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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跟我成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妄为君子
“大少爷!大少爷!”一个小厮手忙脚乱的冲进了书房,还在门槛那儿绊了一跤,摔了个脸着地,鼻子磕出了血,又慌张的爬了起来。
苏长留正在处理分发东西的事,被这一出吓得手一抖,看着小厮这般惊慌模样,忙问:“何事如此慌忙?”
“大少爷!唐公子!”那小厮几乎是语无伦次,连比带划,好半天才缓过来,“唐公子和他爹在大堂打起来了!”
苏长留蓦然起身,桌面上的纸笔扫落了一地,脑袋有些恍惚,轻轻的摇了摇头缓过来,厉声道:“去取我的琴!快点!”
小厮应了一声,脚不沾地的跑去了琴房,苏长留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好半天才缓过来,喝下了桌上那杯残余的参茶。
“大少爷!”那小厮跑得气喘吁吁,抱着那漆黑的古琴冲了过来,递给了苏长留。
苏长留托着琴,抿了抿唇,冷声道:“去把白淇也找过来。”
小厮又飞快的跑去寻那给少爷拿新的参茶的白淇去了,苏长留则是抱着琴,快步赶往大堂。
“溯儿?!”唐汜柳抬手握住唐溯袭来的刀刃,细看那手,分明是戴了金蚕天丝手套,唐汜柳眼底显出几分错愕,“你要跟我动手?”
唐溯啐了一口,猛的抽出刀刃,心中压抑多年的恨意和怒意此刻悉数爆发。
眼眸里倒映的已不再是星辰大海,而是那炼狱里的红莲业火,出手招招皆是夺命之势,快如疾电。
一时间唐汜柳错愕不堪,唐溯竟是一时占了下风。
不过也只是一时。
任允忍着痛拔出那枚柳叶镖,抬头看见唐溯与唐汜柳激战,眼底也是错愕。
唐汜柳终归是强于唐溯,回过神来不过十招便拆了唐溯攻势,夺走了唐溯的短刀。
正当唐汜柳准备点了唐溯穴道将其带回唐门时,几声清冷琴音悠然传来,似是信手拨弹。
随后那琴音便是宛若天撒碎星落入玉月,旋即化作流水滚落人间,侵入人的心扉。
唐汜柳心一沉,运转的内力登时阻塞在筋脉,沉默着了手,看着门口那道修长身影,淡然道:“长留。”
苏长留一手托着琴,一手轻抚琴弦,琴弦颤颤,琴音流淌,从容不迫踏入大堂,依旧是那眉目如画的温儒雅致公子模样,唇角噙着一丝温和笑意,对着唐汜柳微微颔首:“唐叔,许久不见,可否暂且停手?”
唐汜柳微微蹙眉,却还是点了点头,一众围着苏长留的唐门弟子也散开来。
苏长留走到唐溯和任允身边,将二人护在身后,这才轻轻的按住颤抖的琴弦,琴音歇下。
“清宴……”唐溯抿了抿唇,那股怒火消散了大半,伸手轻轻的拉了拉苏长留袖子,颓废的低声道,“对不起……”
旁人看不出苏长留异样,唐溯却是看得分明,苏长留现在是强压着他的病。
“不是你的错。”苏长留轻笑着摇摇头,带着两人坐下,自己也坐在一边。
唐汜柳也拂袖落座在苏长留对面,打了个手势,一众唐门弟子起武器,规规矩矩的站在唐汜柳身后。
“唐叔,长留尊您一声叔,可您为何要坏苏家庄规矩?”苏长留抱着琴,淡然道,那双湖一样的眼眸波澜不惊,看着唐汜柳。
唐汜柳柔声道:“长留,这次是叔不对,先给你告罪,叔急着想把唐溯带回去,给你添麻烦了。”
“唐溯不想回去,唐叔又何必强人所难?”苏长留笑道,“且唐叔押了我的家仆,带了武器进来,您这不是让我难办吗?还是说唐叔觉得家父不在,长留就无权干涉您在苏家庄的所作所为?”
白淇端着参茶翩然走进大堂,看了一眼唐汜柳,笑了笑,随后走到苏长留身边站好。
唐汜柳看着白淇也进来了,心下微沉,柔声道:“不敢,这次的确是叔不对,抱歉,保证没有下次。”
“那,看在唐叔的面子上……”苏长留指尖抚摸着琴弦,唇角依旧噙着那温和的笑,那眸中却是冰冷的,像是冬日离湖面结了一层薄冰,“这几个唐门弟子,长留便不废了他们心智,武林盟会在即,武器的事情长留也不计较,还请唐叔好好的,管教。”
“自然。”唐汜柳知晓短时间内定是无法带走唐溯,苏长留给了他台阶下,他自然得下去,于是起身,柔声道,“那叔先走了,唐溯这段时间……先麻烦长留你照顾。”
“自然,”苏长留笑着,“长留有些乏,便由白淇代长留送您。”
白淇应声上前,施施然一礼,道:“唐门主请。”
送走了唐汜柳,苏长留这才站起身来,看着唐溯笑道:“放心,苏家庄内,他不敢怎么样……咳咳!”
苏长留话还没说完,便是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身体不住的抖,琴险些没摔在地上。
“清宴!”唐溯一惊,手忙脚乱的帮苏长留顺气,任允端了那杯茶,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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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苏长留缓过来便递到他手中。
苏长留被唐溯扶着重新坐下,喝下了茶脸色稍微缓和几分,拍了拍唐溯的手示意无妨,道:“这几日你别出苏府,等武林盟会开始就跟我和知归一起,他便不会动手。”
“我知道了,清宴你等墨迟生回来给你看看……”唐溯低声道,苏长留微微颔首。
唐溯又看着任允,抿了抿唇,站起身来伸手把人按在椅子上,任允一脸错愕,唐溯却是恶狠狠道:“别乱动!”
语毕,唐溯从腰侧摸出一个白玉小盒,小心的打开盖子,指腹往里面轻轻一抹,粘上一层雪白的药膏,轻柔的抹在任允脸上。
“死人渣打你你不会躲吗?妈的,做戏做成这样你上面加钱啊?活该。”唐溯边骂边给任允上药,又把手上那道伤口处理好。
苏长留微微侧头看着唐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鹰啸传来,唐溯忙冲了出去,刚巧背着药篓的墨迟生从那巨鹰上跳落地面,看见唐溯眉梢一挑,道:“怎么……”
墨迟生话还没说完,唐溯就拉着他冲进大堂,墨迟生险些摔了一跤,抬头就看见苏长留的脸色,原本笑着的墨迟生神色登时一黑,骂道:“苏长留!你非得累死我是不是?!”
苏长留一噎,讪讪道:“我没事的……”
“让你不准动武你就是不听!”墨迟生怒道,走过去伸手拉过苏长留的手,两指搭上他手腕,面色阴沉,咬牙道,“再来一次,你那病得要了你的命!”
唐溯虽知晓墨迟生这话是有几分恐吓苏长留的意思,却还是觉得心头一跳,愧疚更甚。
苏长留笑道:“子佩你在,我怎会死呢?”
墨迟生冷哼一声,又挥笔写下一张药方,催促着白淇去抓药煎药。
待苏长留乖乖的喝了药,墨迟生又骂了他一顿,这才拂袖而去。
随后苏长留便回去继续办事,距离武林盟会,不过两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
第17章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武林盟会今日在苏家庄后山举办。
苏家庄在几月前便着手准备相关事宜,场地早已开拓出来,光洁石阶蜿蜒引路。
山上挖掉了不知多少土石,平整的一片空地上一座巨大的石台静静地躺在那里。
外侧雕刻有祥云白浪,飞鹤锦鲤,浮雕美,栩栩如生,似要离了那石台飞空潜湖。
周边高台耸立,最高处自是那武林盟主的位置。
细碎淡金穿透云层,迎着一众意气风发的江湖儿郎携刀挂剑,踏入这武林盟会。
唐溯今日穿着一袭月白箭袖轻袍,绘着明月青山,脚上蹬着一双云纹雪白短靴,头上依旧是那条艳红发带,坐在苏长留旁边,翘着脚不住的打着哈欠,眼圈儿下面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一夜没睡,此刻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整个人颓懒的窝在椅子里。
苏长留微微侧头看着唐溯,疑惑道:“怎的困成这样?”
柳君则依旧是那黑白两色的道袍,挽着拂尘,白发胜雪,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侧头看着唐溯。
唐溯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又打了个哈欠,道:“昨晚上做事情去了。”
苏长留愈发疑惑,似是猜不透唐溯这熬夜干什么去了,柳君则依旧那幅云淡风轻的冰冷模样,只是眉梢微微上挑了半分。
“做暗器……”唐溯摆摆手,窝在椅子上,“暗器要用完了,这不是怕意外嘛,就熬夜把有的小东西做了做。”
任允站在唐溯身后,看着唐溯不住的打瞌睡,俯下身子柔声道:“小祖宗,你先睡会儿,有事我叫你就是。”
唐溯实在是困得紧,闻言点了点头,稍微移了移身子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眼眸阖上,不消几息便是陷入沉睡。
苏长留没忍住轻笑一声,白玉般的面容染上几分柔色,看着白淇笑道:“去拿薄披来,现在可是入秋了。”
白淇正要应一声去取,任允却道:“不必,我去就是。”言毕,看了一眼熟睡的唐溯,眸光柔和流转,转身离去,不消多时便取来一件薄披,轻柔的搭在唐溯身上。
一些来得早的江湖门派早已坐在相应的位置上,喝着苏府娇俏侍女送上的茶水,与周围同来参与武林盟会的人打着招呼。
或是打探这次究竟有哪些门派参与,或是半开玩笑的打赌谁会拔得头筹。
罗棣衡穿着那身白虎啸天袍,大马金刀的坐在尊位上,两侧长老皆是威严森肃神色,看着一个又一个前来拜见的江湖儿郎,时不时点头示意。
拜访完武林盟主,下一个自然就是苏长留。
苏长留坐在另一侧的高台上,一袭淡青广袖长袍莲云暗纹似是流水浮动,映着那平湖秋月纹似是水墨画,罩一雪色轻薄外衫,白玉缀金发冠束起泼墨长发,腰坠珊瑚珠串,漆黑古琴置于身侧,眉目如画,唇角噙笑。
与一侧神色冰冷恍如神人的柳君则交相辉映,与来人温和交谈两句,便颔首道别。
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人,白淇给苏长留的茶都换过了三盏,刚刚泡好第四杯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苏少爷今日当真是好看得很,方某人真是越来越喜欢少爷了。”
方文睿眼眸微弯,含着醉人柔情,依旧一袭淡紫轻袍,带着那两个人走了过来。
白淇的脸登时黑了,暗暗摸向腰间软鞭,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目像是点燃了两簇火苗,瞪着方文睿,似是恨不得把人剥了皮。
苏长留神色淡然,微微颔首道:“方门主。”
“苏少爷怎的还是如此冷淡?真叫方某人好生难受。”方文睿从容不迫的走近几步,白淇脸色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正欲出手抽人,另一个人却是快她一步,挡住了方文睿的去路。
“少爷,”崔杼不知何时到了高台上,一手托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一碗药汁和一盘热气腾腾的糕点,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拦在方文睿面前,看着苏长留柔声道,“该喝药了。”
任允眉梢一挑,狭长凤目微眯,看着崔杼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味道。
方文睿笑容不变,眼底却是分明阴冷了几分。
苏长留微微一怔,随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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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
崔杼瞥了一眼方文睿,眼底翻滚的煞气像是要吞吃血肉的野兽,微微启唇无声的警告道离他远点。
随后,崔杼起眼底狠戾,转头看着苏长留,把药碗递到苏长留手中,柔声道:“墨大夫吩咐少爷趁热喝。”
苏长留接过药碗,也不多言,凑到唇边,微微蹙眉,快速的喝完了那味道古怪的药汁,随后放下药碗,端起白淇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方文睿淡然自若的等苏长留喝完了药,伸手欲取药碗,崔杼却是手一伸拦住了方文睿,客客气气,语调却是冰冷,道:“墨大夫吩咐,少爷近日需少接触生人,以碰了脏东西引发旧疾。”
虽然这话的确是墨迟生原原本本的说的,可现在听着就有股子其他味道。
方文睿眸光顿时晦暗,冷笑一声,指尖微动,内力流转,却是看了一眼苏长留,抿了抿唇,默默地起了手。
“也不知道,谁比谁脏。”方文睿无声讽刺道,仅让崔杼一个人听清了。
随后,方文睿眼眸一弯,弯进去一汪柔水,看着苏长留柔声道:“武林盟会,苏少爷定然忙得紧,方某人便不再打扰,得了空再来拜访少爷。”
随后,方文睿又冷冰冰的看了崔杼一眼,带着乌尔斯两人离去。
唐溯在方文睿打算动手的一瞬间便是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股寒意刺得身体一颤,只是实在是困得紧,没能立即醒过来,那杀意也只是一瞬。
等到方文睿走了,唐溯这才勉强从睡梦中挣扎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
任允见唐溯醒了,微微俯下了身子,问道:“小祖宗?怎么醒了,不再睡会儿?”
唐溯迷糊着揉揉眼睛,又茫然的看了看任允,环视一周,发现没有危险后便又闭上眼睛头一歪睡了过去。
任允失笑,伸手帮唐溯把那滑落的薄披重新拉上来。
日上树梢头。
“盟主,”罗棣衡身侧一个身着银灰武袍的国字脸男子低声道,“人齐了。”
罗棣衡嗯了一声,抬了抬眼,起身走到高台栏杆处,双手负在身后,神色冷淡的俯视着下面。
那个男子微微躬着身子跟在罗棣衡身后,直到罗棣衡站在栏杆附近站好,这才挺直了身子,蕴着内力的雄厚声音传遍整个会场:“诸位江湖儿女”
吵吵嚷嚷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最高处的罗棣衡。
初次参与武林盟会的一些小后生看见武林盟主,一双眼睛都发亮了,仰慕崇拜之情纷涌而出。
资历老一些的人见怪不怪,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苏长留依旧坐在高台里面喝着茶,崔杼送了药也没走,和白淇一左一右安安静静的站在苏长留身侧。
柳君则等到自己师父来了,便和苏长留道了别,去了昆仑派所在的高台。
唐溯被那一声蕴着内息的江湖儿女生生的从睡梦中震醒,只觉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骂了一句,颇为烦躁的揉了揉额角,看着身上的薄披愣了愣。
任允看着唐溯,低笑一声,伸手,十指轻轻按住唐溯头上的穴位,缓慢的按揉起来:“小祖宗,这次你可能睡不了了。”
任允指尖温热,按揉的力度也控制得相当的好,唐溯舒服得眯起眼睛,跟只猫儿一样惬意的缩了缩身子,小声哼哼了两句,便乖顺的倚在椅子里随任允按去了。
“金桂之秋,诸位鼎鼎有名的英雄豪杰,少年有成的热血儿郎,心有猛虎的有志之士,皆聚于此,实乃武林盛事!
“六年岁月弹指而过,在这六年里,诸位江湖儿郎行侠仗义,斩奸除恶,为武林肃清恶人,为弱者撑起天地,有昆仑派剿灭了那臭名昭著的黑龙寨,有长刀堂屠尽了那无恶不作的北魔派,更有数不尽的江湖儿女在更多的地方肃清恶人!
“这六年里,又有无数少年儿郎踏入这个江湖,想要成为武林中的一份子,想要为那遭受苦难的百姓尽上一份绵薄之力,想要将自己的门派更加的发扬光大!今日的武林盟会,正是为你们提供的大好机会!自古英雄出少年……”
那男子发表完一番讲话,又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比试的规矩,最后,罗棣衡宣布此次盟会正式开始。
不过这次还要多一道程序。
武林盟会素来是在武林盟的地盘举行,这次换了地方,也得让主人家说些什么。
苏长留缓步走到栏杆处,脸上依旧是那宛如春日暖阳一般温和的笑,对着半空中虚虚一礼,算是给在场诸位打过招呼。
随后,白淇上前一步,宛若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传遍会场:“江湖儿女多风采,武林盟会自古皆是江湖盛会,苏家庄有幸为武林盟会尽上一份绵薄之力,实乃幸事,此次如有招待不周,还望诸位海涵,少爷望诸位以和为贵,莫要因比试伤了和气。”
说了一通场面话,苏长留这才重新坐回高台里面。
下面的一些人却是交谈起来。
“不是苏家庄的主人家吗?怎么那少爷不说话,侍女来说?”
“嗨,那苏家大少爷身子骨不行,哪儿来的那内力说话?”
“我怎听说那大少爷武学相当的好?你可别唬我。”
“哪儿能啊!只是这事知道的人太少了,那大少爷自幼就有不治之症,听说,活不过二十五的!”
“竟是这样?我那倔妹子当初偶然见过他一面,回去之后就是非他不嫁,唉……大少爷模样的确是好,家境也好,人也好,只可惜……唉,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得了这不治之症呢……这次回去我得好好的劝劝那倔妹子。”
……
这武林盟会最主要的,就是让有些初入江湖的后生崭露头角。
柳君则当初就是一人负着那把秋水长剑,挑翻了所有的挑战者,那年柳君则刚刚十七岁,一战成名。
其实在连胜五场后,柳君则便是晋级了,可以下场,他却是依旧站在那里,又打了十多场,直到无人敢去掠他锋芒,他师父发话让他下来,这才了手。
上一届的魁首自然是落入昆仑派之手。
于是乎,这一次最初的擂主,便是昆仑派的后生。
“哦呀?”唐溯一幅懒散模样的趴在栏杆上,颇为好奇的看着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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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昆仑派弟子,“是那个小朋友当擂主啊?”
站在石台上,身着与柳君则一般无二的黑白道袍,身负长剑,神色肃穆的那个昆仑派弟子,正是董渊。
任允从善如流的给唐溯削了个果子,掌心托着那水灵灵的果子在手里转了一圈,另一只手拿着刀在虚空划了几下,那果子被分成小块儿掉进盘子里。
唐溯拈起一块扔进嘴里,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一闪而过的黑影,嗤笑一声坐回椅子里。
苏长留微微颔首:“知归说他资质不错,心性需磨炼。”
唐溯指腹摩挲着下颌,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心性是得练练。”
唐溯和苏长留几句话间,便有一位挑战者上了石台,与董渊缠斗起来。
唐溯嚼着清甜多汁的果肉,脚踝放在膝盖上翘着腿,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脸。
看着董渊不过十多招便把那柄长剑架在了对面那人的脖子上,颇为惊讶的挑了挑眉,侧头看着苏长留笑道:“小朋友还不错嘛,不愧是知归看好的。”
“武艺尚可。”苏长留温和笑着点点头,随后却是眉心微蹙,“不过……心性的确是急躁了些。”
方才董渊出招之时,招招凌厉,剑气似风,年仅十六出头的他能将昆仑武学习至如此境界,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可心性的缺陷也随之暴露,毛躁急进,若不是对面那人武学不,又是个不善策谋的人,定然会吃了大亏。
“这小朋友这样打下去很危险啊。”唐溯指腹摩挲着下颌,眼眸微眯,瞟了一眼下面,“已经有人看出来了吧?”
一高台上稍微年长的男子对着身侧的青年交代着什么,那青年神态谦恭,认真的聆听着。
陆陆续续又上去了三名挑战者,董渊凭借着高出同辈好几分的武艺,强硬的挑下了三人,加上第一人,只剩下最后一场,赢了便可晋级。
唐溯看着上场的那个人手执一根长棍,长棍两头包着铜铸的鹰头,眉梢一挑,颇为好奇,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
仔细想想,似乎这人是有些来头的,且应与自己打过照面,不然应该不会有印象。
……啧,这一时半会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苏长留看着这人,心下微沉,手背虚虚抵唇轻咳两声,道:“这场,董渊可能不好打。”
唐溯微微颔首,懒散的托着脸:“是啊,这人看上去就不太好对付。”
言语间,场上两人已是礼节性的道了一声赐教,随后一人长剑出鞘如月光划过,一人长棍脱手似白虹贯日,兵刃相撞。
瞬息之间,二人已你来我往的接下十多招,实力相当,丝毫看不出谁占了上风,比起前几场董渊压制性的打斗倒是许多。
一些台下年长之人忍不住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直到二人又过了五十多招,董渊出招开始略显浮躁,却依旧未占下风。
“你多大?十多岁的奶娃娃也能上台了?”上场的那个人是个模样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修长挺拔,一根长棍在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此刻看董渊招式浮躁,语调中带着三分讽刺,“昆仑派没人了吗?”
董渊心头火起,本想回他两句,却又想到师兄交代了的话,强压着怒气挥剑接下了这人的攻势。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上台的居然是个小哑巴?”
青年看董渊不为所动,一边加快自己的攻势,一边继续出言讽刺,不知说了多少话。
董渊实在是压不住那股火,心性一乱,招式间便是出了破绽,那青年眸光一闪,手中长棍突然一转变换了攻势。
董渊防御不及,手中长剑被生生挑开,跌落一旁。
败。
董渊眼角微微泛红,一咬牙道了声受教了,捡起长剑头也不回的下了场。
柳君则站在场下,看着董渊一幅悲愤交加,又满怀愧疚的委屈模样,从容不迫的伸出手拍了拍他脑袋,淡然道:“胜负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知晓失于何处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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