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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狐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而它已经这样透明了,里头要是真的藏了个人头肯定什么都能看到,再说这瓶口就是手膀子那么粗,也不可能藏着个人头。
仆从们绕着花瓶走了两圈,越发觉得凶相男子是看花了眼睛,不过这么一个血红色的花瓶在黑夜里乍一看确实有几分骇人,他们看久了也觉得身上凉飕飕的,鸡皮疙瘩泛了一身,但还是强装镇定,对凶相男子说:“老爷,这就是一个花瓶,没有人头的。”
“怎么会没有?!”大概是因为烛台发出的明光给他不少安全感,凶相男子这会儿已经缓过些劲了,由仆从们搀扶着从地上站起,颤着身体走上台阶,在门口站着不肯进屋,惊恐地望着那个红瓷瓶,“我亲眼看见了!”
仆从闻言便弯腰朝瓶口里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笃定道:“老爷,瓷瓶里真的什么也没有。”
“将军……那花瓶刚刚,是不是有个人头?”
问这话的人是漠尘。
漠尘此刻无比庆幸他变成了小狐狸的模样,可以整个蜷在宇文猛的怀里,男人热烘烘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漠尘这才有胆继续留在这里。
“是的。”宇文猛抬手摸着漠尘的脊背,好叫他放松下来,可是他说的话却再一次让漠尘紧绷起身体,“我也看见了。”
难怪骨墨那么想要这只花瓶,怨气大到连他和漠尘都能影响的骨瓷瓶确实非同一般。
漠尘听了宇文猛的话后身体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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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厉害了,带着点哭腔问:“那怎么现在没有了呀?”
宇文猛好笑道:“我没近距离看过那花瓶,我也不知道。”
而抱着和漠尘同样疑问的可不止他一个,底下那个凶相男子也不信,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看见了花瓶上流着血泪的人头,那人头回过头对他笑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也依然叫他发毛胆颤。
他看仆从们皆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又见仆从已经弯腰朝红瓷瓶里探看过了,就稍稍放下些恐惧走到红瓷瓶边上,咽了咽口水,自己也伸头过去望了一眼。
也正如仆从所说那样,花瓶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凶相男子愣了一会也不知道哪来了胆子,伸手屈指朝着红瓷瓶身“笃笃”地敲了两下他那日买下红瓷瓶,其实是想送给宴宁王爷的,但是宴宁王爷没,却来了另外一个男子想买。
那男子告诉他,这花瓶不是红瓷,而是骨瓷。
上等的骨瓷薄如纸、透如镜、声如磬,只要轻轻一敲就会发出如磬般萦绕不绝的清脆声响。
现在他敲了这瓷瓶,瓶身倒也确实发出了轻灵的声音,但这声音和那日他听到的有些不对他现在听到的声音是微微重叠的,就好像在他敲瓷瓶的时候,瓷瓶还有另外一只手在和他一块敲。
凶相男子微微怔愣,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往瓶口望去,而这一望,他却是又对上了先前所见那个血肉模糊的的人头,那人头先是闭着眼睛的,等到他过来就猛地睁开了眼睛,满是鲜血的红瞳直瞪瞪地盯着他,咧嘴笑开的刹那又把凶相男子吓了个屁滚尿流。
他大喊着:“有人头啊!真的有!”
仆从们被他状若癫狂的模样都给吓到了,纷纷后退几步远离他,凶相男子见状,便揪起一个离他比较近的仆从,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到红瓷瓶面前,对着他呵令道:“你!你把手伸进去,把那个人头掏出来!”
“啊?老爷,我……我吗?”那被揪到的仆从一脸莫名,指着自己脸满是疑惑。
凶相男子又推搡了一下他,叱骂道:“就是你!快进去掏!”
身为仆役是没有资格去违抗家主命令的,那仆从闻言只得认命地捋了袖子,伸进那狭窄的红瓷瓶里摸索着。
红瓷瓶身透光,大家都能通过薄薄的瓶身看到那仆从的手在瓷瓶里晃动,因为凶相男子说花瓶里藏有人头,所以大家看的都入神又仔细。而那伸了手的仆从,他手指的每一次动作都清晰可见,可大家除了他的手指以外什么都没看见,便更加怀疑凶相男子的说法。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伸手进去的仆人,他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便讪笑着对凶相男子道:“老爷,里面真的什么也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手往外抽,可是抽到一半时他忽地变了脸色,整张脸一下子就白了,瞪大眼睛惊恐地叫到,“有、有有有东西!我摸到了!”
可是众人透过瓶身却依然是什么也没见到,就看到他虚空握了一把空气,然后颤着往外抽手。
仆从哆哆嗦嗦把那个东西从红瓷瓶里掏出来,等他看清自己手上握着的是什么之后惨叫一声就飞快地甩了那快红肉他从花瓶里摸出了一个心脏。
那心脏落地后擦出一大片血迹,却还鼓鼓地有规律地跳动着。
仆役们见状哪还敢在此地停留,连桌面上的烛台被撞倒了都没空去捡,纷纷鬼哭狼嚎着朝外跑去,与其同时花瓶中又传来了幽怨的戏曲声,尖锐凄凉,在茫茫的黑夜中叫人毛骨悚然,不时还伴随着畅快的笑声。
然而不管是凶相男子还是其他仆役,都没胆子再回头去看一眼那红瓷瓶,仿佛那是一个血红色的吃人恶鬼,
烛台上的蜡油滚出,宇文猛不想看一场火灾因此发生,便抱着漠尘下地想要拾一下那个烛台,然而他们刚落到地面,原先伴随着戏曲一起响起的笑声便戛然而止,但那戏曲声还在继续。
等到宇文猛朝着红瓷瓶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屋子里忽然闪出一道黑色的人影挡在他们面前。
那人将兜帽取下,露出苍白的面容和殷红的嘴唇正是自瓷器摊子一别后便没了踪影的骨墨。
宇文猛看见他时也是微微一怔,继而挑眉笑道:“我就说,这样的骨瓷瓶你怎么会放弃,原来一直躲在这里。”
漠尘原先见宇文猛走向那红瓷瓶,便躲到他衣领里不肯出来了,结果没一会却听见了宇文猛在说话,就好奇地悄悄冒出半个脑袋,怯怯地盯着外面。
第43章
“我当然会待在这里,你不也知道吗?这么好的骨瓷我怎么可能放弃?”
骨墨一向狂纵不羁的声音落入漠尘耳中,他一冒头,就对上了骨墨幽渊似的浓黑双眸。
但其实漠尘还没冒出头来的时候,骨墨就在关注宇文猛胸膛前鼓鼓的这一团了。
毕竟宇文猛不是个女人,就算他身材魁梧,胸前也不可能鼓起这么一包,更别说这一团东西还扭来扭去的,没多久还探出毛绒绒的脑袋来望他。
而骨墨看清漠尘的面容后眼睛就微微眯起,嫌弃道:“又是这只秃毛狐狸?”继而笑道,“怎么?你也学起了云采夜了个小徒弟?”
宇文猛看着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这只狐狸和他一定有什么关系,只是目前骨墨并不知道这是何种关系,但他知道,如果能挟制住这只肥狐狸,说不定能要挟宇文猛干些什么事。
骨墨勾唇邪肆地笑着,盯着漠尘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满满恶意。
任何生物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都会感到恐惧,这是一种本能帮助他们规避灾祸活下去的本能。漠尘在第一眼看到宇文猛的时候就感到了恐惧,现在他对着骨墨的眼睛也有些发憷,打了个小颤后缩回宇文猛的怀里。
“你在恐吓我的小狐狸?”宇文猛语气淡淡,手指在漠尘脊背上轻轻抚着安慰他,“还是在打它的主意?”
“小狐狸,叫得真恶心。我对你这怀里这个丑东西没兴趣,我拿了那个红瓷瓶就走。”啐了一口,为了力证自己对漠尘没有一点非分之想,他还搬出了云采夜,“只有云采夜,他那样对我,我还是舍不得动他,唉……”
骨墨一边说着,一边摆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就好像他和云采夜真的有段旧情。
但他也没说谎,他是真的喜欢漂亮的美人,哪怕云采夜砸他店毁他聚魂幡,骨墨还是觉得自己再次见到云采夜时依旧会屁颠屁颠地凑上去。
至于宇文猛……这种粗犷的男人和云采夜的小徒弟没什么两样,他看到就恶心。
然而宇文猛却反问他:“你要是真想拿了红瓷瓶就走,会放任红瓷瓶在这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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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笑声毫无疑问一定是骨墨发出的,他甚至有可能就直接躲在屋子里,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优哉游哉如痴如狂地听人头瓷瓶的凄厉歌声,然后在看见凶相男子的狼狈模样后忍不住捧腹大笑,他是骷髅鬼化成的魔,这人头瓷瓶在旁人眼里多么可怖,在他看来也是可爱心怜的。若不是宇文猛突然跃至门前,他也不会现身,估计就想等着这人头红瓷瓶把凶相男子一家吓死,然后再带着红瓷瓶溜之大吉。
而骨墨听了宇文猛地话后笑着回答他:“是他非要和我抢这瓷瓶的,现在他拿了瓷瓶,应该很高兴死了才是。”
死是会死,但不一定是高兴死的。
所以宇文猛对于骨墨的解释只有一句:“呵呵。”
嘲笑完后他又揣着漠尘迈上台阶,骨墨见状也上前一步,拦住他们的去路说:“宇文猛,云采夜砸了我的店,毁了我的聚魂幡。他是你同僚,你不该帮他道个歉吗?至于这赔礼我都想好了,就这个红瓷瓶好了。”
宇文猛冷冷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云采夜辜负了我的感情啊,你们都是天界的人,总得”骨墨依旧在胡搅蛮缠,也不知是不是在等身后的火势扩大。
“你胡说!”
可是漠尘却再也不想听骨墨这样侮辱云采夜了,就算他现在已经不爱慕云采夜了,可云采夜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曾经一度是他心中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况且云采夜除魔卫道,更是漠尘最崇拜的上仙,他听着骨墨这样胡言乱语,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话。
骨墨听见漠尘的声音后眼里倒是真的有了几分惊讶,他之前就见宇文猛揣着这只小雪狐,可是没听漠尘说过话,他又闻不到漠尘身上半点妖气,以为漠尘不过是只普通的雪狐,先前说漠尘是宇文猛地小徒弟也是开玩笑的,谁不知道宇文猛整日冷面严肃像是天煞孤星似的,谁敢和他亲近呢?
“不是妖……”那会是什么?
骨墨眼里的兴致更盛。
宇文猛却看不得漠尘这样维护云采夜,就打算速战速决,足尖一转便以骨墨无法抗衡的速度冲进屋内,甩袖挥灭了屋里的烈火。而骨墨却以为他要夺下红瓷瓶,所以立刻拦到了红瓷瓶面前,来不及阻止宇文猛的动作。
“原来你不是来和我抢红瓷瓶的啊。”骨墨满面愕然,不过他很快又笑了起来,比刚刚看到人头红瓷瓶将凶相男子吓得屁滚尿流时还要高兴,指着宇文猛大笑道,“哈哈哈我没看错吧?咱们天界最冷血的大将军居然也对这些凡人有怜悯之心了,你这样插手人间的事,不怕遭天谴吗?”
最后一句话骨墨咬音极重,让漠尘变了脸色。
天界不可过多干涉人间界的事,否则就会乱了原有的秩序。比如今日宇文猛选择灭火救下这座宅院里的人,假如宅院里有个人今夜要死,但是他没死后,后来某一日他又错手杀死一个不该死的人,那这条人命的业障,到底该算在那人头上,还是宇文猛的身上?
故而所有修士成为散仙之后大多都会移居到博物洲,就是为了不管世事,不沾业障。
骨墨不知道宇文猛为什么要救人,漠尘却是知道的因为他的功德树要长叶子,所以宇文猛在帮他。
可是宇文猛对于骨墨的要挟脸色却是变都不变,淡淡道:“我不拿红瓷瓶,你也不能拿。”
骨墨看着宇文猛这样软硬不吃,已经有些不耐了,瞠目喝道:“凭什么?!”
“就凭你拿了,我会去抢。”宇文猛扫了骨墨一眼,邃黑的双目古井无波,语气却是桀骜无比,“你要不要猜猜,我抢不抢得到。”
骨墨咬牙道:“抢不到。”
但是宇文猛一定能毁了这红瓷瓶,毁了的红瓷瓶对骨墨根本没什么用。
骨墨来回踱了几圈步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宇文猛为什么非得和他杠上,指着宇文猛地脸骂道:“你有病吗!”
然而骨墨现在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骂人了,宇文猛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模样勾唇道:“再说我也不打算插手。”他继续直对着骨墨的双目,不再压制周身磅礴的威压,缓缓道,“红瓷瓶到了你手里,就不是人间界的事了。”
是的,这就是骨墨为何一直迟迟不肯动手拿走红瓷瓶的缘故他不确定宇文猛是否和他一样,也盯着这个红瓷瓶。
红瓷瓶在凶相男子手里,那就是人间界的东西,可是一旦到了他手里,那就和魔界扯上关系了,云采夜和宇文猛是同一品阶的真仙,宇文猛成仙时间又比云采夜早,他的实力和云采夜相比只强不弱,骨墨能和云采夜打成平手,但他不确定能不能和宇文猛打平。
更何况宇文猛能够分神化身,另外一个化身和他功力几乎不相上下,一旦打起来,他对上的是两个宇文猛,而不是一个。
两个宇文猛,他打个屁啊!
于是骨墨又想如法炮制,再次威胁道:“真的打起来,你就不怕我杀了这里”
“你以为我会在乎?”宇文猛的声音比他更冷淡,“我说了,我和云采夜不一样。”
云采夜是真的心系天下苍生,宇文猛可是半点感情都没有,云采夜虽然是剑神,可其实宇文猛才是天界真正的剑,他只听天帝号令,如果哪日天帝疯了,让他去杀人杀仙,宇文猛照样可以眼睛都不眨地遵令动手剑杀人时是不该有感情的。
而这样的事,宇文猛又不是没有干过。
今日骨墨就算在这大开杀戒他也不会有任何感受,甚至还给了宇文猛一个上天界带兵下来群殴骨墨的好借口。
骨墨闻言瞳孔微缩,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宇文猛,我就想要这么个红瓷瓶!咱们仙魔两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干这一趟浑水?”
宇文猛不答,他走到红瓷瓶面前,不像骨墨那样畏手畏脚地不敢碰红瓷瓶,反而伸指重重地弹了下瓷瓶瓶身,红瓷瓶早在宇文猛从树上跃下落地时就安静如鸡了,毕竟它如果学着漠尘那样从瓶口里冒出个人头见到宇文猛还不知道是谁吓谁呢,所以现在被敲了也没敢吱声。
见状,宇文猛缓缓勾起唇角,也不再看骨墨和红瓷瓶,抱着漠尘转身就走,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因为你说我的小宝贝丑。”
那日骨墨把漠尘差点说哭的事,宇文猛一日都没有忘记过。
虽然他也觉得小狐狸这个样子丑的不能再丑了,那那也是他的小宝贝,骨墨一个魔界的臭鱼鳖有什么资格置喙?
而骨墨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宇文猛嘴里那个小宝贝是什么。
是他怀中一直抱着的那只又秃又肥丑狐狸。
骨墨简直不敢置信,他不能相信不管是云采夜还是宇文猛,天界这样佼佼真仙居然眼睛都瞎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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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丑东西,还一模一样地护短!他当初就是说了云采夜那丑徒弟几句,后来就被云采夜砸了店;现在他骂那只肥狐狸丑,宇文猛就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垂涎欲滴的宝贝,却不能碰也拿不到。
喜欢丑东西的更是王八蛋,天界的人都是王八蛋。骨墨如是想到。
宇文猛抱着漠尘往翩跹台赶回去的路上,两人的都没有说话。
而宇文猛刚刚为漠尘出了一口恶气,他也没像平日那样拎着小狐狸说两句玩笑话,要把小狐狸逗得满脸通红,眼眶泛水才肯罢休。
因为他感觉到小狐狸在他怀里轻轻打着颤。
大概是因为怕他吧怕他方才在和骨墨的对峙中所表现出的无情和冷漠。
宇文猛心里思绪翻涌,面上却一点也不显,抱着漠尘又进了八珍楼顶的大厅,不过这次他们没见着宴宁,倒是虞荣和几个护卫神色各异地在大厅里面面相觑。
大厅此时也和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到处是刀剑的砍痕和翻飞的果肉杯盘,似乎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虞荣在看到他们后也马上迎了上来,告诉宇文猛:“刚刚这里来了一波刺客。”
于是宇文猛开了口,声音低沉道:“你们王爷受伤了?”
虞荣眉头深深皱着,面上神色几轮变换,然后摇头:“没有。刺客全被我们制服了,已经派人去审讯了。”
刺杀王爷不是什么小事,那些刺客没死的话恐怕要遭受好大一番折磨。
宇文猛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
虞荣看见他出去时还带着漠尘,结果回来后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便地问了一句:“……漠公子?”
蜷在宇文猛怀里的漠尘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动了两下,于是虞荣这下看清宇文猛怀里还揣着一只雪狐,黑琉璃似的眼眸望着人时灵动又可爱,瞧着似乎就是宇文猛和他们初见那日怀里的雪狐。
回忆起那位漠尘公子和卞玉蘅如出一辙的稠丽面容,虞荣心里登时有了个猜测。
要放在之前,他可能不会想这么多,可是偏偏他们已经先遇上了卞玉蘅,又有那诡谲的戏声,以及今晚刺客失败的行刺。
而宇文猛一直没有再出声,沉默了一会虞荣自己忍不住道:“我看到那些刺客好几次已经砍到王爷了,但是王爷他……没有受一点伤。”
第44章
那些刺客是在宇文猛和漠尘离开约莫一刻钟之后来的。
彼时宴宁还趴在桌上自言自语,过了会后又说肚子饿,想要吃点东西,虞荣遍让人去准备了些食物端过来,那些刺客就伪装成端菜婢女,待接近宴宁后便猛地拔出短匕朝他刺去。
刺客的动作太快,即使虞荣和宴宁挨得很近也来不及救他,更重要的是,那匕首锋刃上折射着诡谲发暗的寒光匕首淬了毒。
虞荣只能眼睁睁地刺客将匕首刺向虞荣的胸膛。
然尔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匕首只划开了宴宁的外衫,刃尖触及看似柔软的赭红内衫后就像是碰上了铁网,再也无法前进。
而宴宁垂眸看着顶在自己胸前的匕首也愣住了,刺客更是错愕万分,等回过神来后又马上朝宴宁的脖颈挥砍去,可是他已经错过了杀死宴宁的最好时机。于是那匕首的锋刃还未碰上宴宁,刺客便被虞荣一脚踢飞至大堂中央。
其余刺客见到伪装成端菜婢女的刺客已然失败,便从窗户和回廊跃进大厅,亮出武器杀向宴宁。
八珍楼毕竟不是王府,这里守卫薄弱,王府几个侍卫又寡不敌众负了些伤,纰漏百出,没有完全护住宴宁,以至于宴宁后面又被刺客砍了几刀。
虞荣是离宴宁最近的人,他能清楚地看见那些刀剑的确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宴宁身上,力道很大,宴宁也痛呼了几声,他原先穿出来的那件黑色外衫被砍成了褴褛破布,但里面的赭红衣裳确是完好无损,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回忆着那时的情景,虞荣眉头拧着:“等我们将刺客悉数制服后,王爷就去了厢房,不让任何人近身伺候。”
宇文猛听完他的话略微一顿,继而问道:“那身红衣,是你们王爷一直穿的衣衫吗?”
“那红衣是卞公子留下来的。”虞荣苦笑着说,“王爷和卞公子去安河的前一夜,送了王爷这一身衣衫,而卞公子离开后,王爷每次出门都要穿着这身衣衫,若不是因为要换洗,恐怕公子连晚上睡觉都要抱着那红衣睡。”
宇文猛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等明日宴宁王爷醒后,我再来见他。”
说完,宇文猛也抱着漠尘离开了大厅。
八珍楼是宴宁出资修建的小楼,整座小楼都只供他一人使用,里面休憩的厢房很多,随便拎出一间就能入住。而宇文猛路过他今日和漠尘欢爱的厢房时脚步微停,但最后还是推门进了隔壁的厢房。
进屋后,宇文猛将漠尘放到床榻上,问他:“想洗澡吗?”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用法诀直接清除身上的污垢,不一定非得通过沐浴才行,但沐浴更像是一种习惯,有空且闲的时候,当然还是沐浴比较好。
从离开宅院后便一直沉默的漠尘听了这话也没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宇文猛也沉默着,随后转身走向八宝圆桌他想给自己倒杯茶。宇文猛思考事情的时候,往往会拿着茶杯,一边茗茶,一边想事。
不过这会儿宇文猛刚转过身,他身后就传来些的声音,随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双臂环着他的腰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宇文猛身体微僵,垂在身侧的手指攥成拳。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漠尘带闷闷不乐的声音:“将军……”
“怎么了?”宇文猛抬手盖住漠尘箍在他腰上的手指,听出了漠尘声音里的害怕与难过。
果然,小狐狸还是会怕他的。
漠尘又带着些难过的语气开口,说:“将军,我们帮王爷找到人后,就回去吧。”
“嗯。”宇文猛淡淡道。
漠尘听着宇文猛这漫不经意的回答,觉得男人肯定是没懂自己的意思,便绕到他面前,蹙着眉认真道:“将军呀,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也不出来做好事了。”
这句话就让宇文猛有些愕然了,他也微微皱眉,问漠尘:“为什么?你不想成仙了吗?”
“我想啊……我想和将军一直在一起的。”漠尘语气怏怏,愁眉不展的,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宇文猛一直不想看见的恐惧和害怕,“可是将军你是神仙啊,神仙是不能干预人间界的事的,那个骨墨说的对,你会遭天谴的。”
这些日子,漠尘每天都和宇文猛待在一起,他觉得这是他从记事以来最幸福的日子,但就因为太乐不思蜀了,漠尘差点都忘了宇文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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