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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小鬼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三狩
“哈哈哈!”穆星渊开怀大笑,“国师,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国师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等对方发难,穆星渊便故作恍然地拍了拍手掌:“啊!难怪朕今日心血来潮,想来看看濒婆树,原来是应在这个果子身上了。国师,皇室后继有人,实乃天下之喜,朕这就回去,拟诏书昭告天下。秦应之!宣轿辇,摆驾回宫!”
说完,穆星渊便拖着晁凡潇洒离开了。
这会儿听晁凡说国师盯上他了,穆星渊也觉得奇怪:“他你当弟子干嘛?就因为果子掉你身上了吗?”
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晁凡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样。他咬了咬手指道:“总感觉这事还没完。”
结果一语成箴,轿辇刚进乾坤宫,两人还没下辇,太君就急匆匆地从紫宁宫赶了过来。
“皇儿,哀家有孙子了?”他不顾礼仪,竟然直接冲过来掀帘子。
穆星渊吓了一跳,喝道:“君父自重!朕这就下辇。”
“自家人怕什么,快让哀家瞧瞧皇孙。”话音刚落,帘子便掀了开来,满头珠翠,一袭薄纱,行止极不庄重的太君往辇内扫了两眼,“哀家的小皇孙呢?”
晁凡消失了,穆星渊松了一口气,将落在毯子上的濒婆果捡了起来,冷冷道:“在这里。”
“哎呀,这么小啊?”太君作势要捧。穆星渊却将手了回去:“君父的指甲太过锋锐,还是不要碰濒婆果的好。”
太君喜欢在指甲上做文章,用染料与珠翠垒出艳丽的图画,然后再在男人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用于床笫助兴,这个嗜好,并不是秘密。
“哎哟,哀家没注意。”太君笑着把手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哀家听说,是个小官人接住了哀家的小皇孙?他人呢?哀家要重重赏他。”
穆星渊定定看着太君,过了一会儿,才低头吩咐秦应之:“把人带上来。”
秦应之领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官人走上前跪下。
“就是你接住了濒婆果?”太君狐疑道。
“是……是下奴。”小官人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晁……凡。”
“皇儿!”谁知太君猛地转身,含怒质问道,“这真是接住皇孙的人?”
“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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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渊面色不改,一字一顿地说道。
“哀家瞧他形容猥琐,举止小气,想来是个没福气的。”太君直接拉下脸来,“不必赏赐了,哀家怕折了他的岁寿。”
小官人匍匐在地,战战兢兢。
父子两人皆无二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穆星渊恭恭敬敬道:“那……天色已晚,儿臣恭送君父回宫。”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太君冷哼一声,带人走了,像是一秒也不想多呆的样子。
“你说,我们才刚刚回宫,究竟是谁脚程这么快,通知了太君?”穆星渊扶着秦应之的手从轿辇上下来,不辨喜怒地问道。
秦应之挥了挥手,让跪着的小官人先下去,然后才道:“陛下,听太君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晁小官人的模样了,您说会不会……”
“哼,不承认就行了。”穆星渊冷笑,“刚刚他不就没辙吗?你说,他这么听话,国师会不会找他麻烦?”
这话秦应之可不敢回答,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晁凡来:“敢问陛下,晁小官人藏哪儿了?”轿辇不比寝宫,空荡荡的,可没有藏人的地方!这也太古怪了。
一声轻笑在秦应之背后响起。
“我不就在这儿吗?”晁凡掀开帘子,笑着从辇上跳了下来。
一直在掩饰紧张的穆星渊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儿子”塞进晁凡怀里:“归你照顾了,朕还有折子没批,等会儿再来找你。”
“晁小官人,我给大皇子弄金床去了。”说完,秦应之也退下了。
晁凡抱着果子愣了,诶?怎么就剩他一个人了?他哪里知道,一个是想用儿子绑住他,一个是心里犯嘀咕,真有点怕他的神出鬼没了。
之后几天,日子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太君在新晋的金童里,找了两个可心的,日日宣/淫,国师毫无动静。穆星渊找了个机会,把傅宸从冷宫里弄了出来,调到晁凡身边。
两人见面时,傅宸居然嚎啕大哭:“四弟!我的好四弟!你受苦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二哥交代哟……这些天,我见天就哭,日日以泪洗面,都瘦了好多……”
穆星渊在一边听得火冒三丈,背着人了把晁凡逼到墙角:“朕让你受苦了?嗯?哪里苦,你告诉朕!朕给你点甜头尝尝。”
“不苦不苦。”晁凡怕他强吻,赶紧否认,又替傅宸说好话,“他就是来帮我打铁的,你可别气了。”
穆星渊这才放过他。
于是,晁凡的生活就变成了照看果儿子,以及和傅宸打铁造蒸汽机。某天晚上,他突然想起好久没放青烟他们出来了,便趁穆星渊批折子的功夫,把三人放出来透透气。
结果青烟刚冒出头,立刻缩了回去:“老大,快快快,快塞上瓶盖,有东西要吃我们。”
晁凡愣了一下,见瓶口逸散的阴气,正长鲸吸水般地冲濒婆果飞去,顿时人都吓傻了,尖叫道:“儿子!这可吃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晁凡(很忧虑):你说咱儿子会不会是个娘娘腔啊?
穆星渊:只要不是娘娘就好了。
第80章你好硬哦(20)
见儿子把阴气吸得干干净净,晁凡心都吓凉了。当初在金童殿,他捏爆那么多颗阴珠,阴气侵蚀,月桂树一夜凋零。殿内管园植的官人嘀咕了好几天,施肥抢救,抓虫修枝,结果半点作用也没有,该秃的头还是要秃。
按道理来说,植物主生气,阴气主死气,生死相冲,必成大碍。也不知道儿子吸了阴气,会不会来一首凉凉。
“儿子!儿子!你还活着吗?”晁凡抱起长成鸵鸟蛋大小的果子晃了晃,唔,心跳沉稳有力,不像有事的样子。
放在桌上的玉瓶摇了两下,青烟的声音从里面闷闷地传了出来:“老大,抓我们的树藤和你‘儿子’身上的气息好像……”
树藤?晁凡愣了一下,终于想起那天在濒婆树前,他忘记了什么。是阴气!他当时被濒婆树金贵的模样所迷惑,现在回想起来,树周围好像一丝阴气都没有,而玉瓶里的阴气被强吸出一缕后,果儿子就凑巧掉了下来。
难道说,濒婆树不光爱吃金属矿,还爱吃阴气?难怪来皇宫这么久,一个鬼都没看到,感情都被树给吃了。
隐隐明白后,晁凡又有些慌。能吞金矿,能吃阴气,还管生育,这濒婆树未太能耐了。这明明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这里的人除了都是男人外,和地球古代基本没区别,这样的世界,有条件养出这样骇人的树吗?它的存在难道是合理的?晁凡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什么隐秘,然而再细想,又觉得毫无头绪。
算了,还是先试试儿子的状况吧。
晁凡从空间掏出一颗阴珠,正打算放儿子金床上,还没放呢,果子就一骨碌,自己滚了过来。
“哟,这么喜欢?”晁凡吃了一惊,看来儿子真没什么不适,相反,还十分渴求。
珠子刚近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晁凡又放了四五颗上去,见它吃得一干二净,想了想,还是没再往外拿了:“明天再吃吧,别吃撑了。”
果子骨碌碌滚了几下,绕着晁凡的手指直打转,像是在撒娇。
“求我也没用。”晁凡趁机做起了胎教,“儿砸,一个人成功需要什么知道吗?自律!拿你爹来说,秦应之说他以前每天下朝后,都要批五个时辰折子,看两个时辰书。现在呢?你看看他,吃完午膳还要拉着我散步,散完步又要拉着我午睡……啧啧啧,我把话撂这儿了,儿砸,你爹不会成功的。”
果子滚远了,把自己埋在了金床的坑窝窝里。
“诶,你这是什么态度?”晁凡咂吧了两下嘴,“爹跟你说金玉良言呢,你不仔细听着,还闹脾气?来,咱们继续叨叨成功人士必备第二项效率,还是你爹,每天拿五个时辰批折子,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做事没效率,啧,你爹惨了,怎么都成功不了……”
批折子批到一半,出来散心的穆星渊站在门口听得直乐。
秦应之忠心护主,一只脚跨进门想替主子辩白。穆星渊好险看到,把他扯了回来:“嘘!”
嘘什么嘘?秦应之无语,陛下,说您坏话您都能听得呲牙咧嘴,您这是什么爱好?
穆星渊的爱好当然不是听别人说他坏话,他爱的,是晁凡谈及他时的熟稔语气,以及恍若一家三口般的亲密。感觉要不了多久,两人就在床上做羞羞的事了,他爱的,是这个!
然而还没等他听够晁凡的数落,傅宸就急匆匆地冒着大太阳从外面冲了进来:“四弟,四弟……诶,陛下,您在这儿啊,给您请安了。”
穆星渊怒视,请安有你这么吊儿郎当的吗?还打扰他偷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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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宸摸了摸脑袋,冲皇帝笑笑,直接进去了。
晁凡暂且放过儿子,回头问了一句:“不是叫你研究蒸汽机吗?这会儿来找我干嘛?”
“图纸我是吃透了。”傅宸十分自信,“但宫里没作坊啊,你跟皇上说一声,放咱俩出宫呗。”
站在旁边的皇帝重重咳嗽了两声,一脸忿忿然。
晁凡简直对傅宸无语:“你……皇上就在这儿好吗?你不能直接和他说啊?”
傅宸抬起晒黑了的脑袋,眯起小眼睛飞快扫了两人一眼,瓮声瓮气道:“反正……你跟皇上说,大家都知道皇上爱听你的。”
大家?大家是谁?晁凡耳朵都羞红了。
穆星渊转怒为喜:“不错,傅金童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凡凡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演戏。”晁凡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他刚刚说的话,你又不是没听见,干嘛还要我再说一遍。”
“因为,我爱嘛。”穆星渊像个痞子似的,把爱字说得百转千回,就差画上脸谱登台唱京剧了。
傅宸和秦应之低下脑袋,表示自己没眼看。当事人晁凡却第二次冒犯皇帝的龙头,把穆星渊梳上去的金冠一巴掌拍歪了:“笑什么笑,我才不求你,不就是没作坊吗?傅宸,你跟我到外面来。”
说老实话,穆星渊也不想放晁凡出宫,把人放在外面终究没有放在自己身边安全。可是没有作坊,他打算怎么办呢?那个什么蒸汽机还能造出来?
出于好奇,穆星渊也跟了过去。
“四弟,你别和皇上赌气。也就是皇上宠你,要不然他能让你拍脑袋?”傅宸像看刁蛮弟弟似的,苦口婆心道地劝晁凡,“快,去给皇上服个软,求他放咱们出去。我告诉你,打铁是需要高温的,融成钢水塑形更加需要。诶,你带我去哪儿啊?不会是去厨房吧?喂喂喂……”
“闭嘴吧你!”晁凡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双手一举。晃眼的阳光下,熊熊火焰从他手中冒了出来,热浪翻滚,连空气都被炙烤到变形,四周的水分快速蒸发,离得近一点的树叶,迅速卷曲枯黄。而更近的傅宸像是愣了几秒,然后飞速跳开,大叫道:“烫!烫!烫烫烫!”
晁凡自己倒不觉得烫,沐浴在火光下,反而有点像泡温泉似的,浑身暖洋洋的。见傅宸烫得直跳脚,他便把火焰了起来:“怎么样?这下行了吧。融成铁水?哼,你让我把铁烧成灰我都能做到。”
秦应之站在远处,脸上的表情和其他官人暗卫一模一样,充满了惊奇和惶恐,这……这是什么力量?感觉那人随意抬抬手,所有的一切便会焚烧得如同从没存在过一样,他是谁?是恶魔吗?
傅宸因为离得近,额前的毛发和眉毛都被烤焦了,他轻轻用手一碰,前面就变成了一颗光溜溜的黑卤蛋。他瞪大眼睛,半晌才吞了吞口水,挤出一句:“你……你还是我四弟吗?”
晁凡没说话,他看向了穆星渊。
目睹全程的穆星渊脸色平静,是那种从表面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的平静。两人对视了几秒,穆星渊便冲晁凡招了招手:“行了,快进来吧,太阳晒,别把你自己晒得跟傅金童一样黑了。”
晁凡便一笑,如同春雪初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幼稚的步伐。
“陛下小心!”秦应之情不自禁挡在两人之间,心情如同他的两股,一直颤颤个不停。
“小心什么小心?!”穆星渊面色不佳地把人扯开了,揽住晁凡吩咐道,“秦应之,叫人端几个冰碗子过来,这会儿有点热了。”
能不热吗?秦应之腹诽,也不看看你手边的人刚刚干了什么,地板都烧裂了。
“皇上就是皇上啊。”傅宸走过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对秦应之说悄悄话,“胆子大!竟然一点都不怕我四弟,诶,你说,我四弟平时神神叨叨说自己是神仙,不会是真的吧?”
谁敢说他是假的呢?秦应之叹了口气,转身去端冰碗。一回头却看见傅宸黑红黑红的脸,隐隐有发胀的趋势。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厚道地提醒道:“去宣太医吧,你这脸,怕是要烫成猪头了。”
“唔?肿么了?”烫到失去知觉的傅宸如是说道。
一不小心造了孽的晁凡没料到有这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皇帝:“你怎么不怕我啊?”
皇帝见机行事,牵住了对方的手,很好,没有被甩开。
“你越有能耐,就越能保护自己,朕高兴还来不及呢。”穆星渊凑过去说道,“再说,朕怕你干什么?你不是怕朕干你吗?”
这话像绕口令似的,晁凡转了两秒才想通。顿时,他脸炸得通红,整个人罕见地支支吾吾起来:“你他妈……给我正经两秒,行不行……”
“行行行。”穆星渊举起手来,心想,这么多天就牵了牵你的手,我这个皇帝,正经得快名垂青史了。
作者有话要说:《赤史节选》天星七年,赤帝穆星渊卒,甍时仍为童男处子身,一生元阳未破,故谥号为“纯洁帝”……
ps:火是从火山空间里放出来的地心火,解释一下。
第81章你好硬哦(21)
翌日,紫宁宫。
太君满身淤痕,面色红润地床上醒了过来,宛如春日娇花一般,在枝头春风中,颤抖了两下。等快乐的余韵消散干净,他才伸了个漂亮懒腰,慢悠悠坐了起来。
“来人啊,伺候哀家洗漱。”太君沙哑地吩咐道。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踩着丝绸白袜的小官人低眉敛目走了进来,一人一只手,轻轻扶起了娇弱的太君。
“唉,腰真是酸啊,注意点……哎哟!”正当太君离去时,他那玉做的脚趾却猛地被人捉住了。
“太……太君……”捉住太君的手掌干瘪枯瘦,手背上条条青筋凸起,在幽暗的晨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太君不渝地看了一眼手掌的主人,冷冰冰道:“翟金童,松开!”
“太君,我……我不是金童了……你……你昨晚答应过我……”那人倒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我比赵子谦那个贱人……撑得更……久……”
这倒是实话,昨晚这个翟金童确实比另外一位更加持久,更加勇猛。怀念了一下那种深入骨髓的战栗感,太君便大发慈悲道:“放心,今日哀家便会让皇上下旨,擢升你为玉男,满意了吗?”
“谢……谢太君!”形容枯槁的翟金童,喜极而泣,“今晚,臣一定更加……用心……伺候……”
此话一出,太君宛如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娇滴婉转,宛如林中画眉,又如同雨打竹叶,说不出的好听。翟金童眼中露出一丝痴迷,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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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喜欢太君的……
然而,他所喜欢的太君下一秒便沉下脸来,脚尖一踢,挣脱了翟金童的手:“把他俩丢到冷宫去,万一死了,就给濒婆树当肥料。今晚再宣两个新人过来……记住,要有劲儿的。”
“是。”两个小官人见怪不怪地应道。
“太君……不要……我还能伺候……太君……”翟金童顿时五雷轰顶,一边哀嚎,一边朝太君爬去。
一直装昏迷的赵子谦掀开眼皮,眼中充斥着浓烈的嘲讽。想不到翟进竟然蠢到这种地步,这时还要祈求太君的临幸,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样子了吗?幸好自己机灵,昨晚装作力有不逮的样子昏过去了,不然今天被吸成人干的就是自己,虽然被贬去了冷宫,但好歹远离了太君这只恶魔。他要好好养病,最起码,要先活下去再说。
走出帷幔,太君披上宫人递过来的金丝睡袍,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这样的美男子,你也狠得下心?”
凭空出现的声音并没有在紫宁宫引起任何慌乱。
太君任由小官人给自己系上带子,嘟了嘟嘴道:“美男子?哼,不过是一具干尸罢了。”
一阵银光闪过,国师在殿内显出身形来,他甩了甩手中拂尘:“变成干尸又是为了谁?过河拆桥,用之即弃,咱们的太君真是刚烈果断,让人惊心呐。”
太君美目一横,推开宫人,缓缓走近国师,轻言细语道:“过河拆桥?用之即弃?国师大人,你难道不是这样对哀家的吗?”
“休要胡说。”国师扯了扯嘴角,“我们是公平交易。你要青春美貌,我便给你青春美貌。我……”
“你要整个赤国,哀家便给你整个赤国。”太君喃喃道,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你记得便好。”国师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可是最近,咱们的傀儡已经越来越不听话了。修改政令,私藏金童,不尊你我,穆星渊究竟想干什么?你这个当君父的,清楚吗?”
“你不清楚?”太君睨了他一眼,走到梳妆台前让官人梳头,“他是皇帝,年纪大了,心也就大了。再说先帝爷给他留了一支私兵,整个乾坤宫如今铁桶一块,除了你能用非常手段能探听一二外,我们什么也打探不到。如果哀家是他,有这样的实力,笼中鸟当久了,自然也想飞出去。”
“你也想飞出去?”国师躬下身,擒住太君的青丝嗅了嗅,眼眸轻抬,银绿色的瞳孔,冷冷盯住镜中人影。
“怎么会,我……甘之如饴。”太君肩膀轻颤,赔笑道。
“是吗?”国师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太君的青丝,在对方耳边低语道,“那你告诉我,傀儡心大了,换一个好不好?”
太君脸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真是有趣。”国师轻笑,微微直起身子来,“当初让你灭掉先帝,你也是这样的反应。哦?是要我按照你的剧本再演一次?”
话音刚落,国师的手指散发出淡淡银光,水银镜中的人影竟然迅速苍老起来。一头乌黑的青丝卷曲褪色,变成了分叉的白发;玉色肌肤变黄变皱,从肌理浮现出一块块褐色斑点;五官变形,眼皮耷拉,牙齿坠落……美貌惊人的太君,变成了一名垂垂老矣的老翁。
“不……不要……求求你……”枯爪一样的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太君用苍老的喉音疯狂哀求,“我什么都愿意做……让我变回来……让我变回来……”
国师满脸嫌弃,放开了那缕毫无光泽的白发。
如同晒干的海绵重新被扔进水里,干瘪的肌肤喝饱了水,消失的血肉再次充盈回来,重重皱纹被一一熨平,墨色从发根喷薄而出,钻进了万千发丝中
过了好一会儿,颤抖的太君才敢慢慢放下双手。
镜中人,依旧是红着眼眶,我见犹怜的美人。
“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太君通过镜面,恨恨地盯着背后的国师,“以你的能耐难道还杀不了一个人吗?”
“不必再试探我。”国师从怀中掏出瓶子来,觑了对方一眼,“你猜得对,我确实不能对皇帝直接下手。”
太君还在后怕中,他用力喘气道:“哀家是皇帝的君父,杀了他,哀家怎么办?你想扶持谁上位?”
“呵,我看你是舒服日子过多了。竟然忘了自己的小皇孙。”国师放下瓶子嗤笑道,“这个小的,总会比大的听话吧。”
啊,还有那个果子,太君蓦然松弛下来。是了,死了一个穆星渊,他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确实不用慌。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惊:“难道那个果子,是你特意准备的?”
国师的脸突然沉了下来,他的身影逐渐变淡:“穆星渊一死,你就把那个叫晁凡的小官人给我送来……有件事,我要弄清楚……”
就在穆星渊诧异国师没有动作时,一个针对他和晁凡的阴谋其实早已经展开了。
一个月时间,不长也不短。
在晁凡想傅宸做的合作模式下,两人终于把蒸汽机模型鼓捣出来了。造成那一日,两人在穆星渊面前实验了一番,成果喜人。如果运用的好,确实可以在挖矿上面替代大部分人力。第二天,这个小小的模型和图纸就按照晁凡的吩咐,被火速送到了宫外的百人作坊里。
“你真要这么做?”穆星渊还反复确认过,“不按照作坊制度来?”
晁凡当时在照看儿子,正给他放阴珠吃,闻言瞥了穆星渊一眼:“我先说好,你那一百人给我就是给我的了,不许你回哦。”
做皇帝,不可能连一百人都舍不得,穆星渊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好了,给你就是你的,绝不回。可你想建立教派,也得自己服信众吧?你还说朕这一百人以后就是你们教的心腹骨干,各堂堂主,这也太儿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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