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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终生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戒
方杰这间房里的家私摆设十分奇怪,那张床是用最便宜的实物制成的木板床,色泽是极浅的原木色接近那种最浅的白枫木色,上面油的漆是环保清漆,床头板与边框、床腿都是平整的,直直地下来,除了木头本身剖面的纹路之外就一点雕刻纹样都没有了。就像那种三星级的民宿里头的床一样。
而他那张写字台却是栗子木色的,是一种很深的棕色。
可再到他房间里这个床头柜,却又是人家那种摆在办公室里的储藏柜,材料是灰白色的冷扎钢板,倒是够长够宽,由上至下一溜六个大抽屉,用来放东西倒是很够用的。就是这样子的柜子摆在卧室里面太怪。是他老去拿货的一家厂里不要了、最后给他的。刚拿回来时,抽屉上的右上角还贴有一些已被撕去却仍有残留的标签,他给里里外外抹了一遍,还用酒消毒片将那些白贴纸与黑胶的残留都抠掉了。
这一只冷扎钢板的柜子放在他卧房里已经够显得滑稽了,可更滑稽的是,他竟然这时才注意到它上面现在已被摆上了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的是顾孝成的毕业照。相框旁边是一只小企鹅,好像是用那种水晶短毛绒做的外皮,里面填充的应该是三维pp棉他做文具这一行的,对材料什么的还算是懂的。方杰将那企鹅拿在手里,摸了摸又捏了捏,觉得软软的,同时又胀鼓鼓的。他将这企鹅公仔倒过来,凑近一看它平滑的白色底座,上面形成一个圆环状地写着什么什么university,前面的他没看懂,就认识一个“大学”的那个英文词,他估计这应该是顾孝成的毕业纪念品。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将这充了pp棉的饱满结实的企鹅塞到顾孝成嘴巴里面去。他不是很明白这人就过来住这么几天,为什么连毕业照和毕业纪念品都一并挪来了他家里,还放在他这一侧的这只床头柜上。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入侵!
他拿拇指与食指形成了一个环,正好“掐”住了那企鹅的脖子,然后旋身一坐,就那样有点颓然地坐在了西边床边上,又是那样地整个身体往下一挫,肩膀往下一坍。仿佛有一种对现状的难以理解。
这时在东边睡着的顾孝成转了一下身,彻底地翻到了西面来。仿佛是这时他才注意到方杰正坐在床边上,再看仔细了一点,就看到方杰右手里好像正“掐”着他那只企鹅。
他有些茫然似地将眼睛睁开了些,依旧是惺忪的样子,问方杰:“几点了?”方杰像根木头似地说:“可能都六点半了吧。”顾孝成应了一声:“哦。”接着他又问:“你早上衣服都洗好啦?对了今天晚上别忘了买一盒牛奶。今天早上热牛奶的时间别太长,昨天牛奶上都浮了一层奶皮了,今天有点出气泡就火。”
方杰之前是想着,等他一醒过来就要问他回家拿东西时干嘛要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像是毕业照、篮球服等等都“夹带”过来。可等他真醒了,开始了一连串的“吩咐”之后,方杰忽然有一种无力感,觉得质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可他心中又暗自悔恨当时他在家拿东西装袋装包时,自己为什么不留心看着。可是这种事情谁会留心,人家是在人家家里拿东西,难不成还怕他夹带私逃吗?可事实证明,就算人家拿的是人家自己的财物,也是得留一个心眼的,因为人家会拿了自己的财物跑到他家里面来,全摆放上,继而侵占他的地盘。
方杰已在想象之前这些日子里当他在楼下工作,用coreldraw那个其实很复杂、会用得人头昏眼花、比photoshop复杂得多的软件设计一些样板时,这贱人一定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在楼上把他用来装东西搬运的包与袋子里的东西那些埋在包底的“神秘”物品一样样掏出来,再一样样地在他房间里归着好。
方杰此刻心中有东西在打架,一方面是想将企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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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塞进那个正“吩咐”他事情的人的嘴里,然后旋身站起来,大声质问他“你就住这么几天,把你这些零零散散的无关东西全搬进来干什么?”一方面又想着不如忍得这一时,然后到了一个半月之期,就将这个到时已拆了石膏的人与这些零散东西一并扔到外面大街上去。而到时候,他是不会帮他再把这些东西搬回去的。
他又想到这些日子里,他晚上九点多陪着他回家一趟一趟地往这边搬东西,拎东西因为他总说有些东西只有他自己的他才用得惯,哪里知道其实都是这些东西。简直是帮助他来入侵自己的地方。反正到时候一并给扔出去连人带物给扔出去!
第11章
他心中这些主意在不停打着架,一时之间他也委决不下,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就骂。
而他身后头躺着的那个顾孝成仿佛已觉察到他情绪有些不对了,“吩咐”完了几句之后,见他并不接碴,又仿佛见他掐着企鹅的手指头箍得更紧了。于是顾孝成也更“警觉”了一些,一句话不说,又转了个身向东,掀了被子下床,悄无声息般地走出了房间,下楼去上厕所。
而这天晚上,方杰进浴室洗澡的时候,见到他浴巾旁边的那条浴巾上的那颗心不见了,他很疑惑地拿手一掀,发现那颗心被叠在了里面,没有再外露了。
这简直是在方杰心中产生了更多的迷思,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高中时被人贱手摸腰之后的那一种疑神疑鬼之中,他很不能确定究竟是之前早上那会儿自己看到那颗红心被叠得正正好好在外面,是一种顾孝成的无心之举,还是有意地那样风骚且明显地叠在那里。因为这会儿,他又把红心给看似无意地叠到里面去了。
可他忽然又觉得,顾孝成那人就像是一只土拨鼠,先探了一个脑袋出来,想要偷洞旁边的一枚玉米。它打探一下情况,觉得没人在注意时就要往那玉米处挨近了。可忽然发现它自己被人发现了,见到那人正举了一柄锤子要往它头上敲,它又赶忙把身体缩回去,并且把头也缩进洞里,不露一丝痕迹出来。
就这样会无限往复下去,别人一不看着它,它就惦记着那枚玉米,别人一锁定它,它又马上把身体一切都藏好。
这样的最讨厌了!
方杰有点气哼哼地洗了澡,上了楼之后,就看到顾孝成坐在床上划手机,也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他走了过去,掀起他那边被子坐了进去。
他们两个就这么干坐着,坐到了十一点多,各自翻看着各自关心的东西,倒像是一对结了十来年婚后对彼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的夫妻。
接下来的几天里,方杰一直是一脸的冷涩,绷着一张脸好像顾孝成欠了他很多钱似的。所以一连好几天,顾孝成那贱人的那条浴巾上那颗既大且风骚的红心都再没有外露过。
连周末时老方又来给小顾炖骨头汤时,都发现了两人之间这种凝滞的气氛。晚上老方走了后,回到家发信息给方杰,问他们两个人怎么了,问他怎么不给小顾好脸色看,把小顾逼得一直顶着一张受气小媳妇脸,看着真是可怜得不得了。
方杰没看这信息还好,一看这信息就气,他发信息给他爸,说:什么受气小媳妇,他那是装的!我还受气呢!他才不是小媳妇,他是巴西龟、中国鲤鱼、日本水母!
老方不明白这些是什么“新式的骂人的”话,就问他怎么可以骂小顾是乌龟。而方杰已懒得解释了,只想着再过一个星期就能把那人连人带物品全扔出去。
到了三月二十二号那天晚上,方杰六点多吃完晚饭就在手机上上了网店聊天工具,带着顾孝成去医院拆石膏。
方杰钱卡等等零碎物品全揣裤兜里,而右手里握着一只手机,左手还提了一只塑料袋,里头装着顾孝成左脚上穿的球鞋与袜子。
那头骨科医生在帮顾孝成拆着绷带与石膏,这头方杰在一边看着,他抱臂站着,时不时地偏头看一眼手里捏着的手机,有人问他问题时,他就回复一下。没问题时,他就看着医生清理着那人脚上的石膏残余,并盘算着怎样明天将那人连人带物扔出去。叫他风骚!叫他明目张胆地之前把那颗那么恶心的红心叠出来挂在他浴巾旁边!果然给他点脸色看看,这些日子以来都不敢发骚了,果然这些日子都不再见那颗心了!
反正明天还有“好事情”等着他呢!
顾孝成在拆了石膏、穿好鞋袜之后,就见拿了单子付完钱的方杰进来了,他本人没有本市医保卡,所以还是得交付现金。
他微微睃了一眼方杰,心里面好像有点明白,所以他自己也在暗自盘算着。等方杰开口说了一句:“好了,我们走吧。”他就站起来默默地跟着方杰走。
可是,还是走得很蹒跚。方杰一转头,看他一副走得跟不上的样子,是在以那样慢的速度在走着,他眉毛抬了抬,问他:“怎么了?还没好完全?刚医生不是照了说都愈合了?”顾孝成轻声说:“你去交钱的时候,医生关照我不要走太快,说新长好的地方不能去刺激它。”
方杰就不相信医生会跟他说这种话,看他装的这副样子。可他又不能真地进医生办公室里去验证一下。人家医生会觉得:你们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在暗地里拉锯战,问我干什么?他如果说还有点痛那就是有点痛,也是正常的,毕竟是新长好的,我们医生总归是建议能走就不要跑,能慢走就不要疾走,能坐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的喽。
于是顾孝成这会儿说的话就成了一种无从验证的话。
两人回到家里后,前后脚洗了澡。方杰在后洗的,上楼进房间了后,并不见顾孝成坐着,走近了一看,见到他人埋到被子里去了,只露出半颗脑袋,被肩头松松拱起的被头遮掩着。
方杰绕到他自己那侧床边,掀开被子时还有意掀得大一点,也好看看顾孝成到底穿着什么,果然瞥见那条黄香蕉裤衩,上身也没穿t恤,只有光溜溜的一个背部。方杰看到那裤衩时忽然有一点点想笑,想着这人都由去冬穿到今春了,看来对这三条裤衩真是有着无比的热爱啊。
他坐进了被子里,一个人划着手机,忽然有一种没有意思的感觉。原本这一两个星期以来,他都没有好脸色给顾孝成看,一直绷着,冷涩着,两人晚上坐进被子里后就总是跟那种结了十几年婚的老夫老妻似的,一句话也没有,各看各的手机或是书。可今天就剩他一个人这样划手机,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孝成这些天的冷脸都受得了了,单单今天晚上要这么早缩进被子里去。他这会儿也没有想到顾孝成是不想给他机会提出一些要送他回去的话,只以为这人已经对着他的冷脸对够了,加上今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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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了石膏,更需要好好休养。
方杰又这么坐了一会儿,忽然背抵着他那白枫木色的床头板慢慢滑向了顾孝成,他欹斜了上半身,勾头过去一看,见到他双眼是闭着的,脸上仿佛仍然存有这十几天以来受饱了气的一副可怜相。
方杰心里又开始蠢动了,又仿佛涌出了几丝哀怜。如果方杰是“清醒”的,他就不该有什么哀怜。可是不得不说,有时候顾孝成也确实是能装的,一旦装久了,就真像那么回事了。就像他那个小媳妇脸,同样是一张“小媳妇脸”,以前方杰看着就将他归类为“小媳妇脸贱人”;可他这脸装久了之后,加之这段日子以来规行矩步的,什么逾矩的事情都没有做过比方说,再没将那颗心叠出来了;加上这些天老方老是不认同方杰对小顾的各种“抹黑”,说着劝着,到了这会儿,同样的一张“小媳妇脸”就不再被归类为“贱人”了,而是看在方杰眼里真像是一张受了无限委屈的小媳妇脸。
看得方杰都有点自责了,竟然开始反思起自己这些天是不是对人家太不友善了,弄得好像人家麻烦了自己这一个半月,自己就对人家在这里吃住相当地不耐烦似的。就像是那种不得不帮人家忙却又十分不情愿,又或是被人摆上台请客做东却又十分不想花那个钱,又或是做了人后妈却又真不想对别人的孩子好的人的脸色一样,那脸真是难看与扭曲。
方杰开始自责了。
他拿手在被子里捣了捣顾孝成的背,问:“你脚还疼不疼?之前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顾孝成闭着眼、竖着耳仔细分辨了一下方杰的语气,才缓缓睁开眼来,斜了头朝上看了他一眼,翕动了几下唇角,又动了动被子里的左腿,又把眼合上了,还把头又偏回去了。
方杰看他并不说话,仿佛听见他微弱地吸了两下鼻子,忽然就心软了。
他这晚上并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到这一周的周末他都没有主动跟顾孝成提过让他回他家里去住的话,更遑论当初一早设想好的将顾孝成连人带物全扔到门前大街上去的那一回事了。
他一直不提,而顾孝成见他不主动说,那他是肯定不会自己主动往这话题上绕的,他在拆了石膏后就在方杰这小二层的小店里特别谨小慎微地继续生活了下来。
就连周末的时候老方过来煲骨头汤时,老方也不提“为什么小顾你还不回自己家”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小顾眼巴巴地看着他过马路、怕他出什么事时的那个眼神给他的印象太深。
老方在这天晚饭桌上给小顾舀骨头汤时,还问他骨头那里还疼不疼了,他还回答老方,疼倒是不怎么疼了,但是因为刚拆掉石膏,总有点麻木,脚老跟要踩空了似的。老方则十分关切地叫他这一个半月仍然要少走动,别一走了急了又栽一个跟头。他点点头说他知道了,而方杰竟然只是坐在旁边喝着汤,听着他们说着,并不说任何的话。
第12章
顾孝成自从拆了石膏后,又在方杰这儿住了两个多星期。
这天是周五,十一点半时,方杰已经困得不行了。他天天早上六点就起了,有时五点多就起了,工作一天又相当劳累,跟个猴子似地窜上跳下的,一会儿上二楼拿货,一会儿又下一楼取纸盒子,打印快递单。没事时还得当个老妈子服侍一下“他家少爷”。
“他家少爷”自那次洗了一回碗之后,他就再也没让他洗过碗。后来老方又来了好几次,要煮煮那骨头汤给小顾补补骨头什么的,每每饭后这小顾竟还屡屡请缨,要亲身上阵洗碗。把方杰吓得直接就拦下了他,说碗就不用他洗了,他就好好待着吧。他竟然还不明白为什么他屡次请缨,却屡次被拦阻。后来方杰被他问了后,才教他怎么洗碗,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方杰问他一个人在国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说听说但凡出国的人,独立生活能力都是不错的。他就回答说他并不独立生活,说他买在那里的房子是空着的,他仍旧住寄宿家庭,包早晚餐,午餐他就在外面吃。
方杰一听,反正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他也不再细问了,只是现在教了他怎样把一只碗给洗干净,得以后他又想在他爸老方那里博取表现,结果到最后的罪却都得他来受。
方杰十一点半时已经眼皮子耷拉着,两眼眯缝着,顾孝成一看他这样就是已经困得不行了的样子。于是他下床去关了顶灯,他们没有床头灯,顶灯的开关在入门的门框边上的墙上,每回还得人下了床去关。
他回到床上时,动作是极轻悄的,借着窗外月色,凑近了看向方杰的脸,他是有点想就这样将脸无限地凑近过去,可是终究没有这么做。他确定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最近学会了洗碗,方杰亲身示范给他看怎么去洗碗,什么洗洁、洗碗擦的,还有那些白色细密的泡沫,他回想了一遍当时方杰教他时那脸上一脸鄙弃的神情,仿佛在说“你个生活白痴!竟然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方杰现在正平躺着,刚刚顾孝成去揿顶灯开关时,他就把上身披的外套一除,搭在他那个灰白色调的冷扎钢板“床头柜”上,然后就这样像条光滑的鱼似地张着尾鳍滑入被中,就这样先睡去了。
顾孝成看了一会儿后,也索性把自己的手机与方杰放在被上的手机都放到了写字桌上。方杰不会在睡觉时把手机放在身边的,但他仿佛知道每晚都要比他晚睡一会儿的顾孝成是肯定会帮他把手机由他身边挪走,所以这几晚开始都不再自己把手机放远了,而是随手往被上一撇,而往往它就微微陷在他俩睡的被子的中央那个凹进去的缝里。而顾孝成就略将被子拎一拎起来,将那手机显出来,再与他自己的手机一并放远。
这晚上可能到了一点多时,方杰难得被尿憋醒了,他们这晚上吃的那家外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咸了还是味重,晚上时多喝了几杯水。明明睡前上过几次厕所了,以为都排空了的,却没想到大半夜了还被尿憋醒。
而他十分地不想下楼上厕所,往往夜半被尿憋醒了都会有一种倦意,就想赖着不去,仿佛这样就能将尿憋回去,憋不见了,而他又能再接着睡似的。他在一片“月朦胧,鸟朦胧”之中就这样憋着。所谓“月朦胧”倒是肯定的,他不用侧身向窗口那边看也知道外面有月色;而这“鸟朦胧”就没可能了,按说这小鸟儿早该睡了,哪来的鸟?
可他在逐渐清醒之中,像是真地听见一阵“鸟语声“,可这又与他平时在这开发区的街上听到外国人说的鸟语不一样,他再努力在大脑的一片浑茫之中着力分辨着,好像隔壁那几个值大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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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女的之中有谁又把窗户牙开了,又有那种声音传出来。也不知听谁说的,说她们那边二楼是装修得很好的,隔音材料最足,楼上隔成了八间,有的是有窗的,有的是无窗而只有排气扇的。
而问题是,分辨清了这“夜来鸟语声”究竟是什么来源之后,他又觉得身上怪怪的,他觉得自己的两瓣臀正被什么东西抵着。他忽然大气也不敢出,眼也不敢睁开来,他就觉得那东西在他身后磨蹭着,他过了一会儿之后心里“大呼不妙”,心里想着:xxx!不但夜来闻得鸟语声,还真被别人的x抵着,这老天爷是在玩我不是?
他憋着一口气,非要看看身后那贱人又要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贱事来!而那人开始轻声细气地扒他的内裤,手先伸进了后面来抓了两把,跟揉搓着什么白面馒头似的。方杰这时已经忍不住了,他猛地跳下了床,转身后还不忘把内裤腰往上提了一提,大声咄叱:“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变态!我心里面最知道你是一个什么变态!你竟然在这个晚上就要来强^奸我!没有想到你!你!”
他本以为顾孝成会在受惊之后把他那副经典小媳妇脸又再显露出来,哪知这时他竟然在脸上显现出一种理所应当。他之前确实怔了一下,镇定了后竟然说:“你没听隔壁那叫的,正常男人都会硬,你怎么就不硬?足见你不正常,你看看你,对女人的□□声一点反应也没有。”
方杰竟然一句争辩的话也说不出来,哑立当场。也不知道是被刚刚的情形惊呆了,还是真地在逻辑上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而顾孝成就丢下一句:“你睡吧,我去去就来。”方杰知道他要下楼去做什么事。
他又躺进了被子里,这一次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背对着顾孝成睡是相当不智且十分“惊险”的一件事。于是他将身体转向了东面,也就是朝着顾孝成的那一面。
过了有一段时间,方杰也不知道具体是多长的时间,他只知道这段时间本来就不短,再加上他心里如同擂鼓一样地紧张,就显得那个时间特别地长。顾孝成终于回来了,看到方杰朝向自己这一侧,他竟然十分坦然地掀了被子就躺回了原处。
方杰睁开眼,眼里荧荧地晃动着两圈光晕,更有点像是一双伏在草丛里观察身周动静的夜行性动物的眼。顾孝成躺着,身上沾染了一些体^液发泄后的气味,方杰闻得出来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味道真地那样明显地存在,可是他却感受不到他“事后”的快意,总觉得他还有些什么情绪正憋着。方杰忽然想到之前他那只伸进他底裤的手,有着滚烫的手心。静默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憋着尿,于是也下楼小号,回至二楼后,也还是静默。
两个人这晚上直到再次入睡前都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白天时,方杰先起来,下楼洗漱时,才注意到顾孝成把他那浴巾上的红心又公然地叠在了最外层,竟显得像是在公然挑衅一般,显得那样地招摇。
方杰说是说一直都有些在顾孝成对他做的某些事情上面疑神疑鬼的,可是他仿佛一直都知道着一些事情。他这些年来是怀疑过,无从确定过,因为顾孝成从来没有说明白过,就连昨天晚上都那样了,那人还是用了听起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借口就把事情给撇清了。可是他心里仿佛一直都知道着一些事的,可是他没有勇气真地去叫顾孝成把事情给他解释清楚。或许是怕顾孝成还是找些借口来撇清,那倒变成像是他在自以为是地误会别人,那好像会很没有面子。
他这天一整天都没有跟顾孝成说话,他心里除了怀疑,可能还有一种生气,他觉得顾孝成凭什么让一切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有种就把话跟他说明白。现在这样让他既没有办法就此明白地拒绝,也没有办法就此明白地接受当然他心里是认定他自己肯定不会明白接受这种关系的。
当天晚上,他洗了澡,坐上床后,又是不说话,看手机。一旁的顾孝成也一样。
可看了一会儿后,才十点十几分,顾孝成忽然什么也没说,直接下床。方杰以为他要下楼小号,哪里知道他直接将房间顶灯关了。
方杰刚想问他怎么这么没礼貌,竟然不用问过他这个房主人的意思,就单方面决定把灯关了。顾孝成折回时,直接将方杰手里的手机抽走了,与他自己的摞了放在写字桌上。
他转身打开写字台侧边抽屉的第二层,由里面拿出一管东西,坐上了床。方杰这时候胸腔里好像又开始刮龙卷风了,心脏被狂刮得訇訇作响,而脑壳里也像是糊上了一层沙子似的,开始不清醒了。他潜意识里是觉得没什么好事,却还是下意识地看了顾孝成手里的东西一眼,又是那种正反都是洋文的东西,他也看不懂是什么。他只是知道顾孝成把那管东西拧开来,上面那个铝的封纸还没有被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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