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路继续朝前走,好消息是,这辆车上的蓝孩子们,都比较矜持,没有一个是臭男人。对于在旁人面前出恭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耻,所以大家都憋着。憋到晌午或者晚上休息的时候,集体窜出去方便虽说那也是在人前,但荒郊野外,跟在密室中,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是卢斯和冯铮两个人结伴,从惠峻到宏昌州的邻山县,也就是七八天的路程,但他们这条大队伍,走了快二十天。出发的时候还是初夏,天气不那么热,到的时候,天气已经闷热起来了,尤其是他们那车里,闷死人啊。
所以,大多数车已经卸下来了几块板子,偶尔,他们申请一下,还能下车走动走动。
也有没卸下来的,卢斯凑近的时候,能听见里边的哭叫和咒骂。明摆着,这些人是不听话的。
卢斯的心情复杂,他起过救人的心思,但又放弃了。救人简单,敞开门,让人跑,那就完了。可是接下来呢?他们去哪?怎么生活?
荒郊野外的,路人都得成群结队,否则指不定就让狼拖走了。没路引、没户籍,他们就算去了临近的村落,那也只能乞讨度日。万一遇见严苛点的官员,那就得都抓紧牢里去,因为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那时候也就更惨,直接成官奴,或者就被拉去顶替了什么案子的人贩,发配充军,乃至于秋后问斩了。
尤其他听得出来,这些哭叫的很多都是孩子,女孩子居多,都是让亲生爹娘卖掉的。
只要孙老鬼这一大家子是人贩子,而不是拐子,那卢斯就不能管他们。
总算,他们在邻山县住下了,孙家因为经常往来两地,因此在这也有个几个大院子不是亭台楼阁俱全的那种,它就是一间房挨着一间房的院子,乍一看跟当兵的宿舍差不多。
他们这大队人马,跟赶牲口似的,就被赶进这院子里去了,然后,并告知稍后他们能够洗澡。但也要一批人一批人,挨着来。
等轮到卢斯的时候,他恰好跟其他七个人分开了。要不然说男人的友情有时候也挺奇怪呢,现在那七个人已经成好兄弟了。卢斯反倒成了被他们排挤的一个,只有弄柳比较厚道,能拉着他就拉着。
“这……怎么就你一个人?”一听说安排,弄柳有点担忧。
“没事。正好赶在我这了吗。”卢斯大大咧咧的回答。
“哎呀!你啊!”弄柳有点着急。
瀛洲在后边叫:“你管他作甚,他自己觉得没事,那就没事呗。”
弄柳没理他,拉着卢斯到了一边,偷偷摸摸的隔着袖子塞给了他一件东西:“你……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刚烈。那你到时候,记得用……”
卢斯开始想歪了,想得不会是润x油之类的东西吧?没想到伸手一摸,细细长长的,他还以为是簪子,但比簪子沉多了。不及细看,卢斯谢过弄柳,托词说回房整理衣衫(他们这这种高级货,多少会有一两件替换的衣服),这才打量起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原来应该是一块镜子的碎片,铜镜子,然后让弄柳把破镜子的一边磨得极其锐利,还有个细长的尖角,这就彻底成了一把兵器了。但以刚才弄柳的意思,这东西好像不是给他反抗用的,而是给他自杀用的啊,怕是弄柳给自己弄这么个东西,也是这个意思。
卢斯摇摇头,为什么周大栓、瀛洲和蓬莱的兄弟,还有弄柳自己,都只想着自杀呢?
对,生活是很悲惨,身不由己。但,他们真的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啊。
不过,既非鱼焉知鱼之苦,卢斯也知道自己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要是跟人家换个位置,保不准活得还不如人家呢。
摇摇头,卢斯起弄柳的好心,去洗澡去了。
他们这是真洗澡,但也是孙老鬼找了个机会,让他们这些人衙门的人集合起来。他们在澡堂里洗,外头守着的,都是孙老鬼的儿孙。
“我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看见正气小哥哥,还有衙门里的这些糙汉们,卢斯顿时放松得肩膀都垮下来了,这些天光听七个比妹子还妹子的蓝孩子整天叽叽喳喳了,卢斯觉得发际线都为此后退了。
“卢头儿,我们自然是辛苦啊。你看看我这脚。”当脚夫的那位要把脚抬起来,被周围人一阵好打,他护着脑袋一边躲闪,一边嚷嚷,“我这脚都走大了!回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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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做的新鞋都穿不得了!”
“还敢炫耀自己媳妇!打!”
众人其实都够压抑的,众捕快自认为是看惯了市井中的污糟,但这些日走下来,才知道什么叫人命贱如狗。
“卢头儿,冯头儿。”周二突然道,“这些日子,我想了想,我觉得吧。就算没有咱们,孙老鬼也得走这一趟,他这个买卖并不像别的商旅那么,畏惧伥虎大盗。毕竟,伥虎大盗他劫一群人,他也没地方卖啊。”
第74章
所有商人,都是有特别的路引的。最有名的就是盐引河茶引,昱朝没有人引,但有奴票,从什么地方到什么地方,贩卖多少人,都有谁,籍贯是什么,这都写的明明白白的。而且这么大的规模,两边交易的都是熟人了,都知道孙老鬼和他儿孙长什么样。
卢斯先点头,后摇头:“人,除了孙老鬼他们家人外,确实没人卖得了。但是,这队伍里的其他东西,可一点都不少。别的不说,光拉大车的牲口,那就得几百两银子。况且,伥虎大盗不出手才对了。咱们只是来查人的,又不是来剿匪的。至于他只劫财,不劫人,泄露了行藏怎么办?你们算算他到现在为止杀了多少人了?这四百多条人命,他们还真不见得就放在眼里。”
众人一听,尤其是卢斯最后那句话,顿时都有些惊悚。
“怎么还得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你们这些能出去走动的人,出去之后,查几件事。要查的事情也与孙老鬼家的人说明了,问他们能否帮忙。但人家要是说没办法,也不要强求。”冯铮道,众人立刻称是。
卢斯和冯铮,两个人一人几条加起来,让众人出去寻找线索。
头一个,自然是确切的遇害者大致范围。第二个,就是现在能确定的最先的伥虎大盗的遇害者是谁,他的身份。第三个,不能确定是否被伥虎大盗所害,但是最早的在这个范围内遇害的人是谁。第四个,这些人的尸首,依旧一具都没有找到吗?等等问题。
几个能外出的人,应下之后,匆匆洗漱,便出去了。像是周二那样的,性子跳脱活跃,原本最是不喜查找线索这样的事情,尤其这还是要隐藏身份查证,踏破了铁鞋也不一定能找到确切线索,可这回也斗志昂扬的去了。
实在是这段时间都憋屈坏了,赶路不可怕,这个氛围太压抑。
其他人也不想那么快回去,在澡堂子里腻乎了半天。尤其,卢斯和冯铮,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其他人也知情识趣的,都离他们远远的。
“你那边没事吧?”
“无碍的。”冯铮叹一声,“就只是……苦命人而已。不过,孙老鬼说,他已经有了合适的买家,乃是一家镖局,总镖头与他的几个徒弟,人都不错。你那边呢?”
“那几个人,都跟我娘似的。”卢斯咧嘴,虽然性格稍有不同,可即便是大嘴巴的瀛洲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都是奴性坚挺,不知道如何正常与人相处。只是柳氏以对所有人都软来保护自己,这些人以欺软怕硬来保护自己,唯一也就是弄柳还好些。
冯铮点点头,不再多问这些,只是拉住了卢斯的手,到了一声:“我想你……”
待从澡堂子出来,卢斯要求跟孙老鬼见个面。孙老鬼的儿孙也答应了,孙老鬼见着了卢斯就道:“卢捕头,您要查的那些,我们也已经都知道了,正在通过道上给您和冯捕头查。”
“道上?哪条道的。”
“绿林道的。”
“哎?可千万别给孙大爷添麻烦。”绿林的要弄大了,必然是要官匪勾结的,可那是私底下,明面上,别管是官还是匪,都绝对不会说两边是勾结的。而且,这种勾结也是有限度的,绿林的人绝对不能帮官府抓绿林的人,别管官府要抓的人是不是恶贯满盈这规矩现代就没有了,否则他们鼠哥也不会跟蓝帽子们混得那么愉快。
尤其,绿林都说要来帮忙了,孙老鬼这是把消息泄露到什么地方去了?!卢斯这语气顿时就变得怪怪的。
“卢捕头别误会!那周开并不知道几位在咱们这个商队里,就是我与他有些私交,也不知道怎么他昨天求上门来,求我跟咱们劳兴州的两位神捕搭上线呢。”
“这怎么说的?”
“邻山县到素养县之间,原本就有一座山头叫鸽子峰,那上面的大王是叫白眉猿王周开的,这位周大王为人不错,黑白两道都愿意叫他一声大哥,来往过路的也都愿意交一份孝敬银子。可没想到,就出了这事了……”
孙老鬼讲,最开始发现出事的,既不是民间,也不是商旅,其实是周开。他们这山头不止护着这条商路,也负责保护山下的两个村子,两年多前,就有个老妇人说,他儿子儿媳回娘家,两个人三天都没回来了,老妇表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因为两个县往来商贸频繁,所以两个县虽然分属于两个州,也多有婚配。老妇儿媳的娘家,正是素养县下的一个村子。
周开接了老妇的银子,带着兄弟们下山寻人,按理说就那么几条路,就算是人让狼叼走了,这也得能找着一条骨头吧。但是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从这一例开始,失踪的人就多了。少则一两人,多则几十,乃是近百人,都是不见了踪影。
因为其中很多人都是给了周开孝敬银子的,这么一闹,周开也没脸继续银子了,后来官府围剿,为了防止被拉出来当替罪羊,周开更是只能把人手散了,大家避一避风头。结果本来人心就不稳,这一散之下,很多人就直接另谋高就了。如今周开麾下留着的都是些老兄弟,他们也是憋着一口气,非得把这个人找出来!
“不管这个伥虎大盗是谁,他这不打个招呼,撞一撞山头,就在别人的地界上做起了买卖,都是坏了规矩。周开私下里找了咱们,也不算太过分。不过……这事,还请卢捕头别向外说去。”
卢斯点点头:“自然不会胡乱朝外说,既然如此,咱们干脆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冯捕头和周开都叫来吧,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成!”
孙老鬼出去叫人,冯铮先来了,看来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了个大概。
“你有什么想法?”冯铮看卢斯虽然皱着眉,但并非毫无头绪的苦恼,而是稍有犹豫的若有所思。
“有点,但是不确定,”卢斯回答,眼睛还盯着眼前的桌子,显然这只是下意识的,他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现在说出来,怕引偏了你,稍后再说吧。”
冯铮点点头,让卢斯自己去思考,没多打扰他。
又等了一会,孙老鬼带进来了一个长了两撇白眉毛的中年人。这中年人身高只是一般,可是肩宽臂长,来到之后与两人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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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也是比常人大出不少:“小人周开,见过两位捕头。只要能抓到那伥虎,两位只要说出话来,小人必能做到!”
周开看来是恨伥虎恨得厉害,倒也是,多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且周开十几年的基业,江湖上的名声,这一下就都毁了。周开不恨他是不可能的。
“周大王客气了。”卢斯和冯铮还礼,卢斯也不多废话,直接道,“周大王,我们这些捕头,乃是城里的地头蛇,城外头,除了乡绅,就是各位绿林好汉的天下了。大王对这伥虎,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怕捕头们笑话,从两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我是连对方的一根汗毛都没发现,反而折进去了两个兄弟。”周开说得咬牙切齿。
“让伥虎抓到的?”
“并非。”周开苦笑,“当地官府拿不住人,可不就找上我们这些有名有姓的了?今年秋天再找不着真犯,他们就得顶着伥虎的名字,掉脑袋啊。小人久闻两位的大名,原本想要亲自去惠峻相请,如今有幸在邻山见到了二位,真是……真是感激不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知道两人不是为了他来的,但这位山大王显然不太会说话,想半天就只想出这四个字来,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真金白银。
周开这么着急,原来还不止是利益的关系。卢斯跟冯铮对视一眼,周开的情况,说明当地官府已经放弃寻找真正的大盗了,只想着找替罪羊了。卢斯又想起他们联系胡大人的事情,砍了周开的人之后,要是还有失踪的事情发生,怕是这口黑锅就要朝他们劳兴州头顶上扣了。无论线索是否查出来了,回去之后,都得警告胡大人一声。
“现在事情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可不敢就受了周大王的礼。”
“不不不,二位跑了这一趟,就一定要下!”
周开坚决得很,卢斯和冯铮实在推辞不过,只能把东西了。周开递过来的袋子很小,但是挺沉,卢斯觉得,这重量,怕不是银子,是金子。
这时候也没工夫管这个,看他们俩了东西,周大王也放心了许多,下面就能问案情。
可是问来问去,周开也就是把受害者的失踪范围稍微缩小了一点点。
“不怕几位笑话,之前失踪的几支商队,我都派了手下人跟着一起走,可是……唉!”周开泄气的抓了抓脑袋,“就连我那些兄弟们,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这个事情是真的诡异,按照周开的计算,这两年多里,死的人不下四百人了,这都赶上一个村子的规模了,这么多人,且一个一个的都是尸骨无存,这怎么可能?
“我带着兄弟们细细的找过,我们许多都是本地的山民,旁人不敢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但确实没见过什么尸首,一片骨头都没有过。”
卢斯心里许多念头冒了出来,他觉得自己不该每次都撞上大运,所以把一些重口味的念头压了下去,只把几个可能相对较大的可能摆出来。
“周大王,我听说这条路上中间给人借宿的地方,是叫大慈院的寺院?除了这寺院之外呢?这条路也算是一条比较繁华的商路了,就没有附近的人想要靠着商路做点营生,发点小财吗?”
“靠那条路最近的,是个只有四五十人的小村子,叫绿墙村,到是有他们村的人,在那搭了个茶棚,卖点吃食,茶水。”
“有!最先那失了儿子儿媳的老太太,便是那村子的,后来又有几个人先后没了,那村子很多人都跑了,现在只剩下四五户人家了。”
“哦?开茶棚的那是什么人?”
“卢捕头,你是没见过何叔和何婶两口子,一个赶大车的,一个卖茶水的!那都是再老实不过的一对本分人,儿子还是个傻兮兮的哑巴。他们做那小买卖,也就是糊口而已,绝对不会有其他。”
卢斯又问:“他们那村子在什么地方?”
见卢斯只在这茶棚上纠缠,周开从一开始的毕恭毕敬,变得渐露不耐,但还是在桌子上用茶水画出了地形。
宏昌州和直逸州的这边接壤的地方,是被几座山隔开的。只有邻山县和素养县之间,有一条狭窄的,还算平坦的区域,这就是这两个州自古以来的商道。绿墙村就在一出山势凹进去的所在,距离那条路就两三里地,走两刻钟就能到。
稍远一点,十二三里的地方,就是那座大慈院,这座寺庙建立在一座坡度不算太高的山上。
何家茶棚的位置也挺讲究的,并没有在绿墙村跟那条路的最短直线距离上,而是更远一些。无论是从邻山县出来,还是从大慈院借宿了一夜出来后,都差不多走到了晌午,该休息了的时间里。
“是从邻山县出来消失的人多,还是从素养县出来消失的人多?”
“从邻山县里出来消失的人多。”
卢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那大王能说说大慈院的僧侣们吗?”
宗教问题总是很麻烦的问题,无论信仰如何,人都是有好有坏的,但很多有信仰的人都坚信信了我的教,就没有坏人。一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是事态所逼。本来这位最大消息来源的周开就有些不耐,卢斯就担心这人再一甩袖子走了。
万幸,卢斯问出这个问题来后,周开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神色和缓了许多:“卢捕头,实不相瞒,我也怀疑过那群秃驴!”行了,这绝对不是个佛教人士,“原本的方丈是个好人,后来来了个纯心的大和尚,说乃是嵩山下来的武僧!他当了主持后,和尚竟然还吃肉了!吃得一个个肥头大耳膘肥体壮的,看着就不像是好和尚!”
“哦?”大慈院里的有武僧啊。李掌柜的说纯心大师是个高僧,到了周开这里那就是个酒肉和尚了。
卢斯又问了些问题,便请周开回去了。周开虽然没得了个结果心中不快,可也没敢多说什么,抱了个拳,转身走了。
他一走,卢斯猛然想起了什么:“铮哥,刚才都是我在自说自话,我……”
冯铮摇头,摸了摸卢斯的脑袋:“不是你自说自话,是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帮不上你的忙。”
卢斯站在那让他顺毛,搂住了冯铮的腰,蹭了两下。刚才澡堂子里,不管别人怎么不打扰毕竟人多眼杂,两人最多说两句悄悄话,如今这才总算是亲近到了。
“这事情……如果真的想不到什么,那就别想太多。”
“我倒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我怀疑,做出这些事的,就是个外行人。”
“什么意思?”
“不拜山头,不保护,就是杀人劫财,不是这人不懂规矩,是他根本不知道这里边有规矩。虽然没见到任何一具尸体,但行凶者很明显是在一步一步越来越凶残,胆子也越来越大。他最开始的一次行凶,很可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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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处偶然,但是那次行凶让他吃到了甜头。”
“所你怀疑那个何家?”
“对,我没见到过那家人,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周开为他们说话。但是,他们的地点很合适,尤其他们开的是老店,来往的人都认识他们,这样的身份也足以让人放松警惕,若是在茶水或食物里下药,两三个人撂倒二十多个人不是问题。至于如何处理尸体……运送茶棚的东西是要车的,刚才周开也说,那位何叔是赶大车的,”
冯铮点头:“而且官道周边也多是矮灌木和乱草堆,暂时把人藏在里头,慢慢的一点点朝抛尸地点运,也是可能的。不过,那些和尚也是有疑点的,他们是和尚。若不想丢了自己的度牒,那也是不能沾染这些乱子的。而且,听孙老鬼说,他这次也是能借住在寺庙里的,能住下四百多人的地方,那可够大的,应该能埋下尸首。”
“对,所以问题还是,尸体在哪啊?”
大军找过,山贼也找过,就是不见尸体。
带着疑问,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弄柳看着他回来,松了一口气。卢斯跟他笑笑,以表示感谢。
夜里,众人都躺在炕上这就没有惠峻时四个人一个小院那种待遇了,他们是八个人住一间屋,就一张大炕,不过,比起其他人,已经是居住条件最好的了。
卢斯动了半天脑子,刚躺下的时候还觉得神奕奕,躺了一会困劲就上来了,正要睡着被人偷偷摸摸戳后背戳醒了:“嗯?铮哥……别闹……!弄柳?”
“白君,你是不是见着你那个……铮哥了?”
“看出来了?”
“嗯,你回来就一直走神,若有所思的,旁人不管说什么,你都能从耳朵边略过去。”
“哈哈……”虽然弄柳是误会了,但卢斯也没必要纠正他。
“真好……祝你们能终成眷属……不对,是能恩爱团……”
“我看不如说你们俩赶紧分了才是正当。”瀛洲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这都要被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依旧这么挂着,不是……不是徒惹相思吗?!”
一开始那还是尖酸刻薄的,后头瀛洲便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嘴巴里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好像是小七,或者小齐之类的。一个人哭很快变成了大合唱,都是少年人,多少曾经对谁动过萌动的心思,这时候跟着他人一起,为自己而感伤。
卢斯被哭得头大了:“行了!行了!别哭了!我问你们,要是你们真自由了,你们要去做什么养活自己?瀛洲!你先说!”
瀛洲还在一个接一个打着哭嗝,但这人性格很二,哭的这么厉害,竟然还真仔细思考卢斯的问题:“我、我哪知道啊?可能拿着攒到的钱,买点地,也弄个小地主当当。说不定……说不定我也能养两个童儿!”
“哈哈哈,您竟然也想学老爷们,养童儿?!”后来的那四个少年里,有两个大笑起来。
“若是能让我将积攒的体己都带出来,找个乡下地方做老爷,又有何不可?!”瀛洲傲气道。
结果他一个人就跟另外四个人争吵起来了,本来是想转移话题,谈点温馨的理想,而且……卢斯其实有点想在走这一趟之后,救下几个人去。
虽说原本瀛洲这人就不在他的计划当中,但这下是真彻底把这个人扔出脑海外了。他是可怜,但若是他成了老爷,就有人更可怜了。因为很明显,这个大嘴巴瀛洲,现在是肆无忌惮的说着真心话。
而另外几个人,比起瀛洲也好不了多少,顿时,卢斯在那听着,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
等那几个人叽叽呱呱的累了,总算是睡着了,卢斯依稀听到了背后瀛洲的声音,那么的低微,却带着绝对不会听错的向往:“我学了几手吃食,可以做个小买卖,总能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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