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孙老弟!”方捕头更急,因为那些人吵闹的,已经开始从官府派来的探子害了人,变成了官府派来的探子怕是就在这两日过来的外乡人中间了。
“诸位叔叔伯伯,还请稍安勿躁。”在一群男人暴躁的吵闹中,女性的声音显得越发甜美而突兀。
“哪里来的婆……”有暴躁的张口就要大骂,可是一看那人,赶紧就敛起了浑身的怒气,“见过娘娘。”
其余众人见那布衣女子,也匆忙行礼,就是抱拳的、作揖的、拱手的,甚至下跪的,什么样的都有。
方捕快和孙阿毛见此情景,也跟着众人一块行礼。孙阿毛偷眼看,只是隔得远,又加上在火光微弱,到底是月白还是鹅黄都分不太出来,更别说看清楚了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样了,只是她说话的声音确实挺好听的。
而且,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说话不急不缓,很能安定人心虽然到底说了啥,孙阿毛听不明白。
“……不是小妇人多言,实在是各位叔叔伯伯想一想,咱们这村子上下不过百十号人,官府真要做什么,还值当三更半夜的偷摸进来吗?真来一支大军,咱们早就只能逃进深山里头去了。小妇人也不知道最近那些烂事到底是谁传的,如今看来,谁传的,怕便是谁害的三叔。”
孙阿毛听方捕快小声翻译,再看周围人的低声议论。心里有底了。
他们刚才是害怕这些百姓因为死了人,闹腾起来。其实这些群情激奋的百姓,比他们还怕啊。
“大哥,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把其他人叫来。”这时候孙阿毛也能自己出去,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分量怕是不够。
“快去快回。”方捕快把火把交给了孙阿毛,反正他在这等着,也用不上火把了。
孙阿毛举着火把,撒开腿就朝回跑。
这边虽然因为龙娘娘的出现,众人的情绪缓和了许多,但也只是缓和。依然有很多人为认为,杀人这事是官府做的。
“娘娘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娘娘不知,这一地的官员,并非是他想派来人马,那就派过来的。咱们这村子如今也有五百多人了,官府派兵过来能把咱们都杀了?那怎么说也得先有一番说辞了。”
“我倒是觉得娘娘说的有道理,你自己也讲了,官府得有一番说辞。那难道他们不来说辞,先来杀了个百姓,这叫什么说辞?”
“非也、非也,老夫之意,怕是那官府有意做些个什么敲山震虎之事,不想却让纪三发现,仓促之间两人搏斗起来,这才让纪三丢了性命。”
“还搏斗?纪三牛高马大的身子,嗓门还老大,真要是跟谁打起来,哪里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那说不定……是纪三有心立个功劳,跟人打起来却闷着声音不说话,结果……”
“找找纪三的凶手!这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突然有个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掉书袋的老头子刚要回答,可是突然发现这说话的人并非是族老中的谁,立刻他就不快的皱起了眉头:“我等在此商量大事,是哪个没规矩的竟敢插嘴!”
“无常司虎节将军冯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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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村众人只觉得脑海里“嗡!”的响了一声,仿若被人打了一个闷棍。极其短暂的静谧之后,这龙王庙,甜水井边上,立刻乱了起来。有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两眼呆滞不知所措;有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哭哀求;有人转身就跑,跑着跑着一头撞在墙上,昏厥了过去。当然,更多的是一路的跑回家去,紧闭房门,抱着老婆孩子颤抖不已。
冯铮;“……”
无常司众人:“……”
刚才孙阿毛回去带信,还以为这村子里的人胆子多大,冯铮是带着孙阿毛和另外一个无常在明处,小旗带着剩下的两个无常牵着马躲在暗处,就担心有个万一就骑马杀出来,带着人跑路。
“将……将……参见将军……小老儿……甜水村鲁氏族长,我们这一族都是良善百姓……”
总算是还有能稳得住的族老,虽然说话舌头发抖,可总算是压住族人,说两句话。
“老爷子请起,本官路经此地,听闻有案情在此,特来办案,此乃职责之内。”冯铮过去搀扶。
方捕快也翻译得快速清晰,不过就算没有方捕快,冯铮语气举止都温和纯善,都是能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他没有丝毫恶意的。
鲁族长和其余几位还算能稳住的族老或者只是老胳膊老腿老心肝没能及时逃跑彼此对视,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冯铮一边搀扶他们,一边用眼睛扫了一下族老们的身后,那位龙娘娘侧身偏头,避在那边。
“将军……将军是听闻了我甜水村有了人命案子?”鲁族长站稳了,却不由得有点多想了。这官府这么快就有人过来,还是个将军,显然这些人是早就在村子里的,那是不是说……
“本官听闻的,是溺婴的案子。”冯铮答得干脆,待让这群族老忍不住朝他们自己的身后看时,冯铮又道,“不过,那案子终归是无人死伤,所以暂且错后,倒是这人命的案子,不可轻忽。死者何在,还请诸位老人家,带本官前去一观。”
“是!是!这就带大人去……鲁老七?!鲁老七?”
叫了一通,没人吱声,原来那鲁老七虽然长得挺壮实,可胆子实际上并不大,这一晚上,先是让他在个死人身上绊倒,刚回过神来,就又听见官兵来了,当即吓得就跑回家去了。
最后只能让另外一个人带着冯铮过去,冯铮一边吩咐将鲁老七叫回来,一边带着两个无常过去了。
如今正是夜色最深的时候,所谓黎明前的黑暗,可即便天黑,火把那点光又算不得什么,依旧能看出来这现场已经被严重破坏了。这里有一块不大的野草地,现在野草几乎都被踩平了,纪三叔大张着嘴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孙阿毛举着火把,冯铮蹲下身仔细查看纪三叔的尸体。
这人一脸脏兮兮的胡子,可看眉目年岁应该并不大,超不出三十去,怕是辈分大。冯铮摸这人的下巴,已经掰不动了。又摸手臂、手指,也都已经发硬。大腿、小腿,还有脚趾同样也已经出现尸僵。
还有他的温度,在这夏日的天气里,确实温度已经不算高了,这死了至少得有两三个时辰了。
“将军,这一片都有血迹……”另一个无常举着火把在周围看了一遍,无奈的回道,“这人该是被移动过地方,但到底是村人发现之后移动的,还是凶手移动的,只能等那鲁七郎来了之后再问了。”
“嗯。”冯铮点点头,“这人正面只有额头有轻微擦伤,帮我将尸首翻过来。”
“是。”
两人刚合力将发硬的尸体翻过来,冯铮就忍不住“嚯!”的惊呼了一声,这人后脑偏下的位置,整个被打爆了。而且明摆着不是一次打的,而是经过多次击打。
“这是多大的仇啊?”孙阿毛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抬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也不见得是因为仇。”冯铮低头仔细看了看,“这虽然是多次击打,但是很有规律,都集中在在一个小区域里,倒更像是为了确定对方死亡……”
冯铮小声说着,因为愤怒或仇恨,或其它的什么情绪爆发之下,确实经常出现那种过度杀伤的情况。但那种都是一大片的,比如捅得稀烂的下腹,砸烂了的脸之类的。可是眼前纪三叔,伤口都几种在脖子以上,后脑下部,也就是四分之一圆的这么一个区域,其余地方,并不见任何伤痕。
冯铮从这里头没看出来凶手情绪爆发后的狂躁,反而看出来一种冷血的沉稳。
他又看纪三叔散乱的发髻,还有腰带、衣衫。
“凶手应该是从后袭击,先将死者击倒……然后骑在他腰间,抓住他的发髻,那石头之类的硬物重复敲击他的后脑,直到确认死者死亡。只是不知,凶手是仗着身高力大将人按倒,还是从背后偷袭,将人敲晕在地了。但也不能确定凶手是一个人,若是多人行凶,也有可能。找个门板,先把人抬走,其余的,明天天亮了再说。”
“是。”
冯铮从庙后头走出来,族老们带着鲁七郎正守在井边上呢。
“将军,孩子没见过世面,不敢过去,还请见谅。”鲁族长还算是挺回护族人的,拉扯着鲁七郎,让他躲在自己身后头,过来了。
冯铮摆摆手:“无妨,还请七郎将之前所见的经过再说一遍。”
见冯铮语气温和,畏畏缩缩的鲁七郎腰稍微挺起来了那么一点点:“是、是……”
可他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新奇的,就是守夜起来,没看见人,去庙后头小解,让尸体绊了一跤。
冯铮便问:“你可还记得,你看见纪三叔的时候,他是头朝下趴着,还是面朝上躺着?”
“他、他他!他是……躺……啊!”冯铮的问话让他回忆起来了当时的情景,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他大概是有紧张了就啃手的习惯,所以哆嗦着就要咬自己的手,可他那右手抬起来,竟然是满手的鲜血,看着自己的手,鲁七郎直接吓哭了,“不,不是、是趴!趴着!爬哇啊!”
鲁七郎抱头痛哭,可甜水村的村人,包括刚才还回护着鲁七郎的鲁氏族长在内,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鲁七郎这情况,真是忍不住让人朝不好的地方联想啊。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找不见纪三的。当他们听到惊呼声找出来的时候,又是只有他一个大活人在场。之后这人说话词不达意,畏缩闪躲,刚才还逃了,如今又满手的血……
之前天黑,知道死了人,众人都忙着争吵到底报官还是不报官呢,其余的根本没人有心思去管。
“七郎,你这手……怎么弄的?”
鲁七郎正蹲在地上哭,听见鲁族长问,一抬头,先看见的就是自己的手,顿时就是一哆嗦:“我、我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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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摸着的就是、就是湿乎乎的……呕!”
这人脸上还一脸的泪痕,紧跟着就呕吐出来了。
不过他这表现,并没让众村人的怀疑变少,反而有人嘀咕他是不是做贼心虚。
“诸位族老,还请诸位说一说,那位被害的纪三叔为人如何?人命关天,律法如山,还请诸位不要想什么‘避死者讳’,死者最大的忌讳便是有冤无处申。所以,不管好的坏的,都清坦言。”
冯铮开了口,包括族老在内的村民都讷讷的应了,一时间倒是把注意力从鲁七郎身上移开了。
而他们所言的纪三叔,是个除了穷之外,没什么不同之处的平凡人。纪三在他自己家里排行老大,早年曾经娶妻,妻子进门没两年,因生产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母子两个都去了,纪三叔就做鳏夫一直做到了现在。
而他这辈子唯一做的出的事情,就是半年前,龙子是他从井下头救出来的。因为如此,龙娘娘感念他的恩德,日常总有接济,所以最近纪三日子过得不错,甚至已经瞧上了邻村的一个寡妇,就准备今年秋过后,把人娶进门了。
一直躲在所有人背后,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龙娘娘徐氏,这时候也在擦着眼泪,向众人表示自己的怀念和遗憾。
冯铮见实在问不出什么,看一眼蹲在地上发呆的鲁七郎:“那鲁七郎往日是如何?”
鲁七郎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看着冯铮,又哀求的看着村人,可是没人与鲁七郎对视。
冯铮还有些防着他,虽然他问这话是出于公事公办,但这人显然是想多了,万一他以为自己进了绝路,突然暴起怎么办?可谁想到,这鲁七郎见了这情景,非但没暴起,反而把自己蹲得更小了,抱着头,缩着,嘤嘤呜呜哭的跟个妹妹似的……
冯铮也是无语了,演技高超之人他见多了,可这个样子若也是演技,那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看鲁七郎这个样子,族老们也放下了心,开始说起鲁七郎来。
这位是比纪三更普通平凡的一位村人,他年岁也更小,刚二十出头,媳妇说上了,可还没娶。然后,就是今晚上值夜发现纪三尸首这件事了。虽然那些族老们极力的说什么他小时候把东家的小子打破了头,前些年跟邻居为了地界抄着锄头拼命之类的事情,但那真的都是太普通了,这些经历,在场的甜水村人身上也都发生过。
冯铮觉得,这事还是得从死者身上着手,一个是等天亮了,详细的验看尸体与案发地点,一个是查问纪三的熟人。
冯铮本来想说等天亮如何的,可是一抬头,发现天边已经有一线光明乍现,这是已经天亮了……
小旗带着两个人回去迎卢斯了,但是冯铮猜测,他在半路上应该就能碰见卢斯的大部队了。
鲁七郎便要被村人看押起来,冯铮却将村人叫住:“不忙如此妄下定论,这案子还有许多不清不楚之处,少不得还有事情要问询于他,这龙王庙前头也算宽敞,还请诸位族老帮个忙,将涉案的一干人等都叫来,咱们细细盘问。”
有村人嘀咕:“都这个时辰了,该是谁就是谁,又与我们何干?”
那些闲话虽然方捕快没有翻给冯铮听,可看他们那表情,冯铮也知道这些人想的到底是什么。
“若是此时被断为嫌犯的是在场的诸位,而非鲁七郎,那此时诸位又是何种的想法呢?本官还请诸位将这事稍微在心上放一放,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若是今日鲁七郎真的罪责难逃,那也是他罪有应得。可若是查出来鲁七郎乃是被冤屈的,诸位往后也能睡得安枕!”
第224章
旁的事情,这些人扫扫门前雪也就罢了,可如今这人命关天的,这些人竟然也因为一夜未眠,而懒于应付,这就有些……
方捕快用当地话说完,村人中有的面露愧疚,可有些人低了头却依旧觉得不以为然。这就是,刀砍不到自己,不觉得疼吧?
鲁七郎在边上听着,顿时流出泪来,这在场的,不是跟他一块长大的,就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的人,这些人何尝不清楚。可如今,却没有一个站出来给他说句公道话的。
眼前这官儿,他放下还恨,可如今却只剩下感激了若是没有这官儿在场,这死了人命没走公事,他怕是早就被家规惩办了吧?
打了个哆嗦,鲁七郎从蹲变跪:“谢大人!谢过大人!”
冯铮将他扶了起来,他是不信这人是罪人的,可是现在要什么什么都没有,自然无法将他脱罪:“你且在一边……坐在地上吧。”
“大、大人……小人有一件事,是、是三叔的事……”鲁七郎也不是真傻,他清楚,这时候光靠着人家救不成,他自己也得想法子。
“哦?何事?”
“大人,小人一直都是跟三叔在一个晚上值夜的……”鲁七郎越发来了神,到不是他笃定自己说的话一定能洗刷自己的冤屈,而是冯铮愿意听,便代表着冯铮并不是惺惺作态,而是真的相信他。
鲁七郎心里安定,说起话来也越发的带劲。
其余村人怕他胡乱攀咬,当着冯铮的面又不敢叫鲁七郎闭嘴,刚才的不以为意和无打采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听他说话。
这甜水村里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只有三十五岁以下,二十岁以上的男丁,才会参与守夜。村子不算是大,所以这个年龄段的男丁其实不算太多。这么多年来,每个人一次轮过来,断则七八天,长也就是半个月。
鲁七郎从刚二十岁的时候就跟纪三搭档,一直到现在,两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相熟了。
纪三为人还可以,蔫不吭声的,两个人也相处得来。可是,从四五个月前开始,鲁七郎发现,纪三突然有钱了。
这个有钱也不是大钱,纪三原先的生活在村里属于偏下,平常的时候能吃七八分饱,青黄不接的时候就得饿肚子的那种。可是突然之间,纪三能吃肉了,隔三差五的,就到县城里头去买出了名的猪头肉、卤肉、肉包子,没过多久,他还喝起酒来了。
而且他还越来越大方,一开始就是他在自己家里吃,但是值夜的时候鲁七郎能闻到他身上的肉味。又到了一两个月前,他甚至把吃食带到他们值夜的地方来,邀请鲁七郎跟他一块,吃肉喝酒。
冯铮看向那些村人:“此事诸位可知道?”
“人死都死了,他家里有钱,和他丢了命没关系……”鲁氏族长尴尬道,突然他又想起来了什么,神色一变,“大人,该不会是有人谋财害命吧?”提问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的看向鲁七郎。
亏的冯铮刚才还说了,不要避死者讳,结果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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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避讳了。
“找个人带本官去纪三家里。”冯铮说完眉头就一皱,因为有许多人瞪了鲁七郎一眼,继而低头叹气,还有人因为站得靠后所以觉得冯铮注意不到他吧?就用怪异的眼神看他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看吧,果然如此。”
好脾气如冯铮,这时候憋气得厉害。他是明白了,要不然这些人闭口不谈纪三有钱了呢。这是怕他去纪三家里“抄家”啊。出息!
可气归气,还有个蒙冤受屈的人在那跪着呢。
“鲁七郎,你带路。”
“小老儿给大人带!小老儿给大人带!”鲁氏族长赶紧跳出来了,他确实是不想冯铮贪了纪三的钱财,可要是鲁七郎带着人过去,不但把钱财贪了,还随便找个什么人栽个赃怎么办?虽然鲁七郎也是鲁氏一门,可是族长觉得,他如今更要为公理正义挺身而出!
冯铮带着方捕快跟着组长走,其余人都留在甜水井那边他现在主要是担心自己一走,那些村人对鲁七郎做些什么。拐过一个弯,冯铮就看见有一家特别热闹,许多妇人都在那家院子里进进出出。
他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那家办什么喜事啊?可后来不对了,那些妇人进去之后再出来,手上多拿着些东西,什么破碗烂盆、扫帚笸箩,还有三个妇人为了一只鸡吵了起来。
“那是纪三家?!”
“……是。”鲁氏族长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纪三一死,他们家这一支是彻底绝户,确实他的家产就算是村子里的了。可是再怎么说,也得等纪三入了土之后,再掰扯人家的家产怎么分吧?这倒好。别管这位冯大人道纪三家来是不是想着纪三的家产的,反正他们甜水村的脸是彻底的没了。
“都别抢了!都别抢了!都给老夫放下!”不等冯铮说话,鲁氏族长就已经跑过去了,跟着过来的其他两支的族长也跟着一起奔了过去。
三位族长这一出现,立刻有胆子小的,赶紧把东西就放下了。但也有那泼辣的,非但不放下,还因此哭嚎了起来:“我们家三个的东西哟!可怜他还没入土,就让这些混账全都给糟践了哦!”
“闭嘴!把你们拿出来的东西全都给放下!”
“凭什么?!凭什么三叔的东西要给他们!”
“谁也不给!你们自己也说了,纪三还没入土呢!他的家产,谁在他丧事上出的力气大,给谁!”
“……”族长这话也有道理,还有点良心的人,就把东西拿出来了,破的烂的,不多时就堆了一小堆。
族长看着竟然连纪三这个大老爷们内里头的脏衣裳都有,更是被这场面羞得无地自容。
“等等,让她们都别走。”冯铮看了半天戏,说话了。
“大人,他们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
“诸位嫂子,不知道是谁最先闹出来的这一出?”
“……”夫人们挨挨挤挤在一起,别管刚才怎么吵闹,现在却是年纪大的把年纪小的挡在里头,一个个都低着头,默不吭声。
“纪三被杀,总得有个由头。他身上能找着的由头,就是他这几个月间,突然就有了钱财,本官寻思这他这家里该有线索,这才让三位族长带着本官前来,却没想到,让诸位嫂子捷足先登了。这里怕是就有物证,毁于无形,那这头一个带头的人,可就嫌疑……”
正气小哥哥名不虚传,也要感谢越来越进入角色的方捕快,在场的妇人们看着他正气森然的脸,再听方捕快翻过来的话,忍不住就把眼睛朝一个矮胖的中年妇人身上看。
“这位大人!您可莫要冤枉了好人!老婆子我是头一个来的!可我要是不来,这纪三的家产怕是就轮不到我头上了!”这矮胖妇人不知道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豁出去了,这话说得,可是真够直白的,“且大人你说的什么纪三的钱财?纪三的钱财谁不知道是龙娘娘给的啊?”
“休要信口胡言!”鲁氏族长出声呵斥!
妇人被骂得脸色稍微难看了一些,但很快就叉腰挺起了胸:“族长这话说得可怪了!老婆子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纪三救了龙子一命,龙娘娘多给纪三钱财,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冯铮点点头:“这话也确实说得过去。”
妇人听冯铮竟然给她“撑腰”,脸上越发的得意,还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这自然不是因为她胸大,怕是她找到了什么值钱的物件。
“但正因为如此,你们寻出来的东西,更应该是交给龙娘娘吧?”
“这……怎么能这么说呢?娘娘给了纪三的东西,就是纪三的了,那我们……”
“又或者,你们怎么能肯定所有的东西就都是娘娘给纪三的?他被杀……虽然现在最有嫌疑的是鲁七郎,但也备不住另有原因,比如他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否则也不会让人砸得脑浆子流了一地了。诸位嫂子不问青红皂白,就跑来此处,就不怕也把不该拿的东西拿走了吗?本官在此劝上一句,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可是切莫因为一时贪财,将性命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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