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榫
作者:川女
身为钢铁直男,他绝不能接受另一个男人对他的爱意,更何况那个男人只是将他当作前任的替身。偏偏老天爷就是要啪啪啪打他的脸,当他终于肯为了他摘下直男标签时,那位所谓的已故前任却出乎意料地“复活”了……燕尾榫,殷氏家族代代相传的婚戒,只有继承人和儿媳妇才能拥有,取其高强度结合、两人即便受到外力冲击也无法挣脱之意,可惜他弄清楚的时候早已深陷其中,再也无法回头了……内容标签:豪门世家职场甜文现代架空
燕尾榫 分卷阅读1
☆、邂逅
侍者微笑着拉开车门,几个心打扮过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往宴会大厅款款而去。
白曜搓搓手,呵气成霜。他蹙着眉低头瞧了瞧这身新置办的晚礼服,贵重不说,还不御寒。把这些钱花在哪儿不行,偏偏经理说年会上不仅总裁会来,还邀请了其他名流,人人都得光鲜体面着点,别丢了燕尾榫财团的脸面。
笑话!
那里头个个都非富即贵,他一个连总经理的面都没见过的人,打扮得再好看也没人认识,何况这是化妆舞会,人人都戴着面具!
经过花厅,两位身着长裙妆容端庄的女士轻轻推开大门,上流社会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中浮动着鲜花的香气与红酒的浓郁,华丽的人们优雅从容地穿梭在舞池,不时传来声声浅笑。
“milonga,这边!”女同事们叫他,看她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他十分纳闷:“我半张脸都被面具挡着,你们是怎么认出来的?”
“一起上班都两年了,化成灰也认识啊!”徐蔓手持红酒凑过来,眼睛忽闪忽闪地从头看到脚,“冰王子可真不是白叫的,今天好帅啊!”
这话惹得几个女人都掩嘴笑了,“milonga,待会儿一起跟徐蔓跳支舞吧!”
白曜干笑两声,“失陪一下。”徐蔓对他有意思他早就感觉到了,只不过感情对于他来说太过奢侈,他从来不碰。
借口来洗手间,出来后绕了几个圈却不知道回大厅的路了。随处可见的镜子和玻璃在灯光的渲染下格外地璀璨炫目,金碧辉煌犹似皇宫,不过依他看来倒更像迷宫。在打开第九扇门的时候,他又毫无意外的叹了口气,不过与先前那些厅堂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正有一对俊男美女你侬我侬地kiss,待看清是谁时他立即触电般背过身去。
这个女人他刚好认识,新闻里常出现的人物,海德拉集团的继承人,戚月。传言总裁与她已经有了口头婚约,明年就会订婚,可眼下拥她入怀的这个欧洲的棕发男人却是谁?
“站住!”女人娇俏的声音响起,“过来!”
白曜侧目飞快地瞟了眼,戚月小露香肩,那个男人也是衣衫不整,两人连面具都没戴,可真够明目张胆的……“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说完就猛地往外冲,才跑了两步又猝不及防地被人迎面撞上,差点摔倒的他胡乱一抓,正好把那人的面具扯开了。
“抱歉!”他忙捡起面具递过去。
那人似乎并没有发怒,一双美目流露着疏离,举手投足皆透着一股冰冷的高贵,他甚至没有开口,那周身的气派就已经让人感受到了一种不容置喙的威压。
白曜腹诽,这年头有钱人都这么傲慢吗?手都僵住了那人也没有要接的意思,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又突然伸手将他的面具也摘下了。
“你什么意思?”白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面具,刚才用力过猛将人家的面具撕坏了,他这是要他赔偿的意思吧,“呃……那我这个就送给你吧。”
他抬眼示意告辞,却见那人一脸惊骇。
奇怪?我脸上有花吗?
白曜被那人看得一阵困窘,身后传来那对男女起身的动静,他顾不得别的,忙快步逃了。
“你来了!”戚月见殷要走忙娇滴滴地唤他。
殷只瞥了她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传话叫我来,该不会是想让我欣赏你是如何临幸后宫的吧?”
“后宫再多,也比不过你一个呀!”戚月掩着嘴媚笑,“在帝都,哦不,在整个帝国,我戚月还没有见过比你更帅的男人呐!”她扭着细腰慢慢靠近,想要抚摸他的脸颊,哪知殷忽地侧开身子避开,他这般举动让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很是下不来台,怒意骤起。
“到底什么事?我可没你那么闲。”殷看向白曜远去的方向。
“也没什么大事,你我还没正式订婚,可是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一会儿的舞曲我想改成一首高雅的维也纳华尔兹,也好趁此机会提前公布我俩的婚讯。”
殷将手中的面具戴上,已然失了耐心,“这婚事不过是老爷子跟你家定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订不订婚还另说。况且,历年的舞会都是探戈,这是我燕尾榫的传统,你有什么权力也配在我的地盘嚷嚷!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哼,你别嚣张,谁不知道你堂堂燕尾榫财团总裁喜欢的竟然是男人,那男人还是一个死人!这都已经成了公然的秘密了。”戚月妖娆地用手指缠绕着发卷,“我这也是为你好,早日跟我订婚,早日将传言变为谣言,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这可是笔好买卖,只赚不赔,对大家都好。”
“好买卖?不见得吧。他们爱怎么说我本来就不在意,倒是你,我看你也很喜欢男人嘛!改天挑几个好的给你送到宅子里去,要怎么玩随你!”
他扬长而去,听到身后戚月气的直跺脚,喊了他好几遍他也没搭理。
大厅里宾客如云,人人都戴了面具,即便是相熟的人也不一定能立即认出对方,更不要说一面之交了。虽说这样能去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当殷环伺四周始终都没有发现半点面具主人的踪影之后,褪去面具的他,饶是毫无表情的脸上也难掩失落。
“milonga!”有人喊了几声。
milonga!这也算名字!殷不经意看过去。
“milonga,别吃这些,一会儿要跳舞,再吃可是要出丑的。”周服把他手上的蛋糕拿开,“说你是冰王子,你还真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级别的场合,你不想着怎么崭露头角反而一心扑在这些碳水化合物上,这样子谁会看得上你!”
白曜咽下蛋糕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相亲。”他顺手喝了几口红酒权当饮料润润嗓子,“对了经理,舞会也听您的来过了,我一会儿吃饱了就走,回去还要赶个报告呢!”
“什么报告?咳!什么报告也没总裁重要!”原本今天至少都是经理级的才能参加,白曜他们职位太低本没资格,他跟人事部的磨了好几天嘴皮子好不容易才求得让他部门的人都一起参加,其目的也主要是想让白曜参加,得他拒绝,这下要是让他跑了岂不是白忙活了!
“总裁?干嘛扯他!”据说总裁喜欢的是……男人!这种人他可不想见。
“平时你老躲,来财团两年了还不知道总裁长什么样子吧,今天大好的机会可不许再溜了!”
“啊?我用不着……”
“哎?你的面具呢?”
“坏了,没了面具我还是走……”
“哎呀,就这样不管了!”周服巴不得呢,总算有借口不让他戴面具了,“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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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开始了!走走走!”
每年都是热烈节奏感极强的探戈舞曲开场,这回却意外的换成了一首忧郁又伤感的milonga.
“竟然是阿根廷探戈!”
“这种探戈可是要胸靠胸,脸贴脸亲密拥抱来跳舞的!”
“天呐!跟总裁胸靠着胸……脸贴着脸……”一群迷妹们顿时捂着脸尖声叫起来。
明明歌词深情又伤感,抑扬顿挫的旋律还是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男士们已经开始起哄吹口哨,女人们也冒着星星眼。总裁一露面,众人都自发的以他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按照惯例,总裁需挑选舞伴,这次大家看到戚小姐走过来了都不敢上前驳了她的面子,不过没有人沮丧,因为光是看到平时冷漠又严肃的殷大总裁与人亲密曼舞就够令人够期待的了!
音乐已经开始了一分钟,戚月也昂着下巴耐着性子等了一分钟,可是总裁并没有请她,场面出奇的安静,每个人尴尬到了极点。戚小姐最终站了起来往舞池中央殷身边走去,可殷仍然没有看她,反倒往另一侧的人群那边去了。
这种待遇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戚月气的咬牙!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殷在白曜面前停下脚步,伸手优雅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有幸跳支舞吗?”
众人哗然!
白曜愣了一瞬,紧接着便认出了他,“是你!”这个抢了他面具的男人不会是个傻的吧?“喂,你酒喝多了?看看清楚,我可不是美女!”
一个大男人请另一个大男人跳舞也太匪夷所思了!
殷扯起嘴角从善如流地左右望了望,“你的存在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我怎会看错!”
呃?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白曜明显察觉到来自女人们嫉妒的眼光。
这小子!当初他果然没看错人!周服一脸兴奋,“去啊,快去啊!”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场面,竟然实现了!他忍不住傻笑了一会儿,不过,这小子怎么还不动!
身后被人大力地推了一把,白曜往前倒去,来不及反应,他本能地伸手,却不想刚好不偏不倚被殷握住了。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
“放开我!”火辣辣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白曜的脸有些发烧。
可对方却显然并不打算妥协,紧紧牵着他迈入场中央,“你能取个这么特别的英文名,难道不会跳吗?milonga.”
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说话的嗓音却非常磁性,让人深深吸引,但那并没有给白曜半点好感,“荒唐!我……是学过,可我不是女伴,要我怎么跳?”
“别怕,我带着你。”殷的手已经攀上白曜的腰,又立即引得一阵尖叫。
“等等,你知道我的名字?”不等他回答他又急忙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听着!”殷靠近白曜的耳边轻飘飘说道:“你要是再拒绝我,我会让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宴会厅!”白曜身体一僵。不知道他是哪家的贵公子,这年头有钱人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看他一脸认真并不像玩笑,白曜张了张嘴,不敢再说一个字。
在一片口哨声中,舞池中央的两人开始了令人眼花缭乱的milonga.
殷舞姿挺拔,舞步华丽高雅,白曜在他的引领下只稍稍调整就进入了状态,比起阴柔的女伴更多了些翩翩风度,两位绅士脸颊紧靠,身体相互接触,伴着悠扬的旋律时而激越奔放,时而如泣如诉,或愤世嫉俗或感时伤怀。尽情地彰显着爱人般的浓情蜜意与浪漫,将所有人都带入了一种如醉如痴的境界,惹得在场众人频频脸红尖叫!
“再来一个!”喝声不断,掌声雷鸣,却仍然掩盖不住一声尖利的叫骂声:“殷,你太过分了!咱们走着瞧!”
正沉醉在舞伴身上好闻的气息时,陡然听到殷二字,白曜忽地退开几步,望着气冲冲戚月的背影呢喃着,“她……喊你什么?殷?燕尾榫财团的总裁!”
☆、别动
第二天白曜迟到了。
来公司路过商业中心区域各个广场都能望见那些高高的大屏幕上在循环播放昨晚他与殷那段“激舞”,是的,“激舞”,这是早班新闻主持人的原话。
当时在音乐的渲染下,本来就喜爱milonga舞的他渐入佳境,让他暂时忘却了亚当与夏娃的差异,而沉醉在单纯的milonga双人舞蹈中,没想到在镜头下是如此的…如此的不堪入目!
殷!
从停车场到公司大门口这段不长不短的路上,他的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这个如雷贯耳又厌恶至极的名字!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才上了二楼正要拐弯去办公室就见楼下一阵骚动,他来了!
据说那人喜欢男人,真是冤家路窄,他平生最恨喜欢男人的男人!
那年,分别十多年的哥哥白珏说想亲眼见一见他长高了没有,亲自问一问他的学业,白曜知道,哥哥是钢琴演奏家,在美国小有名气,他便狠下心来用哥哥给他的所有的零花钱买了一架大提琴,花了一年打零工的积蓄报了昂贵的大提琴课程,到了年底,本来期盼着与哥哥在美国见面好与他合奏一曲,让他为弟弟骄傲。可是到了以后却只看到哥哥的新坟与墓碑。哥哥的白人养父母说了什么他英语不好,听得不是很懂,但大意还是明白了,他们说哥哥是因为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喜欢他才因此而死的。
从那之后,他就恨上了这种人。
但或许全公司就他一个人讨厌殷,其他人尤其是长相姣好的年轻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地接近他!嘘寒问暖的,刻意讨好的,就算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也一样每天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以前他最烦这种场合,每天都尽量早一点到,即使刚好碰上也连忙躲进办公室了,今天是他两年来第一次没有回避。
论年龄殷该有34了吧,看起来却只比25岁的自己大了一两岁而已,长得一张电影明星般白皙的俊脸,衣架子的身材,也难怪男的女的都往他跟前凑。不过凭良心说,偌大的燕尾榫财团在他的管理下已经跻身世界一流商业财团,名下的产业涵盖了金融,奢侈品,地产,度假村,演艺,电子等多种领域,且每一个都是行业的翘楚,业内业外没有不服的。反观自己,真是相形见绌。
也许是他多看了两眼,殷似乎感觉到了也扭头仰望了过来。被他的目光扫到,白曜忽然浑身不舒服。
就说这种场合凑不得!
昨晚上回去洗澡十次都不觉得干净呢!
白曜忙转身就往办公室走。他讨厌全公司的男人女人都在算计着如何才能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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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龙床的企业氛围,但却更恨不得不在这里工作下去的自己!
从小他就自己养活自己,他知道得到一个生存的机会是有多艰难。当初劲读完一个国内的普通大学已是不易,可看看别的同事,a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b哈佛,c剑桥,d……如果不是幸运他又怎会进得了燕尾榫?若论跳槽,朝秦暮楚不是他的做派,况且他还没来多久,还没真正积累到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再说了,还有比这儿更好的工作吗?
“milonga,你是怎么认识总裁的?”徐蔓趴在他桌边隔断的矮屏风上瞪着大眼睛问。
“不认识啊,哦,算是认识了,就在昨天。”他匆匆打开电脑,“今天丹尼尔要来,那可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你还有空关心这些?我要的试样产能报告呢?”
徐蔓撑起了个笑脸,“工厂企划部那边也是刚刚上班,我这就去催原始报告!”
“好,你告诉他们,我八点半就要,丹尼尔九点就到了,动作快点。”
不等徐蔓转身,他又接起电话:“喂?什么?良率这么低?你让我一会儿怎么跟丹尼尔说……动手脚?你以为他好糊弄?再说这是样品本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然到了大批量生产的时候怎么办?”白曜长吁口气,“没时间了,你赶紧把改善报告写出来,看能不能稳住他,对,我立刻就要!”
原本下午就要出货看来不得不推迟几天了,这一推迟便会导致整条供应链的停滞,丹尼尔作为全球供应链经理最不能忍的就是这个。
忙忙碌碌已经到了九点半,助理赵桓慌慌张张将几袋子不良样品放到白曜桌上,“老大,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他们的车来,结果那些品保只是派车叫司机送来了不良样品,人却一个都没来。”
“没来?”白曜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报告做最后的检查。
“没…没来。”
“算了,来不及了!”出了问题都想躲,可偏偏他是项目负责人,谁都能躲唯独他不行,白曜点了打印,往打印机忙忙地走去,一边示意赵桓跟上,“丹尼尔已经在会议室等了半个小时了,不能再拖了,你现在赶紧打电话叫星巴克送热咖啡和曲奇,哦别忘了多拿些歌帝梵巧克力。马上一起送进会议室,我先去了,你赶紧来。”
丹尼尔是工作狂,怕是要来一场拉锯战,估计今天的午餐是没指望了,那些东西既是取悦客户也是给自己吃的,不然工作完不成自己也累趴下了。
“嘿,丹尼尔!”白曜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但这并不能让丹尼尔一板一眼的的脸有一丝波澜。
两人握手寒暄后便进入了正题。丹尼尔一看到投影放大的报告就气炸了,“什么?开什么玩笑?1000台里面只出了8个良品?”他在“1000”加重了语气,在看过不良样品和分析报告后简直要抓狂:“我完全不能接受,那你倒是说说600台的需求量你要如何满足......”他一生气就说得很快,语速快了白曜就招架不了了。当初他专攻的是美式英语,不过学的不,慢一点倒是勉强能懂,快了就靠猜了,尤其丹尼尔是英国和阿拉伯混血,英式加阿拉伯式英语更不适应,这一加快速度他就只能用口吐莲花来形容了,完全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往常他都会叫助理赵桓帮他翻译一下,但是今天赵桓迟迟没来。上次他也是不来,事后解释说临时被人叫走了,后来徐蔓偷偷告诉过他赵桓是有意躲着不来,他出身美国名校英语自不必说,凭空被白曜压了一头哪能每次都尽心帮他。关于这个,他倒不怪他,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不过耍阴招却是他最反感的。
“milonga,你怎么不回答?”丹尼尔拍着桌子吼道。
“呃抱歉,我……”
“叫你经理过来!”最后这句话他倒是听懂了。经理,他一早上都没出现,不知道今天还来不来。况且他不会傻到真的叫经理来,如果还想继续待在燕尾榫的话。
两人陷入僵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
“经理?您怎么……”白曜待看清周服身后的人时差点惊掉下巴。
殷,他怎么来了!
周服与丹尼尔说了什么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丹尼尔竟然如哈巴狗似的与殷又笑又套近乎,丹尼尔自己可能不知道,这嘴脸在别人看来有多滑稽。
“milonga,别傻愣着了,总裁叫你呢。”周服坏笑着用手肘碰了碰他。
他知道殷刚才看他的眼神是要他跟着出去,可是……“我这忙着呢!”
忙得脑子都坏掉了吧!总裁叫他去还推三阻四的!
周服暗暗抱怨了句,脸上仍保持着圣母般的微笑,“这儿有我呢!”一面跟丹尼尔解释了几句,丹尼尔破天荒的冲他投来友善又复杂的目光,“可以,呃,我觉得问题不大。别担心,去吧。”
呵……呵呵,他刚才的气焰都哪儿去了!
走到门口周服又拉住他拍着他肩膀低声说:“总裁一大早就叫我去第118层办公室了,托你的福,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上顶层呢!小子,哥平时可没少照顾你,有机会替我美言几句啊!”
当初与milonga一起面试的可都是年轻有为的高才生,他是最差的,可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了呢?还不是因为他与总裁惯常青睐的男人长得相像,而且本身又俊秀有朝气,要是被总裁看中,连带着他的顶头上司我不也受益吗!
谁知道这榆木脑袋见了总裁就躲,不管怎么明示暗示人家就是不接茬,愚蠢!
幸好,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不,总裁一大早就一通电话打到了相机事业处,要我去汇报milonga的情况,这可比那些想尽办法接近总裁的要身价高得多了!
周服暗暗得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
美言?我和总裁很熟吗?
怕是要过问手头的项目吧。
新设计的琥珀单反相机样品阶段就问题层出不穷,想要按照预定时间上市怕是悬。不过总裁是不太可能过问这些琐事才是。先不说光学电子行业是燕尾榫财团中所占比重最低的可有可无的部分,就算他要关心直接抓了总经理去问几句就算是莫大的重视了,哪里轮得到他一个不起眼的项目专员?
白曜带着疑问合上了会议室的门,一扭头发现殷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四目相对,白曜被看得浑身发毛,“殷先生找我有事?”白曜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向别处。
“白曜?”
“对,是我。请问总裁先生有何指---”教字未出整个人已经被他一把撂到一个无人的墙角。目测对方比他高出一个头,一身黑色打扮的他此时单手撑墙倾身逼近宛若乌云压顶,“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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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的心跳和对方温热的呼吸。那种好闻的气息再次萦绕着他,确定是昨夜与他共舞的那个人没错,不过此时的他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专注。他一言不发,棱角分明的脸上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不一会儿眼里就布满了水汽。
真是个怪人!
白曜左顾右盼十分不安,这个角落虽然极少有人过来,但怎么说也是会客的地方,要是被人看到……“殷先生……”看在他是总裁不敢得罪的份上他没有出手推。
“别动。”殷哑着嗓子说出这两个字,带着命令的语气,同时手指伸进了白曜的发丝轻轻揉着。
揉?
这个举动会不会太暧昧?若是让旁人瞧见铁定要被误会成……“殷先生,请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