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抻个屁!”县令怒吼,“无常司的都是下面上来,能看不出来?本来就算有过错也就是失察,你这一抻,再扣个从贼的帽子?!”
师爷委屈,他不就是提个意见吗?不过师爷也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脾气,就低着头不吭声。
“快把里正都叫过来,召集得用的猎手,跟他们说这是抵了徭役了,最迟明天,给本官上山打狼!”
卢斯在花厅里刚坐下没多久,县令出来了,满口的答应着。卢斯一开始还有点怀疑,可是没多久,里正们就急急忙忙的跑来了,县令就当着卢斯的面分派。
这些里正们一个一个可都是哭丧着脸,叫猎手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有些偏远的村子,村子一来一回就得多长时间啊?还得明天就要上山打狼?可县令发话了,他们也只能低头认了。回去就赶紧叫家人套了车,出发去村子里头了。
卢斯看县令这个样子,起身谢过,道别出来了。
到了街上,卢斯就感觉……有些不得劲,他很确定,这种不得劲是因为他被跟踪了。
看石林县因为是蒲云州最靠南边的一个县,多有商人跑到这边来贩卖牛马,因为还算是挺热闹的。现在街道上不能说是人流如织,也是人来人往的。卢斯是穿着便装过来的,身边也没带着其他人,现在就只能看他一个的了。
卢斯走着走着,就看边上有个打着酒幌子的小酒铺:“掌柜的,给打半斤酒!我没带着家什,可能在您这买一个?”
“本店有葫芦!五文钱一个,您看怎么样?”
“成!”
“好了!一个正好半斤!”卢斯侧着身子看老板打酒,余光打量着他身后的人。
让他怀疑的有两个人,一个客商打扮的大汉,另外一个是墙角蹲着的乞丐。这两人都是在他侧身的一瞬间停下来的,一个跟边上卖鞋的讨价还价,一个坐地上开始要饭。
卢斯拎上了酒葫芦问卖酒:“掌柜的,这石林县哪里有卖好肉的人家?”
“客官你要吃熟肉,还是要买熟肉?”
“自然是买些下酒的熟肉。”
“您要是想吃卤猪肉,得朝回走,前头赵记,那肉可是香甜得很。要是想吃羊肉,就前走两个口朝东边拐,一拐进去您就闻到羊汤的味道了,跟着味儿去就行。”
“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还有肉香不怕巷子深的啊?”卢斯说笑两句,“成,那我就去尝尝羊肉。”
他拎着酒葫芦朝前走了,他前头走,那乞丐还蹲在原地没动,客商买了些,摇摇晃晃的就朝卢斯那方向去了。结果他刚拐进那路口,迎面就挨了一拳头,整个人就懵了。
“老弟啊,都说你是三杯倒,怎么就不信呢?”后边再进来人,只能看卢斯搀扶着个大汉,手搂着对方的脖子,朝边上走。
卢斯在这大汉脖子上按了五六秒,把他从晕眩,按到昏迷,这才嘀咕着:“兄弟,你等着,我找辆车抬你回去。”他把这人放在地上,用自己的身形遮挡着,把他裤袋结了下来,捆了他的两条腿,又浇了点酒在他胸口裤子上。
站起身,卢斯就朝巷子外跑。
那乞丐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也看不清他到底看着什么方向,但就在卢斯出来的一瞬间,乞丐站起来了。
“那乞丐是个小偷!别让他跑了!”卢斯一声大吼,街上的人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恰好看见这乞丐站起啦就要走。
要说这年代,见义勇为的还挺多的。立刻就有人挡住了乞丐的去路。乞丐反应也快,立刻转过身来朝卢斯的方向跪了下来:“老爷!我老婆真不能赔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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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嗓门只比卢斯更大。
“浑说的无赖!爷这样子,要你老婆何用?!”卢斯呛回来。
原本挡着乞丐的好汉们已经要挪开脚步了,可是一听卢斯这话,再看他的样子,衣着,脚步顿时就坚定了,同时还带着一点被骗的怨气。
“呸!就你那德行,还不撒泡尿自己看看,就算有老婆也是个夜叉,人家小公子会要?!”边上一个胸怀广阔的婶子更是直接嚷嚷了出来。
乞丐:“……”这时候他在想换借口已经来不及,而且也不可信了。眼看着卢斯到了跟前,跪在地上的他瞬间就窜起来了,手里还闪着亮光。卢斯这回就是来吩咐县令找猎人的,想着最多是打嘴仗,想想那县令紧张的样子,就不但是便装还没带兵刃呢,这下可好。
他抬手,把酒葫芦举起来了。
第120章
乞丐手里那东西,当时就扎在酒葫芦上了,同时卢斯抬起一脚,朝着乞丐的胯下踢去。乞丐向后提腰,双腿分开,躲过了这下断子绝孙脚。
眼看着这两人就要过招过上一段时间,乞丐就听身后有劲风之声响起,他匆忙朝下一蹲!倒是躲过了一板砖,但依然是再也没能站起来……
周围的百姓,抄起扁担,举起搬砖的不在少数,毕竟是边境的州府,民风彪悍。而且这地方狭窄,乞丐顿时就被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要不是卢斯在那看着,怕是把他直接打死了。
卢斯搜了搜这乞丐的身,果然搜出来了一个装满了散碎银两的小荷包。一直看着没走的百姓更确定了乞丐是个偷儿,卢斯把这人也捆绑起来,扛着朝小巷走去。
“那后生!县衙门在那头儿!”
“这乞丐还有个同党呢!”卢斯摆摆手。
立刻一群人呼啦啦跟着过来了。
就到巷子,卢斯就看见课上趴在地上,裤子掉在一半,正解他脚上的裤腰带呢。
“就是那胖子不是?!”跟过来的百姓都是热心肠,不等卢斯说话,已经炒着家伙上去了,别管客商如何喊叫,反正先是一通好打。然后帮着卢斯,把两人一快送到衙门了。
守门的捕快认识卢斯啊,远远看着卢斯过来,就有一个飞奔进去叫县太爷了。
县太爷正跟师爷商量,打狼的时候,他们到底要派多少人马呢,那位将军大人又回来了,还带着一群百姓?!县太爷不止汗流不止,他都有点想尿裤子了。
总算,等到见着卢斯的时候,才知道人家是抓了两个贼……话说,什么样的贼怎么眼瞎,盯上白无常了。不过,好像也不能算眼瞎,就这乡下地方,卢斯这穿着打扮,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肥羊。
可再看抓来的两个贼,县太爷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了。
等到百姓都走了,卢斯这才站起来:“还请借贵县的大牢一用,先把这两人关起来。”
“没问题!没问题!”果然,就不是简单行窃的事儿。
“有劳了。”
卢斯前脚走,县太爷后脚让人把这两人关起来,而且是卸了手脚关节,塞住嘴巴的那种。
卢斯一路紧赶慢赶回到了驿馆,见着胡大人第一句就是:“大人,秦归他们出发了吗?”
就在卢斯去县衙的同时,无常司派出了四队人马,分散走不通的道路,朝开阳送信。
“自然是都派出去了,怎么?”
“刚才碰见了两个尾随我的……”卢斯摇了摇头,“无妨,大人,我想去直逸州。”
卢斯没说全,胡大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怕有什么变故。但再大的变故也脱不开这件事的本质,那就是在国家的腹地,出现了一支数量不低的武装力量。
从已知的情况看,这支武装纪律严明,行动划一,而且极其残忍,这样一伙人,他们存在的目的当然就只有一个造反!
官府要剿灭他们,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卢斯要去直逸州继续查案,这听起来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毕竟,在这边再怎么查,也难以有更多的线索了。
“不行。”可胡大人却否得干脆,“你要是去直逸州,固然是能查出更多的线索,单页太危险了。”
“大人?”
“你不是说都抓着人了吗?对方都跑到这里来了,要找出真相慢也慢不了那一时三刻的。”胡大人依旧是摆手,“不要以为老夫这是公私不分,对,老夫作为长辈是舍不得小辈去冒险,可要是别无选择,老夫也不会拦着。可现在这件事,一个不好,这乱子就会起来,你能确定你在人家的地盘上还能有什么施为吗?”
“……”卢斯细细一想,胡大人说得还真是对。他查案子行,让他在波云诡谲中施展什么大手段?那还是做梦更实际一点,但从另外一个方向思考,这事情也没这么简单,“大人,您既然这么说,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大人……是否已经有底了?”
胡大人叹了一声:“你还记得当年咱们食谷县出的那场兵祸吗?”
“!”这一杆子就给支到那么远得地方去了?卢斯怔了一下,“那不是……平王闹出来的事情吗?”
当年那事情从始至终对外的说法,都是匪乱,可卢斯就清楚的记得转过年来的六月,平望说是病死了。
胡大人笑了一下:“看来你还有点想法,对啊,平王死了,但他死了之后,还有儿子啊。”
卢斯:“……”他觉得下巴有些酸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张嘴张半天了。
“老夫跟你说说平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吧。”
胡大人这一说,就要说到开国的时候了。那时候宋廷已经南迁了快一百年了,金国的上层出现了重大的决策失误,同时招惹了刚刚崛起的蒙元和别看窝囊实际上名将就没断过档的南宋,两面夹击苦不堪言。
昱朝的太祖叫薛不易,他们一家子都是给金国贵族养马的。有一天夜里,带着一群奴仆把他们的主家杀了个干净。然后就从一个逃奴开始,一点点的积攒力量,等到金亡国的时候,薛不易已经占据了原本金国三分之一的江山,可这也代表着他要同时面对蒙元和南宋。
南宋还好办,一直想要诏安他。蒙元就是实打实的互殴,薛不易一边吊着南宋,表示愿意接受诏安,天下一统,一边跟蒙元掐架。等到南宋确定,薛不易其实是不会投降的时候,薛不易的地盘已经从金国的三分之一,变成了金国的三分之二,而且蒙元当时的大汗重病而亡,他的儿子们陷入了争权夺利的分裂中。
于是南宋选择了一个人最糟糕的时机与薛不易开战,这一战的结果,非但没让他们实现统一,甚至还让薛不易的军队过了江。到后边,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战斗,直到大昱实现一统。
卢斯听胡大人说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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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挺美,毕竟这年代消遣太少,而史书上那拗口的文字,卢斯也就是大致看了个明白,哪像胡大人讲得这么生动有趣?
可是听完了之后,卢斯茫然了:“大人,这都是太祖的事情,平王呢?”
“那就是统一南北之后的事情了,太祖有兄弟五人,太祖在中间,行三。他上头两个哥哥,大哥平王,二哥定王。两个弟弟,四弟安王,五弟康王。”胡大人抬起左手,深处四根手指,“康王是追封的,很年轻的时候就病死了,当年也并没有给康王过继。定王就传了三代,第三代的定王生了八十多个男孩,年老的时候,他就请旨在自己死后将封号换成五十万两银子,分给众多的儿子,让他们各自成家,当年的景宗允了,所以定王也没了。”
胡大人说一个按下去一个,现在就小指和中指立着,看起来怪怪的。
“安王在先帝的时候造反,也夺爵了。”
“哦!”卢斯想起来,“有一出戏……大人,您继续!您继续!”
“对,就是麒麟乱,那里头的安王就是先帝的时候作乱的安王。”
“所以最后就剩下平王了……”
“关于平王,还流传着这么一件事,说是当年太祖没有后代,就跟自己的兄弟们私下说过,大哥毕竟是大哥,按照道理他才应该是继承家业的那一个。等到天下安定了,他就将大哥的儿子过继过来一个。”
卢斯听完,表情古怪。
胡大人笑了:“你听了之后,什么感觉?”
“传这话的人,跟平王有仇吧?”
“没仇,这就是当年平王自己传出来的,而且这件事也确有其事。不过,最后太祖选的是安王的儿子。”
“……”也就是说皇帝传下来的这一支,也是安王的血脉。怪不得安王要造反呢,都是一个祖宗……不对,本来也都是一个祖宗。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因为是答应了平王的,而且当时传得满朝皆知,大概是太祖对这位兄长有亏,所以给他的封地是诸王里最大的,还允许他自建护军。”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不这样不行啊,平王手底下还有一本金册,这也是当年太祖亲赐的,上头刻的就是当时的圣旨,说是只要平王不干出谋反的事情来,那就要遵金册所言。”
“都闹出兵乱来了,还不算谋反?”
“所以上回老平王死了。”
“死一个就够了?”卢斯都惊叹了,当时光食谷县就死了多少人。
“当时那件事,别看咱们劳兴州闹得厉害,其实对于整个大昱来说,不过是小小的波澜。而太祖兄弟的血脉,毕竟是只剩下陛下和平王这两支了,若是平王这一支彻底没了,终究是名声不好。”
卢斯觉得,有些事他还是不理解的。比如他现在怎么想都不明白,要是让平王罪有应得了,为什么反而是皇帝的名声不好、不过,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还是看眼前的事情吧。
“大人,平王的封地刚好在直逸州?”
“对,所以说,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闹出这件事来了。要是因为这件事,最后能去掉平王,那也是好事。”
听胡大人这么说,卢斯终于没再反驳:“那大人,我先去审那抓到的两个跟梢的了。”
“去吧,小心些。”
卢斯又回到县衙,这回没多耽搁,直奔大牢。
结果,刚让把两人嘴巴里塞着的东西拿出来,这两人就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咬舌确实会死人,但那是死于出血过多,或者伤口肿大堵塞气管而窒息,不会像电视里那样一咬了舌头瞬间就嗝屁。咬舌更多的是一种保密的行为,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忍受住拷打,不能说话就是一种最安全的行为。
卢斯知道自己这还是经验太少,现在抓了两个人跟没抓一样,只能继续让他们在县衙里放着,等回来再说了。
这天也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卢斯和无常们带着一群本地猎人直奔狼窝的时候。
这里的狼真的很狡猾……看见猎人来了,直接叼着孩子,跑了,就扔下满地的狼藉。不过,这些狼藉也正是卢斯他们要的。
卢斯带着无常们,把所有能找到的骨头都集了起来。他们前脚进驿站,后脚就有老百姓来哭闹,这些人并非是那些服役者的亲属,而是有亲人在山上失踪的。这些人哭着闹着,非得说要带回自己的亲属,入土为安,卢斯懒得理他们,把人在外边一拦,依旧是干自己的。
这些年见到的骨头多了,尤其是荷花塘里挖出来的尸骨,给卢斯和无常们,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四五个人一组,对着一堆骨头分拣,分出来的不论是人骨还是非人骨都要二次分辨。
他们不需要拼接出完整的人体骨骼,只要确定是人骨头,大致看出来有多少人就够了。
花了两天,已经能确定这些骨头至少有二十多个人的,按照时间分,看起来最新的一批骨头,也是数量最多的,至少有十四五人,而且这一批骨头,除了野兽啃食的痕迹外,还明显带有刀切斧劈,与重物击打的痕迹,这些死者,彻底证实了粮队情况的猜测。
除了那十四五人的尸骨,其余的都让卢斯给了哭闹的百姓。
不出几天,冯铮那边传消息过来了他确定了他们的另外一个猜测。
却说冯铮出了放马县,走在路上,看见了许多火烧的痕迹。便问放马县那边拍出来的向导,向导便说:“我们这里多有山火。”
“山火?”冯铮思索了片刻,“粮队失踪前后,是否也有山火?”
“是有,不过队伍里有我们本地的向导,山火虽然危险,但只要应对得当还是躲得过得。况且,那么多人,那么多车辆牲畜,就算真的烧着了,但那也得留下点东西不是?”
确实是得有东西留下,光是焦尸就得一大滩,可如果没有牲畜、人和粮食,就只是车与麻袋呢?
山火时,所有人都在逃亡,车队人再多也不会有外人去注意,等到山火结束,车队的人也混杂在逃生的人群中去了。
“那山火之后,可有发现死者?”
向导稍微有些不耐,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虽然咱们本地人多见山火,可每回总有那么个万一,上回山火死了二十多人。”
“那可否带我们前往发现死者的几个地点探查一番?”
“这我却不太知道了,得寻当地的村人。”
于是队伍慢了下来,寻了当地人,一处一处的去查看发现死者的地方,就在其中一处地方,冯铮发现了不对劲。这一出一共死了八个人,原先这地方该是一处杂树林,多有附近百姓来捡拾柴禾,山火过后,杂树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这不像是自然断裂的。”冯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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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一棵从中间断裂的,手臂粗的小树。
“山火一起,有些大野兽慌不择路,也是可能的。”向导说。
“嗯……”冯铮点了点头,又问当地人,“当时的死者是怎么发现的?”
带路的百姓一直缩着脖子,冯铮虽然尽量温和的问话,却依旧吓了他一跳,嗫嚅了半天,这百姓才道:“在那发现了一个,头朝下趴着。还有个在这……”
冯铮按着他说的,向几个地点看去:“我看这几个方向倒塌的杂树都挺多,你们来的时候弄断的?”
“没,小人们知道死人了就匆匆忙忙过来,抬了人走,没怎么动。”
冯铮又点了点头,朝着杂树林里头走去,走了十几步,他招呼人搬开几棵比较粗壮的树,又让他们继续清理下头的杂木,正清理着,突然有无常“咦?”了一声。
“将军,您来看!”
虽然一样是烧毁了的木头,但很明显,这有棱有角的,明显是人工痕迹。随着移开的寻常杂木更多,也就有更多的带着人工痕迹的烧过的木头露了出来。这里分明是被挖了个大坑,埋下了这许多东西。
类似的地点,冯铮在死人的地方发现了两处,应该还有没死人的地方,也藏着这些被毁坏得几乎变成了木头块的车辆。
到了冯铮的来信,卢斯与胡大人说:“四散开的人马,要么是装成了进关卖牲畜的商队,要么是躲藏进了受灾的百姓中,装作流民之类的,真是该是还有绕过蒲云州,从边上的怀鄂州进关去了……”
“该是如此。”胡大人点了点头,可看卢斯的表情似乎是还有疑惑,“怎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商队的通关文书何在?受灾百姓,那户籍何在?之前抓找的那个乞丐和客商我就奇怪得很了。毕竟,从他们落脚的地方看,这两人该有的东西都不少。咱们劳兴州看这些倒是不太严格,可蒲云州是边境啊。尤其是那卖牲畜的大商队,他们连个出关记录都没有,就带着牲畜回来了?”
“确实……”胡大人一听,也是,跟着卢斯一起思索了起来,“这案子从头到尾对方布置也算是严密,那会不会还有另外一支队伍,按照规定出关,然后在放马县外头跟他们交接了身份?”
“那另外那支队伍,又得怎么回来呢?”卢斯摇了摇头,“这里头,一定还有我们没有察觉到的问题……”
卢斯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乱子就先起来了。
段高德将军,接到了他们这边的消息,同意调动部分辅兵,配合无常司查案。
可是顾烨这时候又跳出来了:“既无皇命,你竟然就敢调兵入城?!”
胡大人就表示:“陛下允我便宜行事!自然可调兵!”
顾烨:“便宜行事也该是对地方官而言,段高德是武将,要调兵,那得有兵符,否则,会阳关兵马入城之日,就是我撞柱而死之时!”
其实卢斯觉得……他死了大概这世界更美好,因为这来来回回打嘴仗,可不是手指头一划拉,信息就能送出去的,送信的驿卒跑得脸都青了。
看他这样,没办法,只能到开阳再去求旨,但是,之前几次送过去的消息还都没回信呢。秦归现在都是生死不知呢。
胡大人着急得嘴角都烂了,可这时候也只能用这个笨法子。胡大人这边正在写奏折呢,突然就有人跑进了驿馆来:“大人!不好了!平王造反了!”
这时候消息传递的速度就是这么慢,平王造反的消息,还是逃难的百姓送来的。听到消息,卢斯和冯铮赶紧出去,找人打听。
可是这些套过来的,都是直逸州很外围的百姓,他们知道的也并不多。
“不知道,就听说平王早饭了,咱们就跑了。”
“夜里就听见有人马过路,天一亮就跑出来了。”
“没见着人,不知道哪打架了,可大家伙都跑了,俺也就跑了。”
也就是个听到人马过路的,稍微有点用,但问他人马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朝哪个方向走,他也不清楚,一概摇头。
两人回到驿馆,说明了之后,谁知道胡大人却笑了:“行,看来没大碍。”
“老师?”周安都吓着了,他周围老师不会是关心过度,以至于失心疯了吧?
胡大人又笑:“你们想,若是叛军过境,会放着百姓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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