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逐
“我难受。”江暮说。
“我知道,”陈曦好不容易挣脱开一只手,他刚哭过,现在眼睛又疼又干,眨巴好几下看不清东西,“吃了药就好了。”
“她在哪,你别动了,危险。”江暮比了个“嘘”,这便把陈曦搂得更紧了。
“她?”陈曦从刚才开始就像是被强行灌输了一系列的鬼故事,陈曦不知道江暮是真烧糊涂了还是怎么,但刚才江暮的眼泪,让他不能坐视不理,纵使这事再荒唐,也要一探究竟。
“她在哪?”陈曦回抱住江暮问。
“在那。”陈曦双臂给了江暮一点安慰,他抬手指了指画板边那片空地。
“她是谁?”陈曦顺着江暮所指望去,不出所料是除却黑暗外的一片空白。
“我妈,”江暮猛吸了口气,又开始发抖,“她在看我。”
陈曦怎么也没料到那千呼万唤仍不出来的女鬼是江暮老妈,他像是当即被打了一下狠的,肋骨之下传来的心跳声更加剧烈,弄得他晕头转向。
“你妈今天不是不在吗?”陈曦现在可用性命担保,现在这栋房子里,只有自己和江暮两个人。
“她在……”江暮逃避般把头埋在陈曦胸口,“她就在那里,一直看着我,看了好长时间……”
陈曦刹那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当初江暮放学时看着他做数学小测时,貌似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
那边,有个女人……
如果那时,江暮看到的也是自己老妈的话……
“江暮……”陈曦许久不叫江暮名字了,他本来为了取悦江暮一直在叫他“暮哥”,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情,“你妈妈,是不是已经……”
“啊……”江暮闻言恍然大悟般怔住了,随后开始左右疯狂摇头,“不可能,她没死,她没死!”
看到江暮的反应,陈曦已经可以断定江暮老妈确实是去世了,陈曦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滋味,虽然他现在也等于没妈,但并不说明他不会难过。
但陈曦和江暮不一样,他那个妈是个便宜妈,从不把家人放在心上,只会用点臭钱把他打发走。
而江暮的老妈,可能就不一样了。
江暮失去了母亲,现在眼里都还有母亲的影子。
陈曦不断安慰着江暮,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车轱辘话,反正净是些陈词滥调,他自己听着都别扭,但可能真是江暮听进去了,竟被他磨叨得停下了。
“你真不会安慰人。”江暮带着点鼻音说。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你曦哥从来都是被安慰的那个。”陈曦臭不要脸地在江暮脸上亲了一下,又用双手使劲揉了揉。
“能跟我说说吗?”半饷,陈曦轻声说。
江暮终于放开了陈曦,老实地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侧。
陈曦身上少了个大火炉,当即被冻得打一哆嗦,被江暮看到,他拿起被子把他们两人裹上。
江暮看着头顶有些华贵的灯具说:“你知道的,我以前挺混蛋的,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就差没杀人放火了,在学校跟张海不打不相识,谁见了我们都是绕道走,那段时间还觉得挺爽的,谁都管不了我们,谁惹我我就揍谁,现在想想,我真他妈是个混蛋。”
“后来,我本来都要被学校开除,原因当然是因为打架生事,那个时候我就跟个街头混混似的,整天看谁谁都不服,打不打架就看顺不顺眼,把我妈都打怕了,本来我爸都把我放弃了,但我妈不一样。”
“她本身就是个特别温柔的人,从没对我说过重话,我一直很喜欢我妈,但也没少不听她的话,还总是嫌她烦,直到那天,我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陈曦闻言猛地一抖。
“那天我跟别的学校的约了架,就我一人,对方也就一个人人家不像我似的那么混蛋,根本没有会打架的朋友,结果,我们打架的地方离一条河很近,那条河很深,听说一到暑假就有游野泳淹死的,那时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没怕过死,就把人直接扔河里去了。”
“那个人不会游泳,挣扎了半天也没上来,我妈那天其实不放心一直跟着我,这时候终于躲不住了,一头跳下去救人,把那小子推了上来,自己却沉了下去。”
江暮说到这里,鼻子又泛酸了:“我当时害怕得要死,我也不会游泳,我不敢下去救她,你知道吗?关系到我妈的命,我都豁不出去……”
陈曦知道江暮并不是见死不救的人,可能当时不确定因素太多,也可能他当时根本没反应过来,总之,江暮就算再怎么责怪自己,陈曦都要帮他找出一千一万的理由让他不要在意。
“我妈很久之后才被救上来,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我连她的尸体都不敢看,明明她是在我眼前走的,她是为了不让我成为杀人犯才铤而走险,明明她也不会游泳,她却为了我丢了性命。”
江暮感到陈曦微凉的手贴上了自己的,他紧紧握住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爸赶到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打得几乎不省人事,我的鼻梁被他一拳打断,我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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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我知道这些是我该受的。”
“我醒来之后,全身都疼,不知道过了多久,要不是看到了我妈的墓碑,我还以为刚刚那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魇,但老天终究是没有那个闲心跟我开玩笑,我清晰地认识到我妈已经死了,我爸很长时间萎靡不振痛不欲生,整天闷在家里喝酒,公司也不管,然后突然有一天,他振作了起来,他说他看到了我妈的影子。”
陈曦闻言一惊。
“他说我妈就在我们身边,她一直在看着我们,他让我从现在好好做人,不然我妈就死不瞑目,我当然答应了,我早就后悔了,于是我开始拼命学习,什么都是第一,然后,我爸又给我买回了画板和钢琴,他说我妈生前爱画素描,也爱弹琴,让我替她弹。”
陈曦:“……”
“我当然答应了,我妈碰不到这些都是我的错,我当然愿意继承她的爱好,但我爸一直以来,只让我画我妈书上的画,弹我妈生前爱听的钢琴曲,我一开始没感到什么违和,但时间一长,我就觉得,我爸魔障了,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我妈,他想把我完全变成我妈的样子。”
“在那之后,我烟也不抽架也不打,这都是她希望的。不吃辣是因为我妈不吃,轻微的洁癖也是她生前有的,我越想越害怕,有时便想偷个懒,远离那些画具和五线谱,可谁知只要我一有松懈,我妈的身影就会自动浮现出来……”
陈曦伸手捧住江暮的脸。
“她一定很恨我……”江暮哽咽道,“她会对我说……为什么偷懒?为什么不为我的梦想努力?我觉得我要疯了……”
“没关系的,”陈曦吸吸鼻子,“你妈妈不会这样说的,你回想一下,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她能为自己的孩子豁出性命,不要把她想得那么不堪。”
江暮闻言双眼大睁,他无神地看了陈曦好一会,他粗重的喘息打在陈曦手掌之上,太烫了。
陈曦微微一笑,江暮猛吸一口气,抱住陈曦吻了上去。
陈曦理所应当地承受着,渐渐地,江暮翻身压在陈曦身上,掀开他的衣服下摆。
陈曦双手环住江暮,吻得更加深情。
“你原来有耳洞啊?”江暮在陈曦耳垂上落下一吻,迷迷糊糊道。
“……嗯,不过早就没带耳饰了,已经堵住了。”陈曦轻声回道。
江暮没在“陈曦居然有耳洞”这件事上过多纠结,而是小声念叨着其他的什么。
陈曦听得清,他在说:“她走了,彻底走了,你来了。”
第二天,两人神清气爽地来到了学校,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陈曦依旧对各种习题抱以敬畏之心,不过,好在他有一个万能的学霸同桌,哪里不会点哪里。
随后,他内心呐喊道:soesay!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暮问了他一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陈曦表示,除了腰有些疼之外一切ok,而且绝对没有被传染。
有时候,爷们之前倾诉点什么很简单,说完第二天都当做忘了,倾诉的人舒服了,听的人心里也平衡,完全不需要再矫情什么。
男朋友委屈了,陈曦也安抚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今天,又是个全新的开始。
这个人还是我的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如此而已。
下周期末考,陈曦表示,为了展示学渣顽强的生命力,他决定,抱紧学霸大腿,考到班级前30,不是梦!
“又吹牛逼。”夏斌下了课,又跑他们这来了,“咱班这实力你也看见了,考中上游,哪有那么简单?做梦吧曦哥。”
“知道你和我的区别在哪吗?”陈曦说。
“在哪?”夏斌问。
“因为我有个专属学霸,而你,没有。”陈曦的语调十分欠揍,他还不忘臭不要脸地用屁股拱江暮一下,江暮手上的笔重重地在书上划了一道,看起来十分滑稽。
“行吧,”夏斌拍手鼓掌,“你牛逼,霸着我们年级第一,不跟你计较。”
江暮看了陈曦一眼,没表情,但做了个口型:
又欠艹了?
陈曦笑笑,也做了个口型:
是啊,欢迎来艹。
☆、第41章
“要死……”陈曦生无可恋地趴在课桌上,手被文综卷子折磨得几乎抽筋,头发无力地耷拉在耳边,看起来特别可怜。
江暮把陈曦的手拿过来攥在手心,有意无意地按着:“还有一周。”
还有一周,期末考,不言而喻,对于陈曦这种学渣来说,这是个多么残酷的噩耗。
“忙得我都多久没去商场跟大妈们抢打折衣服了……”陈曦捂脸苦笑,丝毫没有即将要放寒假的喜悦。
“我让人帮你去买?”江暮问。
“不,不用。”陈曦连忙摇摇头,“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江暮虽然体贴,但似乎总是少根筋,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陈曦总能从他的三言两语中找到新的乐子。
江暮闻言,当即站了起来,拉着陈曦往外跑。
“怎么了?”陈曦说。
“出去走走。”江暮力气挺大,陈曦在后面兀自好笑,也就听话跟着他走了。
为了防止住宿生擅自出门,中午三中校门是关闭的,过了时间,就算是走读生,也绝不给开门,但是江暮嘛,嗯。
“谢谢您。”江暮对那个看门的大爷说。
“哎,不用谢,别跟别人说就行……”大爷笑笑,偷着瞄了陈曦好几眼,陈曦奸笑着紧靠在江暮身旁,弄得大爷一脸尴尬。
总算是出了口恶气,陈曦心情大好,跟着江暮坐上了出租。
江暮居然要现在带他去买衣服。
陈曦也并不是没有衣服穿,他们每天都要穿校服,外面和里面几件外套来回换就行了,再多也穿不过来。
到了购物广场直奔三楼男装,陈曦被江暮这熟练的导航能力惊了一会,心道:不会这也有他家的股吧?
不过,把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放在一边,陈曦现在心里正控制不住单句循环:
暮暮导航,为您保驾护航~
陈曦走在江暮身侧,偷着笑了好半天,江暮先是进了一个风格不错的品牌店,在导购小姐的带领下,江暮挑了好几件衣服放在陈曦胸口上,陈曦接过,被江暮推进试衣间。
陈曦被这龙卷风似的神速和果断弄得晕头转向,但这款式,确实是他的风格,而且面料不错,穿上应该很舒服……
陈曦试了五六件,一一让江暮看了半天,陈曦觉得这几件都很好,但江暮似乎比较挑,把陈曦来回翻了个遍,最后捡了三件让导购包了起来。
“等一下!”陈曦现在才想起来看吊牌,他慌慌张张地把那四角东西从衣服里掏出来,看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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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899、999、1199后,拉着江暮就往外走。
“怎么了?”江暮力气挺大,脚步一停,陈曦还真拽不动。
“太贵了,”陈曦老实说,“我没带那么多钱。”
“我给你买。”江暮闻言笑笑,理所应当道,“难道男朋友不应该给男朋友花些钱吗?”
“太多了!”陈曦来不及腹诽,直接一个白眼掀过,“我不用你给我花这么多钱。”
“我乐意。”江暮十分理直气壮,说得好像每天起床后都要刷牙一样简单。
“不好意思,请包起来。”江暮又对导购说。
陈曦捂脸,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服你了男朋友。”
“心服口服了?”江暮接过装着衣服的纸袋。
“身体都服了,”陈曦抬手用指腹勾了江暮的脸一下,“你说呢?”
“下一家。”江暮尝到了甜头,便像个小孩似的懂得变本加厉了,拉着陈曦就跑。
“我以后恐怕再也不想来这了。”最后,两人一手提着一推东西从购物广场出来,陈曦看着手里这些发着光的金子,真想一个转身都给退了。
江暮宠溺地摸摸陈曦的头:“以后我来就行。”
陈曦:“……”
大包小包提到六班门口,陈曦一溜烟跑到座位上把东西藏在了课桌下,左右环视一圈无人,这才呼出口气。
最近,因为陈曦学习越来越离不开江暮这个讲课挑重点两句就能懂的学霸男朋友,于是经过商榷,江暮提出把陈曦带回家住的诉求。
陈曦虽然吃惊,但跟小希说过后就有些别扭地同意了。
今天,两人一起写完老师留的作业后坐上李叔的车回家,这几天江暮家里都没人,两人二人世界过得不亦乐乎,每天学完习洗完澡后都要抱团在床上滚一滚。
陈曦没想到自己脸皮这么厚居然也会有害羞的一天,自从两人做了之后,陈曦便觉得单独跟江暮共处一室都有危险,尤其是这张床,陈曦躺上去,耳边都是江暮的味道和呼吸声。
滚就是普通的滚,江暮只是抱着陈曦来来回回揉几下,并没有出格的动作,当然,这是有理由的。
江暮:“我怕真的给你弄得殚竭虑了,影响学习。”
陈曦:“……其实你恨不得弄死我吧?”
江暮:“我现在都快忍不住了。”
陈曦闻言拼命挣扎,江暮外表那么隐忍,谁知他才是魔高一尺的色坯,整天在心里想着怎么爽,说想干就干。
陈曦挣脱了江暮的怀抱,一溜烟坐到了远处书桌旁的椅子上:“你还是再忍忍吧,我还得再背点单词!”
江暮微微一笑:“行,背完过来睡觉。”
第二天早上,江暮转醒,每次看到自己怀里的人时,他迷糊之际都会萌生出点非分之想,来不及控制,身体诚实得很,江暮看着陈曦的睡脸,实在可爱得紧,于是压根就没征求陈曦同学的同意,当场扒了陈曦裤子,就要放进去。
当然,学还是要上的,结果昨晚忍了半天都是白忍了,早上又来了发狠的,陈曦咬牙,简直想废了他。
“啊啊啊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我第一单元还没看怎么办!”夏斌一到下课就跑到江暮和陈曦那里鬼哭狼嚎,把陈曦都嗷嗷怕了。
“那你还不赶紧去学?!”陈曦正拿着书看最后一单元,在男朋友的帮助下,他终于赶上了期末考的最后一班车。
“你这个叛徒,说好一起拿倒数呢!”夏斌抓住陈曦的肩膀前后左右地乱晃,江暮一把把他的手拍掉,让他别打扰陈曦学习。
“行啊曦哥,”夏斌失落道,“以前江同学的二把手可是我,你一来就被你挤掉了。”
“因为我比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陈曦拿起江暮递过来的一盒旺仔开始喝。
“靠还能不能好好地一起玩耍了?”这点夏斌倒是心知肚明,但他嘴硬得很,又颇为刚愎自用,哪里愿意承认。
“你最帅。”陈曦笑笑。
夏斌锤了陈曦肩膀一下,迫于老张淫威,回去看书去了。
第二天,江暮果然没放肆,早上老老实实把陈曦吻醒,带着迷糊还没睡醒的男朋友下楼吃早饭。
江暮在文科第一考场,陈曦则是中下游水平,考场要排到十几二十,跟陈曦都不是一栋楼,陈曦只好在楼下跟江暮道别。
“考完检查一遍。”江暮说。
“知道了。”陈曦难掩紧张地笑笑。
“吃颗糖。”江暮把奶糖糖衣剥开喂进陈曦嘴里。
“走了,好好考。”陈曦把江暮推走,挥挥手,“别担心我,你考好了我就放心了。”
“嗯。”江暮一步三回头,这两人跟要永别了似的恋恋不舍,热恋期的小情侣还真是腻歪。
三中一天考四课不间断,为了用省下的时间学习新一轮的知识,陈曦还挺喜欢这个方案的,考一天愁一天,考一周愁一周,那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上午考语文和数学,陈曦语文倒是不太担心,只是被数学折磨得有些食欲不振,看着面前的大鱼大肉和红黄蓝绿各色脑袋,陈曦还真吃不下去。
那些脑袋都是当初跟着江暮的哥们,他们也看不惯张海,所以才跟江暮走了。
所以,这些人都是值得托付的,陈曦也把他们当真兄弟,只不过这些真兄弟,各个都是打架好手,一到学习就提前退场,没了那股子瞅我干啥瞅你咋地的狠劲,变成了一个个渣渣。
“吃一点。”江暮不顾他人视线,直接夹起一筷子送到陈曦嘴边,陈曦当场脸红成狗,对面坐着的众人皆被喂了一嘴狗粮,还被迫做了一回人肉墙,挡着外围一群女生的围观。
“嗯……”陈曦就算没胃口,也给江暮面子,江暮一口一口喂着,跟照顾小孩似的,简直没眼看。
喂下去大半碗饭,陈曦才悠悠开口:“数学可能不会太高,但及格是肯定的。”
“哦。”江暮说,“没事,又不是高考。”
陈曦闻言双眼一亮。
“高考的时候考砸了,你就等着跟我一起上家里蹲大学吧。”江暮淡定道。
没了他母亲那层束缚,江暮也就没再逼迫自己学成个什么,努力就好,结果顺其自然吧。
一但这么想,就轻松了不少,一直摇摇欲坠的一颗心也终于能落地了。
江暮早就决定,陈曦去哪他去哪,虽然听起来很傻,但江暮就是这么想的。
就是想在一起。
“看来我还得玩命地努力一把。”陈曦在桌底握住江暮的手,现在已经1月了,食堂不时灌进来一阵冷风,但江暮的手还是暖的。
☆、第42章
“解放了……”陈曦考完最后一课英语,周身伴着旋风夺门而出,疯了似的跑去找江暮,跑到实验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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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看见江暮刚出门口,当即飞毛腿似的猛地撞了他一下。
这一下力道不大,但却吓人,江暮看清来人后,微微一笑,把这疯小子领走。
两人走到三中后面没人的小巷就开始拥抱,陈曦觉得江暮都快把自己按进骨头里了,真不知道刚刚是在考试还是在生孩子。
“辛苦了。”江暮淡淡道,“都是为了我。”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呢?”陈曦拍拍江暮肩膀,“行吧,就当为了你了。”
这时,陈曦的手机响了起来,江暮把陈曦放开,陈曦拿出手机,发现来电是夏斌。
夏斌:“喂?曦哥?你在哪呢现在?”
陈曦:“三中旁边,怎么了?”
夏斌:“这不考完试解放了吗?班长提议全班一起去庆祝庆祝,哥们,走一个?”
陈曦笑笑:“行,说去哪。”
夏斌:“建华路的那家叫‘温存’的酒吧。”
陈曦:“班长说的?看不出来她还挺大胆的。”
夏斌:“那家是清吧没事,今晚九点啊别忘了。”
陈曦:“行。”
夏斌:“那挂了,我还要给江同学打电话。”
陈曦:“江同学在我旁边呢,我跟他一起去。”
夏斌唏嘘:“你俩在学校腻歪在一块就算了,放学还在一起?怎么跟连体婴似的?”
陈曦:“你管那么多干蛋。”
夏斌:“行,你们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先挂了,一会见啊。”
陈曦:“一会见。”
陈曦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外套的兜里,两只手并在一起搓了搓,感受着冬天的冷气:“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三中庆祝特别多呢?”
“他们爱热闹。”江暮把陈曦的手拿过来握住,不断摩挲着,心想应该给他买副手套。
八点半左右,陈曦和江暮在旁边溜达得实在无聊,又碍于冬天狂躁的北风,两人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夏斌所说的“温存”酒吧,进了门,还没等小哥迎接,夏斌就主动边过来边招手:“这边!”
酒吧一大片都被六班承包了,有那么几个家里管得严,不让晚归不让进酒吧,也就没来,用夏斌的话来说就是“矫情”。
“清吧没事,放开了玩。”夏斌怕大家不尽兴,又说了一遍。
人到齐后,夏斌点的酒和小食也端上来了,每桌三排小杯的鸡尾酒,一份大薯一份鸡米花,还有各种花生瓜子之类。
“我去这酒这么够劲啊。”夏斌随便拿起个顺眼的色尝了一口。
“哪有第一口就来劲的?”旁边男生吐槽道。
夏斌今天依旧很自觉地挤在了江暮的身边,一个劲江同学江同学,陈曦现在才想起来夏斌对江暮这么小心翼翼肯定也是夏斌“以前”的哥们,于是就问江暮用不用把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的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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