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系统的唇角上扬了点。
马赛克还在说:“知道你和花的区别在哪儿吗?”
瞧着眼前只露出小半张脸的少年摇头,马赛克的笑意更深,“花栽在土里。”
“嗯?”
“而你,栽在我心里。”
系统:“/(///w///)/!”
门又悄悄拉开了一点。
马赛克再接再厉:“我最近还学了占卜。”
“是吗?”系统说,“占卜出什么了?”
马赛克眼底全是温存,“占卜出了了不得的东西。比如,我昨天喜欢你,今天也喜欢你,而且,我发现自己明天会更喜欢你。”
“我还占卜出了,地球和太阳都不是宇宙的中心。真正的中心,是你。”
“......”
系统吭吭哧哧,把门全都拉开了。他脸红的一塌糊涂,低声问:“你是真心的?”
马赛克凑上前,亲亲他。
“嗯。”
“......嗯,”系统听的腿直软,羞答答,“既然你话说得这么好听......”
“好听?”
来辞行时,寇秋难以置信地问,“到底哪里好听了,你不觉得肉麻吗?”
系统的手指交缠着,一副不好意思的小媳妇儿模样,“不觉得呀。”
寇秋:“......”
爱情不仅使人盲目,还使人耳聋。
但寇老父亲也由衷地替他开心。
“你幸福吗?”
系统小声说:“嗯。”
很幸福、很幸福。
他掰着手指头算,“我吃了很多之前只能看着的东西,睡了床,有了人形,有了父母,有爷爷,还有爱人......”
还能做些,在之前只能想象的羞羞的事。
这也算是在人世间走过一遭了。
把这些好玩的不好玩的,甜的苦的,全都经历了一遍,他才知道,做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他打从心眼里觉得圆满。
“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系统崽子小声说,“我们一家人。”
他的眼睛亮晶晶,嘴角抿起来时,有和寇秋一模一样的小梨涡。
于是寇秋也笑了。
“是,”他说,“我们一家人......”
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每一年的春天,寇秋都会休年假。他们把出去旅行的时间放在假期里,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大海边。
踩着碧透的海水,捂着头顶的帽子,一扭头,就能看见身边爱人的笑脸。
他们一同踩,脚印踩出了乱七八糟的图案。偶尔翻开湿润的岩石,还能在底下找到没能来得及逃跑、只一个劲儿挥舞着蟹钳的青螃蟹。
但霍起却一天比一天使不上力气。
他渐渐连走路也觉得劲了,寇秋分明察觉到了,却并没有说。只是第二天,就从管理员那里借来了辆小推车,他劲儿地把男人抱上去,自己推着。
霍起蜷缩着手脚坐在上头,浑身都不自在,“秋秋......”
“霍叔,”寇秋说,加大了力度,“坐好了。”
他猛地推着男人朝着大海冲去。
浪潮被风吹的翻卷起来,细碎的水花全都迎面甩在了他们脸上,一阵清凉。两个人都笑着,头发被海水打湿了不少,贴在脸上,仍然笑的耀眼。
“还来不来?”
“来!”
他们又一次追逐着浪涛,像是两个永远也不会厌倦这种游戏的孩子。
其他来旅游的游客望着他们,这并不是两个特别年轻的人,甚至拥有着相同的性别。可当他们这样大笑着奔向海洋时,那种飞扬的情绪,还是轻而易举感染到了每一个人。
这样的画面太和谐,让人生不出什么反感。就连平日里对同性之间的爱相当有歧视的老顽固也闭紧了嘴,眯着眼望着,一句话也没说。
玩到累时,寇秋把人从小推车上抱了下来。他们并肩坐在海边,海潮翻卷着淹没了脚趾。
“我总觉得,海边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寇秋轻轻说,“我们在这里,告别了好多次。”
霍起没有看他,只是把握着的手抓的更紧。
“嗯。”
“所以,霍叔,”寇秋却忽然扭过了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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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泛起亮晶晶的红,“这一次,你也要向我告别了吗?”
霍起听到了这句话,他并不诧异。
他的爱人,一直很聪明。
“我会回来,”男人沉沉道,“在另外的地方、另外的时间。”
太阳彻底落下来了,只有橙红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一层层地荡漾起伏着,如同绸缎。霍起就坐在这匹绸缎里,他说:“秋秋,等我。”
“好啊。”
寇秋说,眼睛仍然望着远方。
“我会等的,你可要快点啊。”
“好。”
男人把自己虚弱的身体靠在爱人的肩膀上,他们一同眯起眼,望着远方。海天交汇在一处的地方,仍然能见到几抹余晖,像是被浪花拽在手里,不舍地挽留着。可太阳扯扯袖子,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于是连最后一点橙红的光亮也消失了。眼前所见,只剩下黑乎乎的海。
他们见证了这一场落日。
“真美啊。”寇秋说,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什么。
“霍叔,你说是吧?”
“......”
身旁早已没有了回音。肩膀上的重量猛地一轻,侧过头去看时,男人的身影也像是泡沫,逐渐透明,消失在了空气中。
寇秋一个人在海边坐了很久。系统看到了这一切,没来打扰他,他独自坐到了月上中天,这才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
他在脑海中点出了对话框。那个空格仍然在等待着,等着被填入什么。
他已经等了这么久。
如今......也是时候了。
所有的回忆都在呼啦啦向回灌,寇秋没去看,他怕他读了,便再也没有勇气离开了。他屏住了心神,望着任务。
找到真爱。
而他所拥有的爱,这些能让他觉得幸福的爱,它们全都来源于
寇秋的指尖在颤抖。屏幕具化了出来,切实可触,寇老干部把手放在上头,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最终于空格处,一笔笔写下了他心里的那个名字。
【世界。】
就在他落下最后一笔的瞬间,世界开始旋转崩塌,海水碎成了一块块拼图,天空也被撕裂了。他身旁的景物模糊着消逝,只剩下一片像羽毛覆盖般轻盈地展开的空白,它们一点点盖住了模糊的边缘,最终覆盖了他的视线。
【最终任务已完成,您将被传送至:现实世界。】
【三】
【二】
【一】
【传送开始。】
寇秋睁开了眼。
他仍然躺在地板上,骨头像是碎裂了,令人浑身发抖、连一声也喊不出来的钝钝的疼。他听到邻居在外头敲门,声音里含着担忧:“秋?秋你没事吧,我怎么好像听见你屋里有动静?”
寇秋忍着痛,如寻常般回答:“嗯,没事。只是东西掉了。”
“那就好,”门外的邻居松了一口气,“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啊?”
寇秋眼睛忽然有些酸。他勉强咽着这莫名的酸楚,说:“好。”
电梯到了,邻居下楼了。
寇秋仍然独自坐在地毯上,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没有父亲,没有爱人,只有病魔格外青睐于他,觉得他与众不同,所以频繁造访。他习惯了疼痛,渐渐也就不再当回事。
只是疼。
起码他还在活着。
寇秋劲儿地想要站起身来,却发觉自己轻易就使上了力气,就好像他的腿根本没什么事。与此同时,门又被人敲响了,外头的熊刚提高了声音,“秋,你刚刚是不是不小心把手机摔了?我看见你爸站在楼底下给你打电话,你咋都不接啊?”
这一瞬间,寇秋几乎有些分不清任务和现实。他颤抖着嘴唇,不可置信地重复,“我爸?”
“是啊!”熊刚说,“你怎么了,不是说就上来拾个东西吗?这么长时间还不下去?”
寇秋把目光移了移,这才发现自己身旁立着的大大的行李箱,里头装满了他日常所用的杂物。邻居说:“你爸以为你有什么麻烦呢,上来接你了啊!”
寇秋打开门,寇天明就站在门外,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箱子,满怀慈爱。
“秋秋,刚刚爸爸打电话怎么不接?”
寇秋愣愣地应了。他说:“没听见......”
与此同时,走廊上也传来了电梯叮的一声。放了学的两个男孩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往这边走,左边那个矮一点的笑起来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梨涡,右边那个虽然高,但看起来总有点呆呆的,男孩和寇秋打招呼,“阿爸!你回来拿东西啊?”
寇秋死死地盯着那孩子的脸。
......不会有错。
不会有错!
这就是系统!!
系统歪着脑袋,像是还有点不解,“阿爸?”
寇秋骤然看向手机。日历的时间,是在他死亡的五年后。
所有的一切,都按着这世界给他塑造的完美梦想来了。他仍然有爸爸,有崽子,经过了手术,没有了病痛......
这世界里,只少了一个人。
少了他的爱人。
第173章现实世界
就仿佛做了场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时,最重要的人却仿佛被忘记了。
寇秋没有动,仍然愣愣地站在原地。寇天明伸出手来拉儿子,说:“......秋秋?”
寇秋一言未发。他忽然大步穿过寇天明,直接走向了仍然在隔壁门前掏钥匙的小孩。中间有梨涡的那个诧异地瞧着他,说:“阿爸?”
“阿崽。”
寇秋再也管不了太多。他甚至连把人拉进房里来也没想过,只直直地望着对方黝黑的眼,连手指都在颤,掩饰不了的紧张,“你还......你还记不记得你爸夫?”
被拉住的小孩望着他,神色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
“爸夫......是谁?”
寇秋握着他肩膀的手紧了,声线开始抖,“那夏新霁?顾沉?应存?阚峻?”
他将所有的名字都报了一遍,然而系统的神情愈发诧异,反过去握住他的手,担忧地说:“阿爸,你没事吧?”
小手贴上了他的额头,“这都是谁,你是不是发烧了?”
“......”
寇秋猛地松了手。他闭了闭眼,猛地转向了寇天明。
“那你知不知道霍起?”
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掐出了深深的印子,可却半点也没觉得疼,“......爸?”
寇天明摇摇头。
“霍起是谁,”他说,“你同学?要不要请来家里吃个饭?”
“......”
寇秋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路沉到了谷底。
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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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之外,整个世界似乎都遗忘了男人的存在。就连与他共同经历这么多世界的系统也只是睁圆了眼,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就像是认定了他有什么幻想症。
可是这怎么可能?
寇秋胸膛猛地起伏了下,忽然间冲着电梯快步奔去。在场的几人都未反应过来,谁也没能拦住他,只得跟在后头,追着他一路冲出了小区,一直冲到了马路边。
正是高峰时期,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秋秋!”寇天明着急道,“你干什么?”
他瞧着站在马路牙子上的儿子,焦急地提高了声音,“快下来,那很危险!”
寇秋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
如果上天对于他而言,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
如果这个眷顾他的世界仍然醒着。
他缓缓将一只脚,插入到了来往的车流里。
快速行驶的黑车猛地踩下了刹车,在乱七八糟的鸣笛声里,车主提高了声音怒骂:“你不要命啦?”
车前的青年置若罔闻,仍然迈步往马路正中央走。来不及减速的车就擦着他的身子过去,几乎不曾将他撞飞。饶是如此,他仍旧受了点伤,那撞着了他侧肋的车停下来,各式各样的声音都响起来。
“要死啊?”
“这是干嘛,成心找死?”
“不想活了是不是......”
寇天明咬咬牙,也飞快地闯进来,用尽浑身力气夹住儿子,把他往回带。
“秋秋!”他说,“你这到底是怎么......”
寇秋没回答。
他忽然大口大口喘着气,捂着自己受了伤的腿,眼泪大滴大滴地溅出来,青年就蹲在路边,很快在地面上晕染开了一滩水迹。
你看呀。
霍叔,我都受伤了。
你看看我不要玩了,你是不是该回来了?
寇天明叹了口气,手覆在了儿子的后颈上。
他低声说:“告诉爸爸,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寇秋无法回答。
他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丢掉了什么。
而这一样宝物,他再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找得回来了。
寇天明把他护在怀里,半是强迫地带人回去。他的确是个好爸爸,在这之后由于担心,连续几天都选择了在家中办公,时刻看着寇秋。
寇秋拥有了他在穿越前想拥有的一切。他有健康的身体,有疼爱他的父亲。他住在大大的房子里,花园里就有白色的秋千架,上头扎满了花藤,他可以任意荡,永远也不需要再担忧自己会像是摆在桌上的花瓶一样轻易碎掉。
他还有朋友。
熊刚和妻子带着儿子三番两次上门看他,只猜测寇秋是受了什么打击。系统在一旁仰着小脸看,担忧地握紧了他的手指。
他们都不记得了。
在系统的记忆里,没有了爸夫这个人的存在。从一开始到最后,寇秋都是独自完成的任务,他们攒足了积分,寇秋为他兑换了一具人类身体。
那个曾经苏醒的世界不知道何时又睡去了,如今,只有陌生的生活和人,他们把寇秋包围着,把他的过往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带走了。
寇秋接连三天没睡过觉。
第四天时,寇天明终于再也忍不下去,请来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是个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中年男人,他听了寇秋的一部分故事,随后下了定论,“寇先生,您恐怕是把您的一部分梦当真了。”
寇老干部站起了身,“我没有。”
他语气笃定,“他是真的。”
“您请坐。”
心理医生也没生气,只是推了推眼镜,又示意他坐下,循循善诱,“您想想看,他这个角色,是不是太过鲜明?恰好契合您喜欢的每个点?”
寇秋蹙起了眉头,纠正:“不是他有我喜欢的点,而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他的每一点,我都喜欢。”
“好好好,”心理医生说,眼镜朝病历本上瞥了瞥,“那么您先躺下,如何?”
他在这之前,已经与这位病人的父亲进行了交流。寇天明的意见相当明确,他绝不能让这样一个幻想,影响到儿子的日常生活。
若是言语开导不开,那就只能选择强制手段。
心理医生拿出书,交给病人,让他慢慢翻着。他从包里掏出了催眠的工具,趁其没有防备时,缓缓放弃了轻柔舒缓的纯音乐。
音乐响到一半,人便开始昏昏欲睡。寇秋也不例外,他躺在病床上,打了个哈欠,不受控制地合上了眼。
心理医生俯下身,低声在他耳畔说些什么。
这原本不过是一项他有十足把握的催眠,可在他说完后,床上的病人却忽然又睁开了眼,挣扎着下了地,向门口走,“你想让我忘了他!”
心理医生一愣。
“您.......”
他行医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意志足以强到抵御催眠的人。更别说只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阅历不多,按理来说,不应当拥有这样强的防御心和坚持。
他说:“让您忘了,这对您的病情也有帮助。”
“我没有妄想症!”寇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望着他,“而且,您也不要再想着让我遗忘因为他在这里。”
青年的手抬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直到这颗心脏彻底停止跳动的那一天,我这条命,这颗心都会是他的。”
他说,眼睛里泛起来了雾一样的忧郁。
“我起过誓。”
扔下这一句,寇秋就大步走出了门。他没让司机来接,也不想再去面对任何人,就在这诊所门口的公交站台上随意选了一辆,看也不看,坐了上去。
他也不知自己会到哪里,会去往何方。但,寇秋总想找个地方,慢慢地等爱人。
车子晃晃悠悠,一路向前开。车上的乘客慢慢地都下去了,最终,只有寇秋一个人在终点站下了车。
映入眼帘的是海。
寇秋坐在块礁石上,瞧着眼前翻卷的浪花,像是回忆也跟着海水一同哗啦啦倒灌回来。他眨眨眼,透过不知为何隔了一层水光的眼睛,能看见沙滩上笑着打闹的两个人。他看见夏新霁抱着他一步步走进海里,他也看见燕卓与他并肩坐在岩石上,夕阳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反应过来时,天已经黑了,有捡贝壳的小女孩一路捡到他身旁,奶声奶气地问他:“大哥哥,你在等人吗?”
寇秋迎着海风,勉强勾了勾唇角。
“是啊,”他轻声说,喉头有些酸楚,“我等的人,他明显违约了。”
“这样,”小女孩说,脚丫子一个劲儿地蹭着地上的细沙,“那我希望,大哥哥不要生他的气呀......”
她把小篮子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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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上次在佳佳的生日会上迟到了,佳佳也没生气呢。大哥哥,你等的人不是不来,他可能只是堵车啦。”
不知为何,在她说出这句话后,她觉得这个坐在礁石上的青年更加伤感了。青年的眼睫颤动着,半晌后,才挤出了两侧浅浅的梨涡,“是啊。”
他说,“我......我不生气。”
只要他能来,就够了。
他可以等。
哪怕是耗一辈子呢。
风有点冷,小女孩被吹得直淌鼻涕。寇秋往背包里摸卫生纸给她,摸来摸去,却摸出了另一样东西。
是一封信。信上还沾了片鲜红的玫瑰花瓣,散发着近乎糜烂的花香,寇秋将花瓣拂去了,瞧着那信,发着愣。
信封很眼熟。
他隐约记得,他在上一辈子,好像也到过同样的。
小女孩歪着头,“大哥哥,那是什么啊?”
寇秋说:“信。”
他把信紧紧地捏在手里,犹豫了下,拆开了。
哪怕没什么关系......能印证他所经过的一切确实存在的东西,他也总想要再看一看。
信封被拆开了,里头薄薄的一张纸掉落了出来。
寇秋低头去捡。
海风呼啦啦地吹,他的额发和衣角都被吹得翩跹飞舞。纸张被牢牢捏在手里,上头的字迹翻卷着,一点点映入了眼帘。
“亲爱的秋秋,这个世界上哭声很多......”
寇秋的手指忽然开始抖。
他把这张纸在礁石上摊平了,继续向下看。
“但这世界眷顾于你。”
“如果可以,我会捂住你的耳朵。我会教你爱,我会教你幸福。我会摘下我的面具,来亲吻你。”
“你可以把它视作一句誓言,因为我已经出发,而你”
“你会是我的结局。”
......
没有落款。
寇秋却已经知道是谁所写了。
他眼睛里满是泪,旁边的小孩愣愣地瞧着他,诧异地见他边哭边笑,死死地把那张纸抓在手心里,就像是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寇秋曾经看见过这封信,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他初次死亡的现实世界。他在意外前到了信,却只是看了眼信封,便扔进了抽屉里。
第二次在医院中,这封信第二回被抛弃。
可幸好,信的主人给了第三回。这一次,寇秋终于拆开了,瞧见了这世界许给他的承诺。
这世界看了他十几年。
世界始终是那个捉摸不透碰触不到的影子,就跟在寇秋的后面。他亲眼见证了寇秋的成长,看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走动,看少年在路上避开拥挤的人潮,看青年咬着牙忍受骨折带来的疼痛。他看了这么久,无数次想要伸出手。
可是他不能。
他们是规则的守护者,而非破坏者。这世上的一切都有定数,生老病死,都叫作命。
但男人却偏偏想打破这命。
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么多年。他看着所注视的人重重地倒下,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看得太清晰,以至于那种痛,在这么久之后,仍然深深地刻在他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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