!前两天来了个翠翠的……”
“两个女子,一个男子,还有一个男孩子,你们老鸨子应该是没让他们接客。”
“这个……”这打手不是拿乔,他是真在想,“这事小人不太知道,小人就是在前头跑堂的,但要是一趟来了那么多人……只能是两个月前,有个我们妈妈的熟人,叫侯老大的,带了不少人过来,有男有女的。据他说,这些人都是从遭兵灾的地方跑出来的流民,他‘好心’留下来了。”
这问的人不是卢斯,他在一般听着呢,听到这里,他皱了皱眉,才加问了一句:“听起来,这侯老大不是头一回跟你们老鸨子做买卖了,他常送人来卖?他是干什么买卖的?”卢斯是知道这个侯老大就是之前那个老实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他这人还干这种勾当!
“也不算太常来,但两三年里总归会有一趟。他带来的人挺多的,卖给我们妈妈的,都是挑剩下的。只是他这人吝啬,明明有钱,却不去那大院子里享受,只来我么这。而且……”
“而且什么?”
“不瞒大人。”拽着打手的那个无常这时候已经松了手,打手就跪在地上,“小人有个相好的,就是让侯老大带回来的。她偷偷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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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让蒙元人抓走的,可后来又让侯老大给买回来了。”
“你倒是聪明。”卢斯忍不住赞了他一句。
打手赔笑:“无常司的大人们办的都是大案子,小人思来想去,自家那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小破地方,也就这一件事情能算跟‘大’有牵连了。大人们还有什么吩咐,小人都会给您办好的!”
“不用了。”卢斯摆手,这打手就被锁链捆扎结实,扔在一边的囚车里头了。
这会时间,进了院子的无常们,也摸清楚了这院子里的大概,里头有人扯开嗓子一声狼嚎。那一直陪着笑得老鸨子兀自在心里嘀咕:这都什么毛病?就看那些抱着花娘的汉子,忽然把人一推,抽出了腰上短棍,把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打手一通乱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敢到我齐三娘的地盘上来找事?道上的顾爷爷可是……哎哟!”老鸨子还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黑吃黑的,谁知道外头又闯出来一群人,进来就把她也给按住了,“你们……你们……”
捆绑住她的东西冰凉坚硬,不是绳索,是铁链子。后来的人白衣黑纹,犹如一群报丧者。这不是道上的人,这是无常啊!
半刻钟后,无常司把这女支院一锅端,全都押送了回去。
在那囚车里的人哭哭喊喊的时候,卢斯亲自赶着一辆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崇象侯府。开后门的是老管家跟他两个儿子,马车刚进门,老侯爷就自己迎了上来,老夫人也让个老婆子扶着,颤颤巍巍站在一边。
卢斯从车辕上下来,对老侯爷一拱手:“幸不辱命,只是小夫人与小公子落入贼寇之手,受了些惊吓,需要好好将养。在下便不叨扰了,过几日,再把小侯爷送来。”
“多谢!多谢!”老侯爷泪流满面,这时候就像是个普通的被帮助的老者一样,想给卢斯跪下,可是让卢斯给搀扶住了。拱了拱手,卢斯从老管家给留下的后门门缝里,挤出去了。
第202章
卢斯不知道,在他离开崇象侯府后,马车上下来了个面色枯黄、披头散发的少妇,这少妇明显身体虚弱,可还是拒绝了婢女的搀扶,坚决的对着卢斯离开的方向,慢慢的磕了两个头:“下拉迟了……将军……卢将军……多谢了。”
少妇自然就是小夫人,卢斯路上就与她说了,要她对外说她跟丁家夫人被囚在开阳一处宅子的地窖中,别说那宅子是女支院。这都是为了保全她的名声。一个女子,在贼窝里住着就够难听了,还在女支院里住……别说是这个时代,就算是现代,女性也要被流言蛮语逼迫得活不下去。到时候老侯爷夫妇再怎么开通,那也太过了。
所以,小夫人这一谢,不只是谢谢卢斯救了现在的自己,还要感谢他救了未来的自己和自己的家庭。
卢斯回到了无常司时,冯铮也同样到了。
两个人交换情报,又商量了一番,各自分开审问犯人。到了黄昏的时候,两人吃过晚饭,去周安家也就是太子现在住的地方了。
到了地方,他们俩将整理好的案卷递给了太子和周安。
侯老大向草原上运出盐、茶叶和铁器,却不要牲畜牛马,而是换来皮毛和蒙元人的奴隶。他要的是孩子和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三十多的女奴隶,以及十一二岁的少年男孩,这些奴隶也是蒙元人乐意给的。
孩童奴隶草原上不好养,很容易夭折,三十多岁的女奴隶在草原上来说已经是很老的人了,在生活的摧残下活不过几年干不了多少活生不了几个奴隶,至于十一二个的少年,还没长起来的年纪,干活没有体力,暖床不如女人。
他把这些人卖到各地的烟花之地,甚至有些地方根本就是他开的,比如今天卢斯他们抄了的这家女支院,表面上那个老鸨子是老板,实际上,那老鸨子是给侯老大打工的。
这个侯老大,是真的吃人肉喝人血起家的。
看完之后,太子咧了咧嘴:“怎么这样的事情,外头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呢?这些被买进来的人,就一个向人求助的都没有吗?”
卢斯和冯铮齐齐一叹,冯铮道:“殿下,我们从那地方带回来了四十八个男女,他们中有三十七个,我们都找他们谈了……这些被买回来的人,都已经是标准的家破人亡了,在原籍甚至都没有户口了。只是侯老大会给他们补办一份奴籍的身份。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怎么跑?怎么告状?跑,逃奴的身份,抓到就是死。告状,他们本身是奴仆的身份,侯老大反告一个刁奴害主,就会被官员毒打一通赶出衙门……”
周安:“这事……不可能所有的官员都是听都不听他们一句解释的吧?”
卢斯道:“这事情麻烦就麻烦在,他们自己人心也不齐啊。”
太子拍了一下桌子:“怎么说?都给那么祸害了,竟然还不想着一块逃脱啊?”
冯铮:“其一,有些人不但不觉得侯老大这是在祸害他们,反而以侯老大为恩人,毕竟是侯老大将他们从蒙元人手里买下来的。这日子再怎么屈辱,也比在草原上好过啊。其二,有些人还有亲人在草原,或是家人都让侯老大买来,可被卖到了不同的地方。前者还惦记着攒钱让侯老大把亲人买来,后者则想让侯老大照顾亲人。”
“这第一种人,也实在是太过迂腐。第二种的……不过是继续被这些黑心人所骗。但若是易地而处……”周安摇了摇头,“谁都可能做出这种傻事……”
“若非此案,我都不知道这大昱的境内,还有此种惨绝人寰之事!”太子咬着自己的下唇,“若是能保护自己的子民不受劫掠,哪里会出这种事?若是子民被掠,能把他们都抢回来,也不会出这种事!”
“殿下……想要万无一失怕是不成,朝廷每年也都有派遣官员,商议赎回俘虏之事,伤兵还好赎回,可是被掳走的百姓想赎回却有些困难。如今看来,不如走一走民线。”周安劝慰着,自然也少不了出谋划策。
对蒙元人来说,俘虏和掳百姓不是一回事,前者还算是人,后者是财产和战利品。换俘虏,可以,要战利品?打完之后,那就是个人的私产了。要从自己部族的子民手里要回他们得奴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并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付出奴隶。
蒙元人有一个很淳朴的想法,让敌人的女儿挣扎哭喊着给我生儿育女,就能让我的民族越来越强大旺盛。
奴隶对蒙元人的家庭来说,是既重要又无足轻重的“东西”。他们要承担沉重的劳作,能得到的只是最低限度维持生存所需的食物和饮水甚至可能比最低限度还要低一点。他们对奴隶的付出是吝啬的,可是要放弃对奴隶的占有权,却又是贪婪的。尤其,当他们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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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昱朝廷的时候。
在他们自己人之间一张羊皮,乃至于一捆干草就能得到一个健壮的奴隶。可是对昱朝,就是狮子大开口。即便昱朝是战胜国,而他们是战败者。
太子刚才是一时气急,如今听周安说,逐渐缓和了下来。他低着头:“我在边镇的时候,也听说过我们被掳走了百姓,可是……知道刚才我才意识到,就算我们战胜了,那些百姓也并没有回来……甚至就算回来了,他们也不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何不食肉糜的皇帝都出过,高高在上的皇室中人并不傻,他们只是没接触过不明白。区别只在于,有些人就算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也不以为意,可有些人意识到了却会自责不已。太子就属于后者。
周安握着太子的手,抚摸着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
卢斯:“殿下,这份奏折,还请殿下明日以密折的方式,带进宫去。”
周安:“嗯?这种大事,二位不准备在朝堂上提出来吗?”
冯铮:“殿下,一旦在朝堂上提出来,那就得全国大范围的解救这些东归却被困之人。现阶段,还不能这么做。”
太子思索了片刻:“你们是想要利用那个什么侯老大?”
“对,侯老大已经得到了巴根部与孟和部的信任,其余一些小部落也跟他建立起了兄弟友谊。”卢斯说的时候一脸的嘲讽,“他是一条很重要的线,我们不但能继续顺着他的这条线路解救回更多的百姓,还能通过他,把我们的钉子安插进草原各部!”
“此人可信?”卢斯说得挺好,太子也心动,可是一旦侯老大不可信任,那可就不是简单的前功尽弃了。
“殿下放心,我们不需要给侯老大信任,只需要让他做事。”卢斯双眼闪过一丝冷光,为太子解释。
前几天不需要侯老大做什么,带什么消息情报。他只需要带着他自己的人,带着他自己的银子,前往草原买回奴隶。他得到的回报就是,能在朝廷的监管下活着,能得到一份还算丰厚的报偿。
卢斯和冯铮也不怕他跑了。他跑就只有两条路,一条进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去他跟那个王斜可不一样,他是在朝廷确确实实正儿八经挂了号的。另外一条,投靠蒙元。
侯老大极其同党的家人已经陆续都让无常司“请”到了开阳郊外的一个小庄子里,这庄子是属于卢斯和冯铮的。侯老大的这伙凶犯别看一个个都丧了天良,可还真有不少孝子、慈父。
他们一旦叛逃,家里老小全都得丧命。
且侯老大是聪明人,他很明白一件事,现在他确实是蒙元人的朋友、兄弟。可一旦他的身份从走私商人变成投靠的降人,那他的蒙元朋友们,就不会那么友好了。
“……若最后他还是叛了,那也就是让这等人多活一些时日,反正前几年,我们也没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太子明白卢斯的意思了:“若是他没叛,那就能解救回更多的百姓。日后若是能确定此人可信,还能接着他的这条线路发展我们的人马,却是值得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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