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坠仙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蝉鸣第一声
董铁挠挠脑袋,“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咋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呢?”自我检讨再检讨。
“王爷,咱不能这么没义气吧,难道我们三个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青梅竹马,就只能跟你有难同当吗?好歹你让我们再吃一个月呀。”张三想从商人那里再争取点福利。
“再吃一个月?难道王爷家的饭就那么好吃吗?”易天朗鄙视。
董铁也极力争取,不能就这么让易天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好吃!只要别让珍宝做菜就成。”
“那不成,想蹭饭就让珍宝再做一个月的菜。”易天朗斩钉截铁地道。
张三听了泄气,立刻打起了退堂鼓,“那还是算了吧。”
“别说我没义气,赶明个我每人送你们一篓螃蟹怎么样?”易天朗看把他们折磨得差不多了,终于撒出点甜头。
“说话算话,那我们可就等着你的螃蟹了。”三人终于达到目的,让易王爷出点“血”,可真不容易,这斗智斗勇的。
第26章二十六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中秋佳节。十五那天,宫里办了赏月宴,易王爷带着他的王妃好吃好喝了一顿。
次日,易天朗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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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几大篓的螃蟹,宫里送进去一些,想起答应过青梅和竹马,给每个人也送了一篓过去。剩下的,府里有头有脸的赏了一些,自己留了十几个肥大的,准备和珍宝边赏月边享用。
这两天,天气晴朗,十五的月亮十六出奇的大,圆圆的挂在天上,照得整个王府亮堂堂的。易天朗兴致高涨,突发奇想,让人在结庐亭摆下酒席,月上梢头,携着珍宝吃酒赏月。另在一旁设了一桌,身边的细伢、小红、小翠等也一起边吃边玩。
月华如练,秋虫低鸣,夜色分外美丽。易王爷心中高兴,拉着珍宝猜拳、对诗、接龙,玩得不亦乐乎,闹了大半夜。喝得众人都醺醺然,直到三更才散了席。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易天朗感觉耳边不停地有人唤着,“王爷,王爷,醒醒!”“王爷,醒醒!”“王爷,王妃病了!”
易天朗猛地睁开眼睛,眨了几眨,看向床边。细伢和一个小丫环正不停地唤他。易天朗一时还糊涂着,看看窗户,外面还黑着。“怎么啦?”易天朗坐起,捶了捶脑袋,“什么时辰了?”
“王爷,五更了,刚才小红派人来说,王妃病了。”细伢回道。
“病了?”易天朗清醒过来,“怎么回事?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丫环回道:“王妃昨夜睡得晚,开始还好,后来就有些不安稳了,小红姐进去看他,王妃便吐了,然后就开始上吐下泄起来。小红姐打发我过来告诉王爷一声,让王爷请个大夫过去。”
易天朗跳下床,细伢和小丫环忙帮他穿衣服。“细伢,别在这忙活了,赶紧让人去请御医来。”易天朗一边着急地穿衣服一边吩咐。
“王爷,别急,我已经打发人去请了,不过天还没亮,御医们也不知起没起床,估计要等上一会儿了。”细伢道。
易天朗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再派人去催请,就说王妃病得严重。”说完,接过丫环手里的湿帕子,抹了一把脸,扔了便往雅翠轩跑去。
脚步匆匆,易天朗一路小跑进了雅翠轩,见珍宝外间的房门大开着,窗户也开着,大概屋里被吐得味道难闻,正通着风。
“珍宝!”易天朗推开里间的门。
“王爷,”小红正坐在床边,拿着帕子,低头看着床上的人,见易天朗进来,忙起身行礼,让出位子。
“珍宝,你觉得怎样?”易天朗探着身子,轻声问道。
珍宝恹恹的,有气无力地睁了一下眼睛,便又闭上,刚想回答,忽然腹中一阵翻滚,喉头一紧,珍宝猛地冲到床边,趴着向地上的盆中吐了出来,呕了一阵,感觉好像肚肠都要被吐了出来,却只呕了些酸苦的水来,珍宝口中苦涩,浑身更没了半分力气,软软地趴在床边顺着气。
易天朗见他难受得紧,眼皮都不愿抬一抬,心中便恨不得自己替他病了才好。把手放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珍宝便摇摇头,“难受,”小声地冒了两个字,便不愿再动了。
易天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向外问道:“御医来了没有?”
小红知他着急,递过一杯温水,示意王爷让王妃漱口。
易天朗将水递给珍宝,珍宝漱了两下,复又躺回床上。哪知还未安稳片刻,便睁开眼睛,执意下床。小红知他腹中作怪,忙替他穿了鞋子,搀他去后面的净厕。易天朗要跟着,珍宝虚虚地摆了两下手。
过了半晌,珍宝才从净厕里出来,等在外面的小红赶紧上前搀扶。易天朗也跟了过来,见他脚步轻浮不稳,便扯开小红,穿膝过肩,一把抱起珍宝。珍宝甚是难为情,却无力挣扎,任凭易天朗将他一直抱进屋里,放在床上。
珍宝上吐下泻地折腾了一个时辰,人就分外的憔悴起来,如脂似玉的脸上愈加的苍白透明,四肢酸痛,浑身软绵绵的,到了现在,已将昨夜吃的酒,今晨喝的水尽数吐泻干净,却还三番五次地趴着干呕,早已吐不出什么,卡着喉咙,憋得眼睛发涨。
易天朗眼见着珍宝难受,什么也帮不上,束手无策地在旁边换着帕子擦珍宝的额头、嘴角,待珍宝稍缓时,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抚摸,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珍宝的痛苦似的。
第27章二十七
御医到时,外面天已微明。
“见过王爷。”一个年轻的大夫向易天朗行礼。
“你是干什么的?”易天朗见他背着医箱,并不曾见过,便一脸的不快。
“下官是李老大人的弟子。尊师年纪大了,行动有些迟缓,命下官先行一步,家师稍后便到。”来人彬彬有礼,“王爷,可否让下官先行诊治?”
来人名叫杨海,是御医李登科的弟子,一直跟着李登科有些个年头了,只不过尚未进太医院。如今已备选进院,李登科才允他出来给达官贵人们看诊。
易天朗见他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心里颇有些信不着,“你可仔细了,若瞧得不好,莫怪本王捆了你。”
“下官不敢造次,请王爷放心,下官追随家师已经十年有余。”杨海也看出王爷的不信任,不过想想自己独自出诊也有三、四年了,一般的病症不敢说十拿九稳,也还都能做到药到病除,至少这么些年没出过什么大闪失。
易天朗瞧着杨海年轻的脸,没有发话,有些举棋不定,是不是等李登科来了再瞧。正琢磨间,耳边听见珍宝轻轻哼了两声,便又着急起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地方。
杨海靠近床前,觑见床上之人,绰约仙姿却憔悴如厮,只令人更加怜惜动容,杨海瞬间心跳加速,心神恍惚。奈何身后两道如锋冷眼,吓退了那一点点非分之想。杨海不敢再看,忙敛了杂思杂念,聚会神搭腕切脉。诊了片刻,回头又问了发病时的症状,最近的饮食,小红一一答了。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杨海向易天朗道:“王爷,王妃的病无甚大碍,只是脾胃不健,食积肠胃,运化不及所至,故吐泻不止。不过王妃吐泻已尽,积滞之物已出,只要好好休息,空一空肠胃。下官再拟个方子,吃两副下去,很快便好了。另外饮食清淡些,不出几日就会痊愈。”
易天朗瞅着杨海,眨眨眼,“你说了这么多,王妃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爷,王妃不过是伤食而已。”
“只是伤食?”易天朗口气不善起来。
杨海也不惧怕,依旧坚持道:“是伤食。”
易天朗脸色阴沉,“王妃上吐下泻,病得半分力气都没有,你说伤食?还无甚大碍?可见你是个庸医,不对,我没见过你,是不是医还要两说,居然敢进王府行骗。来人啊,把这个骗子给我绑了!”王爷冲着门外喊道。
“王爷,息怒!”细伢刚进房来,正好听见易天朗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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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李登科大人来了。”
“请。”李大人易天朗还是很熟悉的,一个想登科的官迷,不过倒真有两下子。
远远看见李登科刚进院门,易天朗心里一琢磨,走过去坐在珍宝床边,拍着床板哭了起来,“珍宝,你可不要生病啊,就是生病也不要生严重的病,你要是万一有个好歹,让我可怎么办啊?谁陪我吃喝玩乐?谁陪我风花雪月?谁陪我浪迹天涯?珍宝!珍宝啊”
“王爷,王爷,”腰腹浑圆的李御医小跑进来,“节哀啊,王爷。”
易天朗眼睛一瞪。
“对不起,对不起,王爷,您哭得太惨了,我听着一着急,说错话了,”圆脸笑眯眯地立刻改口,“是节制,节制,刚才口误,罪过,罪过。哎呀!王爷对王妃真是情深意重、情比金坚、情义无价、情天恨海,不是,我是说王爷、王妃伉俪情深。。。”
“行了,”易天朗打断了李登科的恭维,“快瞧瞧王妃怎么样了?”
“是,下官这就给王妃瞧瞧。”说完,浑圆的身子来到床前,看了珍宝的脸上、舌苔,又号了一会脉,小红把发病时的症状又叙述了一遍。
李登科揉揉自己肉嘟嘟的手指,笑眯眯地开口,“王爷”
“慢着,别跟我说伤食什么的,你哪找来的笨徒弟?瞧没几下就说王妃是吃伤食了,没有什么大碍。王妃都病成这样了,能没什么大碍吗?”易天朗先来个下马威,谁也别想糊弄他,王爷明着呢。
“是,是,是,劣徒愚笨,王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李御医笑眯眯地打哈哈。
“王妃这是”李登科心想,“不说伤食,说什么?胡诌一病名?这要是传了出去,我这首席御医的颜面也别要了,可是胡搅蛮缠的王爷不好打发啊!”
李登科正迟疑着,易天朗又不满了,“李大人,本王的王妃尊不尊贵?”
“尊贵,当然尊贵。”
“王妃是不是英俊潇洒,貌比潘安?”
“王妃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那你说,书上这个大侠,那个重臣,哪一个生病,不是身中剧毒,就是疑难杂症的,一个个要死要活的。到我家王妃这,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得个病,就轻描淡写地说是伤食?我听说,老百姓管这病都叫‘吃呛风’啦。这么高贵的王妃得这么低级的病,这要说出去,多有损王妃的气质,你让王爷我的脸往哪儿放?”
“这个。。。那个。。。”李登科一时想不到怎么说出诊断结果,圆脸上的小圆眼睛滴溜乱转,支支吾吾的。
“王爷,我差不多知道王妃得了什么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易天朗抬头一看,三个发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你们怎么一大早来了?”
“这不听说王妃病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过来探望了嘛。”张三道。
“消息倒是灵通,细伢派人送的信吧。”易天朗说着看了一眼细伢。
三人呵呵一笑。
刚才易天朗和御医的对话他们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董铁瞧那圆滚滚、笑眯眯的李御医非常顺眼,有心解围道:“王爷,在我原来生活的时代,医学上有一种病,叫做‘食物中毒’,不知大人听说过没有,其症状跟王妃所得之病很像,王妃应该是食物中毒了。”
“食物中-毒?中-毒?”易天朗反复咀嚼了两遍,“嗯,这还靠谱点。”转身看向李登科,“不知李大人有没有解药?”
李登科好不容易找了个台阶,赶紧道,“解药有,杨海,取纸笔来,我给王爷写个解药的方子。”杨海赶紧取了纸笔,李登科刷刷几笔下去,然后双手递给易天朗,“王爷,您过目。”
易天朗接过来看了一眼,挑剔地挑起一边的眉毛,“管用吗?”
圆脸笑眯眯地道:“王爷放心,绝对能解王妃所中食物之毒。”
“嗯!”易天朗把方子递给细伢,“照单子抓药。”
病已看完,虽然易天朗没少刁难,但在两个大夫临走时,还是加赏了不少,李登科笑眯眯地揣了,领着杨海,谢过出府。出了府门,拐过街角,杨海抱怨道:“师傅,这个闲王也太不讲理了,人分贵贱,难道病也分贵贱?王妃再怎么尊贵,也是肉体凡胎,是人怎么就不能生人能得的病了?真是蛮横无理,霸道无知!”
李登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傻小子,王爷就是好面子,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就是想动静闹大点,让人多关注关注,重视重视。真要王妃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他早就麻爪了,还能神武神六地颐指气使?这些达官贵人呐心思多得很呢,慢慢伺候吧”李登科饶有意味地拖长了尾音。
第28章二十八
雅翠轩里,珍宝早已吐泻得腹内空空,反而因此消停不少。虽然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折腾了几个时辰的珍宝,疲力尽,虚脱至极,混混沌沌地瞌睡起来。
易王爷的青梅和竹马见了,不便再打扰,悄声地告辞出来。竟管早过了饭时,易天朗还是留了他们吃饭,三人也不客气,拉着易天朗胡乱吃了。易天朗没心思应酬,送走三人,依旧回到雅翠轩。
药已煎好,小红试着温度,易天朗叫醒珍宝,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柔声道,“珍宝,吃了药再睡。”
珍宝睡梦中被唤醒,迷迷糊糊有些分不出早晚,问易天朗,“几时了?”
“午时。”
“这个时辰啦?”珍宝慢慢清明起来。
“先把药喝了,”易天朗看小红扇着药碗,不多时,觉得温度适宜,端到珍宝唇边。
珍宝试探地喝了一口,满嘴的中药苦怪味道,立刻皱起眉头,抬手将药碗推了出去,“这味道,太难喝了。”这是珍宝有生以来第一次喝汤药,那股苦涩又怪的味道让他难以下咽。
易天朗接过小红手里的药碗,紧了紧怀里的肩膀,却不急于劝药,只问道:“珍宝,今天为夫教你一句谚语,想学吗?”
珍宝点点头,“什么是谚语?”
“就是流传很广很有道理的话。”就知道珍宝这个大粥文化迷肯定会好奇。
“是什么话?”珍宝靠着易天朗,欲让小红拿走药碗。
易天朗绕着弯子道:“老百姓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若想好好理解这句话,就要亲身实践一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道理。现在你正生着病,想要快点好的话,诺,这碗里就是良药,把药吃了,再苦也就一会的事。我从小到大,没少喝这东西,一口气灌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把药碗端到珍宝的唇边。
药味冲进鼻子里,珍宝想再次躲开,却被易天朗几句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娇气了?可是,真的很苦,罢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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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对得起王爷的耐心劝慰,良药苦口,咬咬牙喝了吧。珍宝扶住药碗,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喝光,虽然汤药入腹,可也被那药苦得张嘴吐舌,小红赶紧递过水来,让他漱口,又端来糖水喂他,去除嘴里的味道。
喝药的时间虽不长,这一通下来,浑身绵软的珍宝竟折腾出一身虚汗。易天朗扶着珍宝躺下,让小红去找里衣来,张罗着替珍宝换下,小红却道:“王爷,老话说‘汗不去衫’,现在王妃正出着汗,换衣不急在一时,莫让王妃再受了风寒。”
易天朗听着似乎有理,便不再吭声。
珍宝刚刚睡醒,躺回床上,瞪大一双美目,再无一丝困意。易天朗见他躺着无聊,索性也脱了外衫鞋袜,爬到床上,靠着床头,陪他闲聊,“刚才教给你的谚语还有下一句,想知道吗?”
“还有一句?是什么?”
“下句是‘忠言逆耳利于行’,琢磨琢磨,是不是至理名言?”
珍宝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像蛮有道理的。”
“什么叫‘好像’?就是好嘛,”易天朗捏了捏珍宝秀挺的鼻尖。
“可是王爷,听的人怎么知道谁说的是忠言啊?”珍宝想了一会,提出一个易天朗不曾想过的尖锐问题。
“这个嘛,”易天朗不晓得珍宝怎么琢磨的,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打着哈哈道,“很有深度的问题嘛!一两句说不明白,给你讲个故事吧。”
珍宝眨着眼睛,期待地等易天朗开口。
易天朗瞧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笑着说道:“古时候有个吴国,国王夫差打了几次胜仗,国家也强大起来,就觉得自己威名赫赫,想要征服更多的国家,他的大臣伍子胥劝他杀掉一个叫勾践的俘虏,他没听,又劝他不要冒进齐国,又不听。更可气的是,这个夫差不仅不听伍子胥的话,反而听信了别的谗言。最后伍子胥自杀,还留下个一夜白头的故事。后来那夫差也没好过,被勾践给灭国了。你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忠言逆耳’的故事。如果当初夫差听了伍子胥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后来的下场,都可悲、可叹啊。”易天朗故事讲完,不忘替古人唏嘘了一把。
珍宝翻了个身,面向易天朗,“王爷,伍子胥固然可叹,却也可怜,虽然一心为国,壮志难酬,可为什么非得要自杀呢?死了也改变不了局面,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坏。”
易天朗替珍宝掖好卷起的被子,抚了抚他的面颊,“当然是有活不下去的理由,伍子胥怎么想的本王猜不到,但无外乎走投无路、心灰意冷,或者以死争谏之类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挺让人扼腕的。”
珍宝忽闪着一对长睫,若有所思道:“可见忠言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没有智慧和勇气,没有为国为民的胸怀,都不能称为忠言吧。”
“可不是,自古都是忠臣、忠言难得,所以才会流芳百世,被后人称颂景仰。”见珍宝听得有些动容,易天朗拍拍他的肩膀,“乖乖,你还病着,别想太多,我就是怕你无聊,才给你讲个故事听,怎么还感慨起来了?”
珍宝蹭了蹭易天朗,又想起之前的问题,“王爷,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怎样分辨忠言呢?”
易天朗笑道,“你还真会给我出难题,那得看听的人的胸怀和智慧了。王爷我都没有,就做一个悠然的闲散王爷好啦,你就做一个闲散王妃,咱们一辈子游戏人间,不挺好吗?”说着,抻了一下懒筋,转移话题道,“你觉得好些没?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珍宝方恍然觉得已经有些时间没再恶心了,看来御医的药还是效果显著的,身上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看着易天朗微笑道:“好多了,但我不想吃东西,没有胃口,王爷,午时早就过了,你去吃饭吧,别饿到自己。”
“我也不吃了,早饭吃得晚,还不饿,一会让小红拿些点心来,饿了先垫一垫。你再睡会,养足神,病才好得快些。”
珍宝说了许久的话,神的确不济,身上仍然有些无力,便听话地闭上眼睛。
易天朗昨夜睡得晚,今晨又醒得早,陪珍宝也陪出困意来,让小红拿了条被子过来,躺在珍宝身边,却不闭眼睡觉,只顾欣赏起眼前动人的眉眼,如画的容颜。也许真的是拜过堂的原因,易天朗看着珍宝,只觉得无比亲近,而且还莫明其妙生出一种‘这个人是属于我的’满足感。看着看着,易天朗信手刮刮珍宝的鼻梁,又鬼使神差地把手探进珍宝的被子里,摸摸手,摸摸胳膊,又摸了摸大腿。
珍宝闭着眼笑道:“怎么这么不老实?”
没有抗拒,也不抵触,两个人会在一起很长的时间,长到一辈子。易天朗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有点暖,有点涩,有点不知所措,“我感动了?”易天朗内心唾弃自己一万遍,“我抽风了!”
转念又一想,“可那又怎样,这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我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管他男女神仙!”想到此,易天朗脑门一热,破罐子破摔,掀起珍宝的被子钻了进去,胳膊穿过珍宝的颈下,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在他饱满的额头上猛亲了一下,腿往珍宝身上一搭,闷声说了句“睡觉。”
第29章二十九
珍宝的病好得很快,第二碗药喝下去后,珍宝说什么也不肯再喝。易天朗见他活蹦乱跳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确信他真的没什么事了。于是又开始了带着珍宝四方游玩,到处闲逛的日子。
一天,进宫给皇后请安后,易天朗突发奇想,带着珍宝去了皇家书院,视察皇弟、皇侄儿们读书。
甫入书院,朗朗的读书声,声声入耳,鸿儒巨匠的释疑解惑之言,如珠似玉。珍宝最初觉得新鲜,继而倾慕不已,易天朗带他回去时,还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回到府里,珍宝便央求易天朗,也要到书院里读书。
易天朗看他不及弱冠的少年模样,若是去书院,也未尝不可,并不显得突兀。可人家别的神仙,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都知好几百年吗?怎么自己遇见的神仙偏是白纸一张?实在让人有点想不通,不过,王爷的胸怀不止山谷那么大,看着珍宝那殷切渴望的小眼神,易天朗二话没说投降了。
“好吧,我去跟母后说说。”易天朗刚答应下来,便被珍宝兴高采烈地一把抱住,晃了几晃,易天朗打蛇随棍上,指了指自己的脸,珍宝乖乖地抱着啃了一口。
易天朗顿时心满意足,功德圆满,“等我的好消息吧。”
次日。
“他去书院干什么?不好好在府里呆着。”跟易天朗七扯八扯话家常的皇后一听,立刻持反对意见。珍宝虽是个男子,可皇后还
王爷坠仙记 分卷阅读33
是把他划进儿媳妇的行列,那就是后院的人,相夫教子什么的才是正道,咳!这也不指望了,一想到这,皇后就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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