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一整个位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蔻一池
这是一碗米汤,米应该是陈米,熬煮出来的米汤味道有些霉味,汤水清的能看清楚碗底的米粒。
展放略略咽下两口便住了嘴,还给老道士。
“老丈?这是哪里?”
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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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宝相庄严的神像颜色斑驳,胳膊缺了一块,除了神像这座庙里没有旁的,只有展放身下躺着的稻草。
老道士将展放喝剩下的米汤一口喝掉,吧唧吧唧嘴巴,有气无力地道:“这是即遥城城郊的荒庙,我外出回来正碰到你晕在庙口,就把你弄了进来。”
“唉……外面疫病蔓延,饿殍遍野,小子,这一碗米汤已是我老道之所有,下一顿还不知去哪里找去……”
老道士唠叨一通,然后拢了拢破道袍和衣躺下,不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展放定睛看过去,果然,这老道士面如土色,颧骨高高突起,两颊深深凹陷,怕是已经饿了许久。
他刚从家中吃了晚饭,腹中还饱饱的,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应该喝下那两口米汤。
展放站起身,此时他身上穿着由系统提供的作战服化成的破烂中衣,旁边有老道士给他披上的一件半旧道袍,便伸手套在身上穿起来。
这件道袍穿上袖口短了一些,有种捉襟见肘的寒酸感,但是展放并不在意。
他起身走出庙口,从外面看,这处荒庙更加破败,像是百多年了都无人打理修缮一般。
荒庙四处都是黄土,一阵阵清风吹过,黄色沙土就沸沸扬扬。
而此时正值黄昏时分,天色阴沉沉的,衬托得这里更加荒凉。
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不仅仅是人影,就连动物、植被都没有,可称得上真正的不毛之地。
展放举目远眺,凭展放的目力,只隐约能从黄沙中看到远处有几户低矮的土房。
他碰了碰左手腕,卡牌辅助系统伪装的树藤手环发出一道暗色流光,关于这个小世界的几点情报出现在他脑海中。
这里是穆雨国,类似于展放所在的现实世界那般的古代小世界。
穆雨国多雨,一年中至少有三个月是雨季,气候湿热。
只是这一点在十年前突然发生剧变,从多雨变成了干旱,而且是一年更比一年旱。
几年过去,大部分优良的水田变成了黄沙之地,再无法种植任何粮食作物,百姓生活日渐艰难。
去年起,每到雨季都会连下两场大雨,众人以为苦尽甘来,干旱的灾荒终于要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然而没想到的是,紧接着而来的是疫病横行。
到如今,世人中约莫有半成的人感染了疫病。
感染疫病的人,身上长有紫色瘢痕,身体虚弱,只能呆在家中,无法劳作,这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就是雪上加霜。
这十年间饿死、病死的人不计其数。
皇族、官府尽可能地施粥施药,然而依然杯水车薪,距离皇城越远的城池农庄,情势越惨烈。
这些就是给出的全部情报了。
展放蹙眉,这样的小世界会有有价值的资源吗?
他的手指下意识搭在树藤手环上,想将药师鬼仟唤出,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动,先探明这里情况再谈其他。
日头一点点西沉,展放趁着还有最后一缕光线,赶紧回到破庙中,在老道士背后的稻草上躺下,合上眼睛渐渐睡着。
……
“道长”
“道长!快救救我家铁蛋啊!道长!”
展放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庙门外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展放赶紧去推老道士,想叫他起来。
“老丈!老”
他的动作蓦地顿住。
手掌下老道士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展放伸出手指抵在老道士的鼻端,对方早就没了呼吸。
“道长!”
老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进了庙门,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长!求求您了!救救我家铁蛋吧……”
展放回手,看了眼地上长满紫斑的小孩,不忍地道:“婆婆不要嗑了,道长昨晚就已经仙逝了。”
老妇人抬起头,花白的头发乱蓬蓬,脏兮兮的脸上被眼泪冲出两道明显的泪痕,她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愣住了。
她喃喃道:“不……不……怎么可能……”
“都怪我……”
老妇人再次哭起来,“都怪我啊!”
“铁蛋……我的铁蛋……都是我啊,我昨天不该拒绝道长的……”
老妇人抱着失去意识的铁蛋悔恨得痛哭不已。
从其破碎的话语中可以拼凑出,昨天老道长饿得受不住,前去讨一口吃食。
老妇人为省下来给自己的小孙子吃,便拒绝了,老道长没有逗留便走了,可谁知晚上小孙子疫病突然变得严重,整个村子里唯一的村医早已经病死,老妇人情急之下记起来还有荒庙里的老道长懂些医术。
却没想到……老道士死了。
铁蛋在这时咳嗽了一下,老妇人抹着眼泪拍拍铁蛋的胸口,她突然看到展放身上的道袍,连忙膝行上前,抓住展放的袍角,乞求道:“小道长,你快给我家铁蛋瞧瞧,他,他这是咋的了……”
“这……我不懂医术。”
展放心有恻隐,可是他确实不懂医术,在蛮荒小世界中,他与鬼仟相处的那段时间,多少耳濡目染几分,基本能够确定鬼仟的治疗技能对这种疫病之症怕是也无能为力。
老妇人失望至极,抱起孙子,小声喊着“铁蛋”的名字跌跌撞撞地离开。
展放叹了口气,找了几块尖角石头,在荒苗后方的黄土地上挖了个坑。
他年纪小,不太懂后事应该如何安排,此时此刻又只有他一人,只能先粗浅地挖坑将老道士埋了。
在垒起的坟头上压下一块石头,展放给老道士磕了个头,然后起身,一点点走近村落。
他忙活了大半日已然又饿又渴,只能去村子里看看能不能要点东西垫饥解渴。
村子中的房屋空了近三分之一,每一户人家房门大开,窗户紧闭,有些未曾感染疫病的人坐在外面院子里,个个有气无力,一副没有希望的样子。
见到展放这个外人,众人也无动于衷。
只有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好奇地远远跟着展放,展放一停下来,她便不停地打量他。
“小道长,你可会驱鬼?”
见展放看自己,小女孩鼓起勇气问道。
“驱鬼?”
“是啊……我娘说今晚上会有鬼敲门,让我不要出门呢。好可惜,晚上东坡那里听说能摸到长虫,长虫烧起来可好吃了。”
“我想吃。”
小女孩舔舔干裂的唇角,语气十分惋惜。
“鬼敲门?”
这个世界有鬼吗?展放有些好奇。
“莲花,回来。”
一脸病容的中年女人走出来喊小女孩回去。
展放上前询问关于鬼敲门的事情。
谁知女人却只管带着名叫莲花的小女孩回去,好像没有看见展放一样,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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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直坐着的一位老丈旁观全程,见展放不解好心为他解释,“是疫鬼。”
“大家都说这疫病都说疫鬼带来的,每月中旬子时都能听到疫鬼敲门声,咚咚咚,三下,一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但是打开门查看,外面又什么都没有,第二日那些打开门的人无一例外得了疫病无法起身。”
展放觉得疑惑,“那所有人的疫病都是半夜起来开门得的吗?”
“那谁能知道?”老丈摇头,“但是疫鬼敲门确有其事,小道长怕是从即遥城来的吧?听说即遥城是没有疫鬼敲门的,那里得疫病的人也少,村里有人听说此事,便全家搬到即遥城,也不知道现今如何了。”
“不过……小道长来此地作甚?为何不在即遥城好好呆着?”
展放捋了捋身上皱巴巴的道袍,有模有样地向老丈做了个揖,“小道来自风云道观,云游至此,无处落脚,恳请老丈留一晚。”
老人连忙摆手,“我家可是有疫病病人。疫鬼可是最喜欢找家有疫病病人的人家……”
“无妨。”
展放洒然一笑,端的是一派清风朗月,“不瞒老丈,小道那仙逝的师父曾为小道批命,说过我八字命硬,专克鬼神。”
“专克鬼神?”
老人有些吃惊,睁大眼细细打量着展放。
只见他长得丰神俊朗英武不凡,即便穿着不合身的半旧道袍,仍然无损其半分风姿,确确实实不是普通的样貌。
他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拾出一间空屋子让展放住下。
老丈家中只有一病重的儿子,听他说,他老伴是那几年灾荒最严重时被饿死的,儿媳和小孙子则是本来体质就不好,得了疫病很快就去了。
家中儿子的疫病是前些日子去东坡摸长虫,可能是着了凉,回来发起烧来,等烧退了才发现身上长出紫斑,才知道是得了疫病。
“我猜啊,这疫病与以往的不同,是不过身的。”老丈解释道:“以往的疫病只要一人得了,那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幸,可是你看现在这情况,这绝不是从人身上感染的,否则,这儿的人早死绝了。”
怪不得没人把这些病人隔离,还在家中养着,也不避讳容易生病的孩子。
展放又问了几句,得知最开始官府还曾派发药材防疫,可是见没有成效几次下来索性不管了,任这些人拖着熬着。
至于感染疫病的原因,老人始终声称是疫鬼作祟。
展放又向老丈询问哪里可以取水,老丈给他指明方向,展放直接拿起院中的扁担挑起两只水桶,去取水的井口挑水。
水井在村子的东侧,有石头垒在井口周围防止脏东西掉进去,水线略略有些低,水质还算干净,展放仗着自己力气足,一口气将老丈家中的水缸挑满。
老丈见展放挑起两桶水丝毫不力,而且还健步如飞,来来回回好几次都待喘口气的,见识有限的他一劲的夸赞展放这个小道士武艺高强。
展放又趁机借了一只粗瓷碗,倒上水放置了一段时间后才喝。
一口气将静置出来的清水喝光,展放总算解了渴。
夜幕一点点降临,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没,原本就安静的村落更加沉寂。
展放仰躺在土炕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等着深夜来临。
他一天没有进食,肚子咕噜噜乱叫,不由得想起下午那小女孩说的东坡的长虫。
待他探明这个疫鬼是何物,就去那东坡摸长虫烤来吃。
怀着如此美好的憧憬,展放眼睛开始有些发直,渐渐的,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慢慢阖上。
“嘭!”
展放猛地惊醒,脑筋尚且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作出反应,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时,他便来到了门前。
然后迅速打开大门!
黑乎乎的视野中,像是长条状的东西似是被展放的突然动作给惊住,停顿一下,很快就化作一道残影离开。
可是已经晚了,展放迅捷出手,在长条状东西停顿的一瞬间及时动作,牢牢掐住了这东西的尾巴!
“嘶”
展放另一只手夹住另一端翘上来要咬人的蛇头,禁不住一笑,“竟然是蛇。”
也就是这里人所说的“长虫”。
这些蛇速度飞快,颜色是深灰色的,又借着夜幕遮掩,这才能骗了村民这么长时间。
只是它们来这里“夜半敲门”又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就是为了吓一吓人吧?
展放好奇极了,可惜自己不懂蛇语,问不了话,只能暂时按耐住好奇心。
为防止蛇咬到自己,展放找了几根铺炕用的稻草,将这条蛇好好捆扎起来,只把这条拇指粗细的蛇捆成一根硬邦邦的棍子,这才放到一边,自己继续睡觉。
天微亮时,村里有人呜呜咽咽的哭。
展放睡眼惺忪地起身,拎起手边捆成细棍的蛇,出门一看,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铁蛋没了。
老妇人抱着他的尸体哭的让人心酸至极。
留宿展放的老丈看了会儿往回走,一眼看到才起的展放,以及他手上拎着的棍子。
老丈纳闷地多看了两眼,禁不住喊住展放,“小道长?你手上的这是……长虫?”
展放拎起草结晃了晃,“正是。”
莲花不知从哪里钻过来,盯着展放手上的蛇猛咽口水,“小道长去东坡摸长虫了么?我很会烤的,要不要我帮你烤熟?我烤的长虫很香很香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长虫,这还是你们口中昨晚半夜敲门的疫鬼。”
“怎么可能?!”
村民围拢过来,震惊地盯着那条深灰色的蛇打量。
展放没必要骗他们,一五一十说了之后,很多人还是不相信。
展放也不在意,跟老丈再借住一晚,只待晚上多抓些蛇,是真是假自见分晓。
村民们散了,莲花还是跟着展放,盯着他手中的蛇流口水。
展放问莲花,“东坡的长虫都有什么颜色的?”
莲花歪歪脑袋,指着蛇说:“只有这一种颜色。”
“是一模一样的吗?”
莲花重重点头。
可展放仍然十分犹豫,不太放心就这么把这蛇吃了。
说不准这蛇就是疫病的传染源呢?
而且,这些村民随意将这种蛇抓来吃,当真是心大。
盯着展放的莲花再次重重咽下一口口水。
“先留着不吃。”展放跟莲花说。
莲花失望得垮了脸,迈着小步子低落地离开。
展放也很失落,他已经一天一夜未进一粒米,在这样人人挨饥挨饿的时候,他一个壮小伙可做不出讨饭的举动。
展放拎着蛇,跟莲花道别,急匆匆往远处的荒庙走去。
现在这个时候,他格外想念药师鬼仟,是时候放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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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了。
☆、恶毒(二)
“药师鬼仟,拜见主人。”
一道黑光之后,清俊的黑袍药师出现展放面前。
鬼仟打量一番四周,不由问道,“主人,这里是……?”
展放点点鬼仟身后的神像,“呐,神庙。”
鬼仟转过身去,有阳光从庙顶上方的破洞中落下,刚好落在神像的断臂之处,看起来就好像阳光组成的光剑斩在神像手臂一般。
鬼仟的目光落在神像断口上,神情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冷漠。
“鬼仟,帮我看一下这个。”
鬼仟一怔,回过头正看到他的主人手中拎着草绳,晃了晃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蛇棍儿。
这个时候的主人一幅少年模样,比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时五官长开些许,声音也进入变声期嗓音有些微沙哑。
他翘起唇角的样子,总是带着几分散漫,有那么点玩世不恭的意味。
鬼仟接回来,这才发现这是一条被几根草绳细细密密捆绑起来的蛇,这蛇也是可怜,从头到尾想动都动不了,就连嘴巴也被捆起来。
他不由好笑得瞥了眼展放,然后说:“这是蛇。”
“我当然知道是蛇,我想让你看一下有没有毒,我能不能吃?”
展放正值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直响,迫切得想吃东西。
他这次出来,忘记在鬼仟的药箱笼中放吃的了,不然他何至于此。
鬼仟解开草绳,看起来生无可恋奄奄一息的深灰色的蛇迅捷如电,张大嘴巴只奔鬼仟面门。
只见鬼仟手中冷光一闪,灰蛇的蛇头部位就被一把类似手术刀的小刀插在地上。
鬼仟压住蛇头,拔出刀子几个流畅的动作,干净利落地将灰蛇剖解开,蛇皮、毒囊、蛇胆、一应取出。
“有毒,”鬼仟只嗅闻到毒囊的味道就得出结论,“而且是剧毒。”
展放不死心,“蛇肉呢?也有毒吗?这毒能解吗?”
鬼仟微微蹙眉,取出一点蛇肉又从药箱笼中取出几种药草试验,最后他对展放摇了摇头。
“蛇肉无法食用,若不慎食用这种蛇肉,轻则内脏受损严重,重则危及性命。”
“那就奇怪了,那些村民们吃了怎么会没有反应?”
展放蹲在地上,惋惜地望着嫩嫩的蛇肉。
“哦?”鬼仟来了兴致,“一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展放便将疫病之事与疫鬼半夜敲门之事一一与鬼仟道明,鬼仟更升起几分好奇。
展放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不甘心地又问道,“真的不能吃?一点都不能?”
鬼仟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主人不是一直寻找炼体之法?之前用兽血炼体初见成效,只是如今百种兽血已经用完,无处补充。可是主人不知,除了血炼之法,还有与其类似的另一种方法,便是用毒。只是……”
展放听得两眼放光,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用毒性一点点淬炼脏腑,血肉筋脉,到骨骼,只凭想象亦可知道这种方法彻心彻骨,需要有极大的意志力与忍耐力……相对于其他炼体之法来说,这种方法实在太过遭罪了,而且,毒炼之法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断,主人要慎重考虑才行。”
展放静静思忖了会儿,问道:“这种毒炼之法成效如何?可有何副作用?”
鬼仟掏出笔墨纸砚,将纸铺在地上,寥寥几笔勾勒出人体构造图,他一点点细细为展放讲解。
毒炼之法的原理与血炼之法是相同的,都是用外力刺激身体潜能。
毒炼之法还有一种功效是血炼之法无法比拟的,那便是毒炼之法是用毒从身体内部开始,由内而外,由脏腑至骨骼,一点点使身体达到淬炼的目的,因而淬炼之后的脏腑、骨骼,要比血炼之法更为强健,炼体效果自然也就更强。
毒炼之法分为“横三竖九”几个阶段。
脏腑、血脉、骨骼,这三个阶段是横向三阶,另有一到九,九个竖向层次。
也就是说,每一层毒炼炼体,都要经过横向三个阶段,炼至九层,算是炼体大成。
鬼仟所说,这种方法在他所在的世界当中从未有人坚持到九层,有一位魔君炼至五层,只凭身体强度,已然是无人可以撼动的第一人。
可见这种方法,效用之强。
至于副作用,其一便是用毒淬体需要忍人所难忍之痛,且因毒炼之法需要持续渐进,时日久远,因此这种痛苦也就绵绵不绝,遥遥无期。
还有一点,毒炼过程中,选用毒性不同,效用不同,毒物的种类、分量颇有讲究,需要时时考量调整,否则一旦毒炼过程身体发生变化,后续的药物无法同步跟进和调整,那么极有可能会毒发而亡。
展放第一次听鬼仟提及他所在的世界,不由升起好奇心来,缠着他开始询问其世界的情况。
鬼仟不愿多说,只提了几句那位毒炼魔君的事迹便闭口不言。
“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去鬼仟的世界中看看就好了……”
展放自言自语道,对那位魔君升起几分憧憬。
鬼仟眼中暗光闪过,垂下眼睛敛笑不语。
“鬼仟,就用这毒炼之法!”
展放考虑清楚,做出了决定。
他何其有幸能有鬼仟辅助,越与鬼仟接触,越发觉得他是个宝贝。
他既有治疗与毒蛊两种技能,又见多识广懂得颇多,这样的人却受卡牌系统所限,实在可惜。
说起来,在最开始的时候,展放还记得,鬼仟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假人一般,如今的鬼仟却有自己的思维情绪,宛若真人。
他到底是不是人?
他经历了什么?又为何成为卡牌?
鬼仟不知展放在想这些,他正细致的用药草将蛇肉进行炮制。
那颗被取出的毒囊亦被他挤破,将其中的毒液撒进蛇肉当中。
他先让展放吃下蛇胆,待展放捏鼻将蛇胆一口吞下之后,便递给他一块拇指肚大小的蛇肉,“毒炼之法需循序渐进,第一次先服用这一点,后面会一点点加大剂量。”
炮制完的蛇肉并不好闻,展放仿照蛇胆的吃法,将蛇肉也一口吞下。
“……好饿。”
等了会儿,没有感觉到毒性发作,展放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我要出去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东……”
他突地弯腰,腹中绞痛难忍,咬着唇,只这么一会儿,额头就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盘膝!凝神!”
展放如鬼仟提示那般盘膝,将力全部放在抵御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上。
等疼痛平息,他身上如同被洗了一遍,全身湿透。
展放的脸色仍然有些泛白,下唇是被他咬出的血痕,鬼仟为其治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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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觉得舒服一点。
等他们二人拾妥当,从荒庙中出来时,已经太阳西斜。
展放带着鬼仟来到村子里,老丈见他又带来一人有些不悦。
展放好说歹说,许下为老丈打水、劈柴,才换来住宿的机会。
晚上展放饿得睡不着觉,翻来滚去,见鬼仟老老实实躺着,不由凑过去问他,“鬼仟,你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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