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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马赛克的恐惧从上个世界一直延续到这个世界,简直悲哀!
寇秋莫名松了口气,【哦,你看不见就好。这不是小朋友应该看的。】
系统:【......???】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继续装老父亲?
老头跪在地上,像是为了抓住最后一点生机,疯狂地亲吻那双被擦得光洁锃亮的军靴,眼泪与鼻涕糊在了一起,再三含糊地恳求着。壮汉则咬紧了嘴唇,最终猛地将瑟尔向前推了一把,瑟尔丝毫不防,忽然受力,一下子狼狈跌在了地上。
“杀他吧,将军!”他的牙齿打着颤,指着瑟尔,“杀他!杀”
刺刀闪着雪亮的光,上头刻着的繁复印章在寇秋眼前一闪而过。那样的刀光是快速而利落的,不带一丝犹豫,一下子贯穿了地上哭泣着哀求的老人的脖子。
老头仍然保持着跪求的姿势,喉咙里血液发出咔咔的搅动声。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仰面栽倒下去,发出沉闷的砰的一声,倒在了灰里。
寇秋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
那甚至远不比他想的那样艰难,轻飘飘的像是踩死了只无足轻重的蚂蚁。只看见满屏幕马赛克的系统一个劲儿在脑子里咋咋呼呼,寇秋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屠宰者,想了想,开始默默在心底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系统简直一脸血。
【哥,大哥,这种时候了我们能放弃党性吗!】
你都tm要死了!
【不,阿崽,你不懂,】寇秋说,【这就跟弹幕的高能预警似的,我得给我自己一点准备时间】
男人刀一样的目光已经落到他身上。
逃也逃不过,打也打不过,自己是个手无寸铁的五讲四美好公民,对方是个手持利刃的内心黑暗杀人犯,寇秋在心中比了比,这差别,何止云泥!
但他却又不甘心如此受死。
怎么办?
怎么办??
系统焦躁:“说话呀,哪怕你求饶都行!”
寇秋只好听取系统的建议,试图用伟大的思想感动他:“或许......你听过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么?”
仿佛是不曾料到他忽然有胆子说话,那双猩红的眼眸凝视着他,一动不动。
寇秋只好继续扯:“这是来自古老东方的伟大智慧,关于怎么更好地治理一个国家或一个区域......”
系统说:【好样的,他愣住了,加油!】
寇老干部说起类似的话题便滔滔不绝,尤其是眼下他有些紧张,脑中这些知识闪过的速度就更快了。瑟尔目瞪口呆,寇秋一直教育到口干,刚顿了顿想喝口水,那人冰凉的手指便放上了他的脖子,在那青筋处微微用力。
“继续说。”他不容拒绝道。
寇秋只好继续扯,直到他说完了整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概念及阐释,男人才将手指移到了他的后颈处,微微一用力,整个儿将他拎鸡崽似的拎了起来。
“继续说话。”他说。
寇秋:“......”
他开始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可当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时,又觉得对方其实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的,那双蒙了层薄薄血色的眸子只是专注地望着他,眼神似是落在他身上,又似隔着他在看别的什么,如同隔了一层薄雾。
不知为何,寇秋诡异地觉得那种血色淡了些。
等寇秋再背完一段,男人像是确认了什么事实,猛地迈开脚步,拎着手中这只有些瘦弱的小鸡仔大步走出牢房。寇秋这身体也是一具成年男人,可在他手里却连一点反抗能力也无,只能挥舞着手脚被整个儿拖出去,“你干什么?”
男人的军靴踩的咯吱作响,一路拖着他上了楼。身后被扔下的囚犯们面面相觑,仍旧还未从之前的恐惧之中挣脱出来。
半晌之后,才有人哑声说:“......这月的月中,就这么过去了?”
“才死几个?两个?”
狱中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可并没多少人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仍旧缩在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因着这未知的恐惧而更加害怕,甚至不知道方才那个沾满鲜血的行刑者会不会去而复返。
壮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猛地瘫倒在了床上。
“他会怎么样?”瑟尔担忧地问,“他会怎么样?”
壮汉不耐烦地啧了声。
“落在那样的人手里,还会怎么样......”他阴阳怪气地说,“等你明天出门,应该就能在走廊上看见他了。”
瑟尔当了真,瞬间松了一口气。
“对,”壮汉冷笑,“你只需要把他再拼起来就行了。”
他望着窗外,喃喃道:“那可是个疯子......”
满带着血腥味儿的疯子把寇秋拖上了楼。
奇异的是,这栋楼到了楼顶,装修便与底下黑黢黢的囚房全然不同房间是全然的黑白色块,几乎能从中嗅到冰冷的金属意味。寇秋被粗暴地整个儿扔上床,头还是懵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准备迎接新一轮的马赛克。
好在男人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把他扔上来后便自顾自地解开双排纽扣,露出里头扎的笔挺的衬衫。他的身形高大,肩膀宽厚,眉眼的轮廓极其深邃,典型的男人味。除却带着的疯癫意味,实际上是能够引得无数女人疯狂恋慕的类型。
寇老干部往床头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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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迷茫。
男人把被子盖上了,这才扭过头瞧着他:“怎么不说了?”
寇秋:“......啊?”
“继续。”
冷冰冰的两个字,不带丝毫情绪。
寇秋:“......啊?”
这是还让他说话的意思?
寇秋想了想,试探着问:“那,唱歌行吗?”
他都快没多少东西可说了,嗓子也疼的几乎快冒烟。
瞧见男人微不可见的点头,寇秋松了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开始满脸正直地试图哄这位大佬睡觉。
“宝宝乖,宝宝乖,宝宝乖乖的睡觉......”
系统腿一软,差点儿给他跪下去。
大哥!
你这是在找事儿啊!!
这tm是个杀人狂魔,你把他当小绵羊哄啊!!!
男人咻的掀起眼帘,沉沉看了他一眼,却诡异地并没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也没像系统想象中的瞬间拔出枪来一下子把寇秋毙了。他只是不耐烦地啧了声,将被子拉的高了点,又重新合上了眼。
寇秋的歌声轻柔地回荡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唱着歌朝男人手里瞥了眼。
啧。
睡觉时都握着枪,还是上了膛的。
【这怎么办,】系统说,【睡着没?】
寇秋说:【应该睡着了吧......我试试。】
系统刚想问他怎么试,就听寇秋清了清嗓子,一下子换了画风。
“风在吼!马在叫!”
“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
男人依旧呼吸沉稳,半点睁开眼的迹象都无。
寇秋放下心来,说:“睡着了。”
系统:【......】
它服了。
寇秋往大佬身边缩了缩,突然说:【好像在哄宝宝入睡啊。】
系统:【.....】
我求你了,你可快瞎几把闭嘴吧。
还宝宝呢,这么大只的把人头当球踢着玩的宝宝吗?
寇秋不作声了。
半晌之后,他才轻声问:【你说,小霁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呢?】
说起夏新霁,他的声音里便猛地含了点别的味道,轻柔的像是一声叹息。系统听着,只觉得心中酸楚,寇秋反倒比他更看得开,【我最后明白了,也告诉他了,这样就足够了。】
他顿了顿。
【我只是后悔......没明白的更早一点。】
后悔知道心意后的时间,没有更多一点。
系统说:【睡吧,不要想了。】
寇秋闭上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深眠。
凌晨的号角将他吵醒时,男人已经起了身,正站在床头一件件地整衣服。昨天猩红的瞳孔颜色如今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他的眸子乌黑,带着惊人的震慑力,朝着床上淡淡瞥了一眼。
寇秋还是迷迷糊糊的,仍旧沉浸在昨日的催眠曲中,下意识说:“早,宝宝。”
系统:【!!!】
它要是能长出真实的手,第一件事一定是要晃晃寇秋的脑袋,看看里头是不是灌满了水!
男人的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系着袖口处的纽扣。听了这个称呼,他一下子抬起眼,刀锋似的目光立刻让寇秋清醒过来了。
寇老干部无辜地和他对视。
半晌之后,男人率先移开了目光,冷淡地抿了抿唇。
“下床。”
寇秋从床上下来,乖乖地站着。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男人吩咐,“晚上来这里。”
这么说......不只是这一晚要哄他睡觉了,寇秋点了点头。
男人单手抓起披风,大踏步地走出房去。
寇秋也跟着出去时,看到底下无数犯人从囚房里出来,排着长队,像条蠕动的长虫慢慢向着建筑的另一端移动。他远远瞧见了瑟尔的身影,忙上前拍拍他的肩,站到了瑟尔前面。
瑟尔瞧见他,眼圈儿都红了,一下子搭上他的肩:“你去哪儿了?我差点以为,走廊上那个被砍的连脸都没了的人就是你呢!”
壮汉也惊诧地打量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寇秋直觉对于这件事不该过多谈论,因此只是简单道:“我没事。”
他没有再往下说,壮汉的神色渐渐变得若有所思。
早饭并不是率先提供的,他们不得不先完成清晨的劳动工作。大大小小的头目自然不用参加,寇秋这种刚进来的犯人却不得不挑着肥料,去给七区里好不容易种出来的绿色植物施肥。这是项苦差事,气味也难闻,冲的人头脑直发晕,瑟尔在他旁边挥舞了两下铁锹,脸色苦的几乎能拧出汁儿,“我这待会儿还能吃下饭么......”
寇老干部往头上扎了个白头斤,意气风发。
“吃苦耐劳,这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瑟尔:“......什么什么?”
他一句也没听懂,只能茫然地瞪大碧绿的眼睛。瞧见寇秋真的干的又快又利索时,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低声说:“可怕的黄种人。”
无论是面前这个,还是昨天那个,都是在某种程度上令他觉着害怕的。他们那黑色的眼睛和头发里,都像是藏着什么。
“我打听了,”他对寇秋说,“昨天那个,就是当年的将军。”
他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以“人”来称呼。
比起人,昨夜的屠宰者更像是出了笼的野兽。
“昨天是月中,每到月中,都会有几个囚室被抽中,在夜里打开房门任由他发病屠杀......在过去这么多年里,都没人能从他手里活下来。”
瑟尔悄声说。
“你觉得,你为什么会是第一个?”
他碧绿的眼里写满求知欲,寇秋重新扬起一铁锹肥料,想了想。
“我喊他宝宝?”
瑟尔震惊。
“什么?!!”
“哦,不对......”寇秋说,“因为我实际上是安眠药成?”
瑟尔:“......”
这都什么跟什么鬼。
第24章一颗人形安眠药(二)
瑟尔原本以为,在凌晨的时候起来干这种脏活已经是非常令人难过的事了。直到他哼哧哼哧干完后随着人流来了餐厅,他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大早上起来撒粪更让人难过的事。
他望见饭菜的瞬间,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卧槽,这是用刚才的肥料做的吗?”
寇秋:“......”
他默默把手里的勺子放了回去。
瑟尔还处于无限的震惊当中,碧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盘子里这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看着仇敌。两旁的老犯人倒像是都麻木了,谁也不曾说话,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将它一点点吞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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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瑟尔瞧着他们的模样,几乎要以为只是自己能看见这难看的一团了他犹豫了下,还是试探着拿起勺子,咬了一口,瞬间面上的表情便狰狞起来。
“我、我”
他捂着嘴巴,飞快地从寇秋旁边的座位冲出去。
“我去吐会儿!”
寇秋应了声,迟疑了许久,还是慢慢吃掉了盘子里的东西。虽然这刺激的他整个胃都在抽搐,可这餐厅里那些有资历的老犯人的反应却说明,事情恐怕远不止这样简单。
上午仍旧是劳作。
来看着他们的只有几个扛着枪的士兵,一连串的犯人在田地间埋头劳作,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他们近乎对折的腰。瑟尔是个惯偷,腰肢软而灵活,倒是干的飞快,偶尔还回过头抽手悄悄帮寇秋一把。
与他们一辆车来的金发青年就在不远处,他昨夜显然不是安然度过的,今天那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肤上头满是青青紫紫的印记,连嘴角也破了。寇秋注意到身旁几个人嘻嘻哈哈落在那金发青年身上的目光,不由得顿了顿。
几个人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目光,脚下步伐加快,包围圈逐渐缩小。
这里种着的植物长的叶子极高,几乎能及到腰处,再加上种植面积也极大,如果真被拖进深处,恐怕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到。偏偏已经被视作猎物的青年像是毫无察觉,仍旧冷淡地抿着唇,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寇秋犹豫了下,悄悄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
【阿崽,】他说,【你说,爸爸这么一打能打中吗?】
系统:【......】
它毫不留情发出了一声嗤笑。
【最好不要管,】它说,【说真的,你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怎么行,】寇秋严肃地说,【我们都是革命同志......】
他悄无声息将手中石头砸了过去,那粒圆圆的小石头掠过草叶,准确无误撞上了金发青年的小腿。他诧异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四周。
寇秋屏息等待着,他清楚地看见青年环视时,目光在那几个男人身上顿了顿。
可是青年并没有躲。他只是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埋下身去。
寇秋怔了怔。
“他是个聪明人。”瑟尔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际,不紧不慢地说。
寇秋从这话中,听出了些让他毛骨悚然的意味。
“要么是强者,要么是心甘情愿撅起屁股的”瑟尔猛地笑了起来,说着与他那双碧色眼睛完全不同的粗鄙的话,“否则,这些废物,一个都不配活下来。”
几个男人慢慢集中到了一处,寇秋在摇晃的枝叶缝隙里,瞥到了一块白的近乎发亮的皮肤。那一小块皮肉很快被另外的人挡住了,周围的植物都开始瑟瑟摇晃,间杂着男人断断续续的调笑声和痛呼声,声音渐渐放大,连边上的士兵也听见了。可他只是无动于衷抱着枪朝那边瞟了眼,便无趣地回了目光。
寇老干部简直要崩溃了:【啊】
这整个世界都完全不符合他的红色正能量价值观!!
系统说:【你可以去给他们上课啊。你昨天不是还有胆子教育他们老大来着么?】
寇秋在心底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是哪儿来的胆子啊......】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便是这个世界的运行法则。寇秋没法插手,不如说,他根本没那个能力插手。
到了中午,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早上还能做到一人一份的饭菜,如今骤减了三分之一的分量。这也就代表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不会吃到午饭。理所当然,不能吃到的都是新人们。好在只是一顿不吃,倒也不会如何,更别说这菜色是如此倒人胃口,瑟尔只是在旁边看着,就露出了一脸的厌恶。
“不会都是这样吧?”他嘟囔着,“这我可吃不下,早知道......”
他剩下的话轻不可闻,寇秋再听不清楚了。但寇秋有种预感,这不过是个开始。
果真,到了下午,饭菜的数量缩减到了二分之一。
餐厅里明显有了小小的骚动。
经过这样一天的劳作,又饿又累,如今却甚至连一口能拿来果腹的粮食都没有,不少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恨。他们盯着那些占据了位置的老人,眼神里慢慢燃起让人毛骨悚然的火。
而这不过是第一天。
“这可怎么办,”瑟尔说,他已不再是在地里时那副冷淡的神色,碧透的眼里波光盈盈,看上去无助弱小又可怜,“要是明天饭菜数量还在减少,那岂不是”
岂不是在逼着他们自相屠杀。
寇秋叹了口气,望了眼自己细不伶仃的小胳膊。
【阿崽,】他悲哀地说,【你信吗,爸爸我可能明天就要去打架了。】
在这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为了吃的和人打架的一天。要是什么珍馐美味也就算了,偏偏抢的还是这种只能体现艰苦朴素美德的食物!
系统贴心地安慰他:【没事儿的,阿爹。就你这小身板,只有别人打你,没有你打别人的份。】
寇秋:【......】
完全没有感觉到安慰,这崽子一定是捡来的!
来到第二个世界的第一天,寇秋的午餐和晚餐全在默默背诵《共产党宣言》中度过。按照他说,这是能够填补他大脑的神食粮,足以帮他抵抗一切肉体上的饥饿。
系统对此默不作声,果然在傍晚时就听到了寇秋的肚子发出的响亮声音。
寇秋咻的一声捂住肚子:“......”
神食粮法彻底宣告失败,事实证明,社会主义的接班人也是以食为天的。
他拖着空荡荡哀嚎的肚子默默蹲着洗衣服,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地主压迫的可怜长工。
瑟尔也被分配来洗衣服,忽然凑得近了点,在他耳廓旁闻了闻。寇秋奇怪地回头看他,却看见青年冲他眨了眨眼。
“今天在田里时就觉得了,”瑟尔轻快地说,“小歌好甜啊......”
寇秋望进他澄澈的瞳孔,心中忽然一跳。
“不仅甜,”青年又笑嘻嘻凑了过来,“而且还很白......呐,小歌,你耳朵那里的灰被蹭掉了哦。”
他伸出手,在寇秋的耳根处碰了碰那触感是冰冷的,却又有些粗糙,让寇秋的浑身都猛地颤了下。
“嘻嘻,”青年蹲在地上,低低地笑了起来,“真有意思......”
他的目光纯真极了,慢慢说:“呐,小歌,让我看看你到底长成什么样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伸长了手臂,沾了水的手向着寇秋的脸上移来。寇老干部皱起眉,下意识一把将他手腕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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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怎么了,”瑟尔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的戒备,仍旧歪着头,“小歌不愿意给我看吗?”
系统竟然从内心里升腾起一种恐惧。
它刚想开口提醒宿主,就见宿主蹙了蹙眉,教育开了:“为人怎么能这么肤浅?”
瑟尔不笑了,只瞪圆了眼,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咪,诧异地望着他。
......什么?
“外在哪有实质重要?”寇老干部再次上线,一板一眼地教育道,“遇到任何问题,任何人,任何事,我们都应该学会抛开外表看本质。朋友之间的真心,难道不比长成什么样更重要?难道说,因为我长的特别丑,你就不会再和我做朋友了?”
瞧见瑟尔摇头,寇老干部继续说:“那你看或不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瑟尔:“......”
见鬼了,他竟然有种诡异的被说服感是怎么回事!
“好吧,”经过几番教育之后,青年蹙着漂亮的眉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那就不看好了。”
他低下头,轻不可闻地嘟囔道:“反正,小歌这样也很甜啊......”
寇秋欣慰地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忽然间又找回了老父亲的自信。
到了熄灯时,他按照男人的说法向瑟尔道了别,沿着楼梯一个人上到了顶端。
门在开着,男人已经回来。他仍旧穿着整整齐齐的一身军装,帽檐压的极低,几乎看不清那锋利如刀的眉眼。几乎是在寇秋进门的瞬间,他便猛地扭过了头,看见是谁后,他的眉头蹙了蹙。
随即,他从床上站起身,一只手勾住寇秋的后衣领,像拎只鸡崽似的又把老干部整个儿拎了起来,一把甩进浴室。
“洗。”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
寇秋被扔进来,整个人的头还有点发晕,懵懵地望着里头的浴缸。
身为一颗人形安眠药,待遇居然这么好?
不会是身上味道太重,让大佬受不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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