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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未裳
“如果……根本就不是熟人作案呢?我们排除了强奸和抢劫的可能,现在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沈沛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盛景走到副驾驶这边,体贴地为他拉开了车门。
盛景双手抱胸:“非要我伺候你才肯下车吗?”
“盛队要是把这一套用到撩妹上,一定无往不利。”沈沛眯了眯眼,似是随口感叹了一句,“阳光真好。”
夏天正是昏昏欲睡的季节,现在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太阳也显得懒洋洋的。澜湖上时不时拂过一阵微风,带起几片涟漪,反射着金色的光辉。
沈沛突然朝湖上的浮桥走去。
“也许我们都被凶手绕了进去,我们通过林晓婧的口供和监控录像锁定了徐,就想当然地认为徐是凶手,”他说,“可是应该还有一种可能徐是另外一个受害者。”
盛景回想起来徐的资料,忍不住说:“徐身高一米七八,比赵梓晨强壮的多,就算他打不过凶手,也总应该有时间报警才是……”
“那就要出其不意,”沈沛已经站到了浮桥上,转过来面对盛景,“如果我想对盛队你下手,绝不会直接动刀搞不好刀子会被你抢走,最后我只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理想的地方,就是在浮桥上。”
澜湖公园修建时,为了美观考虑,浮桥周围没有加防护栏,倒更像是一座独木桥,一次过两个人没什么问题,但再加上第三个人就极易出事故。
试想,如果深更半夜,一个人把另外一人从浮桥上推了下去……
沈沛观察着脚下的木板,目光一凝,随后他俯下身,从木板夹层之间抽出了一样东西。
“老大老大!”唐寻那边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敲键盘的声音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他兴奋的叫喊声,“定位到了!就在澜湖那座浮桥上!我打个电话试试?”
沈沛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没有铃声,也没有震动。
“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沈沛抬起头,轻声说,“然后被人从浮桥上推了下去,手机却刚好卡在了夹层里面,这才一直没人发现。”
可徐为什么要调静音?
盛景按紧了耳机:“唐寻,你现在在信息科办公室是吧?我给你权限,你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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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澜湖公园,打捞尸体。”
“这么惊悚的吗?”唐寻嚼薯片的动作瞬间僵住。
“速度,顺便叫苏二涵和昭宇回来。”
唐寻嚎了一嗓子:“澄涵姐会抢我乐事的!”
“奖金。”盛景惜字如金。
“老大你这样小心我弃暗投明……”唐寻不满地嘟囔,却又碍于奖金不得不屈服。
盛景这才转向沈沛:“你有话没说完。”
“第一,我不是很难理解现在的大学生,尤其是谈恋爱的,但根据我在m国那几年学到的,小情侣度过二人世界大概都不喜欢被打扰吧”沈沛用空闲的右手推推眼镜,“所以……”
“所以林晓婧电话里说的‘撞上徐’,并不是偶然。”
沈沛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的站姿不是很稳,让盛景怀疑他下一个就会掉下去。
就像徐那样。
“第二……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审判(七)
距离赵梓晨的报警电话已经过了八个小时,警方成功从澜湖里打捞出了徐的尸体。
他不,现在已经是“它”了它在水里浸泡了半天,整个身体都变得臃肿不堪,巨人观的样子直接吓哭了前来认领尸体的家属。
“我苦命的孩儿啊……”徐的父母都是农民,砸锅卖铁好不容易才供出来一个大学生,扬眉吐气了还不到两年,就出了这样的事,别说光宗耀祖,单是为了交学而欠下的债务,怕是卖了房子也还不起。
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盛景打发苏澄涵去安慰死者家属,自己则走到浮桥边上,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沈沛说的那句话。
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这很好理解,杀害赵梓晨的凶手十分谨慎,在警方到来之前清理了所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迹,连凶器也一并带走了,甚至还特意从后门离开。另一个凶手却显得十分慌乱,把死者推下去后就匆匆逃离了现场,否则也不会漏过死者的手机。
与赵梓晨案不同的是,把徐推下去的人,一定是熟人。
而且关系匪浅,好到徐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可以半夜三更陪对方来澜湖公园。
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似乎只有……
赵梓晨。
……
林晓婧于十点整准时到了市局,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看到盛景,她勉强笑了笑:“盛景哥哥。”
“套话我就不说了,”盛景冲她点点头,“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我知道,”林晓婧毕竟不是第一次来市局,“是去审讯室吗?”
王瑞川早就在审讯室等着她了。
见林晓婧过来,他戴上耳机,刚刚与盛景那边连上线,就听到林晓婧问他:“警察先生,请问你们能抓到凶手吗?”
“我们会尽力,”王瑞川说,“不过你说的是哪一个凶手?”
盛景怀疑赵梓晨,可赵梓晨已死,他们只能来探探林晓婧。
如果她就这么回答了出来,就证明她对徐的死是知情的。
林晓婧明显顿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小时前,我们在澜湖内发现了徐的身体,”王瑞川不再遮遮掩掩,单刀直入,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初步判断徐是被人推入湖中,以致窒息而死。”
监控室里,这间屋子的监控被单独调了出来,铺展在大屏幕上,在场的众人能清楚的看见林晓婧的神色变化。
“她果然知情。”沈沛下了结论。
两起凶杀案,警方获得的线索虽然不少,却都几乎无法顺着它们查下去,比如赵梓晨的报警电话、公园的监控等,他们无法排除任何一种可能。这些线索看起来似乎是破案的关键,真正查起来却发现它们只是鸡肋而已。
他们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将这些线索完整地串起来。
“徐他……真的死了?”
“没错,你知道他和赵梓晨的关系吗?”
这次林晓婧答的很快:“知道,他们是男女朋友,大半年前就在谈了。”
“能详细说一下吗?”
“警察先生,”林晓婧皱了皱眉,“我的好友昨天晚上才被人杀害,现在你就让我披露她的隐私?”
王瑞川十分理解地笑笑:“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你是唯一的知情人同时也是嫌疑人,我们需要你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况,如果你不配合……我想我们盛队应该有暂时拘留你的权力,那你就要等着四十八小时后无罪释放,或者是有人保释了。”
监控室里的众人齐刷刷看向盛景。
“不是吧老大,你对邻家小妹妹都这么狠?”苏澄涵终于为自己失踪多年的奖金找到了理由,当即惨嚎一声,“怪不得我的奖金……”
盛景:“……你这种资产阶级败类会在乎这点小钱?倒不如充公,还能顺便改善改善伙食。”
苏澄涵幽怨地看着他:“那你改善的伙食呢?”
“我叮嘱过食堂多放点肉多放盐了,他们也听了,可惜厨子水平不行,怪我咯?”盛景说的坦坦荡荡,“对了王瑞川,你本月奖金一并充公。”
王瑞川:“……”
要不是因为对面还坐着林晓婧,他真想掀桌踢门去和盛景大战三百回合。
但一想到两人的力量对比,他又默默把这口气咽了回去,继续他的审讯。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可能是被王瑞川的皮笑肉不笑吓到了,林晓婧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一眼:“他们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
“连班里普通同学都清楚的事,你这个赵梓晨最好的朋友会不清楚?”
王瑞川特意偷换了概念,卷毛他们只是“知情”而已,他却要说成“清楚”,为的是误导林晓婧,让她以为警方已经知道了一切。
再怎么熟悉警局,林晓婧毕竟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她目光闪了闪,再次开口:“你们要是调查过他们两个,就应该知道,这两个人几乎是天差地别,连我都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审判(八)
从林晓婧磕磕绊绊的叙述中,王瑞川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赵梓晨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境宽裕,赵梓晨可以算得上是半个富二代。但如同世界上的许多富二代一样,赵梓晨从来都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她父亲管得特别严,恨不得把梓晨的时间确到每分每秒那种,”林晓婧深吸一口气,说,“梓晨每天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都必须一一汇报,甚至回家晚了五分钟也要质问一番。”
王瑞川停下了手中的笔:“可是据我们了解,赵荣新对赵梓晨十分头疼。”
“是啊,这些都是梓晨告诉我的,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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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子,”林晓婧摇了摇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根本不是这样,她顶撞老师、逃课、甚至打架斗殴……后来她还交了男朋友,就是徐。”
“理解。”
在父母强烈的控制欲下成长的孩子,大多会走向两个极端,一种是百依百顺的乖宝宝,另一种则是仇恨社会的叛逆少年。
赵梓晨显然是后者。
王瑞川:“昨天晚上,是你陪赵梓晨去的澜湖公园吗?”
林晓婧点点头。
“你事先知道徐会来吗?”
“……知道,梓晨拉我去的时候说了。”
王瑞川点点头:“也就是说,赵梓晨和徐早就约好了在澜湖公园碰面是吗?可赵梓晨为什么要拉上你?”
“她说她害怕……她让我陪着她,直到碰见徐为止。”
……
“听她先前的叙述,我并不觉得赵梓晨像是怕黑的人,”沈沛倒了杯咖啡,递给盛景,“要么她和赵梓晨之间有一个在说谎,要么……赵梓晨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盛景接过来喝了一口,还不忘来个过河拆桥:“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盛队是要给我放假吗?我可是连着两天都没有休息了。”
“假期?不存在的,连加班也没有,毕竟江局那么铁公鸡。”盛景微微抬眼,“你说赵梓晨和我们想的不一样,那么你觉得真实的她是什么样的人?”
沈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环顾了下四周:“赵梓晨的资料在哪?”
苏澄涵把手里的调查报告递过去。
“这里,”沈沛指着报告上赵荣新的话,“赵荣新是她父亲吧?大学期间谈个男女朋友应该不是什么禁忌,偏偏赵梓晨完全没有和她父亲提过徐的事。”
苏澄涵:“不是说赵梓晨叛逆吗?故意瞒着赵荣新也挺正常吧……”
“这不对,”一直沉默的孙昭宇突然从监控上移开了视线,直直地看向盛景,“盛景,你还记得去年的那群农村留守儿童吗?”
“现在还在少管所里面待着呢,我怎么可能不记得,”盛景说,“那群留守儿童仗着没人管,就去勒索小学生啧,这种小案子江局也要让我们市局来处理……”
孙昭宇叹了口气:“主要是碰到未成年人成长这类敏感话题了,我们必须表现出来足够的重视才能堵住媒体的嘴……澄涵,‘叛逆’的定义是什么?”
苏澄涵突然被提问,愣了一下:“定义?大概是……你让我做什么,我偏不做?”
“还有‘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偏要做’,这两句话来源于初中的思想政治课本,”沈沛似乎早就洞悉了孙昭宇心中所想,在恰当的时机插话进来,“孙副是不是想说,那群留守儿童的叛逆就符合第二条?”
留守儿童长期缺乏家庭的关爱,内心得不到满足,就造成了情感的空虚,而正是这份空虚助长了他们的叛逆,从而干起了勒索的违法勾当。
那赵梓晨呢?
“任何事物总会有它的原因。不管人这种生物有多复杂,他做出的选择或多或少都要受外在因素的影响,总是有规律可循的。”沈沛半倚在墙上,懒懒散散地说,“比如孙副说的那群留守儿童,他们常年处在没人搭理的位置上,又身份敏感,一旦干点违法乱纪的事,立马就会引起整个社会的关注,连市局都不得不来处理这个案子,足够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了如果说他们叛逆是为了获得关注,赵梓晨应该也一样,只不过她想要的,是另外一种关注罢了。”
“她没有理由向赵荣新隐瞒,所谓叛逆,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那真实的赵梓晨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厌恶家庭的控制,渴望摆脱又不得其门而入,只好用叛逆的表象把自己包装起来,本质上却没有丝毫改变,还是一个畏惧父亲的少女。
然后她遇到了徐,连谈一场光明正大、轰轰烈烈的恋爱都不敢。
盛景环顾四周,说:“赵梓晨的杀人动机,大致可以猜到了。她和徐选在半夜见面,极有可能是准备做一些出格的事比如私奔开房之类然后赵梓晨又突然害怕起来,出于恐惧和一时冲动……”
“也可能她一开始就打算动手,”沈沛补充,“不过到底还是害怕,支走林晓婧后又拖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心。”
“所以她把徐推了下去,自己立马就乱了阵脚,连徐的手机都没有带走。”盛景低头看着照片上的赵梓晨,突然无言。
从百依百顺的乖宝宝到让父母头疼无比的叛逆少女,再到现在杀害徐的嫌疑人,这似乎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真的能被改变的这么大吗?
或者……像周瑾和陈怀礼的案子那样,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那么……杀了赵梓晨的,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emm手稿好像有点跟不上了。。。等审判篇更完,第三篇双程就要改成两天一更了,我加油去补补手稿
☆、审判(九)
“盛景呢?”江诺看着传过来的结案报告,脸色黑成了锅底,冲电话里吼道,“叫他滚过来!”
“江局……”孙昭宇任劳任怨地写完报告,刚刚发过去就被吼了一通,他侧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盛景,无奈地说,“你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他昨天值班,熬的比我们都长……”
江诺哼了一声:“瑞川还没审完那个林晓婧吧?这才结了一个案子,就轮得到他休息了?”
“我这边盯着监控呢,不过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就等着走完程序放人了,没什么关系的……”
孙昭宇似乎永远都夹在盛景与别的什么人之间左右为难,上次是沈沛,这次是江诺。不过江诺从来不关心下属的悲惨处境,给他下了最后通碟:“给你五分钟,让他麻利地滚到我办公室,否则你们两个本月奖金一并取消……今天是几号来着?”
孙昭宇:“……七月二十四。”
“七月二十四啊……”江诺顿了顿,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难怪那小子最近不在状态。”
孙昭宇无言。
江诺:“你去叫他,顺便去和沈沛说一声,让他注意一些。”
“注意什么?”
“他自己明白。”
……
“徐这个案子,你查了半天,就给我这么一个结果?”
盛景没骨头一样靠在椅背上,尽可能地离江诺远一点:“事实如此,你想让我怎么办?”
“你想让我怎么办?”江诺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就这么告诉媒体,凶手是另一起案子的受害人?还被不明人士杀了?你觉得媒体会怎么说,民众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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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他们去,”盛景满不在乎地说,“与我何干?我只负责还原真相而已。”
江诺敲敲桌子,好不容易才压下火气:“你说的‘真相’有证据吗?就凭一部遗漏的手机,所以你就认定了赵梓晨?你怎么确定不是凶手先淹死徐又杀了赵梓晨呢?我们办事讲究的是有理有据,推测再正确,没有证据支持也是屁都不算!”
盛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火上浇油:“可是我能力有限,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要怎么办?”
“……先封锁消息,禁止向外界透露,尤其是各大媒体和涉案人员家属,”江诺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两个死者死亡时间相差不大,你们速度找出来杀害赵梓晨的凶手,他的口供或许能作为证据。”
江诺寥寥几句就点明了方向,实施起来却是困难重重,盛景只好苦笑:“江局,您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觉得难就对了,要不然要你干什么吃的?”江诺也觉得万分头疼,没好气地说,“没有线索就去找,找不到就去一个个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这种事换个人也能干,你先去歇着吧,晚上再回来接着熬。”
……
江诺的意思很明显:两个案子要并到一起结案,才方便向公众交代。
留给他们破案的时间似乎更紧张了。
盛景和孙昭宇交待了一下,就走出了办公室,打算利用这来之不易的假期好好补一觉。
刚好和正打算进来的沈沛撞上。
“盛队这是要去哪儿?”
他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对上级的恭敬,不过还在盛景心情不错,也就没有跟他计较:“放假回家。”
说完他抬脚就走,却听到沈沛在后面问:“结案报告没通过吧?”
盛景只好停下,转过来对着他:“你怎么知道?”
“毕竟只是怀疑,没证据的虽然我很专业。”沈沛说,“不过盛队你应该早就猜得到结果吧?为什么还要去碰运气?”
盛景:“……果然瞒不过你。”
沈沛自负地笑笑:“我在m国学过三年的心理学,真的很专业。你不愿意说,那我就猜猜是因为案发是日期和涉案人员都十分敏感,让你不想碰这个案子,想早早结案了事?”
盛景无言以对。
“那就是我猜对了,”沈沛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缺乏证据的话……不知道这个能不能算?”
☆、审判(十)
“我去了趟信息科,让唐寻深挖了一下,”沈沛说,“赵梓晨大一时曾被记过大过,不过后来被消除了,应该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
“什么大过?”
“大概就是打架斗殴之类,这不算什么,但奇怪的是,那之后赵荣新带赵梓晨去了医院就是仁和。”
盛景微微皱起眉头。
沈沛接着说:“仁和医院神科,我本来想查一下,但那边保密措施做的太好。我猜赵梓晨应该是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那个时间y大有个男生跳楼自杀,赵梓晨很可能就在现场。”他顿了顿,补充道,“赵梓晨和徐确定关系就在这之后,我觉得可能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查赵梓晨的病历倒不难,”盛景揉了揉太阳穴,担心自己假期不保,“问下詹决就行。”
沈沛眯了眯眼:“詹旭的儿子?”
“是啊,这事你让苏二涵去问,我上次出院还欠了他个人情没还,”盛景转身朝前走去,“剩下的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你们慢慢查,我晚上再过来。”
“对了盛队,”沈沛不嫌事大,要死地补上了一句,“林晓婧说她在外面的快餐店里等你。”
盛景:“……”
他终于确定,所谓假期都是骗人的。
……
盛景无视旁人的目光,厚着脸皮只点了两碗牛肉面。
“江局那铁公鸡不给加班,手头比较紧,”他这么和林晓婧解释,“而且汉堡之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晓婧摇摇头:“没关系的。”
盛景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没话找话:“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晓婧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她慌忙用袖子去擦:“盛景哥哥……”
盛景递过去一张卫生纸。
“梓晨她……”
“我们会尽全力,还你朋友一个真相。”盛景温声说。
他和林晓婧相识是因为东关巷的大火,林晓婧父亲林卓城与盛柯一同葬身在了那里。江诺担心他受刺激,没让他去查这个案子,他心里却放不下,自己偷偷开始了调查。
起火时林晓婧就在现场,盛景想当然地以为她知情,去拜访过她几次,可惜林晓婧那时还未成年,被火灾吓坏了,什么都不记得。盛景不甘心,临走前还留下了手机号,让她想起什么第一时间联系他。
这五年里,林晓婧一个电话都没有,他也慢慢忘了这事,直到昨天晚上。
林晓婧在审讯室里也交待了,盛景的电话号码确实是她告诉赵梓晨的。那时赵梓晨惶惶不可终日,林晓婧为了安慰她,就告诉她有事可以打这个号码。
这条线索也断了。
但转折总在意料不到的时候发生。
“盛景哥哥……”林晓婧哭着说,“在市局里面,我隐瞒了一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就、就没有告诉那个警察……”
盛景想安慰安慰她,却不得不进入工作状态,他悄悄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
“没关系,你尽管和我说。”
“赵梓晨去澜湖公园,是和徐约定好了的。”
“我知道。”
“梓晨之所以答应徐,一开始是为了报复她爸,”林晓婧抹抹眼睛,“但她很快就怕了,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她不敢让她爸知道她和徐的关系,但是徐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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