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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跟我成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妄为君子
可他没死。
“哪儿来的小屁孩哭这么大声。”
唐渡灏哭得眼睛微肿,眼前朦朦胧胧的,抽噎着抬头看向来人。
是个生得很俊俏的男孩子,头上扎着一根艳红的发带,看上去应当比他大些,此刻微微皱着眉看着他。
“啧,真麻烦。”
唐渡灏茫然的看着那孩子蹲下来,一把拉过他的脚,从腰后摸出一把短刀,在被蛇咬过的地方划出了一个十字的口子。
唐渡灏愣愣的看着那孩子低下身子,张嘴含住自己的伤口,一点一点把毒血吸出来。
那孩子拿着水袋满脸嫌弃的漱了漱口,撕下一块布条给他扎住了伤口,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唐渡灏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人。
那孩子不耐烦的转过头来,道:“傻了啊?麻溜的给老子滚上来,还要不要命了你?”
好凶……
唐渡灏一抖,忙不迭爬在那孩子背上,吸了吸鼻子。
那孩子冷哼一声,背着唐渡灏站起身来,把唐渡灏的身子往上托了托,叮嘱他抱紧了,随后运起轻功,背着唐渡灏离开了竹林。
外面到处找唐渡灏的暗卫们差点没疯了。
看见唐渡灏被人背着回来,暗卫们立刻跑了过来,待看清楚背着唐渡灏的人却又满脸复杂,跪下一礼:“见过溯少爷。”
唐渡灏愣住了,唐门里原本只有他一个少爷,这个人也被暗卫喊少爷……莫非他就是前些日子爹领回来的另一个儿子?
“……哥哥?”
“……闭嘴,谁是你哥哥。”
如果唐溯当时没有发现他,没有及时给他处理伤口,没有把他背出竹林,或许他早就死了。
第二次是唐渡灏做出了一个类似于傀儡的机关,虽然很笨拙,但杀伤力是相当的不错。
在给李长老看过之后,唐渡灏就特别兴奋的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唐溯演示他刚刚完成的傀儡机关。
唐渡灏早就差不多摸清楚了唐溯性子,自己这哥哥只是嘴毒了些态度恶劣了些,其实大部分时候挺好说话的,只要你不招惹他,他是绝对不会来招惹你的。
“咋咋呼呼的烦死了你……”唐溯不耐烦道,吊儿郎当的抱臂站在一边,“看完我就回去了,赶紧的别耽搁我时间。”
唐渡灏笑了笑,开始运作机关,唐溯懒洋洋的看着,待唐渡灏演示完了眼含期待的看向他,唐溯撇了撇嘴,道:“还不错……躲开!”
唐渡灏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唐溯身形化作一道虚影,一手拉住唐渡灏狼狈不堪的往旁边一躲,只闻一声巨响,那傀儡手上的重刀已狠狠地砸在了唐渡灏刚刚站着的地方。
地面上一片蛛网般龟裂。
可想而知,若是唐渡灏没有被拉开,怕是要命丧于此。
而同一时间赶过来的最近的暗卫,也离唐渡灏尚有三尺远。
整整两次,唐溯这个便宜哥哥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现在唐汜柳告诉他,他想活下去,要用唐溯的命来换。
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唐渡灏痛苦万分,说不想活下去是假的,可如果要用唐溯的命来换,他又是不愿意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本来唐渡灏听到唐溯回来了还很高兴,他正好有几个非常有意思的机关设计想跟自己哥哥说,满心欢喜跑到大堂,却在外面听见了唐溯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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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所有的真相。
可谓是造化弄人。
唐汜柳现在也好受不到哪儿去,一闭眼全是唐溯那恨到极致的眼睛和极尽讽刺狂妄的笑容。
终究他是对不起伊蔓,也对不起唐溯。
“门主!门主!魔教入侵唐门!请门主下令!”一位弟子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唐汜柳的房间,跪在地上焦急道,“已经逼近内门了!”
唐汜柳闻言错愕起身,满心愁绪顿时散了个干净,冷静道:“召集各堂主到议事厅!启用机关!外门弟子避其锋芒,调集内门影卫迎敌!”
怎么会这么快就攻破了外门?
防卫机关被谁破解了?
唐汜柳又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唐渡灏,道:“你先回去。”
又对唐渡灏身边的暗卫道:“保护好我儿。”
说罢,唐汜柳便是沉着脸离开了这里。
唐渡灏站起身来,眼前有些发黑,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一旁暗卫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魔教进攻唐门……”唐渡灏喃喃着,大脑飞速运转,“据我所知魔教与唐门历史上并无恩怨,而且魔教原本远在西域,什么时候来到了蜀地?”
突然进攻唐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这么快就能攻破外门,直逼内门地区,应当是避开或者破坏了通道的机关,但是进入唐门的通道一线天……那些机关几乎是不可能被破坏的,应当是避开了。
而避开机关的方法,只有唐门的人知道。
“……唐门里有内鬼。”
唐渡灏眼神愈发冰冷,转头看着暗卫:“甲一,召集其他暗卫,让他们借着保护弟子的名义,查清楚有哪些人是近几年来到唐门,特别是擅长与人交流或者说能力强的人,一个都不许漏掉。”
甲一领了令,立即动身去安排其他暗卫。
唐渡灏则是独自一人,手中藏着暗器,走回了他的房间,一路上偶尔能看见行色匆匆的内门弟子,个个都阴沉着脸。
唐渡灏仍是疑惑不已。
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空的云层里隐有电光闪过,唐渡灏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忽的一阵狂风大作。
风雨欲来。
乌尔斯的两把银月一般的弯刀上早已染透了血迹,一双碧绿的眼炙热得像是看见猎物的饿狼,随意的甩了甩残血后,乌尔斯转头看向身后的任允,道:“主上,杂碎已除。”
任允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对着唐溯时那份温柔笑容,有些慵懒的半眯着眼睛,似乎对周围数不尽的残肢断臂和满地殷红的残酷场景漠不关心。
听到了乌尔斯的话,任允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冷淡道:“继续,遇到碍事的东西,杀。”
快到内门了吧。
小祖宗,很快就好了,等着我。
越是逼近内门,越是守卫森严。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杀手,与同样不惧死亡的疯狂教众,藏在暗处的冰凉机关不断吞噬着敌人的性命,鲜血堆成的一条路。
唐汜柳站在内门唯一的通口处,周遭是严阵以待的影卫,看见被魔教教众簇拥在正中的任允,唐汜柳一时间错愕不已。
任允抬了抬手,示意暂停,上前几步看着唐汜柳,冷淡道:“唐溯在哪儿?”
唐汜柳直觉有些不对劲,冷声道:“我的儿子在哪儿与你何干?倒是你,魔教教主屈尊在唐门当了几年门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如今又攻打唐门……想从我唐门捞到什么好处?”
“唐溯在哪儿?”任允懒得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唐汜柳。
“……”唐汜柳心头泛上几丝古怪,眉心微蹙看着任允道,“你是来找他的?”
任允再上前一步,指节微微曲起,指尖上套着的尖利指套泛着寒光,仿佛凶兽的利爪,他声音放得极缓,温柔缠绵却又偏偏带着森然寒意:“我再问最后一次”
“我的小祖宗,我的唐溯在哪儿?”
任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唐汜柳还听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我的儿子,与你无关。”唐汜柳想到这里有些不适,语气自然也是愈发不好。
“……是吗?”任允突兀笑道,只是在这种时候,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头皮发麻。
唐汜柳看见任允将一个东西抛上天空,神色一凛,暗道不好,抬手示意影卫立刻进攻,同时一记尖镖宛若疾风般袭向那东西。
任允好整以暇的看着那飞镖与他丢过去的东西相撞,漆黑的夜空中顿时盛放出一片绚烂的焰火。
“多谢门主帮忙了。”
唐汜柳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门主要不要看看你身后的属下?”任允冷漠道,语调中还带着几分恶劣味道。
唐汜柳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已经传来了属下的一片哀嚎。
大片的毒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钉子们早已服下解药捂住口鼻,迅速的逃匿了。
“杀。”
冰冷的话语砸落地面,惊雷乍起,电蛇张口撕裂了云层。
任允没有动手,乌尔斯提着他的弯刀将一切杂碎排除开外,直到对上眼神冰冷的唐汜柳,乌尔斯的眼里顿时亮了起来。
“去玩儿吧,难得的机会。”
乌尔斯立刻挥刀袭向唐汜柳,一双原本就炙热的碧绿眼睛更是染上了一层狂热。
他早就想和唐门的人好好的打一场了。
面对乌尔斯随时会取了人性命的弯刀,唐汜柳不得不应战,任允则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名内应识趣的冲上前去,为任允带路。
宋柃安抚好自己的好姐姐后,气急败坏的赶往地牢。
魔教怎么会突然进攻?
啧,反正神医已经到了,赶紧把那贱种提出来给渡灏治病,得过几天死了!
任允已经看见了地牢的入口,当即加快了脚步,门口的两个守卫正要迎敌,只得一把折扇飞旋割喉,断送性命。
原本清理附近守卫的内应不见了,不过任允现在没心思细想。
小祖宗在这里。
“主上,具体在什么地方,属下真的不知道了。”
任允嗯了一声,走进了地牢,拿起了门口挂着的灯笼点燃了里面的烛火,快步走了进去。
不是这一间……也不是这里……
任允快速扫过一间又一间牢房,任凭鼻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臭气,心里愈发焦急。
祖宗……你在哪儿……
直到走到了最后一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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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允提灯照亮了里面,先是眼前一亮,薄唇微张一声小祖宗还没有说出口,眼底那分欣喜的火花顿时熄灭了。
……!
跟着任允的属下心惊胆战的看着任允惊怒万分的踹开了牢门,整个人几乎被黑气笼罩着,冲了进去,半跪在那个人面前。
“……小祖宗?”任允声音一下子温柔下来,轻缓得像是一片羽毛掉落云间,却是掩藏不住一句轻喃里的颤抖和无助。
任允自顾自伸手拉住拷住唐溯双手的锁链,看清楚那双手的惨状后微微一顿,随后震碎了那锁链,小心翼翼的剥开唐溯脸上被血黏着的头发。
“小祖宗?我来了。”
任允慢慢的抚上唐溯脸颊,心底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怕,他摸到的人是冰凉的。
所幸唐溯生命力强得很。
任允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心底的恐惧散去几分。
可是……
小祖宗身上好烫。
……发烧了。
任允不再犹豫,看着唐溯身上伤痕累累眼神阴沉了一瞬,随后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已经烧到昏迷的唐溯抱起来。
“小祖宗……”任允微微低下头,心疼得要命,几乎是贴着唐溯的耳畔轻喃,“忍一忍……很快就没事了。”
语罢,任允抱着唐溯,走出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
下雨了。
任允停在门口,看了一眼跟着他的属下,道:“伞。”
小祖宗伤口若是再淋了雨……
属下会意,立刻跑回地牢里守卫休息的地方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破旧的油纸伞,撑开遮住了任允。
“给他遮住,不用管我。”
属下愣了一下,道了声是,把伞往唐溯那边移过去。
任允这才迈步走向雨中。
没走多久,任允便是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宋柃。
宋柃一看任允怀里的人,脸色登时一变,袖中红绫翻飞而出,怒道:“哪儿来的混账东西!把人给我放下!”
那可是她侄儿的药!
任允眼中顿时浮上一片阴霾。
小祖宗现在需要尽快处理伤口,他可没工夫跟这个女人打。
“滚!”
任允腾出一只手,屈指成爪,内力蕴入凭空一抓,撕裂了宋柃的一条红绫,随后任允再次击出一掌,正中宋柃心口。
宋柃并未将任允当做什么厉害人物,却不料看上去不及而立的任允内力竟然比她深厚不少,当即喉头腥甜,嘴角溢出血来。
任允看都懒得看一眼宋柃,回手小心翼翼的抱好自家祖宗,径直朝着出口走过去。
“呃……”
任允脚步一顿,欣喜的看着怀里的人,道:“小祖宗?”
唐溯只觉得昏昏沉沉间好像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了好半天劲儿才把眼睛勉强睁开一点,茫然的看着人,沙哑道:“任允……?你……怎么……”
“我来找你。”任允柔声道,“没事了,小祖宗,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哪儿?”唐溯似乎是人有些烧傻了,愣愣的看着任允。
“……回家。”任允抱着唐溯一路疾行,穿过满是鲜血的通路,乌尔斯重新回到了任允身侧,为他开辟道路。
唐汜柳还欲追回唐溯,却被赶来的唐渡灏拉住了。
“爹……”
“我不想用哥的命换我的。”
“求你了,放过哥吧。”
第52章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魔教进攻唐门,掳走了唐门的少门主!
这一消息仿佛一个惊天霹雳,把原本沉寂下来的武林炸成了一锅沸水。
江湖上各个说书人,或是写那江湖话本的,个个兴奋得摩拳擦掌,不过几天时间,各种版本的故事就已经满江湖飞了。
“有人告诉小老儿,想听听这魔教和唐门的事情,今儿小老儿就来给各位看官解解惑,这魔教为何进攻唐门!”
茶馆里的说书人站在高台上,摇头晃脑的一拍响木,说道起来。
“魔教早已远居西域一带,近几年才重归中原,平日里也是低调行事,故而诸多江湖侠士并不知晓魔教已重归中原,而魔教前些日子突然进攻唐门,几乎是把自己低调经营的成果悉数舍弃,确实是让人疑惑不已。”
“这唐门与魔教素无恩怨,平日里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为何进攻唐门,诸位应当都有自己的猜测,不知各位看官有没有注意到,这魔教轰轰烈烈的打进唐门,只带走了一个人就走了!”
响木再拍。
“小老儿多方打听,如今已窥得真相一二!这事儿还得给诸位先说说这当今的魔教教主狄索廖!据说这魔教教主天赋异禀,武功高强,将魔教的武学练得炉火纯青,十五岁掌管魔教,十六岁时在西域一带已无人敢掠其锋芒,可谓是年少有成,而又生了一幅好皮相,别的不说,就说那浊世佳公子名录上也得让他一席前五!”
“这狄索廖进入中原多年,为的就是扩张魔教势力,重入中原一展雄风!却不料遇上那唐门魔头少门主,一见倾心,在那魔头逃出唐门后更是鼎力相助,百般讨好,终是把那魔头追上了手,前些日子唐门门主强行把那魔头押回唐门,可不是触了魔教教主的逆鳞?”
“所以说,这魔教教主下令进攻唐门,为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
魔教据点。
花白胡子的大夫细心的给唐溯换了药,帮人盖上被子,满脸愁云的转过头去看着一旁的任允。
“这少侠的伤……大部分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老夫也不能说个定数。”老大夫略微佝偻着身子,无可奈何的叹息道,“老夫才疏学浅,只能勉强保住少侠的命,至于这双手……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多谢大夫,有劳了。”任允轻轻的一拱手,让属下送上了银钱,耐心的听完了老大夫交待需注意的琐碎,亲自把老大夫送出了门。
大寒已过,年关将至,街道上处处挂上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店铺里陆陆续续摆上了各式各样的年货,小孩子们四处嬉闹着,期待着除夕夜的丰盛菜肴。
离开蜀中后,任允把唐溯带回了最近的据点,从外面看上去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古旧宅邸,只不过在这时候显得有些冷清的过了头。
没有大红的灯笼,没有喜气洋洋的人。
“小祖宗。”任允轻轻的敲了敲门,眼神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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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蓝色现在像是一片已经死去的海,“我进来了。”
屋内暖洋洋的,焚着取暖的香,里面夹杂着安神香的味道。
任允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轻轻的伏下身子,一手抚上唐溯面颊摩挲着,鼻尖亲昵的蹭着人,像是对着主人撒娇的大型犬,薄唇轻启眷恋缠绵的唤道:“小祖宗,你看看我好不好。”
距离魔教攻打唐门,已过了好几天。
而除了任允把唐溯夺回来的那天唐溯醒过来了一瞬,唐溯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过。
“小祖宗,对不起,我该早一点回来的,都怪我,让你受委屈了。”
……
“小祖宗,我给你的生辰礼物快好了,你醒过来就给你看看好不好?”
……
“小祖宗,我怕你一直睡,就这么几天我都快疯了,你就赏脸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
极尽温柔眷恋,万千缠绵,若是平日里,唐溯早该醒过来,明明是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是一脸嫌弃的把任允推一边儿去了,并且极其不耐烦的附上一句你烦不烦。
这种时候,耳尖泛着一点点红色的小祖宗特别可爱。
只可惜,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主上。”门外属下的声音传来,“有两人求见。”
“不见。”任允冷淡道。
得到了任允的答复,属下便是回到了会客厅,对着两位公子哥一拱手,道:“抱歉,主人不见客,二位请回。”
“清宴,我都说了说直接进去就好。”墨迟生气定神闲的翘着脚抿了一口茶,立刻嫌弃的皱起眉。
苏长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温和道:“子佩你太着急了,有事……”
不能好好说吗?
苏长留话未说完,墨迟生已是跟人动起了手,进退之间洒落的药粉放倒了不少闻询而来的守卫,直到以为有敌人来犯的乌尔斯匆匆敢来,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乌尔斯不太会中原的客套话,只得匆匆让如临大敌的诸多属下退下后,看着似笑非笑的墨迟生以及已经把古琴放在膝上的苏长留,拱了拱手,干巴巴道:“我带你们找人。”
“……有劳。”苏长留看见乌尔斯先是一怔,随后压下疑惑,对人温和笑道。
这人不是跟在方文睿身边的那个人吗?
怎么会在这里?
乌尔斯起弯刀,规规矩矩的把两人带到了任允的房门口。
“主上,墨……”
“哐!”
乌尔斯刚刚开口,墨迟生却是两步上前抬脚踹开房门,侧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夺命飞扇,墨迟生道:“任公子,容与不在,你脾气倒是见长啊。”
“墨迟生?”任允接住飞旋而归的画扇,怔怔看着来人。
墨迟生鼻尖动了动,嗅到了暖香里夹杂着的那股子药味,当即脸色一变,大步走到任允所坐的床榻边,拉开了盖在唐溯身上的锦被。
满身的伤痕。
“子佩,发生了何事?为何你……”落后一步的苏长留跟了上来,看见唐溯这满身伤口也是哑然,好半天才看向任允,“任公子,容与这些伤口,究竟是因何而成?”
“这哪个庸医用的烂药?”墨迟生怒道,“你请的什么狗屁大夫,容与负伤为何不传讯与我?”
任允一时哑然,他也想找墨迟生,可他并没有苏家庄的信鸟。
“子佩,别说了,救人要紧。”苏长留伸手拉了拉墨迟生衣袖,轻声道,“容与的手……”
再不治,可能就真的废了。
墨迟生压下心中怒火,冷声道:“纸笔。”
任允立刻取出纸墨笔砚放在桌上,唤了一个小厮进来研墨。
墨迟生趁着这个空档,小心上拉过唐溯的手腕,两指搭在脉上。
待小厮把墨研磨好了,墨迟生便是走上前来,拢袖提笔,洋洋洒洒写上了药方。
依旧是鬼画符一般的狂草。
随后墨迟生把药方子拍给任允
“滚去抓药,抓不齐你也不用回来了!”
语罢,墨迟生把自己药箱打开,瓶瓶罐罐铺满了整个桌子,把任允和苏长留一并轰出去了。
天上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
苏长留轻轻的呼出一口白气,拉紧了身上的白狐大氅,对任允道:“苏某随你一道去抓药。”
任允颔首,有眼色的属下取来了两把素色的油纸伞,备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引着二位坐上了马车。
随后,车夫扬鞭赶马,马车驶向了集市。
车内暖意融融,隐有提神醒脑的淡香,任允与苏长留面对面的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几。
苏长留实在是想问清楚唐溯究竟怎么了,可看着任允这幅失了魂的模样,一时间又觉得不好开口。
“伤是唐门那边搞出来的,”任允好像是猜到了苏长留的顾忌,自顾自的开口给苏长留解惑,“前些日子,我到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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