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小鬼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三狩
事实上,夏摇叫来的几个帮手也的确流鼻血了,一个个捂着脸悄悄打量晁凡,眼神里全是惊艳。
偏偏晁凡心大的很,想着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不能看的?他也不想想,这个世界都是男的,男男当然也有别。
夏摇心里五味杂陈,一会儿羡慕晁凡的身材,一会儿又嫉恨别人看他的惊艳,过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毒计来,这人把自己洗成这样,他是无论如何也没脸叫人给他重洗了。千言万语翻滚在心头,最终只汇成一句尖叫:“骚蹄子,显摆什么显摆?赶紧给我把药喝了!”
晁凡是准备好要与夏摇对着干的,他这么冲出来,就是为了挑衅对方,可他没料到对方骂他骚蹄子啊。这顶大帽一下把他给扣懵了,拜托,怎么会有人骂他骚蹄子?他大直男一个,哪里骚了?
因此,他稀里糊涂接过汤药,一口喝了下去,味道苦不拉叽的。他还以为这是防止疫病的汤药,跟现代人留流浪狗要先驱虫一个道理,结果喝下去后,头越来越晕,身体开始发起麻来。
烈同在他后面出来,晁凡身子一软,立刻有人把他架了起来。
“同……别……别喝……不要……”晁凡话都说不利索了,挣扎着让端着汤药的烈同不要喝。
烈同不知怎么想的,看晁凡那模样竟有些脸红,便悄悄扭过脸,把药给喝了。
晁凡心里给急得啊!这傻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哼,不喝这个,你让他生捱着么?到时候,疼都疼死他。”夏摇讽刺道,叫人抬着晁凡去去势。
晁凡迷迷糊糊的,什么生捱?什么疼?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他天然察觉到一种危险,想要躲入空间,结果却进不去,也不知道是他头脑发晕的缘故,还是他被人拉扯着的缘故(空间不能入当地有灵智的生命体)。
才抬到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惨叫,一开始,那声音又尖又响,门里有人斥道:“别吵着人。”后来就变弱了,唔唔响着,像被堵了嘴。
晁凡还有点意识,进去时头一歪,看见同来的一个小子,下半身血肉模糊地捆在台子上,像条放在砧板上的鱼,微微抽搐着。晁凡顿时瞪大眼,五雷轰顶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卧槽!卧槽!卧槽!!!
这震惊太过剧烈,以至于晁凡竟然找回了一点力气,猛烈挣扎起来,结果越挣扎越有劲儿,几个大男人差点抬不住他。
主刀的公公走了过来,锋利的小刀在灯下闪着寒光:“动什么动,乖乖受着吧,不然煽多了肉,受苦的可是你。”
妈的,我都要被阉了,还不能挣扎?万一缺了这二两肉,到时候第二季真人秀叫《我在基佬国当公公》怎么办?他丢得起这个脸吗?
晁凡兀自不停,结果头也不晕了,舌头也不发麻了,他突然想起来,女娲土造的身体,可是百毒不侵的,这是在帮他解药性呢!再撑一会儿,再撑一会儿,等他恢复了,立刻躲进空间去,吓死这帮人。
结果夏摇这个贱人不让晁凡撑了,直接对公公说:“后面还有人呢,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来,把他牙齿撬开,再给他灌一碗,要是不行,也不用等,直接煽了,管他煽多煽少,做了再说,横竖死不了。”
夏摇,我操你祖宗!晁凡气得呀呲欲裂。
结果一碗药下去,他又迷糊起来。
拿刀公公一边惋惜一边动手:“哎哟,真是可惜了,这实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咦?”
晁凡只觉得刀锋逼近,胯/下一凉。
这麻药可真厉害,一点都不带疼的,他心如死灰地想,等回去后,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让节目组的人把这段给剪掉!他恨这个让他做了公公的世界!
接着,仇恨四溢的晁凡又感觉到了一凉,然后再一凉,再再一凉……喂!有完没完?
晁凡的身体又开始排解药性了,他抬头怒瞪下刀的公公,你他妈还要割几刀?结果却看到公公和其他人一脸骇然,尤其是公公,额头都在冒汗了。
怎么回事?晁凡的视线越过肚皮,看到了自己那处,依然玉洁可爱,英俊倜傥。
等等!说好的血肉模糊呢?晁凡惊了。
公公和他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哆嗦起来。他再次举起手中的寒刃,像是斩除心魔一般,用力挥下。结果“叮当”的一声,如同玉石相撞,刀断了。
两碗药都没药晕的晁凡,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果然是他太傻太天真,他早该知道,女娲土不仅是个颜控,还是个变态,不弄点什么幺蛾子出来,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都叫什么事啊?别人的刀枪不入叫金刚狼,他的刀枪不入叫什么?金刚鸡?
晁凡晕过去了,其他人可没晕。
夏摇吓傻了,以为来了什么怪,慌慌张张地去找林公公报告。
林公公还以为是下人唬人,结果跑过来一看,真是确有其事。他又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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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试了两次,见实在砍不出一丝印子,又叫人用刀划了划晁凡其他部位,结果一划一道血印。
林公公长出一口气,流血就好,流血就表示能被杀死,能被杀死的,就不足为虑。此人,应该不是怪,也许只是天赋异禀?
想到这里,林公公的脑子转开了,他突然想起城主前不久的烦心事,顿时眼前一亮。这,难道就是自己的运道?如果此事能成,那城主的好日子,他的好日子,就不用愁啦!
作者有话要说:金刚鸡?作者掐指一算,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的确不简单,头一次被锁文啦)
第64章你好硬哦(4)
晁凡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了。
他睁开眼睛,正望着床柱子发傻呆呢,结果床边守着的人瞧见了,立刻跑出去喊道:“四公子醒了。”不一会儿,立时挤进来四个平头正脸的小子,伺候晁凡穿衣净脸。
晁凡本来还在惆怅,自己被女娲土摆了一道,过些年回去,只怕要在地府丢个大脸的。结果耳朵一抖,被这天外砸来的一句四公子吓得不轻。
四公子?他什么时候成四公子了?莫不是气恼之下,魂魄离体,夺了别人的舍?
这可如何是好?女娲土造的身体,纵有千般不好,但有两点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是百毒不侵,二是不管何等程度的伤口,撒上点土,便能恢复如初。这对他装神弄鬼可太重要了,换成凡人身体,岂不是一棒就能薅死?太不便宜了。
“快,给我拿镜子来!”晁凡这下顾不得其他,爬下床就要找镜子。
谁知那几个小子,力气贼大,把他摁在床上动弹不得,嘴里还鬼哭狼嚎道:“四公子,您有宿疾在身,可不能妄动啊……”
卧槽,老子有病你们还这样死命摁我?手腕都要被你们给捏青了!晁凡脸色黑黑的。
见他不再挣扎着下床,一个额间有痣的小子便捏了水银镜过来,隔空拿给他看:“四公子,这可是水银镜,照起人像来分毫毕现,您瞧瞧吧。”
晁凡伸手去够,想瞧自己瞧仔细点,结果那小子一转身躲开了。晁凡这才注意到,此人虽然话里行间叫他四公子,可眼神瞒不过人,里面带着一股嫉妒与厌恶。
这哪里是奴才对主子的态度?
晁凡心里咯噔一下,再一瞧镜子里。豁切,这哪里是夺舍了?分明还是先前的那个身体。这些人是有病吗?做什么喊他四公子?
有问题就问,晁凡也不给人好脸色:“当不起你们一句四公子,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天生地养,前面可没三个哥哥。”
几个小子都不说话,只垂着头看脚。还是那个额间有痣的,神情莫名的往他胯/下扫了一眼:“您这是说哪门子糊涂话?城主大人说您是四公子,您就是四公子。”语气又尖又酸,活像不说人话的容嬷嬷。
阴谋绝对是有的,但晁凡光棍一条,啥都不怕。想通这点后,他反倒放松了,哼,不是喊他四公子吗?那他摆摆谱,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无话可说吧?
“你,叫什么?”晁凡重新躺了回去,指着靠近他右手的小子问道。
“奴才青松。”那人答道。
“我饿了,给我弄桌吃的来,记住,要八荤八素,三碗汤,再加一碟点心,听到没有?”晁凡狮子大开口。
青松咬着嘴唇不敢回话,额间有痣的那个发出一声轻嗤。
“放肆!主子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晁凡等的就是这个,只见他随手抓了个东西,直接就朝那阴阳怪气的小子砸了过去。
结果却是一方福禄寿的三喜瓷枕,擦着对方的脸飞过,砰的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地小尖刀。
额间有痣的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才浑身发抖,如同打摆子一般。他又气又惧,两只眼珠瞪得溜圆,伸出的食指直直指着晁凡:“你……”
“你?不是得叫我一声四公子吗?”晁凡皮笑肉不笑。
旁边有人拉了拉他,跪下来给晁凡磕头:“四公子恕罪,青烟不懂事,求您饶他这一回。”
“哦,原来他叫青烟呐,那你叫什么?”晁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虽然有些别扭,但也没叫人起来。
“奴才叫青石。”那人回道。
“那你呢?青什么?”晁凡指着最后剩下的一个问道。
“奴才青云。”
“那你们几个青就给我听好了。”晁凡好歹做过几年神仙,上位者的气势摆一摆还是有的,“我不管你们的城主打什么主意,但既然叫我一声四公子,就说明我还有点利用价值。这府里的奴才多如牛毛,四公子,却只有一个。你们说说,这两者孰轻孰重?”
青烟的冷汗都下来了,只是强撑着不肯下跪。这些话,干爹都提点过他,他只是不忿,凭什么一个奴隶摇身一变,就成了府里的四公子?还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只是觉得对方定没有什么能耐,打定主意,好好来个下马威,拿捏住对方,想不成却踢到了个铁板。
摊上这事的如果是烈同,青烟可能就如愿了,只可惜是晁凡。
“现在,我要吃饭,你们摆还是不摆?”见四人不说话,晁凡又问了一句。
青松赶紧行礼下去了,青烟挺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挤出一句:“四公子,那叫用膳。”说完,也扭头准备去了。
到了晚间,晁凡站在院子里消了一会儿食,绕着一棵看不出名目的大树转了几圈后,突然吱溜一下给爬上去了。这下倒把几个青吓了一跳,生怕这人要逃,在树下叫道:“四公子,四公子,您快下来……来人啦,四公子要跑了……”
“叫什么叫。”晁凡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我就爬上来看看,就算跑,还不是在你们府里?我能跑哪儿去?”
青烟扒着树,一只脚踩着,一只脚蹲着,本来是要上树抓人,听了这话,狠狠踢了一脚大树,嘴里嘟囔道:“黄泥猴子……”气冲冲地进了下人房。
晁凡真是爬上来看看的,他这院子静得很,没什么人声,白日夜里都锁着,四个青完全没有给他开门放风的意思。所以,他想爬上来看看,周围是个什么景致儿,结果一眼望去,先是看到了一丛碎石小径,通向一处高耸的假山。右边呢,又是一处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条曲水。难怪这么安静了,左临山,右临水的,就是没临一点人气,如果不是让人叫自己四公子,晁凡都怀疑这个城主是不是想金屋藏娇了。
正这么想着,碎石小径那边却来了几个人,晁凡耳聪目明,一下就认出领头是林公公,看方向,正是朝自己的小院来的。
晁凡赶紧溜下树,拍了拍灰。
果不其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晁凡就在门口,忙去开了,且淡淡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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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
听到声音的几个青,从里面冲了出来,脸色煞白。
林公公见是晁凡开的门,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不阴不阳地扫了那几个小子一眼:“四公子,折煞奴才了,怎么好劳您亲自开门。”
“嘿。”晁凡挤眉弄眼,觉得有点可笑,“林公公,有必要这样吗?这里没几个人,还要装模作样?”
林公公落下脸来,阴沉沉地盯着晁凡:“四公子,自重!”
晁凡摸了摸鼻子,心道,行吧,要飙戏是吧?谁怕谁?于是,他端出个笑脸来:“林公公,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哦,是老爷遣奴才过来传话,请四公子您去书房一趟。”林公公行完礼,又成了一个和煦的奴才,“为你相请的宫中官人,已经到了。”
官人?宫中?只可惜没有烈同在身边,晁凡连个翻译也没有,都不知道官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过,要见幕后boss天火城的城主了,他心中还是有点期待:“行吧,赶紧给我带路,我来看看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又是好一通绕,晁凡不得不承认,这座宅子虽然没自己的温馨便利,但大是真的大,都比得上郭自珍在阴间造的英式庄园了。他觉得走上一圈,只怕微信运动得拿朋友圈第一。
“四公子,老爷和官人就在里面。”林公公带他到了书房门前,隔着窗,房里倒是灯火通明,“您自个儿进去吧。”
晁凡点了点头,刚要抬脚,谁知林公公又一把扯住他,在耳边低声道:“您得记住了,您生来就是府里的四公子,死!也是!”
晁凡挑眉,哟,这还威胁上了?哼哼,我才不怕!
他甩开林公公的手,把门狠狠一推,门板反弹,发出哐哐的响声,然而,这都没有他的嚎叫惊人:“哟!老爹,听说你找我啊?”
晁凡冲进去,见眼前站着两个错愕的中年人,一个面白无须,另一个相貌蛮横,立刻便冲长得丑的那个抱了过去,还将人抬起来转了两圈,嘴里叫道:“爹啊!儿子想死你了!”
哼,我爹早死了,你有本事占这个便宜就占,我才不care。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站在对面,捏着一把扇子,遮掩住脸上的错愕:“这……这便是城主大人的四公子?呵呵……呵呵……真是跳脱活泼,一表人才。”
城主大人被这违心的一夸,弄回了神,他蒲扇大的手掌落在晁凡背上,狠砸了几下:“对,这便是我第四个儿子,身体一直不大好,娇养着不常见人,所以外人知道的不多。”
“我身体哪里不好了?”晁凡嘟着嘴撒娇,“爹,分明是您不让我出门,说我长得太好,出去了,怕被别家男儿抢走。”
老子恶心不死你!
中年人与城主一起抽了抽嘴角,书房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干笑道:“在下终于明白城主大人为何下帖相请了,令公子……的确需要好好教导宫中礼仪,不然,选秀时冲突贵人,那可是灭门的祸事。”
“哐当”!听到这话,晁凡刚捞到手里的紫玉笔筒顿时碎成了四瓣……
作者有话要说:晁凡:omg,我拿到的难道是宫斗剧本?
皇上:小妖,把朕伺候好了,朕就给你立宗教,修庙宇,如何?
晁凡:……嘤嘤嘤,还得让我当神仙。
第65章你好硬哦(5)
窗外除了几只闲着没事的鸟雀,叽叽喳喳叫个没停外,这落花院里基本就没别的声气儿了。
晁凡折腾着手里的茶,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不知写什么。青烟一开始还瞟了两眼,纳罕这奴隶竟然会写字,结果见他是在鬼画桃符,便撇了撇嘴,一个人跑到台阶上打起瞌睡来。
青松在房里做针线,青石在院子里剪花枝,青云,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晁凡猛的一拍桌,大叫道:“啊啊啊啊!放我出去!”
青烟本来睡得头点地,被这么一吓,差点栽到屋檐下的排水沟子里去。他没好气地站起来大骂:“一惊一乍的,你脑子有病啊!”
“青烟,你进来!”晁凡在屋里喊他。
青烟脸上一滞,怀疑那人要摆少爷谱,便有些退缩。他冲剪花枝的青石招了招手,做了个“我先溜”的手势,让青石帮他先顶顶。
青石无语,放下花剪正要进门,却听到晁凡慢条斯理地催:“青烟呐,嘴巴叫得这么响,怎么偏偏胆子这么小呢?我又不是猫,你也不是耗子,怕什么?”
正缩到廊下,打算去叫午饭,在厨房里混混时间的青烟顿住了,他气得一撩袖子,咻咻冲进屋:“谁怕你了,你不就是个冒牌四少爷吗!谁不知道谁?有本事,你让林公公打杀了我,别指望我受你鸟气。”
青石摇了摇头,继续拈起花剪当花农。
屋内,晁凡盯着青烟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青烟被他看得浑身不对劲,色厉内荏道:“你看什么看!”
“看你长得好看呗。”晁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顿时,青烟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只好跺了一脚,说:“我不与你说疯话,我要宣饭去!”
“慢着,青烟小哥。”谁知,晁凡不仅叫住了对方,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这里一点人声都没,我实在憋得慌,不如,咱俩好好聊一会儿?”
青烟戒备地看着晁凡,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放心,我也不和你聊出格的事。”晁凡淡淡一笑,一张好脸蛋的优势尽露无疑,“咱们就说说城主怎么样?既然我都是四公子了,这家里的事不知道一些,怕是装不像的。”
青烟松了一口气,干爹安排他们过来当差时就说了,让他们时不时把府里的情况透露一些给“四公子”听,别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四公子”连家里几口人都不知道。只不过昨天下午闹了那么一出,晚上“四公子”又被请到老爷书房深谈,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透露,如今既然人家问起,倒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让青烟着实放下了要交差的心。
不过,他还是故意拿乔,扭捏了几下:“哼,这还不是出格的事?竟然叫我们当奴才的议论主家,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嘴上这么说,人却是坐下了。
虽然青烟态度难驯,对自己最不尊重,但他却是这四个青里最经不得激的。情绪外露的人比较容易说漏嘴,是套话的最佳人选。想到这里,晁凡微微一笑,问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青烟小哥,这城主府里,主子有几个啊?”
青烟哼哼两声,晁凡把桌上的点心碟子推过去了一点。
“府里的主子倒不多。”青烟捏着一块点心,这才开了尊口,“我们城主不是世家出来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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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里人口简单,统共只有十位主子,其中最大的主子自然就是城主大人,大家都得听他的。其次,便是大人的唐大君,蒋二君,宋三君,再后面,便是‘四公子’您的三位哥哥。另外,大公子已经年满二十六,娶了金炎城城主的二儿子,如今膝下育有两子,乃是濒婆树出来的同胞兄弟,实属罕见。城主大人如今把两个孙子当眼珠子一般疼,谁都不能怠慢了。”
“哦,原来我爹竟有三个老婆。”晁凡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这比得上我爹的,也只有皇帝了吧。”
青烟对晁凡张口喊爹的行径,又妒又气又鄙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说你是乡巴佬,你还不承认,城主大人娶三个君算什么?这赤国上下,比他风流的多的是!再说皇帝?哼哼,说出来我怕吓死你咧。”
“皇帝怎么了?”晁凡小心翼翼地说,“难不成你还敢议论皇室?”
“这有什么不敢?我说了,他能知道?”青烟很不屑,态度比说起城主时随意多了,“再说如今谁不知道,当今的圣上就是个草包。大家都说,圣上这里和这里,都有问题呢。”青烟指了指脑子,又指了指胯/下。
晁凡心里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地给青烟斟茶,想套出更多的话来:“这话怎么讲的?我可从来没听过。”
“要不怎么说你是乡巴佬呢!”青烟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在晁凡面前找到了优越感,“听说圣上出生那年,皇室的濒婆树被雷劈了一下,结果果子提前掉落,伤了圣上的脑袋。”
“这不可能啊。”晁凡想不通了,“如果圣上的脑子真有问题,先帝怎么会传位给他?”
青烟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除了圣上,先帝爷的儿子都死了啊。”
晁凡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半晌,他浑身冒冷汗地问道:“怎么死的?”
“得疫病死的呗,先帝爷和他儿子们一起去了,就圣上活了下来。不让他当皇帝,谁当?”青烟露出唏嘘的表情,总结道,“傻人有傻福,这话果然没错。人傻一点,福气就能多一点啊。”
晁凡一言难尽地看着对方,心道,圣上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我看你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一场疫病,皇室的重要成员都挂了,偏偏留下来一个傻子?要是里面没阴谋,他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不过这些猜测,实在没必要和青烟分享。于是晁凡继续问道:“那你说圣上另一个地方也有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
“嘿嘿。”青烟突然猥琐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傲娇祛得一干二净,“咱们的圣上……嘿嘿嘿……不/举呢……”
不/举?晁凡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道:“圣上不/举?那他为什么要选秀?”
“选秀?”青烟皱起眉头,“你从哪儿听来的,难道又要选秀了?”
窗外,一只鸟雀扑腾飞上了天空,惹得它栖身的树枝震颤不已。晁凡轻咳两声,解释道:“我……我从城主口里听来的。”
“唉,圣上真不是个东西!”青烟难得露出凝重的表情,甚至还拍了拍桌子,“最近这几年,已经连着办了四次选秀,想不到这才过去一年,又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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