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鬼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三狩
几个“女人”嬉笑着扑过来,飞快扒了谛听的衣服:“哎呀,弟弟真白,给他穿粉色的!快快快!”谛听怒了,正要扇鬼,不知被谁掐了一下腰,力道立刻泄掉,众人架着他,给他套上粉红宫装,又在外面裹上一层绯色薄纱,嘴里喊着,“化妆师呢,给他刷个桃花妆……”
谛听悲愤莫名,他抬头怒视四周,企图找出泄自己力道的人。因为两百年前的那件事,他现在的道行只有从前的十分之一不到,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竟然被这里某个鬼仙给制住了。
其他人可不管这些,大家嘻嘻哈哈,像群小姑娘似的,你给我描眉,我给你涂口红。谛听定睛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还有长着络腮胡,顶着大牡丹花的男鬼。他两眼一翻,差点要晕过去,自己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要是被晁凡看见,他还有脸吗?不行,这比他光着身子咬猫薄荷还丢脸,他得再去找孟婆敲诈几滴汤水才行。
就在谛听胡思乱想时,有人喊了一声:“到点了,众位姐妹,跟小倩姐姐勾引男人去吧!”
大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齐齐飘了出去,地面涌起烟雾,天花板飘下桃花瓣,灯光变得暧昧唯美,谛听发现,自己能动了。
晁凡拒绝了几个推销酒水的和尚,开始觉得不耐烦起来。就在这时,他身后的墙面突然开裂,发出了荜啵的响声。晁凡不敢置信,立刻跳起来喊道:“快跑!墙要塌了!”
其他人看着他,哈哈大笑。
晁凡正觉得莫名其妙,大厅里却突然香气弥漫,破桌破椅摇身一变,变成了唐式屏风和日式榻榻米,无数“美女”从豁然洞开的墙里冲了出来,听到冲在最前面的女鬼叫着“采臣”时,晁凡傻了眼。
“楼上那家夜店,很多同志情侣去。今天是‘倩女幽魂趴’,你们可以去凑凑热闹……”金刚芭比的声音浮现在晁凡脑海。
不一会儿,本来有点像清吧的夜店马上嗨了起来。跳脱衣舞的,摇骰的,扭钢管的不一而足,晁凡吞了吞口水,穿梭在酒池肉林里,找起帝霆来。结果找了两圈,也没找到对方。
晁凡正疑心对方是不是跑了时,大厅中央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让我们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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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摇滚巨星‘不要你的钱’!”
“rock!rock!rock!”屏风一退,舞台一起,各种射灯噼里啪啦,大家拍手尖叫起来。
地上冒出无数树根,姥姥“不要你的钱”拿着一把骨头吉他从地下钻了出来。
“我是一棵树树树树!”
和尚们宛如丧尸从坟头爬了出来。
“我不是男!不是女!不是公!不是母!”
和尚们在坟头跳起了机械舞。
“我只是一棵树树树树!”
地下的树根随音乐抖动起来,就算大家不想蹦迪,这时也得“蹦”起来了。
“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血!你的骨!你全部的灵魂!忘情狂舞”
大家开始疯狂甩头,坟头蹦迪。
……
晁凡瑟瑟发抖,即使鬼不会排泄,他也有种想尿尿的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晁凡:听说,你是神受?
谛听:卧槽!老子不是!再瞎说试试,老子日/翻你!
第57章心机攻
晁凡第一次参与坟头蹦迪,整个鬼蹦得血压飙升,头晕脑胀,感觉像在游乐园玩大转盘,一样的旋转跳跃,一样的失重想吐……
“我不来了!不来了!”他不是没有挣扎过往外爬,然而每次快要出圈时便功亏一篑,被几个“女”鬼联手拽了回来,逼着他举起双手,和大家一起摇头大喊:“putyourhandsup!”
为什么证明自己嗨了就得举手?又不是小学生上公开课,抢着答问。
再一次突围失败被拽回来后,晁凡崩溃了,他坚决不举手,冷着脸随波逐流,打算和这个世界默默抗争。
“putyourhandsup!”结果一个眼神犀利的大胡子发现他和鬼群的格格不入,开始贴着他的脸大喊,“up!up!up!up!”语气十分严厉。
晁凡:“……你奏凯!”
“putyourhandsup!”大胡子嘟嘟嘴,头顶的牡丹花都给气歪了。
晁凡简直受不了对方的表情,矮身想逃,谁知对方突然一把把他给举了起来。
“喔!人浪!”鬼群嗨爆了,无数双手伸出来,开始把晁凡往舞台中央拱。
摇滚巨星“不要你的钱”一拨吉他,无数电音乱窜,他大声呼喊:“把这位钱迷丢上来,我要和他唱下一首歌《姥姥掀翻你的天灵盖》”
“不不不不……”晁凡疯狂摇头,就在他万念俱灰时,一双手突然拽住他的裤腰带,将他从人浪顶端扯了下来,然后一直拖着他,像放风筝似的,把他从一堆史莱姆里救了出来。
“呼,阿呼……”晁凡一手撑着膝盖直喘粗气,抬头一看,救他的原来是帝霆,“你……你去哪儿了……我找你……”
“抱歉,来迟了。”谛听谨慎地四下看了两眼,抓着晁凡的手不放,“走,我们出去再说。”这里有比他厉害的角色,他怕对方再次暗算,所以急着带晁凡走。
晁凡也是这个想法,这个地方,他真不想呆了。于是两人像被狗追似的,啥也没消,急慌慌地出去了。
黑无常穿着武士装,倚在包厢阳台上,晃了晃酒杯:“你真是胆大,不怕他日后找你麻烦吗?”
“我怕什么?”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抱住他,手指灵活地钻进衣襟,慢慢游走起来,“不说他这次没发现我,就算发现了”游走的双手用力一扒,武士装的对襟直接开到腹部,那人轻轻咬了一口黑无常的肩膀,“我……不是还有你护着吗?”
黑无常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恃宠而骄……”
“你宠我吗?那我要喝你杯中的‘春宵一刻’……”那人像是轻嗔,又像是哀求,“用嘴喂我。”
“好。”黑无常搂住对方,抿了一口酒递上去,“放心……会……喂饱……你的……”
谛听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黑白无常耍了。当初在地府横着走时,他可没少“欺负”过人,那两个小家伙敢算计他?说出来他都不信。
“这家店的力量不可小觑……里面肯定有几个厉害角色维持秩序……”谛听自己是这么想的,他站在路边摊前和晁凡排队,控诉道,“但我又不闹事,店里的人暗算我干嘛?以后再也不来了,什么狗屁爬梯……”想起自己的遭遇,他就觉得屈辱。
晁凡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难道不是他们的常客?”
“我什么时候成常客了!”谛听一副“你瞎说”的样子,怒瞪晁凡。
“我要你推荐一个常去的店,你就指着那里啊!”晁凡提醒他,“你还说自己是神受呢!喂,你真喜欢男的?难道你婶子就因为这个才不喜欢你吗?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上网爆料,揭发地府某判官的发妻反同恐同。到时候迫于舆论压力,她肯定不会让你留宿街头……”
“客人,要什么?”正好这时轮到他们,摊主一边起锅一边问道。
“哦,两份炸红团。”晁凡凑上去给钱,舔了舔嘴唇,“我朋友最爱吃这个,我还没吃过呢,今天试一试。”
谛听没追问他朋友是谁,因为他傻了眼,还在消化上一段话。天赋技能告诉他,晁凡没说一句假话,可为什么连起来,他就听不懂呢?咋回事?
首先,他觉得自己要弄明白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说自己是神兽,你……你就说我喜欢……男的?兽,并不都是同性恋,你知道吗?”
“放屁。”晁凡盯着油锅大咧咧道,“受还不是同性恋?老板,你告诉他,受是不是同性恋?”
老板是个中年鬼,带着一顶瓜皮帽追忆道:“哎呀,想当初我在各大胡同卖糖葫芦时,还没这个攻和受的说法呢。咱们那会儿都叫兔儿爷,乡下人叫得更难听,什么操屁眼儿的,不堪入耳……好勒,您的红团。”
“哈哈哈,大哥您可别埋汰他了,这家伙,还非说自己是神受呢!哪里神了?帝霆,你给我说说……”晁凡开玩笑道,转身递红团,结果,站在他身后的却是一个从夜店出来的酒保。
“诶……”晁凡愣了一下。
“你找神受是吧?”酒保大哥憋着笑,“我刚刚见他满脸紫涨,往那边冲了。”
晁凡一拍大腿:“嘿!这家伙!明明是他自己说的,不是挺骄傲的吗?这会儿怎么害臊上了?”说完,赶紧捏着红团去追。
追到一半,灵机响了,一副不接电话,誓不罢休的响法。
晁凡拿出来一看是赵如海,只好停了下来:“诶!小海子,有事吗?”
“晁!凡!”电话那头的赵如海大声咆哮,“你王八蛋!金锁阳在政务中心等了你好几个小时,你倒好,不声不响就跑了,有事也不带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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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是吧?妈蛋,我儿子这个干爹不认了,绝交!我要和你绝交!现在!立刻!马上!绝交!”
说完,砰的挂断了电话。
晁凡这才想起临出门前赵如海的交代,一时后悔得跳脚,这事他错了,不该忘记通知金大哥他不回去吃饭的。算了,帝霆也别追了,赶紧买东西回去赔罪吧,不然,真没干儿子了。
两人分道扬镳,晁凡夹着尾巴回鬼打墙小区道歉,谛听则神魂俱灭,糊里糊涂乱晃悠。最后快天亮时,他晃到猛鬼街1026号,使劲拍了拍门,见没人开,他委委屈屈地栽倒在墙根里,缩起来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天刚擦黑,神抖擞的晁凡回家除草,一下车,就看到墙角缩了个人影。
“流浪汉?”晁凡走过去瞧了一眼,发现是帝霆,赶紧推了推他,“要不要这么惨!真的睡大街啊?喂,醒醒啊!”
谛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满脸通红,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啊……谁?是……晁凡啊……我错了……我不是神受……”
“天啦,怎么还发烧了?”晁凡吓了一跳,根本没去想鬼会不会发烧,他力地架起谛听,把他往门里拖,“我去给你找医生……呃,好重……”
“晁凡,晁凡……”谛听的额头靠在晁凡脖子上蹭,蹭一下叫一句,像是小孩儿撒娇。
晁凡听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喂,你振作点好不好,不要乱动!”
谛听哪里肯听,他抱着晁凡的腰,和他咬耳朵:“我……我弄错了,我真的不是受……我是这个兽……神兽……”
“好好好,随便你,你说自己是神攻我也……”晁凡一边艰难迈步,一边随意敷衍,结果话说到一半,手腕突然痒痒的。他低头一看,一条白绒绒的东西正缠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搓,“卧槽!什么鬼!”
晁凡立刻把谛听丢到地上。
谛听趴着,眼泪巴巴地抬起头,屁股后面的尾巴摇啊摇,脑袋上的猫耳抖啊抖。
“卧槽!”晁凡再爆一次粗口,然而话里的含义却截然不同。
“嘿嘿,原来你是这个兽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晁凡狗腿奴才似的蹲下来,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耳朵,满脸的道(盗)貌(猫)盎然,“帝霆啊?没地方住是不是?来来来,住我这里,我地方大,太够住了。”
谛听懵懵地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晕了过去。猫耳和尾巴瞬间消失,宛如昙花一现。
“诶诶诶!”晁凡扑上去,捏着对方的屁股不放手,“我还没摸呢!尾巴呢?别回去啊!”
正好这时,闪亮的敞篷跑车再一次疾驰而过,穿着另一件亮片外套的男邻居瞥了晁凡一眼,对电话里的人说:“……回来补觉!诶,我们邻居的保洁猥亵流浪汉,我们要不要说一声……”
晁凡:“……”
我操!再也不要在门口晃悠了。
晁凡咬着牙一鼓作气,将一米八七的谛听给背了起来,嘴里念叨着:“有猫了!有猫了!嘿嘿嘿,我又有猫了!”
谛听睁开眼睛,脸上的潮红与虚汗迅速褪去,他靠在晁凡背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这一出以退为进,示弱加“色”诱的连环计果然厉害,黑无常那小子有两把刷子,只不过,他干嘛突然帮我?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谛听:黑无常,你干嘛帮我?
黑无常:先讨个人情呗,有个人,我得护着他。
虽然是常识,但还是提醒大家一句,不要往明火上面倒燃料!!!!!不要往明火上面倒燃料!!!!!不要往明火上面倒燃料!!!!!我妈今天早上发煤火,就这么干了,幸好瓶子里剩的燃料不多,炸开后,只烧到了她的手和肚皮,脸没事。今天在医院陪了一白天,晚上才回来,紧赶慢赶,也没赶上0点写完。sorry了……
另外,去了医院才知道,因为燃料烧伤的病人竟然那么多。虽然是常识,但好像很多人还是没这个意识。有个小孩子好惨,才三岁,住我妈隔壁病房,他是因为外婆往明火上倒燃料,火一冲,冲到他脸上身上去了,才三岁啊……希望像我妈一样糊涂的人能少点,真的,别人问我妈怎么会烧伤的,我都不好说,说了大家也只会觉得有点无语。
第58章装修
谛听站在屋檐下,一脸沉痛。
院子里,晁凡请的施工队正热火朝天的铲地皮,一丛丛长势良好的猫薄荷被连根拔起,丢进早已准备好的垃圾桶里。
呃,心好痛……谛听面无表情地抓着廊柱,手指尖用力到微微发白。
晁凡端着茶水出来,见他杵在那里,用脚尖轻轻勾了他一下:“搭把手。”说着把右手的茶壶递给他,“给大家送杯茶去,都忙活半天了。”
一群杀草凶手!谛听走在前面,把茶壶拎出了青龙偃月刀的气势,仿佛要上战场砍菜切瓜。
工人们接过茶水客气地道谢:“多谢多谢……”一抬头,迎上谛听噬人的目光。
怎么感觉怪怪的?
晁凡拿着图纸和施工队队长沟通:“……池塘挖大一点,整个假山拆掉,我要在这里搭一个凉棚,里面按上沙发秋千……花架在这里,我打算要种蔷薇紫藤……房子只保留外观,里面全拆掉,吊顶大露台……厨房要大,后面还要有……”
谛听发泄完怨气后,凑过来瞄了一眼:“这是找谁设计的?”
晁凡交代完,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托我一个朋友找的人,唔,过程有点曲折。”
“你朋友还挺多啊。”谛听的眼神在对方脸上打了个转,“不是赵如海?”前两天赵如海和金锁阳来串过门,看看晁凡究竟打算怎么装修这栋废宅,结果和谛听碰面后,不知道是不是气场不合,赵如海和他几乎是相看两相厌。
“不是,是我阳世的一位朋友。”晁凡说起来也觉得诧异,前两天有邮局通知,让他去取件。结果到了一问,才知道是李飞扬十年前烧给他的设计图。晁凡唏嘘不已,李飞扬这个名字,乍一听竟然有了陌生感,真没想到,当年那场梦,他是当了真的。
阳世还有朋友?惦记你的人怎么这么多?谛听有些郁闷,但还是凑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喝吗?”
晁凡点头,说了这么久他都渴了,不过今天这人怎么这么闲?他抬眉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去上班?”
“……”谛听清了清嗓子,“今、今天放假……”
为了不让晁凡起疑,这些天,谛听都早早洗漱出门,假装去上班。早上回来,还要和晁凡聊会儿工作上的事情,接受对方的指导。天知道他有多辛苦,每天光绞尽脑汁编谎言就够他受的了。
“不上班?”晁凡灵机一动,“那不如,你带我去十八层地狱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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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咱们两个,你当我的私人导游。对了,有导游证的话,我可以不买票吗?”
晴天霹雳!
谛听的干笑几乎开裂:“很……很可怕的,你……确定要……要去?”
“那你说说看。”晁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如果太可怕,我就不去了……”
“其实,悄悄告诉你,我每天上班都是在瑟瑟发抖中度过的……”谛听只好在道听途说的基础上自由发挥起来,“虽说那地方现在是空的,只留下一些刑具,但看刑具多没意思啊,也吸引不来人,所以我们编了很多活灵活现的小剧场,重现当初的惨烈景象……比如拔舌地狱,找了很多长得丑的小鬼,押着犯鬼,用烧得通红的铁钳把长舌妇的舌头慢慢拔长,再狠拽给大家看,啧啧啧,那个惨叫……”
“是吗?怎么做到的?”晁凡不仅不怕,反而还好奇起来。
谛听噎了一下:“找那些吊死鬼呗,现在拔舌地狱的群演都是找吊死鬼演的,也只有他们演得来。再有油锅地狱,以前稍微重点的犯鬼都要进去滚一滚,现在不能滚了,就只好让大家近距离感受感受那个油温,再架个独木桥,让大家从那上面依次走过去,你说害怕不害怕,惊险不惊险……”
“没有保护措施?万一真掉下去怎么办?”晁凡讶异地问道。
“额……”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睛,谛听只好败北,他解释道,“其实……油锅是假的,看着滚烫滚烫,还呼呼冒热气,但只要你摸一摸,就会发现其实只有几十度而已……”
“那也不可怕嘛。”晁凡无所谓地耸耸肩,朝自己那间卧室走去。
谛听跟在后面,努力回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怕内容,唔,石磨地狱?不行,铜柱地狱?也不行……就在他冥思苦想时,晁凡突然停了下来,没留神的谛听撞了上去,一把把他抱住了。
“唔,干嘛突然停下?”谛听抱完,耍赖不肯放手。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晁凡突然凉凉的问道。
谛听吓了一跳,手老实缩了回来。怎么回事?晁凡怎么会自己辨明是非的天赋技能了?
晁凡背对着谛听,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其实,他压根不想去十八层地狱旅游,他只是推己及人,觉得所有人都不喜欢带朋友去自己工作场合。他铺垫这么多,真实的企图其实是“你真不想我去的话也行,我能理解。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谛听怎么可能让晁凡求自己,他大手一挥,立刻答应了,“尽管说!”
晁凡转过身来,笑容猥琐:“嘿嘿嘿,来,到我屋里来,让我摸摸猫尾巴好不好?”
月亮羞答答地躲到云层里去了,晁凡打开一扇房门,勾了勾手指。谛听板着脸,嘴角抽搐,“你,你,你……”了半天,红着耳朵跟晁凡进房间了。
不一会儿,唯一还算齐整的卧室传出了奇怪的声响。
“唔……嗯……”
“好长,就是不粗,你用力一点……”
“最多只能三分钟哦。”
“不够,这根本满足不了我!”
“……那好吧,最多再加上上面这个……也只能三分钟……”
“……你!好吧好吧……哎呀,好舒服……”
“舒服吧!以后听我的话,我时间就久点……”
“……什么时候要是能一整天……”
清理的院子的工人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后,开始努力干活,没办法,听墙角听得血气方刚好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显出雏形来。这天趁工人下班后,晁凡悄悄爬下泥塘,将藏在魂魄里的五色莲拿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莲花根茎插到了泥塘里,空气以他为中心,发出轻轻的蜂鸣,一泓清泉从五色莲扎根的地方喷涌而出,迅速蔓延。
晁凡赶紧手忙脚乱地爬上岸,不一会儿,池塘里的水线便吃满了。
空间里的游鱼,三三两两的游出来,在水中摇曳生姿,见此情形,晁凡终于松了一口气。前两天他特意咨询过相判官,因为人家“侄儿”寄居在自己这里,所以这次咨询底气特别足。
他问相判官,五色莲能不能拿出来栽种,在得到“五色莲本是先天灵物,但与地府渊源已久,所以能够吸阴气,并能改善其空间内生存生物的吸习惯”的回答后,他便立刻决定,将五色莲插在院子里。
“唔,就是看起来有点突兀……”晁凡看着光秃秃的塘面自言自语,“得买点别的植物回来种着,到时候挤挤挨挨,我的五色莲藏在里面,谁也找不到……”
话音刚落,莲叶一振,水面突然长出了错落有致的水葫芦,紫色的梭鱼草,以及一簇簇田田的荷花……我的妈呀,晁凡的废宅,立马就拥有了一个灵气四溢的大池塘。
果然说风水风水,有了活水后,晁凡觉得院子里的空气都不一样了,连天上的月亮都亮了一些。他惬意的坐下,将脚浸在水里,任由小鱼在脚边游来游去。他舒服得长出一口气,觉得此时应该出现一碟红茶并几枚马卡龙,然后他再捏着两本文艺书,一边装模作样地慢慢品读,一边撸着怀里的软猫咪……妈呀,光是想想,晁凡就觉得自己到了天堂了。
“砰砰砰!”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晁凡的美梦。
“谁啊?”这会儿都要天亮出太阳了,怎么还有人敲门?晁凡趿拉着拖鞋起身开门。
“我去,敲了半天,你怎么才来?”门一开,是满脸涨红的赵如海和有些不好意思的金锁阳。
“大嘛,走过来需要时间。”晁凡疑惑了一下,弄不懂赵如海怎么如此兴奋,好似发生了天大的喜事一样,他请两位进来,“别站在门口说,我怕等会儿遇到……”
“轰轰”跑车的轰鸣从街道另一边传来,晁凡背脊一凉,加大拉扯的力度,只希望早点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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