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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苏演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也没想到……那个牌子叫‘暗语’是吧?它生产厂家和经销商都在m国,但是售价太高,走的是高端路线,就算在本地也一直打不开市场。按理说应该早就倒闭了才对,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是好好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苏演的声音毫无波澜,“我猜他们可能有一个固定的客户,他们不求扩大生产规模,只求让这个客户满意。从这个客户这里获得的盈利,足够他们补全成本和进行再生产了。”
所以这证明了什么?
l市目前出现的“暗语”都来自周瑾,而周瑾可以确定是“他们”的人……
江诺心里一惊:“你是说,‘暗语’的那个固定客户是他们的人?”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打开内网,把几个确定是犯罪组织成员的名字输了进去。
由于被捕时间最早,张科兴的案子被排到了最前面。江诺迫不及待地点开,拉出张科兴被捕时的照片,细细搜寻起来。
张科兴被捕时正在l市最大的夜总会酆都,再晚一点就要抱着美人颠鸾倒凤去了。这个时候被警察找上门,张科兴自然怒不可遏。他把形象扔到了一边,骂起了各种污言秽语。他周围有几个看热闹的无关人员,笼罩在五颜六色的灯光里,表情淡漠,让人想起来鲁迅笔下麻木不仁的群众。
江诺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转而又打开了张科兴家里的现场照片。
到了第四张,他终于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盒里看到了那一抹紫色。
“暗语”巧克力。
“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把它寄给澄涵,让她转交给盛景。”苏演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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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妄加揣测,会把你们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
要么在名下某处房产,要么在常去的地方,要么干脆直接带在身上无一例外,那几人都有这种巧克力。
这是加入那个神秘组织的身份标志吗?
“多谢。”江诺眯了眯眼,烟瘾又上来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和嫂子有关系么?”
“我说是为了同学情,你信不信?”苏演的语气没有半点诚意,一听就是在胡扯,江诺本来就更年期,听了他这话更是恨不得穿越太平洋去揍人。
苏演打了个哈欠,没有继续激怒江诺:“行吧,你不是一直在找我涉黑的证据么?我琢磨着我估计是跑不了了,但要是帮帮你们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给我求求情,少判几年,我还想参加澄涵的婚礼呢好了,我们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我得去补觉了,你慢慢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暮久小可爱的地雷!抱抱~
☆、落潮(八)
“没用的,”沈沛扫了眼屏幕,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盛景,“他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我知道,”盛景说,“你们肯定早就问过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掌握的线索远远多于当年。”
他盯着张科兴的个人信息,目光锐利,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要割开这薄薄的一层文字。
沈沛一边欣赏着美男,一边把盛景所见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张科兴,1963年2月15日出生于l市一个偏远的无名小村庄里,在家里排行老六,父母都是农民。1980年初中毕业后辍学打工,地点是一家修车厂这为他后来在汽车上做手脚奠定了基础。他们看中他,应该也是这一门手艺的原因。”
“你和他接触过,那么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沛指指电脑里的照片正是张科兴在酆都和警方争执的那张:“如你所见,贪财好色,狂妄自大,骨子里又极其自卑他越是想摆脱他那卑微的出身,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就越瞧不起他。他凭着这种心理能混进组织,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到了需要的时候,他会被人毫不犹豫地当成弃子。
沈沛轻轻呼出一口气。
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张科兴了,他想。
当初为了取得张科兴的信任,他把对方大大小小的事迹都查了个遍,直到能把对方的履历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为止。他原来分明和“心理学专家”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却为此不得不强迫自己去读那些无聊的书籍。
如果他够资格的话,那么张科兴,就是他的第一个侧写对象。
他茫然地想,要是没有遇到盛柯,或许他早就投身与所谓的犯罪组织了吧,说不定现在就是盛景的头号劲敌、心腹大患。
一开始参加黑眼睛计划原因很简单,以他的才能,去干执法与违法以外的事都是浪;后来他无形中把刚正不阿的盛警官当成了亦师亦父的角色,臣服在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教导之下,这才决定与违法犯罪划清界限。
盛柯一直想缓和与盛景的关系,又拉不下脸来破坏人设,于是他把亏欠盛景的嗦与温柔,都倾注到了当时的陆知沛身上。
“所以,”沈沛强行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他接触不到核心,问他也没用。”
盛景微微仰起头,却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了,你说过你是心理学专家,是真是假?”
“……假的。”沈沛默了默,最终还是受不了盛景的目光。他移开视线,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我怕你主动问我身份,我又不好骗你……所以我主动扯了个谎,在你怀疑我之前……我是在m国学过三年的犯罪心理学没错,但也只有那三年,离‘专家’还差得远。”
更多的,还是他先前在市局的工作经验,与犯罪心理学有奇特的相通之处,使得他可以找一个“心理学专家”的皮,盖到原来的“警探陆知沛”身上。
“实在抱歉,”沈沛耸耸肩,“可我也没办法,对我来说,隐藏早就成了习惯。”
不等盛景回应,他的语调就先转了个弯,变得不正经起来:“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了,盛队不应该表示一下吗?”
沉重的气氛被他破坏了个一干二净。盛景倚在靠背上,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表示?”
“我知道你早就看过东关巷纵火案的卷宗,但你没和任何人说过。你也就是看着合群,其实独得很……”沈沛扫了一眼被缴获的“情书”,决定舍下老脸豁出去了,“你总是喜欢把所有事都一个人扛着,不管是不是你的责任……”
“总不能都丢给你吧?”盛景挑了挑眉,站起身来,“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说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瞎操什么心?”
沈沛愣了愣,然后低低地笑出声:“是啊盛队,过去的那些破事我都没有半分保留,全部告诉了你。那么以后,请你也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他一向不相信一见钟情这回事,觉得无非是看脸而已。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最开始会对盛景感兴趣,确实是因为对方的长相比较合他的胃口。
他从年轻的警官眼中,看到了坚毅与担当,看到了稍纵即逝的温和与体贴,看到了深深藏起来的不甘与痛楚。
他断定,他们是一类人。
后来他得知对方是盛柯的儿子,原本探究的心思混杂了愧疚,又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他暗暗发誓,不论如何都不能让盛景再次涉险,也不能告诉对方埋在卷宗里的秘密虽然后来在翊名化肥厂门前,为了拦住盛景,他不打自招。
他对盛景做过无数次侧写,增进了解的同时忘了提防,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一开始是探究性的好奇,后来变成了想要补偿的歉意,到了现在,又衍化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先入为主,觉得我不信任你了?”
“……首先你得把你那道惹人嫌的屏障一才行。”
“我在想……如果在这里的人是你,是不是就能拦住她?”
“那要开门,也应该是我去。”
“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你瞎操什么心?”
他记得盛柯说过,他那个儿子,“嘴和脾气都臭的要死,又敏感又小心眼,简直就不能看”。
“但你一定会喜欢他的。”盛柯又补上一句。
一语成谶。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感情叫做喜欢。
所以
“我喜欢你啊,盛景。”他咬字极重,几乎是一字一顿,“我很不错的,真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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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正式告白了吧?(欣慰脸)
☆、落潮(九)
尴尬的气氛是被突然进来的苏澄涵打破的。
“咦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没心没肺地嚼着薯片,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对了老大我要秉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出于公平和正义的个人原则向您举报王瑞川旷工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盛景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顺势接过话头:“他有女朋友?”
“就是y大那个许雅琴,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孙昭宇后脚跟着进来,把两个冒着热气的餐盒放到桌子上,“刚刚沈沛说要留在这里等你都还没吃饭吧?”
盛景侧过头去看沈沛,后者双手抱胸,低垂着眼,让人看不清神情。
都是债啊。
他莫名其妙地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接过餐盒,重新坐回椅子上。
“对了,张子扬判了没有?”
“判过了,”孙昭宇说,“非法窃听和侵犯隐私,但他不是主犯,也没有杀人,只判了三年有期。”
盛景点点头:“让监狱的兄弟们注意点,看好他。”
……
张子扬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冷峻的警官,咽了口唾沫,带着哭腔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别问了……”
“你知道你差点死在你同伙手上么?”盛景嘲讽一笑,“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你现在已经躺着骨灰盒里了,死因是食物中毒。”
“什……什么?”
“我说,”盛景直起腰,右手一敲桌子,一字一顿地说,“罗平章想要杀你。”
张子扬瞪大了眼睛。
“不、不是……那个,我……我没做什么事啊,他为什么……”
盛景的耐心被磨了个干干净净,他懒得废话,从档案袋里抽出一份协查通告,在张子扬面前晃了晃,直截了当地问:“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色囚服,几天没修的胡茬冒了个头尖。他脸颊瘦削,颧骨尤为突出,眼中被层层的阴影笼罩着,深不可测。
正是从看守所成功逃跑的“毒贩子”,周瑾。
张子扬怔怔地盯着照片上的人,表情有些茫然。直到盛景不抱希望要回协查通告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喊出声:“等、等一下!我见过他!就是他给了我那个窃听的程序!”
盛景在一瞬间起了所有负面情绪,神经暗暗紧绷起来。
这才是整个案子的幕后黑手么?他想。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对你都说过些什么?”
“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他说他叫瑾,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技术员……我俩是在酒吧认识的,一起喝了几回酒就熟悉了起来……后来他说他们公司打算给竞争对手使点阴招,就是他那个窃听的程序……我,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跟他也要了一份……”
“他也犯了事吗……”张子扬懊恼道,“我没问过他,毕竟也就是酒肉朋友,我再混账也知道有些事不能问,所以我跟他真的不熟……他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真的就知道那个窃听程序的事,你看我连他真名都不知道……就连你们刚刚给的照片,我也差点没认出来……”
在这起谋杀案中,罗平章是杀人嗜血的刀,那张子扬又是什么角色?
罗平章想要除掉他反咬一口,而周瑾若不想暴露自己,肯定也不想让他好过。
“我就知道这么多,都告诉你们了,能不能争取减……”张子扬忐忑地问了一句,突然福至心灵,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对了警官!我想起来他有一次喝醉了跟我说过……对,他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叫‘落潮’的组织!”
果然是个小团体,但绝不是江局口中的犯罪组织,盛景想。
要真的是那群人的话,他们根本没必要针对潘振远这么一个普通大学生,所以陈默口中的“落潮”,更有可能是一个只存在于y大内部的小团体。
而周瑾,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导者兼创始人。
“你想说的是减刑是吗?这得看你劳改表现了。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规规矩矩在这里待着,别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这里虽然生活不怎么好,但起码安全。”说到这里,盛景微微压低了声音,“指不定周瑾那群人还在找你。”
盛景说完就放下了通讯设备,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他对另一头的张子扬做了个口型,然后离开了这里。
他还需要去江诺办公室一趟。
在监狱的玻璃窗内,张子扬紧紧攥着衣角,骨节发白。
他认出来,那个警官说的是“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有始无终雷声大雨点小另一方永远来不及回复总有个不长眼的闯进来破坏气氛 的告白
_(:3」∠)_明天有点事就不更了,今天提前发出来~
谢谢toki的地雷!
☆、落潮(十)
许雅琴将王瑞川约到了y大的咖啡厅。
不出所料,王瑞川又是迟到的那个。
“你上次托我打听的那个‘落潮’,我去找方泽翊问了问,”许雅琴打断他对自己迟到的辩解,直接步入正题,“他是社团负责人,对这些了解的比较多这确实不是一个正规社团,但方泽翊说他听说过,‘落潮’是我们学校里一个小团体,成员不多,挺低调,也没多少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王瑞川沉吟道:“小团体?和我之前想的差不多……”
许雅琴有些不安:“这个落潮……不太正常?”
“岂止是不正常,”王瑞川叹了口气,把椅子挪过去,压低了声音,“潘振远死前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我怀疑,他的死和这个小团体有关。”
他凑的太近,许雅琴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脸,问:“他们为什么要害潘振远?再说潘振远不是自杀……”
“动机我不知道,但是潘振远的自杀确实不简单。他的自闭症其实一直都没有痊愈,罗平章毕业后更是连个肯认认真真听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知道吗?我们市局曾经抓过一个小偷,关进看守所等着判刑,结果这家伙不长眼招惹了邻居一个心理学专家,吵了一宿,第二天我们去提人的时候就只剩尸体了是他的邻居诱导了他自杀。”
“那个人叫方泽翊是吧?回头我亲自去问问他,这水太深,你还是别插手了……”王瑞川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得不止住话头去接电话。
一见来电显示,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先开口抢过主动权:“我没想旷工!我是出来调查的,本来还想请假,怎么都等不到你回来……”




不熄 分卷阅读51
盛景没搭理他,只简短地说了一句:“滚回来,开会。”
……
刑侦大队那么多人,难得都到齐了,连技侦部的唐寻也在。
盛景扫视一圈,继而打开了身后的多媒体。他轻轻蹭了蹭地面,身体跟着椅子滑开,恰到好处地把视野让了出来。
“唐寻。”
唐寻慌忙应了声,手忙脚乱地扒出了相应的文件。
第一张ppt,是张科兴被捕时的照片,以及他家里那块“暗语”巧克力。
苏澄涵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江局刚接任局长没多久,大概七年前吧。”盛景说,“陈怀礼那个灭门案比这还要更早一些。”
他刻意提起陈怀礼制造的612灭门案,就是为了突出巧克力这个共同点。
“这不是巧合。”盛景紧接着放上了第二张。
却是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黑眼睛计划”的相关资料。
在一片疑惑的目光中,盛景看向了沈沛。
沈沛会意,推开桌子上的咖啡,站了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原名陆知沛,是该计划的唯一通过者。”他顿了顿,又以一种调笑般的语气补充,“不过既然已经改名,大家还是叫我沈沛吧。我好不容易才说动江局把我原来记的过一笔勾销,可不想努力白。”
他没有说改名的原因,其他人也不会缺心眼地去问。在众人的哄笑声里,沈沛好整以暇地坐下,还不忘冲盛景笑了笑,似乎是让他别担心。
谁担心你了?
盛景有些别扭地转过头,清了清嗓子:“按这个时间推算,沈沛的资历比在座绝大多数都要老。江局很看重他,派他去调查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在座的一些前辈应该也听说过它注意,这个组织成分复杂,其中不少成员都在我们的通缉令上,比如周瑾和陈怀礼。”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刑警问:“据我了解,这个组织成员之间互不联系,没有完整的关系网,你怎么确定这两个人就是其中之二?”
“这是经过沈沛调查,已经确认的几名成员。”盛景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多媒体此时屏幕上已经换成了另外几人,以及在他们那里发现的紫色巧克力盒,“我们有理由怀疑,这种巧克力是他们加入组织的身份证。”
“可是我记得……”孙昭宇迟疑着开口,“陈怀礼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宝贝它,而是直接把它扔在了案发现场……”
“是啊,”沈沛抿了口咖啡,不紧不慢地插话,“所以他作案后八年,周瑾主动把他最在意的亲弟弟送到了我们手上,还是以贩毒的名义哦,说起来盛队当时还中了一枪呢,幸亏有防弹衣。”
盛景脸黑了黑,碍于有前辈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好转移话题:“陈怀义是因为看到了我口袋里的巧克力才开了枪,而我拿到的那一块……”
“我爸寄来的。”苏澄涵偷偷跟孙昭宇咬耳朵,“老大后面肯定得叫我……”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就听见盛景叫她的名字:“澄涵,巧克力可能是身份证这一点,也是你爸提供的线索你知情吗?”
☆、落潮(十一)
苏澄涵下意识站了起来。
“我……不知情。”她顿了顿,忍不住为苏演辩解,“我爸他有什么事从来都不和我说……但是他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苏演这一条线索又断了。
盛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中疑惑越来越重。
根据江诺的分析,苏演并不是犯罪组织的成员,那他为什么要帮助警方?警方的大部分线人都是为了利益才肯帮忙,很少有纯粹出于热心的。苏演不缺钱,也不像是肯为法律抛头颅洒热血的热心市民,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再说他毕竟和黑道势力有染,就不怕和警方接触太多,暴露出来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吗?
苏演涉黑,苏澄涵知道吗?
如果她知道,是不是还应该给她算一个包庇罪?
“老大……”苏澄涵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小声说,“我是不是应该避嫌?”
“不用,起码到目前为止,苏演并没有嫌疑,只是一位提供了重要线索的热心市民而已。我们现在的主要调查对象,应该放到周瑾,以及陈默和张子扬口中的‘落潮’上面。”
等到这些都尘埃落定,大概就是调查苏演的时候了。这句话盛景没有说出口。
听起来很像过河拆桥,但确实法不容情。
一码归一码,苏演或许会在此案中立功,争取到减刑的机会,但该走的程序,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盛景接着说:“我下午去监狱见了张子扬一面,他说安在陈默电脑里的窃听器是周瑾给他的,并且某次周瑾喝醉时曾问过他,知不知道一个叫落潮的组织……”
“这是y大的一个小团体,连正规社团都算不上。”王瑞川插嘴。
众人的目光立马围了上来,或探究或揶揄,看得王瑞川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中午不是跟雅琴出去了吗……”
唐寻最先坐不住了:“老大还单着呢,你就叛变革命!”
他这一声像是点燃了火/药桶,坐在会议室里的诸位单身狗纷纷控诉王瑞川的“弃明投暗”。
“你小子居然也不打一声招呼!这还偷偷摸摸的……”
“别说了,正好我这个月奖金被扣了,你请客!”
“对方漂亮吗?有照片吗?”
眼见话题歪到了太平洋,盛景不得不维持秩序:“行了,以后的夜宵都包给王瑞川许雅琴还说了什么吗?”
“要深挖就得去找她学校的社团负责人了,叫方泽翊。”王瑞川说,“这水太深,我没敢再让她插手……”
“……也是。”盛景点点头,“别的我不确定,但起码周瑾肯定和落潮有关。”
“盛队,”沈沛突然开口,“如果说周瑾是所谓犯罪组织的核心人员,同时又是这个落潮的领导者……那你有没有想过,‘落潮’,就是那个犯罪组织的雏形?或者说,是预备军?”
盛景一怔,随即感到寒意悄然爬上了脊背。
有人抢走他之前,把他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可y大毕竟是大学,学生都受过正规高等教育,肯定有最基本的辨别是非的能力,怎么会轻易被犯罪团伙利用?还是一下子这么多人?”
沈沛推了推眼镜,灯光照在金属框架上,折射出冷冷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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