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川女
☆、私事
“殷先生,请您自重!”白曜一字一顿说道。
想必是昨夜伴舞的缘故,但那根本就不是出自自愿,在第二首舞曲开始时他的匆匆离去已经算是表明了不想跟他有半点牵扯的态度,殷是个聪明人岂会不明白。可今天他非要来招惹他,工作的事好说,要是为了满足他那种特殊的嗜好,对不起,他白曜历来就不是个说话好听的。
不过总裁先生能不能自重白曜下一刻倒不那么在乎了,因为他此时更担心的是他说的话是不是太过了,一向高高在上习惯了柔情蜜语众星捧月的总裁先生怕是一时被震住了,不知怎得,他的手渐渐放开了他,无言凝睇了他好一会儿呼吸才恢复如常,“听说,你英文不太好,有空就来我办公室,我可以教你。”
殷说这话时并没有看他,白曜甚至有一种他不敢看他的错觉,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并来不及捕捉,因为总裁先生已经踱步走远了。
“呃……不用不用……”白曜喊道,他疯了才会去吧。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殷侧目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转角处,留下一脸茫然的白曜。
第118层,总裁一出电梯秘书就迎了上去,“殷先生,老会长来过电话,说等您回来要……哎?这是什么?”
“头发。”殷小心地放到昔茜手中,“这两个夹链带中分别是两个人的头发,我需要尽快知道这两人的dna比对结果,你现在立即送去检验,记住,中途不要转手他人,这很重要。”
昔茜郑重地将两个袋子好,“可是,老会长的电话……”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快去,其他的不用管。”
“好的,殷先生,我现在就去。”
昔茜一走,在旁边等候的总裁助理小朱忙恭谨地递上文件,“殷先生,最新的华尔街日报,商业周刊已经放到书架上了,这是这次对丹麦科朗公司综合证券购要约的所需金额和风险评估报告,以及燕尾榫国际珠宝商业的年度营,请您过目。”
总裁飞快又仔细地一页一页地看过,看样子并没有什么问题,小朱连忙递上殷惯用的钢笔。
签过字后殷有些不悦,“燕尾榫珠宝美国的营呢?”
“这个……正想跟您报告,美国的婀什澜演艺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烦,急需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肖恩先生想先借用燕尾榫珠宝商业的资金……是以燕尾榫这边的营怕是要受影响,他们不知道是否……”
“肖恩,年纪越大越糊涂了,出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事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谁给他的胆子去打燕尾榫珠宝的主意?”
“是他的儿子斯凌先生……他亲自去跟燕尾榫谈的,鉴于他和您的关系,燕尾榫珠宝那边特意打电话过来请示您,您看……”
斯凌……是有多久没听到他的名字了......
殷把文件和笔扔给小朱,没好气地说:“就说我不同意,叫肖恩来帝国见我。”
平时总裁就极少笑,今天他脸上更是清楚地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可是偏偏又涉及到燕尾榫珠宝的问题,财团刚开始就是以燕尾榫珠宝发家的,那可是财团的根本,谁都动不得。小朱特别担心他这个池鱼会被殃及到,得了令就赶紧躲回自己的位置上去打跨国电话了,“......哦对,您会说中文……真是抱歉,美国都半夜了还打扰您……对,这边才上午十点……嗯,他说要让您父亲……”
殷前脚进了办公室后脚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老爷子打来的就果断开了静音。远在帝都的另一头殷家的祖宅里,老程拿着电话看向坐在轮椅上满头银发的老人说,“会长,小少爷还是没接。”
这是在意料之中,老会长也没动怒,“算了,挂了吧。”外头冬日温暖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四合院,他示意老程推他出去晒晒太阳,老程忙搁了电话给他搭了个毯子在腿上才慢慢推着。
“荒唐事是没完没了了,昨晚上把戚家的丫头气跑了不说,还跟个小伙子跳舞,闹得是满城风雨,老伙计,你说,我都这把岁数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子?”
这般唠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程轻松地笑了,“少年人嘛,不做出点出格的事都不好意思说他年轻过,您说是不是?”
老会长扑哧一笑,“听你这意思,早些年你没少做过?”
老程也不甘示弱,“哪儿能跟您比啊!”
望着晴朗的天空,似乎心中的阴霾也得到了净化,白曜回目光,忙了一天送走了丹尼尔,此时太阳西斜,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丹尼尔怎么这么早就走了?”隔壁的同事f君敲了敲白曜的屏风,伸出半个脑袋问。
当然是以为他跟总裁有什么瓜葛不敢再为难他,自己给自己找了借口脱身走了,不过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谁知道。”
“哎,我看到新闻了,昨天我有事没去年会,你小子怎么勾搭上总裁了?”f君贼笑着。
“什么叫勾搭?你别乱扣帽子。”
f君不依不饶,“整个财团都在传呢,你和总裁是不是……”
“不是!”竟然都知道了,不对,肯定都知道了!白曜忽地觉得耳朵根发烧。
“还说不是,你脸红什么?”f君指着他的脸笑,周围听墙角的几个同事也凑了过来,“milonga,给我们讲讲嘛,你和总裁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这话立刻引来一阵怪笑,白曜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紫,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上班时间不好好做事扯什么八卦,小心给你们记过!”周服一吼众人都吓得作鸟兽散了。记过可是要扣工资而且影响升职的,f君吓得忙坐下拿起鼠标一通忙活。
见白曜这边终于清静了,周服悄声跟他说:“今天早点下班吧,你的朋友在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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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朋友?”难道是狄云?那家伙不会又被人追杀没地方住了吧?
“嗯,快下班吧。”
白曜一想到以前狄云满身是伤惨兮兮求留的样子就心疼,关了电脑就冲了出去,电梯迟迟不下来,他也顾不得等了,直接走楼梯一路小跑到了大楼门外,慌慌张张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狄云,倒是发现门口多了好些个保安,难道狄云又是一身血衣让保安轰走了?
“狄云!狄云!”他喊了几声没人应,正要去附近找又突然听到一个磁性又冷漠的声音在唤他的名字。
“白曜!你要去哪儿?我等你很久了。”殷倚着车抄着手看了过来。
等了他很久……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你在等我?”
不是狄云?白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看来是虚惊一场。
“不然呢?”殷亲自拉开了车门,“上车。”
上车?
难道他的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了?白曜无奈地抬头望天。
僵持了好一会儿直到总裁大人又上了车在车里等的不耐烦了他才勉为其难地走到宾利窗边扣了两下。
玻璃降下,与殷的视线相撞便迅速地避开了,他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殷先生,要是工作的事现在快下班了,不如明天上了班我再向您汇报。要是私事……抱歉,我人微言轻,怕是帮不上您什么忙。您是个大忙人,我就不浪您宝贵的时间了。”他转身就要走。
不过没走多远前路就被保安们一字排开围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讲道理,手就被人大力地拽住,连带着整个人也被踉跄着拖了回来。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扔进宾利后排,扔他进来的那个带着墨镜的硬汉坐到了前排司机位置上。
“走吧。”身旁的殷一开口,白曜就吓得抖了三抖。倒不是他声音可怕,相反,他的语调十分冷静。可是他看他的眼神却是带着火气的,上次他能威胁他,这次搞不好就是绑架了!
车子开动,白曜心道不妙,忙猛地敲打车窗。外边的保安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聋了,一个个竟然目不斜视。不理他也就罢了,车子渐行渐远他们还知道端端行礼,看来眼睛是没瞎的!
“我要下车!”白曜试图打开车门,发现被锁住了一股怒气便直冲脑门,“我要下车!”他再次大声喊道。
“上了我的车还闹着要走的你是第二个。”殷看白曜满是嫌恶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没有发怒反而鬼魅般自嘲似的笑了起来,“第一个已经死了。”
白曜身子一凛。
“要是在以前,我会真的放你下去,可是如今的我,再也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殷的目光落在左手中指的燕尾榫戒指上,脸上的笑意早已化为乌有,“来,坐到我身边来。”
去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不!那是地狱的魔鬼在召唤,虽然这个魔鬼长得一副天使的模样。
逆他的意就要死吗?难道哥哥也是这样,拒绝那个纠缠他的男人而死的吗?
白曜看了看前排,开车的人很难腾得出手来对付他,那就只剩下座位那一头的殷了。恰好地上一粒小石子被碾过,车子微微一振,白曜趁殷的注意力短暂分散的时候迅速的折腰从座椅下方拿出一根棒球棍向殷的头部抡了上去!
这棍子是他的鞋子刚刚无意间碰到的,用它将殷打晕再趁前面那个人停车之时立即下车逃跑不失为好办法,虽然此后会丢了那份工作,或者被警察抓住……但那至少好过被逼做那种事或者被逼死!
☆、迷离
“想要对付我,就你这身板!”身后传来殷轻蔑的嘲笑,白曜却是连回过头瞪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棒球棍早已被他打落,先前拿棍子的手臂反倒成了他勒住自己脖子的工具,整个人都被他紧紧钳制在怀中,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动弹。
“你不知道跆拳道我已经练到黑带六段了吗?”殷贴近他耳边软语,“十个你加在一起也别想在我这儿占到半点好处!”
手臂终于被放开,白曜脖子一凉,猛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说的话可恨,却也是事实。刚才背后触到的那一片硬邦邦的地方应该是他的腹肌吧?没想到看起来优雅绅士生活在云端的贵族竟然肯去训练艰苦的跆拳道!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你到底想怎么样?殷先生,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那种兴趣,您就让我下车吧。”
“他们?看来你也不是对我一无所知。”只此一句,再无下文。
冷漠的表情,毫无波澜的语调,如果不是车子继续行进将一栋栋高楼大厦快速地甩在后头,白曜简直要认为刚才发生的是幻觉。
气氛如死般寂静,殷缄默得越久,白曜越是如坐针毡,“殷先生……”
“叫我殷。”
“……”
又是一阵沉默。
“殷先生……”
“下车。”
“啊?”没听错吧?
错是没错,因为......到了。
墨镜硬汉将宾利开去泊车,白曜将视线上移,目光落在频频闪耀的“酒吧”二字上。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正要作势逃跑手却冷不丁被人大力地握住了。
天色渐暗,帝都的夜生活正要开始,酒吧门口迎来送往,人虽不多,但一个男人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牵着出双入对还是引得人们纷纷行注目礼,更别说殷本就是商业巨鳄,这些人不仅早就认了出来,还一个个亲切又恭谨地招呼“殷先生!”,生怕自己没有存在感。
“放开我!”两人走了一路白曜就吼了一路,他的脸烧得厉害。舞台上一位俏丽又慵懒的欧洲爵士女伶清冷孤高的音色变幻惑人,节奏似醉迷离,他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只知心跳如擂鼓。
灯光忽明忽暗,这时候找地缝来钻也不太容易,三人一出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便在一瞬间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撕破脸,“殷先生,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只好自杀了。”
殷脚步一滞,侧头看了过去,“好。”
好……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哦对,自杀!
在白曜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手却奇迹般地被松开了。
他大喜过望,揉了揉手转身便走,而获得自由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个墨镜硬汉,“白先生,请。”他如是说。
几百页的酒品菜单还全是英文,白曜也破罐子破摔地沉着脸直接撂给了殷,“我不喝。”
殷也不恼,跟侍者说了什么,那侍者便上台跟女伶附耳。
原来是他点了一首蓝调。晶莹光滑的钢琴,弹性十足的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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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加上非洲鼓与其他打击乐器相互渲染,整个酒吧似乎立即被笼罩在一种奇异的妖惑巫极的氛围当中。迷蒙的烟雾袅袅,女伶慢摇着开始了哀哀怨怨粘粘糊糊的吟唱。
其实当旋律一开始白曜就知道歌名了,《whatashame》(真遗憾),他再熟悉不过。记得有一次跟哥哥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那头有音乐,就好奇地问了问,他说那是曾经与一位知名女歌手合作发行的歌曲,挂了电话他便上网下载了这首歌听了一遍又一遍......
说不喝,当一杯酒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不管他点的什么葡萄酒终归不烈,可是一口咽下的时候烧灼之感竟然直逼眼眶。
哥哥如果还在,一定已经名震全球了,大好的人生就这样被追求他的那个男人毁了!而他,也因为哥哥的离世成了真正的孤儿,永远地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你在想什么?”殷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向了正在演唱的女伶。不过下一刻他的注意力就被一个风度翩翩的长发...帅哥夺走。
“大总裁整天都忙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了也不来看我?”长发帅哥一声娇呼,软软地倒在殷怀中。
“想我了吧?”殷随口说了句。
长发帅哥乖巧地嗯了声,似乎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
殷的五官近乎完美,尤其那双望一眼仿若就要结冰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人越看越不能自拔,不多时长发帅哥便忘情地在殷的脖间吻了起来。
啪!
白曜把空了的酒杯猛地放在桌面上,玻璃相撞的脆响吓得对面怀中弱不禁风的人儿紧紧伏在殷心口上,“大总裁,这位是……”
“我男朋友。”
噗!
白曜扯过桌上的手帕拭干嘴角便要起身离开,刚一站起就被身后的墨镜硬汉按了下去。而由始至终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若无其事地与长发帅哥温声调笑。
真是讽刺!
哥哥当时怕也是这样的处境吧。那时候他已经小有名气,承受的来自各方的压力和痛苦较他只多不少。
可是他死后那个男人竟然连面都不肯露,既然并没有那么的喜欢又凭什么一定要找上他!
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最后杯子都不要了,白曜干脆抢了侍者手上的酒瓶子大口大口地咽。
偏偏哥哥的白人养父母说那个男人来头不小,得罪不起,还要他尽快回国,得自己也惹祸上身……他最后却是连仇人是谁长什么摸样都不清楚!
“够了。”殷的手放在他肩上冷冷地说了句。
“要你管。”是眼睛花了吗?那个娇俏的长发帅哥怎么没影了,白曜抓着他冰凉的手勉强站了起来,撑着发涨的额头跌跌撞撞地走开了。
“本来是想找你陪我喝酒,没想到最后你把自己给灌醉了。”
白曜冷哼一声,“你点的都是假酒吧,我喝白酒都没事,就几瓶红酒我竟然……竟然连出去的路都……哎,找到了。”眼看就要走出去头却一阵眩晕,身子踉跄着便往坚硬的地板上倒去……
不多时白曜就在熟悉又好闻的香气中清醒过来。迷迷噔噔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殷腿上,身上还披着他制作考究的大衣,他便一骨碌爬了起来,“我怎么在车上?”
“不记得吗?我抱你上车的。”
“什么?”
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竟然当众被他抱着出去的?
像是故意要证实他的可信度,他继续说道:“看着挺瘦,实际上,还真是。”
“你怎么知道?你还摸……”白曜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不过他咬着牙忍住了,“我要回家,让我下车。”
“别急,再过一条街就到了。”
到了?到哪儿了?他有告诉过他自己住哪儿吗?
“不对啊,这里跟我那儿的环境看起来不太一样。”是太不一样了,幽静的园林,气派的别墅,怎么看都是富人区,跟他住的那个嘈杂简陋的公寓小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到底是去哪里?”
“殷邸。”
他家!
白曜莫名地慌乱,忙胡乱地按车门的开关,不停地拍打窗户。可是醉了的人本来就手脚不听使唤,殷怕他不小心撞着碰着伤了自己便一把将他揽到自己怀中紧紧缚住。
虽然头疼不已,意识还算清醒,眼见自己像酒吧那个公子哥似的依偎在殷怀中,更不能忍,一阵扑腾。
“强扭的瓜不甜,你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哼!要我像酒吧那个人一样,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
“不需要你做到,我做得到就好。”喃喃低语带着急促的呼吸,白曜从未听过如此温柔到极致的话语。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语调,整个人的灵魂都被他俘虏一般。他竭力压制着心底某种正在抬头的异样的感觉,可却按捺不住狂跳的心脏,“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
仿佛是在一瞬间,白曜的呼吸就被殷夺去……
唇齿相依,身体正在产生一种陌生又令他害怕的反应。当炽热的气息蔓延到舌尖,他再也无法纵容这种异样的感觉继续发酵,只好用仅有的力气咬了下去……
白曜拭去嘴角的鲜血,狠狠瞪着倨傲的殷喘息着。
两人互相对峙。
良久后,殷转头看向窗外,“巽杉,别兜圈子了,先送他回家。”
☆、要命
肯让他回家已是大赦,他不敢再有更多的要求,任凭他们送到自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时一直不发一言的总裁先生终于开了口,“你的车还在公司,把钥匙给巽杉,他一会儿给你开回来,得明天早上不方便。”
“呃……不用麻烦了。”一说话舌头就痛的发颤,他还是囫囵着说,“我可以坐地铁。”
殷没再开口,不过白曜一出车门还是被巽杉挡住了。
“钥匙。”他漠然地说。
刚才他虽然一直看着前方,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况且还有后视镜这种发明。被男人强吻已经够尴尬了,这儿还有个旁观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两个扑克脸是想以多欺少吗?
“那就辛苦了。”反正他有两把钥匙,一把给了他们自己还有。
白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电梯,在门合上之前留意到宾利掉头离开了。
摸出门钥匙,哗啦一声惹得感应灯骤然亮起,白曜就着微弱的光线好不容易将钥匙插进锁孔。吹了一路冷风脑子清醒不少,只不过看什么仍然是重影,但这并不妨碍他发现身后一团向他移动的黑影。
这一带人口杂居,治安非常乱,尤其是半夜,该不会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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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了吧!
此刻他脑子转得飞快,可是动作却跟不上速度,本想侧身跑楼梯,结果转个身就被黑影箍住了。
“着火了!”白曜一边挣扎一边喊,只是舌头肿了喊出来也难被人听清,何况这时候都睡了。
“奇怪,不是应该喊救命?”黑影粗着嗓子说道,此时已经拿出刀子抵着他的脖子。
“当然是因为喊救命别人害怕不敢出来救,但是着火不同,人人自危必定……”白曜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解释的,实话告诉你我可没钱。”
“哦?那就劫色吧。”黑影腾出手来麻利的把锁上的钥匙一扭,门一打开又立即伸腿踢上。
屋内漆黑一片,白曜被猛地按到门上,那人不由分说便亲了上来。
鼻端充斥着男人特有的浓烈气息,白曜刚脱了虎穴又遇到野狼,这还是个饥不择食的野狼!
舌头被大力地吸吮舔舐,一股钻心的疼痛与心底的愤怒蓦地唤醒了他的力量,趁那人似乎享受一般放松的瞬间他猛地用膝盖向他下身最脆弱的地方踢去……
啊---
“狄云!”开灯后白曜僵在原地,“你不是还要很久才会回来的吗?”不待狄云回答他就先上前补了两脚,“我叫你吓我……”
狄云没有闪躲,坏笑着耸耸肩,任凭他出气,“玩玩嘛。”
“这是能玩儿的吗?”长吁口气,白曜总算冷静下来。细看下,狄云挑染的发色又换了一种,带毛领的机车服,铆钉马靴,每次见他都有不一样的酷酷的感觉,按说正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可……“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也该成家立业了。”他一说完就倒了几口冰水在嘴里含着。
狄云笑意更浓,“好啊,只要你答应就行。”
我?
冷不防吞下冰水,白曜呛了两声,想到刚才这家伙……“你胡说什么!”
“开玩笑呢!”狄云挑眉,一把接住了白曜扔过去打他的红苹果,自顾自啃了起来。
“再开这种玩笑我可要绝交了啊。”白曜继续含了口冰水。
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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