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冯铮笑了笑,算是下了卢斯的这句夸奖。
“铮哥,一路上遇见的都是叔叔伯伯,怎么你却叫嫂子?”
第11章
卢斯这一问,引来冯铮一叹:“送租税的人马,除了我爹作为带队的捕头,其余都是年纪轻的。”
卢斯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也跟着一叹:“铮哥,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咱们县没有的,那咱们县有的是什么啊?”那些话题还是不要再问了,得一下下的戳人家软肋戳得难受。
“咱们县有一家粮店,一家当铺,两家杂货铺,一家酒楼。”
“没了?”
“没了。”
“可我看来时县衙前的大街上,怎么说有十几家商家啊。”
“那不是十几家,那是铺面大,粮店一家占了三家的地方,杂货铺一家占了两家,酒楼也是一家占了两家的。”
“……就咱们这穷地方,开那么大的店子,能赚钱吗?”
“在怎么这开店的,大都不是那些人的本家,也就是每个月大集的时候开张,至于人家到底赚不赚钱,那我却是不知了。”
“哦。”卢斯点点头,他的理解就是这开买卖的人,就是占着个坑而已,赚不赚钱人家无所谓,“那除了这些,暗地里的呢?”原本还想着保护啥的,一听冯铮解释,卢斯就知道了,都是不能碰的。
“暗地里?”
“赌门子和暗门子。”这些才是他这个痞子关心的,未来还有个毒,现在却是没有的。
一直很大哥相的冯铮竟然跟被他说得脸上一红:“暗门子这东西谁教你的?”
“我爹啊。”痞子半点负罪感也没有的,把屎盆子扣在死人头上了。
“……”冯铮的眼神有那么一会极其的复杂,虽然腹诽恩公不太好,可他仍然是觉得恩公连暗门子这事也跟卢斯说,实在是有些不着调。但是转而一想他自己,也是十一二岁就被叔伯拉去“见世面”了。后来他爹生气揍了他一顿,却不是因为他去那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
这么一比,好像他自己的老爹才更是不着调的那一个。
但是,看卢斯白白净净的,笑起来眼睛变得越发细长,那可是比他们的县太老爷好斯文好看,就跟画本子上的读书人一样。这样的人,就该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灰一点尘的。
“铮哥,怎么了?”见冯铮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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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有点走神,卢斯心里念叨:正气小哥哥,你这么看着我,小心我把你吃掉啊~
“斯弟……栓柱,你真不想继续读书。”
那声斯弟又叫得卢斯打了个激灵,那点被看了又看引起来的歪心思啥时候烟消云散:“铮哥,我真不是读书的料。况且我家现在是猎户,我若只是关起门来读书,租税怎么办?”
“唉……委屈你了。”
被关照是挺好的,有便宜不占是傻逼。但这位正气小哥哥到底脑补啥了?怎么一副恨不得把他捧起来含在嘴巴里的样子?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等到吃完了,卢斯也没继续呆着,冯铮帮他,把饺子倒进肉碗里,两个碗合着,在外头用草绳裹上,给卢斯拎着。至于卢斯带来的三个做道具用的茶碗,则留在了冯铮,以防他带来带去再有了破损就得是三个道具一模一样,否则有了记号那就不好用了。
还是像来时一样,两个人一起骑一头骡子,冯铮把卢斯送到了卢家村的村口,这才离去。
卢斯拎着合盖的两个碗,前脚进了自己家门,他后娘刚欢欢喜喜的把大碗接过去,说是要冻在外头,留到三十那天吃,后脚大伯伯卢长德就来了。
“栓柱啊。”
“大伯伯,您怎么来了?”卢斯笑眯眯的,“您快坐,娘,给大伯伯倒热水来!”
“哎!”
“不用忙了,我今天就是来给你们送点东西的。”卢长德伸手进怀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了两块碎银子,拉过卢斯的手,塞了进去,“快过年了,明儿个是大集,给你自己给你娘、你姐姐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弄两件新衣裳。别心疼钱,有什么缺的,少的,都来找你大伯伯我,或者你有宝叔。”
“大伯伯,您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卢斯继续笑眯眯。
卢长德说是松了口气吧,却明摆着还有肉疼和不舍(银子啊,加起来有五两了),最后万千言语化成了两句话:“你爹有个好儿子啊,该是含笑了。行了,我走了,你也别送了。”
柳氏端着一碗红糖水出来,一看,就房里坐着一个卢斯:“你大伯伯呢?”
“走了。”
“栓柱你怎么……”不叫住你大伯伯?
“嗯?娘,什么事?”
柳氏打了个哆嗦:“没事,这、这碗糖水你喝了吧。”原本这孩子只是不爱搭理人,但自从他大病一场醒了过来,这性子就变了。
“不了,给姐姐喝吧。”卢斯摇头站起来,“娘,我先回房去了。”他是个大男人,喝什么红糖水啊。
“哦……”柳氏也不敢劝,只讷讷的站在原地,看着卢斯进了屋,心中道:性子变了就变了吧,变了好,否则这家……早变得不知道什么样了。脸上露出一丝丝笑,柳氏端着碗,去红线房里了。
卢斯回到自己房里,也没坐下,而是在炕边上蹲起了马步。他这小身板弱得一逼,这没器械,跑步又太扎眼,这些日子他就都用马步和平板支撑锻炼,倒是意外的成效显著他这次穿越还是有一点金手指的,就是身体的恢复很快。否则记忆里原主的底子早就在病中烂透了,那是真的必死无疑。
“栓柱,可是睡了吗?”
“娘,我没睡,怎么了?”卢斯站直了腿。
“我找了找,找到茶叶了。喝杯热茶吧。”柳氏提这个大茶壶,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
卢斯突然挺佩服柳氏的,虽然她遇到点事情就哭,担不起事来,可是相对的,她也很容易满足,同样是有一点好事就能笑得这么幸福:“谢谢娘。”
“我们是母子,客气什么?”柳氏给卢斯倒了一大碗茶水,“那个……栓柱啊,不管你大伯伯怎么样,毕竟他是帮了咱们母子的,你以后见到人家,还是客气一些吧。”
“……”果然,柳氏其实还是很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智慧的,“娘,您把壶放下吧,我有点事想问问您。”
“好,你问吧。”
“娘,我从前没怎么注意,我爹有得罪过村子里的叔伯吗?”
“从没有,你爹的性格极其的好爽宽厚,村里谁家有个为难来咱家要一碗粮,你爹从不说二话的。”
“那有人还吗?”
柳氏脸上温柔的笑容变得有几分尴尬:“村里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怎么能让人还呢?”
“这话我爹说的?”卢斯在记忆里翻找,到是找到一些他以为是便宜爹跟人拉扯打架的模糊记忆,“别人来还他硬要人带回去,别人不还他也不问?”
“嗯……”
原来卢斯以为便宜爹是个不会做人的混蛋,所以才弄得他死了整个村子都落井下石。现在知道了,他爹确实不会做人,但却是个圣母。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对债主和借债人都是如此。他这么搞,面子薄和有良心的人家不会再来他们家借粮,反而是养大了那些贪心不足的。
升米恩斗米仇啊,那种人借走了粮食不会认为欠了人情,反而觉得便宜爹能借出这许多,必然是有更厚的底子。
且他这种人让别人占便宜成了习惯,可不就是等他死了,别人朝孤儿寡母继续占便宜了吗。
卢斯背上流下一层冷汗,他这些日子还寻思着是不是一过来就跑去族长家门口告状有点太高调了,现在看来是幸好如此。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人心再怎么阴暗,也要遮掩一二。他那时候若不闹开了,让人从卢安行一家的所作所为上看到他家就是一块肉,那现在,怕是真的没活路了。
“娘,这两日还有人来借粮吗?”
“……”
“还真有人?!”他就是下意识的一问,结果柳氏默认的这答案差点让卢斯跳起来,他家可是快揭不开锅了啊。
“嗯……你满仓婶子……”
“栓柱他娘?你在吗?我自己进来了啊。”所以说人都是不禁念叨的,柳氏那边吭哧半天,刚说出人名来,外边满仓加的就叫唤上了。
“娘,您去把我姐叫出来。”
“哎!啊?叫红丫头干啥啊?”
“一块去满仓叔家吃饭。”
卢斯推门就出去了,等到他一路跨出堂屋门,就看见满仓家的,正抻着个脖子朝他们家灶间看呢,这要是慢一步,怕是这妇人自己就进去了。农人的灶房几乎就等同于富户的账房,乃是一家重地,好些人家连媳妇都进不去,只婆婆掌管着钥匙。他们家的灶房却成了外人随意来去的地方,可想这个家怎么样了。
第12章
“哟,栓柱出来了啊?”偷窥人家灶房被看见了,满仓家的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听说你从县里回来了?还是让个前些日子那个后生用高头大马给你送回来的?可是出息了。”
卢斯也没跟她解释什么骡子、马的,只笑眯眯的凑过去:“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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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您可真是好人。”
“啊?对啊,你婶子我啊,别的长处没有,可就是热心肠,栓柱啊,你……”
“姐!娘!快着点!婶子说饭快凉啦!”卢斯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知道咱家揭不开锅了!婶子来叫咱们一块去吃啦!”
“啊?我没……”
“哦,婶子您不是来叫我们去您家吃饭的,是来还我爹在世的时候,您从我家借走的粮食的?”
“不是!”
“那就是来叫我们去您家吃饭的?”
“我……”
→_→叫我们吃饭?不是。还粮食?不是。以下循环……卢斯说话快,根本不给满仓家的说话机会。可怜满仓家的年纪也不大,这一会的功夫,却就觉得胸闷憋气,要背过气去了。
等稀里糊涂的红线和柳氏一出来,卢斯一把抓着红线就朝外走。一边走一边嚷嚷:“满仓婶子真是好人啊!不仅说以后要还粮食!现在还请我们去婶子家吃饭!”招摇过市了半个村子,再次让全村人看了一场大戏。
到了卢满仓家,更是推门就进。
卢满仓有两个儿子两个姑娘,姑娘还小,大儿子已经娶了亲。大媳妇原本在灶间里做饭,听见了卢斯一路的嚷嚷,把菜闷在锅里,匆匆跑了出来,就看见卢斯进门,规规矩矩的朝她行礼:“见过嫂子。”
“见、见过叔叔。”大媳妇顿时脸就红了,她上回见卢斯还是卢斯披头散发抱着卢有宝大腿的时候呢,如今看着规规矩矩一身孝服的卢斯,才知道原来是个这么俊俏的后生。
卢斯点点头,又对着卢满仓和他的两个儿子见过礼:“满仓叔、大哥、弟弟。”
卢满仓家的两步之差,就已经让卢斯带着红线登堂入室了。她匆匆忙忙进了自家堂屋,卢斯都坐在她家饭桌边上了。且看她进门,卢满仓立刻瞪她一眼。
卢斯笑嘻嘻的当没看见,红线坐在一边的小马扎上低着头。女人是不能跟男人同桌的,她坐的这个位子一会只能就着搬下来的炕桌吃饭。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但她习惯听从他人的指派,而且,红线跟柳氏一样,从卢斯做的这些事上,感觉得出来,这个弟弟是在为自家打算。
她们虽也听旁人说了,弟弟这是丢脸了,好好的读书人跟泼妇一样,跑到六太爷爷家门口去叫嚷哭喊。但是,若没有弟弟的泼妇,她今日已经被嫁到镇上那什么赵三家里去了。做媒的可是最缺德的刘婆子,那赵三又能是什么好人家?
弟弟救了她,她不是不知道好歹,所以,弟弟说什么,她就干什么。这么一想,她倒是多了勇气,咬着牙抬头看她娘:“娘,过来坐。”
柳氏跟在满仓家的后头,是低着头走了一路的。听见有人叫,下意识的抬头,却先看到的是满仓家的一双恨恨的眼睛,她被吓了一跳,就想开口劝卢斯离开,可红线看她娘不动,已经站了起来,抓着她的手拉了一下。
逆来顺受惯了的柳氏,下意识的闭上嘴,跟着坐在红线旁边的小板凳上去了。
满仓家的这可是被气歪了鼻子,那边卢斯似是还嫌不够气人一般的说着:“早听说过婶子手艺好,今日必定给婶子捧场。”
(~ ̄ ̄)~他也是治病救人啊,看,歪过去的嘴正回来了。
卢斯现在是彻底摸清楚了这些卢家村村人们的性情,其一,爱占小便宜。其二,爱面子。
给他银子的卢长德是这样,虽然其中应该也有卢长德知道以后卢斯是“官爷”,赶紧来与他修补关系的意思,但他爱面子是确定的,否则为啥派去的是卢有宝呢?
卢斯的便宜爹是这样,且他更爱面子些,若不是生来有本事,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最终也依旧是丢了性命。
甚至,他二伯也是这性子的,有啥事都让他老婆当枪使,这二人也算是绝配了。
现在这卢满仓一家也是如此,农闲了,不干活了,但也表示着没吃食了。其实不只是卢斯家,现在卢家村大概除了六太爷爷,其他人家都是一天两顿稀。上下老小都盼着过年那几天能有好吃食了。
“傻愣着干啥?还不快去灶房?!”卢满仓无论在独立里如何的骂着自家婆娘,现在也得撑着,“栓柱啊,以后家里没粮了,就到你满仓叔家里来,满仓叔这,不缺你们家这三双筷子。”
“哎!谢谢叔。”卢斯答得这个畅快啊。
后来等满仓家的和大媳妇端稀饭进来,卢斯主动站起来:“婶子,您叫一声多好,我出去帮您端。”
“不用不用。”满仓家的不想让卢斯接手,可还是被卢斯接了手,总不能让碗摔了吧?
可碗是没摔,满仓家的依然心疼啊缺了八辈子德的小孽畜啊!端走的两碗都是稠的!是给她男人和大儿子的啊!
“娘,姐,这是婶子给你们的。”
柳氏和红线匆忙接下碗来。两人一看,竟然都是稠的,红线看了她弟一眼,卢斯跟她挤了一下眼睛,小姑娘立刻笑了。柳氏的反应则更有趣,看是稠的,她立刻连连说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
满仓家的眼睛里闪过希望的光,看那意思是想把粥再要回去,可是柳氏举着碗就秀气的喝了一口:“真是麻烦,婶子了。”这要是装的,那就是黑。这要是真情实感,那就是天然黑。
卢斯肚子里憋着笑,暗道:行,胆小归胆小,但其实还都不算傻。
去县城这件事上,这娘俩是给他拖了后腿的,但也不能怪人家,是他没说清楚。要是他有个从来都没出过家门的孩子,突然蔫不吭声的自己跑到临市去了,那他也得急疯了的去劫人。
所以,卢斯虽然事情当头的时候有些不快,可后来想想,要是当时她们啥反应都没有,那才是不对。
反正,一家三口这一顿饭就在卢满仓家吃了,卢斯是真的不客气。男人的桌上有咸菜,他就端起来给自己拨,给娘和姐姐拨,唏哩呼噜吃完了,就让他姐去灶房给他盛。
卢斯当然知道这是最讨人厌的恶客了,可他又不想让这家人喜欢,吃个肚圆才是真绝色。
“满仓叔,婶子别送了,对了,婶子。刚我看见您家里有鸡蛋,可否借我几个?”
“你、你还连吃带拿了?!”满仓家的憋不住了。
柳氏和红线也脸上涨红的低下头,可卢斯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咧嘴更大了:“对啊,谁让叔和婶子疼我呢?咱们两家谁给谁啊,都能敞开了米缸让人家拿碗舀的,您二位说是不是?”
最终,卢斯还是拿了鸡蛋走,五个。他们前脚出了卢满仓的家门,后脚就听了一声:“败家娘们!”貌似是卢满仓打老婆了。
卢斯撇撇嘴:这叫什么男人,自己爱面子不敢当面更我杠,扭过头来打老婆?!跟便宜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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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都tm没担当。还不如爷这个痞子呢。
_(:3」∠)_娘的!原来大鱼大肉都吃腻,螃蟹龙虾都是吃一个扔一个的人,现在竟然看着几个鸡蛋流口水……宝宝心里苦啊。
卢斯大摇大摆的带着后娘和姐姐回家了:“娘,把鸡蛋煮了,明天吃。”
“哎……栓柱啊,你这样,是不会不太好?”
“娘啊,你和我姐吃饱了吗?”
“吃、吃饱了。”
“吃饱是好事吗?”
“是、是好事……”
“那您说我这样是好事吗?”
“……”柳氏她懵逼了。
“娘,您一会烧点热水,给我泡泡脚,我明儿还得去赶集。”
“栓柱,还去县里啊?”
“嗯,娘您是有什么东西要我给您带?”
“不不不!没有,没有。栓柱,你、你一个人在外头可要多小心啊。”
“娘放心吧,我知道了。”
却没想到,水还没热,就有人找来了,竟然是还粮的。且陆陆续续来了七八家,里边还包括卢满仓的大儿子,他们家的米缸顿时从需要柳氏刮缸底,变成满了七分。
柳氏高兴得笑出了生来,连道:“果然还是好人多啊。”
“娘,他们是怕咱们到他们家吃喝去。”
“……哪能呢?”想起方才在卢满仓家大嚼,柳氏又红了脸。
“那为何早不还,晚不还,现在还?且当初我爹可是没记账的,他们却一个个还得准,都念叨着什么时候借了多少,您都记不住吧?”
柳氏脸更红了,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道:“栓柱啊,别、别把人想得那么坏啊。”
第13章
“哦……”卢斯不言语了,他知道,这里边,应该有过去想还,不好还的人家卢安猛不要,别人又都不还,偏要他家来做个规矩人?那岂不反成了里外不是人?索性也跟着不还。
不过痞子卢可从来都没有问原因的习惯,他看重的,是结果。以为还了东西就清账了?姥姥!
这天就到此为止,一家三口各自安歇。
太早了?尼玛不早不行啊!没爪机没电脑没苹果,连电灯都尼玛没有的时代,还是个穷山村,不睡觉作甚啊?
而且,卢斯这个身体还明摆着有夜盲症,他原来只听说过夜盲症,还想着夜里看不见东西这不废话吗。如果不是到处霓虹的城市里,黑灯瞎火的,谁看的见啊?结果穿越过来才明白,天太黑和夜盲的区别。
现在没污染,外头漫天的繁星是很美的。卢斯现代跟人野炊过,在这种星光灿烂的晚上,植被不是很茂盛的地方,他看的还是很清楚的。可是在这个时代,他抬头,星星看得见,平视,一片黑。也曾经试过点灯,一豆灯火看得见,灯火以外的其它地方,一片黑。
睁眼闭眼都一样,只能睡觉。
万幸古代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生物钟,躺下数一会羊,睡着了。
卢斯是被“啪!啪!”的声音惊醒的,像是他的外窗户正不断的拍在窗框上,而且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卢斯立刻就坐起来,摸索着要去关窗户。
卢家村这边的很靠北,冬天很冷,降雪频繁,窗户纸在冬天很容易破损,所以窗户外头还有一扇木窗,一般冬天这扇木窗就会放下来。不过木窗不只保护窗户纸,还保护房子里边的人,因为他们这个地方,闹狼。
人怕野兽,野兽更怕人的真理,在这个年代只是“基本”管用。毕竟老虎要是看见了武松就跑,哪里还会有武松打虎的传说?相较于老虎那样的大野兽,狼群则更加的危险。按照原主的记忆里,他们这村子里就有三个孩子被拖走,还有成年人因为开荒,只留下一滩血迹和狼脚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更恐怖的是三年前,隔壁村有一家,一冬天都没露头。开始旁人也没在意,他们这穷,常有一年成不好的,置办不起走亲戚和招待客人的礼物,便一家子都藏身家中。可冬天猫冬过去了,也不见他们家人出来。终于有人不放心,找了门去,这才发现满屋散落着带齿痕的人骨。原来他家忘关了木窗,大半夜一群狼窜进了屋里去。
所以,这地方的孩子再怎么野,也必然是在大人看得到的地方闹。到了夜里,家家户户更是必然上紧门闩,穷地方,不防人,防狼。
因为是抹黑,及时房里没多少东西,卢斯走得也慢,还没等他到窗户口,就听那被风吹的木窗啪啪声,停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呼哧呼哧的野兽呼吸声,还有爪子在他窗户上抓挠的声音。
关木窗得直开窗户,窗户外边来了野兽,不开窗户,真是狼那窗户也顶不住多久。
卢斯的脑子还从来没有像现在动的这么快过,但是先他脑子动的,却是他的手脚。卢斯“嘭”的一声就装载边上的桌子上了。这是一张书案,是便宜爹为他这个读书的儿子置备的,寻常农家没有的东西。
书案是枣木的,用料很实在,可现在卢斯抓着这张书案,硬生生的把他立了起来。正好书案立起之后,就靠在了墙上,抵住了窗户。
“娘!!!姐姐!!!”卢斯又站在书案前头,把它顶住。
原先这家里是卢斯、红线各一间房,红线的房间小点,卢安猛和柳氏住最大的房。后来卢安猛去了,柳氏和红线经常在一块痛哭,慢慢的就变成这娘俩都住在大屋里了。这要是她们那边的木窗也开了,那两个女人可不就要在睡梦里被啃了。
他喊得声嘶力竭,没一会就听见砰砰磅磅的声音,那是两个人跌跌撞撞跑来的声音。他的房门没有门栓,只有个松垮垮的挂不挂没什么区别的小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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