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川女
白曜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狠狠剜了他一眼,一阵风似的往楼上办公室去了。
他这个又羞又气又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挺好笑,殷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honey......”
殷转身,看着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的斯凌,笑意渐无。
是过分了些,但对于他来说也算是好事,“傻愣着干什么?跟我来。”
总裁办公室不一会儿就响起了低低的抽泣声。
斯凌的额头靠着殷的肩膀,富有光泽的金发挡住了泪脸,“殷邸那么大,那么多房间,我可以换一间的,不要赶我走,好吗?”
一张英伦风格的格子手帕递了过来,“擦擦吧,肖恩快到了,你这个样子好意思吗?”
“父亲来了?他终于敢来见你了!”斯凌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睛,顺手将手帕揣进裤兜里。
”我下了最后通牒,他不敢不来。”
“那......那我去接他。”斯凌笑逐颜开。
办公室陷入安静,孤单之感袭来。
殷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愈发熟悉的号码,“想你了,到顶层来。”
“现在?”白曜抱着一堆产品的样品走在二楼的走廊上,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接听手机,样品却摔了一地。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啊”的一声尖叫,吓得殷忙坐直身子急切地问了句:“怎么了?白曜!白曜!”
“没,没什么。”白曜一面捡起样品一面查看有没有损坏,“对了,milonga酒店你不想回就算了,我决定暂时下。”
“哦?”殷嘴角弯弯,“这么乖了?”
白曜的脸刷地红透了,心脏被什么东西有节奏地狠狠敲打着:“除了维持基本的经营,其他剩下的资金我想每个月拨90%给曾经念过书的那几所学校。”
90%?
殷顿了下,“这么多?”
“不行吗?”白曜怯生生地问,忽然紧张起来:“你要是不同意......”
殷笑了,“傻瓜,milonga酒店是独立于燕尾榫财团之外的,而且是以你的名义买下的,它是属于你的,只属于你,跟我和财团没有任何关联,你就是把它拆了我也不管。”
“是吗?”白曜重重地吐了口气,“那太好了,谢谢你!”
“可是,你自己留这么少吗?酒店不是慈善机构,再怎么说也是我送你的礼物,都给了别人,你自己呢?”
送他这个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后边还有......可是他却有心理负担吗?居然这么不自在,还想送人!
殷换了个坐姿。
“钱,谁不爱?可这钱,我受之有愧。”没等殷开口,白曜紧接着说:“我想过了,先捐一年,一年后你也许就对我没兴趣了,到那时学校的恩情还了,好事也做了,你就是回酒店我自己也不至于饿死。”
“一年?”殷苦笑,“看来我是被你小看了!”
“一年已经很长了!听他们说,你以前的那些......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月。”
“哦?那你还挺自信的嘛。”
白曜轻笑,“不是什么自信,其实这只是我的......”
我的期望而已!
白曜没有说出最后两个字,他起身望向楼下大厅那个光照人的男人身上。
“父亲,走,一起上去吧。”斯凌意气风发,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肖恩站在沙发边踌躇不前,“斯凌啊,要不你去帮我说,我在这儿等着你。”
“放心吧,有我在,honey不会为难你的……”
“喂?你在听吗?”殷问。
“在。”
“忙吗?”
“还好。”
“上来,现在。”
“抱歉,我还有事,先挂了。”
“不是不忙吗?”话没说完那头就挂掉了,殷觉得有点怪,不过既然他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了。召了小朱进来安排了些事情,他刚走,肖恩就到了。
“殷先生,好久不见,您还好吗?”肖恩恭敬地握手问候。
☆、卑微
昔茜摆好清茶和歌帝梵巧克力等点心,退了出去。
“真是惭愧,没能经营好婀什澜,我...我愧对老会长的信任...”肖恩局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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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杯中碧绿的茶叶。
虽然总裁是后辈,但不知道怎么的,在他面前总觉得有一股威压,尤其还是自己办事不利,造成巨大亏损的时候......
殷眼角扫过斯凌,“你不用说了,情况我都知道了,看在斯凌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我不追究。你去外边找小朱吧,我一早就交代好了,他会帮你的。”
什么?不是来接受惩罚什么的吗?
肖恩愣住了。
“谢......谢谢,honey!”斯凌打了一肚子腹稿想着一会怎么解释,却一句也用不上了,他高兴地靠过去拥抱了下殷,但拥抱过后才发现,肖恩还愣着。
“父亲,父亲?”斯凌伸手在肖恩眼前晃了晃。
肖恩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谢,本来以为这次要倾家荡产了,金发都愁白了一大半,结果没想到飞过了太平洋,问题就解决了!
望着肖恩憔悴的蓝眼睛,殷不由自主地说了句:“回美国之前去看看我祖父吧,他快被我气死了,见到你应该会很高兴。”
“好的,没问题。我也几年没见他老人家了,是应该去拜访的,我一会处理完就去。”
总裁会在意老会长?不是传言爷孙两人不合的吗?
肖恩示意斯凌陪着殷,自己掩门乐颠颠找小朱去了。
“你什么时候接手婀什澜?”殷俯视着为自己整理领带的斯凌。
斯凌好不容易找到个由头与殷如此贴近,这会心早就飞起来了,手有些抖。
接手了,就无暇来找你了。他想这么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那就不能随心所欲地演戏了。”
“是吗?”殷用审视的眼光望着他。
属于心爱之人特有的气息和香气萦绕在鼻间,连他每一次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尤其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如魔力般让人情不自禁:“honey,iloveyou!”
斯凌动情地攀上殷的脖子,渐渐靠近他的脸,他削薄的唇瓣......
“斯凌,对不起。”殷闭眼扭过头,轻轻推开他快步走开。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斯凌从背后抱住了殷,眼泪夺眶而出:“我并不比他们差,honey,只要你不推开我,我,我愿意与白曜一同......我不介意。”
殷缓缓转过身来,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同情。
从小出身贵族的斯凌,傲娇的斯凌,美国的名流,欧洲贵族的后裔,全球娱乐界的宠儿,他的骄傲都哪儿去了?
竟然为了爱情卑微让步到这个程度!
斯凌一颗接着一颗解着丝绸衬衫的纽扣,“那次是你醉了,我猜你都忘了吧,其实我们那晚...十分契合,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可以......”
“够了。”殷抓着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怀中拥住:“够了。”他心疼地说:“对不起,斯。我对他是认真的,就像当初对白珏一样。爱情都是自私的,原谅我不能给你更多了。斯凌,当我一辈子的挚友,我想,这个位置才最适合你。”
一样?他哪里一样?除了长得像!
挚友?有了那层关系,还如何做朋友!
斯凌还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殷放开了他。
得到允许,昔茜打开了门,”殷先生,今天海德拉的宴会是五点,我确认过了,没有排程冲突,您看?”
”好,给我安排。”
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知道白曜在忙什么?
电话拨通,里面传来一个标准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白曜关掉手机,去打印机那取印好的文件,恰巧听到隔壁有人闲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听清。
“哎哎你知道吗?总裁居然要帮肖恩了。”
“什么?婀什澜这么大的烂摊子怎么拾啊,总裁也肯?那可是几百亿美元的亏空!”
“可不是?早上一来总裁助理小朱就在忙活了,财务那边正鸡飞狗跳呢!”
“看来斯凌的地位可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高啊!”
白曜不想刻意去听这些,回到座位就一直保持着忙碌的状态,到了下班时间才开了手机。
一条微信冒了出来:中午要回殷邸,晚上有宴会要参加,今天一整天都不能陪你了,你下班了自己回殷邸,巽杉会在楼下等你。
宴会?
什么宴会?
一想到他们刚认识的那个宴会白曜就有些莫名的慌,以及好奇。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网页,正好赶上现场直播。
是什么样的盛典他倒没仔细看,注意力也没放在殷身上,而是他身边的斯凌。
斯凌今晚上可真耀眼啊!
欧洲风情的美男子,高挑匀称的身材,周身的气派,优雅的谈吐,......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这就是上流社会的英名流!
他甚至不用做什么,就往殷身边一站,便是强强联合!
两人皆是全球的风云人物,一出现便成了今晚的焦点,所到之处无不星光熠熠,记者蜂拥......
白曜定定地盯着直播。
殷没有叫他去,但就算叫他去又能怎样?那也只能给他抹黑,带给他不良的风评吧!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白曜越看心情越烦躁。
觥筹交错,斯凌穿梭于名流之中,交际应酬游刃有余。酒过三巡,发现有好一会儿没见到殷了。
“斯凌!”
是殷的声音,斯凌忙转过身。
“我又看到白珏了!”殷脸色煞白,手里还拽着一串槐花。
斯凌这才留意到,因是海德拉集团的宴会,他们并不知道殷不让使用槐花做装饰的不成文的新规定。
“因为槐花勾起了你潜意识中对于白珏的回忆而已,也兴许只是长得像的人。”
“不,就是他。”
“监控,对,去监控中心看看。”
“不。”殷死死拉住斯凌,颓然地说:“不用。怕是跟机场见到的那个人一样,都是像而已,怎么会是他!”
一瓶又一瓶,转眼桌上的酒瓶都见了底,殷也醉的不省人事。
斯凌刚把他扶到宴会厅外边的大门口,就瞥见对面树丛里有狗仔。
也是,今天这种场合,怎少得了他们?
斯凌选择了一个光线较好的角度,扶着迷离的殷吻向了自己的唇......
宴会尚在继续,可是绯闻已经满天飞了。
斯凌和殷接吻的画面久久在眼前挥之不去,白曜冲到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果然,他早该退出!
不,他根本就不该卷进来!
他们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的人啊!
冷冷地拒绝了巽杉,他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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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回到公寓,倒在床上。
因为枕头上还残留着殷的香水味,白曜面朝下扑到枕头上。
不一会儿,枕头就被泪水沾湿了一大片......
咚咚!
“弟弟,开门!”
“谁啊?”
白曜翻了个身。
“我是哥哥啊,开门!”
哥哥?
哥哥!
白曜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咚咚!
“白先生,开门啊!”
原来是梦啊!
白曜惊出一身冷汗,抬手拭了拭头上的汗珠。
“巽杉,什么事啊,这么早。”白曜揉了揉熊猫眼。
“殷先生说想和您一起用早点,特意让我接您回殷邸。”
“不去。”白曜作势要关门,“你走吧。”
巽杉眼疾手快,忙撑住了门,“殷先生天不亮就醒了,看到了网上的新闻,就立即让斯凌先生搬出去了。”
巽杉捏了把汗,实际情况是总裁先生大发雷霆,斯凌先生一言不发,两人今天早上是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的,听诺拉说,两人昨晚似乎......
“不去,你走吧。”
“好的,我这就去把车开......啊?”
斯凌胡乱地揉了揉一头金发,歪着头狠狠瞪着镜中的自己,忽而又咧嘴笑了起来。
这样狰狞的自己,他是愈发瞧不上了!
想到昨晚的荒唐......多年来的夙愿,期待,梦想统统都实现了,可是,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醉得那么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得到了又怎样?真是可笑啊可笑!
“斯凌啊,斯凌,真是可悲啊!”
他再次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几年他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可事与愿违,到头来,越陷越深,对他的倾慕只多不少。
昨夜的疯狂过后,他一夜都不敢合眼,一直在他身边凝视着他,怎么都看不够。
可他一醒来就发那么大脾气!
honey,你就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手机铃声响起,他按了接通。
小朱说:“斯凌先生,殷先生已经让我将燕尾榫财团10%的股权转赠给了白曜。”
“什么?”
“殷先生原本占了50%的股权,老会长是20%,其他四位大股东也只是分别占了7%,6%,9%,3%而已,剩下的都是只得了零头的小股东。而白曜突然得了10%,一跃成为了燕尾榫财团的第三大股东了!董事会已经有了他的位置。”
“你说什么?燕尾榫财团价值五十万亿美元,他居然这么容易就给了他10%的份额!”
“要不是因为燕尾榫有规定,总裁至少必须拥有40%的固定份额,恐怕白曜还不止得到10%.”
“……”
“不过,殷先生不让告诉白曜,只是让周服暗地使计让白曜签下了名字,因为是英文版的,白曜估计也不太懂,就签名了,不过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董事会他暂时应该不会出现.....”
“那又有什么分别!”
咆哮着摔了手机,斯凌一怒之下把酒店房间所有能砸的物件都狠狠砸了一遍!
“就算是父亲,%的股权而已。而我,最多不过是拥有婀什澜娱乐公司的一半股权,燕尾榫财团的股权我根本连觊觎的资格都没有。这个白曜,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知道白曜是谁。”房间的门被掀开,一个戴着黑帽子和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斯凌先生,您让我查的我已经查清楚了。”
☆、绝望
“请让开。”燕尾榫总部的二楼过道里,白曜竭力压制了情绪。
斯凌嘴角上扬,“我有一件有趣的事情要告诉你,你不想听听吗?”
有趣?
莫说他那憔悴的面容和阴狠的眼神无不彰示着这不可能是有趣的事,就是真有,他们还没好到可以随便聊一聊有趣的事的关系吧!
“对不起,我很忙。”白曜抬脚就走。
“是关于你哥哥白珏的。”
“你想说什么?”白曜转过身来。
“就知道你感兴趣,来吧。”斯凌推开一间会客室的门。
“你知道honey在美国曾有一位初恋情人吗?”斯凌抱着手随意靠在实木长桌边笑看着他。
“不是说我哥吗?怎么扯到总裁。”
“看来你不知道啊。”
“无聊。”白曜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白珏就是honey的初恋情人。”
正一手握住门把手的白曜身子一凛,旋即他转头看了过来:“编故事也请你动动脑子,我哥怎么可能......”
他自然是不信,不过霎那间白珏的养父母说的那句话忽然在耳边炸响:“对方是上流社会的小少爷,你哥哥不愿意,可架不住......”
但……就算有这个可能性,也并代表就一定是,“你有什么证据?”
啪!
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被扔了过来。
“这是什么?”白曜捡了起来。
照片?
如果是照片,想要用合成照片的方式来诬陷轻而易举,不过,这张薄薄的纸是什么?
“dna鉴定书,样本取自你和honey的初恋情人的头发。”
“荒谬!”白曜把文件扔向了斯凌,“我哥已经过世多年,而且早已......化作骨灰,你哪儿来的头发?”
“honey和白珏春宵一刻的那间卧室,他吩咐过谁都不许动里面的东西,几年了仍然保持着原样,找出一根头发来又有什么稀奇?哦。我怎么能进去是吧?当然不是我去拿的,忘了告诉你,这报告是从殷的抽屉里拿的。”
就知道白曜会愣住,斯凌干脆拉了个旋转椅舒舒服服地坐下,“honey宠过的男人中也包括你,想必你也知道,一般情况下他玩腻了就会扔掉,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对你跟别人不同?”
白曜缄默不语,但眼神还是瞟了过来。
“被他选中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与白珏有相似的地方。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脸,有的是嗓音......而你嘛,当然是哪里都像了。”斯凌发出怪笑:“因为你和白珏有血缘关系!”
“......”
“思念令人发狂,何况你是最像的那个。”
说了这么多,白曜居然没什么反应,看来该给他下一剂猛药了!
斯凌一步步靠近他继续说:“你见过殷邸主卧里的那个相框了吧!殷的画像,那可是白珏亲手画的!”
画像?
白曜只觉得两耳轰轰,那副画像,那副殷如珍宝般爱不释手的画像?
原来!
“他为什么要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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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两个他都没有点名,斯凌当然都分辨得出这分别指的是谁,“不,他怎么可能舍得逼死他,白珏是自杀的。”
“他没有逼死他?他不是要哥哥去死吗?”白曜怔怔地问。
哥哥的白人养父母说,哥哥是被逼死的,他的自杀并不是自愿的。
如果不是殷......等等!
难道是老会长.....?
“当年honey尚年少,情爱对于少年人来说就是整个世界。自从爱上了白珏他整个人都变了,痴狂如疯魔,难以自制。偏你哥又是个倔强的,抵死不愿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honey又是大张旗鼓地追求白珏,很快外界就传的沸沸扬扬了。白珏当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冷不防遭遇舆论的攻击,声名一落千丈,从高高在上的音乐神坛的巅峰重重的跌了下来。
从那以后,白珏就恨上了honey,可他越是划清界限,honey就越想得到他,终于有一天,他用了......强。
这件事让老会长知道了,他立即飞到美国,落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软禁了白珏。
可是honey哪里肯,他大闹了一场,不惜以死相逼,老会长经历了丧子之痛,只剩下这唯一的孙子,实在拗不过,只好勉强放了白珏。
honey大喜过望,想着继续软磨硬泡让老会长答应他和白珏交往,可还没等到老会长点头,白珏自杀的消息就传到了honey耳中。”
白曜攥着手耐着性子听他继续说下去。
“可惜啊,罕见的音乐才子,他怎么都接受不了与同为男人的至交好友......度过的那一晚,我猜,对于他来说,这便是不可饶恕的奇耻大辱,与其再面对更恶劣的耻辱和舆论的压力,死,也是一种很好的解脱了。”
斯凌已经掩门离开,白曜还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出神。
白珏认为这种事是奇耻大辱,可事到如今,他却能理解殷了。
回望他与殷的经历,这段感情是以伤害开始的,又是以伤害维持发酵,看起来他冷酷不讲道理,实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保护与爱恋。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白曜忽然又自责起来。
他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能理解殷,白珏却不能!
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陷了进去......
反观白珏,他从头到尾都是排斥的,他是绝对反感这种关系的!殷的爱慕反倒成了杀害他的武器,虽然伯仁不是他杀的,但却因他而死!
“我居然跟害死哥哥的凶手同床共枕这么久!”白曜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公司花了大价钱挽救了摇摇欲坠的婀什澜,看来斯凌先生是正宫无疑了。”会客室外传来低低的嘈杂声。
“你才知道啊,昨晚的新闻看了吗?就是总裁跟斯凌......咳咳,都传遍了,正宫的位置铁定了。”
“唉,要是总裁看得上,我也好想去爬一爬那龙床啊,别的不说,以往被他甩了的那些,光是分手都多得吓死人!”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总裁最爱的是美国那位死去初恋情人,你自己照照镜子先,看看与人家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没有!”
“不像又怎样,斯凌也不像啊,还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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