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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逐
陈曦无奈走过去,他觉得自己的脚背上仿佛坠着千斤重物,一直在阻止陈曦,存在感很强,一直在大喊:不要再找罪受了,趁早赶紧溜吧。
“滚来干什么?”陈曦走到两个打架的男人跟前,插在两人中间,对虹头杀马特说,“我不是说过,不想再见到你出现在我家门前了?”
“我跟你爸……我们分了。”虹头沙发特看见陈曦后,也拿不出跟陈建林对骂那股子嚣张劲了,低下头用手指搔搔鼻侧,两只小狗眼往下耷拉着,说话细声细语,居然有些乖巧。
“分了就好,还有事吗?没事赶紧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把你打出去之前。”陈曦没好气地回头让陈建林把衣服遮一遮,弄得他好像被人非礼了一样。
“张海……张海你认识吗?我看你们一起吃过饭。”虹头杀马特本来都听陈曦的话要走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十分难看地原路返回。
听到张海的名字,准没好事。
“不认识。”陈曦没好气道,只想让他赶紧消失。
“张海他不知道听谁说安子对你……图谋不轨,找人把他揍了一顿,本来让他来道歉,他住院了来不了,我来帮他向你道歉。”
虹头沙发特说完,居然还鞠了个躬,陈曦真是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有些纳闷了。
“安子?”陈曦并不认识什么叫“安子”的。
“就是那天晚上扎着小辫的。”虹头沙发马特说。
“知道了,赶紧滚。”陈曦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听了张海的名字,他现在就像吃了屎一样反胃,感觉一上来,就能随时把着墙吐得昏天黑地。
“行,这就滚,万一张海问你了,你千万要说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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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好。”虹头杀马特接着恶心道。
“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陈曦嫌弃道,“谁跟你是兄弟,别不要脸。”
虹头杀马特趁机赶紧走了。
“你怎么把他放走了?!”陈建林突然在陈曦耳边爆出一声犹如海豚一般的男高音,把陈曦耳朵震得生疼,他当即头一晕,差点回头当众给他爹一拳。
“你是不是勾引上他了?你还是不是我儿子?连你老子的男人都抢!”陈建林可能是看虹头杀马特对陈曦的态度太好了,故隐隐有些不好说出口的猜测,他气一上头,不知抽了哪门子疯,也不想想这事的可能性,就无视众多看热闹的邻居,对着陈曦后背一通狂敲,陈曦眼前一黑,脑中“嗡”地一声,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我他妈不喜欢这种非主流,等你品味再高出几栋高层来,再跟我说我抢你男人!”陈曦二话不说扯着陈建林衣服就往楼道里拽,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到底出于什么脑子才会以为自己儿子看上了自己的男人。
陈曦念着这么多人看着,给陈建林面子,没当众给他来个狗啃泥,把他生生拉回了家,才开始对他进行思想教育:
“我告诉你,你男人我他妈看不上,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品味清奇,我他妈有喜欢的人,以后你要是再跟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来往受了伤,别他妈再找我,我不想给你场!”陈曦也疯了,这么多年,每次不是他帮陈建林擦屁股,他早就想这么说了。
父子的情分,也就这样了。
“……陈曦,不是……我错了,你别不要我……”陈建林听陈曦以后就不管自己了,那个满是豆腐的脑子终于吝啬地转了个个,琢磨出自己的力量实在弱小,要不是长久以来陈曦罩着自己,自己恐怕早被某个男人打死抛尸野外也说不定。
所以,作为靠山,这个老爹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在他看来顶天立地的儿子。
陈曦嘴上硬,心却是该死的软,他也是人,他也有心,这颗心念情。
陈曦没再说什么,现在不是很想出去,他打开客厅的窗子趴在上面,看着外面五斑斓的世界。
这个世界再他妈恶心,但却有个江暮。
此时,陈曦倏地一愣,满脸写着墨迹斑驳的“不可思议”,五脏六腑的血一股脑地涌上心口。
江暮正站在他家单元口前,一手抓着书包带,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是想上来,但是不知道他家住几层几号。
“暮……哥?”陈曦有些沙哑地低声念道。
说来也是奇怪,陈曦并没有用多大声音,但江暮就是听见了,并看了过来。
江暮教养奇佳,并没有直接跟陈曦对吼,而是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他发了一条:“下来”。
用的是一张可爱的小表情,陈曦不知道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筋,看着看着居然被这个小表情弄得快要哭了,他赶紧抬头止了止,趿拉着脱了一半的鞋,三步并作两步下去找江暮,留下一道孤独瘦削的残影。
江暮还站在单元口,这个人的站姿非常端正,不像大部分男生似的看起来很慵懒,还有轻微的驼背,他的背影很直,让人很有安全感。
陈曦越看越委屈,他低低地叫了江暮一声,江暮抬起头,正迎来陈曦笨拙的拥抱。
这个拥抱是很用力的,在江暮看来,又能在其中琢磨出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
“对不起……”陈曦在他耳边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陈曦摇头,依旧不断重复着。
两人就这么站着,都没有放手,陈曦搂着江暮的肩膀,江暮安慰性地环住他的腰,期间有几位大妈买菜回来,被他俩这阵势吓了一跳,但两人都没有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陈曦也不出声了,江暮把他轻轻推开,本想帮他擦擦眼泪,但他发现,陈曦并没有哭。
陈曦可能比他想象中要坚强的多。
他终于领悟,陈曦其实是个奇男子。
陈曦低着头没看江暮,随后,他直接走了出去,江暮也跟了过去。
果然,江暮一开始就猜到了,陈曦走到了他们一开始相遇的那个小公园。
陈曦坐在那把落灰的长椅上,江暮这个轻度洁癖居然也陪着他坐了过去。
“为什么道歉?”江暮问道。
“……也没什么,”陈曦一个大老爷们,也就难受一会,过会就忘了,现在说起来,还真有点矫情,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我太不堪了。”
“哪里不堪?”江暮抬起头看向天空中流动的云,底下托着风,带着点草腥味。
“就是……”猛地被这么一问,陈曦也说不上来,刚刚的事可能被江暮看了个全套,陈曦突然觉得自己跟江暮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跟他在一起接触,有些……
有些太便宜自己了。
有些太过不堪了。
“你是不是总被人说成是事逼啊?”江暮突然道。
“……啊?”第一次听江暮这么直白地骂人,陈曦有点反应迟钝。
“你不是挺洒脱的吗?”江暮看向他,“怎么变矫情了?”
陈曦:“……”
江暮嘴角微微上扬:“再说,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切身利益都没有受损,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你怎么做是你的事。”
“不要感到负担,你没有做错什么。”江暮轻声道。
陈曦瞪大双眼,看起来有点傻。
陈曦低下头嘿嘿笑了一声,尾音转了十八道弯,然后,他微微前倾,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江暮的唇。
陈曦一直在等的,就是喜欢的人,简单的一句“不介意”。
作为一个很矫情的男人,陈曦表示,他有个不矫情的还不是男朋友的准男朋友。
就是这么自信。
☆、第34章
陈曦这人,其实是很狡猾的。
狡猾得完全像只狐狸,给你点甜头就走,让你浅尝辄止,心痒痒得很。
好吧,其实陈曦也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怕玩过了引火上身,可能江暮在陈曦这里莫名其妙地会任性地生出些被害妄想症。
江暮强压住回吻的冲动,尽量慢条斯理地跟他讲起了道理:“……为什么?”
“我挺敬佩你的,真的。”陈曦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中已压制住好几拨如海啸般徐徐沓来的躁动,“我一般不吹人牛逼的,显得不真实。”
江暮:“……”
陈曦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颇有些空虚寂寞冷,献出一个吻,什么都没改变,于是语气难有些急躁:“但你真的是……心大得刀枪不入了,我挺佩服你这样的。”
“我也佩服你。”谁知,江暮却提前抢了陈曦的话头,然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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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猛地倾身,向陈曦靠去。
刚刚陈曦的吻太快了,江暮完全没来得及尝尝味道。
江暮的唇不一样,他的皮肤都是滚烫的,这个吻有些不知轻重了,两人的脸都磕碰到了一起,显得青涩极了。
陈曦当然也不是接吻的老手,他虽然跟张海交往过,但他们别说是一个吻,连手都不怎么拉,他们两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这段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反而生硬到让人厌恶。
现在,两个大男人在这没人的小公园里并肩而坐,夜幕马上就要降临,晚风带着些许泥土的腥味涌入鼻腔、刮擦着皮肤,他们就着眼前的残枝败叶互相吹嘘一段真心话,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一个吻。
江暮不像陈曦似的胆小,他不怕被陈曦打,他认为自己不是没理,而是有理没地说,这一吻,目的太多了,光是让陈曦付出一直以来撩拨他的代价,他就能让陈曦三天下不来床,更何况他记仇得很,陈曦对他做过的事,简直列举不完。
这些事无一不在江暮心上狠狠划下一刀,真真正正的刻骨铭心。
江暮生硬又略带试探地撬开陈曦不太坚定的唇,陈曦果然没有拒绝,但江暮感觉得到,刚刚他为了防止陈曦逃走而按住陈曦的肩膀,正在发抖。
抖得挺厉害的,江暮都在犹豫到底该不该放开他,最后心中难以平息的思绪终于胜利,让江暮逐渐加深了这个太过疼痛而又辗转不安的吻。
说来也奇怪,这公园杂草丛生,乃方圆几公里的偷情圣地,又因其环境恶劣,鲜少有人踏足,不知为何,今天倒是来了位大妈,这位大妈手上提着菜篮子,油光满面,面目略显菜色,可能是去买菜,实在累得不行了,才找了这么个破烂地方休息。
天公不作美,平时没人,关键时刻总是要来捣乱,陈曦不知哪里惊出了点力气,一把把江暮推开,腿脚有些别扭地往回跑。
江暮也懵了,他到底没追过去,也没像个小姑娘似的被推开就一个劲矫情,他慢条斯理又有些傻里傻气地站起来,呼出一口气,十分有礼貌地给那位大妈让了座。
陈曦拼命地让自己先不要想江暮,回到家,他还在想到底该怎么面对被他说出的狠话打击的陈建林,一开门,陈建林已经做好了一桌的饭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嘻嘻地把陈曦迎进来吃饭。
陈小希也到家了,作业都写完了,他也坐在饭桌前,等着陈曦一起吃。
看在陈小希在,陈曦没有把刚才那糟心事往外提,陈曦希望哪怕少一点,也让陈小希在一个健康的,没有纷争的世界中长大。
江暮今天起了个大早,也不是起早,他几乎没睡,迷迷糊糊地就到了天亮,这种睡法是最难受的,但没办法,他心里有事情。
纵使平时他再冷静,但心中那点从没有过的躁动一直敲击着他的心脏,江暮知道,自己从未这么心虚过。
心虚什么呢?
心虚昨天吻了陈曦吗?
江暮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又从未觉得自己的脑细胞这么不够用过,陈曦的事在他心里,恐怕比他做过最难的数学题都要复杂上许多。
陈曦今早有些睡过头了,他昨晚睡得太晚。
他胡乱地忙活了一把,实在没时间吃早饭,本来打算一片吐司了事,谁知家里的吐司正好吃完,连一瓶多余的牛奶都没有了,他只能再耽误一分钟,冒着被门口学生会扣分的危险,放下一些钱,找到一张纸条写给陈小希:自己出去吃点。
陈曦兵荒马乱地跑进三中校门,还有三分钟上课,按理说学生会从现在开始就要记迟到了,但陈曦刚好压线,他们便给了跳运动会开场舞的陈曦同学一个面子。
是的,因为运动会开场舞太亮眼,陈曦现在已经成了三中的红人,受欢迎程度丝毫不亚于级草江暮。
为什么说江暮是极草呢,因为高二一定要给高三面子,高三没有极草那一说,高二就不该直接选出个校草。
所以,江暮这个人,其实是个深藏不露、不带一点浮夸词藻的大写的校草。
但无论如何,陈曦和江暮现在已经成为了三中的舆论人物,有些女生以六班某人为中心,还成为了两人cp的支持者,整天在三中贴吧首页讨论攻受问题。
当陈曦赶到教室时,早读刚好开始,他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在看到江暮时心里一抽,为难了那么两秒,硬是仗着自己瘦,不用跟江暮打招呼就要直接从他椅子后面挤过去。
可谁知,江暮也不知是怎么了,看到陈曦来了,突然把椅子往后一挪,不偏不倚正轻轻碰到了陈曦的小腹,把陈曦卡在了他身后,进是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干嘛?”陈曦莫名有些心虚。
“没事。”谁知,江暮这明显找茬的行动也愣是没弄出什么名堂,很快,他就放了通行令,把椅子向前轻轻一挪,大方地让陈曦挤了进去。
这毫无意义的举动在陈曦看来真没什么多余的意思,但就是在他心上突然划了一道似的,抹了好几节课都抹不去。
陈曦又不学习了,这在江暮看来可能是十分罪过的举动,果然,正在陈曦满脑子都是江暮时,他本人突然在陈曦眼前晃了几下,让陈曦猛地一惊,差点当着全班和最记恨他的数学老师的面站起来答到。
江暮呼完他后,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一句话,面上仍波澜不惊地听着老师讲解,偷偷推给了陈曦。
上面写着:听会课。
陈曦觉得好笑,终于愿意拿起笔写点字:就不学。
江暮看到回复后皱了皱眉,本来打算再次下笔,谁知数学老师这时突然换了道题讲,这道题挺难,江暮想再度记忆一下,于是没顾得上再跟陈曦寄信聊天,竟默默听讲去了。
陈曦无聊翻了翻贴吧,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帖子。
帖子名为:高调转校生陈同学与极草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陈曦平时不是很爱聊八卦一类,但如果被人当做八卦聊的是自己,陈曦就有兴趣进去看看了。
1楼:我看转校生对极草有意思。
2楼:楼上+1
3楼:楼上+10086
4楼:我看极草对转校生也有意思啊,你们看他看转校生的表情,跟看我们这种杂碎都不一样。(楼下有图有真相)
5楼:(图片)
陈曦看了一眼图片,可能是上课时拍的,因为照片上的自己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陈曦记得自己下课从不睡觉。
而他旁边,是托着下巴侧着脸看着自己的江暮。
陈曦看到后愣了愣。
江暮在笑,可以看得出来,笑得很开心。
6楼:我靠这是真的吗?!我从来没见江大学霸笑过!!!
7楼:照片绝对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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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他的眼神,看转校生的时候那个温柔似水,简直激情满满!
陈曦看到这,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反正后面肯定都是猜想他和江暮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当然还是正主有意思。
陈曦趴在桌子上歪过头,埋在手臂中的视线偷偷看着江暮。
窗外偷偷渗进来的日光在江暮侧脸画上了柔和的一笔,学霸的睫毛又直又长,像把小羽扇似的上下轻晃着。
江暮听课好认真啊。
果然,数学课是最催眠的课,因为一听不懂就容易犯困,就算帅哥括号心上人在旁,陈曦也无力欣赏了。
话说他早上没来得及吃饭,现在可能血糖有些低……
“……曦!”
“陈曦!”
陈曦一下惊醒,不过不是数学老师这几声狮吼把他吼醒的,他是被江暮拧醒的。
“你又睡觉!黑板上这些题都会了吗?这些可都是重点!”数学老师日常爱找陈曦撒气,在她眼中,这种不求上进的学生定是烂泥扶不上墙,放在那让他自生自灭还不解气,于是她经常拿陈曦撒气。
要不是陈曦不跟她计较,他们一天能吵上一次。
“报告老师,不会。”陈曦很给面子地站起来,头有些晕。
“不会就出去站着!什么时候神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数学老师指着门口的手指在十一月教室中有些冰冷的空气中颤抖着,陈曦怕她时刻有突发心脏病的危险,故二话不说赶紧滚了出去,谁知刚走到门口,江暮也站起来了,对数学老师用他平时又冷静又礼貌的口吻说:“老师,我也有点困,能跟他出去站一会吗?”
☆、第35章
江暮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后,陈曦那点少糖的血一股脑冲进脑子,愣是让他也打了个寒颤。
同时,班里多个女生发出了低低的嬉笑,都回过头来看着这场闹剧的主人公们。
“……你也困?”数学老师很喜欢江暮,平时就把他当个手中宝,江暮特给她争脸,每次考试数学都是年级第一,跟八班的年纪第二虽然不差几分,但还是让她面上有了光,所以,江暮突然要出去罚站,让她很是为难。
让他出去吧,好像自己罚了他似的,不让他出去吧,又不太公平,这以后,她还怎么在六班树立威信?
衡量片刻,数学老师决定,礼貌地把人请出去,便是万事大吉:“好啊,那江暮也出去神神吧,累了就回来,不用站太久。”
“谢谢老师。”江暮说完,便拿出课本和笔,还拿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向陈曦走来。
陈曦一脸莫名其妙,他看到江暮过来,赶紧背过身去,后背贴上被走廊冷空气沾染的墙壁,五脏六腑倏地一紧,把他冻得神了些。
江暮一出门,先是把书本等学习用品放在了窗台上,随后把手中的外套抖了抖,竟披在了陈曦身上。
陈曦简直受宠若惊,他微微挑眉,看向江暮的眼神能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江暮用书本转移视线,小声说道。
陈曦和江暮不一样,江暮出来可能是为了给他送温暖的,但他真的是在学习,而陈曦就不是了,他出来只是给数学老师一个面子,而且让耳根子清静清静。
陈曦披着江暮的外套不敢靠墙,他怕把江暮的衣服沾上灰尘,江暮作为一个轻度洁癖,肯定是要被恶心死的。
可他现在有点晕乎乎的,这是第四节课,再坚持坚持就能饱餐一顿。
很久没见李坤了,也很久没跟他一起吃饭了,一会自己主动去找他吧,给他一个惊喜。
这么想着,陈曦眼前渐渐模糊一片,唇似乎有些干燥,嗓子就像被烈火灼烧一样疼痛,陈曦失去意识前,半闭着的眼中匆忙略过江暮被窗子冰冷的金属框反射得有些青紫的脸,随后脚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曦渐渐转醒,隐约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视线向下移动,可以看见已经有些发旧的金属色泽药品橱,他手上扎着针,旁边坐着没在写题也没在玩手机的江暮。
“还难受吗?”江暮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没发烧。
“……不难受,这里是?”
“医务室,还好只是低血糖,给你输的葡萄糖,饿了?我给你买点东西吃。”江暮说了一大溜,陈曦耳边嗡嗡直响,也来不及反应江暮都说了什么,只是有些吃力地抓紧床单,发现自己已经储存了些体力。
江暮刚想起身,陈曦赶紧拉住他,动作有点大,针头差点让他拽出来,江暮赶紧把他按回去,让他老实点,不要总想着怎么耍他玩。
“没,”陈曦笑笑,“我现在不饿,好多了,你陪我待会吧。”
陈曦不让江暮走,江暮也没办法,坐回医务室的凳子上继续看着陈曦出神。
“几点了?”陈曦问。
“快上课了。”江暮说完,上课铃应声响起。
这节是历史课,陈曦依稀记得,老师上节课说过这次要讲重点。
“你赶紧回去吧,”陈曦说,“别耽误上课。”
“没事,等你输完一起走。”江暮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他帮陈曦掖了掖被角,视线在陈曦扎着针头的手背和褪了血色的脸上来回移动。
“这节课不是讲重点吗?”陈曦心中不暗爽,他抬起另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摆弄了两下刘海,拿出了杀手锏。
“不重要,”江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重点都在这。”
“你真神奇。”陈曦佩服道,“你是我见过最清新脱俗的学霸了。”
“谢谢夸奖。”江暮微微一笑。
“……我是怎么倒下的?”空气一但静止,陈曦便觉得这个只有自己和江暮两人的空间充满了暧昧和适量的尴尬,他便赶鸭子上架似的找了个不怎么样的话题。
“突然就倒下了,在班门口,当时很多人来看,数学老师都担心坏了,还有五班的任课老师也出来了。”江暮回答。
“……靠,”陈曦面颊一红,微微侧头,把脸埋在枕头上,“没脸见人了。”
“我把你背到医务室后,李坤来了,在这陪了你很久。”江暮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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