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前任找对象是什么体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喵作伥
绝对不是这个。
关卿想,如果只是这一句,没必要特意换了捷克语说。
但是……是什么呢?
但谢许似乎没打算说。关卿只能想,大约是时候未到。
他从恍惚中回到现实,他大略想了想刚刚的事情,心又提了起来。谢许的伤口还没长好这伤怎么来的他也不知道,谢许也没说按理说,是不该剧烈动作的。关卿和谢许还有点别扭,他于是没看谢许,看着窗外,问:“你伤口……怎么样?”
“没裂开,别担心。”谢许自觉撩起衣服给他检查。
关卿故作随意地扫了一眼,颔首。
过了会儿,他忍不住又扫了一眼,这回直接撞进谢许的眼神里。
谢许似乎一直看着他。两人猝然对视,谢许顿了顿,没移开视线,说:“我……”
“你逞强干什么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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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盯着窗外一片黯淡中一点微渺的灯光,有点闷闷道。
他自己不重,但毕竟也是个成年男性。在有那种伤的情况下,把他抱起来……实在是太夸张了。
“我没逞强,”谢许说,他顿了顿,瞥向窗外,同样故作随意道:
“受再重的伤,我都抱得起你。”
一片雪花贴在玻璃窗上,这玻璃窗并不干净,模糊极了,雪花印着熹微的灯光,脆弱而又坚强。
“……”
关卿心里一震,总觉得谢许话里有话。他正要看向谢许。马车却停了。车夫撩开帘子,帮他们下来,然后对他们摘帽子,吊儿郎当地行了个绅士礼。
当车夫吹着口哨远去时,关卿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车夫把他们放在一处人烟熙攘的地方,似乎是夜市,路边绑着苏格兰头巾的小姑娘用捷克语喊着什么,似乎是卖些小首饰的。妇女们凑在一起聊天,小孩子举着糖果乱跑,架起的棚子把雪花隔绝在外,热腾腾的烟气白雾笼罩着人们,这是一个充满烟火气息又十分美好的地方。
来到布拉格不到一天,这个城市给他的印象却始终如一。它那么真实,却又那么可爱,可爱到不像真的。
谢许撑起一把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伞,搂着他往自己靠了靠,低声说:
“我很感谢玛利安娜女士就是房东太太,还有那些年轻人的好意,但是……”
他凑近关卿的耳朵:“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好好来玩儿一次。这回,咱们有事要做。”
关卿一下子清醒过来。被他刻意遗忘的不安、焦躁又重新涌上心头,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
母亲。
明明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他却觉得自己离她离得很远了。
“她……在哪里?”
谢许深深看他一眼,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然后,他搭着关卿的肩,就像街上每一对亲密、亲热的情侣那样,紧紧挨着,一边耳语一边往前走。
“她就在布拉格,和你继父一起。”
谢许说。
他们两个在人群里慢慢走着,风琴声仍然远远传来。有地方似乎在开舞会,离他们很远,但那热闹的气氛却隐约渗透出来。
“我想见她。”
关卿觉得喉咙干涩极了,他低声说。
他们两人的姿势亲密极了,在集市边上的路灯下,简直就像互相依偎着、说着情话的恋人。
谢许犹豫了一下。
“现在可能还不行……我不知道汪芸究竟想干什么。”他顿了顿,说,“她曾经告诉我,她想要江家,想让我跟江碌结婚可是我想了很久,以汪芸的手腕,不至于走到非要以联姻来曲线救国的地步。”
他和江碌已经没可能了,全世界都知道。在那么做之前,他考虑过,江碌可能会生气、会恼羞成怒。但是,别无他法。
“我查到资料,她年轻的时候在布拉格生活过,这很奇怪。她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履历完美……即使是留学,也不该来布拉格。她可能是”谢许说到一半,突然眯了眯眼睛。
关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那是个小照相馆,开在集市边缘的位置,一个大叔坐在门口抽旱烟,拿着叠报纸,音机吱吱呀呀地响。
那大叔脸上的皱纹很深,整个人显得不大好相处。
他瞥两人一眼,视线竟然带着些不屑与轻蔑,慢悠悠地移开。他低头看了两秒旧报纸,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定格在谢许身上。
关卿似乎听见谢许叹了口气,但他看去时,谢许仍是惯常的那副表情。谢许带着他,走到那店门前。
关卿有点近视,到这一步终于看清了挂在门口那一张照片,上面的男人很年轻,没看镜头,看着另一个方向笑。
男人的眼睛颜色略浅,凝视着某个点时,显得深情又多情。那个时代照相技术不算发达,但这张照片……
阳光从男人身侧打来,他整个人沐浴在光里,碎发在风里飞扬,又痞又帅,像是在对喜欢的人笑。
照片里的色不多,但所有的光线,所有的色,都簇拥着那个男人。他像是被万物眷恋着,也被拍摄者眷恋着。
关卿愣住。
那人的五官与谢许竟有四五分相似。
.
远在布拉格的两人并不知道,当他们正在集市上时,隔着八小时时差的z国微博里,一个词条上了热搜
#谢许关卿夫夫结婚#
“我家许许又忘记他的微博密码了嘛?关卿小哥哥,可以提醒一下你老公嘛??”
“卿卿粉表示,不仅你家谢许失踪了,我们这边也好久没见卿卿了。[doge]”
“知情人士透露,谢许发的上一条朋友圈定位是在捷克。”
“两人一起失踪,难道”
“结婚去了???”
是的,自从上次抄袭事件澄清后,莫名涌现出一批自称‘卿卿粉’的人群。
他们有原本是谢许影迷的,也有心理学研究者,其构成成分十分复杂。
而之所以会出现这么一群粉丝,就是因为……上次抄袭事件,谢许的漂亮回击。
那次抄袭事件的反转,简直可以记在危机公关的成果案例里。毕竟早期的舆论几乎一边倒,后期还能出现翻盘,几乎出乎所有人意料最初所有人都在骂关卿抄袭,理智的声音也被淹没其中。
是谢许先以自己的影响力,强行压下负面言论,及时控场。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有不少一部分的‘粉’自称转黑或者脱粉,因为受不了谢许偏袒作弊的行为。
然而,很快,谢许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并摆出了一项项证据。
其中包括一项在桃花镇得到的、独有的一手数据。
桃花镇这个极度与世隔绝的地方,由于环境的特殊性,为关卿的研究提供了一项十分重要的数据。而那一篇发表在知名杂志上的论文中,也运用了这个数据,却无法说明出处。
其实,谢许还罗列了各种线索,包括最初的研究时间,各种证据。
新闻发布会谢许甚至没有出席是由一位学术界十分有分量的人物召开并主持的。这位徐教授在国内、甚至国际上都已经走到了最顶尖的位置,他完全不需要借讨好谢许来获得什么。
发布会的末尾,徐教授把文件在桌面上整了整,缓缓道:
“关卿是个有灵性的孩子,我……刚好缺一位关门弟子。”
学术界震惊。
徐教授的上一个学生早就是有自己的实验室、走在学术研究前列的人物了,徐教授近几年也只是偶尔讲课,主要做研究和演讲了,没想到……
总而言之,关卿以另一种方式,又出了一次风头。
当然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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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开始就保持理智态度的人开始活跃了,其中不少的一部分转化为了关卿的‘粉丝’。他们甚至挖出了他的微博,大部分是转发抽奖,或者随便评论两句时事新闻,偶尔为自己曾经工作的婚介所打一打广告。
大家这才发现,他以前是做婚介的。
“……好萌。”
与以往的嫌弃不同,这次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然而,这一股热度并没有持续多久。
江碌突然宣布自己……被谢许标记了。他甚至还出示了一些所谓‘证明’,并圈上了omega权益协会的官博。
由于omega在人口中占比过少,完全是弱势人群,近几年的趋势也是,政策、福利更多地向omega偏移。所以,当omega被标记时,无论是不是alpha的责任,alpha都需要负责。
而一般情况下的负责手段为……结婚。
整个娱乐圈静了静,马上要炸了。
但这回谢许的反应却更加迅速,他甚至在江碌行动的半个小时后,就甩出了自己的手术证明
他做了个手术,屏蔽omega信息素诱导的手术,时间是一年前。
那手术在国内还没有实行,但在m国的技术已经较为成熟了。但自愿进行手术的人并不多,这个手术最开始是给军人使用的,防止不合时宜的被动发||情。
甚至……谢许跟那些军人不同,他做的手术,是永久性的。
谢许谁也没告诉,包括关卿。他当时只对关卿说‘要去拍戏,大概三个月’。
那时,他在接受手术的前期服药,这种药或多或少会影响情绪,让人变得暴躁、易怒……他后来的许多后遗症,包括无法控制的威压,与这都有着不小的联系。
“有这个想法是在一年半前了,我尝试着导演了一部戏,大家可能略有了解,名字叫做《不渡我》。讲述的就是一位alpha被omega的发情期牵连,从而在社会上遭受的一些待遇。他被迫与妻子分离,被迫……“
爱而不能。
好像身份不对等的恋情,就是原罪。
那个电影最终票房并不好,但是拿了许多奖。谢许一开始拿到剧本时就震撼了。他想,有一些话他一定要说出来,用他特有的方式,说给这个世界听。
说……
我爱他,我没有错。
但是《不渡我》由于题材原因,在国内被禁播了,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部电影是启发谢许去做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其次,当然还有一些别的原因。比如……汪芸的频繁催婚,让他萌生了这个想法。
然而,手术进行完毕时,他瞒着谢清,却第一时间告诉了汪芸。
带着点炫耀意味、颇有点‘扳回一城’的感觉。
汪芸却置若罔闻,该催婚催婚,该逼迫逼迫。谢许渐渐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管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生理上是被引诱还是厌恶,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毕竟她不爱谢许,一点都不。
.
关卿看着照片上的人。
少了几道皱纹,多一分青涩的味道,隐约能瞥见几十年后,那个成熟又幼稚的帅大叔的模样。
那竟然是谢清。
“大叔,这个照片是……”
这太奇怪了。
谢清的照片的确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但不该出现在这里。尤其是这照片上的谢清,看上去至多十六岁,这时的谢清还是个学生。谢家家教比较严,孩子没成年时是不许抛头露面、出尽风头的。
而且这张照片的视角,色……都太明显了。
透过镜头,都能看到摄影师对画中人,那股接近绝望、抵死纠缠的爱慕。
镜头放的很低,稍微带着点仰视,那种……卑微的喜欢,一根无足轻重的草芥,在地上挣扎着,想要对方多看一眼。
这情绪关卿太熟悉了。
只是
“……”那大叔不悦地挥挥手,说了句什么。
关卿看见了落款,在照片角落,温温柔柔地坠在谢清耳边,像是什么隐秘的宣告,连那宣告也小心翼翼到卑微。
是一串花体字,似乎是个女生的英文名。
关卿想再说,那大叔的眉头蹙的更紧了。这时,谢许却向前一步,直直注视着那大叔,手机上打开一张照片给大叔看那竟然是汪芸曾经的照片。他用英语问:“这个人,是不是曾经在您家店里打过工?这照片的摄影师……
“是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样的,我习惯把jj当做云盘,用来存稿……之前存稿不小心定了时,又不小心多复制了一次,所以昨天晚上就尴尬了发出了一章有重复字数的章节。
【现在已经补齐,可以阅读啦】昨天买过的不用重复购买哦
由于是二合一,那个……号就随缘更新了_(:3」∠)_(意思是,如果我还没秃头,就有)
第44章
弦乐声、小提琴声交缠萦绕,婚礼进行曲远远传来。
“恭喜啊,百年好合。”
“你们俩,郎才女貌,家世又这么相配……要幸福啊。”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微笑着,一一说好。
他看起来温柔极了,但她分明能看见他眼底的疏离和冷淡。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竟然显得……
索然无味。
即使他没有爱的人,即使他的心在半空中四处飘荡流浪……也不可能属于她。
他很大方,却又很吝啬。
会为了多方利益、为了家人的苦苦劝说与逼迫,答应娶她。但是又从不亲吻,从不牵手,小孩说好了是代孕的,离婚的日期也定好。
“我知道你喜欢我……抱歉。”他温和而绅士地说说。
她咬牙
心中有什么情绪在酝酿,那原本只是心脏上一小块污点,现在那一块阴暗渐渐扩大,变成了霉块,变成了乌云……最后,变成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海啸。
她眼睁睁看着他走远,看着他找到自己的幸福。
凭什么?我又有什么不好?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他醒悟的,我会……
她靠着自己的手段,给他的爱人设了不少障碍,给他们俩制造了不少误会,但竟然都被他们一一克服了。她不甘心。
那股情绪里,她突然听见远远传来一句话:
“你是不是很怕老?因为你老了,你死了,没有人会记得“
那声音与那个人有点像,熟悉极了。而话的内容,像是从天上降下来一个巴掌,一下子就把她打醒了,也把她打懵了。
汪芸剧烈地喘息着,在床上醒来。
空荡的房间,窗帘被凉风吹开。她昨天才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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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没关,却没人管。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气急败坏,喊仆人。
但……一个人都没有来。
.
“这照片的摄影师……”
“是她吗”
照片上的少女很年轻,她扎着个高马尾,笔直地站着,高挑秀美。她看着镜头,却没笑,表情显得有点阴沉。
大叔吸了口烟,眯着眼看照片,烟抖了抖。他抬头看了看谢许,沉默片刻,用英语问他:“你是谁”
“我是”
那大叔咳嗽两声,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抖着手捂住心脏惊喘两声,跪倒在地。
谢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上去扶住他,问:“有药吗,药在哪儿”
大叔痛苦地摆手,意思是没有药。
两人只好把他平放着,让他躺在地上,叫了救护车,又做了点急救措施。
救护车来时,谢许送大叔上了车,又扭头回去拿点什么。关卿看见他把那张照片取下来,折起来放在口袋里。
关卿愣了愣,问:“怎么”
“这位大叔发病的时机太巧了,我觉得”
谢许顿了顿,没往下说。
他走到关卿左手边,轻轻拿起他缠着绷带的左手看了看,确认没渗血。
谢许背着路灯的表情,怎么说呢……又温柔,又像是心碎极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像在路边流浪、被抛弃的大狗狗。
但那个表情一闪而逝,他很快转开视线,说:“走,上车。”
医生们做了些简单的处理,一路上问他们一些问题,关卿一一回答了。
谢许却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
大叔被推进了急救室。
.
很快,大叔的女儿赶来。
那是个约莫三十岁的金发女人,衣着很简单,她匆匆赶来,鼻尖冒着汗,脸色有点发红。她先是谢谢了他们俩,去补充了各种手续,然后在病房前忧心忡忡地兜圈。
她过了会儿,看向他们俩,问:“我爸爸是因为什么……生病?他撞到了哪里?还是说喝酒太多,引发的……“
“好像是,”关卿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能确定,似乎是心脏病。”
关卿见过心脏病人发病的样子,所以在刚刚能立刻对号入座。但他比较吃惊的是,这位大叔似乎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却没准备药这几乎是在自杀。
出乎意料的,女人惊讶极了。她眉头挑高,苍白着脸,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说:
“不可能,我们家没有病史……而且,他要是有这个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准备药?”
她像是伤心极了,在病房前走来走去,神经质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不可能’。
关卿看着她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好像透过那略微佝偻着、颤抖着,在病房前一边祈祷、一边愤怒的身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曾经以为他走进去了,但是总有那么一点点细节告诉他,他没有,他还在门外徘徊,他还……不得而入。
也许是被这过于沉重的氛围感染,关卿低下头,有点颤抖。
突然,一个人把手放在他右手手臂上,一怔,嘟囔句‘怎么这么冰’。然后那人的手顺着手臂一路滑下,牵起他的手,握住,顿了顿,又松开手。
关卿看去,谢许捧着他的右手端详一会儿,低头,抬眼看他。
医院的灯光是白色冷光灯,窗外有风。
谢许的眼神,怎么说呢,好像很抱歉,又好像不后悔,柔和而无害,甚至十分虔诚
谢许站起来,单膝跪在医院的走廊上,低下头,在他手背上深深一吻。
像是妥协,又像是臣服。
“你……”
关卿一愣。他有点不知所措,心里又有种莫名的震撼,好像谢许在对他宣誓什么,托付什么。
但是那宣誓又是无声的,只有窗外雪花温温柔柔地落下,与这柔软却庄重的宣誓伴奏。
关卿只感觉自己面颊有点发烫。
“我告诉你,我不瞒着你,我与你……”谢许从下往上看着他,眼中的神情坚定极了:
“苦难同当。”
医院开了暖气,两人隔着热乎乎的几十厘米空气对视,关卿有点说不出来。谢许渐渐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移开视线,想看向别处
关卿低头,单手捧住他的脸,吻住他。
这个吻结束时。
关卿用手帮谢许的脸降了降温,有点想笑谢许的脸红的要命。
“小姑娘,怎么这么害羞啊。”关卿忍不住想调戏他两句。
“人家、人家……因为哥哥太帅啦。”谢许假装小姑娘,嗲着嗓子,低头羞涩地说。
说完两人俱是一抖。
谢许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恢复了正常。他坐在关卿旁边,犹豫了一下,指着腹部的伤,说:“这个伤……”
他知道关卿在意。
就像他对关卿的伤那么在意。他每隔一分钟就想拆开关卿左手上的绷带,看看愈合了多少,但稍微想起伤口的来源、想起那种伤会有多痛,他就会痛的难以忍受。
他知道,关卿一直在想他的伤从何而来,却不敢问,怕问出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答案。
他明明已经把锁打开了,关卿却还在门外兜兜转转。
一朝被蛇咬。
谢许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又疼又酸软,有点呼吸困难。
他说:“以后这些,我都会跟你说的,绝不隐瞒。这个伤……”
他一来就在关注关卿妈妈那边的情况。
然而,当时的情况只能用非常糟糕来形容。汪芸的确没有刻意针对这边,但是只要她想,有一大批人乐意为她提供这个帮助。
而就在他到这里的当天晚上,他看见一辆车跟在叶安娴夫妇后面。
夫妇俩参加当地人的宴会,时间晚了,打不到出租车,想着也不是很远,就抄了近路。他到的时候那货车司机正好在抽烟,烟雾缭绕间,只隐约能看见一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前面、挽着手慢慢走着的夫妻俩。
他来不及多想。
他给当地认识的人、带来这边的人手打好电话,安排了一些事情,而自己悄悄从敞开的后棚上车。在货车司机上车发动时,与他缠斗。
虽然及时在货车撞上夫妻俩前,接过了车的方向盘,但是腹部也被划了一刀。
所幸刀口不深,缝合好后,他不顾医生的劝说,执意要出院。
“我,”谢许犹豫了一下,他头埋得很低,显得愧疚极了,说,“本来就是我的错,我算是自食恶果,所以你真的别觉得……”
如果不是他,叶安娴就不会被汪芸盯上,也不会发生那些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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