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一整个位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蔻一池
鬼仟摇头,“不饿。”
“主人可以将我看做与真人别无二致的人偶,我不会觉得饿亦不会觉得冷,但是吃下去东西也是无碍的。”
黑暗中药师的话语传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本就是人。”
展放心里却为鬼仟觉得有些难受,他不知对方经历了什么,但是仅随意想想就会知道断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室内再一次静下来。
子时,熟悉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展放与鬼仟早有准备,迅速出门,两人手中动作不停,顷刻间便抓了十五六条蛇。
鬼仟将蛇存放在药箱笼中,与展放一起循着蛇群退走的方向追踪。
蛇群向着村子东方退走,无数蛇身蜿蜒,借着月色看起来让人的慌。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展放他们来到一个石坡,这里许多乱石堆彻,蛇群从石缝中游曳散去,展放不得不停下步子。
“啧。”
展放踢飞一颗小石子,“这些蛇能钻石缝。”
“鬼仟,你那边,我这边,咱们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他道。
鬼仟领命而去,展放绕着乱石堆上下转悠打量,时不时掰开石头查探。
“主人,这里!”
这时,听到鬼仟的声音传来,展放连忙跑过去。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半人高的洞口,进去之后豁然开朗,一股潮气扑面而来,而且还能清楚地听到水滴滴答的声音。
两人顺着通道继续向着洞内深入。
山洞是天然的石窟,地上偶尔有从地底渗出的积水,越往里走越觉得寒凉入骨。
一路磕磕绊绊,展放两人总算走到了有蛇出没痕迹的地方。
二人对视一眼,根据蛇排泄物辨别出蛇行的方向,小心翼翼向内走去。
走了约莫一刻钟,水流湍急,并且有小型瀑布的水流声传入耳中。
两人隐在洞中石头之后,探出头去观望。
展放倒抽一口气,被前方情景惊得瞪大了眼睛。
在前方有一口寒气四溢的深潭,深潭有一处入水口还有一处出水口,出水口便是一道小溪,蜿蜒而去,入水口便是顺着山石流下来的小瀑布。
让他震惊的是深潭中央有一朵粉嘟嘟的小花,所有的灰蛇全部围着小花盘坐,蛇头如同朝拜一样,俱都朝向小花的方向,不停地吐信。
这情形简直就像是无数信众祷告一般。
吐信的“嘶嘶”声好似含有某种奇特韵律,而神奇的是小花对此也有所回应,花头无风摇摆,花瓣微微颤动,就连花头下的两片叶子也在时卷时舒。
最前排的灰蛇在这时游上前,蛇吻轻轻碰了碰花瓣,一副怜香惜玉小心翼翼的样子,紧接着蛇嘴张开,一道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微弱黑气从中溢出,被粉色小花没有浪一点的吸。
紧接着数道黑气从不同的灰蛇身上溢出,全部向着粉色小花那里聚集,最终被其吸殆尽。
小花吸完黑气之后,看起来更加粉嫩,两片叶子抖了抖,所有的蛇围绕着它盘旋,最后齐齐上岸,盘在深潭岸边,俯下蛇头似是陷入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作者君的小天使们~~~mua~~~
☆、恶毒(三)
“主人?”
隐在岩石后,鬼仟用眼神询问展放。
此时深潭中的粉色小花闭合起花瓣,露出水面的两片叶子也如人类的手臂一般轻轻合拢,也像是陷入沉睡。
看起来,这个时候正是个偷袭的好机会。
展放扫了眼岸边数不清的灰蛇,示意鬼仟一起退后,等退出一段距离,确认应该不会扰到蛇与花之后,他才出声道:“鬼仟,那些蛇,咱们能全抓住吗?”
他炼体需要蛇毒,开荒需要搜罗资源,位面之主系统需要能源,鬼仟升级需要能源币……
他真的是恨不得将蛇全部进囊中,就连那朵小花也要片叶不留!
可这么多蛇,他又非三头六臂,为防止有蛇逃窜,只能寄希望于鬼仟的毒蛊之术。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鬼仟摇了摇头,“毒蛊,亦是毒虫,这蛇本身就有剧毒,一级毒蛊对其作用极为有限。”
还是需要升级……
展放只能叹口气,“咱们回吧。”
展放与鬼仟暂时在村子里安顿下来。
鬼仟自称懂一些医术,受到村民的热情欢迎,就连那本来不太情愿留他们的老丈也一改之前的态度,不仅不用展放打水劈柴,还请他们一人吃了一个窝窝。
窝窝是陈年杂面做成的,里面还有些牙碜的东西,展放不认识。
虽说难以下咽,但是多少能缓解饥肠辘辘的肚子。
“疫鬼敲门”只在月中旬持续两天,虽然展放第二日扔捉了几条灰色蛇,村民们仍觉得疫鬼确实存在,灰蛇极有可能便是疫鬼御使的。
之前摸出的长虫是疫鬼御使的邪物,这一说法顷刻间就在村民中传遍了。
没人再敢去东坡摸长虫,饿极了的人,只能另想别的方法。
展放见此反倒放下心来,只与鬼仟避开人,隔几日就去东坡打蛇。
虽说不能一网打尽,这般细水长流的下去,总有抓尽它们的一天。
因着旱情缓解了一些,这时官府派下粮种,以租借的法子,暂且赊给农户,先让其播种下去,待成下来再交付粮食抵债。
村民们领回粮种,消瘦的脸上各个喜气洋洋,几日就将粮种种下去。
展放为报答老丈留,跟着老丈下了几日地。
他力气足、体力又好,连续几日下去丝毫不见他疲累,渐渐入了其他人的眼。
有几家家里有未嫁女儿的人家托人来老丈家说情,那意思就是想让小道长还俗,入赘他们家当个上门女婿。
“景老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况,我家只有一个姑娘,人口虽然单薄,但是口粮消耗的少,又没有疫病病人拖累,而且这时日还有谁家敢称家有余粮的?不瞒您景老爹,我家还真就敢这么说!另外那两家这点上可是比不上的……”
这个时候,一个壮劳力对于一户农家来说极为重要,尤其是家中没有男丁,或者男丁得了疫病只能熬在床上的人家,面对繁重的农活,一个结实的壮小伙太重要了。
因此,断断续续来老丈家为展放说亲的不少,老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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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把关,来来回回,最后留下来的就有三家。
上面说话的乃是一家绝户,夫妻两人只有一个姑娘,如今长到十七岁还未成亲,盖因这村子里未婚的男丁实在是太少了,而没有拖累的男丁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他们才把目光放到了外来的小道长身上。
老丈寻思许久,一拍大腿,“成!我把你家的事与小道长说说,若是他愿意,那就万事大吉!”
这家人喜滋滋地一叠声道谢,离开后,老丈就找到地里的展放,将这事与他说了。
“成亲?!入赘?!”
“是啊,”老丈堪称苦口婆心,一心一意为展放打算,“小道长,你别嫌老丈我多事,你无父无母,流落至此地,连片瓦遮身都无,连一亩地也没有,空有一身力气,你也没处使啊……要说你拿做工来换口粮,可这年月,自己的肚子还尚且填不饱,谁又会雇你呢?”
“这家人的条件当真是不错,只要入了门,就能填饱肚子活下去……”
展放甩了甩手上的泥巴,拉下脸来没好气道,“爱谁谁!就是天王老子来给仙女招赘,我也不会入赘!”
展放理了理皱巴巴脏兮兮的道袍,冷冰冰地大步离开。
老丈被小道长突然翻脸弄得一愣,转念想了想也是,若在太平年间,哪个有志气的好男儿愿意入赘,被人一辈子瞧不起呢。
他看着被展放规整得利利索索的田地,长长叹了口气。
“唉……可惜了……”
展放回到住的地方,鬼仟正在为景老丈家的儿子把脉。
他手边还有未放起来的一个罐子,里面装着一块血红色的腐肉。
“怎么了?”
见展放黑着脸回来,鬼仟松开手,问道。
展放没有回答,而是问他,“有什么发现?”
鬼仟好罐子,为病人仔细盖好被子,然后跟展放回到他们的房间。
他低声笑了笑,说:“这里的人确实对灰蛇之毒疫。”
见鬼仟笑的轻松,展放便知道对方的研究可能有了进展,于是道:“既如此,我们也该走了。”
“走?怎么走?”
“当然是大张旗鼓的走咯。”展放扯起一边唇角笑道。
……
“小道长?你要去驱鬼?!这,这万万不可啊!”
老丈惊闻展放二人要离开,连忙过来挽留。
其他村民一听,也七嘴八舌地劝说起来。
“那疫鬼如此了得,小道长此行凶险啊……”
“是啊,疫鬼还能御蛇,如此邪性,躲还都来不及呢!”
“这段时日多谢老丈留,”展放认认真真向老丈作揖,然后义正言辞道:“有道是在其位谋其职,我身为道士,自然当以驱尽世间邪物鬼物为己任,况且,我八字命硬、专克鬼神,对此更是义不容辞。”
老丈又劝说一番,展放始终振振有词,话说的冠冕堂皇,大公无私。
“那……千药师……也要与你一起么?”
这些日子,被鬼仟救治过的村民也有不少,他们见劝不动展放,便想将鬼仟留下来。
鬼仟称他毕生愿望便是能走遍所有土地,悬壶济世,救世人于病痛,普济众生。
众人连连高呼其“善人”。
见无法劝下,众人只得将二人送出村子。
有人问景老丈,“景老爹,小道长,真能驱鬼吗?他……这么小,别没驱了鬼,反惹怒了疫鬼……”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好几人怒目而视。
景老丈虚点他,叹了口气,摇头一言未发就离开。
“咋啦……我说的没有道理么……”这人心中觉得委屈,小声抱怨。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小道长惹怒了疫鬼,我们大家都不用活了!但是你怎地不想想,便是无人惹怒疫鬼,我们就能安安稳稳活下去?!”一位妇人指着他骂道,“你不得罪疫鬼,疫鬼倒是放过你家的老婆和孩子了?”
“一个大男人没胆子去除疫鬼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说这种风凉话。”
其他人也摇摇头离开。
“但愿小道长能一切顺利……”
展放与鬼仟来到村子的东坡。
这里以前有人晚上过来摸长虫,因此从村中到东坡有一道踩踏出来的小路。
东坡与他们之前跟着群蛇到达的石洞十分接近,这里乱石杂陈,全是些碎石,连根野草都没有,很少有人踏足。
进入洞口,按照之前的路线前行,一直走到深潭的位置,才看到灰蛇。
灰蛇们正趴在深潭岸上休憩,偶尔有一两条的蛇尾尖会动一动。
展放瞪大眼睛,耐着性子一条一条数下来,“总共一百三十四条。”
“药箱笼中有四十七条。”鬼仟补充道。
展放“啧”了一下,一想到待会捕蛇会打草惊蛇跑掉一部分,就心如刀割。
“上吧。”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没了那股兴奋劲,压低嗓子吩咐道。
展放与鬼仟两人提升速度,迅速扑向蛇群。
为了捕获更多的灰蛇,展放简直将全身的肌肉都运动起来,恨不得四面八分全长出眼睛来盯着。
他们一开始就足够快,打了蛇群措手不及,但是待到蛇群反应过来后,情势迅速逆转。
蛇群“嘶嘶”吐信,像是被激怒一般。
蛇身游曳,齐齐缠向展放鬼仟二人,与此同时数不清的蛇口张开,毒液从毒囊流入蛇牙,猛地注向敢入侵的敌人。
幸好展放已经用蛇毒淬炼脏腑一段时间,才使得蛇毒被注入他体内之后,发作没有那么快,而鬼仟有机会一遍遍使用治疗技能救他。
深潭中的小花似乎被这种情况吓到了,花头打着摆,花瓣似瑟瑟发抖,两片叶子更像是僵住了。
余光中看到这一点,展放心中一喜,将咬在身上的蛇一条条撕扯开。
他力气又涨了几分,数条蛇被他硬生生扯断,脚下动作迅速,摆脱了蛇群。
鬼仟在此时弹出数十枚蛊丸,蛊虫与剩余的蛇斗在一起,他跳出战圈,一边往药箱笼中蛇尸,一边不间断地为展放刷治疗。
展放跳进深潭中,被冰凉的潭水激得一个激灵。
他一点点靠近小花,小花粉嘟嘟,花瓣细嫩洁净,花蕊深藏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像无比娇羞的美娇娘,羞答答地不给人看。
一阵极为清淡的淡香传来,不知怎么,展放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眼前明明是一朵花,他却分明看到了一个衣衫半掩的美貌少女。
对方身姿绰约,似是随风都能飘动起来一般轻盈,一双润泽的眸子情意绵绵,圆鼓鼓的小胸脯差一点就要露出那诱人的樱果。
羞涩至极的少女,微微撅唇,绛红的唇瓣向着展放的嘴唇一点点靠近。
展放再也按捺不住,压着对方的肩膀,强势地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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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作者有话要说:_(:3」∠)_今天有些晚~~~
☆、恶毒(四)
“主人?”
“主人?”
少女身上的清香沁人心脾,展放搂着少女肆意爱怜,冷不丁听到熟悉的男性嗓音,他蓦然愣住。
他鼻尖埋在少女的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洒。
一人软的似水,一人硬如生铁,两具身体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第一次尝到情/欲滋味的展放呼吸粗重,他紧紧抱着眼前的人,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
满腹的火热无处发泄,急需一个出口。
“主人……”
“主人?”
展放喘息着抬起头来。
这时却发现,眼前娇美的少女脸庞突然多出许多重影,重影分裂又重新组合,最终形成一个熟悉的清俊面容。
是鬼仟!
展放倏地放开两只力气极大的手臂,猛地退后两步。
“鬼仟……怎么是你?!”
展放脸色涨得通红,耳朵像是能滴出血来,他粗声粗气地斥道。
这句话不过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其实在说出口的一瞬间展放便明白自己是中了小粉花的招,再加上被一朵花调戏而身下高高耸起的帐篷,只稍稍低头就能一览无余,这让他觉得格外羞耻。
好在他胸口以下部位都埋在水中,从鬼仟的角度,应该不会知道他那里升起的反应吧?
展放勉强镇定下来。
他环视一圈儿,咬牙切齿道,“那朵花呢?”
若是被戏耍了一圈还什么都没得到,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了。
“在主人的手上。”
鬼仟的表情带着几分古怪,指指展放的手臂。
展放一怔,迅速抬起右手臂。
就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一朵迷你小花扎根在其上,小花花头似乎对展放的视线有感应,微微旋转,正正对上展放的正脸。
展放连忙拿左手去揪小花的花头,想将它连根拔起来。
“嘶……”
谁知这花看起来弱不禁风,根系扎在展放的皮肉中却极为结实,展放怎么都扯不下来不说,反倒把他的皮肉扯得极痛。
“主人,不可。”
鬼仟见他动作粗暴,连忙阻止。
“这根系已经深入主人骨肉深处,且这花极为邪性,根系短短瞬间就遍布主人整只手掌,花草树木依根存活,便是将其连根截断,只要根系存在,它仍是活着的。想要完全剥离,怕是不易。”
展放自做委托任务开始,一直顺风顺水,这还是头一次栽了这么一个跟头。
他阴着脸盯着手背上的小花,对方花头上层叠的花瓣正惬意地舒展开,好副得意的样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鬼仟你可看清了?”
“刚才……”鬼仟说:“我见主人进入潭水中,然后走近这朵奇花之后,突然十分虔诚地去吻其花瓣,便觉得蹊跷,于是连忙赶过来,结果就见这花将根系拔出,寄附在主人手上,我正要叫醒主人,结果就被主人抱住……”
后面的展放就知道了。
展放看了眼岸边,那里还有几条灰蛇的尸体在,便问了下捕到蛇的数量。
“现药箱笼□□存有一百二十二条,跑了约有五十多条。”
展放先与鬼仟上岸,将地上残存的六条蛇尸起来。
再没有什么漏下的,展放便将注意力重又放回手背上。
他狠狠揪了一下花瓣。
随即便觉得手掌内部一下刺痛,可见这花也是副睚眦必报的性子。
展放冷冷扯起一边唇角,“你以为我就拿你没法子了么?”
说罢,左手便毫不留情地用力拔下一片花瓣。
小花似是愣住了,花头一动不动,有几滴鲜血从花瓣缺失的位置流出。
紧接着,一股钻骨般的剧痛袭来,展放感觉像是有铁钻在他手掌中钻来钻去一般,骨骼经络被毁得一塌糊涂。
“就这点本事吗?”
展放嘲讽地轻轻掀唇。
纵然脸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他仍旧一片、一片的将小花的花瓣扯下来。
鬼仟看着展放冷漠得好似受罪的不是他自己一样的表情,手中光华一闪,治疗技能被他释放在展放的身上。
右手手掌已经没有了知觉,痛感却一丝不少,展放却毫不在意。
日日受毒性侵蚀,别的不说,如今展放对忍痛这一点,颇有几分心得。
他动作慢条斯理,每扯落一片花瓣,手掌就要来一次剧烈的刺痛,可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就是要忍住,再痛都要表现得如平常一样。
终于,小花的花瓣被扯光,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托还有无处躲藏的花蕊暴露在空气中。
“啧,共二十三片花瓣。”
展放将花瓣撒到鬼仟的手掌,然后捻起一片,放在眼底细细打量。
片刻后,突然出言讽道:“好丑。”
手指紧,花瓣被碾成皱巴巴的一团,然如泥一样被碾落在鞋底之下。
小花的根系如疯了一样在皮肉之下剧烈搅动,展放手背能清晰地看出一根根须状物在皮下起伏,看起来极为可怖。
左手掐着花托下的根茎,展放不在意地笑笑,“反正我这手是废定了,再毁了你这花头也不差什么。”
说着,展放的指甲便掐进根茎。
这一瞬,所有的痛苦突然消失。
皮肉下的非正常起伏全部平复,在看不见的皮下,主根须分出无数小根须,小根须又分出无数微根须,将被破坏的脉络血管一点点接起,肌肉被修复,受损的骨膜被根须分泌出的胶质物包裹,替代了原先的骨膜,保护起骨骼……
这朵粉色小花彻底认输了。
展放却是冷嗤一声,十分利落地将花托掐了下来。
之前的疼痛没有再一次袭来,不仅仅如此,小花剩余的一段根茎,乖巧无比的在展放的视线中一点点没入他的手背,最终留下一段墨绿色的花纹状纹路。
展放用左手触摸一番,这纹路就像刺青一样,从表皮没有任何异常触感,他的右手手指轮番握紧,一如之前那样灵活。
展放抬眼去看鬼仟,在鬼仟的目光中扯起唇角。
这一次,他的笑容是真实而又愉悦的。
展放从地上捡起被丢弃的那片花瓣,连同掐下来的花托一起,将之放在鬼仟的手中,与其他花瓣合在一起。
“这些都帮我着。”他吩咐道。
“是,主人。”
彻底报了一仇的展放神清气爽,接着与鬼仟继续扫荡这处石洞。
剩下的五十多条灰蛇,他们又捉到了三十七条,其余十几条实在找不到了这才罢休。
抓完蛇,展放早就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鬼仟为他炮制出一整条蛇的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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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放全部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这一次毒性爆发,展放竟然非常轻松得就度过了。
鬼仟见状便道:“接下来,我们需要再寻找更烈一些的毒素,灰蛇肉已经可以当做主人日常的食物了。”
展放心中喜滋滋,“这就度过脏腑这一阶段了?下一阶是什么来着?血脉经络?”
鬼仟却摇头道:“这仅仅是粗略地淬炼了胃,还有其他脏器,需要更剧的毒才行。”
“而且,”他接着道,“我们的药草需要提前补充,等到耗尽再补怕是会来不及。”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展放点点头,与鬼仟两人拾好后,即刻出发。
*
“明日就是疫鬼敲门的日子了,景老爹?你说……”
村民忙完一天的农活,聚到一起在门外闲聊,说着说着便说起了展放。
景老丈蹲在地上吸了口土制的粗烟,劣质烟草的味道弥漫而出,“等明天不就知晓了么,你着啥急,着急也没用。”
好几人目露担忧,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办法。
就比如这疫病,来的蹊跷古怪,来势汹汹,可他们除了生受着也没有旁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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