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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极致的孤独。
“后来我实在是无聊。就去翻了我爸的书房……他那里有不少抄录的卷宗,甚至还有一些案发现场的照片。我一开始很害怕,但怎么说,就像恐怖故事一样吧,越害怕越想看……我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我对这些东西的兴趣已经超乎正常人了。然后某天晚上我突然想,那些人为什么要犯罪呢?为什么要偷窃、贩毒、杀人?”
如果没有“钱”这玩意儿的话,全世界的犯罪率起码会降低百分之八十以上。
“而我爸天天通宵加班,除了揪出来几个罪犯以外,又得到了什么?”
盛景觉得喉咙干涩无比。此时别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望着楼梯上的江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还不是那时候,那只算埋了个种子吧。”江暄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再后来我读高中时,我爸端了个跨省犯罪的团伙,担心我被报复,再加上他本来就希望我出国留学,就提前送我去了m国……那一年我才十六。”
江诺出发点固然是好的,但他忘了,一个未成年的少女,独自一人在素不相识的异国他乡,要面对什么。
“其实我不在乎这些的,那伙跨省犯罪的有三个人没抓到,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只是在临走前一天,我妈告诉我,按照我家这种情况,不管怎样我都应该被判给我妈。”江暄眼里流露出一丝细微的嘲讽,转瞬即逝,快到盛景以为那是错觉,“当初处理离婚诉讼的那个法官,是我爸警校的同学。”
“我没跟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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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了,也没让我妈再提这事。我觉得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再翻旧账,更何况他毕竟是我爸。出国之后我机缘巧合认识了詹决,他无意中发现我对犯罪有很大兴趣,在我们比较熟悉之后,他告诉了我他爸也就是詹旭私底下那些勾当。”
盛景声音沙哑:“你一早就知道犯罪组织的存在,还知道他们老板是谁,但是你没有说。”
“对。我没告诉詹决我爸就是警察局长,因为我没想到他们会来l市,我以为这件事本来与我无关。詹决邀请我加入也被我拒绝了……没过多久,詹决就跟着他爸回了国起码在那个时候,我除了知情不报以外,整个人还是清白的。”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哪里呢?
盛景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固执地盯着江暄的脸。他也说不清自己怎么想的,明明清楚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却还是怀着一丝可笑的希望,想着下一刻对面的人突然一笑,说“哥你真傻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但江暄显然不会那么说,她只会用最轻柔的语气铸成最尖利的刀刃:“那个转折点……和你有关。”
☆、浮沉(三十二)
“那个学期我课业结束的早,暑假也快到了,我就申请了回国。你们都没什么变化,我爸还是天天加班,你还是一到我面前就装神经大条……大概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心是吧?”江暄苦笑了下,“我只能说,哥,你真的不懂我们女生。”
盛景无言,良久才说了句:“……对不起。”
“这不怪你,怪我。”江暄一向都善解人意,见他不好受就很快把原来的话题略了过去,“回国那条晚上我又进了我爸的书房,看到我爸把一张小纸条贴到了桌子上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是个电子邮箱的地址,用户名是‘z’我这才知道他们来了l市。”
盛景仿佛能听见他的大脑在叫嚣着罢工,但多年从警养成的习惯还在迫使他思考:江暄能看到邮箱地址,说明那时江诺已经察觉到了犯罪组织的存在,但显然还没有深入调查,否则就不仅仅是一个电邮了……
是了,那个时候,黑眼睛计划才结束不久,沈沛以“陆知沛”的身份混入其中卧底,如果没错的话,再然后该是……
“我爸一晚上没回家。第二天我去市局本来想找他说说这事,却先遇见了你,”江暄直直地盯着他,“我那时候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供出詹决,心里很乱,一时冲动就跟你告了白……”
盛景:“……对不起。”
那时盛柯还活着,他也没有自我封闭,成天吊儿郎当,把“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当成一种荣耀但对象万万不该是江暄。
所以他先是躲躲闪闪唯唯诺诺,顾左右而言他,装傻行不通时甚至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性取向有问题虽然日后证明了他确实无意中预知了未来,但在当时他却一心觉得这回江暄总该看不上他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又和平解决了一场感情纠葛。
“我说了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太玻璃心,一声不吭地跑回家,钻进我爸的书房……然后我又看到了那个邮箱……”江暄深吸一口气,语调竟有些颤抖,“我给他发了电邮,我说,我知道你是谁。”
犯罪组织的老板还是詹旭,邮箱的主人也是他。
“两天后他回复我了,他说他让人查了ip地址,他……他也知道我是谁。”江暄明显还残留着对那个场景的恐惧,她又做了个深呼吸,语调这才趋于平稳,“我当时就怕了,连夜联系上了詹决……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然后他说他有办法。”
詹决口中的“办法”再明了不过从张科兴处购买的汽车突然出了故障,詹旭当场身亡。
“自那以后,我就真的很回不了头了。”江暄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大概人都是一点一点变坏的吧……我一开始只是知情不报,后来牵扯上了伪造成车祸的杀人案,还连累了无辜的司机……再然后我涉嫌非法持枪、洗钱、蓄意谋杀乃至贩毒……我常年不在国内,但这对于他们而言反倒是个巨大的掩护,他们怕我有二心,就拼尽一切也要把我拉下水,将我作为贩毒的上线……”
“哥,到了现在,你还信我么?我知道我没脸说这话,但我就是想问一句……你还信我么?”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于江暄而言此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从密道离开,盛景现在的位置根本拦不住她,她也清楚盛景不可能对她开枪,但她只是悲伤地凝视着盛景,固执地重复那个问题:“你还信我么……哥?”
最后那声熟悉的“哥”好像唤回了盛景的神智,他眼神动了动,然后抬起头,问:“东关巷纵火案,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我是在盛柯叔殉职后才知道的……我只是,”江暄几乎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我只是……知情不报而已。”
“……行,”盛景缓缓点了点头,“我再信你一次,但剩下那些,就得你自己和他们解释了。”
缉毒警们不可能来这么快,但唐寻先前短信告知他沈沛去了绵宁村,那里距离这个酒庄不远,所以现在来到的应该是反应过来的沈沛,以及之前被他叫去支援沈沛的一批人。
江暄没说话。
盛景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他大脑中哪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任何一点外界压力都有可能让他当场崩溃。
“……就这样吧。”他轻声说。
“哥,如果你真的还信我的话,”江暄说,“能不能上来一下?”
她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倒数第三章!!
☆、浮沉(终)
“喂?”
“盛景?你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和江暄在一起?”沈沛一边下了警车,一边急匆匆地问道,“你别管其他的,现在就出来,江暄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她是……”
“我知道……我知道,”盛景抬眼看向窗边的江暄,语气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可是晚了。”
沈沛:“?你别冲动,我马上就到”
“我没事,”盛景说,“你把电话给昭宇。”
沈沛将信将疑地递过去。
“昭宇你听好,”盛景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语气平稳,“现在我面前有一枚定时炸/弹,倒计时还剩不到两分钟,你马上命令所有人退后,退的越远越好!尤其要给我看好沈沛那个作死的……一分半钟之后,我会尝试剪断火线。”
没等对方回复,他直接挂了电话。
两分钟时间,就算外面有拆弹专家也赶不过来,更何况还要完成拆弹的操作……倒不如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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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会拆弹、但大致明白炸/弹工作原理的人,来试着剪断火线。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要么生要么死。
“定时装置是自启的,从你一枪打破电闸时就开始计时了。你没拦那些工人,实际上是救了他们。”江暄大半张脸映在窗户上,睫毛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我原来想,如果你说你不相信我……那我什么也不会说,可能外面那些人都会一块死在这……”
盛景望着她姣好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他想问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和我说,为什么会是个这么狗血的走向,为什么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一转眼就形同陌路……但他同时也很明白,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
他想起来几天前他还坚定地认为,“错了就是错了”,逮捕罪犯永远比研究犯罪动机重要。
可现在呢?正是由于他的疏忽,才导致了今天这个无法挽回的结果。
盛景甚至觉得自己被生生切割成了两部分,感情主导的那一半现在还没缓过来,像冻在了冰窖里一样;理智的那部分则把他的思绪从身体里单独抽了出来,维持这个灵魂出窍的状态,居高临下地俯视周遭一切。
定时炸/弹上越来越少的数字、应急灯下江暄苍白的脸色,窗外黑沉沉的天空、明明灭灭的警灯……光怪陆离又真实得可怕。
来不及了,他想。
按照江暄的说法,这枚炸/弹威力不小,甚至外面的警察也不能幸,而大门先前又被他好死不死地封上了,要出去只能走窗户或者密道……对,窗户!
江暄旁边不就有一扇么?
这个时间跑回一楼显然已经来不及,但如果从二楼跳窗的话……总比炸死好。
盛景果断举起了枪,对江暄说:“你让开一点。”
江暄笑了笑,守着窗户没动:“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赌一把么,哥?”
盛景刚想说我把你打晕再走也是一样的,就听见对方又轻飘飘补上一句:“你知道那些工人去了哪儿吗?”
“……”
“地下室。”江暄说,“如果炸/弹爆炸,这里会瞬间变成一堆废墟,到时候他们一个也活不成。”
“……我懂你的意思了,”盛景疲惫地放下枪,目光重新回到了倒计时上,此时还剩下一分钟,“你用他们的命,来逼我赌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一分钟能干什么?
盛景想了想,摸出手机,下意识点出了沈沛的号码。他对着那串数字怔忪几秒,最后还是没打出去,而是给孙昭宇发了条短信。
【要是炸/弹爆炸的话,你记得帮我劝劝我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看着办吧。】
【对了,替我转告沈顾问,都结束了。帮我看着他别做傻事。】
【还有,我爱他。】
按下最后一个发送,盛景像是了结了什么心愿一样,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江暄一眼,然后将手/枪倒过来,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居然从里面抽出来一张薄如蝉翼的刀片。
这就是盛景对外宣称用来耍帅、几乎从不离身的枪。
还有十秒。
“赌就赌。”
他看也不看,挥出一道凌厉的银光,悍然砍断了离他最近的那根零线!
盛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低下头,看见倒计时停在了“5”这个数字上。那一瞬间似乎被拉长了很多倍,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眼中除了那个闪着红光的数字以外,再无其他。
但那也只是一秒的工夫而已,还没等盛景反应过来,“5”就跳到了“4”。
盛景瞳孔微微一缩。
他这一生,好像从来都有着旁人艳羡的好运气,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有可以交付后背的兄弟,还有不需要承诺却彼此心知肚明的爱情……他经历过那么多次危险都大难不死,这一次,命运之神终于要向他取利息了吗?
3,2,1
倒计时归零。
作者有话要说:辣鸡作者微博@风未裳yo,欢迎骚扰~
☆、终章
“哥,新年快乐。”
直到被两个刑警带走,江暄才回过头,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这时盛景心里才觉得后怕,他几乎要站不住了,背靠墙坐了下来,疲惫地将脸埋进掌心里。
那不是什么定时炸/弹,只是一个插了几根电线的秒表而已。一个不怎么高明的恶作剧,居然就让他以为自己要光荣殉职了。
“……”盛景苦笑了下,随口叫住一个路过的刑警,“对了,你们记得去地下室看看。”
刑警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几秒后,沈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詹决也抓到了。”他自动略过了在乱葬岗被枪顶着头的惊险一幕,径直走到盛景身边,一撩衣摆跟着坐了下来,“刚才孙副突然勒令我离开我才明白过来……这屋子里安了炸/弹?”
他表现得十分云淡风轻,目光也非常坦然,即使是最专业的审讯专家在这里,也绝对猜不出两分钟之前,这位看似文弱的警队顾问是怎么失了魂一样地往里冲,最后孙昭宇亲自出马才把他拦住。
然而盛景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你眼镜歪了。”
沈沛:“……”
他一肚子的话,都被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堵了回去。
盛景很少当着他的面抽烟,此时烟瘾上来实在忍不住了,他默不作声地点了根烟,微微皱着眉,过了好一阵才说:“她说这是送我的新年礼物。”
“把炸/弹当成礼物?不觉得惊悚么?”
“不……就是个玩笑。她还是涉嫌制毒贩毒的那伙人都在地下室,我已经让人去看了,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她。”盛景哑着嗓子说,他转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沈沛,你说人为什么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呢?方泽翊说天生冷血的人不容于社会,但有时候我却特别希望我就是那种人……为什么人要有感情呢?就像这种情况,为什么不能把控制器完全交给理智呢?”
“……”沈沛默然,他看着白烟后面盛景眸子里破碎的水光,良久才长叹一声,“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想过。”
“感情是一个人的软肋,但有时候也是坚不可摧的盔甲。神悯世人,所以女娲造人时才注入了七情六欲。如果没有这些,人其实也就是一堆碳基化合物而已。”沈沛说,“我是个比较信奉理智的人,能劝你的也不多,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我不可能坐在制毒工厂里和你心平气和地谈话,也不可能一个人去绵宁村的乱葬岗上引出来詹决,甚至你我根本就不会遇见……”
嗦嗦说了一大堆,他自己都快被感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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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却换了一种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自己偷跑是为了引出詹决?”
沈沛愣了两秒,然后决定就当没听见:“如果不是这些……”
他微微笑了下,然后侧过身,偏头吻了上去。
“……你也不会说你爱我。”
……
三天后。l市第一人民法院。
詹决对一切罪行供认不讳。他站在被告席上,脸色带着似乎永远也不会褪去的微笑,承认了他就是犯罪组织的幕后老板。
谁也没想到幕后boss居然这么年轻,但看他没有丝毫波动的神色,旁人又会觉得好像事实本就该是这样。
江暄的出场有些晚,但一上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开口更是平地惊雷:“有些东西我觉得我应该补充一下。”
她要当庭翻供。
“詹决早就知道周敏是怎么死的,但凶手是他亲爸,正常人往往会不知道如何抉择,甚至有可能干脆当成不知道……但詹决在你们心中是个反社会人格,应该对此一点犹豫都没有,为什么非要推迟到詹旭被你们盯上时才动手?”
詹决似乎预料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而江暄还是保持着不紧不慢的语速说了下去:“是因为我。”
“你们可以认为是我被詹旭盯上,他为了保护我才出手,我只是提供另一种思路:那时候你们基本锁定了詹旭,詹决本来没打算制造车祸,是我主动找到詹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说动了他。”
詹决猛的抬起头,这个让警方头疼了五年多的反社会神情激动,手铐被他震得哗哗作响:“不是这样”
法官当机立断:“把他带下去!”
詹决临走前深深看了江暄一眼,但后者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只是面对法官,淡淡地说:“接下来看你们信哪个说法了……对了,帮我告诉盛哥,这一回我没骗他。”
法官下意识以为她指的是刚才那番说辞,但只有江暄知道,她说的是三天前的事。
那些制毒的工人们在地下室被当场抓获,一个不少。
她抬起眼望向上方的看台,似乎是想要寻找某个身影。但法官很清楚,市局刑侦队那帮人,一个也没有来。
江暄若无其事地滑开目光,说了她在法庭上的最后一句话:“……那就这样吧。”
……
“东关巷起火时你在哪儿?为什么不自己过去?”
“第七遍了,”江诺毫不畏惧地迎上省厅派来的审讯专家,反反复复都是老一套说辞,“起火时间是中午一点二十三分,我在我办公室睡午觉,让盛柯过去是因为他那时恰好去找陆知沛,离现场最近还有问题吗?”
审讯就是反反复复地问,如果真的心里有鬼,问个几十遍总能找出来口供不统一的地方。
但江诺是真的坦坦荡荡:“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前天还在医院躺着,昨天就被带过来问话了,就算伤口不严重,你们也不用这么急吧?是不是又……”
“是你女儿,江暄。”审讯专家打断他。
江诺骤然失了声。他重重地靠在椅背上,那一瞬间所有风霜、磨难、算计、悲痛都向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袭来,审讯专家甚至觉得他脸上皱纹都深了几分。
“……我以为……我以为她就是一时想不开……”江诺艰难地说,“她发电邮用的是我书房的电脑,我只当她小孩子一时好奇……”
他看到了寄信,却没有看到回信所以他以为这对詹旭而言,只是一封无伤大雅的垃圾邮件而已,看过之后随手删除,两分钟就能忘得干干净净。
但除了他,谁也没忘。
都错了。
……
市局外面,苏演宠溺地拍了拍苏澄涵的头,简单交代了几句,最后说:“家产都交给你我还真不放心,不过估计一大半都得充公,到你也剩不了多少……”他抬起头,对陪苏澄涵过来的一干人说,“我闺女以后就是无产阶级了,不许让她请客,听见没有?”
王瑞川撇撇嘴,小声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充满悲凉气氛的送别,硬生生被几个逗比搞成了一桩闹剧。
苏演又说了几句,然后转向身后的高良:“市局以后打算怎么办?”
在场的都不是外人,高良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老江估计会被停职,再不济也得调走,反正局长肯定是会换……要么省厅再派个人下来,要么直接提拔你们这的……别看了,你们队长肯定没戏!这个年纪做到队长就已经够顶天了,局长你再熬个一二十年吧!”
盛景不置可否。
高良见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来气,正打算再训几句诸如要听新局长的话啊不准搞小动作之类,就听见苏演问他:“黑道的事我不可能交代,你也知道像老江想的剿灭根本不可能,倒不如维持这个平衡,说不定以后还能帮你们一把……好吧?”
高良:“你看你成天这个样子……啊?”
“要是老江我还会客气点,但你就完全不用了,”苏演笑问,“你们监狱囚服太丑了,我能不能申请带自己衣服进去?”
高良:“……”
……
沈沛悄悄避开了省厅厅长与黑帮大佬的战火,趁着没人注意问盛景:“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盛景叼根没点着的烟,怎么看都不像个靠得住的,也难怪高良差点发脾气,“都过去了。”
如果盛柯还在,局长的位置就轮到他了。
“嗯,”沈沛应了声,眉眼含笑,“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当所有沧海横流与跌宕起伏都随着时间退去后,剩下的就是风平浪静。
愿时光静好。
愿岁月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番外嘛……嗯番外应该是没有的。
作为我的第一部(真正完结了的)长篇小说,《不熄》一共27万字,却连载了大半年(……好吧就是因为我懒),但实际写作的时间却将近一年。九成以上的内容是在语文课、英语课以及自习课上写的(大概这就是理科生吧,千万不要学我),期间经历了同桌友好的催更(敢弃文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班主任亲切的慰问(还好我机智说这是日记)、老司机无微不至的关怀(你这能算开车吗算吗算吗)……我坚持了下来,所以有了《不熄》。
讲真最终成品和我想象中的差别很大,有很多不足之处我又无力更改,过程中我无数次不满意想要弃文,但我最后还是又提笔写了下去。或许是因为我对刑侦题材的热爱,也或许是因为同学的催更(威胁),当然更可能是晋江上你们无声的支持你们的藏,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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