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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太子被这一问愣住了:“还因为……无常司给了她们靠山。”





穿到古代当捕快 分卷阅读536
卢斯摇了摇头:“殿下,您这话说错了,不是无常司给了她们靠山,是她们的家人给了她们做靠山。若是此时有了变故,所有女无常的家人都要求她们离开无常司,您觉得会有几个人留下?”
“……”
“我最乐观的估计,也就是留下一成来,这一成大概还应该多是守寡的,家中有子女的女性。若是她们的子女能够奉养她们,或者是这些子女有能力养活她们,守寡的也不会留下太多。”
太子皱起了眉,他没有反驳,也没有不信,他在从自己的角度思考,这种情况是否确实会发生,为什么会发生,然后他露出了一些不解:“卢将军这例子说得有些不太恰当吧?即便是男子,若是家中人都反对,怕是也会离开。”
“这话也没错,但是,男子若有了一份能给他们金钱、尊重和权力差事,家里是不会反对的。现在这个无常司,除非我与铮哥想不开造反了,否则,这些都能给无常们,所以他们也不会换地方。”
太子指着卢斯:“你还真敢说!”就算昱朝的皇帝都心大,但造反这俩字是能随便说的吗?
卢斯笑了笑:“可是女子则不然,再怎么好的差事,家里人只要说‘抛头露面不该是好人家的所为,你为人母为人妻不能如此’,就能让她回到家里。”
太子沉思:“你的意思是……女子为家庭付出得更多?被绑缚在了家庭上?”
“对。且……女子不被看重,还有个问题,乃是如今女子多远嫁,只有男子才守在父母爹娘身边。”
卢斯点头,现代也有很多人高喊让女子回归家庭,说白了就是回家照顾老人孩子,就算女性是工资更高职务更高的那一个,如果夫妻俩都很忙,女性一样是被要求的那一方,因为他们认为女性、母亲的定位就是那样的。
卢斯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跟一个太子爷商量这种问题,他努力想着合适的词汇好把想要表达的说出来:“无常司的女无常们,现在能如此恣意,首先其实因为她们都乃是生活在城镇中的人家,殿下该是也知道,其实城镇中的百姓,宗族的管束力度没那么强。。”
“确实。”太子那段跟着无常司到处乱跑的日子,可真是见多了市面,尤其是市井的真实情况,他都亲眼见过。所以卢斯说,太子立刻知道。
“宗族的大家长管不到,有事就都是各家自己做主。捕快家里,虽然只有男子才能继任捕快之职,但捕快为贱籍,寻常捕快想娶同为城镇之中的女子殊为不易,若能与同僚的女儿结成姻亲,两家的男子关系也可更加的亲近,所以对家中的女儿不会看轻。”
捕快是个挺特别的阶层,他们有权,可是只有极少部分才能过上跟小地主差不多的日子,绝大多数的捕快还是很穷的。单说生活情况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他们是贱籍,而且民间对于捕快的名声不好听。
这就使得班头那个档次的捕快,多妻多妾都没问题,可是寻常捕快娶不到老婆。捕快里一样也有重男轻女严重磋磨女儿的,哪个阶层都有。可是大多数捕快,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我还是想得少啊……”
“殿下,您想要做的事情,臣也是赞同的。”卢斯表情严肃,言谈更是正式了起来,“这件事,您不如慢慢来,臣就颜道一声,不如还是从无常司开始吧?无常司有女无常,她们身上带着的乃是军职。不就之后,还有女谛听要到军中去。从军中到朝廷,从武将到文臣,甚至于……科举。就像殿下说的,一步一步来,总能好的。”
想要让女子真正立起来,就得打破宗族,打破纲常,可那是现在这个国家立足的根本。卢斯没有看到任何可行性,但他就是个痞子,他觉得自己的眼光说不准就是有问题。所以,他把自己觉得有必要说一说的,都说给了太子爷,然后……然后他就只是帮忙,其他的不管了。
说不定,这个世界真的会有什么变化呢。
毕竟他也有个女儿啊,虽然这个女儿来得很便宜,甚至当初还有点少年意气,可那也是他和冯铮的女儿,他们也希望等到十多年后,高兴能够在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长大……
太子被卢斯忽悠得有点茫然,晕晕乎乎的朝外走去。卢斯好像是对他说了很多,给了他很多支持。又好像是什么都没跟他说,反而拼命给他拖了半天的后腿。
太子一走,卢斯又一头砸在了桌子上:“啊啊啊!铮哥!你啥时候回来啊。”还跟垂死挣扎一样,在桌子上挠了两下。
“阿嚏!阿嚏!阿嚏!”冯铮连续打了三个喷嚏,边上的百户劝道,“将军,您披上点衣裳吧。”
“无妨。”冯铮摆摆手,“无妨的,只是……大概有人念叨吧?”笑了笑,他确实并不寒冷,刚才鼻子突然就痒了起来,看来某人真是怨念颇深啊~
冯铮带着人到了顾县之后并没发现陶国公府大公子廖伯毅的踪迹,但是,冯铮很确定之前的情报来源并没有出错,那么人突然消失了,四下的所有村镇都没有任何线索,这可能就只差一个了他被用人为的手段“消失”掉了。
冯铮带着当地人,到各处易于抛尸的地点寻找,但是一无所获。可就在他前些日子要放弃的时候,当地有个采药人,在一处深沟处,发现了一具残破的尸体。
尸体损毁严重,只能从衣着打扮上看出来似是廖伯毅,但只有他,并没有与他一起的四名护卫,也没有马匹的踪迹。
冯铮觉得,要么是廖伯毅死遁,要么是他的护卫见大事不好反水背叛。这两个怀疑,在他心里是五五之数。
顾县虽然距离开阳有点远,但毕竟是开阳的辐射范围之内,偶有狼群,但都是不大的那种。一两个人被撕咬得面目全非是有可能的。可所有人还有他们的马匹都让野兽杀了、啃光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管这个死者是不是廖伯毅,他被人杀害之后,抛尸在此的可能极大。
可偏偏当日下起了雪,雪花进一步遮挡了抛尸者的踪迹,让无常们搜寻起来越发的困难。
找不成,那就用想的冯铮开始思考,这些人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人其实很好藏,尤其是事先有所准备的话,找个庄子一塞,换身庄户人家的衣服,闭门不出,怎么找?那就只能着落在马身上。
马的块头比人要还要大,且廖伯毅与他的人带来的马匹也算是中上,那在民间已经算是好马了。到如今也没发现马尸,显然是没舍得杀,那就得有地方安置它们。
无常们派出去,开始到各地找马,普通老百姓是很少有马的,他们更多的用驴子,富裕些的用牛,中上人家会用骡子。
找了两天马,顾县附近的一处山头发生了山火,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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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雪的大冬天发生山火?!冯铮立刻知道不对,带着人前往。他们还没到,山火已经自然熄灭了,进入犹自冒着黑烟的山中,并不需要冯铮他们如何寻找,那堆尸体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五人、五马。
这是丢车保帅?但冯铮觉得这更像是挑衅,对方在说:“我已经没了马,你还要查什么?”
却不知道,光是这个人数,已经让冯铮确定很多了。首先就说明,上次的残尸确实不是廖伯毅的尸体,那么现在的这些呢?这五个人是廖伯毅和他的护卫,是替死的死士,又或者只是无辜的普通人?
无常司的仵作来验过,给冯铮的答案是,这五个人都是农人。
尸体是先被杀死,再转移到此处,进行焚烧的。尸体的脸皮都被剥掉,就算没被焚烧,也无法从面容上确定身份了。但是,他们被烧的时候应该只是身体上被粗略的堆积了一些木柴,而且火灭掉得很快,这使得尸体的焚烧非常的不充分。
他们的双手骨节粗大,伤痕累累,满手的厚茧,右肩膀上还有一条硬皮。那是一双劳作的手,肩膀则是挑扁担磨出来的。
还有牙齿,五个人的牙齿都磨损得极其严重,这非但不是富贵人家的牙,怕还得是极其穷困的那一种。昱朝的普通百姓虽然吃的也是粗粮,但那种粗指的是磨完了麦子,不把其中的麦麸与脏物筛掉,混起来吃。这种粗粮,即便是只喝粥,牙齿也会磨损,但不会这么严重到死者这样的程度,牙都磨得比常人少一半了。
只有最穷的那一种,吃粗粮都不够,那就干脆挖了细沙土,掺和在粗粮里。这吃的是土还是粮,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了。
五个人全都穷成这样,那就说明这种贫穷不是单独的,而是集体状况。无常司接下来找的,就是顾县当地,出了名待人苛刻的庄子。
天子脚下的地方,没多少人做“傻事”的。对佃户,也大多宽厚,不过,这世上的事情总有例外。按理说佃户并非奴仆,主家欺人太甚,大不了走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佃户都有这种底气的。若是宗族上层再与地主坑蒙一气,那就更别想着走了。
佃户们被磋磨,一辈子劳作可能四十都活不到便死了。官府也管不了,因为佃农都死于饥饿和劳作,是自己累死自己的,不关地主家的事情。而地主可以便宜向人贩子买来农人,更是不愁无人耕作。
同为地主的劝他们,熟悉当地地力的老庄稼把式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可这些地主不听,那也没办法了。
顾县附近,就有三处“知名”吃人不吐骨头的庄子。这三处庄子,表面上都与廖家并没有任何联系。可是,当他们查到第二处太平庄的时候,有人在牛尾巴上点了火,跟在牛后头,冲出了庄来,直接跑进山里了。
冯铮如今已经带着人在山里搜寻了有一段时日了,可几次发现对方的线索,又几次与对方错身而过。
现在,两边就是在对耗!冯铮不相信,对方仓促进山,身上各种补给能带的齐全,尤其现在是冬日,他们为了躲避搜索,连火都不敢烧,要不了多久,那些人就要生病了。尤其是廖伯毅,养尊处优哪里吃得了这种苦?
“将军!发现了一具尸体!”前头突然有人嚷嚷,冯铮赶过去时,就见一具一丝不挂,又血肉模糊的男尸。
这尸体的脖子、上臂都被划开了不大却极深的伤口,且伤口周围有明显的啃咬痕迹,不用仵作,冯铮都知道,这是尸体在活着的时候,被人吸血了。还有尸体的大腿、腹部,被割下来了一条一条的肉,不远处还有一小滩呕吐的痕迹,呕吐物里有没有嚼烂的碎肉。
看来廖伯毅几人虽然躲藏得极好,可他们进山时的准备比冯铮想象的还要差。他们不只是吃不了热食,是根本没有食物了。现在是冬日,植物衰败,动物……经过这段时间无常司来来回回的梳理,附近的猎物大多被惊走了,即便有少数留存,那几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打猎。更要紧的是,他们缺盐了。
这山上水源并不稀少,且地上还有积雪,如此贪婪的吸血,不是因为缺水,是因为少盐。
“继续!”
搜寻继续,且不久之后,仵作来了,又从尸体上发现了新的情报死者是个病人。死者的鼻腔里有鼻涕,喉咙里发现了大量的痰液,这人死的时候怕是正在风寒的折磨中。
要不然他的同伴会把他杀掉,饮血食肉,因为他已经成了拖累了。不过,这种情况固然给其余的人增加了体力,但怕是也会让那个现在只剩下四个人的小团体分崩离析。比如……那个呕吐了的。
冯铮果然是料事如神了一把,这天黄昏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投诚者”。
满脸络腮胡子的高大汉子,哭得一脸鼻涕眼泪,但不是为了他肩膀上的伤,而是因为他被吓坏了的:“他们吃人!他们吃人!”这人被救下来之后,只会缩在火堆边上,说这句话了。
“去,给他……端一碗热水来。”其实有姜糖水的,但是想想姜糖水的颜色,还有这人的状态,冯铮觉得还是干干净净的水吧,“放点盐。再烤一张饼来,不要塞肉。”
“是。”
热水来了,冯铮亲自接过碗,先不给他,而是浸湿了自己的帕子,用温热的帕子给这人擦脸。
这人一开始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但热水擦脸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舒适的,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把脸凑了过来。冯铮要把帕子拿来的时候,他惊恐的睁开眼,叫道:“别走!”
“我不走……来,喝点热水。”冯铮放柔了声音,把碗递给他。
这人虽然喊出了别走,但依然有些戒惧,冯铮递过热水,他躲闪了一下,但终归还是接住了。
冯铮看他端着热水,也不喝,就是两手捧着,把鼻子凑在碗边上闻着,便道:“你是个聪明人,与其惺惺作态,不如与我直言。你也该知道,我们现在距离廖伯毅越来越近,而你越是不说,你的情报也就越可能失去意义。”
冯铮虽然做出温和的样子,但他并不相信这个人就真的如同他表现的这样恐惧。他可是让廖伯毅一直带在身边,不久前更是和廖伯毅分食了同伴的人。可能,他是那个呕吐的人,但即便是呕吐的,他最终必定也是吃进了肚子里。
而且,这个人虽然受伤,但也是大体完好的从廖伯毅的身边逃了出来。恶人只有恶人能磨,他若是个好人,骨头怕是都烂光了。
“……”端着碗的大汉看了看碗中因为他颤抖出现的水波,突然,波纹消失了,大汉的眼中没了恐慌,只剩下凶悍与冷静,“不瞒将军,小人能说的不只是廖伯毅此时的状况,还有蓼仲谨的。”
冯铮道:“头一具尸体,是他让你们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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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都杀人意图转移视线,不过,头一回的死人,可是比第二回明多了。
且第一回的尸首明摆着是富裕家庭出来的,身上的皮肤紧绷干净,肌肉均匀。因为尸首已经破损严重,卢斯还让仵作查验了对方胃袋里头的东西,有未消化的鸡肉和羊肉,这绝对是富裕人家。可附近的富裕人家,或者路过的商人都没有失踪的,所以这个死者到底是谁,无常司一直都不清楚。
大汉点点头,又点点头:“确实是他吩咐的,而且那尸体其实就是他。”
“!”
冯铮那一瞬间露出的惊讶让大汉略微有些得意,但他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如今还掌握在这个年轻将军的手上:“那兄弟俩都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掀了起来,两人仓皇出逃,谁知道竟然逃到了同一个地方。这无常司便紧跟着寻来,他俩只能凑在一起想法子。却是廖伯毅技高一筹。”
冯铮的惊讶其实并非是蓼仲谨被廖伯毅杀了,这陶国公府里,确实全都是疯子,疯子做出什么来都是有可能的。他意外的是这兄弟俩竟然在一块,其实冯铮对于还没见过的蓼仲谨的戒心可是比对廖伯毅更深多了,
聪明谨慎的疯子,可是比莽撞痴傻的疯子可怕多了。
不过让大汉误会了也好,因为冯铮对他也存着戒心,他所说的话,冯铮觉得自己只能信五成。
大汉又道:“蓼仲谨除了注意,廖伯毅说也说好,就干脆让蓼仲谨当了替罪羊。”
“既然是替罪羊,何不干脆布置成来此的就是蓼仲谨,他身边侍卫叛逃,这才被杀的场面?非要多此一举布置成他自己呢?”
“将军说得倒确实是个好法子,可惜,廖伯毅当时没有想到,他杀了蓼仲谨,却也觉得蓼仲谨的提议是个好法子,便照着去做了。”
“蓼仲谨来到顾县,身边就没带着其他人?”
“带是带了,他死后,就让廖伯毅给杀了,人剁碎了,喂给了庄子里的猪。”
“这护卫为何不跟着一起抛尸呢?”
“原本是想的,看那些护卫没有蓼仲谨好对付,蓼仲谨是个文人,按倒了捂上口鼻,不到一会就被憋死了,身上没有太明显的痕迹,手脚割了口子,塞进猪圈,家猪啃的跟野猪啃的也没太大差别。那些护卫则不然,身上、背上、乃至于脸上都有刀伤,如今谁不知道你们无常司的仵作验尸的功夫很是不凡?自然是不敢将那些尸体一起扔掉。”
第249章
大汉的一番说辞,倒也解释的通,可冯铮还是觉得不低,但看这汉子的样子,冯铮也知道他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且说一说,廖伯毅现在在何处吧?”
“将军!山上又有人下来,还拎着廖伯毅的脑袋,说是愿意认罪。”
“将军!小人还知道廖伯毅的几处秘庄!将军!小人可是第一个下山的啊!”大汉一听,赶紧站了起来,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让边上的无常立刻抽出刀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大汉的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他不敢再上前,却也并不声,而是依旧朝着冯铮大声嚷嚷。
“再说吧。”冯铮无所谓的点点头,去见带着廖伯毅人头的来降之人了。
原来是四个护卫,一个死了,一个先投诚一步,下来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了。这俩人也都是胡子拉碴一身狼狈,冯铮见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无常用锁链捆扎结实了。冯铮接过一边无常递来的人头,是个新鲜人头,脖子上的血迹摸起来还是潮的。廖伯毅的双眼大睁,面目扭曲,嘴唇上还有一层生前起的燎泡。
摆弄了两下,冯铮把人头递给了无常,口中道:“继续搜山。”
“是!”
“他们俩,和之前的那个,关押在一起。”无常领命押着两人下去了。
方才一起听审的一名百户道:“将军,为何还要搜山?不是廖家的余孽已经都归案了吗?”
“蓼仲谨八成还没死。”
“您的意思是……廖伯毅与蓼仲谨一起逃亡,蓼仲谨说服了廖伯毅的手下出卖廖伯毅,且向我们投案?这……”没道理啊。
“我怀疑,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廖伯毅而是蓼仲谨的,廖伯毅一直在他的控制之中。”
百户思考片刻,脸色也是一变:“将军所言甚是!”
“你将这些话也都传下去,莫要让弟兄们松懈了。再分派些人手,继续搜村。”
“是!”
若蓼仲谨真的还活着,且策划了这一切,冯铮觉得他虽然有些可能跟着一起逃进了山里,但更可能他并没亲身犯险,而是一直呆在安全的地方。出现变故的太平庄和没有搜到的柳条庄其实都不太符合“安全”的这个定义,但是其它地方……冯铮还真是有些一筹莫展。
“二位!有空吗?!”冯铮在廖老虎和玄凌的“豪华”牢房门外头扬声喊着,实在是没办法,玄凌这道士太不知道什么叫修身养性了,每天有点力就拉着廖老虎耕耘!耕耘!还是耕耘!
廖老虎到现在还没死,都多亏了无常司请来的大夫手段高明。
里边的声音响了一会,才听见玄凌的回应:“卢将军!请进!”
卢斯让打开了牢门,站在门口,就让无常们都退远点,他自己一个人进去后,牢门也是依然未关:“二位,尤其是道长,还是悠着点吧?否则真有个好歹,那你可就后悔莫及了。”卢斯语速挺快的说完,不等玄凌再说什么,继续道,“知道顾县吗?你两个哥哥,在那有没有认识的人?”
卢斯是越来越觉得玄凌的表现是装疯卖傻的可能更大:“适可而止吧,戏已经做够了,你别真是把人弄死了。”
玄凌自己都面颊凹陷,脸色发青,眼底发黑了。廖老虎……他从那天跟着玄凌去“招供”后,到现在就没能下的来床过,现在卢斯就能看见他一张侧脸,依然是凶,可明显消瘦得厉害,有一种油尽灯枯的恐怖感。
“真把人弄死了?”玄凌舔了舔嘴唇,“用他的骨头当差,头盖骨做锅,用他的血、肉和心肝熬一锅汤。”
这人不信任,卢斯也不再多说,摆了摆手:“行了,说你两个哥和顾县的事情吧。”
这是冯铮传来的信,卢斯看他在信上所写的内容,也跟冯铮有着相同的怀疑,无奈顾县虽然小,他们虽然有那个人力,但也不能把所有人都从家里拉出来排排站,那么做,就算是抓着了蓼仲谨,就算是这件事涉及到开阳诸多大臣,文官也得因扰民把他们上书告个好歹的,且皇帝在这件事上也不能包容。
“顾县……”玄凌咬着嘴唇有点发愁,那个家他是能不回就不回,家里的人,他是能避着就避着。若不是那两个人闹得越来越厉害,到处抓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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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拉上他,若不是他见失态越发严重,再不知道点事情,怕是他自己也要被连累得折进去了,他也不会跟他们虚与委蛇。可是,玄凌了解的真的不多,更何况,按着如今的情况来想,顾县怕是那两个人给自己安排的最后的退路,如何会说给他听?
“若想不起来你那两位兄长与顾县有什么联系,就想想你爹,你两个哥哥跑到一个地方去,绝对不会是个单纯的巧合。”
“我爹?他一直都……”
“想到什么了?”
“我很小的时候,顾县听说挖出来了温泉。又有大夫建议,说是在温泉庄子里疗养,对他的身体很有益处。他便在那边花大价钱买了庄子,可是,后来又说,那温泉的泉眼极小,在附近挖,也挖不出其余泉眼来。所以,我爹那大价钱,等于是白花了。”
“后来那庄子呢?”
“不知道。就连这消息,我也只是当时听了一耳朵。”
这倒也是,卢斯点点头,且玄凌前头还说对家里不感兴趣,这要是把家里的事情如数家珍的说出来,那卢斯反而要多怀疑他两分了。这事情,看来就只能从当年发现温泉的事情上查,但陶国公买庄子,怎么说也是正规手续的,应该不难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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