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高大男人听见风声,退了一步偏头躲开,让太子成功爬起来跑到了另外一头的角落里。但看起来也就仅此而已了,泥土并不能让人迷眼多久。周安拎着第二个圆凳,一凳子砸了下去。
高大男人都没举刀,左手架住凳子,一抬脚,就又把周安给踢回去了。周安这次倒在地上,直接张嘴呕吐了出来。
高大男人转身继续要追太子,可迎面一些火红火红的东西扑了满面,他下意识的闭眼,可脸上的灼烧感,让他下意识一声惊叫:“啊!”
太子找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食盒,里头的碳炉还没熄灭,吹两下,炭就烧得通红通红的,他把那些火炭扔到了高大男人脸上这人力量极大,一举一动都是以力破巧,但他行动并不灵巧,反而该说有些迟缓。
“你也知道我乃当朝太子!你的主人给了你什么,我也能给你更多!”太子手都是哆嗦的,他不畏惧这个人,他的性格也是遇难则喜的那种,更何况,他的爱人几次三番为了保护他而涉险,他渴望扑上去跟他拼命,可是理智把他紧紧的束缚在原地,告诉他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太子的嘴角也在流血,是他自己咬破了自己嘴巴里的肉。
高大男人的脸上有几点发红的烫伤,听到太子的话,他露出一个带着点神经质的兴奋笑容:“吾乃廖豹!刺杀太子之人!”
他要的不是利,是名……太子第三次卧槽,这哪来的疯子!
什么年月了,还惦记着跟古代刺客一样。
幸亏这雅间是惠东楼最大的一间,借着空间,太子勉力与这廖豹周旋,只是没几个来回他已经是蓬头垢面,衣衫肮脏了,手臂上还被划了一刀,虽然不深,却也让血染红了半个袖子。周安也是能起来就尽量给高大男人添麻烦,得亏这个高大男人脑袋有毛病,说了不杀周安,就是不杀。
一开始这高大男人还存了几分老鼠戏猫的意思,可随着外头的打斗声越发激烈,他这一举一动间也多了焦急和不耐。
“哎哟!”太子没注意脚底下,顿时就是一个踉跄,眼看着廖豹的手抓了过来,他朝着边上一歪,就听自己脚踝发出咔的一声,他人是倒在地上躲过了廖豹的这一抓,可是人倒在地上,脚踝疼痛难忍,且根本用不上劲,这是彻底爬不起来了。
廖豹一脚踩住他的伤脚,挥舞着刀子就要朝下砍,这一下是真的要卸掉他一条腿来。
“殿下!”卢斯总算是冲进来了,可他的刀刚才卡在一个刺客的肩甲上如何也取不出来了,如今手中空空如也。看着雅间中的场景,他脑袋还没想明白到底该怎么办呢,身体已经凭本能自己飞扑了上去,从背后抱住了廖豹,把他朝后拉。
周安也缓过劲来,拽着太子猛地一拖!
太子觉得腿上一疼……还好,还好,只是大腿上挨了一刀,大腿没事,大腿旁边的“小腿”也没事。
周安匆忙死了衣裳给太子止血,那边卢斯已经被甩飞出去了。他掉下来的时候,正好摔在一条春凳上,只觉得腰疼的如同断了。可廖豹那边冲着太子就去了,太子动不了,周安看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卢斯咬牙爬起来,把腰间的锁链卸下来了。
周安匆忙给太子包扎玩,想拖他走,可是这回他拖太子没拖动,反而自己一屁股坐地上了。眼看廖豹就要过来,周安就朝太子身上一扑,想用自己把他护住,谁知道太子伸手一推,把他推得朝边上一个歪栽!
太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瞪着廖豹,可他的眼光杀不了人。
廖豹一刀劈了下来,即便脑后传来异样的风声他也没躲,他耽误的时间太多了,这要是外头再闯进来一个人,他就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解决问题了。可那带动风声的东西去的比他预想的快,廖豹的刀劈到一半,只觉得脑后猛地一疼,他眼前一黑,高大身子摇晃了一下,刀也就慢了下来。
周安猛地蹿了起来,死死抱住廖豹握刀的胳膊。廖豹甩甩脑袋,砂锅大的左拳打在了周安的腹部。周安一口夹着胃酸的血液吐了出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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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豹的胳膊反而的更紧。廖豹还要打第二圈,卢斯的铁链子套上了他的脖子,紧!
他比廖豹矮,想脚踏实地放出去的铁链就不能短,他套住了这人就一个转身,锁链打了个叉,他跟背后口袋一样背着。
廖豹暂时放弃周安,曲臂以肘猛击卢斯的肋侧,卢斯加了劲硬挺着。瘸了一条腿的太子也爬了起来,抓住廖豹依旧紧紧握着刀的手被周安禁锢着手臂这握刀的手也没松抓、挠、咬都上了,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太子的威仪不威仪了,活命才最重要。
雅间这时候进来了第五个人,并非是白衣的无常。卢斯顿时心就有点凉,这廖豹就跟他大怪物似的,根本就不倒,再来一个刺客……刺客进门走了两步,白眼一翻,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他背后从左肩到右腰斜着拉了一条大口子,骨头都能看见,人是死定了。
踩着他的尸体,两个浴血的无常踩着还没彻底死透的刺客冲了进来。
人进来了,卢斯依旧不敢放手,直到他感觉一腔滚烫的液体泼洒在自己后脑勺、脖子还有大半个肩膀上,廖豹铁棍子一样的胳膊肘也不再一次次的击打在他的肋骨上,才想松手……可是,这时候要松手,他都松不下来了,整个人,尤其是两只拉着铁链子的手,已经都僵住了。
那边太子和周安的状况也差不多,明明浑身哪都疼,就想赶紧找个地方倒着,可就是关节都硬着,没法动弹。结果廖豹人都死了还直直站着不倒,就是让三个人把他“架”起来的。
好不容易,三个人都倒下来了,没多久就有俩大夫匆匆忙忙跑了上来。虽然无常都惦记着自家主将,但这时候没谁那么没眼色,当然是先惦记着太子,然后是周安,既然第三个大夫还没来,那卢斯就得靠边站了。
太子和周安躺在地上,两人是身下垫着的都是无常们脱下来的衣裳,尸体已经都搬出去了,屏风被挪在门口遮挡着外头。
卢斯在侧边一点的位置,衣裳脱下来了,有无常拿着跌打药本来是要给他抹药的,可一看他整个侧腹一片紫黑紫黑的,就不敢下手了。怕伤着骨头,跌打药都是要揉开散瘀的,但他这看着骨头有问题,那就不能揉了。相比之下,他那后背也青了一片,可状况就好多了。
既然如此,卢斯就披上衣裳,过去看另两个伤号,太子虽然见血了,可其实没什么都是皮肉伤,不好的是周安,他倒下来之后,腹痛难忍,还呕出了两口带着血的秽物,大夫担心是胃里边出血了。
第251章
周安的情况,无常司的大夫不敢下药了,卢斯也不怪罪大夫,换他是大夫他也不敢动。
“有止血的药吗?给他灌进去。赶紧!有车吗?进宫!”
太子躺在一边,很安静的任由大夫包扎,眼睛却一直不离周安。而且那眼神,看着卢斯觉得人。
疯子最近死得不少,可别让太子也疯了。
“将军!宫里来人了!”
没确定情况的时候,卢斯当然是不敢乱嚷嚷,可是到了惠东楼,这里明摆着是刺杀,那就得赶紧通知宫里了,就是两边来回有个时间差,所以这时候宫里的人才到。
来的是皇帝身边分量最重的大太监,刘威。这位干干瘦瘦的太监总管,往常沉稳得很,如今却也慌了,上楼的时候差点被滑倒,等到进了门,看见一地的血,再看见躺在那脱了衣裳爆炸的太子,当即就摇晃了一下:“我的天爷啊!”
“公公莫慌,殿下就是受了些皮肉伤,性命无碍。不过周大人伤的不轻,还是赶紧进宫,寻太医医治为要!”
“对!对!卢将军啊,您也跟着一起进宫。”
“这是自然。”
他不说,卢斯也得跟着进宫去,外头车都备好了。不过,他这不用坐无常司的马车,可以蹭宫里的车了。
临走的时候,卢斯才来得及问一声,太子的护卫怎么了。结果听属下回禀,也只是叹了一声,这群人,还不如死了呢。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进宫,太子和周安有人抬着,卢斯只能忍着疼,一瘸一拐的跟在后头,从过去受伤的经验看,他骨头怕是有点问题。可现在谁顾得上他啊?只能忍着。
皇帝带着乔装的皇后与前太子匆匆而来,进去探看太子周安被安置在另外的地方。不过众人进去没多久,就退出来一群,只剩下皇帝一家子在里头。又过了一会,皇帝单独出来,太医和侍奉的奴婢们这才进去。
卢斯一直就跪在外头。幸亏皇帝出来得快,不过卢斯刚要请罪,皇帝说了声:“跟上!”就匆匆朝外走。
得了!跟吧。
从地上爬起来,想跟上皇帝的卢斯有些心里有余而力不足,结果边上来了俩高壮的太监,过来“搀扶”他了。但实际上就是拖着他朝前走,卢斯那个疼啊。他十分的想要鬼哭狼嚎,但看看连背影都散发着狂怒的皇帝,别说鬼哭狼嚎了,连表情他都得尽量保持冷静。
“臣有罪!”好容易进屋了,两个高壮太监也退下去了,连这是哪个大殿都没看清楚的卢斯噗通就跪地上了。他跪得太猛,膝盖磕得生疼,可也没办法。
皇帝这疾行了一路,虽然脸色极其不好看,可实际上冷静了不少:“爱卿无过,反而有功。爱卿快请起。”
皇帝并非迁怒之人,无常司既不是管开阳治安的,更不是负责太子身边保卫工作的,可只有卢斯带着无常司去护卫太子,并且把他救下来了,这就是有大功。
“谢陛下……”卢斯叩头行礼,可他还是没起来。
“爱卿?”
“陛下,臣……起不来了。”
皇帝仔细一瞧,果然,卢斯身上不明显的打着颤,而且刚才……卢斯是让人搀扶着跟在他后头的:“爱卿也受伤了?快将爱卿搀扶起来,赐座!召太医!”
“谢陛下,太医就不用了,臣只是小伤,虽有些疼痛,但不碍事。”又有太监过来搀扶卢斯,就不是刚才的那俩大力太监了,手脚也轻得多,搀扶的卢斯很舒服。
“那就暂时委屈爱卿了。”皇帝也没客气,“今日之事,还需爱卿道个究竟!”
“是。”卢斯在心里叹了一声:府尹大人,对不住,我只能把你卖了。事情若是没发生,那他跟太子商量好了,能遮掩过去,如今太子躺了,周安情况不好,那是如何也都不能遮掩的了。
等卢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皇帝之前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皇帝带着皇后和前太子探望太子的时候,太子把被刺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他刚说了个开头,前太子和皇后就跪地上了。
因为这事情看起来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那刺客廖豹不杀太子只是要让他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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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致残,就因为他动手的过程中有所顾忌,这才能坚持到卢斯杀进来。这看起来就是幕后指使者,还念着旧情。且刺客的意思,只要太子不成了,那他的主子就一定能上位。
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就是前太子干的,或者至少幕后的人认为他是在为前太子铺路。
“父皇!儿臣很清楚自己再没了争夺大位的资格。说句不好听的,若儿臣这个样子的真有一天登基称帝,成了天下至尊,儿臣……儿臣会忍不住再次去寻那药片。如卢将军说的,儿臣身上的瘾是戒掉了,可是心瘾犹在啊!”这是前太子一直憋着没说的真心话,此时说出来,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他恨啊!
皇后也跟着儿子跪了下来,她本来是想要替大儿子分辨一番的,可是听到前太子这么说,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伏地痛哭。
“母后……大哥,我也知道,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太子用胳膊肘支着自己抬起上身,“这是有人要害我们一家不和。”
皇帝也将自己的长子和妻子搀扶起来,他抚着长子的后背,叹了一声。次子确实是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可是他内心里,其实依然是觉得长子最适合继承帝位的。毕竟,长子生下来就在为成为下一任皇帝做准备,皇帝也确实把他教导得很好,很适合。
正因为他太适合了,凡事都以国为先,他才更不可能做这种事,因为他为了大昱什么都能放弃。
那么做这件事的是谁?皇亲吗?
皇帝把疑问憋了一肚子,此刻他从卢斯这里听到了另外一半真相,这个怀疑的目标突然就越发的明确了起来。
“卢爱卿,你回去养伤吧,这件事……除了廖家的那两个人你们继续找之外,其他的不要管了。”
“遵旨!谢陛下!”卢斯姿势不太好看的从椅子上出溜下来,给皇帝磕了个头。这个磕头是真心实意的,刺杀太子,这既是皇帝的家务事,可能牵扯到皇亲,还可能有党争,总之这连累的人多了去了。
负责这案子的人,不会得好,不但是在朝堂上会得罪不知多少人,即便他是给皇帝办事,皇帝也不见得会念着好。
皇帝只让他们捉廖家的两个儿子,等于不管事后如何,这是把他们无常司摘出去了。
当然,无常司前期跟这案子有牵连,大概也会念叨一阵,可是比起直接就负责这案子,那可是要好了太多。
谢过之后,卢斯又道:“臣恰好伤重,怕是回去就要将养上一段时日,冯将军在顾县,短期内该是也归家不得。”
“嗯。”皇帝点点头,这是允了。
卢斯又磕个头,然后他……他再次爬不起来了。
幸亏皇帝派了太监,把他搀扶出去了。
还没到宫门口,卢斯远远的就看见那边乌泱泱的围着一大片人,心知这些人都是为了太子被刺一事来的,卢斯眼一闭头一歪,直接晕了。
“哎哟!快来人!快来!卢将军伤重昏过去了!”两个搀扶着他的太监,虽然年记不到,可能在皇帝身边有个差事,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明白了卢斯这是避事呢,他们也没必要得罪这皇帝跟前的红人,立马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在宫门口执勤的侍卫立刻过来帮忙,几个人把卢斯加起来抬出去了。
宫门口围着的人立刻冲上来那个嚷嚷“怎么回事!”这个大喊“卢将军您给个话!”
卢斯就紧闭着眼睛,动都不动。无常们赶紧挤:“我家将军重伤在身,赶紧要回去疗伤。”
不是他们刚才不占位,实在是无常司的身份,拿到那群家奴面前,都有些不够看啊。宫门口这地方,要是不小心争执乃至于打斗起来,那都是给无常司惹事。如今卢斯出来了,他们有了保护主官的名义,这才敢跟旁人争抢。
好不容易把卢斯抢下来了,人塞上车,无常司匆匆忙忙的就跑了。
“娘的……”卢斯捂着自己的肋骨,刚才争抢中,直接有人一爪子抓在他这个位置上了,疼的他险些没惨叫出来,他的头冠和腰带也都在混乱中让人给扯走了。
“将军,咱们是去无常司?还是……”
“我回府……稍后给冯将军去一封信。咱们无常司……把人马都给我拉到庄子上军训去,杂役能带走的也都带走,衙门里留下当值的人就够了。”
“是。”
卢斯前脚回府,后脚宫里就派了太医出来。卢斯的骨头果然是出了问题,太医给他上了药膏,上了固定用的护带,留下药方子就走人了,且还是从后门走的,因为前门已经让人堵了,走不出去了。
可就这样,老太爷还是让人给截住了。来人倒是客客气气,只说是家中与无常司两位将军交好,听闻卢将军受伤,心中担忧,特别前来问候。这话骗谁啊。就算他是个太医,但前朝的时候也是知道得很清楚。
无常司的两位,算得上是孤臣,除了极少数大臣之外,没几个算得上是交好的。
于是,老太医只道:“卢将军伤势不轻,如今还昏沉未醒,看样子怕是得混上三五日了。”
倒不是太医偏帮卢斯,虽然他们家的红包确实给的挺丰厚的,实在是皇上这个节骨眼让卢斯回家养伤,那为的什么还不清楚吗?他要是来一嗓子:“没事,卢将军清醒着呢,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些人是高兴了,可事后怕是不只卢斯那边记恨,皇帝也觉得他不会办事了。
况且,卢斯的伤也确实不轻,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卢斯也知道太医被拦住的时候,叹了口气。这些人,并非是什么达官贵人家里出来打探消息的,他们都是那些太子身边侍卫的家人……
当然,自家的儿孙能在太子身边,他们家里也不会是什么平凡人家。不过,这回的事情,是真大了,卢斯能怎么保他们?说那些人当时也奋起反抗了?那不是说瞎话吗。
卢斯当时说那些侍卫完了,不是他们已经死了,而是这些人都没死,不但没死,还一个二个睡得美滋滋的。
也是太子出来玩的太频繁了,侍卫们已经成了习惯,次次都没出事也就都有些懈怠。于是今天太子独自一个等着周安,其余人在两边的雅间里,不但点满了菜肴,还招了歌姬助兴,虽然他们还有点责任心,没要酒,但也仅此而已。
不知道是饭菜里被下了药,还是歌姬带来的熏香有问题,总之,两边的人都没放翻了!
这不是找死吗?!别说这年头,就是现代,保护首长的因为自己吃喝不慎昏倒了,然后让首长重伤,那也得上军事法庭。
这些人,就得是皇帝雷霆之怒下,第一批倒霉的。
喝了药,卢斯脑子有些昏沉,不想想这些,因为皇帝都说了这些以后都跟他无关了,他强撑着神,与管家道:“家中仆役都给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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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呆着,不许出门,家中采买都交给无常了。还有,把孩子们都给我叫来。”
家里的孩子,就李铁不在,已经让卢斯和冯铮扔去参加军训了,明年就能跟着新人办差了。
柳小桑和柳邻邻来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两个孩子聪明,肯努力,也是长进许多。
高兴一双眼睛大大的,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看见卢斯的时候,眼睛里含着泪,一眨眼,细碎的泪水就沾湿了睫毛,看着就像是个大洋娃娃。
“别哭,我没事。”
“嗯……”高兴咬着嘴唇点点头。
“就一件事,你们三个,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不许出去,明白吗?”
“高兴听话,父亲放心。”“是!二师父!”
“宝儿呢?”
“在外头,他不敢进来……”柳小桑怯怯的道。钱宝儿之前是被卢斯吩咐着跟李铁和柳邻邻住的,后来没多久李铁就进了军营,只剩下柳邻邻了,于是钱宝儿就相当于是跟着柳家兄妹俩了。
“我又不会吃了他,让他进来!”卢斯头疼,钱宝儿这性子,现阶段是半点都不像老头子,反而随了他那后娘。虽然卢斯对于什么传宗接代的观念很淡薄,但他毕竟是老头子生命的延续,年纪也还小……
而且,已经有孙光那么一个被许多人善待,却眼高手低,甚至于将毒品这怪物带到这个世界的混蛋了,卢斯不希望钱宝儿这个他想报恩善待的孩子,也成了一个混蛋。
“大哥。”钱宝儿从外头走了进来,他之前是真被他娘养坏了,就比高兴小一岁,可是高兴呢,现在早慧得很,懂事又乖巧,钱宝儿……不久前还得让人怀里抱着,走路都走不稳当。
“不错,是自己走进来的。”卢斯躺在床上对钱宝儿挥挥手,“过来。”
小孩子其实比大人敏感,他们天生会崇拜家族里头具有权威的人,并且想要去讨好。钱宝儿没有了母亲的庇护,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神上是极端不安恐惧。柳小桑和柳邻邻的善待,让他安心了一些,可他知道这两个人并没有多大的权威,他们其实跟他的地位差不多。
一直到现在,被夸了一下,钱宝儿走过去,想笑,可是又不敢。
卢斯将手盖在了钱宝儿的脑袋上,温柔的抚摸了两下:“好孩子,好好学,好好长大。”
“嗯!”钱宝儿闭上眼睛,他记忆中曾经也被这样的一只大手抚摸过,但是那只大手又粗又硬,刮得他脸皮生疼,他哭了起来,然后娘就来了……突然就有点后悔,那只大手的主人,现在在哪呢?
“父亲,你困了吗?”高兴靠在床边上,看着卢斯的眼睛。
“嗯,有点。”
“那我们不打扰父亲了。”高兴扁着嘴,她想跟父亲多呆一会的,但是她知道自己该听话。
“小桑和邻邻先去吧。高兴和宝儿陪我睡好不好?”
“好!”两个孩子都高兴的叫了起来,一前一后,爬上了床。
柳小桑和柳邻邻规规矩矩的行礼告退,到了外头,柳邻邻神色有些恍然,突然胳膊被柳小桑一把拉住:“哥!快走!我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面片汤!”
“嗯!”柳邻邻一怔,对着妹妹笑了起来,师父、师父,师在前,父在后,他们总归跟两位师父隔着一层,不过他也并非是孤单一人,他有妹妹……
卢斯的急信送到冯铮手里的时候,冯铮还在山上。
之前的那三个护卫,无论是头一个跑出来的,还是后两个自称砍了廖伯毅的脑袋出来投诚的,都让冯铮捆了,交给通刑罚的无常,严刑拷打!
这三个人如果是配合着蓼仲谨演戏的,那必然是死士,寻常的审问,怕是一个字也不会招。若他们真的是廖伯毅的手下?这三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们受尽酷刑而死,那也是活该。
三个人,熬刑熬了三个时辰,就有人开口了,不过多是胡言乱语。四个时辰的时候,有人开始骂蓼仲谨了。第五个时辰的时候,总算是有人开口说有用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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