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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怪就宠贫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渡苍
空明挠了挠自己的毛寸头:“你的朋友沈洲拜托我来救你。”
“沈洲?”白嘉询问的声音还很虚弱干涸:“他人呢?”
“他吧...”空明看向林才俊,了解过前后大致发展的林才俊铺垫了一下:“因为一些事情的发生....他死了。”
白嘉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没能理解。
白嘉无法理解的部分,空明也无法回答,大概除了沈洲,谁也不知道沈洲为什么要救他吧。
空明对白嘉的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白嘉和沈洲之间是很好的朋友,听到是沈洲要救他他自然就能明白一切,可是现在白嘉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报国沉默的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
空明道别了白嘉离开了病房。
直到和他俩道别,白嘉的神都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茫然的盯着晃眼的白炽灯管。
沈洲救他?
为什么是沈洲救了他呢?
难道不该是医生救了他吗?
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就醒来了,一醒来就是那三个人站在他的床头对他说,沈洲拜托我来救你。
白嘉想起沈洲,印象里见的第一面便是在高中校外,他刚打完篮球,一身汗淋淋的单手抱着篮球在小店里买饮料,沈洲就在店外来回的走,走了两转白嘉好奇的和他打招呼:“嗨!你在找什么?”
沈洲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和他打招呼,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似乎被吓了一跳,像是很吃惊,或者说是很动容。
他与他解释他并不是在找什么。
白嘉不在意的咬着吸管,:“哦,我看你在那来回走,还以为你找什么呢。”
沈洲却目光淡淡的始终在看着他手里的饮料,然后白嘉请了他喝了同样的饮料,发酸的柠檬汽水沈洲似乎喝不惯,但他还是中肯的说:“还不错。”
之后沈洲为了回报他的那杯柠檬汽水请他吃了顿日料,沈洲说因为天气热猜他不会想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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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沈洲猜得很对,那顿饭他吃得很开心,之后一来二去自然就成了朋友。
他知道了沈洲是个闲散道士,是个靠给人作法驱邪祈福赚钱的自由职业者,沈洲会给他说一些在工作上遇到的趣事,想要捉鬼却自己心里有鬼的夫妻,假装中邪欺骗父母逃避上课的小孩。
沈洲是个很慷慨的人,也总会有各种各样使人接受他好意馈赠的理由。
后来他考上大学到了c城,沈洲也因为工作上的一些原因暂居c城了,他两聚会见面的次数变得多了一些,关系也更近了,沈洲可以说是白嘉所有朋友中最特别的一个了,他两完全不同,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关系就是这样越来越亲近了。
沈洲是一个高薪,且对朋友很好很大方的自由职业者,这是白嘉对他的全部印象了。
当然,笑起来很开朗,也总喜欢说不着边的鬼故事给他听,偶尔运气好的时候做的菜也会咸淡正好,送他最好的相机却从不喜欢被拍。
可是这个人死了。
白嘉想到这个事实很难过,那种遗憾的空缺仿佛是在他心上凿开了一个洞一样,从此世界上就没有那样一个沈洲了。
胸口突然发出一阵暖暖的热流,身体上的温暖也一下缓解了情绪上的不适,仿佛心脏也没有那么空洞了。
琉璃净澈的元丹就在他胸腔里,紧挨着他的心脏散发着能量。
它不喜欢他的哀愁和悲伤。
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会守护他的笑容。
在寥落杂乱的路口反反复复的来回寻找,沈洲做着这样看上去有些奇怪的事大概已经上百上千遍了,这是个孤独的世界,从他身边走过的人有数万,数万个人中会对他露出笑容的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人中,也未曾有人来与他说一句话。
他是个修行人,理应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
他也未曾期待过笑容与交谈。
可他盘旋在那个路口时,有人叫住了他,那个少年人单手抱着球,另一手握着饮料,球衣和黑发都已经汗湿淋漓,削瘦而挺拔的站在那里,他问他:“嗨!你在找什么?”说话时带着少年不知愁的惬意笑容,眼眸中的光亮得几乎媲美流淌的河汉星辰。
沈洲后来忘记了那天自己到底是要去找什么。
他大概,就是在找他吧。
☆、第021章米兰
每次别人提到她的名字如果是个地理爱好者一定会说:“我知道,世界八大都会之一。”
如果是个时尚爱好者就会立马拍桌:“米兰时装周!”
只有一个人说对过她名字的含义,那个人叫沈洲,她看着他站在教室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教室门口一半的光线,他就安静的站在那里:“是米兰花吧。”随即他对着米兰淡笑示意,和白嘉一起离去了。
米兰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就像些三流俗套言情小说里的蠢女主一样,而她最不喜欢的是她连三流俗套蠢女主的命都没有,至少那些女人还有个喜欢着她的男一男二,不管多蠢也总有人欣赏她的善良。
而且米兰花的花语是‘隐约之美’,被掩藏在重叠枝叶间的淡黄花萼微小如米粒,容易被世人忽略的美如碎小珠粒静默开在层层绿叶间,从未因努力绽放被他人赞叹过。
她也如同米兰花一样静默又卑微的盛放着。
但米兰花还有另一个花语‘有爱,生命就会开花’。
她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她生出了想要为爱盛放的心。
或许她喜欢的是他站在教室门口那个高大如同神祗的身影,或许她喜欢的是他离去时露出的那个默然淡笑。
她握笔坐在安静的自习室,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听见了微小的米兰花在盛开的声音。
在图书馆她落座在白嘉的身旁,翻开诗集,淡黄色书壳上写着的《云雀叫了一整天》被压在桌上,米兰把额边的发别在耳后,余光瞥了白嘉一眼:“上次来接你的人你是哥哥?”
“上次?”白嘉疑惑了一瞬:“哦,你说沈洲,我朋友。”
沈洲,米兰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
白嘉敏锐明知故问:“怎么突然对我朋友那么好奇?”
“也不算好奇吧...就是...”米兰抬起头就像一朵微小的努力绽放的米兰花鼓起勇气:“想认识一下他。”
白嘉有些诧异,但同时也很欣赏的点了头:“那我帮你牵个线?”
“谢谢。”米兰伸手翻过书页。
小区篮球场白嘉正满身淌汗的在和沈洲一对一打篮球,淡黄灯光下白嘉拍着篮球皱起了眉:“不是吧,总要先见一面才知道喜不喜欢,说自己是同性恋你这理由也太伤人了吧。”
“你就这么说。”沈洲的眸子紧盯在白嘉皱起的眉头上:“拒绝她你这个中间人就这么不开心?”
白嘉叹气:“是你的理由太扯了,会把人气到内伤的,明明是你先去说她的名字把人家撩拨起来的。”
沈洲想了想:“那个叫米兰的女孩,她是阴女吧?我的传承家法规定不能近阴女。”
“都什么年代了,还传承、家法、阴女,我的天。”白嘉无语的摇头,运着篮球轻松过人跃起扣篮。
“再说你凭什么说人家是阴女,你就见过她一面而已。”
沈洲指了指自己汗湿的锁骨:“她戴的桃木符吊坠,一般只有阴女才戴。”
“真拿你没办法,好吧,不行就不行吧,月老当不成了,我回学校了。”白嘉抬手把篮球抛给沈洲,转身就走。
“这么晚了还回学校?上楼吧。”沈洲的挽留很坚决。
白嘉回头看沈洲,表情像个奸计得逞的无赖。
沈洲的确被他耍了,他说要打篮球,结果却是给他牵红线,但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就算白嘉说我现在想要看到你,刚刚好只想看到你一秒,你过来找我然后下一秒立马滚,沈洲也会假装不在意的找过去说自己正好路过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拿着篮球乘上电梯回到公寓楼中,把篮球安置在置物架的最底层,房间有些空荡,格局虽然是按照两室两厅设置的,但考虑白嘉的性格所以买得比较宽敞,偌大的房子只缺了个白嘉。
柔软得过分的沙发,明亮的落地窗,房间里乳胶床垫和尺寸宽大的床。
白嘉来看的第一眼就说这完全是他理想的家。
他也顺势说一个人住会有些空荡,如果白嘉要外宿很欢迎他来住。
白嘉说他真够兄弟,但却很少来住,白嘉是个很懂分寸的人,他觉得不该接受太多他的馈赠,也不该一直介入他的生活给他添麻烦。
说到底,还是见外。
直到有一次白嘉喝多了,他同学们绅士的抢着护送女生们回家,把他和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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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的同学忘在了最后面,白嘉迷迷糊糊的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里口齿不清的抱怨自己居然没人送,同学们简直是重色轻友的禽兽。
沈洲去接了他,那时候白嘉就脸颊泛红的软绵绵的躺在这个沙发上,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微睁的眼眸光潋滟。
他就坐在他身旁靠着背枕假寐,直到天亮。
或许在那之后白嘉终于明白了他对他们之间‘友情’的看重,白嘉没有继续和他见外,他俩一起打半宿的球,然后上楼在各自房间里睡觉,第二天沈洲再送他去上学。
白嘉开始一个月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在他这里休息。
他不是没有贪心,他是太贪心了所以无法轻举妄动。
祖母说修行人最大的诅咒是孤独,在遇见白嘉之前他从未这样觉得过,遇到之后就发现祖母在撒谎。
世上哪有不孤独的人。
只有在恰如其分的相逢中遇见了注定能填补生命缺憾的人才不会孤独。
他离不会孤独只差半步。
在只差半步的路上那个与他恰如其分相逢的人将要消亡。
询问是否安全回家的电话始终没打通,沈洲知道白嘉有走路回学校的习惯,他高中为了打篮球下了不少苦功夫,上下学都是拍着篮球小跑回家,大学之后也保持着走路的习惯,沈洲拨着电话出了门,沿着从他家到c城大学的路线走过去,电话始终没通,路段越来越堵塞得厉害。
被堵在路上的司机在说:“好像是有个酒驾的搞出连环车祸了,自己赶着投胎还搞死一个学生,他吗的真的是害死人。”
沈洲加快了脚步,到的时候看见的满身是血躺在人行道角落里的白嘉,一辆后杠被撞得稀烂的轿车冲上人行道停在满身是血的白嘉身前。
交警还在联系救护车,问他们多久才能开进来,伤者已经等不起了。
沈洲颤抖的探了下白嘉的大动脉,很微弱,白嘉已经丧失全部意识了。
衣衫被殷红血液浸透,白嘉的脸色越来越白得透明。
他郑重的抬手,掌心贴上白嘉的胸口,交警大声喝止:“你是伤者的谁?不要随意动伤者!”
源源不断的能量从掌心传输到白嘉的心脏,淳厚的能量沿着心脉向身体四处传导,沈洲在病房守了白嘉三天,白嘉的父母赶来的时候对他十分感谢,但说到他是白嘉的朋友二老都有些难以相信。
说是忘年交还差不多。
沈洲不想认,但以他唤灵境的实力所能做到的也只是源源不断的给白嘉输送灵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而已。
看着镜子中发根发白的自己,他没有可以不认命的实力,白嘉住进重症监护室的第二天他试图唤醒白嘉,强行注入过多灵反伤了自己的根基。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在修行了,修了二十多年也只是唤灵境,祖母安慰过他:“不要执着于修行,连你这样天才也只能到这种程度的话,不是你的错,是这个世界对修行人的不公。”
这个世界的确对他不公,他只能自己去争。
既然灵不足以养出元丹境,那么人呢?
既然世界的清气变得浑浊,那浊气总归是够的吧?
喜怒哀乐,贪嗔痴恨,这个世界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了,谁规定只有至清至灵才是能量,至污至浊就不是能量?
正统灵的根基已经被伤,沈洲舍弃一切从头开始,游走在c城边缘的偏僻地带,见闻最肮脏的故事,吸取那些悲伤、痛苦、恼怒,甚至是碎魂残魄。
他只在每个月末回一次c城,将元丹里的力量抽取出来炼化纯净灌输给沉睡着的白嘉。
他入了元丹境,已经拥有可以救白嘉的能力了,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元丹的浊秽力量他净化不了,连每次少量炼化输给白嘉的力量都做不到完全净化,要是就这样将力量灌输过去白嘉的肉体可能当即就会从最底层的厥阴经开始反噬。
他可能会在病床上发疮病腐烂而亡。
而沈洲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又一次坐在医院走廊铁椅上,沈洲枯白的脸上满是烦躁,他仰头伸手盖住了眼:“啊...又要来救这小子,拜托,快点在病床上死掉吧,沈洲又下不了手杀你。”
身旁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你...是沈洲?”
沈洲抬起手斜眼看过去,嘴角勾起了笑:“米兰?”
米兰睁大了双眼:“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沈洲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悚然响声,双眼直直的盯在她的脸上,然后向下移动扫着她的胸口。
米兰缩起肩膀脸蛋通红:“你也是来看白嘉的吗?”
提到白嘉沈洲一脸不耐烦:“你喜欢我?”
米兰一愣,随即低下头,犹豫片刻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目前还是喜欢的。”
“那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沈洲邪恶的笑意非常具有挑逗性。
米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些惶惑:“沈洲...你...你怎么了?”时隔半年再次相见,米兰觉得面前的沈洲根本已经是另一个人了,看起来神状态已经完全是不稳定的状态了,这半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沈洲转身向前走开,米兰犹豫了一瞬,把手中的花束放在铁椅上碎步追了上去。
两人辗转数地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在鸽子坝沈洲双手紧握垂头对她说:“快走。”
米兰没走,她已经把沈洲认同为神分裂症了:“你需要有人照顾。”
小小的米兰花并不璀璨,但也不想放弃为爱绽放的机会。
沈洲垂着头颤抖了很久,直到他抬起头的那一刻,米兰看见了沈洲的泪痕,他咧开了嘴角向她靠了过来,指尖触摸她的唇瓣笑意疯狂: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番外故事篇
☆、第022章于陵
走出医院,空明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是滋味,沈洲让空明来救白嘉,可是为什么感觉白嘉有点一问三不知,他好像和沈洲并不熟,既不知道沈洲修行人的身份,也对沈洲非要救他的那份心意有些迷茫。
无量寿经言:‘人于浮世,独来独往,独生独死,苦乐自当,无有代者’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意思,空明为沈洲可惜,觉得人生如此有些寂寞。
郑报国给空明递了张名片,反正他是第三颗星空明也有想要互相结识的打算,接过名片按着名片上电话打了个电话过去。
听林才俊的空明决定在c城玩上一宿明早再回去,反正吴渡音给他们的钱还剩一些,当然要花光再撤退。
两人拿着钱兴冲冲的扎进了c城的夜色中,吃宵夜吃到最后走都走不动,只能坐在有休息椅的地方叹着气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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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坐上返程的火车,空明和林才俊的座位对列。
两人闲来无事侃大山,林才俊也兴致勃勃的想要从空明这里听取一些真经,尤其是他跟着混了这两天,这吃喝开销支什么的他都还没太搞懂他们这个邪教团伙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空明无辜脸:“什么运作,就沈祗宁养我们啊。”
林才俊惊呆了:“只要是加入了这个团伙的人都可以花他的钱?”
空明点头:“是这样。”
这个世界上居然能有这么豪气冲天的人?这已经不是林才俊认知范围内的世界了。
说到沈洲的事空明也觉得神奇,他们就是想要纠缠一下叶缘,居然遇到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一系列事件:“一开始我们完全什么都没想到,后面就硬着头皮上了,也是很勉强才能活着回来的,不过也是缘分吧,找到了第三个人,就是那个郑报国。”
林才俊不爽:“怎么好像除了我,后面找到的人都一个比一个厉害?就我一个怎么看都是穷丝。”
空明揭开泡面盖:“在看见叶缘和郑报国之后我觉得安心了不少,身边有这样的人变得有所倚靠了。”
他和吴渡音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在找着下一步的路,虽然目前走得还不错,但要是能有叶缘和郑报国那样的同行人,未来应该会走得更踏实些。
“......”林才俊觉得空明这样说怪伤他自尊的,但是更伤自尊的是他也是这种感觉。
空明呼噜噜的吸完泡面,突然后背一寒,他们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寒意,被自家大哥纠缠过的林才俊更是熟悉这种寒意,这截车厢有问题。
空明站起身,突然传来一阵轰隆声,周围的乘客都平静如常的坐着,只有空明一人听见了这个声音。
抬起头,空明看见一堆乌簇簇的东西在车顶上四肢着地手忙脚乱的扒着车顶盖向前涌,他们争先恐后的不停向前一节车厢跑,角落缝隙中不断有黑色的软肉爬出来,有的巴掌大有点只有手指头大小,汇聚在车顶盖上向前逃。
“完蛋了,我们遇见大妖怪了。”空明盯着空洞一片的车厢口。
“什么?”林才俊站起来看向车厢口:“在哪里?”
“马上要来了,你没看见,那些秽气虫吓得快死了。”居然能把平常像蜗牛一样爬得慢的秽气虫吓到手脚并用的疯爬。
前面一个元丹境沈州,后面一个吓疯秽气虫的大妖,真是流年不遇上赶着要被送去投胎。
来自秽气虫的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异样感。
林才俊张大了嘴:“我感觉到了一股感觉直冲面门,威压?”
空明甩给林才俊两个字:“错觉。”
两人盯着车厢口,窗外的淡白的光斜角拉长,一个男子踩着淡白的天光走了进来。
空明盯着他,他也看向了空明,兜里的小麻绳战栗了一下,随即安静如沉睡一般。
男子的眼神很清澈,眸光淡泊波痕难起,穿过玻璃凌白的光打在映在他侧脸,那双眼睛横扫了空明一眼,是目空一切的睥睨。
空明觉得他的眼神那么清澈大概是因为他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的缘故吧。
他就穿了件最简单的衬衣,手里提着一个铁皮钢钉包边的黑色长方形木箱,走进车厢落座在空明身旁,林才俊老实坐在对面一动不敢动。
空明楞了一下,这看着不像是大妖啊:“你好,我、我叫空明,天空的空,明净的明。”空明一下口条有些跟不上想法。
男子看都没看空明,口吻淡薄的报出了姓名:“于陵,广陵的陵。”
这差不多是空明目前见到过的修行人里最厉害的存在了。
空明探头:“你是去丰都吗?”
“嗯。”于陵的黑色箱子就放在脚边。
“去看景点?”
“听说丰都有四个人,去看看。”
四个人,这个数字触动了空明敏感的神经,他们要找的不就是投生到丰都的四个人吗?林才俊、叶缘、郑报国、还有最后一个还未出现的人。
空明忙问:“找到他们做什么?打算和他们交朋友吗?”
于陵瞥向林才俊,态度不置可否。
快要下火车前空明留了个于陵的电话号码,方便回去给吴渡音通风报信。
林才俊只能感慨空明是艺高人胆大,福星照门槛,他想要号码于陵居然也愿意给他。
回宾馆的路上林才俊一直在哀嚎:“怪物啊!怪物啊!”
“什么怪物?”
“那个于陵!”
空明疑惑脸:“???”
“我一直觉得人就分好看和不好看,比如麻杆就长得崎岖坎坷,你却长得顺风顺水。”
空明白眼:“我知道你语文老师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林才俊青春期对外貌敏感的内心受到了撼动:“可是见到了沈祗宁,我发现人在好看之上还有更好看,说不出的好看,我以为这是最终点了,结果今天又见到了于陵,原来在更好看之上还会存在更更好看,何止好看,简直流弊,他玛的完全怪物,都是一百来斤的肉,凭什么他能那么好看?走路帅,坐着帅,随便甩瞧不起人的眼神都还帅,没办法不帅的程度,我也想要那样帅的脸!”
空明继续白眼:“你歇歇吧。”
回到宾馆,宾馆里空荡荡的,吴渡音和沈祗宁应该是去继续纠缠叶缘去了,一号跟班空明和二号跟班林才俊不在,财神爷沈祗宁也要被强行充作跟班带出门。
吴渡音回来的时候脸色沉重,坐在床沿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林才俊,空明感受到了一种泄愤的情绪,还好是死林才俊不是死他。
空明绕道在吴渡音身旁坐下,掏出手机给她看:“今天我碰到一个人,他要说要找丰都的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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