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栓柱啊!”“大弟!”
“进来就靠着门,我木窗让人打开了,有东西要进来!”卢斯听见柳氏大概在小门槛上绊了一跤。不过此时顾不上许多了,因为他能听见背后抓挠的声音越来越多,明显窗户已经被毁了,这是外头的野兽抓在他门板上的声音。
“哎!”卢斯好像是听见红线答应了一声,伴随着压迫门板发出的吱钮声,她们虽然哭着可还是压住了门。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相对的,野兽抓挠的声音就变得更大。两个女子自然也是听见了,刚才她们多少还有种卢斯听错了、做噩梦之类的侥幸心理,如今侥幸全无,那真是极其恐怖的一件事情。
“娘,姐姐,别怕。”卢斯听她们哭得声音都变调了,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是发毛,赶紧出声,毕竟她们还得堵着门,要是恐怖过头变成破罐子破摔的绝望,用不上力气,那乐子可就大了,“虽然窗户是破了,但是窗户窄啊,既然让我先一步察觉堵住了,它们就不好用力,进不来的。”
“是,大弟说的是,娘,咱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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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线哭着劝。
“嗯,嗯。”柳氏却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两个人继续哭,卢斯只觉得魔音穿脑,想半天,卢斯才想到一件能够把两个人感兴趣,而不会让她们继续专注恐惧的话题:“娘,姐姐,我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呀,就要去当捕快了。”
原本这事虽然冯铮说了,见着的那些捕快叔伯也都拍着胸脯保证,但毕竟没有落在白纸黑字上头,那就不能说是妥了。
外人都以为痞子爱说大话,但卢哥得说,那是小痞子,他这种做哥的,还是很谨慎的。毕竟不能让小弟以为,他是个大话,那他还要不要面子。
“哎?大弟,你要当官了啊!”
柳氏也打了个哭嗝,哭声低了许多。
“咱们这种小县的捕快其实是吏,便是捕头、班头,也都是没有品级,算不得官的。”卢斯现学现卖。
“哪敢想捕头、班头啊,差官们对咱们来说,就是顶天大的官老爷了。”柳氏终于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娘说得是,我大弟就要当官了!”
“别,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好,不要朝外头宣扬去。”
“嗯,栓柱说得是。”柳氏立刻急忙慌的应了。
“大弟,那日大伯伯让有宝叔赶着牛车带我们去追你……是不是不怀好意?”
果然是做姐姐的更有脑子啊。卢斯在肚子里感叹一声:“不能说不怀好意,只是,大伯伯觉得我年纪还小,担当不起当官的大任。”废话,就是不怀好意,那是要踩着便宜爹的血占足便宜呢。
“栓柱……你也确实太小了,当捕快多危险那?”谁知道这么一说,柳氏竟然还同意了。
“娘!你说什么呢!?大弟为啥能当捕快?还不是因为爹把命赔进去了?凭啥爹的一条人命,换来的是人家的发达?”
“我……红线你这可真是戳了我的心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今年送粮,死了多少差官老爷啊?咱家是平民百姓,你爹去了也不知道找谁说理去,那也就罢了。可那些差官老爷,不也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吗?”
说着说着,柳氏又呜呜嘤嘤的哭了起来。
“……”黑暗中,有那么一会,卢斯和红线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说。及时这时候,卢斯背后的爪子还在刷刷的抓着,可那声音听起来也没那么恐惧了。
卢斯反而觉得心头有点热,柳氏虽然怯懦、圣母,还总拖人后腿,可与二大妈、满仓家的,那种妇人相比较起来,还真是这样的娘更好些。
“娘,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况且,你觉得我要是不接下来这份差使,咱家还有活路吗?”
“咱们还有三亩地啊,把佃出去的地回来,总归是有活路的。”
“娘,你说这个家里,是我会种地啊,还是你和我姐能种地啊?咱家要是把佃出去的地回来,每年给朝廷的租子都不够,要不了两年就得吧地卖了。卖地也只能是卖给同村的人,你觉得我大伯伯,那是能照顾咱们的人吗?况且,不管到时候我大伯伯让他的哪个子弟去当了捕快,可都是做贼心虚的,他家不见得会护着咱们,把咱们朝死里整,反而更可能些。”
“怎、怎么会……”柳氏的反驳打着磕巴,明显他其实也是信了的,“前次你去找六太爷爷做主,大伯伯不是帮了咱家吗?”
第14章
“那时候是他知道县里有人要来,二伯闹得太过,怕我一上来就对着县里来的人告状诉苦呢。而且……娘,带我爹尸首回来的人,可有把给我爹的抚恤也一起带回来?”
“抚恤?那是何物?”
抚恤这事,卢斯没问,冯铮也没主动说。从捕快们对卢斯的态度,还有从县城的方方面面所看到的县太爷的处事方法,给卢安猛的抚恤可能不多,但绝对是存在着的。可卢斯却不能去要,因为已经和族里闹得很不好看了。现在这地步是极限,再闹大了,大伯伯也给他来个除族,那就别想当捕快去了。
县太老爷总不能为了他,跟人家一个村子,一个宗族的人闹翻吧?
“娘,不知道的话,就别管了。”
“……”柳氏又不哭了,“栓柱,娘是不是很没用?连你们这一双儿女都护不住。”
“大弟,姐姐也是……之前只知道哭。”
“娘,姐姐,不是你们没用,是我之前太窝囊。我是家里的男丁,爹去了,我该早早把这个家撑起来的。”其实并不……顶门立户,撑起家业神马的,哪里是痞子的工作?不过如此大好时机,不如此说,赶紧哄两个女人开心,难道还要再把她们骂哭吗?
女人们果然是不哭了,还笑了起来。
“红线,你可有可心的人?”柳氏果然是心情好了,还主动提起了其它,“二大妈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有些话说的也没错,若是出了热孝,那三年之内你都不能再嫁了,三年后你十九……”
“娘~”红线羞羞答答的答,“我都没出过村子,认识的都是村里的人,都是同族,哪谈得上嫁娶?”
“这倒是……哎?栓柱,前次来找你的那位差爷,看起来年岁也不大,他娶妻了没?”
“……”原本听得挺乐呵的卢斯,表示他不高兴了,这关正气小哥哥什么事?不过,正气小哥哥要是成了他大姐夫,难道不好?“娘,别想了,人家是要给自己的爹守足了孝的。”
“守足了也没关系啊,到时候两边年岁就都大了,主要是可否给两边定下来。”
“……”卢斯个更不高兴了,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不对劲,所以,这次他没急着拒绝,只是道,“娘,我知道了,回来我会问问铮哥的。”
“铮哥?看来拴住与那位差爷交情不错。”
“是。”卢斯答得模模糊糊的,不过,柳氏转头又与红线说其他的去了。
卢斯也终于有了时间,来想想自己情况的不对劲。卢斯是个gay没错的,所以他对男人对男人动心没毛病,但这个动心就跟做春梦对一个虚拟的影子动心一样,和感情无关。现在这种明摆着就是嫉妒的不高兴,那就不对了,这不是动心,是动了感情,这可就不对了。
要知道,卢斯到死的时候,还是个魔法师呢……
痞子无赖也是魔法师?qaq这都要感谢卢斯跟“对”了大哥啊。
卢斯八岁之前的家庭还是正常的,那时候他还是富二代。直到他爸爸染上了毒瘾,他爹妈夫妻情深,于是没多久,妈也染上了。后来卢斯长大才知道,这是生意伙伴给他爸下了套,在他爸的烟里加了料。
三年,他爸毒后开车,撞路边电线杆子上了,带着他妈一块死了。
卢斯那时候啥都不懂,几天之内,爸妈的遗产,甚至他住的房子都成了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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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伙伴和爸妈亲戚的了。就只有三姨一家,还有点良心,给了他一个安身之地,让他能继续上学。
不过,卢斯虽然是不明白家产怎么没的,他能不知道是别人抢了他爹妈的遗产吗?他还没那么傻。他想过努力上学,学成出来,找机会报复。但那个年头,就算状元也只是状元,真靠学习复仇,卢斯很快就意识到那条路太漫长了,他真闯出点什么来时,仇人不是早就死了,就是已经走的更高了吧?
于是他就是混社会了,别误会,不是他想通过黑道复仇,他只是彻底失去希望,干脆想堕落算了。
→_→可是他遇见了他大哥。他大哥外号叫鼠哥,就是老鼠的鼠。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了,还跟着初中生、高中生混,其他同期大哥都很看不起他,身为学生的小弟们也挺看不起这个大男人的,可鼠哥对他来说是个真正的社会人士,也是在未来可以把他们带进公司的领路人,所以小弟们表面上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尊敬的。
鼠哥干的事情,也比较奇葩。身为一个带头大哥,当小弟们达到一定数量后,他带他们去看了几个人,一个修车的瘸子,一个住在棚屋里的瘫子,还有一个走两步都喘只能行乞度日的瘦子。
鼠哥告诉他们:“如果要继续跟着我,第一,以后打架的时候,都要悠着点,自保为主。他们原来都是我的哥们,你们要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走,那就要有也变成他们这样的心理准备。”
真有胆小的被吓回去了,不过留下来的还是大多数。
鼠哥又带他们去看几个女人,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他们笑嘻嘻的张开了腿,然后……卢斯吓吐了,有人跟他一块吐,还有人尖叫着跑了。
“第二条规矩,跟着我的人都不要乱搞,现在很多病染上了,可都是不治之症。”
都是少年人,除了卢斯这个爱蓝颜的之外,其他人都正是对女性充满了各种瞎想的时候,结果这一下子……卢斯挺同情那些哥们的,这辈子都有阴影了,能不阳痿就是好事也确实当时同样混的哥们都是晚婚,且一个赛一个的洁身自爱。并且无比庆幸,当时鼠哥不知道自己爱好男,否则他两辈子都只做受了。
“第三条规矩,不能沾毒。来,学狗叫。”
那个女人的威力是巨大的,在又吓跑了一半人之后,剩下的人又被鼠哥带着去参观了。那是个老毒鬼,卢斯从网络上看过非洲难民的照片都没有像他那么瘦。那个人躺在那,如果不同,会让人们以为他是个尸体,或者什么万圣节的搞怪玩偶。
他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臭味,而且,他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尊严。鼠哥拿着一小袋白粉,让那个人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就算是狗,也不像他这样没脾气。最后鼠哥把白粉袋子撕开了,粉末掉了一地。
“是面粉,我怎么可能带那害人的东西来。”大家看着那个人趴在地上舔着,他的眼睛里都是狂热,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舔的东西不对劲。这是一个彻底废掉的人。
“最后一条,玩玩可以,但不要沾赌。之前带你们去见的那些人,都占了赌,该说黄赌毒这三样东西,都是不分家的,占了一个,其它的也不远了。”
最后继续跟着鼠哥的,只有五个人,其他人有的被吓得回去当好学生了,还有人后来考上了大学,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爹妈和老师真该给鼠哥送一面锦旗。还有人依旧在这条道上混,不过他们跟了其他大哥。
一开始总有人笑话他们,混黑道的谁还有鼠哥这么多的规矩?胆小如鼠我鼠哥,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同时期一起的,死了的、进去的、失踪的,却只有鼠哥,一步一步很稳的朝上走。
鼠哥慢慢成了当地有名的大哥,可是和其他那些有名又招摇的大哥不同,鼠哥从来都没因为是“黑恶势力”被打倒。相反,他和很多上面的人物关系都很好,在严打的时候,还会主动配合。
卢斯也跟着水涨船高,不用说也给自己的亲爹报了仇,让他们一个个妻离子散,穷困潦倒。要说真有什么遗憾,那就是鼠哥不让碰毒,卢斯没能让他们也尝尝瘾君子的滋味……
后来鼠哥成为了鼠爷,再后来鼠爷想退了,该找人接手公司了,一起走来的兄弟,突然间就都变了样子。
“栓柱?栓柱?”
卢斯猛然间醒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入神了:“啊?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我们半天都没听见你声音。”
“娘,姐姐,放心,我就是想事情想入神了。娘,你跟我说说,我爹当初是怎么娶的你?”
“这有什么好说的?”柳氏语气里透露着羞涩。
“娘,跟我和大弟说说吧。”红线也跟着催促。
“我原在富商赵家做婢女,攒了点银钱,年纪大了,趁着赵家老太太做寿,求了恩典自赎自身,离开了赵家。但又无处可去,便央人做媒,媒人便寻来了你爹……”
第15章
“哎呀,娘,再多说点啊,怎么就说到我爹了呢?”
“你个死丫头!”柳氏骂着,却是羞意大过怒意,后边的声音就压得更低了,看来还是让红线磨得松了口。
她们说着女人间的悄悄话,卢斯这边又开始思考刚才的那个问题。
他死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却依然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他喜欢男人这事要是爆出来,那就别想再混了,如果喜欢的人还是自己的顶头老大对,他喜欢鼠哥那就更只有死路一条了。鼠哥很少用杀人解决问题,可不表示他不用杀人解决问题。
上辈子,到死,卢斯都只敢对着相片撸。
换了一个地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还是对着个小孩子?卢斯觉得,那是不能够的。
他这是……传说中的雏鸟效应吧。上辈子勾心斗角太久了,这辈子成了个少年郎,却也不是无忧无虑,后娘和姐姐要他操心,一个村子的亲戚也都没一个省心的人。冯铮简直就是脚踏五祥云出现在他面前的救世主啊,容貌小帅言语温和,充满了善意和关怀……
跟他在一块挺放松的,还有那么点少年意气的味道。咽了口唾沫,卢斯问自己:要上吗?
摸着自己的胸口,痞子卢少有的感觉到了良心的存在,挺好的一个孩子,还帮了自己的大忙,还是……算了吧。
想明白了,放下了,卢斯也就加入了跟姐姐一块挤兑柳氏的行列。
本来他也是小,再大点就不好这么做了。可他现在才十三,一把少年的好嗓子,清澈悦耳,在黑暗里带给人安心和欢悦。
不知不觉的,野兽抓挠的声音消失了,远远的能听见狗叫了,这是人起来了。接着才是鸡叫,鸡被狗惊起来了。今天是大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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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人都会早起,在天将将亮的时候,结伴朝着县城里去。
“可是天亮了!栓柱,快去找六太爷爷!”柳氏这一个晚上与这一双儿女说的话,大概赶得上她嫁过来到现在这几年间说的话的总和了,话多了,亲近了,柳氏的胆子也就大了,原本不敢说的话也敢说了。
“娘。”卢斯动了一下,嘶的抽了一口冷气,他一晚上一直靠着桌子,不懂还没感觉,一动整个身子立刻酸麻胀痛了起来,“这事不急。”
“这、都这么害咱家了,还不急?!”
“去找六太爷爷又能如何?到时候怕不过是让二伯一家背了黑锅。”
“难、难道不是你二伯做的?除了他谁还跟咱家有这么大的仇怨?这是要让咱家死绝啊。”
“要是二伯这么干了,那他们一家也只剩下死绝一条路了。我二伯和二大妈可还有三个儿子呢,他们没那么笨。”卢斯话说的肯定,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备不住二伯和二大妈就这想玉石俱焚,或者根本没考虑到情况的严重性呢?但别人也有可能,比如大伯伯卢长德,别看他给了卢斯五两银子,想要缓和两家的关系,但他们家人多啊。尤其,卢斯稳稳抱住了冯铮的大腿,那这捕快的差事就没他们家什么事了。那个觉得被卢斯顶了差事,绝了上进之路的人,会不会恨卢斯恨到想要杀了他一家?
卢斯不认识那个人,不清楚,也就是有可能。还有那些被卢斯带着后娘、姐姐白吃白喝吓着了的人,他们会不会对卢斯怀恨在心?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呵呵,为了一点小事情,打生打死的人,卢斯看得多了。
“那……大弟,咱们就这么算了?”红线咬着嘴唇,不甘心。
“我要是闹起来,今天就去不了大集了。放心,我已经在县里看好了房子,今天要是一切顺利,就带你们进县里。”
什么事情都没有赚钱加捕快这两件事重要,若这两件事都成了,那想要料理谁还不是反掌之间的事情?他也无所谓罪魁祸首到底是谁,反正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别想好过!
“栓柱,你、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啊?”
卢斯身体活动好了,把桌子缓缓放下来,就看地上都是散落的纸张和书籍,还有摔碎了的笔洗、砚台之类的。鲁斯也懒得捡,窗户破了,细微的晨光洒进来,依稀能够看见柳氏和红线母女二人的面目。
明摆着,她们俩关心的不是卢斯一个人去,而是把她们俩两个人留下。
虽说卢斯还是个少年人,可最近颇干了几件大事,还有昨晚一夜患难与共,两个本来性格就不强的女子把卢斯当成了依靠。即便现在天亮了,也依然不愿让他离开她们的视线之内,这就是主心骨的作用。
“行,那就一块去吧。娘和姐姐准备准备。”
“我们在孝里,这时候出去……”
“不愿意就留在家里。”
“我们去!娘,咱们去!”
三人连口热水也来不及喝,用刺骨的冷水匆匆洗漱,披上最厚的衣裳,出门去了。
之前说了,卢家村很穷,就六太爷爷家有一头牛。除非大事,这头牛就是当祖宗养着,轻易是不会出来的。全村赶大集的大日子,前往县城的人们,不管男女老少也只能用肩扛手提着自己要用来交换的物品,大清早的汇聚在一起。
卢斯家三口全都一身白衣,武侠小说里侠客美人都爱穿白衣服,大昱朝的白衣服可没那么让人待见一身重孝,晦气。再加上卢斯白吃白喝的事情,得罪了大半个村子的人,这时候更没人愿意跟他家凑在一起,看他们来了,都离得远远的,间或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身为一个痞子,卢斯哪怕这个?虽千万人,吾俱往矣!他伸了个懒腰,看柳氏娘俩抬不起头来,皱了皱眉,朝那边指点得最带劲的满仓家的一拱手:“满仓婶子,咋地?看着我娘觉得亲热,今个又要请我们吃饭?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没有!”满仓家的立刻拒绝者摇头,跟她聚在一起指点得热闹的几个婆子,也赶紧躲得远远的。其他人就算依旧议论,也不敢朝他们家看了。
卢斯呵呵一声,不过真别说,这几十口子人一块走一条路,是比之前他一个人走的时候暖和。
走了大概半刻钟,就听前头马蹄声传来,来的却是骑着骡子的冯铮。虽然骡子不高,山道上小跑起来的速度也不快,但是一身黑衣腰缠白带的冯铮骑在上头,还真是尼玛的帅……
“栓柱。”就是这声唤味道怪怪的。
“铮哥,你怎么来了?”
冯铮从骡子上下来:“知道你进来要过去,自然是来接你,而且……”冯铮发现卢家村的村人也都停下了脚步,支棱着耳朵探听,后边的话就断了。
卢斯及时接上:“铮哥,这是我娘,之前你是见过了,这是我姐姐。”
按照卢斯的记忆,不知道是穷人不讲究这个,还是昱朝礼教不严苛。他们村子这边,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女主人或者姐妹出来见客也不稀奇,只要别有太过出格的举动就可以。如今他们一家三口都站在这了,当然是要介绍了。
冯铮的表情明显有点意外,卢斯注意到了,且因为他的这个意外心里有点怪怪的他们都穿着白,很显眼的,难道看不出来是都穿着孝衣的一家三口吗?
“见过伯母,姐姐。”冯铮与二人见礼,又道,“既然伯母和姐姐在,那这骡子由你们来乘吧。”
卢斯算是比旁人都更要认识冯铮的,别人听他说话觉得语气很正常,但卢斯就是觉得他说话多少带了一点失落:我是gay眼看人基?都说了要放过正气小哥哥了。
“不不不,这、这太高了。”柳氏赶紧拒绝,他们连驴都没骑过,骑骡子?不要太可怕。
“让栓柱抱二位……”
卢斯伸出胳膊,把袖子撸下去,露出洗洗白白的手腕子。不怕雷人的,他这胳膊真的都够得上皓腕了。虽然他努力锻炼,可场地有限,时间有限,根本还没什么成果。让他把这两位女子抱上马?显然是根本做不到的。
“冯大人,您怎么来啦?”卢长德这时候过来了,还特意的高声叫了一声。
卢长德看出来了,有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跑过来占便宜了。这刚在栓柱那兔崽子那里吃了亏,怎么就都不长记性呢?还没反应过来栓柱一点都不随他爹吗?不过话说回来,栓柱到底是随谁啊?一肚子坏水,一点都不老实,不知道什么叫宗族大义!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竟然还要去当捕快,以为捕快是这么好当的吗?那可是贱役!
卢长德肚子里各种碎碎念,但脸上丝毫都没有显露出来。
边上看着那匹骡子和冯铮眼睛发亮的村人,一听“大人”,再看卢长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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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赶紧快走两步,他们爱掰扯人家的家长里短,但对于“大人”的畏惧,战胜了这种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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