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跟我成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妄为君子
言毕,方文睿笑着,一手暧昧拂过苏长留腰侧后起身:“若非苏少爷是男子,方某人定是会来提亲的。”
苏长留笑容敛去,方文睿笑着站好,继续道:“不过,方某人也不介意苏少爷是男子……”
“方门主,言语请敛些,这儿是苏府,不是你的乾坤门。”苏长留起身,湖一样的眸中掩着几分愠怒,冷声道。
方文睿不愠不恼,凑过去鼻尖擦过人脸侧,眼眸微眯,笑吟吟道:“苏少爷喝的药里,应当再加三钱当归,药性才会更好。”
苏长留眉心微蹙,心沉下几分,看了一眼身侧敢怒不敢言的侍女,冷淡道:“多谢关心,苏某自有安排。今日还有事需处理,不便招待,白淇,送客。”
“是!”唤名白淇的侍女应到,语调似是压着怒气,大大方方对着方文睿一礼,道:“方门主请。”
方文睿也不恼,从容不迫的走了几步,笑道:“那方某人改日再来拜访。”
“恭候大驾。苏某还有事,先行一步。”言毕,苏长留冷淡的拂袖,先行离去。
苏长留独自一人走过了长廊,刚转过拐角,崔杼便是迎面撞了上来,一看见苏长留,崔杼忙停住脚步,看到苏长留一幅冷淡神色,显然是在生气,心虚的摸了摸鼻尖,道:“少爷,怎么了?”
崔杼心里忍不住直泛嘀咕,莫不是昨个儿在那参茶里加了药被这大少爷发觉了?要不要先认个错……
苏长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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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看了一眼崔杼,摇了摇头:“无妨,你忙吧。”随后离去。
崔杼茫然的挠了挠后脑勺,苏长留的冷淡莫名让他有几分失落,不是在见客吗?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谁招惹这大少爷了?
崔杼越想越奇怪,摇了摇头继续往外面走,没过多久就撞上了送客回来的白淇,猛的想到这不是少爷那贴身侍女吗?
崔杼忙拦住怒气冲冲的白淇,茫然问道:“,你咋也这么大火气?”
白淇虽年过三十,却依旧貌美如花,看上去跟二十出头姑娘家似的,自幼就跟着苏长留贴身照顾,比起主仆更像是苏长留的姐姐。
此刻白淇气得柳眉倒竖,一把肝火烧的正旺,看见崔杼,想到昨晚上还是这小子哄少爷睡觉的,脸色稍微缓和几分,道:“怎么了?还不是那混账东西惹少爷生气!下次再来,我非给他好看!”
“哪个混账东西啊?”崔杼是越听越糊涂,见着白淇又要走,慌慌张张拉住人,“,说清楚!谁惹少爷生气了?”
白淇被崔杼拉到一石桌旁边,崔杼忙去取了茶给这人倒上,白淇气呼呼的一杯茶下肚,依旧恼火得很。
崔杼百般无奈的坐在一边,道:“到底怎么了?”
白淇冷哼一声道:“今儿个一大清早那方文睿就来拜访,咱们少爷礼貌接待,谁知道这厮看着人模狗样的,心里却是不知道怀了什么龌龊心思,敢对着少爷动手动脚的,摸了少爷腰不说,还差点亲了少爷,最后居然还说想要娶少爷!
“咱们少爷堂堂八尺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提亲的姑娘家踏破了苏府的门槛!居然被那混账东西当个女子一样戏弄,少爷能不气吗?要不是顾忌贸然动手不好,我当场就想给他一巴掌。哼!”
崔杼心里一沉,微微低下头抿了抿唇,只觉得又是恼又是怒。
恼是恼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怒是怒有人对小心翼翼偷偷的放自己心尖儿上的人如此不敬。
可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吗?
若是现在赶过去……或许……
崔杼一颤,猛的拎起茶壶灌了一大口,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刚刚让人发颤的想法甩出去,咬牙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石桌上。
登时一声闷响,石桌隐隐龟裂开了一片。
我在想什么啊!知法犯法吗?!
白淇被崔杼这突如其来一着吓得不轻,喝道:“崔杼你发什么神经啊!桌子都坏了!”
“对,对不起……”崔杼默默地手,低着头道歉。
白淇看着那石桌的一片龟裂,杏眼微阖:“你小子,力气不小啊?练家子?”
崔杼心虚的挠了挠头,轻咳一声道:“是……以前家父教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
苏府后面有一片莲湖。
淡金的阳光撒了满地,夏日里,莲花开的正好,或是淡粉,或是雪白。
少数的吐着花蕊,大部分含苞欲放,或是半开着,宛若羞怯的娇俏娘子以团扇掩面,羞羞答答的看着自己的情郎。
一道曲折石桥通往湖心的一座亭。
苏伊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两只小手捧着一块糕点吃着,坐在栏杆上望着一大片莲,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唐溯懒懒散散的倚着亭柱,一腿放在栏杆上,手里晃晃悠悠的勾着一个青花瓷酒壶,时不时一仰头灌一口酒。
过了好半晌,苏伊伊似乎决定了什么,吞下嘴里的糕点,擦了擦嘴角沾着的残屑,转头对着唐溯说:“溯哥哥!”
唐溯随手把酒壶往任允怀里一扔,一手撑着脑袋笑道:“选好了吗?”
苏伊伊认真的点点头,指着远远的一朵盛开的粉莲:“要那个!”
“好。”唐溯应了一声,身形一闪飞出湖心亭,足点接天莲叶,瞬息之间已至那朵莲花处,手一伸摘了花,又是几步飞回了亭内,笑嘻嘻的把那带着水珠的莲花递给了苏伊伊。
任允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唐溯丢给他的酒壶稳稳的放在桌子上,一侧头,却是瞥见远处苏长留那道淡青的身影飞快的穿过长廊,在尽头消失不见。
唐溯也看见了,一声清宴还没有说出口,苏长留就不见了,心道奇怪,清宴今日走路这么这么快?
这边,苏长留冷着脸回了卧房,关好门,拂袖坐于床榻,眉心微蹙伸手拂过刚刚方文睿摸过的地方,竟是从腰带里取出了一张信纸,展开,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武林盟要对苏家庄动手,多加小心。
苏长留先是错愕,随后只觉得头疼,伸手按住太阳穴缓慢的揉了揉,捂着嘴轻咳两声,从容起身,找了火折子点燃了这纸,冷淡的看着薄纸在火焰里化为灰烬,心绪翻飞,眼底光华闪烁不定。
是敌是友?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武林盟突然在苏家庄举办武林盟会,是否与此事有关,或者说,武林盟会本来就是个幌子?
第10章第十章
第十章
苏伊伊今日戴的是一簇淡黄桂花模样的发簪,下面坠着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细纹银铃。
苏伊伊转过头去,顺着两人目光望去,银铃轻响,却是恰巧错过了苏长留的身影,疑惑的问:“溯哥哥,怎么啦?”
唐溯有些不解的挠了挠鼻尖:“没什么,刚刚好像看见你大哥了……”
“那溯哥哥肯定看错了!”苏伊伊踮脚扒着石桌边缘,努力的想要够到桌上的白瓷花瓶。
一边被苏伊伊拖过来一起玩儿的董渊慌忙伸手把花瓶拿过来递给这小姑娘。
苏伊伊接过花瓶,把那莲花小心翼翼的插进去,认真的看了看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哥在见客呢!怎么可能会过来嘛!”
唐溯打了个哈哈,也不与人争辩什么,只道:“是是,你溯哥哥早上没睡醒,应该是眼花了。”
清宴走得那么急……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吗?
……要不要一会儿去看看?
……算了,瞎操心什么,以清宴的性子定是不会说的,况且苏家庄里应当是不会有人有那胆子在清宴面前撒野。
唐溯酌一口清酒,若有所思的看着湖面,苏伊伊跑过来拉着唐溯衣摆:“溯哥哥,今晚上有夜市呢!带我出去玩好不好!大哥总是不准我去……”
苏伊伊说到最后,颇有几分委屈意味,水晶葡萄样的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唐溯。
唐溯哭笑不得:“好,不过咱得叫上你大哥,不然清宴非跟我闹脾气不可。”
“唔……”苏伊伊一听要喊上苏长留,犹豫不决的揉着唐溯衣摆,鼓着嘴,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大哥知道了就出不去了,“不告诉他嘛……”
任允看着苏伊伊把唐溯原本就不怎么妥帖的衣摆揉得成了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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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一样皱成一团。
任允默默地伸手拉住苏伊伊的手,把唐溯的衣摆拽了出去,自己慢慢的把那衣摆捋顺。
唐溯笑呵呵的点了点苏伊伊眉心:“不成。”
苏伊伊鼓着嘴,气哼哼的扭过头去。
“放心放心,”唐溯自然知道这小姑娘担心什么,“有我在,你大哥肯定会答应。”
“……真的吗?”苏伊伊把头转回来看着唐溯。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那好!拉钩!”苏伊伊伸出小指,羽睫忽闪,鼓着嘴盯着唐溯,“骗人是小狗!”
唐溯笑嘻嘻的伸出小指勾着苏伊伊软软的小指头,拉着她晃了晃。
直到用过午膳,唐溯才把苏长留逮住,三言两语给他说了这事。
果不其然,苏长留一皱眉断然拒绝:“不成,夜市灯火灰暗,鱼龙混杂,要是有个好歹,谁来负责?”
“我的好清宴”唐溯拖着语调,可怜兮兮的拉住人,“我难得过来一次,你就当真这么死板吗”
“这……”苏长留噎了一下,顿了顿还是摇头,“不成,我不是不相信你护不住伊伊,实在是这些日子江湖人太多了,我怕……”
“那你就一起去嘛。”唐溯眼梢一弯,苏长留这话正中他下怀,“你看,苏大少爷都来了,谁还敢动那歪心思?”
“我还得处理账目……”
“就一天而已,耽搁不了多少的。老实说,这些日子你光顾着处理苏家庄,多久没好好的陪伊伊了?来嘛今天正好一起啊。不然你就当陪陪我嘛清宴”
唐溯拉着苏长留软磨硬泡了好半天,苏长留实在是没法子了,无可奈何的点了头。
“大少爷!大少爷!”一个挽着双簪的侍女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提着裙摆匆匆一礼,“可算找着您了!”
苏长留拍了拍唐溯的手,唐溯心下了然,乖巧的松手后退一步站好,笑嘻嘻的用手托着脑袋。
那侍女跑的有些气喘:“少爷,又有人来……求见……”
苏长留道:“何门何派?”
“北冥长刀堂的分堂主。”
“长刀堂……”苏长留沉吟片刻,微微颔首,“请他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
“是。”那侍女施施然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长刀堂?”唐溯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默默地摸了摸小臂上的鸡皮疙瘩,“……我操。”
苏长留的眼里露出几丝茫然神色,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了些事情。”唐溯撇嘴道。
苏长留看了看唐溯,认真的说:“你跟我一起去。”
“哈?”唐溯一愣,连连摇头,“我不去!”
苏长留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唐溯。
唐溯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委屈吧啦道:“我去还不行吗……”
“去跟人家好好道个歉。”苏长留认真道,“能说清楚的。”
那前来拜访的北冥长刀堂分堂主正是唐溯他们在码头遇上的闽渊,此刻坐在苏府大厅的梨花木椅子上。
来往侍女熟练的递上茶水,娇声道了一句:“少爷一会儿就来,还请闽渊堂主稍等片刻。”
“无妨,本就是我冒昧来访。”闽渊放下茶盏,并不打算喝,他来可是有正事要做。
闽渊心思七拐八拐,若是这事儿能成,说不定他这总堂主的位置就十拿九稳了……若是不成……他就得想想别的法子。
“劳闽堂主久等了。”
音如河水破冰时流水潺潺,又似琴弦一颤撩人心尖。
闽渊抬眸循着声音一看,来人以白玉缀金莲云冠束起泼墨长发,身着浅青广袖长袍袖口滚云边,墨竹映明月的衣摆,腰侧坠一羊脂玉半环,眸中含笑如三月春风,面如冠玉似月华浸染。
闽渊忙起身一抱拳,恭敬道:“见过苏少爷。”
“不必多礼。”苏长留笑道,微微颔首,从容不迫走过人身侧,落座上位。
闽渊正要开口,瞥见一人,却是一噎。
唐溯一脸委屈模样,身后跟着任允,走到闽渊对面坐下。
闽渊一愣,却是笑了起来:“竟然又遇见唐公子了,真是缘分。”
苏长留本在想着怎么帮唐溯给人赔礼道歉,却是被这一出弄得一愣神,一时间竟是没反应过来。
“呵呵,好巧。”唐溯眼梢一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闽渊堂主会恨不得杀了我给你同僚报仇呢。”
闽渊笑着摆了摆手:“谢奉自作自受,怎赖得了唐公子?”
唐溯笑而不语。
闽渊对着苏长留拱手笑道:“早就听闻苏家大少爷气度不凡,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闽渊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心里千回百转。
唐溯看上去和这位苏少爷关系不错,否则应该不会一同来会客……也不知道能不能借这件事做点什么……
唐溯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有侍女特意给他端了杯酒水来。
唐溯端起来凑到唇边小酌一口,借着这动作遮住了探究的目光,眼眸微眯。
苏长留回过神来,见闽渊并没有怪罪唐溯的意思,便不说道歉的事情,道:“闽堂主谬赞,不知闽堂主此时来苏府,有何贵干?”
闽渊道:“初来苏家庄,总要来拜访一下主人家才妥,说起来秋日武林盟会,不知苏少爷是否参与?”
“苏某只去观战,并不会参与。”苏长留答道,轻咳几声后伸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闽渊拍了拍袖子,似乎是拍去什么灰尘,长袖拂过桌脚内侧,笑道:“也对,苏家庄本就不愿掺和江湖事,这次武林盟会苏家庄答应了盟主要求,还真是让在下大吃一惊啊。”
任允站在唐溯身后,见闽渊这动作,眉梢一挑。
苏长留道:“此事是家父所决定,苏某并不知晓缘由。”
“原来如此,”闽渊道,“在下不知不觉问了些奇怪话,还请苏少爷莫要介怀。”
苏长留摇了摇头:“无妨。”
“那,在下告辞了,多有叨扰苏少爷了。”闽渊起身拱了拱手,“在下给苏少爷带了两支老山人参,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苏少爷下。”
闽渊身后一人将一个锦盒呈了过来。
苏长留颔首:“有劳。”
白淇上前接过了锦盒。
闽渊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带着一众手下离去。
苏长留用手支着脑袋,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后起身:“我先去继续处理事情,白淇,你吩咐几个人,晚上我跟唐溯带伊伊去夜市玩儿。”
白淇屈膝一礼,道了声是。
苏长留转头看着唐溯和任允,温和笑笑:“唐溯,我先走了,你自便。”
唐溯的应了,一口闷了杯子里剩下的酒,看着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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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离开后,随即也打算起身离去。
任允却是一伸手拉住了唐溯,唐溯疑惑的转头:“干嘛?”
任允轻轻的摇了摇头,食指抵唇示意唐溯安静,拉着人到了刚刚闽渊坐的地方,蹲下来用折扇敲了敲桌脚,隐约可见细细的淡黄色粉末掉落。
唐溯眉心微蹙:“什么玩意儿?”
任允不语,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巾,拈起那粉末小心的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神一沉:“似乎是白俪花的花粉。”
“花粉?”唐溯感觉更加疑惑了,桌子上怎么会有这玩意儿,没听过的花,而且任允这家伙的表情,这花粉应当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任允道:“这个花粉,是血珠蜈蚣最爱的味道,而吃过这个花粉的血珠蜈蚣,极其喜喝人血。被血珠蜈蚣咬一口,顷刻丧命。”
唐溯听得心头一跳,咬牙切齿道:“刚刚那个闽渊撒的是吧?爷爷这就去宰了他!”
唐溯说着就要走,任允连忙拉着人,哭笑不得,这小祖宗也太着急了。
任允又看唐溯一脸愤恨的瞪着他,忙道:“白俪花本就几乎绝种,花粉更是千金难求,不是一个分堂主能负担得起的,后面一定还有人,咱们想办法把他慢慢揪出来,小祖宗你先别着急。
“而且这些日子拜访苏少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大可抵死不认。
“更何况我刚刚看他应当是是从袖口撒出来的,定是不会立即动手,否则他自身难保,这花粉需要通过特殊的方法处理,而且我总觉得……
“他的目的应该不是害死苏少爷这么简单,后面可能还藏着更多的东西。”
“比如说?”唐溯听了任允这一番话,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心头火问道。
任允却是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小祖宗你先别着急,花粉我来处理。”
“好。”唐溯道,眉心紧锁,走了出去。
这么危险的东西……那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任允这家伙说得没错,现在冒然杀了那家伙,可能会给清宴添麻烦。
事情可能也会变得更加棘手……对付清宴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清宴一死……受到损害最大的就是苏家庄。
苏老爷子在边塞做生意,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难不成他想对付苏家庄?!
唐溯想到这儿,似乎觉得拨开了几分迷雾,却还是隐隐约约看得不真切。
唐溯继续细想,却是蓦然觉得后背一阵恶寒,霎时两枚尖镖飞出,钉入地面,随后往前一冲一拐以廊弯暂挡,三枚毒镖落入掌心,回头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
错觉?
“唐溯?”柳君则恰好背着剑往这边拐角来了,看见唐溯蹲在拐角处往另一边看,还一脸茫然模样,眉心微蹙疑惑道。
唐溯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人笑起来:“啊,是知归啊!那群小朋友没跟着你?”
“并未,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刚刚发神经而已。”唐溯说着,拍了拍身上尘土,“知归,晚上我和清宴还有伊伊去夜市玩儿,你要不要一起?”
柳君则沉吟片刻,似乎是觉得今夜没什么事,于是点了点头。
阳光正好,斜照长廊,投下一片细碎暖金,在阳光无法惠及的阴影处,一条黑色的小蛇吐着鲜红的蛇信,钻入草丛,的爬出了苏府。
那蛇不过成人手掌长,细细的一条,却是爬得飞快,以阴影藏匿身形,穿过街道。
小蛇来到了一家不起眼酒家,找到了那个紫袍青年,顺着他的裤腿爬了上去,从领口探出头来,亲昵的用脑袋蹭着方文睿的脸颊。
“哦?居然被发现了吗?”方文睿眉梢一挑,伸出手指碰了碰那小蛇的脑袋,似笑非笑,“那小子果然警惕性异常的高,我家墨锦可是第一次失手呢,您说是吗?北冥长刀堂分堂主大人谢奉堂主。”
方文睿面前坐着的人,正是上次酒馆要捉拿唐溯的中年男子。
谢奉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桌子,眼球上爬着些血丝,怒吼:“该死的!你不是说你能杀了他吗?!我好不容易追查到这小子的行踪!还有跟着他的混账!你居然失手了?!”
“呵呵,”方文睿低声轻笑,一双桃花样的眼睛像是要勾了人魂魄一般,“我可没说,一定能杀了他啊。”
“你!”谢奉气急,奈何右手已废,无法再使用刀,更何况没有武器,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半晌缓不过气来,咬牙切齿道,“方文睿!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乾坤门是为什么而起来得这么快!你不就是武林盟手下的一条狗而已!”
“我这条狗,混得比你好的多。”方文睿不气不恼,笑盈盈的,“比你这个被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唐溯废了一只手的废人,好的多。”
谢奉似是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那血淋淋的创口被方文睿毫不留情的撕开。
他本就天赋不错,在诸多分堂主里也是个佼佼者,却是败在了一个小他十多岁的家伙的手里,这必然是他一生的污点。
更何况那唐溯心狠手辣的废了他右手,他现在在长刀堂的地位几乎是一落千丈。
方文睿看着谢奉,眼底那讽刺都快藏不住了。
年龄,这些在江湖上稍有年龄的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对后生嗤之以鼻,傲慢,轻敌,足以要了这种人的命。
因为轻敌死在方文睿手里的人,估计能再建一个苏家庄。
唐溯那家伙可是能孤身一人突破蜀中唐门的重重封锁而逃出来,怎么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后生?
就算那些人敬畏这个唐门少主的身份不敢下狠手,也不至于一群人抓不住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
“谢堂主,方某就不陪您玩儿了,要杀唐溯,你自己去吧。”方文睿放下茶盏,“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空陪你过家家。”
谢奉心底一凉,刚刚那些话似乎是惹怒了方文睿,方文睿可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惶恐不安忙拉住人:“方门主,刚刚言辞多有得罪……请,请您原谅,拜托你帮我杀了唐溯!杀了他我说不定就能坐上宗门主的位置!不!我一定可以坐上去!到时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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