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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这……确实!若是叛军,百姓的村落就在左近,那要么是杀光百姓以遮掩自己的行迹,要么是裹挟了百姓以壮声势!”周安拍手,听到平王叛乱有些忧郁的表情,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那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搬到县城里去吧,以防万一。另外赶紧给会阳关和捷清发消息,不过……唉!”胡大人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大人叹什么气?平王造反,段将军不是就能带兵剿叛了吗?”卢斯不明所以。
胡大人指着卢斯:“等你回去了,真是得好好的给你说说朝廷的规整。周安,你给这小子说!”
“镇反也不是谁都能去做的,需有调兵的旨意。”
“可那不是有勤王……”
“去!越说越乱了!勤王那也得下勤王令!”
卢斯摸摸鼻子:“那个……我还是跟他们搬家去吧,还是体力活适合我。”
卢斯跑了,作为跟直逸州最接近的石林县,听到消息后,立刻就关闭了县城的城门,要是有避难百姓过来,就用吊篮把人拉上来。
一开始这逃过来的百姓还挺多,可是过不了两天,就没什么人过来了。他们还没弄清楚平王那边到底怎么样呢,顾烨那边先有反应了。
因为驿卒来时,报说急信乃是知府给县令的,胡大人也就带着卢斯他们,四个人等在一边。结果县令拆开信一眼,越看脸色越难看,干脆,他就把信给胡大人,自己坐一边去了。
胡大人看完了之后,脸色也不比县令好多少:“糊涂!”他把信拍在了桌子上,但还是丢卢斯和冯铮道:“你二人……带着无常们出城扎营吧。”
“啊?!”
“这……”卢斯还要说话,周安对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两人忍住了,跟着周安出来。
“咱们大昱的律法,要是周围出现了反叛,有没有陛下的圣旨,那各地官员就以知府为尊。”
冯铮问:“就是我们不听,那知府便能以军令处置我等?”
什么是军令,就是你不听,就能砍死你,不敢你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正是。”周安点头。
卢斯明白了:“行,我们带人出去。”
“你们贴着城墙扎营,若有不对,真打起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那就能让县令把你们拉上来了。”
“我们无常司的人到了这里之后,水土不服,病倒了一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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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他们就能留在城里养伤?”既然是确定的事情,那就得给自己争取尽量多的利益。
周安从刚才开始就紧皱的眉,也总算是松开了一点点:“那是自然,并不能把病了的人也扔出去。”
无常司这一留,就留了八十多人,临走告诉他们,要“好好养病”,但如果两位大人有什么吩咐,他们就算是病得要死了,也得起来!
无常司虽然是个新衙门,但这些无常都是老油子,自然明白卢斯话里头是什么意思。留他们在这,就是以防万一,真有个好歹,带着两位大人逃命的,当然是应得再干脆不过。
带着出来的这一百二,卢斯也没让他们闲着,八十人留下搭建营地,其余四十骑术好的让他给放出去当哨探了。
他们这边为即将到来的一切,紧张的准备着,但怎么也没想到,什么也没有来……
也就是卢斯他们被赶出城五天后,驿卒带着邸报来了平王谋反,现已伏诛。
这可真是,要卧槽一下啊!
震惊还没过去,直接从开阳一路跑来的驿卒笑呵呵的道:“胡大人,周大人,卢将军、冯将军,小人先给几位恭个喜,只是朝廷的圣旨还在后头,到底为什么恭喜,还请允小人卖个关子。”
第121章
驿卒觉得,他虽然是卖了关子,可是这话说的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吧?那就是有好事啊!
来的路上,驿卒就想了,想这几位大人物要如何如何的高兴,会如何如何的奖赏他,可结果却跟他想的不大一样。
“……”四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看样子也不像时高兴过头晕乎了,真要说的话,反而像是他们都不太高兴?
还是周安出来,跟这位摸不着头脑的驿卒道了声辛苦,安排他下去歇息了。
等到驿卒一走,四个人再次你看我我看你。胡大人叹了一声:“大家都下去歇着吧。”
卢斯和冯铮行了礼,自然是不能就这么歇了,得把城外的无常叫进来。
又过了两天,天使到了,胡大人直接升了刑部尚书,卢斯和冯铮都被提成了虎节将军,那就表示这个无常司正式给他们了,而无常司的人手也从两百多人,直线扩张到了一千五百人,另外还给了他们一个校场。就是周安的情况有些奇怪,圣旨上是称赞有加,却没给他具体的加官。
可传旨的这位礼部侍郎,对着周安很是和蔼亲近,这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这位天使同时带来的,还有太子已经册封的消息瑞王,现在是太子了。
这个消息让他们稍微高兴了一点。
又隔了一天,另外一道申斥外带贬官的折子下来了,斥的当然是顾烨,贬的当然也是顾烨。
但是这个消息,反而让四个人那点的高兴尽,再次消散得一干二净,就算是回去的路上,众人也是无打采的……
到了开阳,四人进宫交旨,外带谢恩。本来以为皇帝大概没时间见他们,在宫门外头磕头谢恩,然后把皇帝赐下便宜行事的圣旨交给内阁他们就能退了。谁知道,皇帝竟然召见他们了。
因为召见的时间就是吃饭的时间,所以,他们一进去,就看见皇帝龙书案上面摆着一碗米粥,两个小菜。而书案下首左右各有四个几案,竟然是留饭的节奏。
四个人分文武落座,正好左右对称。
皇帝跟胡大人君臣之间说得挺高兴,周安低头吃,卢斯和冯铮也都低头吃,等到吃完了,差不多就该告退了。冯铮突然抬起了脚,但斜刺里又伸出一条腿来挡了他一下,卢斯先他一步,跪在地上了:“陛下,臣有事启奏!”
“哦?卢将军有什么事要奏啊?”皇帝表满上看来心情挺好的,太监拾东西,他笑呵呵的一边擦嘴一边问。
“臣也……”冯铮也跪在了一边,可刚说两个字,就让卢斯更铿锵有力的声音把他的声音遮挡住了:“臣要说的事情,不好当着许多人的面,还请陛下让几位大人退下,且屏退左右!”
皇帝的两手按着龙书案,略有深意的看了卢斯一眼;“好。”
“陛下!臣!”
“冯将军,这奏对的事情,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当我说完,有什么事你再说?”卢斯拉扯了冯铮两下,又低声道,“乖,知道你不想跟我分开,就一会儿,在外边等我就是了。”
这倒闹得冯铮就跟个耍小性子的情人一样,连边上太监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朕又不会吃人,冯将军,你下去吧。”
冯铮无奈,只能担心又着急的退下了。
皇帝也让太监们下去了,表面上看起来,这书房里就卢斯和他两人了:“行了,卢将军有何事要奏,就请说来吧。”
卢斯张口就问:“陛下,您这会这么用了无常司,就不怕下回还有人这么用无常司吗?”
“……”皇帝一笑,“你查案子的本事,还真是少见。但你觉得,这世上除了朕之外,还有谁能用这么用无常司吗?”
“陛下,您是想要一个为你明正国法,辨别是非的无常司,还是行要一个颠倒黑白,构陷无辜的无常司?”
皇帝脸上没笑容了:“卢将军,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陛下,平王或许早就有谋反之心,只是他手段高明,您一直找不着纰漏。但您可以直接跟臣说,让臣去查,却何必要牵连如此之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呢?他们不是您的子民吗?”
皇帝眉头一皱,拍了一下桌子:“大胆!”
从那乞丐和行商的事情上,卢斯就觉得怪了。等到平王谋反,却如此干脆快速被了结掉,查案的四个人虽然都没商量过,但心里都明白了。
别管平王是不是要谋反,军粮这件案子上,都跟他没关系。
那么,能调动如此多的人马,能行动如此快速缜密,能毫无纰漏的让一万来人消失了踪迹,还有,能从一开始就把蒲云州官员的反应都计算在内的,这样一个人会是谁?
皇帝!
蒲云州乃是边境重镇,在这种地方文物不和乃是大忌,皇帝要是昏聩之人,那也罢了,可并不。尤其,顾烨的性格并不是到了蒲云州才表现出来的,他的性格很有名,朝堂上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那皇帝能不知道吗?
他把这样一个人放在这里,一开始都被认为是朝堂上压制武官的警告,但并不,这人只是皇帝一块用过就扔的抹布。
这位皇帝其实还是挺有担当的,卢斯一提,他虽然没有承认,但也并没有否认。
“而且这次丢了性命的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百姓,还有许多忠心耿耿的为国之士,陛下,他们就在这么一件无辜小事上丢了性命,更是何其冤枉?”
皇帝随手抓了个东西,朝着卢斯就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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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卢斯知道那是一本奏折,以为没事,就没躲,谁知道奏折也是硬皮的,卢斯正好被一个角扔了个正着,顿时疼的厉害,等奏折掉在他面前,他就看“滴答、滴答”连声,两滴血点子滴落在了奏折的封皮上。
qaq没、没破相吧?
皇帝扔完了之后,看着卢斯额头上血就下来了,顿时也有些后悔,他叹了一声:“卢将军,你毕竟只是个捕快,有些事,看不明白啊。”
皇帝站起来,一直走到卢斯身边,弯下咬亲自搀扶他起来:“将军是武将,武将好啊,耿直。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平王……因为当年金册有言,只要不是谋反,一概无罪。所以早几代还好,到如今,平王什么杀小儿食心肝,取人油制蜡等等丧心病狂之时,难以枚举。”
“……”
“朕还想着,哨后就要再麻烦两位将军走一趟,靠着平王吃饭的污糟之人不少,最好趁此机会一锅端了!”
卢斯拱拱手:“必当从命。”
皇帝又是一叹:“将军刚才说的那番话,也是忠直肺腑之言啊。朕自然不愿要一个颠倒黑白,构陷无辜的无常司。今次这事,乃是朕错了。日后再不会如此……”
“……”这回沉默的卢斯心情就有点复杂了,感觉,这位皇帝是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在劝说着。
他可不就是个小孩子吗?这才二十岁刚出头,满朝臣子没几个跟他同龄的。况且他还是从草根爬上来的。皇帝大概觉得他就是少年得志,加上不解世事吧?
卢斯也很给皇帝面子的,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陛下,是臣鲁莽了,没闹清楚就贸贸然的……多些陛下宽宏。”
又废话了片刻,卢斯告辞了。
“爱卿稍候,待叫了御医来……”
“没事!”卢斯一撸袖子,拿起一边的茶水倒在里衣上,就用湿里衣的袖子超脑袋上抹,“看,陛下,没事了吧?”
皇帝怔了一下,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豪迈的,大笑着把太监叫进来了,又给他加了许多赏赐,这才让卢斯走了。
等到了外边,就见胡大人他们都等着呢,看卢斯没事,先松一口气,再细看他脑袋上不对劲。
奏折的角戳破的能是多大个伤口?不过是额头的位置毛细血管比较多,伤口没愈合前,流血多。
胡大人板着脸,把卢斯和冯铮两个人送到了宫门外:“赶紧回家去!你太莽撞!”
“是!是!我们回去了,大人放心!”卢斯打躬作揖的,可看弧打人的样子还是十分想给他两下子……
冯铮却一直没说话,等到了家里,即便看见了玲玲,也只是强颜欢笑,看见了高兴,整个人依旧是蔫蔫的。
玲玲很会看颜色的抱着不愿意离开的高兴走了,卢斯叫下人烧了水,两人一人一个浴桶,泡在里头。
“我错了,你别这样。”卢斯隔着浴桶拽冯铮胳膊,拽着了就很孩子气的左右摇晃着。
冯铮让他拽着摇晃了半天,才开口:“你确实该道歉,为什么不但要抢在我前头说,还不让我留下?”
“因为我自私啊。”
“啊?”冯铮想的,卢斯会说“我不想让你担风险。”“我怕你会触怒皇帝。”等等之类的,可真没想到卢斯是这么一个回答。
“当时我和皇帝在里头,你一个人在外头,你是什么心情的?”
“我……怕一会你让人拖出来……”他的心一直就是揪着的。
“对啊,你说要是你留在那说话,或者咱俩都在那,那我是什么心情的?我自私,我不想承担那样的心情,铮哥,你别怪我,我知道你能做到,我才不敢让你做。所以干脆,我就把最轻松的活接了过来,把难受都推给你了。”
“你这是……这是莫名其妙!”话虽然这么说,可他还真是好受多了。毕竟,他不希望卢斯把他当成一个无能者,一个需要被保护的负担。
可好受归好受,冯铮还是一把甩开卢斯拽着他的手臂,想打他发现够不着,把一边的水瓢拎了过来,想扔过去砸他,又看卢斯缩着头护着脑袋的动作太可怜,心顿时就软了,只是用水瓢舀起一瓢冷水,泼了过去。
“哎哟哟!冷死了!冷死了!”卢斯惨叫,整个人在大木桶里缩得更小只。
冯铮叹了一声,扔了水瓢,好好泡水了。
卢斯偷偷摸摸的探出头来:“铮哥,别生我气了。一定没有下回了。”
冯铮头靠在木桶边上,扭过头看了看他:“你也是傻。我和你既然是契兄弟,便是同为一体。真的你出了事,我还能落得下好吗?”
“呃……”
“所以,再有这种事,与其你把我扔在外头,那还不如一起承担。”
“铮哥说得对。”卢斯点头,“不过,这件事你也有错啊。”
“我?”
“对啊,你事先要干什么也没跟我商量啊。只是要一个人去承担,我怕被你扔下,那两害相权自然也只能取其轻了。”
“这个……”
“所以说,铮哥,我就是干了你之前要对我干的事情而已。咱俩其实半斤八两的。你说要是我没来得及阻止,那现在我得难受成什么样?”
“你不是替了我吗?”
“我是替了你,但不表示我就不会伤心难过了。我这一边承受了陛下的雷霆之怒,一边却又忍不住在想,这就是你要我承受的……”
“……对不起?”冯铮被卢斯绕得有点晕乎,但他觉得这么说应该是没错的。
“别只是用说的啊。”卢斯从自己的浴桶里站了起来,然后迈进了冯铮的那个浴桶里,大量的水,因为卢斯的举动从浴桶里溢了出来,哗啦啦流了满地,“来,铮哥,你可得好好的用行动表示一下你的歉意……”
两个时辰之后,_(:3」∠)_冯铮浑身酸疼的躺在床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来,铮哥,喝口水。”与之相反,神采奕奕的卢斯端了一杯蜂蜜水来,把冯铮扶起来,给他灌了下去。
喝完了水,冯铮指着卢斯:“你这个……无赖!”
明明是这家伙的错,到头来竟然是自己满身愧疚,自动自发的把自己送了上去受了半天的“皮肉之苦”。
“嘿嘿嘿嘿!”卢斯傻笑着,低头吮住冯铮的唇,吸出了他的舌头来,好好品了一番,直到把冯铮刚刚让蜜水润过的唇舌又吸得口干舌燥,这才把他放开:“我已经叫厨房做了饭,铮哥你快缓缓,一会也好吃东西。”
(□′)┻━┻要不是现在头晕目眩眼发花,一定捶死这痞子!
当然,最后还是没捶死的……
在卢斯和冯铮“柔情蜜意”的时候,周安正对着前来做客的瑞王,不,太子,一肚子的无奈。
“殿下,詹事一职,请赎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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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担当。”
太子到周安家里来,有一个多时辰了。正好卡着周安从宫里回来,换了衣裳,吃了点东西,稍微休息了一小会,这么个时间。
他是便装而来的,带了些礼物,可也不过是老孙家的卤肉,何寡妇家的状元红,安德居的小菜。不贵,两个人坐下,边吃边饮,也是怡然自得前提是太子没有喝两杯就让他当詹事的话。
东宫的属官,最高等的士太保、太师、太傅、少保、少师、少傅,不过,这六个官职都是朝廷上的大臣兼任,甚至在很多情况下,这些成了一种尊荣的头衔。东宫詹事才是真正意义上东宫的大管家。就说现任宏安帝,他当年的詹事也就是他的第二任丞相,这是一个十分要紧,并且与太子十分亲近的官员。
虽然太子现在跟皇后的关系不太好,朝堂上也有许多官员对他“另眼相看”。但是从年纪上来说,只要太子能够稳住,那他就是下一任的皇帝。能做他的詹事,基本上也就稳定住了太子临朝时,自己的崇高地位。
可周安,不能答应,这位小太子已经对他表现出那方面的喜爱了,现在也是越来越咄咄逼人了,要是真当了詹事,怕是更没有宁日了。
“殿下,您不用再说了,臣是真的不会答应的!时间不早了,殿下赶紧回宫吧。”开阳是没有宵禁,可是宫门是有关闭时间的。
太子把酒杯放下,低着头,看着琥珀色地酒液,突然,那平静的酒液上多了一点水晕:“博远……现在东宫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但却又没人在真正的看我。他们都在拿我跟大哥作比较,然后就觉得我处处不如大哥……”
太子一开始是哽咽着,后来就是抽吸了,再后来直接就哭出声了,等周安忍不住看他的时候,他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殿下……”周安递了手帕过去,“擦擦眼泪吧。”
太子看了看周安的手帕,麻利的把它塞进了怀里,然后用自己的袖子擦了眼泪,擤了鼻涕。
“……”如此熟悉的场景,他怎么就忘了这位殿下曾经的前科呢?
“博远,我、我就想身边有个人,他看着我因为这个人是我,而不是太子,不是……大哥的弟弟,博远……”
“殿下,要是其他的事情,我也就应下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应。”
“为、为什么?”太子一边问,还一边打了个哭嗝。
“说句冒犯的话,陛下希望天下间的人,是以天子来看他,还是以薛毓来看他?”
太子脑袋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薛毓是他老子的名字,他小时候刚听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偷偷在私底下笑过,实在是钟流毓秀什么的,跟他那个黑着脸地父皇不太般配啊。后来才明白,皇帝起一个不常用的字儿,也是为了天下人考虑,得他们不小心犯了忌讳。
名字对皇帝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从登基的那一刻开始,名字就已经没用了。
他大哥叫薛长安,倒是挺常用的字,不过前两年父皇已经说要给大哥改名字了。因为大哥参政的机会越来越多,那时候这个帝国将交在他他的手上,是那么确定无疑的一件事,这个比较常用的名字就跟他的身份不符了总不能老百姓写个春联,太平长安什么的,也犯了忌讳吧?
现在,他坐在了他大哥的位置上,不是他要的,可是却又必须这样。
“可你不是天下人,我叫薛璧,我希望你看见的是薛璧,而不是太子!”
“殿下,那您要的就不只是一个看着薛璧的普通人,您要的是一个伴侣。那这就不是您现在说的事情了。”至于说的是什么事,周安没点出来却也已经表示得很明白了就是他上回拒绝的那事。
“……博远……”
“殿下,您没这么软弱。”周安道,“而且……臣是有些动心的。若臣是光棍一人,怕是还会赌这一把。但并非如此,臣不能因自己的一时情难自禁,日后拖累了家人亲友。”
他赌过一次,在二十多年前,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然后他输了,输得惨烈无比。
太子起了委屈,端正着面庞看着周安:“我若还是瑞王呢?”
“那我也会和您赌一把的。”他若还是瑞王,周安不认为未来没办法在两人反目之后,护住自己和家人亲友的安全。
太子又低了一会头,终于,他站了起来:“我走啦。”
“慢走,不送。”
太子朝外走了一步,扭头看周安:“我要走啦。”
周安端起酒,敬了太子一下,仰头喝了。
太子再走两步,又回过头来:“我跟我爹说了我喜欢男子,他让我自己找伴儿,我能慢慢找了。你不做我的詹事,大概就会去刑部跟着胡大人了,以后,咱们还能常见面的。”
“哦。”
就这样如此再三,太子才算是真的离开了。
周安一个人,看着满桌子的酒菜,长叹了一声。
第122章
周安跟太子说动心,其实一直都不算是动心,只是客气,是为了不让这孩子太难堪。毕竟一开始就拿他当个弟弟对待,根本就没走那边的心思。可是就刚才,太子的做派和临走说的那句话,是真的让他心跳加速了……
因为太子那意思是在说我有时间,我等你,等你看清了我,等你明白,跟我在一起,不是赌。
孩子是真的太年轻了,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得盖着年少冲动的印章。但等到确定他并非年少冲动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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