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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扶苏与柳叶
他等了会儿,见夏新霁从里头出来了,便问:“冷静下来了?”
小孩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软乎乎地点头,小声说:“谢谢哥了。”
“没事儿,”寇秋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严肃又庄重地回答,“这都是为了我们社会主义的未来嘛。”
夏新霁含笑往门口走,都已经出了门却又骤然回过头,似笑非笑看着他:“哥,你确定......不是因为你不会?”
寇老干部老脸一红,明明对系统可以轻易承认的事实,此刻却怎么也没法对这个比自己还小四岁的弟弟说出口。他踌躇半晌,却也没办法说谎话,干脆啪嗒一声把门掩上了大半,只从门缝处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他,“再见。”
门彻底关上了。
夏新霁唇角一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掩了掩浴袍散开的衣襟,也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早上,寇老干部还有些不自在,可夏新霁却表现的像是昨夜这一场闹剧只是个梦似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只是在夏老爷子吃完起身之后,他才装作不经意道:“哥哥要是不会的话,之后和我一起学吧。”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闪着晶亮而仰慕的光,瞳孔湿漉漉的,宛如一个真心为兄长着想的好弟弟。
学什么?
寇秋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系统开始在大脑里嘿嘿嘿猥琐地笑,他才骤然明白其中含义,险些一口把豆浆喷到盘子里。
“小霁!”他板起脸。
“怎么?”夏新霁冲他眨眨眼,“哥不想和我一起学拳击吗?”
拳......拳击......
寇秋看着小孩纯良的笑颜,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纯洁度。
不然怎么听什么话,都像是调戏似的呢?
他照例准备出门送夏新霁上学,却在保姆拎出来的房间垃圾桶里看到了一抹极其熟悉的粉红色,像是被绞碎了,只剩下一小堆铅笔屑似的碎末儿堆积在桶的深处。
他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哥哥?”夏新霁在门口天真无邪地喊。
“......来了。”
寇秋摇摇脑袋,将那封粉红色的情书从自己脑海里摇出去。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哪怕不接受,小孩也不像是将这样珍贵的心意随意丢弃的人啊。
在他送完夏新霁后,大脑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响亮的“叮!”声。寇秋查看了一眼,虐渣任务进度一下子从0飞跃到了10。
寇秋有点惊讶。
事实上,这么多天来,杜和泽已经几乎不存在在他的世界里了这个妄想着左拥右揽坐拥娥皇女英的男人,自从上次在他的卧室里接受了红色教育,便像是遭到了巨大的打击,再也没来过夏家。
而如今,自己还没正式开始行动呢,任务进度怎么突然间前进了这么多?
寇老干部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杜和泽站在树后,双手插兜,眼眸沉沉。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在夏家兄弟出现的一瞬间躲到树后,可毋庸置疑的是,在上一回从夏家的楼梯上摔下来扭了脚后,他便隐隐有些害怕现在的夏清然了。
并不是气势压制的害怕,而是脱离掌控的恐惧他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猜透夏清然心中所想了。
这不可能。
倘若是一个月前的杜和泽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他一定会信心满满地这么说。他与夏清然自幼相识,说是竹马竹马也无不可,可那时,他不过是夏家大少爷众多玩伴中的一个。
真正进入夏家视野,是从夏父的逝世开始。
夏父死的一点也不光。
他死在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
说真的,这件事甚至不能让熟悉他的人觉得惊讶,毕竟,这么一个玩的极开、无所顾忌的富家公子哥儿,做出什么都是可能的。坊间与上流社会的各种流言几乎压不住,夏清然那时年纪尚小,却不得不被这四面八方涌来的猜测议论推到了风口浪尖。
杜和泽就是在他腹背受敌的时候趁虚而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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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竹马的身份与深情的眼眸,成功地虏获了夏家唯一宝贝孙子夏清然的心。
他比谁都懂夏清然。
太好懂了,这位大少爷只有一个软肋,那就是
自己。
所以哪怕不甘愿,他还是让夏新霁这个私生弟弟进了家门;杜和泽毫不怀疑,倘若自己说两句情话,哪怕是被夏清然亲眼目睹了背叛,他也会选择原谅。
这是他最大的筹码。
可现在,这筹码却似乎从天平上掉下来了。
夏清然在笑。面对夏新霁这个情敌时,他笑的满怀慈爱,宠爱的情绪挨挨挤挤,满的几乎要从眼睛中溢出来;他伸手帮着小孩整理好领口,又拍拍他的头:“东西都带齐了?”
夏新霁拉住他的胳膊,技巧娴熟地撒娇:“哥......”
说着说着,他们的头便靠在了一起。嘴唇与耳朵彼此靠近,以一种令人莫名脸红的姿势悄悄地说着什么。
是不足以与外人言的悄悄话。
杜和泽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涌上了一种深深的不安。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亲近?
那两人还在说,校门口的人都是单独站着的人,唯有他们是一群“人”中紧紧依偎的“从”。话语像是没完没了的,夏新霁笑的活像是年画上的胖娃娃,欣悦的气息隔得老远也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他们怎么会这么亲近!
杜和泽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眶。
既是情敌,又是对手,居然能让夏清然笑成这样一副傻爸爸的模样这两个人难不成是疯了吗!
妈!快看!这边有两个纯种的智障!这俩人准备干什么,一起合伙炸毁地球吗!
杜和泽呆呆地站在树后,直到夏清然离开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干脆大步朝学校走去。在夏新霁回到夏家之前,两人常有联系,连门卫大叔也对他眼熟了,瞧见他走过来,张口便问:“你是又要找那个高三的男孩?”
杜和泽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那你可得等一会儿了,”门卫大叔说,“他们高三现在还在上早自习呢。”
杜和泽的心完全不在这上头,想了想,忽然给门卫递了一支烟,问:“最近经常有别人来接他吗?”
门卫接过烟,反问:“你是说他哥哥?”
见男人点头,他把烟点着了,说:“每天早晚都能看见,托他的福,最近校门口磨磨蹭蹭不走的丫头也越来越多了。”
杜和泽一怔,抓住重点:“每天早晚?”
“对,”门卫说,“偶尔还会骑车来。”
杜和泽更惊讶:“自行车?”
他完全无法想象夏清然这样的贵门少爷骑在辆寒酸的自行车上的情景夏清然那脚,恐怕只踩过名贵柔软的地毯。别说骑自行车了,哪怕是千万豪车的油门,他也是从来不碰的。
这样金贵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化这样大?
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杜和泽犹豫了下,道:“麻烦您帮我叫他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校门口的人站位:人人人人人从人
渣攻:......md,瞎了我的狗眼。
第10章一日为兄(十)
夏新霁很快便被叫了出来,杜和泽站在校门外盯着他一路走近,不自觉一把掐熄了手中的烟头。
他穿的是普通的蓝白色校服,罩在纤细的身子上,像麻袋似的晃晃荡荡。可兴许是因为这张脸的缘故,连这衣服随着步伐掀起的小波浪也是让人心醉神迷的,掩也掩不去的天人之姿。
杜和泽勾起一抹笑:“小霁。”
出乎他意料,少年却一点激动的反应也没有,只是淡淡地注视着他,半晌之后,才倏忽勾起一个笑颜。
“杜哥。”
好学生的假总是请的很顺利,没有任何多余的怀疑。夏新霁坐在咖啡馆中,不紧不慢垂着眼搅动自己杯中的咖啡,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男人投注到他身上的灼热目光。
杜和泽说:“小霁,你比之前更好看了。”
袅袅白雾翻卷着泛上来,夏新霁蓦地抬眼看了一眼他,又低回去,自嘲地笑了笑。
“好看又有什么用?”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杜哥还不是这么多天都没来看过我?”
男人顿时急了:“哪里是我不想,只是我脚受了伤,没法动,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他顿了顿,又放低了姿态,低声诱哄:“别生杜哥的气了,你看,杜哥这不是来了么?”
放在桌上的手向前伸了伸,眼看着便要触碰上,夏新霁眉梢动了动,不动声色撤回手,换了个坐姿。
杜和泽一怔。
“可是杜哥不是和我那个好哥哥在一起么?”夏新霁微微张开嘴唇咬住搅拌勺柄,没多少血色的唇瓣被白汽沾湿了大半,“怎么还和我说这些话?”
杜和泽倒吸一口气,为了讨好这小美人,身子急忙向前侧了侧,以一种低微的姿势再三发誓:“杜哥心里只有你,真的!”
少年嗤笑了一声。
杜和泽咬咬牙,瞧见小美人不相信的神色,干脆一鼓作气说出来:“你不知道,清然他因为他爸爸的原因,不怎么喜欢床上那种事......”
夏新霁的眼里燃着冰冷的火焰,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真的?”
“真的!”杜和泽急匆匆说,“这么多年来,我、我们顶多就牵了个手!”
杜和泽自认是个正常男人。他所要的感情也绝不是这种柏拉图式的神恋爱,更别说他原本便没付出多少感情。在这样的前提下选择另觅新欢,他丝毫也不觉得愧疚。
夏清然要做和尚,干嘛要拉上自己?
别说他为自己做了多少这几年来自己陪他演这出戏,光是片酬都不只他给的那些!
夏新霁似乎对这个答案无比满意,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苍白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几下,这才又抬起眼,望着他。
“杜哥,”他舌尖润润嘴唇,忽然轻轻笑起来,“要换个地方么?”
寇秋到来自小孩的短信时,正在公司中帮着夏老爷子处理事务。他摸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朝屏幕上瞥了一眼,紧接着神色便猛地大变。
【这什么意思?】寇秋惊慌道,【他为什么要说“救我?”】
他立刻打电话回拨,响铃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寇秋咬着牙挂断再打,这一次终于接通了,电话那端的小孩儿声音里透着哭腔,怯怯道:“哥......”
“怎么了?”寇秋紧张地问,“你在哪儿?”
“酒吧,哥,我害怕......好奇怪呜呜,哥杜哥他好奇怪,我不知道”
通信中的声音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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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秋的心像是打摆子的秋千,荡的一下比一下高,提高了声音:“小霁!你在哪儿?”
电话猛地被中断了,寇秋只能从挂断前的几个模糊单词中分辨出一个“autumn”。他的神色前所未有地严峻起来,问一旁的营销总监:“我们这儿有几个名字里带autumn的酒吧?”
片刻后,寇秋一路飙车到了被定位出来离夏新霁的中学最近的酒吧,二话不说便向里冲。门口的保安阻拦不及,身后的司机已经上前说明了寇秋身份,因此得以一路畅通。经理殷勤地将他们引路到一间包房前,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寇秋早已沉下脸,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砰!”房门应声大开,里面的情景让寇秋一下子瞳孔紧缩。
酒吧包房有床,小孩在床上。
他的脸上全是不正常的绯红,平日里苍白的唇瓣这会儿烧红的如同烙铁,只缩在床角紧紧地抱着枕头,做出抵御戒备的姿势而杜和泽就在他面前,正劈手要去夺他怀中的东西。
这个场景......
连系统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相信道:【夏新霁可才刚成年!】
寇秋早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眼睛里泛起赤红的颜色,大步走上前,一下子将目瞪口呆的杜和泽从床上掀翻到地紧接着他猛地提起拳头,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到杜和泽鼻子上,打的他痛呼一声,瘫软在地。
被堵在床角的小白兔瞧见寇秋来,早已一把扔掉被子,抖动嘴唇软绵绵叫了声哥,随即便猛地哭着一头扎进他怀里。寇秋摸着他的头,整个人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只会反反复复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手穿过夏新霁凌乱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抚弄着。
“哥在这里。”
再多的话他都已经说不出,嗓子被种莫名的情绪堵着,坠得他生疼寇秋用力闭了闭眼,低声道,“哥在这里。”
杜和泽像是终于从这捉奸似的一幕中反应过来,猛地叫道:“不是这样!小霁,小霁是自愿”
可寇秋早已经完全听不见。
他从没如此生气,鼓膜一个劲儿地躁动着,他的耳廓中满是轰轰的低鸣;寇秋望着杜和泽,一字一顿道:“你活着,真是浪生命。”
根据寇老干部的原始属性,这已是他所能说出的最狠毒的话。
夏新霁被送到医院,通过输液缓解了目前浑身滚烫的药性;连夏老爷子也被惊动了,从自己孙子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杜家那个小子,给那孩子下了药?”他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杵,怒道,“这都是怎么教育的!杜家人呢?”
杜父杜母都早已到了医院,脸上全是诚惶诚恐的表情。说起来,儿子给人下药,其实并不算是件大事;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身份,玩的开也是正常,圈中更荒唐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可药下到了夏家人头上,这问题就大了。
杜父杜母都只是杜家的旁支,身份本就不高,这么多年也是凭借着夏清然的提携,才在上流社会里占据了一席之地。眼下却偏偏得罪了金大腿,他们心里都不安的很,立刻便带着礼物去夏家大宅赔罪。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寇秋连门也没让人给他们开。
更多的东西一一被查出来,下药也是杜和泽常用的手段了,在酒吧泡的小男生个个儿水葱似的清秀干净。而夏新霁则是个清清白白没干过任何坏事的高中生,这其中谁是谁非,旁人心中已是一清二楚。
甚至酒吧酒保也亲口说,杜和泽曾经说过两三次,要用他的药让那个病怏怏的小美人快活一下。
“我是说了,”杜和泽冲着父母吼道,“我是准备下,但是我这不是还没动手么!”
他的嘴唇哆嗦着,高声道:“他他是故意的!”
“他自己下了药,自己告了状,自己提出的去酒吧......”
可这一回,就连杜父杜母也不再相信他。
“他一个高中生,哪里来的药?”杜父皱眉,“这对他哪儿有什么好处?”
杜和泽一下子卡了壳。
“他......他......”
他的确想不到任何好处,可不知为何,他的眼前却猛地浮现出了夏清然的脸,还有夏新霁说起这个哥哥时,瞳孔里头璀璨的光。
违和感猛地向上翻涌了下,还未等他抓住,便又匆匆消失不见了。最终,他无力地耷拉下肩膀,甚至自己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向酒保暗示了些什么。
杜和泽被父母送到了国外,这也是杜家向夏家妥协的结果。
这件事对夏新霁并没有太多的影响,硬要说起来,也只是让他黏寇秋黏的更厉害了,夜间做了几回噩梦。寇秋为了安抚他,便直接留在他房间里一起睡,晚上陪着他一同攻书。
等到六月来临时,夏新霁发挥十分出色,以全省第二十一名的成绩留在了本市的b大。
而寇秋的事业,也取得了长足性的进步。
对,是的,没错。
他,终于成功地成为了一名光荣而又伟大的公务员!
在他提出这个想法时,夏老爷子已经从李妈那里听说了他和杜和泽的一腿,还以为他是被人渣打击了,因此没诚意地随口应付:“要能考上,你就去。”
开玩笑,谁的孙子谁知道,寇秋压根儿不是学习那块料!
然而不幸的是,这个寇秋是换了瓤的不仅考上了,甚至还凭借着党性满满的长篇大论当上了第一名,硬生生在两百多进一的淘汰路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当他把通知给夏老爷子看时,老头的眼角抽的如同筛子,心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呵呵。
这居然还真给他考上了?!!
怎么可能!!!!!
跟他竞争同一个岗位的是都了寇秋的钱么!
一个孙子已经头也不回奔向了为人民服务的大道,夏老爷子只得忍着痛去培养另一个。夏新霁自大一起便常常来公司帮忙,他头脑聪慧,极其擅长人际关系,渐渐接手了市场部的大半业务。
作者有话要说:
渣攻: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兔攻:因为是情敌呀。(微笑)
渣攻:(不可理解)你和你哥是情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兔攻:不对,因为你和我是情敌呀。(微笑x2)
第11章一日为兄(十一)
夏新霁二十岁生日那天早早地便到了家。王妈看见他进门,立刻笑道:“寿星回来了。”
这两年的光阴,虽然是匆匆流逝的,可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刻下了不可逆转的痕迹。有的是一眼便能看出来的,有的却是细细观察,方能从其中窥得一线的。
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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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的变化,明显属于前者。
他的身量像是抽了条的柳枝,一下子向上拔了大半头,整个人的身形匀称而修长,透着点年轻独有的勃勃生机;被好好养了这么久,少年时期那种病弱不堪的姿态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覆着薄薄一层肌肉的皮肤。
他将手中的手提袋松松挂在手腕上,换了鞋,问:“哥回来没?”
保姆显然也习惯他一进门便问寇秋的情况了,回答:“还没呢,大少爷说他今天有单子要忙,可能会迟点儿来。”
两年前,夏家大少爷夏清然抛下了自己家族的公司,毅然决然去考了公务员,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整个富二代圈子里头的人说起来,满满都是不可置信,简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他居然跑去当了公务员?他这么身娇肉贵,肯定干不满一个月!
然后夏大少爷便踏踏实实地从那时干到了现在,干的乐不思蜀,俨然是要一直做到正无穷。
那、那种大少爷,就算去当,肯定也是去混日子的!
然后夏大少爷便胸前佩戴着大红花,举着荣誉证书出现在了官方网站。
可以说,夏清然刷新了整个b市人的三观,并为所有的富二代指出了一条全然不同的发展道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伟大道路。
夏新霁听他还未回来,眉心不动声色蹙了蹙,上了楼准备今晚赴宴的着装。
他十八岁的成人礼,最终在寇秋的强烈要求下准备大办。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接到了邀请函,可以说是向整个上流社会正式承认了夏新霁的身份。
而这一切,却都是寇秋为他争取来的。
他唇角慢慢挂上一丝笑,手指摩挲着自己拎着的包装袋,眼眸中的情绪深不可测,半天后才含着笑,缓缓吐出一口气。
是时候了。
结束了最后一份报关单的交接,寇秋只来得及跟身旁的同时说了句“明天见”,便匆匆忙忙赶回了家里。他打开小孩的房门时,夏新霁的手指正在一排西装之中梭巡,瞧见他进来了,顿时瘪瘪嘴,声音软软的。
“哥来晚了!”
“抱歉抱歉,”寇秋满怀歉意道,“工作突然间有点多......还来得及吗?哥帮你一起挑吧?”
他甚至连制服也没来得及换掉,合体剪裁的布料流畅而贴身,愈发衬得腰细腿长。寇秋的面容原本便是极为清秀的,在这金灿灿的肩章与端正的款式的衬托下,更显得清朗正气,薄薄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被他伸手扶了一把。
夏新霁的目光慢慢地从他的发丝梭巡下去,缠绵了许久,方若无其事地移开:“哥喜欢哪一款?”
寇老干部有点犹豫,手指在各件里头移动了许久。
“我选......”
他最终从其中拉出了一件白色的燕尾服,不知面料究竟是用什么制成的,泛出点点的银光来,就像是一把捏碎了、洒在上头的细小星辰。
“这个好,”他伸手,往小孩身上比了比,满意道,“衬你。”
夏新霁本就白的皮肤被衬的愈发白了,一截手腕像是用玉雕成的似的,透着点半透明的莹润感。他挑挑眉,接了过来。
“正好这款还有一个黑色,”他似不经意道,“哥穿那件?”
寇秋也没多想,对上他含着盈盈水光的眼,张口便道:“好。”
两人到达宴会时,邀请的宾客早已陆续就席。门口的豪车络绎不绝,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珠光宝气。年轻的富二代们大多是自己开车来的,随意地将车钥匙在手里抛了抛,一面闲谈着一面向里走;而女客则小心翼翼提着自己的裙摆,高跟鞋笃笃地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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